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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大明-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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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柄大明》
作者:华东之雄
第1章 家徒四壁
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南方多雨,尤其是现在,正是梅雨季节。 

扬州城外,东关运河边,一座仓库旁边的破旧的民房。

由于年久失修,墙上的泥土已经斑驳脱落,露出了下半截的青砖和上半截的土坯,房顶上覆盖了一层茅草,但是,也挡不住雨水的下流,房子内,无数个地方都在滴水,可以听到雨水落地时那美妙的叮咚声。

外间的火炉在燃烧着,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年,用扇子来回呼扇着,不时地填进一把柴,由于柴有些湿,冒着比较浓的烟。他又扇了几下,终于一股火苗腾出。

火炉上,一只砂锅在咕嘟咕嘟地冒着泡,整个屋子里,散发出一股浓重的中药味。

终于,药熬好了,已经被烟熏黑了脸的少年,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将砂锅里的中药,倒到了旁边的一只花瓷大腕里,碗已经掉了一个角,显得有些沧桑。

“姆妈,喝药吧。”将药晾凉了之后,少年端着碗,走进了里屋。

里屋比较漆黑,在一个吱吱嘎嘎响的床上,一名少妇正在挣扎地坐了起来。

“风儿,把药放这里,我自己喝就行了。”少妇说道。

“姆妈,你身子还弱,我喂你吧。”陈风一手扶着姆妈的后背,一手端着碗,放到了姆妈的嘴旁边,她的嘴唇,还是没有一丝血色,不过,烧已经退了。

喝了几口,少妇的眼睛里,突然一颗豆大的泪珠,掉到了碗里,她说道:“风儿,跟着姆妈,让你受苦了,你本来也算是个少爷,可惜…”

“姆妈,我只知道,我是你的风儿,你到哪里,我就跟着到哪里。”陈风说道:“您现在最要紧的,就是把药喝了,让身体尽快恢复,这样,我才能够安心。”

陈风刚说完,外面传来了一个婉约的唱腔。

“忽听得唤窦娥愁锁眉上,想起了老婆婆好不凄凉。只见她发了怒有话难讲,禁妈妈呼唤我所为哪桩?我哭哭一声禁妈妈,我叫叫一声禁大娘,想窦娥遭了这不白冤枉,家有银钱尽花光,哪有余钱来奉上?望求妈妈你、你、你行善良。”

声音听起来很是凄切,而且,带着江南女性特有的柔弱,婉转抑扬。接着,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笑声:“大爷,飘飘唱得好不好啊?”

“好,唱得好!本大爷赏你一两银子!”

“大爷,一两银子,还不够飘飘的胭脂水粉钱呢,大爷,再赏点嘛!”

“好,你再给大爷唱一段清平乐,赏你二两银子。”

“嗯,飘飘立刻就给大爷来一段。”

不用出去看,陈风就知道,这是外面的运河上的画楼阁船上的有钱人在消遣。这种阴雨绵绵的时刻,也是休闲娱乐的最佳时刻。在运河上,坐着雕琢华丽的画楼阁船,航行在这浪漫的斜风细雨中,望着两边的美景,看着眼前的佳人,是人生的一大乐事。

只可惜,这些都与自己无关。

看着喝完了药,再次睡过去的姆妈,陈风默默地来到了外屋。

打量着周围的这个空荡荡的房间,家徒四壁,陈风无奈地摇了摇头,辣块妈妈的,老天怎么这么捉弄自己!

陈风根本不属于这个时间和空间,他是穿越过来的,就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这种事情会在他的身上发生。

陈风本来是一名南京大学历史系的学生,在假期的时候,游览古迹,来到古城扬州的时候,不幸一脚踏空,从楼上摔了下来,结果,当他从昏迷中醒来的时候,已经来到了这里,同样是扬州,却是近七百年前的元代扬州!

现在是至正七年,他在这里的身份,是一名十六岁的同名的少年,父亲陈祖旺,已经在扬州做了二十多年的盐商,是扬州城内的知名的大盐商,自己有两个哥哥,陈守道和陈守业,还有一个姐姐,叫做陈若兮,从这点上看,陈风好像生活在一个温暖的大家庭内,还是一个富二代。

