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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明朝当太子-第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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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内阁首辅有时候不是看资历的,也要看威望和人脉,还有平素的为人,当然,也要看施政的水平
史可法没有在变局中抓住要紧关键的手腕和本事,没有机变和下狠心的毅力,但论起平衡力和自我牺牲的精神,还有对东林复社等各方势力的影响,调和,当下的局面,还非得此人不可
当下钱谦益默不出声,吴伟业插话道:“太子建言皇上,并得允准,不日将诏谕天下……内阁大学士常设五位:文华、武英两殿、体仁、文渊、弘义三阁,史可法为文华殿大学士,李邦华为武英殿大学士、张国维为体仁阁大学士、高弘图为文渊阁大学士、王锋,为弘义阁大学士”
在吴伟业说到大学士名单的时候,钱谦益抓住桌前的镇纸,双手都勒的惨白,骨节也是清晰可见,整张脸上,各种表情错踪复杂,简直就是眨眼之间变幻了上百种的表情
到最后,最为显著,瞒也瞒不住的情绪,便只有剩下失望
以他的资历,本事,才干,人脉,哪一样都比内阁中的任何一人不差但内阁名单念到最后,就是没有他的份
这其中的尴尬与愤恨,还有各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怕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才能明白了
他一生功业,说白了,就是入阁拜相这四个字罢了
在钱谦益尴尬与难堪兼有的时刻,在场的几人都是神色微妙,各人都并不出声,一直到很久过后,钱谦益才突然从梦里惊醒了一样,在脸上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叉手向王锋道:“觉斯兄,恭喜,恭喜”
可怜这两个字真是从牙齿缝隙里蹦出来的,含着钢铁之音……如果怨念可以杀人的话,恐怕钱谦益存身之处方圆百里都将成为一片废墟了……
倒也难怪他,钱谦益走的就是明朝读书人最向往最成功的路子
冶学成名,学界领袖,进士及第,然后点翰林庶吉士,金马玉堂口含天宪,养望十载,开府詹事,然后转九卿,侍郎,会推入阁……钱谦益就是绊到在了最后的关头,到现在,还是爬不起来
“牧老,”眼看火候到了,王释也不再卖关子了,他目视钱谦益,沉声道:“牧老是有才学的人,不过,当今之士,光靠诗词之才是做不得什么事了天下骚然,当丰仁人君子出来助君皇平靖天下……牧老,难道一生所学,就真的只是写秦淮河上的诗文不成?”
“这,当然不是”
钱谦益很吃力地道:“然而,我也想不出来,我还有什么可丹出力的地方?”
“适才说了牧老在江奄一带十分熟悉,政务军务财赋,没有拿不起来的现今国事十分危急,想要偏安也得站稳了脚根再说,不然的话,人家百万大军杀到了,咱们真的去做降臣?那史书上,名声可不大好听”
“是叫学生外放到某地么?”
“不然,牧老不在中枢是可惜了的”王锋笑意俨然,缓缓坐下,弹了弹衣袍角,很笃定从容的道:“旨意可能很快就到了……皇上听从太子建言,太监不复监军,二十四衙门亦不复重立,往后,就以各殿、阁、宫设首领太监,洒扫庭院,备衣帽,仪杖,马匹车轿等,从今往后,不复再有司礼各监,亦就谈不上太监专擅之祸了”
“圣明,圣明”
饶是钱谦益十分沮丧的时候,也是忍不住高举双拳,叫道:“吾皇真是圣明天龘子在朝,大明中兴,指日可期啊”
不过,内心深处,钱谦益却是觉得十分吃惊,也感觉十分的混乱
厂卫一向是士大夫们推卸责任的最佳拍挡,虽然明知道太监其实是皇权的延伸和代表,但官员们从来是把太监和皇帝分开来打,这样虽然是打了一群又来一群,但官员们的角色就始终是正面的,而太监是毫无疑问的反角
现在把司礼监和东厂等权力部门全部裁撤,那么政务如何推导进行?
难道皇帝真要垂拱而治?
却听王锋接着又道:“锦衣亲军的名声向来不好听,这一次也就不留下了这样一来,厂卫尽撤,大约也可邀东南半壁的人心”
钱谦益老鸡啄米一般,只不停的点头道:“是极,是极”
“至于太监,此辈实在不堪信用,也不可由太监自管,而皇家也有诸多琐事,不可置之不问,所以殿下议立‘少府”仿的是秦汉制度,皇家的钱粮库藏,并太监人等,一律由少府来管,设正卿一人管之,正二品,首任少府卿,便是乐侯刘文炳,牧老,觉得如何?”
