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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阙亭楼半阕歌-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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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用手一撑,坐回榻上,仰面躺下,准备再眯一会儿。可是,我发觉屋内还是寂静一片,又坐起来,看见那些宫女还是跪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怎么了?”我觉得有些不大对劲。
  方才坚持要为我上妆的宫女爬着到跟前,仰起头来竟是泪流满面:“姑娘,奴婢斗胆一言。如果姑娘能走,就快些离开吧。后宫有惠妃一日,其他女人便不能安生,就算是陛下的亲生公主也是一样的。”
  此宫女与我相识不过数日,居然能说出这番话,想必平时被武惠妃压迫惨了,看其他人也没有不同:“你叫什么名字?”
  “宁香。”
  “谢谢你,宁香。”我帮她擦去眼泪,“假如能那么容易出去,大明宫便不会如此阴沉。”
  自古后宫是为围城,外边的人想进去,里边的人想出来。终困牢笼。
  听闻宫里传来军报,玄宗一天没有召见任何人。当随行妃嫔失落之时,我倒是很开心,可以四处闲逛了。不过,我还能去哪里?问着路,去了乐师的居所。
  沿途见许多乐师出了居所,朝望月亭的方向走去。我躲在树后细看,发现其中竟无容珞的身影。
  我随手拦住一个乐师:“对不起,请问……容先生呢?”
  “他呀。”乐师指着居所方向,“说是病了,歇着呢。”
  他病了?难道是寸心噬发作了!“谢谢。”我立即往居所跑去。
  这是一个群宿的小庭院,我在门口就听见脚步声,循声走去,看见容珞正在后院抚摸一只白鹰,是在御天门见过的小白。
  一确定他不是毒发,我就放心了。但是他在做什么?看他这样子,给雪放的指令应该还未发出吧。雪放说对了,容珞因为我而变得犹豫。已是一夜,他还没下定决心吗?
  隔墙静静等着,望着他出神。是放手的白鹰高飞,把我迁离梦境。他终究要让我离开。他是担忧,还是恐惧?只有他自己知道。
  我气得冲进院子:“你就这么希望我走吗!”
  “是。”
  “你明明就不……”
  “在望月亭见到你,我就这样想了。”容珞企图断绝我的所有期待。
  “不,你一次是骗子,一辈子都是骗子。”实际上,我并不想这个贬义词形容他。但他若能骗我一辈子,也就罢了。
  “你就当我是吧。”容珞对我淡淡笑着,“若能永远骗到你,那也是值得的事。”
  “你……”他说了什么?为什么他总能猜到我在想什么?我绝不能示弱:“我不需要你骗!容珞,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只为了云起山庄的庄主之位?”
  容珞仰天长笑:“夺回云起山庄,杀了陇离,只是第一步。”回头看着我,“我要的,不止是这些。”
  也许我早该猜到他的回答,但已隐约感觉到我离开后将会发生的事,无论如何,我要他记住:“是吗?只怕到时候,你不会再来找我。”
  “我会!”容珞紧紧摁住我的双肩,眼里是坚定。
  我的眼眶又是红了:“若你连命都保不住,又如何能来找我?魂魄吗?我看不到!”
  “正因为我要去找你,所以我还不能死!”容珞一句话就打消了我的顾虑。
  伸手触碰他的脸,勾画他的轮廓:“你要保重自己,能做到吗?”
  容珞温柔地握住我的手腕,笑着点头,又将我轻轻拥入怀里:“我能做到。”
  “说话要算话。”我闭上双眼,埋进他的胸膛,“我知道的,你是一个狠心的人,连自己也不放过。”
  “小阙……”他是如此轻声细语,如同月色的温柔,“你竟是渐渐看透我了。”
  我与他,都是害怕的。未来,不会因为一场对话而变得清晰,反而徒增变数。我们只能依靠彼此靛温得到安定、得到救赎。
  真实的我们,什么也做不了,也改变不了什么。
  这两日,我一直与容珞在一起,以研究新曲为名,得到玄宗地许。在得知雪放要来的那个夜晚,我终是为了他,唱全了那曲白头吟》。
  躺在榻上,久久不能入眠,只怕睡着了,醒来又是另一个世界。
  房中弥漫着某种香气,服侍的宫女,一个一个在我面前倒下。见高高的大门被推开,月影下的风尘仆仆,泛着袭人的寒意。
  “庄主要我带你走。”
  “你觉得我该走吗?”
