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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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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军骑兵已经在不停的更新具装,普通将士还是用柳叶刀等制式腰刀来训练,而棚长以上已经下发了有护腕的斩马刀,刀锋锐利之极,精钢打成,刀身前轻后重,流线漂亮,劈斩起来十分得力,是难得的神兵利器。
得此利器,当然就是时时擦拭,爱不释手了。
除了斩马刀,棚长和副棚长等军士一级的老卒还要练投枪,骨朵、飞斧、投刀等投掷兵器,远程则是练短弩。
马上骑射,威力和做法也就是如此了。
至于在马上开弓,用骑弓杀伤敌人,皇太子和诸镇大将显然都是没有这种打算了。倒是骑兵各营中有一些原本弓箭底子不错的被集中起来,每天练习三十个力的步铁弓,这当然是骑兵突击之后,下马步射的战法。
只是这样的人并不多,几个营的骑兵队伍,大约只有三百左右的骑射手。
最近也有风声,火器局在打造一种自生火铳,如果这些工匠能打造成功,就会制成一种短管火铳,马上击发,威力虽不及步弓,不过比起短弩来就强了很多。
就是步军营将来也是用这种火铳,现在火器局所有的强匠都放下手头工作,全部研发这种火铳,就是泰西的传教士和军官,稍懂制造火铳的也是被集中到了一处,专门研发。
只是现在暂且还没有好消息,所以吕大雷觉得与其等着还没有制作的武器,不如就先练好眼前。
他能升哨官,除了本身自己底子很好外,这种踏实务实的做法,也是重要原因。
此时郭叔华也是闻到了酒香味道,不觉笑道:“大雷,你是不是想喝酒?不过这我可帮不得你,你们军法官的鼻子比狗还灵,上回我喝了酒进营,被人拦了好生一顿训斥。咦,不过怪了,谁有天大胆子,胆敢在营中饮酒作乐?”
“就算是魏总镇和李总镇几人,也不能在营中饮酒。”吕大雷喟然摇头,叹道:“我们王副总镇算是胆大包身的人物了,不过他也不敢在营中饮酒来着。就是偶尔在外头偷喝一小葫芦,就这也是吓的自己半死。这些人饮酒,是殿下特别允准的。”
见郭叔华茫然,吕大雷便将下午之事一五一十的和盘托出。
说到最后,自己看着手中长刀,刀光闪烁之时,这个青年军官才喟然道:“丈夫功名但在马上取,不过我等训练数月,现在自觉弓马娴熟,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机会能为太子殿下讨贼杀虏?若是长久不战,受殿下如此恩养善待,我等实惭愧矣。”
“怎么,人家演练一场,你就想要实战了?”郭叔华也是骇然,不过,也是为这个少小一起长大的同伴而感觉吃惊。
少年相识,只是觉得吕大雷稳重,说话办事都有大人之风,而且在乡间学的一身粗浅功夫,等闲几人不是对手。
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什么长处可言了。
毕竟是正经的庄户人家出身的子弟,不能和他郭家这样的士族相比。
而此时此刻,对方说出话来却是井井有条,壮怀jī烈的同时亦不失理性,而一心报上之恩的拳拳之心,也是叫人感动。
他收起在熟人面前那种带着几分戏谑味道的笑容,向着吕大雷正sè道:“大雷,你放心吧,有机会,我会和太子殿下面禀,能早点把骑军用上去最好。”
“多谢!”得他一语,吕大雷也是面sè一霁,十分高兴的样子。不过,紧接着又是摇头,只道:“各军现在都在等着授武持兵,然后各营成方阵配合训练,大军出战有数万人,事先没有列阵配合,上阵就非糟糕不可。现在出兵,时机未至啊。”
他倒没有怀疑郭叔华是否能见着太子,行营文官多半能面见太子,这并不稀奇。而且参军一职十分重要,负责军事情报的分析,归纳,上报,还要学习绘图,考量记录绘制山川地形,最重要的,就是制定战略和战役的计划。
目前平虏军还没有实战,参军事一职多是挑的年轻士子和军中一些到了一定年纪又识字的武官,诸司之中,真正叫人高看一眼的,就是这些够资格任参军事的人。
都是一等一的聪明人!
