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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0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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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服。
而边境之安,府库之充实,也是嘉靖和隆庆年间没法比的,中兴之气象,就在于此。
至于小到驿传之类的士大夫眼中的小节,张居正也是久抓不放,并不曾松懈过。
论起这些事迹,石星也是深深佩服,知道张居正乃大明第一贤相。
但盛世尚有隐忧,何况这所谓的“中兴”呢?
石星所诟病的,就是张居正的考成法在内的诸法,虽有遏止勋贵之用,但考成法下,最受盘苛压榨之苦的,还是那些升斗小民。
官绅大户,总有办法将危机转嫁,而地方官深知张居正等在朝中枢大佬的喜好,拼命逼压,以求完粮完税,原本地方上七成左右就可完税,现在非得到九成不可,这其中固然是大户士绅之家也略有损伤,但伤筋动骨的,还是那些最为普通的小民。
考成法下,官吏以此法为最重要之事,只求完成任务,催科之下,不知道是有多少血泪藏于其中。
其余诸法,也是因人成事,石星不觉得张居正以私人为大吏,书信为法度的办法可以维持多久,无非还是人亡政息。
这些想法,他与惟功坦率的谈过,也与其余的同僚谈起过,但大多的人还是以现在政治比早年清明,刑狱比以前公平,驿传复苏,府库充盈来反驳于他,而石星也拿不出更好的办法,只能将郁闷深藏于心,只是公然表示与江陵相国政见完全不同,得了一个拗书生的评价,官场的前途,就是更加黯淡了。
只有张惟功在与他交谈时,惊异于石星的想法,也是对张居正近年权势越来越大,令行禁止,无有约束隐约表达了自己的意见,若非如此,石星这种耿介的脾气,惟功想与他接近结交,也还真是不可能的事情呢。
在朝在野,与石星相同或不同,理由不一,但大体多是张居正的独断专行和带来的副面作用使不少人头脑更加清醒,这些人虽然并没有强大的势力,但潜伏于朝野之间,在张居正死后,在几个有心人的带领之下,还有万历的报复心之下,终于将张居正的改革不分良莠,冲击洗涮的干干净净,这是历史的悲剧,而身处其中的人,在大潮到来的时候,其实倒是无能为力,只能随波逐流了。
“我是可以安然回乡,再无隐忧,江陵虽然心胸越来越狭隘,不过我主动辞官,萧然离京,他好歹还要看少国公的面子,不会再为难于我了……”
家乡县境在望,石星却是有些近乡情怯了。
这年头培养一个秀才都要举族之力,想出一个举人,可能是一个家族穷尽三代之功,能出一个进士,更是使一个家族飞黄腾达,转变机运的唯一机会。
石星为举人之后,他的族居之地就竖起了一个牌坊,成为进士,再加竖一座,原本乡人是想他成为尚书再加一座,入阁则又可加一座,将来加保、傅,再加一座,这样石家族居之地,外人进入之时,首先就是要跨过那高耸入云的牌坊,一座接着一座,就算是知县入内,也要下轿步行,表示尊敬。
这是当年的野心了……经过自己那举人和进士两座牌坊之后,石星看到一片低矮的村落群,无声的叹了口气。
他当官一直是为京官,京官清苦,加上张居正这几年在优免田和力役上管理甚严,石星的官位,只能荫庇六个族人不纳税,免税的田地只有数十亩,这么一点好处,也就勉强够维持族学所用,能叫族人可以继续叫子弟读书,做为当年被全族供养一路读书高中的石星,虽然对免优免这个政策没有不满,但心底里的遗憾也是不可避免了。
而且他知道,江南一带士绅的势力根深蒂固,优免和投充、诡寄、飞洒等名目繁多的逃税方法仍然大行其道,地方官能力有限,一个知县和几个幕僚怎么可能与整个地方对抗?考成法下,无非是把更多的负担和压力转嫁到普通的农民身上,就算这样,士绅集团都是大为不满呢。
石家这里,毕竟是乡里本份人家,虽然对石星当官后整个家族的境遇未能有根本性的转变而失望,但毕竟石星是家族的荣耀,石星刚刚到了族居村落的村口,就是有几个堂兄弟看到了他,大呼小叫的迎了过来。
接着是族长等长辈闻信赶来,听说石星辞官,这些族人脸上神色当然有明显的失望之色,但他们尊敬石星这样的读书人,并不敢多说什么,在族人的簇拥之下,石星先至祠堂,拜祭了祖宗之后,这才赶往自己的居处。
他的家原本是寻常小院,正屋是三间瓦舍,两边都是茅草搭成的草屋,当官多年后,不曾有钱取家小入京,好歹也将家中的这小院重修了一下,十一间房舍都改成了瓦房,光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已经使石星在京城还背了债,这一次离京,还是几个知交好友凑的钱,不然的话,连路费都很为难。
此时看到妻子在前,诸子在后,众人在庭院门前迎候自己,石星忍不住又是一声长叹。
丈夫处世,公心道义当然在前,不过有妻子而不能养,这也是实在难以为情的一件事情了。
“老爷回来了。”
“儿子拜见父亲。”
石星近前,妻儿纷纷上前行礼,俱是语笑欢然,没有什么沮丧失落的表情。
“这是怎么回事?”