可是,完全不是这样的,否则,也不会这样凄惨。陈风的出生,不是老爹的本意,那是老爹一次酒醉之后,强行占有了一名丫鬟的结果。这个丫鬟,就是自己在这里的娘亲,柳四娘。

对于这个血源关系,陈祖旺是非常不满意的,他把柳四娘赶到了外院,成了一名厨娘,从此没有出现在柳四娘面前。而对于这个儿子,陈祖旺压根就没有打算认他。

就在前几天,不知什么缘故,陈祖旺将他们母子赶出了陈家大宅,让他们到了陈家在这里的一座仓库旁边的一所破房子里生活,似乎有让他们自生自灭的意思。

柳四娘连急带气,就病倒了,这几天来,陈风小心照顾着自己的母亲,同时,也在思考着他的未来。

其实,从陈家大宅里出来,这倒更加让陈风觉得自在,那些大宅子里,反倒像一个鸟笼。对于封建社会的那些规矩,比如,见到那些老爷,少爷,奶奶什么的,得请安,陈风就已经无法去适应了。而且,那里面的勾心斗角,更让陈风不愿意去应付的。出来了,没有人管,自由自在更好。

他们的旁边,就是陈家的一座大盐仓,这里靠近运河,方便食盐的贩卖。陈家的关系很硬,可以从两淮盐运司不费任何力气就搞到盐引,再去各大盐场支盐,谋取暴利,据说陈家与大都城内的某个王公贵族有关,不过,这些陈风都不想关心。

陈风关心的,是如何能够赚到钱。

扬州的盐商,也有许多是白手起家的,不过,陈家本来就是盐商,陈风不愿意沾陈家任何光。

不用靠盐,他也有许多方法的。比如,做个小买卖,做一个这个地方还没有出现的风味小吃。在后世,一个街头的麻辣烫,就和许多职场内的白领赚得差不多了,而且,还不用上税,只要把城管打点好了就可以。

正在想着,“嘎吱”一声,虚掩的门开了,一个身披蓑衣的有些瘦弱的小伙子,穿着有几块补丁的衣裳,走了进来。

“少爷,我刚从仓库回来,这么大的雨,还要装船,也不知道是哪里的,要的这么急。”小伙子说道。

陈风知道,这个小伙子叫刘狗儿,是陈家的一个佣人的孩子,从小就在陈家,是陈风从小到大的伙伴,年长陈风一岁,一直都私下里叫陈风少爷。

少爷?自己算个什么少爷?有住破茅草房的少爷吗?陈风对自己的这个少爷的称呼,根本就不怎么感冒,他知道,刘狗儿这么说,其实是很真诚的,在他的心里,一直都把自己当作了陈家的少爷,当作了他的主子。小的时候,陈风在外面被人欺负,刘狗儿经常冲在前面,替陈风挡过了许多拳头。

在陈风和柳四娘被发配到了这里来之后,刘狗儿每天干完活儿,都到这里看看。

“狗儿哥,不要再叫我少爷了,我这个样子,哪里像个少爷了?”陈风说道。

听到陈风这么说,刘狗儿焦急地说道:“少爷,现在只是老爷被迷了心窍,等到哪天老爷想开了,一定会把您接回去的,您可是他亲生的儿子啊!”

可惜是个私生子,陈风知道,自己这么尴尬的身份,当初生下来,没有被水淹死,就算是不错的了。现在长大了,陈家更不愿意把自己的身份确定下来了,陈家这么大的产业,陈家的两个少爷,怎么可能让自己有了名分,然后分一部分家产?老大陈守道,一直都在外面打理生意,还算是个正经人;而老二陈守业,白瞎了这个名字,叫败业还差不多,老二不学无术,吃喝嫖赌,倒是样样精通。

有老二在陈家,自己就不可能翻身,所以,陈风没有想过要去沾陈家的光,现在这个元朝,地域广阔,商业非常发达,许多人都是靠商业致富,其中最传奇的,恐怕就是沈万三了。

沈万三可以,自己也可以,毕竟,自己还有后世的许多的成功经验可以复制,只要自己先捞取了人生的第一桶金,再向后,就容易发展了。

虽然陈风知道,很快就将是乱世到来了,不过,现在才是至正七年,离天下彻底大乱,还有几年的时间,而且,他也知道以后的真命天子,就是朱元璋,只要到时候,站对了队,就不会有大问题。

怎么才能够赚钱呢?陈风在心里略一寻思,计上心来。

“狗儿哥,现在外面的羊肉,多少钱一斤?”陈风问道。

羊肉?刘狗儿有些不解,少爷一家是非常节俭的,平时根本就舍不得吃一滴荤腥,现在怎么想起要买羊肉来了?