对郭叔华能和太子说上话,吕大雷没有丝毫怀疑,他只是认为,现在尚且不到出兵的时机。
“不然,不然。”
郭叔华大力摇头,诡笑道:“战守大事,你们这些丘八哪儿能知道?不过,最近用兵,恐怕也是徐州镇和睢州镇、济南镇、青州、武定各协这些地方军镇为主力,至于太子殿下是不是有用你们的打算,暂且还瞧不出来。不过,我看这事儿,并非完全没有可能!”
他是参军事,消息当然是比吕大雷这样的纯粹军人要灵通很多。
太子自己频繁召开军议,各镇大将和诸司都曾经参加过,听说事前还有小范围的会议,还听取了司马孙传庭的建言,最近这一段时间,可能就会对北方用兵。
具体的战略方向并不是山东,山东那边清军刚夺了济宁,与德州、临清、济宁联成一片,双方各拥兵对峙,暂且以山东方向明军的力量打不破僵局,而清军的战略方向也不是直接从山东南下,一直向着徐镇方向硬打。
这样打法,太过僵直强硬,以清军有限的人数,不会这么打法。
以郭叔华的分析,最好的办法就是从河南迂回,从洛阳和归德府一带南下,渡淮水,直插淮扬盱眙。
到时候,徐镇和山东就被隔在后头,不乱自乱,招降起来,就会容易的多。就算不降,也比沿城硬打要好办的多了。@。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四十五章 转折(25)

战争可能很快会打响,但具体怎么打,在哪里动手,对郭叔华这样的下层参议军官来说也只是猜想罢了。
不过有此猜想,对吕大雷也是绝好的安慰,当下郁郁之气自然而然的缓解,此时才有精神打量郭叔华,但见对方面sè憔悴,满面风尘之sè,如果不是眸子中精光闪烁,还真的不象以前那个郭叔华。
“你这是怎么回事?”
吕大雷见之骇然,问道:“怎么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
“咳,你可真不知道。”
好友到现在才发觉自己的异样,郭叔华也是摇头苦笑。他摊手道:“清江到扬州是运河,扬州境内有多少河,这清江一路北上,又有多少条大河,支流,你知道么?”
“这,我怎么能知道?”
“我可是知道的差不离了!”
郭叔华看似不胜牢sāo,不过倒也是十分的得意。眨巴一下眼睛,面lù得sè,向着吕大雷笑道:“汤若望那厮说要用水力带动锻机,军政司牵头,还有军需司,参谋司,统统派干员参加,传教士也有十来人,汤若望亲自领队,选址建坝,安装,搞了半个月光景,可算是把地址选好,机器也装好使用了。”
“原来如此。”
这种事,吕大雷这样的纯粹的军人倒不是很关注,就算火器局和甲仗局每天都经过,里头的那些东西,他也是兴趣缺缺。
很多东西,听了就头疼,还要学算术什么的,学的好了,也就不能马上杀敌。信奉功名但在马上取的军人,又如何能去杀敌建功?
“算了算了,不和你说了。”
郭叔华悻悻道:“我回来不过是暂歇一两天,然后还要押送火器局的一些锻chuáng走,你瞧吧,你们这些就知道骑马砍人的白痴,老子现在做的,才是关系到大局的大事情!”
听着他这么说,吕大雷只是又继续磨刀,只乐呵呵的道:“巴不得这样才好咧。说句犯忌的话,将来太子即位为皇上了,全天下都归殿下管了,咱们百姓的日子,可就真的有盼头了。”
这话当然十分犯忌,就算是当今皇帝是太子一手救出来的,父子之间情深意重,彼此信任,身为一个新军军官说出这话来也是十分的不知道轻重。
只是郭叔华瞪眼的同时,却又是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
清江到淮扬、徐州一带,他已经跑了个遍,太子治事如何,何需多言!
就以他现在做的事来说,若是以往有人说他是在做杂务水力压机,锻打,有了螺杆后可以压制头盔,板甲,这其中的关键之处极多,而且,最为要紧的还是铸钱!
