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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横隋末的王牌特种兵-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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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巧儿抬头看见左前方不远处有一丛矮树林,树叶早就落光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树枝,不过树干倒是颇为粗壮,勉强可以遮羞,不由脸上一红,小声说道:“多谢大王,奴家带虎儿到那边去去便回。”
“你自己去吧!”刘子秋跳下马,双臂一张,“虎儿,到叔叔这里来,叔叔带你放水去!”
林巧儿犹豫了一下,把金小虎递到刘子秋手上,叹息一声,策马往小树林那里去了。
这一路已经奔行了两个时辰,大伙儿都憋坏了,不待林巧儿走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雪地里,解开腰带。刘子秋也撩起长袍,舒舒服服地放了一回水,一转头,却见金小虎哆哆嗦嗦刚把裤子褪下,往地上蹲去。
刘子秋抬手便照着金小虎的脑袋“啪”的拍了一下:“站着尿,别像个娘们似的!”
和同龄的孩子相比,金小虎个头并不小,只是性格内向,总是一副畏畏缩缩怯生生的模样,刘子秋没让他跟着林巧儿,就是想训练他**一些。
金小虎“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我站着尿不出来。”
“别真是个娘们吧。”刘子秋嘟囔了一句,低头一看,不由大吃一惊,“这是怎么弄的?得,你还是蹲下吧。”
过了片刻,林巧儿从小树木那边回来了。看到刘子秋脸色不虞,林巧儿心怀忐忑地问道:“大王,你都知道了?”
刘子秋哼了一声,道:“孩子怎么回事?”
“造孽啊!”林巧儿失声痛哭,“我,我当初就不该把他生下来,都是我的错啊!呜……”
原来,金波知道这个儿子不是自己的种,自然没有好脸色,动辄打骂也就罢了,更在他两岁的时候,一刀断了他的烦恼根。这金小虎还真命大,昏迷了五天五夜,居然挺了过来。只是他年纪小,不懂事,还不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刚才林巧儿要带着金小虎到树林那边去的时候,刘子秋甚至还怀疑她是不是想逃跑,现在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也就在这时候,刘子秋明白了。林巧儿为什么一直忍气吞声,是怕金波更变本加厉地伤害孩子;为什么一直赖在府衙不走,是想给孩子找个依靠啊。
“孩子无辜的,也不是你的错,要怪只能怪某些人丧尽天良!”看到这娘儿俩抱在一起悲悲戚戚,刘子秋心生不忍,“都别哭了。咱们是去参加婚礼的,大喜的日子,哭哭啼啼的可不像样子。你们娘俩以后就跟着我吧,有我在,没有人再敢欺负你们!”
……
时近正午,李渊从则天门走了出来。则天门外,两个少年领着百名甲士一齐相迎,正是李世民和李玄霸。这些天长安城中注定不会太平,而李渊的亲信各掌后权,脱不开身,只能由这对孪生兄弟担任他的护卫了。
李世民将父亲扶上马,大声吩咐道:“回府!”
却听李渊说道:“慢,先去东大街高家!”
高家便是高士廉家。昨天,萧嫔已经按照李渊所列的名单,任命高士廉做了吏部尚书,不过任命文书还在李渊手中。李渊与高士廉并无旧交,而吏部尚书的位置又极其重要,因此他要亲手将任命文收交到高士廉手中。以高士廉的才华,自然会明白他的用意。
大街上除了巡逻的士兵,少见行人,一片萧条。
昨天出了许多事情,宣布杨广的死讯,拥立新君,查抄齐王府和杨家,颁发诏令褒奖和杨广一起殉难的来护儿、长孙晟、屈突通等人。特别是查抄杨家的时候,宣布的罪状是谋逆大罪,天下有两个皇帝的消息也就不胫而走,城里的百姓都是人心惶惶,呆在家中不敢出门。
这种状况没有十天半月是不会改变的,但也方便了李渊,一路上畅通无阻,更不用担心遭遇刺客。
高家大门紧闭,李世民上前轻扣铜环。大门开了一条缝,一个家奴探出头来,看到外面来了许多甲士,顿时紧张起来,颤声问道:“你们找谁?”