“大概得三十文吧。”刘狗儿说道,没吃过猪肉,总见过猪跑吧?刘狗儿没吃过羊肉,不过这羊肉的价钱,他还是知道的。

三十文,现在,家里还有四贯至元宝钞,也就是二两银子,这是当掉了姆妈唯一的一个祖传下来的镯子之后,得了五贯宝钞,给姆妈看病,抓了药之后,剩下了这些,姆妈的病现在还没好,而这些钱,再去抓药,恐怕已经不够了。

想着病床上的姆妈,病情才有些好转,但是,这些钱恐怕还不足以让姆妈康复,到陈府的例钱,也就是每个月的半吊钱,还有十几天的时间,自己倒不如趁着这几天的时间,让这些钱,翻几倍,给姆妈赚出治病的钱来!

想到这里,陈风终于下定了决心:“狗儿哥,你陪我去城西的铁匠铺,打一个特制的东西。”

“现在去吗?”刘狗儿问道。

“是,现在就去。”陈风说道,明天自己准备一天,后天,就要开始干活儿了。

第2章 烤羊肉串

“灌汤包,热气腾腾的灌汤包了啊。”扬州东城门内,一个卖包子的摊位前,一名伙计正在蒸笼面前,大声地吆喝着,他的九层笼屉里,就是扬州著名的小吃,灌汤包。

灌汤包小巧玲珑,嫩嫩的薄皮,玲珑剔透,包裹着油而不腻的猪肉和香浓美味的汤汁,色、香、味俱全,放到嘴边,就会有一股扑面而来的香气从鼻子钻入,轻轻地咬上一小口,啜着浓浓的汤汁,嚼着醇香的肉馅,简直就是一种享受。

因此,灌汤包在扬州很受欢迎,而他们的这个摊位,已经在扬州城有几十年的历史了。

“前面那是干什么的?”一名伙计忍不住地远远看了一眼,那片空地上,今天支起了一个摊子来,一排长矮桌,两侧有几个马扎,而在靠近路边的地方,支起了一个马槽。

两个人,正在马槽前面忙活着。

“狗儿哥,把木炭放到里面去,我们需要先把木炭点着。”陈风说道。

今天,是陈风第一天做生意,在前世的时候,上大学期间,陈风就和几位同学郊游的时候,自己烤羊肉串吃,所以,对于这个后世的美味,陈风还是比较熟悉的。

大街小巷,几乎都是露天的羊肉串摊子,到了晚上,到处都是一股诱人的香味,喝着扎啤,就着蚕豆和花生,吃着烤羊肉串,几乎就是夏季的一个必不可少的夜生活内容了。

不过,在现在,整个中原,还没有这种小吃的,所以,陈风把所有的家产:二贯钱,全部投入到了这里。

三十斤羊肉,用了九百文,打造铁皮的烤羊肉串的箱子,用了八百文,从东面的酒坊里打了一桶黄酒,从两条街之外的一个馒头坊里买了一大包馒头,以及从市场上买的孜然,盐等零碎,就已经把这些钱消耗光了,竹签都是自己用毛竹削的,倒是不需要花钱。

这个酒也是一项大的支出,现在,只能是进酒坊里的酒,等再过段时间,自己也要酿酒,就可以增加收入,而至于馒头,自己做太费事,赚钱也少,所以,陈风打算一直都是从馒头坊里买。

虽然在这个时候,私自酿酒是非法的,不过,蒙古人对这方面,管理得并不严。

“少爷,我们要在这个马槽里点火啊?”刘狗儿问了一句。

马槽?陈风有种想要给刘狗儿一巴掌的冲动,那叫什么马槽,那是…烤箱!陈风一转手,拍了刘狗儿后背一下,说道:“快点点火,不要耽误了我们的生意!”说完,递给了刘狗儿一把扇子。

不过,看自己这个烤箱的样子,倒是和马槽有八分相似,见过铁皮打造的马槽吗?马槽可都是用石头做的啊。马槽喂马,烤箱喂人。

今天,一切都准备好了,而姆妈的病也有些好转,刘狗儿向仓库的管事请了天假,陪陈风一起出摊。

在刘狗儿点火的时候,陈风也在一个简易的案板上切肉,把羊肉切成长条状,然后,用竹签串起来。

这些肉,都已经提前腌制好了,陈风串好了肉串,又切开几个馒头,串到了竹签上。

再转头一看,烤箱里,还是冒着浓烟,就是不着火,刘狗儿还在那里用扇子扇,甚至直接用嘴吹,不得其法。

“狗儿哥,看我的。”陈风拿起扇子,顺着烤箱的槽,扇了几下,接着,一股火苗,就从里面冒了出来。

“少爷,你真行。”刘狗儿说道。

“狗儿哥,不要叫我少爷了。”陈风说道:“你和姆妈一样,叫我小名,风儿就行了。”

