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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手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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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康扬扬眉毛表示无所谓,就把椅子让给了文山,自己躺到了躺椅上。
  
  
  “是这样的——”文山坐下来后点了根烟,看着慢慢升起的烟雾,把自己最近常常遇到的梦境都细细说了出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做这样的梦有多久了?”陆康一边问一边在笔记本上记着笔记。
  
  “开始应该是十天前,那天中午我喝多了,下午睡觉时就开始了这个梦,经后每天只要一睡着就开始梦,嗯。。。风雨无阻。”文山在最后灵感一动,用了个似乎很恰当的成语。
    “之前做过这样的梦吗?”陆康低头一边写一边问。
  
  “这个嘛。。。做过,”文山想了一下很肯定地说。
  
  “什么时候?”
  
  “那是差不多一个月前了,那天怪事特别多,但似乎和这个梦也没什么关系。”
  
  “先不管有没有关系,你就把发生在你身边,你认为奇怪或不寻常的事情都告诉我,也许对找出病源会有帮助的。”
  
  文山听到病源两字时白了陆康一眼,本要争辨想想算了,他是医生,也许是说惯了。于是他便坐正了身体,把那天医院的怪事详详细细复述了一遍,然后加上了自己的得意推理,最后说:“你说现在的人都咋的了,后来楞有人说亲眼见到了僵尸,还会跳,哈,连我老婆都信了,给我弄了柚叶水洗澡,你说可笑不可笑?我看啊,这些人的书是白念了,还不如我那文盲奶奶呢,你记得原来住的地方上屋的新媳妇张桂花吗?”

……… 

回复'6':呵呵,等半天啦,终于有新贴了。

………lanlangc 

回复'7':“记得啊,”陆康点点头说。
  
  “有一次晚上。。。那次你可能不知道。。。张桂花神色慌张来找我奶奶,说她刚才走过弄堂的时候,周围一个人也没有,她却听到有人一直跟着她,她一停下来,跟的脚步声也没了,她一走,脚步声又响起来了。你猜后来怎么着?”
  
  “怎么着?”
  
  “哈哈。。。我奶奶只瞄了一眼张桂花穿的那条拖到地上的大喇叭裤,就告诉她,你把裤腿卷起来再回去走一遍弄堂,就没人跟你了。那张桂花半信半疑,还真卷了裤腿壮了胆子去走了一遍,叫我守在弄堂口别出声,结果她高高兴兴地回来告诉我奶奶,果真没人跟她了。事后我问奶奶怎么回事?奶奶说啊,哪有人跟她,就是她那裤腿太长大宽,拖地的风声。哈哈哈。。。”
  
  陆康饶有兴致地听完也跟着哈哈笑了起来:“你奶奶真神了啊,哈哈哈。。。”
  
  “现在的人书读多了,倒封建迷信起来了,可笑,我就不信那一套,”文山从鼻孔里哼了一下。
  
  “那个案子后来破了吗?”陆康笑完又问。
  
  “哪个案子?”
  
  “盗尸案啊?人抓到了吗?尸体呢?”
  
  文山摇摇头:“没破,人也没抓到,尸体也没找到,分局那帮人能干什么事?说不定也给吓破胆了。”
  
  陆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想了一下又在纸上写着什么。
  
  文山喝了口水,突然想起昨晚的事,赶紧坐下来说:“对了,我昨晚还做了那个梦,但却不太一样。”
  
  “哦?说——”
  
  “是这样的,昨晚开始是一样的,后来我却没推那门,我还仔细看了那个门,很旧很破,但却很真切,现在我都能把它画出来,连门上的春晖我都记得,是‘万事如意’四个字,可惜没有找到门牌,还有就是后来我往回走的时候,那踢我一脚的人没再踢我了,我是自己醒来的。”
  
  “你是说——”陆康坐直了身体,一边想着一边问:“你昨晚在梦里一直有清晰的思维,是吗?”
  
