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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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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云虽有一身好武艺,却没读过多少书,自然想不出恩威并施的手段,这都是魏征和李靖运筹帷幄的结果。就连今天下午的说辞,都是李靖预先替花云想好的,并利用中午的时间进行了演练。效果却比魏征和李靖预想得还要好,只一天的功夫,花云就牢牢控制住了整个鹰扬府。
有了郭文庆等人的全力支持,就可以将长山村的百姓全部纳入军户,而不会受到丝毫阻挠。这样一来,长山村的百姓不仅免除了赋税,而且能白白分得一大片土地。最重要的是,他们可以光明正大地拥有兵器盔甲,私盐变成了官盐。
……
花云顺利接管余杭鹰扬府的时候,刘子秋他们才刚刚过了临羌城。在雪地上,牛拉爬犁大大提高了行军的速度,但过了临羌城以后,却是一大片沙漠。爬犁在这里不仅全无用处,而且还成了拖累。
柳郁大声道:“弟兄们,把这些爬犁都丢了,轻装前进!”
“旅帅,万万不可!”刘子秋慌忙说道,“这些爬犁留着还有大用!”
柳郁皱眉道:“有何大用?”
刘子秋附在柳郁耳边小声说了几句。
柳郁迟疑片刻,说道:“只怕还没等拖到那里,爬犁就全都散架了。”
刘子秋想了想,说道:“把爬犁都拆下来捆在牛背上。实在不行,弟兄们辛苦一下,轮流扛着。”
因为刘子秋在军中的威望甚高,不等柳郁发话,桂海求已经带着士兵们开始拆卸爬犁。牛背上驮了爬犁,再往前走,大伙儿只能步行。
这一路行来自是十分艰难,虽然没有刮太大的风沙,但因为事先不知道要穿越沙漠,士兵们都没有准备足够的饮水,走到天亮的时候,大家已是口干舌燥,疲惫不堪。
刘子秋只得学起曹cao的望梅止渴,大声说道:“弟兄们,再坚持一下,咱们就快到西海湖了,那里的水又清又甜,保管让大家喝个够!”
却有西北来的士兵听说过西海湖,忍不住说道:“刘伙长,你就别骗人了,西海湖的水是咸的!”
谎言被人当场戳穿,刘子秋却毫不脸红,扬了扬手中的地图,说道:“西海湖的水是咸的不假,但旁边布哈河里的水却不是咸的。等到了西海湖,布哈河还会远吗?”
又有人质疑道:“沙漠中连夜行军辩不清方向,万一咱们走岔了路,岂不是到不了西海湖,也就找不到布哈河了?”
就连柳郁听了这话,也有些心中没底。却听刘子秋笑道:“大家放心,咱们一直按照地图在走,方向绝对错不了!”
这一点,刘子秋有足够的自信。他穿越过来剩下的唯一一件纪念品就是那只多功能手表了,尽管许多功能已经不起作用,但指南针还是好使的。只不过这是个秘密,他不会告诉其他人。
刘子秋的“望湖止渴”还是起了一些作用,士兵们又重新打起了精神,继续前行。
事实上,刘子秋根本不知道布哈河的水是甜是咸,甚至不知道地图上标注的布哈河是不是真的存在。但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以这种方式来激励大家。刘子秋相信,等到了泥岭,一定可以找到水源。
布哈河确实是西海湖上游的一条淡水河,只不过是一条季节性河流,现在是早,仍然处于干涸状态。而且,即使布哈河有水,那也在西海湖的西边。等他们到了西海湖,至少还必须走上一天。
不过,他们的运气还算不错,中午的时候,终于走出了沙漠,所有人都不禁松了口气。忽然,远处扬起大片尘土,隐隐还有马蹄声传来。
桂海求伏在地上一听,不由大惊失色,说道:“来者不下千骑,旅帅,赶紧结阵吧!”
这里已经进入吐谷浑境内,来的即使不是吐谷浑的士兵也是依附于吐谷浑的游牧部落,总之是敌非友。柳郁也紧张起来,沉声说道:“结圆阵!”
以步兵对付骑兵,最好的阵式是车阵。只可惜他们这次乘的是雪爬犁,却没有车。还有一种军阵也可以有效对付骑兵,那就是骆驼组成的驼阵。但他们用来拉雪爬犁的是牛,这些牛原本是运送粮草的,受到惊吓,很容易就会乱起来,不仅不能用来御敌,甚至还会冲撞了自己人。此时结成圆阵完全是无奈之举,最多只能自保,却伤不了别人。
刘子秋也举着那柄五十六斤重的陌刀站在队伍的最前排,他已经跟桂海求他们学了几天阵法,虽不熟练,但也能勉强配合。他武艺虽然精熟,骑术也有了很大进步,但还没有自大到敢以一人之力抗击上千骑兵。
那队骑兵来得很快,黑压压的,当真如桂海求所说,有千人之数。这些人身上穿着各式兽皮,个个挟弓带矢,纵横驰骋,转眼间便将刘子秋这队士兵团团围住。
柳郁却认得他们的装束,不由沉声说道:“是羌人!”