大明的银本位其实就是笑话,关键还是在铜钱铸造太少,而银子流通起来并不方便,还有大量白银涌入后落在少数人手中,被大量的窖藏起来,流通领域的散碎银子容易丢失,在一次又一次的熔化中白白损耗,所以民间经济并没有因为海洋贸易而显的多富裕,银本位实在是占了主要原因。
不过现在改银为铜,或是金本位都来不及了。这是将来的事,徐徐改正。
太子着人建水坝安装机器,只不过是要铸有纹边的银币!以银币流通市场,可以减少窖藏和熔铸的损耗,而且有不同的面额,方便百姓使用,当然,也方便发军饷。
有半两,一两、二两的等重,银币边上有螺纹,防止被磨掉银边,而标明重量等值使用,对百姓来说也是十分方便了。
等将来黄金储备够了,到时候再采取金本位也并不迟。
郭叔华对经济之道当然没有朱慈烺这个后世来客精深,不过一听说压机铸币,也就敏锐的感觉这件事的重要性,虽然十分辛苦,也不能上战场,更不是他投效太子前想象的那般模样……羽扇纶巾,谈笑间流贼和东虏一起灰飞烟灭,这才是这个青年士子投军效力前的理想。
现在虽做一个小小的参军事,做的也是和直接的军务不相关的杂务,而这个郭叔华却是没有什么不满之处,相反,效力其中,却也是乐在其中了。
……
……
“少司马,已经是山阳地界,前头陈帅派人过来,意思是要暂时休息一下,取一下定止再前行……未知大人意下如何?”
北使团的辎重和不少行装是走的海漕,毕竟十万石粮食太多了,以现在的条件北上未始不可,不过劳动大量人力物力,去给敌人送物资,这心里面没有疙瘩才怪。
国初之时,原本就是海漕兴盛,元朝就是以海漕为主,国初时的远洋能力都是一等一的,从江南到北京,甚至闽浙至北京的海途都是走的十分轻松,并不困难。
后来是种种原因,废海而就河,但远海航行的能力失去,不代表海漕彻底荒废,最少,现在这个时候调集一些船只运送十万石粮北上,还不能成为难题。
只是在看到海船北上时,使团之中人心各异,不过多半都感觉不是滋味。
被称为少司马的,便是使团的主使左懋第。
他原本只是一个四品巡抚,因为母亲在前一阵死在北京,所以自愿出使,为国出使兼为母发丧,预备扶棺南下,算是公sī两便。
虽有sī意,不过究竟自愿难得,加上他资历其实也够了,能力虽不显,在这种国难当头的时候能为一任巡抚,想来也并不太差。
至于品性,倒是朝野都知道的,风骨硬tǐng,读书人中的典范人物。
现在已经加官到三品的shì郎,以明朝习惯,加到兵部shì郎的大官也有别称,适才的少司马,便是兵部shì郎的别称。
左懋第正自萧然北望,这一次北使,除了大宗旨是睦邻友好,还有叔侄相称,以黄河为界等诸多任务。
他在内阁领命时是这么说法,sī下里,史可法和马士英都是召见过他。
史可法在sī邸时是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最为担心的,便是东虏与流贼彼此合好,一起对付大明。
而他又提不出什么办法,对大的宗旨也不再修改,只是叫左懋第自己相机行事。
而在sī邸召见,不过就是以内阁首辅的身份,给左懋第多加一些信心罢了。
言语乏味,空洞无力,左懋第平时和史可法打交道的机会极少,但此公名声在南都向来为第一,士林评议,也是谓之为大明的定海神针。
当面一会,却是极为失望。
而马士英的召见,则是谈实务为主。
他透的底则是可以用淮河为界,四川将来明军可能会收回,若收不回,不妨也留给清军算了。
反正李自成与张献忠现在盘踞的地方,朝廷和明军上下也没有什么信心去拿回来。既然如此,不如以贼之所盘踞之地赠送给友邦,也算是借虏平贼了。
老马的主张,左懋第并不赞同,不过此人是军务领班,说话倒也并不拐弯抹角,在马府密室,马士英只是喟叹着道:“皇上是什么性子,你我都是清楚。在京师破围南下时吃了亏,现在遇事才肯商量。不过,这才多久功夫?若是时间久了,皇上刚愎自用的性子又回来了,我辈想自主做一些事,可得乎?”
这样的问题,连左懋第也没有办法回答,也只有置之以沉默。
他沉默,马士英却并不愿结束话题,侃侃而谈,竟是推心置腹的样子。从太子来说,治政理财的本事,马士英是佩服到了骨子里。
就算临阵杀敌,太子也是难得的勇将了。
不过对太子在清江练的这几万新军,马士英则是并不相信,疑虑重重。
他也是带老了兵的人了,凤阳总督一职,不知道要经受多少战争的考验。别的不说,四镇中实力也很强的黄得功就是他一手使出来的镇将,威名赫赫,立功无数。
这样的总督入朝为军务领班,在军事上岂能没有自己的见解?