  “对对对,以前嘛,见了门好象是本能地就去推它,推不动我就往回走,思想完全不由我自己,而昨天好奇怪,我就象根本不是在梦里,而是亲自走了一趟似的,完全和白天的思维一样清醒。”
  
  陆康看了看手上的表,合上记要说:“好吧,今天先到这儿,我一会还有预约,你的这事我会好好研究一下,要不我现在给你开点安定药,让你好好睡上几觉。”
  
  文山也站了起来,“不用了,要是还梦到它,我还想搞清楚,那地方倒底在哪儿?我敢肯定,一定有那个门存在的,因为昨天我看得非常清楚,那不象是幻觉。”
  
  “那也好,如果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你及时找我,我这一两天会有分析结果出来的,到时我再找你。”
  

  
  
  当天晚上,文山早早在派出所吃了晚饭,回到家的时候,他把门口的地堑认真刷得干干净净,又把锁从里面转了几圈。
  
  呆在家里看电视的时候,他拿出昨晚剩下的半瓶酒,他固执地以为,喝完酒后他在梦里会有清晰的思维,虽然现实中喝了酒只会让思维混乱,但也许梦境和现实是相反的。
  
  不错,当他又一次在昏昏沉沉中睡去时,他一如往常地踏上了那条空空荡荡的通道。
  
  文山机械地迈着步子,走得不急不慢,周围依然是空空洞洞的,他拼命想集中思维,似乎有点作用,却又象不并完全由自己控制着思维,很想思考却什么也想不起来。文山只好等待,不停地走着,等待走到那扇门前。。。
  
  今天这条路似乎更加漫长,文山走了很久很久,终于,前面出现了一栋楼,这是一栋旧的居民楼房,有七层高,楼房的外墙有一大块脱落,露出里面的红砖结构,脱落的这一片看起来很象一幅中国地图。
  
  文山的眼睛象被一条无形的线牵引着望到了三楼的一个窗户上,那窗户还亮着黄黄的灯光,有半截花布窗帘挂着,看不到人影,文山就这样不自觉地望了许久,突然,他听到一声轻轻的叹息传来,这声音肯定不是自己的,仿佛来自身体周围的任何一个地方。这声叹息很长很深,悠悠地在他身体外散去。。。
  
  不知站了多久,他就往回走,走着走着他感觉到浑身骨骼奇痛难忍,象是被什么外力在一寸一寸地挤碎,他仿佛听到了骨骼在裂碎时的声音,破碎的骨片一点一点在刺入肌肤,全身上下就象马上要爆裂开来一样,他痛得想大声喊出来,却张不开嘴。
  
  就在文山痛得几乎要晕过去的时候,他醒了过来,全身的大汗淋漓。
  
  看了一下表,六点多钟,应该就快天亮了,他点了根烟,细细地回想刚才梦中所见的情景。文山突然感觉那栋居民楼很熟悉,他似乎以前看到过,尤其是那块脱落的墙体,很象一幅中国地图,绝对是似曾相识的感觉。想到这里,他也坐不住了,决定早点去派出所查查资料,看附近都有哪些七层高的楼房,也许答案会在那里找到
……… 

回复'8':文山洗涮完毕后走到门口,眼睛自然地望了一下地堑,这一望让他浑身即刻起了一层鸡皮,他又看到了地堑上的鞋印,还有一层薄薄的泥土渣。
  
  文山几乎惊叫起来,赶紧拧了一下门锁,竟然一拧就开了,他记得昨天特意反锁了几圈的啊。
  
  文山扔下手里的包,蹲了下来,再次细细地在地板上搜索,瓷块地上光洁明亮,纤尘不染,竟然再也找不到一点的泥土渣来。
  
  这时文山真的感到了害怕,到底是谁?他要干什么?为什么只是门口站一下,难道只是为了吓吓他?
  
  文山不敢再开自己睡姿帅的玩笑了,急急开了门离去。
  
  
  在派出所,他查了一上午的资料,结果出来很多,象这种楼房根本随处可见,数不胜数,不过,文山是下了决心,只要这楼房真的存在,他就一定要找出来。
  
  中午他匆匆扒了几口饭就骑了车出去,以派出所为中心,一圈一圈地扩大范围,文山下定决心找遍整座城市也要找出那栋楼房,只要找到了那栋楼房,他就可以找到那个三楼的窗子,那么,谁住在那间屋子,也许答案就在那里了。
  
  当然事情并不会那么顺利,当文山精疲力尽兜了一下午回来时,他依旧一无所获。不过当一栋栋相似的居民楼被他一一否定的时候,他也更加坚信他见过那栋楼房,没错,还有那块象一幅中国地图的脱落墙体,他一定在以前的某个时间里见过它们。
  