这时,骑兵队中一人越众而出,手中马鞭一扬,厉声喝道:“尔等可是大隋的兵马?”
普通羌民只会说日常所用的几句简单汉话,此人的汉话却说得十分流利,显然是个首领。
柳郁也从阵中走出,大声说道:“既知是大隋兵马,还不速速让开!”
那人哈哈大笑道:“这里是吐谷浑,并非大隋。就算吐谷浑国主在此,也不能用这种口气叫我们让路!”
柳郁却冷笑道:“慕容伏允早晚便将授首,吐谷浑又岂能与我大隋相提并论!”
刘子秋没想到柳郁面对上千骑兵,面不改色,而且针锋相对,不由暗暗挑起了大拇指。
那人忽的一勒缰绳,坐下马两只前蹄高高竖起,再落下时,却已经摘弓在手,“嗖”的一箭便朝柳郁she了过来。
柳郁不闪不避,一箭正扎在他脚前三寸处。
对面那人微觉有些意外,愣了一下,旋即高声喝道:“你们听着,我要杀你们易如反掌!只要把你们全部杀光,大隋皇帝也不会知道是谁干的。现在,只要你们弃械投降,我就饶你们一条性命!”
刘子秋看了看周围的士兵,个个神情紧张,有人握着刀枪的手已经开始颤抖起来。这些隋军士兵两天两夜没有合眼,又走了这么远的路,早就疲劳至极。他们结成圆阵,加上皮甲和盾牌,或许能够挡住对方一两次进攻。但严重的是,他们已经整整一天没喝水了,现在日头正盛,再晒上一个时辰,根本不需要对方动手,他们自己就得到下。他们,陷入了困境!当然了,他们还有一个希望,那就是宇文敬的后续人马能够及时赶来救援。不过,看情形,这个希望非常渺茫。
柳郁忽然仰天大笑道:“我大隋只有战死的将士,没有投降的将士。你们若是不怕得罪大隋,那就放马过来吧!”
那人叫一声好,拨马便回,柳郁也缓缓退回阵中,战斗一触即发。

第2卷 第4章 风云突变
“且慢!”刘子秋忽然提刀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请使用访问本站。
桂海求惊呼道:“兄弟,快回来!”
他们面对的是精于骑she的羌族骑兵,如果脱离了军阵的掩护,只有死路一条。
刘子秋头也不回,淡淡地说道:“这条路线是刘某选的,刘某必须负起责任,不能让大家白白送命!”
柳郁忽然记起来,有人曾经告诉过他,刘子秋说自己怕死。当时柳郁只以为是一句笑谈,并未放在心上,现在却莫名地紧张起来,大声说道:“刘子秋,你不许投降!”
那名羌人首领听到柳郁的话,猛的勒回马,看了刘子秋一眼,哈哈笑道:“汉人有句话说得好,识时务者为俊杰。你这条大汉若是肯降,我便叫你做奴隶的头儿。”
和突厥、鲜卑一样,羌人也处在奴隶社会阶段,对外战争除了抢劫财物还需要掠夺奴隶。眼前这两百名隋军士兵,个个身强力壮,在那个首领眼中就是最好的奴隶。
“在刘某的字典里没有投降两个字!”刘子秋冷笑一声,说道,“刘某是来和你赌赛的。你我都不要人相帮,决斗一场。若是我胜了,你便放我这些弟兄们过去。若是你胜了,我们任你处置!”