“那可不行。”刘狗儿说道,“少爷,你身份高贵,我可不能和你平起平坐,坏了规矩”。

“那你叫我风哥,这总行了吧?”陈风说道,“就这么说定了。”

刘狗儿脸上满是红晕,说道:“那我就叫你风哥了。”

“嗯,狗儿哥,这火正好,把肉串给我拿来。”

第一天,生意的好坏,那就看这羊肉串的香味了。

陈风掌握着火候,一边烤,一边用手抓着孜然粉和盐粉,均匀地撒到了羊肉上。

羊肉的油水都被烤了出来,一滴一滴地滴到下面的炭火上,滋兹地响着,一小股的火苗,就从滴落的油上面不停地冒出来。

随着青烟,肉香在整个街道里,就飘散开来。

灌汤包的伙计在空气中嗅了嗅,好香!

就在闻到香味的时候,一个破罗嗓子一样的声音,响遍了半条街:“羊肉串,卖羊肉串啰!羊肉香,羊肉香,吃到肚里暖洋洋,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

“少爷,您怎么可以喊出这样的话来!”刘狗儿听到后面,这种简直是有些让他无法接受了。

接着,刘狗儿的脑袋上,就挨了一扇子:“狗儿哥,说过多少遍了,不要叫我少爷!”

说完,陈风再次喊了起来。

这第一天,不宣传好了,怎么能够打出牌子去?

“姆妈,我想吃,给我买一串吧!”这时,一个只有五六岁的小孩,首先忍不住了,闻着羊肉串的香味,向他的母亲要道。

妇女拍了自己的孩子一巴掌:“吃什么吃!上个月,不是刚刚吃过一次肉吗?”

“姆妈,我只是吃了两只烧蚂蚱,那也算是吃肉吗?呜…”小孩哭了起来。

小孩这么一哭,妇女看了看身边的行人,有些不安起来,这么丢人的事情,童言无忌啊。不过,蚂蚱再小,那也是肉啊。

“要不,我们就买一串,给他尝尝。”这时,旁边的男人说道。

“羊肉,那得多少钱!”妇女说道,他们又不是殷实之家,能够吃饱饭,就已经不错了,哪里有闲钱来外面买羊肉吃,她已经有些后悔,从这条路上走了。

“两文钱一串,五文钱三串,香喷喷的羊肉串!”陈风继续大声地说道。

才两文钱一串?看着炭火上,正在滋兹地流油的羊肉串,男人咽了口吐沫,说道:“要不,我们就买一串,给毛伢解解馋。”

陈风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笔生意的主顾,居然是个鼻涕都要流到嘴里的小孩!

陈风递过了一串,接着,想了一下,又递过了一串:“今天刚开张,这一串,是赠送给你们的。”

毛伢高兴地一只手拿着一串,虽然第一次吃,却熟练地咬了起来,嚼到嘴里,香味更是四溢。

“要不,我们也买两串吧,”男子又咽了一口吐沫,说道:“我们也好久没有吃肉了,这次我又找了份新的差事,一个月可以多赚一两百文。”

正在这时,陈风的话又适时地响了起来:“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外焦里嫩,满嘴流香的羊肉串…”

“好吧,那我们就买几串吧。”女人终于同意了。

他们坐进了里面的马扎上,要了几串,吃了起来。

很快,他们就发现,只要吃上口,就停不下来了,从来都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美味!

而且,不但有羊肉,还有烤馒头片,吃着肉,再加上馒头片,很快就饱了。

有第一个带头的,而且吃得这么香,一个无声的宣传,摊子上,很快就坐满了人。

两文钱一串,五文钱三串,并不贵,还是肉,吃起来非常过瘾,而且,还可以就着烤馒头片,再来上二两黄酒,吃得饱饱的,也还不到一百文,要是在饭馆内,没有上几百文,是绝对下不来的。

值,真的值!