钱谦益到底是十分聪明的大吏,一听之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先秦和西汉,宦官为祸很小或不严重,主要是皇家的私务和财产都由专门的机构来管理,太监和宦官也是在这些机构之下,所以不能自成格局,而唐朝和本朝的宦官为祸不小,唐朝是自成格局不说,还用宦官掌握了全部的禁军,这样一来,宦官掌权不说,废立皇帝,也就跟儿戏一般
本朝么,宦官也是自成格局,而且是正式的皇权外延,司礼监和内阁彼此互动已经成为制度,内相外相之说已经过百年,宦官代表的是皇权,而外朝的所谓大学士宰相其实是依附其下所以万历初年,张居正算是相权代表的第一人了,但没有冯保,张相爷恐怕也根本就玩不转大明的官场体系
因为官场有规矩,太监可以不讲规矩,这就是差别所在
不受制约的权力才是真正的权力,相比起来,内阁算个鸟
好在本朝太监也做监军,也掌握军队,但祖宗心法相传“大小相制”,彼此制约,从来不给太监一人独掌军权的机会,所以两百多年以下,再厉害的权阉也是一道诏旨就能拿下,这一点却是比唐朝强的多了
到此时,钱谦益是心悦臣服了
若是皇太子光说废司礼不用,钱谦益最多说他是一个棒槌,现在甭看逃来的太监不多,但只要把架子一搭,千多有经验的当骨干,一年之内,南京太监人数就能膨胀到一万人以上光是为了人手不够或博名声,就把太监制度给改了,那就是自己犯傻
在这种时候,皇权和太监可是彼此依存的,要是真没了此辈,皇权怎么延伸,皇家的利益,日常用度,又怎么解决?
你不能皇后要一卷上茅厕的上等好纸,就得给户部堂官打报告?
那皇家体统何在?
这个帝国,就是靠各种礼仪和规矩来运作的,一旦最上层的威权代表没了威权,这个王朝距离崩溃可也就不远了
当今皇上逃到这儿,还不就是因为体制僵化不灵,内阁和皇帝彼此推诿,下头经手办丰的人一塌糊涂,甚至连兵部侍郎也敢抗命不到前线
有了这个少府,加上用的是勋臣,这个部门的威权就确定起来了,而太监逃难之后,实力削弱到可以忽略不计的地步,对这个决定就算不满也没有办法,只能接受而皇家的日常生活不会受影响,少府也掌握在自己人手中,还捞了一个彻底解决太监问题的美名……这生意,实在做的太爽了
只弈两条钱谦益不大明白
一则,太监掌握的御马监和皇城禁军,加上内操,这几股武装力量是原本京城武装格局里的小,拱卫的是皇帝这个大,而皇帝又利用京城三大营这个大,来制衡太监武装这个小
彼此制约,才是长久之道
现在罢废御马监,皇城禁军却归谁来管,这个小,如何制衡赵之龙和刘孔昭的禁军之大?
二来,自然就是原本司礼的权力
这一层,可比适才内阁的一长串名单一样重要,虽然崇祯皇帝不大喜欢用司礼批本,但每天送到宫中的奏报之多也是普通人完全不能想象的,要全是皇帝自己亲自来干……钱谦益不禁打了个寒战,难道皇帝痛定之余,决心效法太祖高皇帝,每日批数百折以为乐事?
这种变态的以工作为娱乐的精神,实在也不是一般人能吃的消的啊……
然而如此不亲批,难道皇帝不怕大权旁落,权力尽入内阁之手?