虽然对方只是一介家奴,李世民依然很有礼貌地拱了拱手,说道:“请问高士廉高大人可在家中?”
家奴见问话的只是个英俊少年,这才镇定了些,说道:“阿郎去了长孙将军家中,尚未回来,不知小哥有何贵干?”
李世民摆了摆手,道:“无妨,我们在外面等他便是!”
正说话间,十多骑马护着两辆马车出现在巷口。看到巷子里的情形,那些人明显犹疑不前。半晌方有两骑马奔了过来,马上二人,一个是三十多岁白面长髯的文士,另一个是与李世民年纪相若的少年,穿了一身孝服。
那个文士到了近前,在马上施礼道:“不知诸位将军到此何干?”
李世民深深一揖,说道:“敢问先生可是高大人?小子李世民,陪家父特来拜访。”
文士点了点头,说道:“在下正是高士廉,令尊是?”
李渊策马上前,哈哈笑道:“高大人,李渊给你道喜了。皇上降旨,迁大人为吏部尚书。”
昨天城里闹得沸沸扬扬,幕后推手便是李渊,高士廉早已闻名,慌忙下马参拜,抱拳道:“不知是李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恕罪恕罪。请李大人屋内说话。”
原来,高士廉的妹妹嫁给了长孙晟,不想长孙晟竟在西征途中遇害。高士廉今晨得了消息,前往吊孝,恰遇到长孙无宪将他妹妹母子三人赶出家门。
长孙晟有五子,长子长孙无乃在平定杨谅的叛乱中战死,次子长孙无傲因为长孙无乃的功绩被封为鹰扬郎将,到外郡上任去了,家中却是第三子长孙无宪作主。且不说高士廉现在赋闲在家,就算他已经当上吏部尚书,长孙无宪要赶继母和弟弟妹妹出门,他也无力阻止。
无奈之下,高士廉索性将妹妹母子三人接回家中,和他一起的那名少年便是长孙无忌,坐在马车里的则是高氏和观音婢母女。
进了高家以后,李渊与高士廉一番长谈,相见恨晚,而李世民也与长孙无忌相谈甚欢,唯独李玄霸在厅堂里坐立不安。他与李世民虽是孪生兄弟,但一个相貌英俊,举止得体,另一个却又黑又粗,傻里傻气。
聊到兴处,高士廉忽然说道:“无忌,何不请观音婢出来见见李公子?”
长孙无忌天资聪颖,当时便明白了舅舅的意思,点了点头,起身去了后面。不移时,长孙无忌领着一个小女孩回堂中,说道:“李大人,李公子,这是舍妹观音婢。”
小女孩七八岁年纪,穿一身素衫,生得眉清目秀,唇红齿白,怀里抱了一只皮球。大概因为父亲新丧,两眼通红,满脸的悲戚。即便如此,小女孩还是非常有礼貌,深深道了个万福:“长孙无垢见过李大人,见过李公子。”
高士廉惊讶道:“无垢?是你父亲给你起的名字吗?”
“不是。”长孙无垢忽然便抱紧了皮球,摇了摇头,说道,“是大哥哥起的,父亲也说这名字起得好呢。”
“大哥哥?”高士廉知道不可能是长孙无乃,因为这兄弟三个对他妹妹一家并不好,怎么会帮观音婢起名呢。
长孙无忌解释道:“是我的一个朋友,从江南回来的路上结识的。”
高士廉也没有继续多问,朝着李渊一拱手,说道:“高某欲将此女配与令郎,不知李大人意下如何?”
李渊哈哈大笑道:“固所愿也,未敢请尔!”