今天在来的时候,刘狗儿心里还有些怀疑,少爷的这个方法,到底行不行,现在看起来,这个羊肉串,卖得真不错啊。

陈风心里也非常乐呵,每斤羊肉,可以串三十多串,也就是说,可以卖六十多文到七十文左右。所以,这是一倍的利润,再加上馒头片,黄酒,这一个中午,就能够把投入的二两银子收回来。

这样的话,一个月,就能够赚六十两,已经告别了贫困,开始奔小康了。

由于在这个年代,没有什么扎啤,所以,陈风只能是用和扎啤度数略近的黄酒来代替,有馒头,有肉,有酒,已经算是非常不错的午餐了。

虽然陈风很想在晚上也开个夜摊,但是,在这个年代,每天晚上,就得上床睡觉,要是大半夜地出去,按照律法,可是要被处死的。

“再来二十串羊肉串!”一名吃得满嘴是油的汉子喊道。

“好的,稍等!”陈风顾不得揉发酸的胳膊,向那名汉子答道。

………

“郡主,我们扬州城内,有许多好玩的地方,尤其是保扬湖,那可是风景名胜,我们可以坐条船舫,可以完全地游览下来。”一名青衫“公子”,摇着折扇,但是,步履却是轻盈,体态婀娜,他边走,边向着旁边的人说道。

这名青衫公子所说保扬湖,其实就是后世的名胜,瘦西湖。它本来是扬州城外一条较宽的河道,,面积480多亩,长4。3公里,是唐罗城、宋大城的护城河遗迹,南起北城河,北抵蜀冈脚下,只是,这里水流蜿蜒,沿岸婀娜多姿,所以,吸引了这里的许多富商,他们在运河旁置办家业,是为了盐业的方便,而在这里,则完全是为了享受。陈家已经在这里买下了一块地,但是还没有开始建筑。

在后世,直到了清朝时期,所有的景物才最终形成,这里成了富人们的销金窟,在乾隆年间,寓居扬州的诗人汪沆大笔一挥,卸下了一首脍炙人口的名言:垂柳不断接残芜,雁齿红桥俨画图;也是销金一锅子,故应唤作瘦西湖。从那时起,才用了瘦西湖的这个名字。

不过,即使是还没有到全盛的时期,此时的保扬湖,已经是扬州一道靓丽的风景。

身边的那个人,穿着一身短袍,装扮有些奇特,垂在耳后的两条麻花辫和额头上那只有中间一撮的飘逸的秀发,是常见的蒙古人的打扮,但是,又有种说不出的柔美之气。

“若兮,不要叫我郡主,叫我敏敏,我们这次,可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被阿布知道,可是要被责罚的。”被叫做郡主的人说道。

陈若兮脸上浮过一阵笑容:“是,敏敏。”

这个敏敏郡主,不喜欢游山玩水,反而喜欢到市井之中来,这里有什么好玩的?陈若兮非常不解。不过,她的任务,就是陪好这位郡主,这关系到整个陈家今后的发展。

半个月前,得到了脱脱大人要来扬州的消息,陈家立刻进行了准备,终于,在各个盐商中间脱颖而出,承担了接待脱脱大人的任务,这是个绝对不错的差事。现在的皇上能够坐上龙椅,脱脱大人的功劳是最大的,虽然现在脱脱大人赋闲,但是,随时都会再次成为朝廷内举足轻重的人物。陈家能够攀上脱脱大人,那以后的发展,就不可限量的。

在扬州,想要当盐商,可以凭自己的本事,但是,想要当大盐商,还是要靠后台足够硬的。

为了避免出现意外,陈家的一些靠不住的人,都被临时调派了出去,二哥向父亲说了几句,柳四娘母子也被调到城外去了,当时陈若兮还替柳四娘母子说了几句好话,可惜父亲没有听进去,估计,那也是父亲的本意吧。

脱脱大人来了之后,连他的最疼爱的女儿,敏敏帖木儿,也带了出来,同是姑娘家,自然会有很多共同的话题,于是,陈若兮立刻和敏敏帖木儿熟得像是亲姐妹一样。

今天,敏敏郡主觉得陈家宅子里有些憋闷,而且,身后总是跟着护卫,有些不自由,于是,在她的建议下,陈若兮和敏敏郡主两人,换上了男装,到扬州城内四处游逛。

很快,陈若兮就知道敏敏郡主为什么喜欢到市井之中来了,一只手拿着大串的糖葫芦,一只手拿着黄桥烧饼,这位郡主,原来喜欢吃风味小吃!这种小吃是登不上大雅之堂的。所以,在陈家府上,根本就不会预备这些食物。

“好香!”突然,敏敏郡主闻到,空气中弥散出来的一股特殊的味道,是她熟悉的羊肉,但是,做法好像又从来没有见过,有些像烤全羊,又不是完全像…

“羊肉串,羊肉串,男人吃了硬邦邦,女人吃了水汪汪…”一个已经嘶哑了的破罗嗓子的声音,喊了出来。

水汪汪?不错,都说江南女子水汪汪,我们蒙古的女子,不但豪放爽快,也要像江南女子一样,水汪汪的才行。

就凭着这个声音,也要去吃几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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