  “这不是你能决定的。”
  “但却是你能决定的!”
  “苏苏……”
  “雪放……”




☆、分离别亦难

  骊山华清宫,想要离开,还是很容易的。只须一人轻功绝顶,便能无视重重守兵。雪放步踏轻尘,挟我跃上马背,一切太过轻易。
  我再次因为他的一句话,改变了初衷。我是想留下的,却是听从他话,作了违心的选择。整个过程,我没有太多的争辩、多余的挣扎,仿佛顺其自然。
  蝉鸣消逝在夜色里,耳畔竟响起那曲杨花词。深夜之中,谁在吹奏?答案、毫无疑问。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在这个时候吹这首曲子?他不该。也许只是送别,也许是他后悔了。其实,我也后悔了。
  我拔下发簪,攥在掌心,青丝飘在夜风之中,凌乱。
  雪放察觉我的异样:“你要做什么!”
  可惜,为时已晚。我已将发簪狠狠刺入马背!
  马惊,嘶啼,前身扬起,狂暴……雪放与我,皆被甩在地上。
  我爬在地上,看着马匹疯狂远去的影子,嘴角泛起笑意。
  雪放走到我身边,冷冷地说:“还能走吗?”见我不动,就把我从地上拖起,扯过我的衣襟,大声说道,“你在做什么!你知道吗!你醒了没有!”
  我望着雪放,心平、无惧:“我很清醒。”
  “我看你是疯了!”并非单纯的怒意,雪放还是有些担忧的,“就你这样子,没摔死就算是万幸了!”见我在笑,又吼道,“你笑什么!”
  “笑姐姐明明担心我,还装作那么凶。”我已看出雪放是个口硬心软的人。她与容珞,在某些地方还是相似的。
  “姐姐?”雪放手松了些,自然被我挣脱。
  “是,你比我大,我理当唤你一声姐姐。”
  “姐姐?”不知为何,雪放反复念着这两个字。她忽然惨淡地笑了,从未见过她这副样子:“像我这样的人,也配当人姐姐吗?”
  面对雪放的突然崩溃,我不知该不该问原因,只怕现在说什么都是错的。我慢慢靠近她,轻声唤道:“姐姐……”
  “别喊我姐!”雪放推开我,厉声对我说道,“快点跟我走!天亮之前,必须离开长安!这是庄主的命令!”
  “这是庄主对你下的命令,可不是对我!遵命与否,还是要看你自己!”
  “你!”
  “他会死的!”
  两人在风中相峙甚久,没有输赢。毕竟刚才问过她,我该不该走。我相信,她心里已有答案。她只想着同往常一样完成任务,从而忽略自己的心。可是,她错了。她对容珞的心意,早在云起山庄就被我看穿了。
  雪放想了很久,终于坦诚相告:“我承认,除了你,没有人有能力左右庄主。庄主的性子,你我都是知道了,一旦决定了,便义无反顾,后果自然会不堪设想。寸心噬,是禁锢,可庄主想来不理会任何限制。一起风波,庄主定会倾力一战,如此一来,很快便会油尽灯枯。若你在他身边,他就有所顾忌,会珍惜自己。”
  “你这么说……”我感觉到雪放的动摇。
  “你走吧。”雪放将这句话说得轻描淡写,“你回去吧。”
  “真的?”
  雪放摇头轻笑着:“庄主猜对了,你不会走。”
  “他猜到了?”我顿时觉得可笑,“那他岂不是多此一举。”
  “他说,若是你执意不走,便放你回去。”雪放从袖中抽出一柄短竹筒,“这是庄主为你准备的。如果你回去,就放这个,他自会来接你。”
  我伸手过去,拔去筒塞,一时银光袭空,无边璀璨。
  流着欣喜的眼泪,只身往通向华清宫的山道跑去。才跑到一半,就见树下有一人临风若流云,白衣翩翩,那嘴角的笑意,如腊月寒梅,如三月樱花。
  容珞微微笑着,一步一步向我走来:“等不及了,就先出来等你了。”
  “你活该就是等!”我分不清自己是哭着,还是笑着,“明知道我不想走,还搞这么多事!一来一回好玩啊!”
  “是。”他依旧对我笑着。
  “容珞……”呜咽着,笑着,抹了一手的眼泪鼻涕,就这样紧紧抱住他。我就是这副乱七八糟的样子。容珞,你别想甩掉我了!
