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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灵零-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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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回过头来,刚一张口沙子就直往嘴里钻。他指了指那小山,掉转往山背后跑过去了。卫徽一时没反应过来,冲过了头,他返转过来的时候,跟徐砚轻教授的骆驼撞上了。

  这样的奔跑速度丝毫不逊于疾驰的摩托,这一撞的厉害可想而知,卫徽跟徐教授两人都被撞飞起来,摔在了地上,两头骆驼也是头迸血流,显然是活不了了。

  阿旺佩斯见状,立马将骆驼猛地一拉,扭转方向避了开。叶子麟他们稍后一步,都努力地停了下来。徐教授这一摔,满头晕眩。付雨石跳了下来,跟卫徽一起扶他上了骆驼。卫徽则与阿旺佩斯同骑。

  大家往山里疾奔过去。那个坡道处很窄,只能鱼贯而入。这个时候叶子麟的骆驼偏偏扭折了脚了,身子一扑,前腿跪了下来去,跟着一个跟头栽倒了过来。叶子麟也被甩翻在了地上,他一着地立马一个翻滚闪到一边,才没被后面的骆驼踩到。

  晓曼跟阿兰卓玛他们从他身边一闪就过了,等意识到叶子麟落地后,已经来不及了。赵楠跑在最后,这时候他喊道:“叶老大,我来了!”侧过身伸出手来。

  叶子麟翻身站到一边,见他跑到了眼前,一把拉住他的手,两腿夹紧骆驼的一条后腿。

  赵楠从恢复正常之后,力气也变得跟从前一样弱小了,根本拉不上叶子麟来。他两只手紧紧地拉着叶子麟的手,两腿夹紧骆驼的肚子。

  数丈高的沙潮已经涌到叶子麟他们身后了。晓曼跟白大光他们都勒住骆驼,他们想往回赶,可是这个时候骆驼已经完全被沙尘暴震慑住了,怎么打也不肯往回走一步。

  这个时候,赵楠也撑不住了,骆驼猛地一跛,将他们两个都跌得滚落在地。“啊!”白大光他们刚发出这一声惊呼,黄沙立刻往嘴里灌。

  叶子麟爬了起来,刚跑了几步,又被剧烈摇动的大地跟大风沙弄得匍匐倒地。他转头看赵楠,他已被沙潮吞没了,只在那一瞬间伸出一只求救的手来。

  晓曼跟阿兰卓玛都着急得哭了。白大光一边是为叶子麟着急,一边也因为赵楠的死而心中百感交集。以前他跟赵楠也算是朋友,后来又变成了不共戴天的仇人,就在前一刻,他还盼不得能将他碎尸万段,虽然他也知道赵楠也是受害者。可如今他真的死了,他的心中反倒伤感起来。

  叶子麟已来不及伤感,每跑几步便跌倒一跤。沙浪已到了身后了,眼见要将他吞没了,这时候,从旁边窜出一只满身是沙尘的驴子来,在沙浪之前疯跑着。这正是他们遗弃的那两头驴子当中的一头,它身上的东西已经掉完了,只有一根缰绳长长地拖在地上。

  真是难以想象,是怎样神奇的力量,使它拥有了如此疯狂的速度,居然可以超越这沙尘暴。

  就在它跑过叶子麟身边的一当儿,叶子麟一把抓住了缰绳。那驴子便拖着他发疯似的跑。他的头脸完全埋在了沙子中。

  晓曼见了,喊道:“大家准备!”她将骆驼的缰绳迅速地套在了自己腿上。

  他们马上明白了她的意图,因为驴子是直着往前跑的,那冲击力太大,如果他们想要去拉住它的话,只怕会把自己反搭进去。但是驴子的力量再大,总拉不动几头骆驼吧。

  他们马上依法把缰绳套在腿上,见驴子跑来,扑上去一把拉住了缰绳。驴子仍往前冲了一段,拉得他们手臂跟绑着绳子的那条腿阵阵剧痛,犹如受五马分尸之极刑一般。

  不过驴子始终还是拉不过这几头骆驼,终于被他们拉停了。他们来不及解开套在腿上的绳子,扶起叶子麟,驱赶着驴子跟骆驼往山背后跑去。

  沙浪立刻将他们刚才站脚处淹没了,包括那两头重伤待死的骆驼。沙子朝山口涌过来。

  乔治大喊:“把骆驼排成一排站在外边!”