虽然没有人知道字典是什么东西,但刘子秋的意思却很清楚,那羌人首领脸上不由现出嘲讽之色,昂起头,冷笑道:“你们的生死都捏在我手里,有什么资格和我赌……”
“赛”字还没说出口,他便觉得眼前寒光一闪,一股劲风扑面而来。羌人首领的身手却也矫健,往旁边一侧,竟蹿下马来。忽听一声悲鸣,他坐下骏马已经被刘子秋一刀斩为两段,内脏、血污溅了他一身。
刚才,刘子秋和这羌人首领说话时,彼此相距在十几步开外。也不知道刘子秋使了什么法术,转瞬间便到了他面前。但是他已经来不及细想,因为刘子秋手中的陌刀裹挟着一阵血雨,又朝他劈了过来。
那首领就地一滚,狼狈至极,堪堪躲过一刀,还没来得及喘上一口气,便感肋下一痛,陌刀的刀钻不知何时已经伸了过来,叫他防不胜防。
刘子秋的刀钻点在那首领的肋下,顺势一挑。那首领凌空翻了个跟头,跪在尘埃里。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沉重的陌刀却搭上了肩头,又将他压了下去。
这一切发生得实在太快,转眼间便风云突变,两军士兵看得目瞪口呆,连大气都不敢出。羌人骑兵虽然有上千支寒光闪闪的箭簇都瞄准着刘子秋,只是首领被制,投鼠忌器,谁也不敢扣响弓弦。
刘子秋一招得手,沉声喝道:“快,叫他们都让开!”
那首领用羌语一通大叫,刘子秋听不懂他在喊些什么,只是见他神情激愤,溅满马血的脸上显得狰狞可怖。而那些羌人骑兵听了首领的呼喊,开始向前紧逼过来。
刘子秋一伸手,那首领从地上拎了起来,挡在自己面前,厉声说道:“再不叫他们停下,我就活劈了你!”
“哈哈,哈哈,我的字典里也没有屈服两个字!”那首领将刘子秋的话现学现用,大笑着昂起头来,却一眼瞥见刘子秋握着陌刀的手上戴着一串佛珠,不觉一愣,脱口问道,“你是道信大师什么人?”
这首领既然称道信为大师,那他对道信至少是尊重的,刘子秋何等聪明,立刻想明白了其中的关键。故意晃了晃手中的陌刀,将那串佛珠凑近羌人首领的面前,冷冷地说道:“你先叫他们退后!”
那首领果然又盯着佛珠看了一眼,转头朝着那队骑兵大喊了几声,正在步步紧逼的骑兵队伍忽然便停住了,然后缓缓向后退去,手中的弓箭也垂了下来。
刘子秋直到那些羌族骑兵退到五十步之外,这才收起陌刀,淡淡地说道:“刘某和道信大师是朋友,这串佛珠便是他送给刘某的。”
其实,刘子秋与道信只见过一面,至今还没弄清楚是敌是友,但手腕上的佛珠却是道信送的,如假包换。现在情况紧急,刘子秋也不介意扯大旗做虎皮。
那首领紧绷着的脸松弛下来,长出了一口气,道:“你怎么不早说。道信大师有大恩于我们部落,你既是道信大师的朋友,那便是我们部落的朋友!”
刘子秋是第一次和这些游牧民族打交道。过去刘子秋一直认为这些生活在马背上的人们性情豪爽,但当这个首领拒绝了决斗提议时,刘子秋才发现他们也有小心狡诈的一面。此时,他不得不打起精神,沉声问道:“你且说说,道信大师有何大恩于你们?”
那首领不假思索地说道:“去年初冬,我们部落遭遇了一场大瘟疫,幸亏道信大师恰好路过,施以援手……”
“等等!”刘子秋忽然打断他的话,说道,“刘某只知道大师会念经,怎么没听说过他还能给人治病?”
那首领咧开嘴笑了,说道:“我的话还没有说完,是道信大师请来了一位孙神医,才救了我的族人。”
听到这话,刘子秋觉得事情有点可信了,却仍然追问道:“那位孙神医叫什么名字?长得怎生模样?”
羌人首领想了想,说道:“我记得他来的时候说过,他叫孙思邈,不过,我们都叫他孙神医。孙神医须发皆白,却红光满面,真是神仙般的人物。”
刘子秋点了点头,说道:“这位孙神医是我爷爷。”
孙思邈是高秀儿的干爷爷,刘子秋喊他一声爷爷也是应该的,算不得冒认。只是让刘子秋没有想到的是,孙思邈和道信、袁天罡三个世外高人,彼此间竟然都有联系,而且又都和自己有了交集,也不知道自己的来历他们猜出来没有。
那首领看到刘子秋默默出神,忽然躬身拜道:“在下往利多云,是党项往利氏的族长。刚才得罪之处,还望见谅。敢问壮士高姓大名?”
“在下刘子秋!”刘子秋回味了一下这个首领的名字,不由笑了起来,说道,“你干嘛不叫往利晴天。”
往利多云奇道:“咦,往利晴天是我妹子的名字,你怎么知道的?”