  他宠溺地抱着我,静静听我满口胡言乱语,也一一应声。
  直到我说累了,安定下来,他小声说着:“我们回去吧。”我傻傻地重重点头,就跟孩子看见棒棒糖一样。
  他拉起我的手往回走,我却猛地把手一缩,竟是瘫坐在地上。
  “怎么了?”容珞一脸担心地凑过来,借着月光,才看见我一身的伤痕,青的紫的、刮伤的、撞伤的,衣裙还有破损的痕迹。
  “没事。”我挣扎起身,一瘸一拐,不想说明原因,只觉得丢人,说不出口。
  “你坠马了?”容珞果真强悍!
  “差不多……”我才不要承认是自作孽摔出去的。
  “被马甩出去了?”他见我披头散发,“你的发簪呢?”
  “哎呀,别问了,先回去……擦药。”我低着头,遮掩变得通红的脸颊。
  当容珞刚把我横抱起来,两人相视一笑,不远处就浮现星点火光。
  “不好,是羽林卫!”容珞马上转变方向,企图从边侧树林逃脱,不料四面皆举火,越发靠近。
  他忽然沉默不语,我便有些担心。果然,我发觉他脚下正欲发力,立刻扯住他:“你要做什么?不要为了我使用内力。”
  “如果不用,就无法施展高阶轻功。你也看见了,方才雪放带你出来,有无借力他处?”容珞这一说,我才忆起雪放的悄无声息。守护玄宗的卫队必然都是精锐,寻常轻功根本无法逃脱。何况,容珞还要带着我。
  我趁他不注意,迅速落地:“你自己回去就好,不必理会我。”
  容珞牢牢握住我的手:“说什么傻话,让卫队抓到,就算知道你不是刺客,也会被认定为私逃之人,是要定罪的!”
  “你忘了?”我表现出嚣张的样子,“我可是陛下要收的义女,他们能拿我怎么样?”
  “只怕事情不是那么简单!”
  火光越来越近,已经不能再等,见容珞执着,我只得大喊:“我在这儿!”
  容珞紧紧箍住我的身体,捂着我的嘴:“你疯了吗!”
  我掰开他的手,颇为得意:“我是疯了!你走不走?是两个人一起完蛋,还是我一个人轻松过关?”他居然没反应过来,“我是说,本来我一个人是没事,要是被他们看见我跟一个男人……你懂了吧?”
  容珞貌似开窍了,很快飞身离开:“好,我先回去等你!”
  “苏小阙!”温厚的女声如雷鸣般响起,“你好大的胆子,竟敢私逃华清宫!”
  对此,我只能摊手,我知道身后的人是武惠妃,除了她,整座骊山再也找不出第二人。我慢悠悠地转身:“惠妃娘娘,我……”他怎么也来了!我吓得赶忙跪下,“叩见陛下。”是玄宗!
  在屈膝之前,我清楚地看到武惠妃脸上洋溢的沾沾自喜。听她如此说道:“陛下,你看,这野丫头多不懂规矩!深夜独自外出,哪像个姑娘家做的事!”
  玄宗自顾自说:“小阙,你出来怎么也不通报一声?朕好派些人保护你。”
  这才像是个讲道理的人啊!某些人一出现就唧唧歪歪,到底吓唬谁呀!我惊惶答道:“小阙就想出来透透气,想着一会儿就回去,就没敢惊动陛下。”
  玄宗并无怒意,他只是说:“你看看,这不是惊动了吗?宫人找不着你,个个都惊得够呛。好了好了,回来吧。”
  “陛下,如此不妥吧!”武惠妃就不是个息事宁人的主。
  “有何不妥?”玄宗不解。
  武惠妃当场显得很为难,在我眼里就完全是演技:“陛下,宫中之人私逃本是大罪,更何况陛下有意要收她作义女,怎么能放纵呢?”
  “爱妃的意思是……”
  “帝王家就该有帝王家的样子!”武惠妃趾高气昂,“若不小惩大诫,岂能服众,若不如此,恐怕小阙之后……恃宠生娇。”
  原是在心底暗暗为武惠妃送献着“你妹”二字,但一听到要受罚,我整个人精神了。心想着,我已浑身是伤,难道他们还忍心……于是,我用哀怨的眼神望着玄宗:“陛下……小阙知错了……”
  玄宗一副很难抉择的样子:“爱妃,你看,小阙浑身是伤……”
  这时,武惠妃又是一句:“陛下,臣妾不追究她的伤从何而来已是宽大。”
  “好吧。”玄宗叹气,“就打五个……”瞥见武惠妃的锐利眼光,他又改口,“那就打十个板子吧。”
  “陛下!”我该说什么好!古代的板子可不是一般的板子啊!