高士廉主动提起这门亲事,一方面李世民确实是个优秀少年,另一方面也是为了向李渊表示忠心。李渊正要招揽贤才,自是求之不得。
长孙无垢虽然聪明,终究年龄太小,懵懵懂懂,根本不明白他们在说些什么,只顾盯着眼前的皮球发呆,心里想着,如果当时大哥哥在父亲身边就好了,以大哥哥超凡卓绝的身手,一定能够救下父亲。
……
天色渐晚,长孙无垢念念不忘的大哥哥在雪地中赶了三个多时辰的路,终于来到了党项拓跋部的寨子。拓跋部的寨子由四个村庄组成,规模比往利部大多了。寨子的周围扎了许多帐篷,用来四方宾朋。
因为明天便是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举行婚礼的日子,客人们大多已经提前到了。接到邀请的都是西海各部落有头有脸的人物,还有大批青年男女随行。这些青年男女,有的是部落首领的子女,有的自己就是部落首领,也有一些是部落首领的侍卫、侍女。
每次遇到部落会盟或者重大节庆,都是这些青年男女最快乐的时光。寨子外面点着大堆篝火,青年男女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作为明天的一对新人,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此刻都呆在各自的帐篷里,无缘今天的盛典。但今天的盛典中,还有一颗闪亮的明珠,正被众星捧月般围在中间。
忽然,那颗“明珠”看见了刘子秋一行,立刻丢开众人,欢快地跑了过来,满脸惊喜道:“阿哥,你可来了!哎呀,巧儿姐姐和小虎也来了,真是太好了!”
刘子秋很纳闷,拓跋千玉什么时候与林巧儿变得这么亲热,连称呼都从林家姐姐直接变成了巧儿姐姐。他转回头,却见“巧儿姐姐”浑身发抖,似乎看到了什么令人恐惧的东西,而金小虎也一脸害怕地往母亲身后躲去。

第44章 小小的请求
刘子秋顺着林巧儿的目光看去,只见篝火边,一个男子正朝这边张望。那男子二十多岁年纪,瘦高个儿,面皮白净,模样看不清楚,只是能感觉到他阴毒的眼神。
“千玉,那边的高个子是谁?”刘子秋已经隐隐猜到,能让林巧儿母子怕成这样,只有两种可能,虐待过她的吐谷浑贵族或者就是她的丈夫金波。
“哼,你们这些男人,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有我和巧儿姐姐两个大美人还不够。说,又看上谁了!”拓跋千玉故作娇嗔,其实心里跟明镜似的,刘子秋不是那样的人。
不过,在这个年代,也只有拓跋千玉这样的党项姑娘才会开这样的玩笑,如果换作高秀儿,是绝对说不出这种话的。
且不说穿越之前,电视上、广告里,铺天盖地全是大美女,就算穿越以来,刘子秋见过的美女也不在少数。像高秀儿、云里西施王桂枝、李靖的夫人张出尘,无不是个顶个的大美女,而最漂亮的应该数谢沐雨了。
刘子秋能够把拓跋千玉当成了自己的女人,还真不是贪恋她的美色,而是因为拓跋千玉的性格更像后世的女孩子。相反,往利晴天处处学着汉家女儿,迷失了本性,反而令刘子秋只有怜而不会有爱。
“别胡闹,我说的是个男人。”刘子秋此时满腹心思,哪有时间和拓跋千玉打情骂俏。如果那个男人是金波或者吐谷浑贵族的话,问题就麻烦了,至少拓跋部还与慕容伏允保持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可是,当刘子秋再抬头看时,却已经不见了那人的踪影。篝火“噼噼啪啪”地燃烧着,亮如白昼。但篝火边有上千男女,一个人要想隐在其中,却也容易得很。
刘子秋也只得作罢,摆了摆手,道:“算了,先去见你父王吧,我还带了礼物来。”
其实刘子秋也可以去问林巧儿,只是那样做难免会勾起林巧儿的伤心记忆,他却于心不忍。
拓跋千玉已经兴奋得跳了起来:“什么礼物?不会是向我父王提亲的聘礼吧?”