  六头骆驼一头驴站成一排,形成了一道墙,这道墙虽然弱不禁风,但总是有胜于无。这些牲畜已经麻木了,呆着一动不动。他们也累极了,就在这骆驼和山之间倒头躺下。现在已没有地方跑了,命运如何,只好听天由命了。

  铺天盖地的沙子涌来,空气中充满了狂野的嘶吼声。风中似乎夹着很小的冰雹,打得他们背上头上隐隐作疼。

  过了两三分钟,天彻底黑了,这是沙尘暴的中心区到了。沙子如洪水上溢,瞬间将他们吞没了。

  第二十二章 死亡海

  这样昏昏沉沉、无边无际的黑暗也不知持续了多久,当叶子麟再次恢复知觉的时候,他感到无比的窒息,还有无比沉重的黑暗压着他,他的意识是清醒的,身子却一动也不能动。这种感觉就像梦魇一般。

  渐渐地,他的思维清醒了,他记起来了,他们是被黄沙埋住了。他努力地挣扎起身,只觉浑身酸疼极了。这个时候,乔治跟阿旺佩斯首先爬了起来,他们过来扶起了他,给他抹去脸上跟鼻孔间的沙尘。

  叶子麟努力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的空气,只见乔治他们满身满头脸的泥沙,已经完全变成了一个泥人。他们赶快把其他人扶了起来。清点人数,少了晓曼跟阿兰卓玛。

  叶子麟记得她们当时就靠在自己左边的,可是现在左边是一堆一米多高的沙丘,莫非他们被……

  他马上扑到沙丘上,发疯似的两手直刨。淋过水的沙子坚硬得像水泥一般,他双手的手指都擦出血了。

  乔治取下铲子过来帮忙。他们本来有两把铲子的,可是其中一把也被埋在了沙里了。卫徽、白大光和阿旺佩斯也来帮忙,双手直刨。徐教授跟付雨石奄奄一息地坐在一旁,有心无力。

  过了两分钟,终于看到了两只满是沙子的手紧拉在一起。他们更加快了速度挖,乔治怕伤到了她们,只得扔掉了铲子。沙堆中露出了两个人头。

  “是她们!”叶子麟激动得几乎哭了。

  她们俩的手紧紧地握在一起,可想而知,当时她们一定是感到了极度的恐惧,不然晓曼是不会跟阿兰卓玛这样紧紧拉着手的。

  他们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她们俩从沙堆里拉出来。这个时候,乔治探了探她们的鼻息,已经十分微弱了。叶子麟急得团团转,这个时候他也分不清自己到底更担心谁。

  乔治说:“扶她们坐起来,我要用气功拍打她们的穴位。”他深呼吸了一口气,运足了劲,拍打着她们周身的几处大穴。每一掌拍下,衣袖间都鼓满了劲风,震得浑身的泥沙簌簌落下。

  过了十来分钟,晓曼跟阿兰卓玛的呼吸都恢复正常了,不过还处在昏睡当中。乔治满头脸、胡子上都是汗,他坐在地上喘歇着。

  所幸骆驼跟驴子都安然无恙。还剩下一袋牛肉干跟两水囊水了,如果明天之内再找不到绿洲,他们只怕要渴死在这儿了。

  叶子麟拿过水囊给晓曼跟阿兰卓玛分别灌了一点水,她们没过多久就分别醒了。晚上的时候,萧瑟的夜风吹得他们瑟瑟发抖,他们不得不对眼前的处境做一番商议。卫徽跟乔治是盗过许多大墓的,阿旺佩斯是在沙漠中成长大的,就连像徐砚轻教授他们也是经过多次野外实习的,这些人可以说有着极强的生命力。

  可是他们从没有遇到像这次这么糟的情况,先是遇到了赵楠他们,失去了所有的通讯器材,如今又是一场沙尘暴,必备的衣服被囊几乎都丢尽了。

  这沙漠中的夜,还是很冷的。他们如今是已无退路,只能坚定地向着目标前进,如果这两天之内找得到绿洲的话,不但解决了水的问题,而且食物也可以用野菜将就。

  他们决定在寒冷的夜里赶路,正午太阳最烈时找地方睡觉。也许是刚下过冰雹的缘故,夜特别寒冷。他们都牵着骆驼走着,一来为了暖身,二来是这些牲畜已经超过了奔跑的极限,体力透支过重,如今为它们减轻一点负担,好让它们能尽快恢复。

  晓曼一路上打着哈欠,说:“回去后一定要美美地睡上他个一整天整夜。”

  叶子麟则在大讲着成都的美食,大粉蟹、担担面、石桥粉、钵钵鸡等等。望梅可以止渴,望肉可止不了饿,越讲反而肚子越是咕咕直叫,更觉饿得厉害。白大光有气无力地说:“叶子麟,你就不要再念叨了,再说我连舌头都吞进肚子里去了!”