  面对武惠妃,玄宗似乎无能为力,全无半点朝堂之上的威风。也难怪,他也只是个丈夫,被家庭琐事牵绊的一家之主。而且,连我自己都觉得武惠妃说的有理。皇上的恩宠只有一时,保不了一世。
  被羽林卫拖走的时候,我朝武惠妃那边看了一眼,见她红光满面,就像嗑药一样荡漾开心。
  看来,我以后的日子,不好过了……




☆、同归大明宫

  是意料之中帝痛,真真正正体验到什么是皮开肉绽!我不得不怀疑那些太监是不是收了武惠妃的好处,哪有打女孩子打得那么重的?我只知道,在第七下的时候,自己就已昏死过去。
  再次醒来,是在擦药的时候。药膏给予的痛楚,竟比受罚时更为严重!听闻玄宗遣来了随行御医,可在气头上的我却是一口拒绝。明知御医会带来麻沸散那类的东西,但我为了无聊的骨气,竟是不屑一顾。
  我在第一声哀嚎里清醒,之后,我便再没发出一点声音。双手攥着、死命咬着枕头,大滴的汗水顺着发丝流入口中,是苦涩的气息。
  把头埋入枕头里,生怕他人看到自己哭的样子。尽管宁香为我拭汗,又在耳边不停说着:“姑娘,会憋坏的,快出来喘喘气儿!”但是,我依旧不管不顾,真的好痛,就像拿刀直接扎在肉上一样。
  这种感觉,曾经也感受过。只是残留在肩上的痕迹,已是最美的花。
  因为我吵着闹着,不让任何人在旁伺候,所以宁香劝着大家都退下了。空荡荡的屋子里,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趴在榻上,不争气地哭起来。不是因为痛,而是从小到大还没遭过这种罪。想到以后要与武惠妃斗智斗勇,想着就崩溃。我怎么可能斗得过她?
  半梦半醒之间,只听有人在耳畔呼唤:“小阙,小阙……是我。”
  “容珞……”我迷迷糊糊睁开眼睛,一时忘了身上有伤,还想着坐起来。若不是他按住我,只怕我又得嚎得哭天抢地。
  “别起来,趴着就好。”容珞见我浑身是伤,本想安抚我,却一时不知该如何下手。在他眼里,现在的我,半点也不能触碰。最后,他坐到榻上,让我枕着他。而他,只能搂住我的头:“刚才应该带你走的,不论是什么代价。”
  “我只要你平安无事。”只有容珞安好,我才不会感到恐惧。
  “你呀……”容珞静静抚摸我的头发,叹言,“太傻了。”
  我轻哼一声,把头侧到一边,佯作不理他。沉默良久,容珞才继续说:“此次入宫,凶险非(提供下载…fsktxt)常,你我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单纯是故人。”被宫斗小说深深影响的我,已然做好心理准备,并且认定头号敌人为武惠妃。
  “我说的并非后宫之争。”容珞的话出乎意料,“在你来华清宫之前,我就已命雪放搜寻苍术的踪迹。”
  “苍术!”这个消息足够震惊,苍术不仅是药叔的师兄,更是寸心噬的研制人。若能找到他,就能得到解方,容珞就能没事了。
  “对,是他。据可靠线索,苍术在十年前就已入宫了。”
  “原来你入宫是为了找他。既然是找人,也不必凶险吧?”只是乔装进宫找人,小心谨慎是必须的,但是凶险一说,似乎没有必要。
  “苍术不是一般人。”容珞顿了顿,“他不但精通医术,更是用毒高手,就连武功也是深不可测。所以,我们千万不可掉以轻心。”
  “知道了。”相比之下,我还是比较在意武惠妃。
  把话说完,两人就安静地相处着,我渐渐有了睡意,容珞也是察觉到,帮我盖好被子,准备离去。
  “你是谁!”本是退下的宁香忽然出现,可能是不放心我。可她一来就看见容珞在房内,虽是非(提供下载…fsktxt)常惊讶,却没有高声叫喊。
  容珞不由分说,移步过去,掐住宁香的咽喉,摁到柱子上:“不要说话。否则性命难保!”