党项人的规矩与汉人不同,只要接受了对方的聘礼,女孩子就可以住到男方家中,就像现在的往利晴天一样。到那时候,她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呆在威定城了。
拓跋千玉的话忽然给刘子秋提了个醒。
如果能够把亲事定下来,自己岂不是就可以获得拓跋部的支持了?这样做虽然有点功利,在目前的形势下,却不失为一个好办法。当初刘子秋宣布拓跋千玉是自己的女人,或许潜意识里就有这个想法了,只是他不愿意承认罢了。
拓跋千玉根本不在乎这些,早已一把挽住刘子秋的胳臂,引着他们朝寨子里走去,亲昵的举动羡煞了篝火边的无数男人。
……
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的这场婚礼办得非常高调,不仅党项八部的首领和长老来了,蒙兀扎、浑罗这些室韦、铁勒部落的首领也在邀请之列,就连远走他乡的慕容夸行也派来了代表。因此拓跋木弥很忙。即便如此,拓跋木弥还是丢开其他宾客,亲自迎了出来。
刘子秋的身份以及他和拓跋千玉的关系,拓跋木弥已经听拓跋元居说过了。
拓跋千玉从威定城回来的时候,还带着一份厚礼,包括整整一箱金银珠宝和多达五十匹的绫罗绸缎。这些东西当然都是宇文敬费尽心思搜刮来的,现在却被刘子秋拿来作为贺礼送给了拓跋元居和往利晴天。如此重的礼物在所有宾客当中都是独一份儿。
礼物丰厚尚在其次,但刘子秋还是西海族的首领,威定城的实际控制者,这就让拓跋木弥不敢等闲视之了。
宾主见面,一番寒暄之后,拓跋木弥将刘子秋让进了院中。刘子秋注意到,院门上方有一块崭新的木匾,上书“党项王府”四个汉字。不过,拓跋木弥的家和其他族民相比,除了地方大一些,看上去十分简陋,芦苇扎成的篱笆权充院墙,几间低矮的小木屋覆盖着茅草,并没有特别之处。
事实上,作为党项八部之首的拓跋部并不比其他七部富裕,他们之所以比往利部强大,是因为他们人口多。人口多战士就多,实力也就强了。
“呵呵,叫刘大人见笑了!”在拓跋木弥想来,能够出得起那样厚礼的人,自然要嫌这里寒酸了。
刘子秋却拱了拱手,道:“王爷客气,刘某也是苦出身。”
“那便好,那便好。刘大人里面请!”拓跋木弥做了个手势,自己却不挪步,只拿眼睛瞄着刘子秋身后的随从。
刘子秋会意,转身朝吉仁泰他们点了点头,接过一个硕大的麻袋,说道:“你们都候在这里。”
吉仁泰答应一声,带着人在院子里四散开来。他们一行十三人,几乎占据了院子的每个角落。别看他们队形松散,却互为犄角,既能够护住林巧儿母子,又能随时关注着屋子里的动静,显然事先经过了一番训练。
别人不可以进去,这里却也是拓跋千玉的家,当然拦不住她。即使老爹就在面前,拓跋千玉依然旁若无人地挽着刘子秋的胳臂,好像生怕他会跑掉一样。拓跋木弥见此情景只是淡淡一笑,什么都没说。
屋内的陈设同样简单,甚至还不如往利多云的家,完全不像一个首领,这倒让刘子秋颇感意外。