  夜晚又象一张巨大的黑布悄悄盖上了这个城市,文山开始对黑夜感到恐惧起来,他害怕夜晚的来临,那样他就不得不回到那个梦中,走进那条空荡荡的通道。还有那个藏在黑暗中的某个人,和地堑上神秘的鞋印。想到这一切,他的心不断地收紧,毛孔上也开始往外冒出凉气来。
  
  文山一根接一根地抽着烟,他在思忖着今晚要不要回家,回去意味着又要去面对那一切,不回去的话,难道自己又可以逃脱吗?只要他会困,他就不得不要睡觉,睡觉就意味着他还是逃不脱那个可怕而奇怪的梦境。
  
  他妈的,不管如何,我不信那一套,怎么说我还是一名警察,文山在心里骂了一句,突然想起刑事科有一台摄录机,他决定去借用一晚上,看看到底是谁在半夜三更跑到他家来留下鞋印。
  
文山随便找了个借口借到摄录机后,询问了一下用法,然后直接就回家。
  
  进了家门,他依然仔细地反锁好了门,然后把地堑刷干净。做完这一切,他就去冲凉,完了出来便开始捣弄那台摄录机。按同事讲的方法支起了三角架子,定好摄录角度,当然是对着大门的方向,然后装上菲林,自己先试拍了一段,效果不错,他放心了,于是开始喝酒。
  
  文山的酒量并不大,喝不了多少感觉脑袋开始发晕了,他挣扎起来开动了摄录机,听到丝丝的机器转动声后,他一头倒在沙发上便进入了梦乡。
  
  熟悉的通道就在眼前,文山意识到的时候,脚步已经在迈动了。这是一段很长的必经之路,文山交替着向前迈动步子,直到又来到了那栋居民楼下。文山的眼睛不由自主地望向了三楼的窗口,灯依旧亮着,文山站了一会,思维一片空白,只是不由自主地,他开始迈开了脚步,不过不是往回走,而是进了居民楼的门,一步一步踏上了楼梯。
  
  文山随着自己的脚步上到了三楼的二号房前,这又是面对一扇门,不过这扇是个铁门,门上贴了个大大的倒福字。文山以为自己会敲门,然而他没有,只是呆呆站着,死死地看着铁门,然后看到了门上有个猫眼孔,好象没装猫眼,只有一个小小黑黑的孔口。
  
  文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自动把眼睛往孔里贴上去,不可思议的事情发生了,在孔口的另一端,他也看到了一只眼睛正往他这边瞧。。。
  
  文山瞧了一会,就默默地转身走了,好象没有下楼梯,直接又走上了那条空空荡荡的通道,一直走一直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突然那久违的一脚又踢上了他的后背,文山向前一倾,身体就急速地往下坠落。。。
  
  他醒了,还是一身的汗水。
  
  文山张开眼睛稍稍定了一下神后,顾不上抹脸上的汗水,赶紧找摄录机,却发现三角架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倒在了地上,摄录机还稳稳地连着三角架子,不过镜头却不再是向着门口,而是向着电视机。
  
  文山站起来,急步走向门口,文山最不愿意看到的鞋印又静静地出现在了地堑上,碎碎的泥土渣仿佛在看着文山嘲笑。文山急忙转身拧了一下门把手,大门应声而开。
  
  摄录机,对,也许它在倒地之前会录到些什么?文山几乎是一步跳到电视机旁边。把摄录机的线连好,开了电视,调到AV,画面一下就出来了,开始是门,一直都是门,文山等了一下有点心急,就按了快进,突然他看到镜头晃了一下,赶紧按了暂停,然后倒过去,看到门了就开始正常播放。先是门,不一会镜头晃了一下天花板,然后就是电视机了。看来就是在这时候倒下的,是不是有人故意踢倒它的呢?可是之前大门一直也没有开过啊?文山反复放了几遍,还是一无所获。
  
  声音?对,没有录到画面,那么声音呢?文山把电视按到了最大音量。可是让他失望的是除了沙沙的电流声以外,什么也没有录到。
  

……… 

回复'9':完了,他绝望地跌坐在地板上。
  

  
  