石星入内之后,看到大封大封的物品摆放在庭院之中,上房堂内,似乎银光灿然,有不少银两放在中间的长条贡桌之上,看起来沉甸甸的,数目应是不少。
“这是京城英国公府少国公着人送来的。”石妻虽然才是中年,但多年在家操持家务,教育诸子读书,负担很重,额头鬓角已经布满了白发,此时神色欢欣中也带有一点不安,自家老爷虽然不是海瑞那样的食古不化,但也不是经常受人馈赠的那种,自己擅自收受这些物品,是不是合适,会不会激怒老爷,也是难说的很。
“是少国公……”
石星眼中波光闪烁,看看眼前诸多当用物品,还有堂房内过千两的白银,眼角也是有点湿润了。他知道,张惟功对人向来如此,事事替别人想的十分周到,甚至是体贴,比如此番送别,为了石星的面子和形象,惟功没有当众送物送银,而是派了人千里迢迢,一路送到石星的老家来。
这一份情谊,这一份用心,比在京城送他万儿八千的银子,还显的贵重多了!
“无妨,能收的。”
看到妻子不安的神色,石星坦然一笑,道:“少国公光风霁月,为人正派,所行都是为国为民……他的银子,是自己辛苦赚取,没有欺男霸女,这些年反而赔累了京师百姓不少,我素知之,所以,但收无妨,但收无妨呢。”
如此一说,石星的家人自是欢欣鼓舞,石星辞官,家中收入断绝,一家人愁苦之时,得到总数在三千两银子的馈赠,对张惟功来说这是不足道的小数,这些年,他开始注意作养自己的心腹,不停的收取有能力和品格的官员进入自己的势力范围,石星这样的官员,不过是其中之一,顺手而为,根本不算什么。
有时候,愁的不是送银子,而是有很多惟功看重的官员,操守也是没话说,宁愿穷困,也不愿收受馈赠,越是这种有操守的,本事还越是说的过去,那种和光同尘,有财大家发的官员,固然也有几个有本事的,但更多的是庸庸碌碌,不足为道,收了过来,除了叫人注意瞩目外,并没有太多用处,那样的官员,就算是倒贴,惟功也是不要的。
建党要紧,但不是良莠不齐泥沙俱下呢。
……
石星在家的情形,惟功当然不曾看到,不过就算看不到,料想也应该是差不离的情形。
他的全部精气神,包括大量的资源,人力,都已经用在京营整顿这一件事上了。
这是二百年来,包括于谦等先贤在内都不曾办到的事情,惟功以弱冠之年,加上皇帝支持,还有张居正的首肯,加上自己的人脉势力,决心要在数年之内,将京营彻底重整一次。
赶走和扼制勋贵在京营的势力,彻底驱赶那些京营的将门世家,把那些老油条给消除一空,在九边调入一些精兵良将,充实京营的营伍,调河北,山东,河南和直隶的班卫操军,轮流入京整训,增加班操军的待遇,择其精锐举家调入京卫之中,用来充实京营。
将修筑工程惯例用班军和京卫的惯例停止,工程用通州储粮和太仓银来支持工价,不再把军人当廉价的小工来使用。
将领一律要以武学的形式来约束和考核,惟功的杀手锏就是打算将已经形同废弃的武进士考试拾起来,二十年之后,京营恢复三十万人以上的规模,中层以下的将领全部从武学出身的武进士来担任,破除世袭和门第,大明的强军之路,当由此而始,对此,惟功倾注的心血,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第二百五十三章 决心
“李如松也在他手里吃了亏?”