其实这也难怪。虽然同样是首领,但拓跋木弥的开销却要比往利多云大得多,而他的收入却不比往利多云多上多少。因为拓跋木弥有野心,总想着一统党项八部,这就不可避免要结交各部首领。上次举办八部会盟,拓跋木弥就花了大半年的收入,这次的婚礼不仅赔上老底,就连拓跋千玉带回来的那些贺礼也已经全部换成了牛羊。八方宾朋每日消耗的酒肉就是一个天文数字。虽然宾客们也都送来了礼物,但最多的也不过几十只羊,还不够他们自己吃的。
刘子秋当然不知道拓跋木弥的难处,还以为拓跋木弥生性节俭,顿时深为佩服,随手将那个大麻袋轻轻放在拓跋木弥面前,说道:“些许薄礼,不成敬意,还望王爷不要嫌弃。”
“千玉不是已经把礼物带回来了吗,怎能又让你破费。,倒弄得老夫不好意思起来。”拓跋木弥嘴上如此说,手去不由自主地去提麻袋。
确实,拓跋木弥现在太缺钱了,恨不得这一麻袋全是金子才好。只是一提之下,麻袋居然纹丝不动。拓跋木弥一愣之下,用力再提,仍然提不动。他满腹狐疑地看了刘子秋一眼。刚才刘子秋可是单手便将麻袋提进来的,而且轻轻飘飘地放在他的面前。
拓跋千玉却早就按捺不住好奇心,松开刘子秋的胳膊,几步便蹦上前去,轻轻解开袋口的绳索,不由大吃一惊。
拓跋木弥探头一看,也咋舌道:“刘大人,这,这礼物太贵重了。”
麻袋里装的是黑黝黝的生铁,怕不有几百斤重,难怪拓跋木弥提不起来。生铁对于拓跋木弥来说,不仅重,而且是真的贵。这个贵倒不是价格贵,而是有钱没处买去。
大隋朝廷严格控制盐铁贸易,尤其是铁,一两都不许卖出关去。当然,规定是规定,每年仍然会有不少生铁流向漠北,流向西域。但那都是各地豪强冒着杀头灭族的危险走私出去的,价格自然不是一般的贵,而且不是随便可以买到的。杨广对异族人一向大方,却在这方面控制极其严厉,他赏赐金银,赏赐绸缎,唯独没见他赏赐过生铁。
几百斤生铁可以打造许多弯刀、打造许多农具,还可以打造铁锅。这并不可笑,在很多人家,铁锅可是女儿出嫁时最好的嫁妆。
刘子秋看着满面惊容的拓跋木弥父女,笑道:“这里一共是五百斤生铁,如果王爷觉得还行,回头刘某可以再送你两千斤。不过,刘某也有个小小的请求,还望王爷莫要拒绝。”
威定城本是吐谷浑的王城,城中同样缺铁,就连货物最全的商铺里都没有,铁匠铺更是开不成。这些生铁都来源于军中,是用来修理兵器和车辆的。击败吐谷浑之后,大军返回中原,这些生铁太重,路上携带不便,就和其他辎重一起留了下来。后来,大部分西海驻军都选择了返回家乡,他们带走了衣甲兵器,带走了一部分粮草,却把生铁都丢了下来。这些生铁对刘子秋来说,和粮草一样,都是重要的战略物资,自然全部运进了威定城,一两都没落下。
拓跋木弥人老成精,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那五百斤分明就是刘子秋用来吊他胃口的。但两千斤生铁的诱惑实在太大,拓跋木弥也无法让自己不动心。他迟疑了片刻,颔首道:“刘大人请讲,但凡老夫能够做到的,绝不推诿!”