如此这般,他倒是有点儿楞住了神,适才听到内阁名单里没有自己的那股子难受劲儿,居然十分神奇的消失不见了
“司礼之裁,皇上是情非得已,而大权也不可一日下移,况且,现在军务繁重,内阁要都管起来,也是十分困难”
这一次是吴伟业说话,钱谦益目光呆滞的看着对方,但见吴伟业神采飞扬的道:“在京师时,皇上垂询内阁各地战事时,诸阁老常常言不及义,而现在想想,大学士中懂军务的,怕也没有几个现在军务才是头等的军国要和……所以,牧老,这就是要仰仗你的地方了”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一二十八章 南京(16)


钱谦益象是在做梦,清秀的脸庞上满是不可思议之色这个机构和名称,古制完全没有,以他的学术成就都想不起来在哪一朝建立过,想来,这必定就是那位皇太子的决断了
“是的,军务处,军务大臣”
吴伟业的脸上也有点怪异
主要是,前几天朱慈烺几乎每日都和崇祯彻夜长谈,父子之间已经决断了很多军国大政
而在提起设立军务处时,吴伟业等近侍之臣就在皇帝父子身边,当时皇太子神色就是十分异样,似乎有点儿难言之隐
当然,他不会知道,朱慈烺只是觉得,自己穿越以来,最想搞死的就是建奴,而偏偏在改革政务的时候,什么东法西法古法后法,想来想去,能在现在发挥作用,而起到实际效能,有益大政的改革,居然都是清朝中期前后出现的各种集权和改良的办法
拿来主义,最合适拿来的居然是建奴弄出来的一整套的办法最合远……这他娘的真是历史给他开的最大的玩笑
摊丁入亩,虽然在万历年间就弄过这玩意,但最后总大成者,还是要到清朝中期
至于士绅当差,也是清朝中期,还有什么火耗归公,亦是如此
可以说,在清朝中期,政体非常成熟,社会改革也十分到位最少,相当长的时间内,清朝的体制是很完善的,甚至,在这种封建极权的体制下,就算到了最末的年头,朝廷仍然有相当的控制能力,如果不是废了科举,自失统治基础,这个王朝能挺多久,还真的是很难讲啊……
至于雍正抛出来的军机处干脆就使相权成为君权的正式的秘书班子,比起内阁来进一步,皇帝控制起来,加的得心应手
还有什么密折制度复奏制度、考核办法等等,有些可用,有些不如后世先进,反正朱慈烺觉得,清朝的政体,就是十分的君权至上,在太平天龘国之前,统驭力十分之强皇帝总全责事无大小大权绝不旁落
这样的体制当然是十分僵化并且因为满族人以小集团临大国,所以拒绝社会上有任何先进的思想和器物,任何变革都被抹杀和扼制,在文明上,满清统治是中龘国的大悲剧,但在现今来说,这种体制上高度独裁,揽权事无巨细都归于君上的制度,反而很适合当今条件下的大明了
崇祯正是和雍正差不离性格的皇帝,就是比老四蠢了一些军机处换个名字不那么别扭,就给祟祯使,真是十分的合适
就算是将来有什么不妥,不过好歹有自已在,放出这么点东西来,大约将来还是可以收拾的……
至于想想那些臭嘴的书生,连祟祯都在骂他们是乌鸦,十分可恶讨厌
要不要放出文字狱这个大杀器,也实在是颇值得费一番思量啊……
只有一点,现在的集权正是为将来的放权,但在成功之前就奢谈大明如何的有活力,士大夫怎么活跃而自由,思想和学术又是怎么随悔……这一切都是屁话
生存才是第一位的
朱慈烺不是没有政治洁癃的人,但事到如今,还为自己心中的那点子不适耽搁大事,那就是愚不可及了
朱慈烺心中的想法当然不得为人所知,所以吴伟业脸上抽搐了几下后就恢复了正常,他看向钱谦益,正色道:“适才已经和牧老说了,太子殿下十分看重牧老所以,这个军务大臣一职,当然要请牧老屈就了”
“这……”
钱谦益是十分聪明的人,一听就知道,这个什么鸟大臣十分有搞头
大学士是从一品,军务大臣也是从一品,比起尚书还要高一级,比他现在干的侍郎就高出不少来
级别高了,这是最明显的好处,至于别的……钱谦益先是和吴伟业谦虚了两句,然后又把视线转向王铎:“觉斯,军务大臣有几人,军务处又如何办事呢?况且,既然名军务,总要有相当懂得军事才成,学生么……”
他吭哧几句,已经不大原意坚拒这个任务,所以不想说自己完全不懂军务不过,江南一带的地理山川河流还有大小世家风土人情他是一清二楚,完全玩的转,但行军调派,一千兵马有多少战马,多少骡子,多少帐篷,要用多少炊具,调拨多少粮草,沿途如何补伽……这些他可是真的一窍不通,完全不懂不过既然皇太子青眼相加,倒不嫣先腆颜承认下来为好……