  我立马清醒过来:“容珞,放开她,她不会喊的。”若是宁香要出卖我,根本无须现身,直接去武惠妃那里打小报告就好了。
  见宁香拼命点头,容珞警告:“若是把见到我的事说出去,你就……”
  “够了!就别再威胁她了。”看着容珞的认真,我不禁捏一把汗。按他的性格,方才要掐死宁香的几率绝对在八成以上。
  见我一副想要爬起来的样子,容珞立马松开宁香,回到我身边:“你放心,这里是华清宫,我不会乱来。”随即从怀里取出一个小瓶子递给宁香,“以后的敷药里都要调上这个。”
  我望着眼前这个古装戏标准小号青花瓷药瓶:“这是什么?”
  容珞笑而不答,只是看着我说:“用了这个,以后换药就没那么疼了。”
  宁香在一旁盯着我和容珞,忍不住问我:“姑娘,他……他是谁呀?”
  “他是我的……我的……”不管是男朋友、或是男人,我都说不出口。
  “她是我的人。”容珞正声回答,顺便一手拥住我。
  “啊?”宁香被这场景震住了,手指着我们,“你们……这样会……”
  “会怎样?”容珞的语气很是轻松。
  “要是被陛下发现,你们会……”听宁香的口气,似乎会发生什么大事。忽然她脸色煞白:“哎呀,差点忘了。我进来是想告诉姑娘,陛下要来了!”
  “什么!”我对宁香真是甘拜下风,连玄宗驾临那么重要的事都能忘记。也难怪,容珞方才的神色也太吓人了。
  宁香貌似对容珞还有些恐惧:“你……你……快走,要不被陛下发现……”话还没结巴完,身后的高门被人推开,“糟了。”
  宁香这一惊一乍的也把我吓到了。我往门外看去,那身衣装……确是玄宗!我朝周围看着,想着容珞躲在哪里好。看见个衣柜:“容珞,你先……”不过转眼之间,容珞居然凭空蒸发!
  “小阙,你在看什么?”玄宗已经进来了,见我东张西望觉得可疑,所以也四处观望起来,看见宁香,“你先退下吧。”
  “是,陛下。”宁香临走之前,突然对我使眼色,头微微往上一抬,又马上低头退出房间。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眼睛随之往上飘,飘着飘着竟翻白眼了。自己也发觉不对劲,连忙看向玄宗,他果然正注视着我。连忙道歉:“陛下,小阙失礼了。”
  玄宗竟哈哈大笑:“小阙,你是故意逗朕吧。姑娘家别作这样,别遭人笑话的,哈哈哈。”他根本笑个不停。翻白眼真的那么好笑吗?但他又说:“还疼吗?”
  我装作没听见,想起还未行礼,双手撑起身子,玄宗见了就制止我,眼里满是关切。心里有些不悦:“陛下打我不是很干脆嘛,现在又何必来关心我?”
  “小阙啊,这不能怪朕啊。”玄宗见我不领情,“你说那么多人在场,朕就是想偏私也没办法。好在惠妃从旁提醒朕。”
  “提醒你打我。”我没好气地说。
  “小阙,这就是你的不对了。”玄宗开始语重心长,“深夜出游,本就犯了大忌,若换作普通人,是很有可能被兵卫直接处决的。你这几板子算是轻了。”
  听到“直接处决”四个字,不禁胆颤,竟如此草菅人命,这还是所谓的开元盛世吗?不由得顶嘴:“我本就是普通人。”
  玄宗笑着说:“从你被瑁儿带进华清宫的那天开始,你便不普通了。宫里有多少双眼睛相互盯着,你不是不知道。行事不谨慎,一旦被人发现,那就无法挽回了。”这话里有话,他说被人发现?被谁?武惠妃?
  这样想来,玄宗对后宫之事也是熟悉的,为何不干涉呢:“陛下,既然你知道后宫是个什么地方,怎么不管管?你知道有多少人因为小事而死在后宫吗!”
  “朕知道。”玄宗摇头叹气,“不过国事为大,家事为小。只要后宫不干政。其他的,没有要求。国务繁忙,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玄宗说的有几分道理,是我太冲动了,我不该这么问。我稍稍侧过身子,想安慰玄宗,眼角却瞥见屋子的上空,见漆黑一片的房梁重叠着一袭白衣。定睛一看,居然是容珞!他是什么时候爬上去的!难道就是刚才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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