  到了清晨的时候,他们把最后的一点牛肉干跟一囊水分了。乔治说:“这是最后的早餐了,但愿主能保佑我们尽快找到水源。”

  他们的向导——那只黑猫,指引他们又往西转。下午的时候,他们进入了流沙区。由于只有七头骆驼了,他们有八个人,所以徐砚轻教授跟付雨石同坐一匹骆驼。

  骆驼的脚掌软而大,在流沙间走得平稳而轻盈,可是驴子却有些吃不消,前脚拔出,后脚就往下陷。它驮着他们仅剩的一点行囊,高一步低一步。在这烈日下汗水满身横流,嘴里反刍着白沫,张大着嘴出气。

  流沙区的沙子承重能力很弱,脚一伸下去,沙子就往下陷,所以形成流沙。其实一般的流沙就好像淤泥一样,慢慢拔脚出来就是了,并不会形成生命的危险。可是有的流沙区由于地下是沼泽,就可能形成大沙陷,人或者动物踩上去,它就像一个张开大嘴的恶魔,一口就吞入了腹中。

  为了防止遇到大沙陷,乔治跃下了骆驼,拿了把铲子绕着周围勘察。他说:“咱们绕着东边走吧,这儿可能有大沙陷。”

  “可是往东走离我们的目标越来越远了。”叶子麟说。

  “活下来才是本钱。”他翻身上了骆驼,转而望东去了。

  对,能活下来才是本钱。他们又望东转道而行。

  由于天气更加酷热,他们比前一天走的路程还要短,他们凭借着坚强的毅力和仅有的一丁点儿水在支持着。可是走了只有三十几公里,实在熬不住了,连骆驼都张大了嘴呼着气。再这样走下去谁也吃不消,他们不得不找了山阴处撑起帐篷来。

  两头骆驼似乎很感谢给它们卸下了鞍子,而且不用命令就蹲下了身子。当叶子麟卸掉驴背上的行李时,发现它的状况实在让人担忧。看着躺下来的驴子,叶子麟十分怀疑它是否还能站起来,能别提驮什么东西了。“乔治,你们看看它是不是要死了?”他说。

  乔治跟阿旺佩斯走过来仔细掰开驴子的嘴看了看。乔治解下水囊,倒了一丁点水在手上,驴子伸着头舔着他的手。

  阿旺佩斯摇头说:“朋友,我对骆驼跟驴都有一定经验,请你相信我的判断,这驴不可能再为我们驮行李了,而且我怀疑没有水它是否能再熬过一天。要知道这是我们仅有的一点水了。我建议用我们的铲子结果了这头可怜的驴子,免得它受活罪,你们看如何?”

  乔治挥舞着手臂大声说:“你这是一种极端的行动,知道吗?沙漠上的一些微妙的迹象,畜生们能比我们把握得更好。”

  阿旺佩斯也有些生气了,他说:“我完全不赞同你的说法。第一,我们的水已经不多了,不可能再分给骆驼跟驴,第二,这些行李对我们来说已无多大用处,扔了也无所谓,我们没有必要再为驴子发愁,第三,我认为我对沙漠的了解并不逊于一只不会说话的驴。”

  乔治冷笑了一声,极度不屑地扭过头去。叶子麟有气无力地说:“人都快死了,你们还有精神吵架?还是想想怎么寻找水源吧。其实我觉得阿旺佩斯先生说得不无道理,与其让驴子受罪,不如干脆把它宰了,一来免了它受罪,二来我们也可以饱餐一顿。乔治,这样两无益处,用我们中国人的话说叫做妇人之仁。”

  乔治挥舞着手臂说:“你们什么也不懂。好,大不了我的那份水分给你们行了吧?明天日落之前我一定找到水源,如果找不到,你们再杀这头驴子,怎么样?”

  既然你都这么说了,我们还好怎么样。叶子麟说。

  晚上,乔治果然就赌气不喝水,他们怎么劝也没用。旅途的疲劳使他们很快地进入了梦乡。

  叶子麟醒来时,发现乔治正站在那里观察着那头驴子。令他惊讶的是,那头驴子并没有像他想象的半夜里就咽气了,反而还活生生地站在那里。虽然看起来仍很憔悴,至少它还是好好地活着。

  它正在舔着放在浅浅的地沟里的单子上那可怜的一点点浑浊的水。他这才明白了乔治的精明用意。他把苇席单子卷成浅沟形用来接露水。驴子把大部分水都舔掉了,单子又干了。水虽然少,可是在驴子身上起的作用还是明显的。