现在的清军在马士英看来正是上升时期,就算是李自成的实力,也远在明军之上。
闯逆号称百万,实际丁壮最少有四十万左右,其中有十五万到二十万左右的老兵,又有十万左右的精锐敢战之士。
李自成入京,沿途布防,到一片石大战时只有六万来人,就算这样,也是压着关宁兵在打,一直到清军突然出现,在一败涂地。
虽然损失惨重,仍然且战且退,最少有相当精锐还是跟着李自成逃走了。
此时汇集人马,在陕北待战,试想,以关宁军的表现,明军有哪一镇是李自成的对手?恐怕敢正面相抗做战的,都是寥寥无已。
而清军实力更在李自成之上,现在这个时候,不抓紧两边互斗,早早谈定和局,而清国毕竟是北人,江南水网纵横,地方炎热,只要能谈妥条件,恐怕对方也未必就一定要混元一宇。
现在不努力,则将来会悔之晚矣。
两个辅政大臣,一心就是想的求和定约之事,甚至现在大明手中的国土也不妨割让。
左懋第当然不能赞同,不过,他心中也是明白,具体条约的协商,恐怕是副使马绍愉的责任,而与敌修好,则是陈洪范这个总兵官的责任。
而他,则是在破裂的时候坚持底线,不失风骨。
压力重重,这些天下来,身边从人想看这个主使大人破颜一笑,也是难于登天。@。


 第二卷 南方 第二百四十六章 转折(26)

第二卷南方第二百四十六章转折(26)
听到陈洪范要求见面,左懋第也不无不可,点头道:“距离山阳尚有二十余里,赶到城里吃饭是不行了,正好歇息一下,着伙夫们现在就埋锅造饭吧。”
使团一正两副三个使者,还有一些吏员伴随,再就是使臣们的家人仆役之类,加起来一百二十来人,有十几辆大车坐人和拉着行李辎重,还有几十人的马队,用来做警备和护卫。
正使少司马一声令下,整个队伍就都停了下来。
虽说是七月底了,大太阳底下也是没有丝毫凉意,只是风吹过来时不是那么燥热难受,带有那么一点点清凉。
此时淮安到扬州一线的官道还在修葺之中,使团队伍走的是运河河堤,一路看过去,左懋第虽然是满腹心事,看到河水区练如带,bō光潋滟,河堤上各种树木种的密密麻麻,河道之中也是有数不清的漕船和商船,逶迤北上。
此时南下的船只也有,不过寥寥无已,远不及北上漕船和商船之多。
当然,现在不是太平时节,还是在战乱之中,所以船只数量还大为减少了。若是万历早年承平时节,船只数量要多出十倍也不止。
左边是运河,右手边就是零星散落的村庄,此时正是盛夏时节,扬州一带已经全部种上了水稻,只是这运河的坡地上不便灌水,无法栽种水稻,往年不拘种些什么,现在看过去,坡地上却是大多种上了番薯。
左懋第知道这是大元帅府行营的主张,似乎是不顾番薯虽甜而低产的毛病,大力推广。先前不过是淮安一带种了几千亩,然而是十倍百倍的推广开来了。
看到如此情形,左懋第不觉摇了摇头,脸sè也是十分难看,骑在马上,他轻声道:“这样行事,孟浪操切,不成体统。”
言下当然是对陈子龙十分不满。
毕竟皇太子劝农桑修水利是好事,君上如此关心农事,臣子却任性妄为,这样有负君恩,左懋第十分不取。
说话间,前头有人赶了回来,在马上远远就高声禀报道:“老爷,陈老爷说前头有一个驻防营的讯守分值,就请在那里歇息用饭。”
“好,我知道了,回复他,就这样吧。”
说话的是左家家奴,所以用的是sī邸称呼,左懋第无可不可,当下便答应下来。
闽浙兵制改革已经进行了两个多月,大半的裁撤归并工作都完成了,南直隶虽然有黄得功和刘泽清等诸多军镇,不过裁撤冗将冗兵,设镇协标营和塘汛分守的工作也是在进行之中,左懋第是加官兵部shì郎,不过如果能平安回来,想来这些事也是他的份内之事了。
由此陈洪范一提,他便答应下来,先在改制成熟的淮扬徐镇一带观看军镇布防情形,回南京后,不会无的放矢。
而沿途行进,已经有淮扬一镇,一个防营,二十几个布防讯塘,沿途所见,已经是叫左懋第十分的满意了。
打马向前,大约是一刻功夫以后,便是已经赶到了前面讯守处。
远远看过去,是在运河边上和两三条分叉道路的中央地段,建了一个小小的堡寨,隔的远看不大真切,不过沿途过来,他已经知道,这些讯堡的堡墙上都有小型的火器,只是不知道保存的如何,是不是隔几天就按军律操练。
不过按江北的习惯,是军政司和军训司隔一段时间就会检查,如果训练保养不力,迅守官肯定会大倒其霉。
至于作jiān犯科,或是象以前那样,操江水师的官兵装成江盗抢劫,这在江北是不可想象的。
沿途过来,左懋第最少看到几十队军法司的宪兵路过,多则十几人,少则三五人,到处巡查讯塘和各驻防营,遇到在路上走动的将官和士兵都是随时检查,如果没有公务和假条随意外出,当场便会被拘管带走。
这样的军律军纪还有执行的程度,已经足够叫左懋第十分敬佩了。
“末将叩见shì郎大人!”