“既然名曰军务处,当然是每天都要见面办事军务大臣暂定为五人,原本是要叫孙伯雅回来,但他在徐州还有要紧大事,所以改为召马士英任总理军务大臣,牧老还有王开美、路见白……还有不才区区”这么说,就是马士英做老大,然后是钱谦益、王家彦、路振飞,还有吴伟业这五个人为军务大臣
这个安排就很费心思了
孙传庭当军务大臣当然是最合适的,没有哪个封疆比他适合了
但徐州也确实是十分要紧,高杰所部不稳,孙传庭不把这个麻烦解决了根本不能抽身,不必提到南京来当什么军务大臣
这么一来,大臣之中就马士英最合适了他能挑动三镇一起拥立福藩,这一件事就说明其对军队是有相当大的影响力,再加上镇守凤阳多年,曾经多次经略河南,屡败流贼,在当时的封疆中是一个有实际本事的总督,用了此人,拥立风波的后遗症就算彻底消弥掉了,又得到一个有实际才干的帮手,不用多想,也知道很划算的
至于王家彦和路振飞,一个知兵而风节森然,一个年富力强,军务政务都一把抓,是后起之秀中的佼佼者,至于钱谦益和吴伟业,一个是东林前辈,文坛领袖,另一个,则可以说是文才斐然,是江南文坛小辈中很得众心的一个人物
而且论起资历来,吴伟业也是够了,年纪轻轻就已经是国子监司业,现在已经是詹事日讲官,资格人脉,都无可挑剔
马士英此时还没有援引阮大钺,名声不好不坏,能力是有目共睹,特别是黄得功这样的强藩是人家一手带出来的,老马干这个“总理”军务,钱谦益倒没有什么可说,再想想别的人选,似乎也是精明强干,比起内阁班子来还要强过几分
这么一想,心底里隐隐约约似乎磲过味儿来……这军务,似乎还在内阁之上?
吴伟业此时精神有点亢奋的样子,以他之才学,正常来说要么熬资格掌院翰林,要么执掌国子监,想要正位部堂,最少还有二十年的路要走
现在际遇可算奇,一下子就官拜一品,而且还负有天下军国重责……书生读书时就以身许国,学成卖于帝王家么,到现在还有什么可说?当然是殚智竭力,为太子效力就是
此时看向钱谦益,目光迥然,只道:“一会朝旨下来,正式大拜,牧老先到宫门谢恩,然后皇上会有赏赐,蟒服、金牌、表里之类……军务是每日都要进宫办事的,昨日开始就兴作办事的地方了,明早开始,就正式入朝办事上朝的时间是每日卯时二刻到三刻,先见面,先由总理大臣奏事,然后各大臣分别奏事,接着皇上垂询,由总理大臣负责答话回事,皇上如果专门问谁,就由该人答话见面时,一律赐座,由军务舍人记录经过情形,下值之后,就可以分别办事了”
“那么,如何取信,又具待怎么办事?”
“军务有银印关防,当然是以印取信,兵部每天都有人伺候,一旦有旨意,加盖军务印信,取兵部火票加急送出,这是廷寄如果不急,就移交内阁明发上谕,晓谕各地遵照圣谕办理军政事物”
“至于军务具体办何事么……吴伟业潇洒一笑,手中折扇啪地一哈,笑道:“牧公还没有明白过来么?”
“打约是懂儿……”
到这时还不明白,那就不是钱谦益了
军务,就是接的司礼的大权
看各地军政奏报,每天见面和皇帝商量,然后所谓承旨,就是把结果具体化,拟成旨意后,不经内阁和部堂,当然也不必理会各科给事中和御史什么的,直接廷寄出去,各地方督抚甚至是州县遵照执行就是
这么一来,行政效率那是测测的高,而且没有给事中的封驳和朝议纷纷的掣肘,在中央的反作用力也就无形之中降到了最低
要知道,大明很多事情,就是坏在中央不停的党争,而党争的急先锋就是那些言官,无事生非,遇事起浪,就是崇祯也十分头疼
当初和建奴议和,消息走漏,言官蜂拥而起,崇祯害怕之下,也是恼怒,立马斩陈甲泄众怒言官之威,可见一斑
现在这样,大约是没有什么人能找麻烦了
等言官上班的时候,大约军务已经快下班了……
这样的日子,似乎十分辛苦,不过,也似乎是真的大权在握啊……
钱谦益嘴角露出一抹微笑来,想不到啊想不到,我钱某人的春天,到现在才来到



 第二卷 南方 第一百一二十九章 南京(17)


“咳,能为皇上和大明出力,还有什么可说?虽则学生愚昧,怕力有不及,不过既然皇上和太子看重,也只能勉力为之了”
“好,好”

王锋和吴伟业相视一笑,这个回答,当然也是在预料之中
老钱想入阁都想疯了,想起复也想了十几年,现在有官居一品的机会,而且是天天和皇帝见面的一等近臣,连内阁大学士也不是想见皇帝就能见成的,这样的机会,他钱谦益能放过才是活见鬼
当下两人先后站起,王锋拱一拱手,神色也是十分轻松的笑道:“既然牧老愿意,学生也就要先告辞了……不瞒牧老说,太子还在宫中等候消息哩”
钱谦益到这时候已经对皇太子佩服的五体投体
什么少府,军务处的一整套的玩意,以钱谦益对当今皇帝的了解,这岂是今上能够整出来的花样?