  大家开始上路了,徐教授有些发起烧来,一路上付雨石先生为他进行着精神疗法,走走停停,一上午也只走了二十里不到。

  下午的时候,徐教授的病虽然没加重,也没有减轻。水囊快见底了。现在绿洲成了他们唯一的期盼。

  乔治突然吩咐:“大家都下来,让骆驼驮行李,把驴子放开。”

  大家都很疑惑,不过还是照办了。个个嘴唇都干裂了,阿旺佩斯显然有意见,不过似乎也懒得跟他争辩了。

  乔治将驴子的缰绳放了,拿了把铁铲跟在它的身后,骆驼没有负人,也乐得休息一下。

  “干什么?你要杀驴子了?”白大光问。从昨天叶子麟提议把驴子杀来吃肉,白大光就一直幻想着吃上一顿烤驴肉,看着驴子的屁股就想到了美味的肉,肚子就咕咕地叫。

  乔治一言不发,跟在驴子身后,一路用铲子轻轻挖着地面。

  阿旺佩斯赶上前看了看地上,惊喜地一把抓住乔治的手臂摇着,问:“你是怎么发现的,天哪!”

  乔治说:“不是我发现的,是你要坚持杀掉的这头驴子发现的。”

  这个时候,阿旺佩斯讪讪地笑了。

  他们赶了过来,问:“你们到底发现了什么?”

  第二十三章 绿洲

  阿旺佩斯指着地上说:“你们没看到吗?”那喜悦的语气溢于言表。

  “看到什么?”

  他单膝跪了下来,捧起一捧沙,慢慢将沙子从指缝间滑下,留下来一团触须状极细小的褐色线一般的东西。

  叶子麟他们不解地问:“这是什么?”

  这时,徐教授睁大了眼睛,声音微弱地说:“那是蕨类植物。”

  “蕨类植物?”

  阿旺佩斯点着头。他跟上了乔治背后,一起查看着地面。

  白大光跟晓曼他们望着叶子麟问是什么意思,叶子麟想了想,高兴得几乎跳了起来,他说:“有水了!有植物的地方总有水的!”

  阿旺佩斯问乔治:“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注意到有蕨类植物的?我怎么都没注意到呢?”

  乔治说:“昨天中午的时候,我发觉驴子在沙子里拱着,好像在寻找什么。我就想到了,我刨了一阵,果然有。但是太少了,而且埋在沙子下面的,你当然看不到。我当时也不敢确定,怕说出来却没有你们太失望了。”

  阿旺佩斯说:“可是今天的这些植物已经长出地面来了,虽然数量还很少,但比起昨天已经增多了,说明咱们的方向是对的。不久就找得到水源了。”

  “不错,而且草越多说明距离绿洲越近。但也有一个可能是,找到绿洲可能需要两三天的时间,这个时间足够老天把我们渴死在沙漠中了。你们看,驴子的鼻孔张得有多么大,它的嗅觉本能胜过我们所有的知识。幸运的话,它今天之内就有可能带我们找到水源。”

  “你是说它能嗅到水源?太神奇了!为什么我不知道呢?”

  他们也感到不可思议。

  乔治点头说:“动物的本能就是这样神奇。我也不知道它是不是靠嗅觉,反正我就是有好几次靠它的这种本事活命的。这就是生物的一种求生本能吧。”

  叶子麟问:“为什么骆驼没有这种本事呢?”知道有了水源,他也来了精神,好奇心也恢复了。

  阿旺佩斯代为回答说:“骆驼对水的需要很少,所以不太敏感。”

  驴子走走停停,东嗅嗅西嗅嗅。他们跟在后面走着,过了一个多小时,大家渐渐失去了信心。不过乔治跟阿旺佩斯却一致认为水源不远了。

  “是不远了,可是我们可能就要渴死在水源旁边!”晓曼抱怨着,“我看让驴子在前面找水源,咱们还是骑上骆驼吧,不然水源没找到咱们都渴死了。”

  乔治没有理她,仍旧在前走着。驴子每在一个地方嗅过,他便拿起铁铲挖几下,看看沙子是不是潮湿的。驴子每走三五米就要停下来嗅嗅,偏着头,满眼的迷惑之色。

  付雨石说:“乔治先生等一等,我想也许我能帮助它寻找水源。”他指了指那头驴子。

  乔治他们满脸迷惑之色地望着他,叶子麟问:“付先生,你是要为这头驴催眠吗?”