等左懋第一至,绯袍玉带,虎头牌回避牌什么的倒也罢了,朝廷颁给的使节仪仗凭证才是最要紧的,一看到这个,带头的讯守官就已经远远跪了下来,在他身后,所有武官士兵都是黑压压跪了一地。
“起来,免礼。”
左懋第轻轻一点头,身边的一个家仆就大声吆喝着。
“谢大人。”
被一个家仆吆喝,汛守官自己起身道谢之后,也是往身后一挥手。
在他命令之下,所有讯守官兵也是全都站了起来,不少人脸上都lù出不悦之sè。
左懋第自然感觉受到了冒犯,一双眼便是向汛守官看过去。
但见这汛守官没有穿铠甲,而是穿着六品武官的服饰。这是一个百户把总官,年约三十余,精明能干的样子。
看他起身的样子,不卑不亢,脸上神sè也并没有怎么巴结奉迎,而后自行下令,并不请示。若是在江南一带,难免会被人说是抗上无礼,不过在江北这边,武官品级已经与文官相当,还有各种shì遇提升更是明显助长了武人胆气。至于忠烈祠和军衔制度,军服制度,左懋第更是听的多了。
还好驻防军镇尚且没有实行,不然的话,武官们的气焰恐怕更长。
若是喝斥处置,恐怕行营还要说话,北使在即,无谓多生bō折。带着这种心思,左懋第冷眼瞟了讯守官一眼,便是问道:“墙上有几支大铳?”
“回大人话。”讯守官答道:“本讯有官兵五十五人,有四支一百六十斤的佛郎机铳,每支配子药四大桶。尚有鸟铳二十支,弓箭三十五把,无有刀牌,所有火铳弓箭俱在堡中,请大人验看。”
“前去验看!”
若是在此前的塘讯,左懋第不愿犯了太子的忌,所以路过时从来不查。这个讯守官太无礼,所以他决定彻查。
明军情弊,他这个文官也是深知。原本做巡抚时就带过兵,有过自己的抚标。既然这个汛守官犯在手里,只要稍有不对,就不妨拿来做个样子,也算是替江北的军法官们省点事。
他这么下令,自有随从前去查察,陈洪范此时迎了上来,见到左懋第拿着兵部shì郎的身份发威,当下只是一笑,悄没声的退后了几步。
隔了一小会儿,才见几个家人从寨上下来,脸上神sè都是十分难看。
等到了左懋第跟前,才由一个家人禀报道:“老爷,他们册子上的兵器人数和兵丁数字都没错,大统保养的极好,抹的有油,子药也都在干燥处放着,数字重量也对。弓箭全下了弦保养着,箭矢数字也对……”
这人絮絮叨叨的说着,唯恐左懋第突然发火。
便是陈洪范和闻讯赶来的马绍愉也是互相使了个眼sè……太子行营就要到了,若是平白得罪了人,实属不智。
而且,陈洪范心中尚有鬼胎,雅不愿在此多事。他在昨日接到清江送来的密信,原本是要约人在王家营见面,现在决定就在清江县见面商谈。
虽说尚没有真正变节,不过这次他主动请旨北行,难道真的是要给大明效力?
那是真真笑话了。
固然他现在无兵无权,不过他官mí可没那么大。当了多年总兵,吃空饷喝兵血,贪污粮饷军械,还有驭使军户种田,抢掠他得最大的一份。大明总兵在这末世之时,哪一个不是捞的万贯家sī?
他此行,可是为了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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