  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文山换了衣服去上班,还摄录机的时候他问同事,这东西能不能录音的啊?同事说,可以啊?接一个受话器就行了,不过这台的受话器坏了半年了,所里也很少用,一直没去换,这是老式的,以后换个新式的不用另外连受话器的。文山心里暗骂了一声就走了。
  
  回到办公室报个到他就匆匆骑车出去,他要继续寻找那栋居民楼,越早找到对解开这个梦境越有利,可以说,他已经到了刻不容缓的地步了。
  
  文山从来没有想到这个城市竟然有如此多的大街小巷,他穿来穿去跑了半天,还没跑完一个城东区。快中午的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是所里让他回去,说是辖区发生了一起恶性斗殴事件,要他亲自去处理。文山说我这就回来,电话那头说你不用回所里了,先去医院吧,伤者送院了,行凶者已被扣留,这边正在问话,你去医院取口供和伤势报告吧。于是文山只好结束兜圈,向医院而去。
  
  伤者伤势比较严重,有一刀刺进了腹部,伤及了肝脏,文山赶到时正在手术室抢救。
  
  等了一个多小时,文山看到手术室的门开了,主治医生赵奋强走了出来,文山赶紧跟上去询问,赵看到文山突然从走廊的凳子上站起来立在他面前时,似乎受了一惊,眼睛定定地看着文山,文山赶紧说我是派出所的,里面的伤者伤势如何?赵很快恢复了正常,点点头说,已经脱离了危险期,不过再晚一些送来可就不好说了。
  
  文山看到赵奋强说完后并没有走开,仍是眼睛死死地看着他,似乎在等待文山的下一句话。文山想想也没什么好问的了,只好说,那一会麻烦医生给我们出个伤势报告吧,这时赵又点点头才走开了。
  
  回派出所的路上文山心里莫明其妙沉甸甸的,总觉得有什么事好象不太对劲。是什么呢?他觉得自己面前象遮了一张纸,就差那么一点点,只要一捅破他就可以窥全豹了。
  
  倒底什么地方不对劲?那个伤者?医院?还是医生?医生,对,赵医生,他的那个眼神,很奇怪,却很熟悉,莫非就是——
  
  文山几乎要在车上跳了起来,他赶调头,往医院赶回去。
  
  他想到了,就是那个眼神,赵奋强刚才看他的那个眼神,和昨晚梦境里那个小孔后边的眼神一模一样,绝对没错。文山在车上使劲拍自己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笨,跑了两天也没找到的居民楼原来就在眼皮底下啊,医院后面的宿舍楼自己不是去过几次吗?那幅中国地图就是那栋楼的!
  
  此时文山感觉到周身都沸腾起来,所有那栋楼的记忆一下子全涌上了脑子,大概两年前自己由于有急事要找一个医生咨询,便来过那栋楼,当时还饶有兴趣地研究墙壁上的地图形状呢,同去的同事当时为此还和他争辨过,说怎么看也不象中国地图啊,而文山一口咬定象,很象。
  
  不一会文山来到了楼下,熟悉的楼房外貌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还有那块墙上的地图形状脱落体,和梦境里一模一样,文山在楼下放好车,抬头看了一眼三楼的那个窗户,没错,半截的窗帘也和梦里一模一样。
  
  就是这里了。
  
文山慢慢地走进了楼房,上到三楼的二号房门口,那个铁门,那个猫眼洞,一切都和昨晚一模一样,文山站在门前,心里一下子没有刚才的兴奋,换成的是一股突然袭来的寒意,为什么?自己两年没来过这里了,为什么会有如此清晰和真实的梦境?为什么自己会梦到这里?赵奋强和自己到底有什么关系?文山想破脑袋也想不明白,除了一些工作上的接触以外,自己根本和这个赵奋强一点联系都没有,为什么会几次地在梦里来找他呢?
  
  这时候楼梯上响起脚步声,走下来一位老太太,看到文山呆呆地站在这里,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文山想了一下便主动问:“大妈,请问刘医生是住这里吗?”
  