刘子秋哈哈笑道:“王爷做不到的事情,刘某也不会提出来。刘某想要娶你的女儿,还望王爷能够答应。”

第45章 计谋得逞
这个请求太突然了,就连拓跋千玉都没有思想准备,着实吓了一跳。刚才她还拿这件事开玩笑的,现在刘子秋便真的提出来了。饶是她性情大胆开放,此时也不禁羞红了脸,心头仿佛揣了只小鹿,呯呯乱跳。
拓跋木弥虽然已经听拓跋元居说过这件事,此时听刘子秋当面提起,还是有些意外。不过,关于这件事,他显然已经考虑过一段时间了,只愣了一下神,便呵呵笑了起来:“小女姿容丑陋,难得刘大人看得中,确是小女的福气。只是小女年幼,现在谈婚论嫁,为时尚早。”
他这番说辞,恐怕也只有穿越过来的刘子秋才会认同。党项女孩十三岁没有嫁人的已经少之又少,为人母的都比比皆是。就拿明天举行婚礼的往利晴天来说,不过十一岁而已。
其实早婚的现象不只出现在党项人当中,就连汉人也不例外。自从五胡乱华以后,受胡俗的影响,女子及笄之后方可嫁人的规矩早就不复存在了。
“父王,女儿不小了!”事关自己的幸福大计,拓跋千玉哪肯忍耐,大声辩解起来,刚才的羞意早就飞得无影无踪。
拓跋木弥将脸一沉,喝叱道:“我与刘大人说话,你插什么嘴!这里没你的事了,出去!”
长这么大,父亲还从来没有对自己这么凶过。拓跋千玉鼻子一酸,两只眼圈顿时红了起来,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千玉,听你父亲的话,先出去吧。”当着拓跋木弥的面,刘子秋非常亲昵地搂住拓跋千玉的柔软腰肢,贴在她耳边轻声说道,“放心吧,我会说服你父亲的。”
他这番做作,只是想传递给拓跋木弥一个信号,你的女儿和我什么亲热的事情都做过了,嫁不嫁,你看作办吧。可惜他选错了对象,党项人和突厥人风俗差不多,根本不在乎女孩子出嫁前做过什么,只要出嫁以后对丈夫忠心就行。
“爹,女儿非阿哥不嫁!”或许是受了刘子秋的鼓励,拓跋千玉信心大增,朝着拓跋木弥大声嚷嚷了一句,气呼呼地转身出门去了。
拓跋木弥讪讪地说道:“教女无方,让刘大人见笑了。”
“刘某就喜欢千玉这样性情直爽的女孩子。”刘子秋呵呵一笑,“拓跋王爷,刘某并没打算现在就迎娶千玉过门。刘某完全可以先定下婚约,待两年以后再举行婚礼,就算三年,刘某也等得!”
“不瞒刘大人,早在年初,国主慕容伏允便册立小女为吐谷浑王后了。”看到刘子秋一副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架势,拓跋木弥终于说出了实话,“这两天,登门求亲的人络绎不绝,老夫只有一个女儿,把她嫁给谁,实在下不了决心啊。”
最后一句却是拓跋木弥的心里话,否则也不会把拓跋千玉拖到十三岁仍然没有嫁人。
“一家女百家求,本就是人之常情。”刘子秋不以为意,淡淡地说道“只是刘某现在的身份,难道还比不上一个亡国的国主吗?”
如果刘子秋还只是大隋军中的一名旅帅,拓跋木弥根本不可能忍受他这样说话。就连拓跋千玉也是因为刘子秋身份的变化,这才放心地跟着拓跋元居回到了部落。作为部落首领的女儿,她更能理解婚姻并不只是两情相悦的含义。如果刘子秋仍然只是一名旅帅的话,她就不会开“提亲”的玩笑,而是直接选择“私奔”。
拓跋木弥终于按捺不住,冷笑道:“亡国的国主也是国主啊,谁知道他什么时候又会杀了回来!”
刘子秋心里咯噔了一下。前几天拓跋元居匆匆离开了往利部,说是出了大事,但没说什么事,然后就传出了拓跋元居与往利晴天的婚讯,难道拓跋木弥已经知道杨广驾崩的消息了?
如果是这样,所有的事情就都清楚了。拓跋木弥知道杨广驾崩,赶紧召回拓跋元居商议,迅速为他们举办婚礼,那是急着与往利部结盟。但是在嫁女的问题上,拓跋木弥又担心慕容伏允有一天会杀回来,所以才犹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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