暗室之中,一个高大青年坐在蒲团之上,盘腿而坐,室内空空荡荡,别无他物,惟有一座赤金打成的博山炉,一看便知道不是凡品,炉中烧着上等的香料,烟雾缓缓升起,香味之中,似乎还有提神醒脑的功效,使得闻到的人,都会精神大振。
“嗯,小李将军败了。”
李如松之父是镇边大将,地位与戚继光等大帅相等,李如松年方而立已经是副总兵官,此番进京,担任的还是提督捕盗之职……位置虽然不高,也是以京营右副将的名义担任此职,不象那些只有从六品的五城兵马指挥,那些勋贵之家的看门大爷们没准身上的世袭职份都比这些兵马司要高的多。
李如松任此职,五城兵马司和一部份锦衣卫都要受他的指挥和节制,名份高,实职也很重要,京营右副将这个职份就不完全是一个空架子了。
“他的脾气,不象是能善罢甘休的人啊……”
“那又怎么样?”
另一说话的人轻笑一声,道:“张惟功不论哪一点,都不是他小李惹的起的,论打是打不过,论权势地位比不过,还想怎样?”
这人的话,也是刺痛了那个高大青年,静室之内,一时间沉寂下来。
那人也有点讪讪的,半响过后,方是又接着道:“总之这一次机会是十分难得,贤父子最好下定决心,过了这个村可就真没那个店了。”
“我知道……请老哥回去之后替我们复禀上去,就说我父子诸人,还有英国公府的一些人手势力,一切都唯他老人家马首是瞻便是。”
“如此最好。”
那人语气算是满意,不过也带着一点不怎么在意的感觉,在暗室中点了点头,便是推开房门,昂然离去。
待那人离开后,高大青年继续盘腿坐着,似乎就是一尊佛像,又象是一个入定的老僧,世间一切,都再与他无关。
良久之后,房门外传来敲门声响,有人在外禀报道:“大爷,少夫人要生了。”
高大青年猛然起身,推开房门,大步而出。
阳光之下,可以看到他是一个不到二十的青年,一身锦衣儒袍穿在身上,十分偎贴,脸生的俊俏非常,面色也是十分白皙,长身玉立,还有一股儒雅之极的气质,整体来看,是难得一见的杰出青年。
他的长相模样,看起来十分阳光,也是标准的贵族青年的长相,打扮和身上的一些小挂饰,也是毫无瑕疵,只有两眼之中,隐隐藏着沉重的隐忧,眼神闪烁之时,那种阴郁中带着一点怨毒的神采,更是叫人心惊胆寒。
这便是张惟贤,已经加了都督,官居武职一品,他的妻子,当然也够资格称夫人。
只是他原本是老英国公张溶的嫡长孙,伯父张元功无子,在伯父死后,其父张元德可以袭爵,然后就是他张惟贤承袭英国公的爵位。
相比英国公爵位而言,一个都督算什么?
狗屁都不算!
但张惟贤父子几人与惟功斗了几年,结果自己损失不小,内囊都贴了上来,结果惟功地位却是越打越高,与万历皇帝的关系也是越来越紧密,算算这买卖太不合算,张元德与张惟平父子几人已经灰了心,这两年来守着自己的私房体己过舒服日子,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所有的雄心壮志,已经全部风吹雨打去了。
只有张惟贤还不肯放弃,其实若普通人有他现在的日子过已经是谢天谢地,但从高位跌下来的人,心理失衡之处痛苦万分,还不如什么都没有。
张惟贤就是抱定了宗旨,要么一拍两散,自己什么都不剩下,要么就要夺回他原本应有的一切。
等他赶到自己所居的上房附近时,张元德已经赶到了,家下人搬了个太师椅放在廊下,张元德看到张惟贤过来,也只是抬抬眼皮,有气无力的看了一眼。
儿子的这一番心气,张元德是已经没有了,他只想过几天安生日子,等死算了。
父子两人等了小半个时辰,里头终是传来婴儿的啼哭声,两人精神一振,等一个稳婆从里头出来,张元德便是跺足问道:“快说,是男还是女?”
“回二老爷,是个千金。”
“瞎!”
张元德摇了摇头,掩不住满脸的失望。
二房这几年着实晦气,当年他大哥婚事就很不顺,先定了老阳武侯家的大小姐,临过门前却是死了,他这老二反在老大之前结了亲,生了子,后来老大的婚事一波三折,生事诸多事非来,又有了张惟功这个孽子,自己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谁知道一个小村里出来的小子,能折腾出这么大的动静,又有这么大的能耐?