刘子秋没想到真有人叫往利晴天,不禁摇了摇头。
往利多云似乎看出刘子秋心中所想,解释道:“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娘亲生我的时候多云,生我妹子的时候是个大晴天,于是便有了这个名字。”
“好了,不说这些了。”刘子秋摆了摆手,道,“现在,可以叫你的人让开,放我们过去了吧。”
往利多云这时终于露出了游牧民族的豪爽,放声笑道:“那怎么行?你爷爷救了我们全部落人的性命,你又是道信大师的朋友,既然到了这里,总得进我们寨子里坐一坐,让我尽一下地方之谊吧!”
刘子秋虽然看不出往利多云还有什么敌意,却不敢掉以轻心,拱手说道:“请恕刘某军务在身,不敢从命!”
往利多云不以为然地说道:“你们百十号人,能做得什么军务?如果你肯去我们寨子做客,我就举部落之力相助!”
这里是羌人的地盘,如果有了他们的协助,可以更快地赶到泥岭。另一方面,他们所期待的后援却迟迟没有出现,凭两百人要想守住泥岭确实不易,如果有了这队羌人骑兵的帮助,倒是个不错的主意。刘子秋不觉有些心动,点点头,说道:“兹事体大,刘某不敢擅自作主,需问过上官方可。”
“什么!你竟然还有上官?”往利多云感觉有些不可思议,说道,“以你的身手,就是几千人的统领也大可做的,又何必屈居人下?不如到我们寨子来……”
刘子秋挥了挥手,决然道:“刘某是军人,就该牢记军人的使命,又岂敢以一己之私而坏国家之利!”
说完,刘子秋转身便朝自己的军阵走去。他们两个在中间谈了这么久,气氛已经缓和了许多。只是无论羌人骑兵还是隋军步卒,谁都不敢大意,依然剑拔弩张。不过,在刘子秋离开以后,往利多云并没有趁机逃回自己的队伍,而是席地坐了下来,旁边便是被斩成两段的战马,看上去十分诡异。
刚才刘子秋和往利多云说话的声音都很大,柳郁在阵中听得清清楚楚,也不禁有些心动,说道:“刘子秋,能够逼和羌人,你是首功,何去何从,由你来定!”
刘子秋对于往利多云终究不太放心,说道:“也罢,刘某便答应他,待战事结束以后再去他的寨子做客。还望旅帅到时候能批刘某两天假。”
柳郁哈哈笑道:“那是自然。你再去和那个往利多云说一说,看能不能提供些饮水给咱们?”
他不提饮水还好,一提起来,刘子秋也感到口渴难耐,当即点了点头,重新走向往利多云。往利多云见他回来,早就从地上蹦了起来,连声问道:“怎么样?他答应了吗?”
刘子秋摇了摇头,将刚才和柳郁商量的事情说了一遍。
“那好,你可要守信用!”往利多云并没有继续坚持让他现在就去寨子,却伸手朝前方一指,说道,“想喝水容易,再走十里便是西海。”
刘子秋一愣,说道:“西海不是咸的吗?”
往利多云哈哈大笑:“你到那里就知道了!”

第5章 滑车
西海湖方圆八百里,偌大的湖面竟然没有一丝波浪,仿佛一面巨大的镜子,在阳光下闪烁着晶莹的光芒。请使用访问本站。原来,每年冬月,西海便开始封冻,冰层厚达两尺。湖冰虽然也有一点淡淡的咸味,但盐分已经大大降低,完全可以充作饮水。
湖边却支着几十顶帐篷,像是一片营地。看到往利多云他们回来,营地里忽然热闹起来,迎出许多男女老少,这些都是往利多云的族人。
冲在最前面的是位俏丽少女。少女上穿羊皮袄,下系碎花裙,头上扎着几十条细麻花辫子,红扑扑的脸蛋仿佛熟透的苹果。那少女冲到近前,一把拉住往利多云的手,说道:“哥哥,你没事吧。听他们一说,吓死我了。”
刘子秋笑道:“姑娘便是往利晴天吧。”
往利晴天眨了眨那双如黑宝石一般闪亮的大眼睛,歪着头说道:“就是你差点砍伤我哥哥?”
刘子秋点头道:“不打不相识,现在我和你哥哥是朋友。”
“哈哈,你终于承认咱们是朋友了!”往利多云大喜,连声吩咐道,“晴天,快带这些远方来的客人喝水去,他们都已经渴坏了。”
往利晴天答应一声,欢快地带着士兵们往帐篷那里走去,刘子秋不由问道:“这里便是你们的寨子?”
“我们的寨子还有百十里路,这里只是临时宿营地。”往利多云摇了摇头,指着远处的湖面说道:“你看那里有座岛,叫做海心山。每年二月,我们都要把族里的母马赶到山上,运气好的话,或许能够怀上龙种。”
“龙种?”