  付雨石苦笑着点了点头,要这位一流的催眠大师为一头驴子催眠,实在有些滑稽。他说:“我曾经对宠物狗试过,不知道对驴子有没有效果。”

  他拉住了缰绳,轻轻拍着那驴子的头,让它安静下来。他蹲下身子,捧着驴子的头盯着,轻轻在它耳边低语着。

  过了三分多钟,那驴子猛地站了起来,绕着大地上跑起圈来。他们惊奇地看着它,又看了看付雨石,问:“这是怎么回事?它疯了?”

  付雨石摇了摇头道:“我也不知道它要干什么。不过可以肯定的是催眠是成功的。”

  “这么说它一定是在寻找水源了!”乔治说。

  阿旺佩斯说:“有这么寻找的吗?”

  那驴子渐渐跑远了,真难以想象刚才还奄奄一息的样子,竟然现在这么精力旺盛。付雨石说,那是因为它受催眠后,对水源的感觉更强了,是对水的渴求在支撑着它。

  他们骑上骆驼追了过去。驴子大约跑跑停停,大约跑出了两百米,然后开始奇怪地转起圈来,然后用蹄子刮地下的沙土,最后刨出了一个小小的沙坑来。它已经累极了,疲惫地倒在了地上。

  乔治跳了下来,抓起坑里的沙子嗅了嗅,是湿的!他动起铁铲挖了起来,一会儿功夫挖出了一个泥塘。他们都围了过来。乔治挥着汗继续挖,越挖越深,水渐渐溢了出来。虽然很浑浊,但这足够使他们眉开眼笑了。

  驴子踉踉跄跄地站起来,走上前两步,伸长了脖子到沙坑里狂饮起来,根本不在乎水有多么浑浊。

  他们想把驴子拉开,先把水澄清,再装起来。可是怎么也拉不动。

  阿旺佩斯说:“算了吧,怎么说它也是找到水源的第一功臣,让它先喝也不为过。”

  等驴子饮足了水,它的眼睛又散发出了奕奕的神采。他们把它牵到一边,又把坑拓深拓大了些。过了十来分钟,水稍微要澄清一点了。

  阿旺佩斯取下一个铁杯子,杯口蒙上一层纱巾,作为过滤用,将水装进了铁杯子里。过了几分钟,才把水装进水囊里。

  已是傍晚了,他们也不打算再走了,肚子里喝饱了水躺了下来,静静地看着夕阳,真是惬意。

  水溢出得很慢,骆驼一头头直到深夜才算喝饱。晚上,他们轮流着起来装水,另外负责看着骆驼。

  第二天他们起身的时候,装满了两个水囊。虽然暂时不用担心水的问题,可是食物怎么办?叶子麟跟白大光两个不由又在打起了驴子的主意。

  乔治说:“这儿有水源了,证明我们离绿洲不远了。到了绿洲,就有野菜跟野动物,像沙狐啊、胡狼啊,甚至还可能有鱼。这头驴子可是为了帮我们寻找水源的,不到鬼洞,你们最好先别打它的主意。”

  这是他们行走在沙漠中的第五天了,距离上一次看见的绿洲已经太遥远了,退回去是不可能的,只能向前走,期盼着新的绿洲的出现。

  上午十点多的时候,他们饿得已是奄奄一息了,肚子里全是水,能哐啷哐啷地响。突然,乔治高兴地叫了起来:“绿洲!绿洲!”

  果然顺着他的手指过去的方向,天边出现了一小片绿。人群沸腾开了,连牲畜们都变得欢喜起来。叶子麟高兴地拉着乔治的手直摇,“你告诉我这不是幻觉吧?那是绿洲,真正的绿洲!”

  骆驼放开四蹄跑起来,俗话说,望川跑死马,沙漠中的东西看起来近在眼前,可实际却可能远在天边。他们跑了一段之后,放慢了速度,一直走了两个小时,感觉还是在眼前那般远。

  他们不由有些泄气,白大光说:“难道是海市蜃楼?”

  不过海市蜃楼是不可能持续这么久的。他们确信了那真的是绿洲之后,还是按着原来的速度一步步往绿洲走去。

  直到下午三点多,他们终于走到跟前了。一泓广阔而宁静的湖水就在他们的面前,看得清水底里的苔藓,还有游鱼!他们高兴地扔掉了缰绳,冲了过去。

  叶子麟他们几个年轻人直接跳进了河里,这水清凉得有些浸骨。他们先洗掉了满身满头脸的泥沙,然后在水里摸起鱼来。付雨石先生扶着徐教授洗过了头脸,然后在树下坐了下来。

  乔治去捡了许多干柴来。他们把鱼用树枝穿了起来,一个个砸吧着嘴围着准备吃烤鱼。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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