别的大臣,他也知道,没有这种花花肠子
创一个名词不足为奇,他老钱一天能创出一百个来少府不提,军务处这个玩意,从名称到每天龘朝请见面的规矩,再到办事的章程,甚至连什么负责具体承旨写旨的军务舍人都想出来了……每班八人,领班一人,一共四班,三班轮值,泰西的钟点二十四小时轮轴不缺人
这种事,一百个王锋和吴伟业加一起,也是个不成
就是他自己,再想想东林的那些大小才子们,也是一个不成
皇太子到底是英明天授,居然整出这么一套体制来以老钱在官场几十年的敏感,这会子已经想的十分深刻,这个军务处,有门
“原本要留两位在此饮酒高会,痛乐一场,不过既然上命差事在身,那也只能等下一次了……好在梅村是很熟的,有空了,就带着觉斯过来便是”
官事说完,钱谦益就十分从容了,这种应酬功夫就是要在应酬的时候叫人觉着不是应酬……说来饶口,也就只是当事人明白了
吴伟业果然是十分心感,当下便是笑道:“当初弟就是钱府常客,钱府是座中客常满,杯中酒不空,牧斋先生为人是十分豪气大方的……”
王锋也是笑道:“牧老既然这么说,晚上有了空,就过来扰席”
这场文林大会,不到深夜不散,不过王锋来或不来,当然只能存疑
毕竟是未来礼部堂官,内阁大学士,身份还是很要紧的……
当下钱谦益便是要送客,将行未行之际,外头却传来人声,十分的悦耳好听:“怎么,余怀这小龘子来了,不见我就要走?”
“听说还有吴梅村?他真是越发拿大了,好么,官儿大了,也就越发真的生份起来了”
“还有王觉斯?好的很么,我正好有几首词,来给这个才压江南的大才子瞧瞧,看人家是不是能瞧的上眼”
外头连珠炮一样,声音是又响又脆,话语也不是很客气,但听着偏生叫人觉着很舒服,带着一点亲切和熟不拘礼的感觉……
钱谦益已经是一脸苦笑,站在原地,连连拱手:“山妻不懂规矩,实在是叫各位朋友见笑,见笑了”
一直缩在角落里不出声的余怀这时也是赶紧站了起来,便是吴伟业这个适才还踌躇满志的军机大臣也只能摸着鼻子不语,只有王锋十分好奇,因笑道:“来的是柳氏夫人不是?”
钱谦益几年前迎娶柳如是,闹出很大风波,要不是他人脉宽广,打的底子十分浑厚,怕就要在这件事上载大跟头
虽不是正妻,但以夫人待之,明媒正娶,花费巨资,甚至是抛头露面,老夫少妻公然狎游,就算是在明末时候,也是足够的引人瞩目了
要是在明中期前后,任何一条,都足叫他丢官罢职,甚至是入狱吃牢饭去了
而对钱谦益来说,迎娶柳如是后却从未后悔过
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女子,不论是才学,性格,还是帮助他治理内宅的手腕,任何一条,都叫他又爱又敬
诗词,能叫当时最厉害的才子甘拜下风
性格,豪爽大气而又不失女子的妩媚,而见识之深,对官场,人心,世间百度的了解,竟也不在他之下特别是敢爱敢恨,爱憎分明,犹其让钱谦益又爱又怕
有这么一个夫人,看似给他添麻烦,实际上,倒真的是加分不少
随着脚步声响,玉人已经推门而入
并没有着女人服饰,相反,青衫布袍,头顶儒巾,手中持折扇一柄,潇洒出尘,简直若画中人一般
王锋不禁低语:“玉颜绝色,果然是名不虚传”
柳如是见屋之后,反而不如在外头那么大大咧咧的样子,听着王锋的话,当下只是微微一笑,先向王锋长揖见礼,她着男装,索性也就用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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