“湖面结冰以后,野马便会在此处出没,这时候怀上的小马驹往往十分健壮,都是ri行千里的好马。只可惜现在已是二月,能不能怀上全凭运气了。”
刘子秋奇怪道:“那为什么不早点来?”
往利多云叹了口气,说道:“我们又何尝不想早点来,可惜冬天这里是归鲜卑人的。”
刘子秋差点脱口说出,等大隋击败了慕容伏允,他们就可以在冬天来这里了。但话到嘴边,刘子秋又缩了回去。冬季将母马赶到海心山上,是吐谷浑境内各个部落的传统。他只是一个小小的伙长,还没有资格决定谁先上岛。
这时,一个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大个子,给你喝水。”
刘子秋回过神来,认出是往利晴天,不由笑了起来,道声谢,接过了瓦罐。他也真的渴了,举起瓦罐便咕噜咕噜地喝了起来。
往利晴天目不转睛地看着刘子秋,忽然问道:“你真的打败了我哥哥?他可是全部落最厉害的勇士!”
刘子秋擦了一把脸,笑道:“那不算,我是偷袭的。”
周围都是往利多云的族人,眼前这个少女还是往利多云的妹子,刘子秋自然要给他留点面子。
谁知往利多云并不领情,一脸认真地说道:“不,即使光明正大地动手,我也不一定打得过你。你有军务在身,我不耽搁你。等你军务完了,一定要到我们寨子,你我再痛痛快快地打上一场!”
提到军务,刘子秋的脸se顿时凝重起来,拱手说道:“待此间事了,刘某必定登门拜访!”
队伍很快重新集结起来,刘子秋又向往利多云问了问前往泥岭的路径。虽然同样是羌人首领,往利多云的消息远没有拓跋木弥来得灵通,他还不知道大隋与吐谷浑之间即将发生一场大战,所以非常爽快地指明了道路。
其实,刘子秋说自己是来执行军务的,往利多云也隐隐感觉到有些问题。作为依附于吐谷浑的部落,鲜卑人对他们并不算太好,只要隋军不是来打他们的,他也就无所谓了。
不过,往利多云提供的信息却让刘子秋大吃一惊。按照原先的计划,队伍是绕着西海湖的南岸而行。而往利多云告诉他,那样走的话,必然会经过伏俟城,而伏俟城正是吐谷浑的王城。如此重要的信息在地图上竟然没有标注,这样的地图简直太坑爹了。如果不是碰巧遇上了往利多云,双方又交了朋友,他们这一去岂不是要自投罗网?
告别往利多云以后,刘子秋一行绕着西海湖北岸而行。这一次的运气还不错,走了五十多里便看到一片雪原,牛拉爬犁又重新派上了用场。有了爬犁,行军的速度明显加快了,人也轻松了许多,第二天拂晓,终于赶到了泥岭。
泥岭位于大通山上,在车我真山的西面,处于慕容伏允进退的咽喉要道上,战略位置十分重要。如此重要的所在,吐谷浑人很可能事先驻兵守卫。
刘子秋不敢大意,稍作停歇以后,便和桂海求带着自己这一伙的人上山探路。刘子秋带了三个人在前面,桂海求带着另外四个人在后面,彼此相距百步,以防遭遇不测,也好有人回去报信。一路上小心翼翼,直到山顶,也没见着一个人影。桂海求赶紧摇动旗帜,向山下示意。
按照刘子秋的建议,众人费了一番力气,才把那些爬犁和牛都弄上了山。对此,柳郁有些不解,说道:“咱们带来的干粮还可以支撑五天,到时候宇文郎将的军马也应该到了。你不会还想着杀牛充饥吧?”
那些爬犁都是木头制作的,按柳郁的想法,刘子秋大概是准备劈了当柴烧的。
却听刘子秋说道:“援军什么时候能到,谁也不能确定。万一吐谷浑人想明白了,要夺回泥岭,这些四十头牛或许可以做个奇兵。”
柳郁恍然大悟:“你是想摆个火牛阵!”
刘子秋的担心很快便验证了。长途奔波了几天几夜的将士们刚刚眯了两个时辰,就被负责了望的士兵唤醒了。山脚下人喊马嘶,出现了一大队骑兵,是吐谷浑人来了。
这些吐谷浑人之所以来得这么快,全拜宇文敬之赐。一场大雪遮盖了刘子秋他们的足迹,让宇文敬没了主意,只管率众向西而行,却走到了大通山的东北方向。
鲜卑人善骑she,大军虽然驻扎在车我真山,斥候骑兵却撒出去好远,早探知了宇文敬他们的动静,飞也报往军前。慕容伏允身为国主,自然不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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