  老太太一听乐了,“刘医生在隔壁楼,你得下去在另一个楼梯口上,也是三楼,这里是赵医生住的。”
  
  文山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拍拍额头说:“原来是我搞错了,谢谢大妈。”
  
  “不客气,呵呵,”老太太高兴地颠着小脚下了楼。
  
  
  文山虽然找到了梦境里的楼房,却也换来了更多的疑惑。他推着车子默默走出医院,这时候电话响了,是陆康打来的,让他一会去一趟他办公室。文山一口答应,他先回去派出所交待了医院伤者的情况后就去了康复医院。
  
  
  陆康又把他带到了那间宽敞的办公室。
  
  “你还让我躺这儿吗?”文山笑着问。
  
  “随便你,其实让病人躺着也是为了让其放松心态罢了,只要你能达到放松的目的,你想躺地上都行。”陆康笑笑说。
  
  “我不是病人,”文山没好气地说。
  
  “好吧,你不是病人,你是病患,坐下还是躺下?”
  
  “嗯。。。算了,我今天挺累,躺就躺呗。”
  

……… 

回复'10':文山躺下后扭了几下身子,找到最舒适的姿势后便看着陆康,等待他开口。
  
  “你先说说,这两天你是不是还梦见那个梦?”陆康问。
  
  文山刚想说出居民楼房和下午发现的事,突然想到先看看陆康对他有什么分析结果再说,别又让他当自己病患看待了。于是便不置可否地笑笑道:“你先说说,你的分析结果如何?”
  
  陆康沉思了一下,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孔,这让文山心情也跟着紧了起来,难道是自己情况很严重?
  
  “文山啊,我先问你一个问题?”陆康似乎下了很大决心才说。
  
  “问吧。”
  
  “你信不信鬼神的说法?”陆康说这话时推推眼镜边架,一付很认真的样子。
  
  “呵呵,我可是党员,唯物主义者,”文山笑着摇摇头。
  
  “那就好,在说你的事之前,我先给你讲几个你也许不知道的知识。。。你别笑。。。是真的,你知不知道人正常情况每天睡觉都要做五到六个梦,其中有一两个是在醒来后还有印象的,这取决于睡眠时大脑皮层活动的地方,也就是说,睡眠其实是肌肉和神经的休息,而大脑是没有真正的休息的。至于大脑活动地方这些太深入的话题我就不讲了,对于你的问题这个也用不上。不过还有一种较少见的睡眠是连肌肉和神经都不休息的,这个我一说出来你一定听过,我们称之为梦游。”陆康说到这儿停住了,眼睛看着文山。
  
  文山耸耸肩说:“你认为我在梦游?”
  
  “不单这个,只是梦游还不够解释你的问题。你不是说你后来在梦中会有很清晰的思维吗?”
  
  文山点点头,陆康继续说了下去:“正常的梦游其实还是梦,所以不可能有象白天一样的思维,甚至绝大部分的梦游患者在他醒来以后根本不可能记得起梦境里发生过的事情,而你却可以,是吗?”
  
  文山又点头。
  
  “其实我还不能很肯定你患了梦游症,这需要我亲眼证实,所以我说的只是推测,我更感兴趣的是我的另外一个推测。”
  
  “什么推测?”文山急忙问。
  
  陆康点点头站了起来,走到书架边找了一下取下一本厚厚的英文书递给文山,文山看了一眼就还给了他说:“你这不是笑我吗?我哪看得懂这洋文。”
  
  “好吧,让我告诉你,这是一本英国一位很有名的心理学专家写的,关于超自然方面的研究书籍。”
  
  “什么是超自然?”文山疑惑地问。
  
  “俗称灵魂学!”陆康盯着文山说。
  
  “嗬——你这个大学者竟然还信这个?”文山听了不以为然。
  
陆康并不理会文山的揶揄,继续他的话:“我在英国的时候,曾经跟过一个导师,就是这本书的作者,他是一个苏格兰老头,毕生研究灵魂学,搜集了世界各地的灵异现象,也亲自接触过不少自称为灵媒的人,不过绝大多数都是骗局,并被他一一揭穿。”
  
  “这还象话,看来他干的活和我奶奶差不多啊,呵呵。”
  
  “不过——”陆康话锋一转继续说:“还是有一些是他无法解释的,并且由他亲身验证了超自然现象的存在,他给我们讲过一个亲身经历的故事,那是一个被他跟踪研究了十年之久的一个吉普赛灵媒,有一年他妻子突然过世,他由于在外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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