现在后悔也说不得当年的话,只盼大儿子能出一个孙子,不管是哪一房,这个嫡长孙的位子又是抢在头里了,不想居然是一个不带把的,这失望当然不小。
张元德叹着气去了,房内又有一个稳婆抱着包裹裹的婴孩出来,张惟贤摇头一叹,看也不看,阴着脸便是追着也去了。
到庭院门前,张元德停住脚,满脸上都是皱纹。
他看看一脸急切之色的张惟贤,叹息道:“为父知道你的想法,不过,惟德,惟平和惟思几个,他们都和你心思不同,此前耗费家财也太多,他们几个有意见也难免的。”
“父亲,儿子还不是想大家都过好日子。”
“话是这么说……”
张元德犹豫了一下,终是道:“可是他们几个,都不信咱们能斗的过小五啊。”
“这一次不同的。”张惟贤笑笑,也是饱含自信:“此番是大家勾起手来,势力之大,小五根本抗衡不了。”
“那做到什么地步为止呢?”
“先把小五的气焰打下去,再扶着我们支持的那位上去,以后的事就随心所欲了。”
“那位拉不动小五,那小子可是机灵鬼一个……”
“放心,父亲,放心好了。”
张元德嗫嚅了一会儿,终究还是没有再说什么,拍了拍张惟贤的肩膀,从袖中抽出一张纸来,道:“这上头的名单,都是累世追随咱们府的,这些年来,和为父相与的不错,现在虽然是老大当了家,他们倒还没有完全背弃咱爷们,你要做事造声势,这些人缓急时还是可用的……”
“父亲……”
张惟贤喉头滚动了一下,想说什么,最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
此次他一家算是破釜沉舟了,跟着潞王一起谋求夺嫡之事,成了,一切不在话下,潞王拉拢张惟功失败,对这小子恨之入骨,将来潞王登基为帝,杀文官会有忌惮,毕竟文官是抱团的,杀张惟功却是必然之事,这小子武力强悍,善练兵,又是勋臣之后,不杀的话,实难放心,而杀武臣文臣却不会急眼,史笔之上,也不会将新皇帝写的太难堪,这其中的关节,张惟贤早就想明白了。
他看着梨香院的方向,阴侧侧的笑将起来。
……
“小五,看来这一次你是决心已定了。”
梨香院中,惟功倒是真的在。
他坐在张元芳的对面,正襟危坐的模样,如临大宾,他们爷俩平时在一起时,很难得惟功有这样正经的仪态。
“是的。”惟功点点头,笑道:“三日之内,我要连上三疏,力请先清军,再自请总理整顿京营事。皇上在此事上和我早就有默契了。”
“元辅的意思呢?”
“元辅当然是支持的。打从嘉靖年间,京营不中用需要重新整顿这件事就在他心里了,戚帅至京请练大兵,当然也是元辅当年的授意。当年不曾做成的事,现在要做起来,元辅不会反对,只会赞同。”
“如此便好。”张元芳叹了口气,不愿在这个时候打击惟功的信心。这件事,毕竟他自己也是感觉起了不小的作用,爷俩谈心时,张元芳总是痛惜京营的衰落,感慨王朝的根基不稳,现在九边定额是八十六万人,岁饷超过二百万,而京营的定额已经不到二十万人,实际能用的不过五六万人,一年岁饷不过是给一些粮食,还有皇家一年拿出的几十万银子,勋臣和将门世家就分走了大半,京营士兵分得有限,而且还要给皇家修皇宫和园林,京师城墙和皇帝的皇陵,更是京营兵和班操军的固定工程。
内轻外重的格局已经形成,非得痛加整顿不可了。
惟功小小年纪就能下这种决心倒没有什么,年少而志高的人比比皆是,但光志气高没有实力就是笑话,叫很多人笑不出来的就是惟功不仅有决心和意志,还有实现自己决心及意志的实力。
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已经算是摆明了车马,按惟功的步伐来说,以前奏请整顿只是泛泛之谈,最近的上疏,就是具体的步骤了,一旦成功,就算是两边对奕,惟功算是正式动了自己这一边的棋。
“这叫当头炮。”看着脸有忧色的七叔,惟功轻笑着说道。

第二百五十四章 父子
从七叔处出来,惟功心情感觉十分轻松,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往张元功的住处走了过去。
“我知道你的决心已经下定了,昨晚经筳之事,皇上和元辅也显然下定了决心。”
“哦?”
父子两人见了面,张元功劈头就是这么一番话,倒是叫惟功感觉有些意外。
“元辅昨晚亲自进讲,说起图说周亚夫细柳营一段,对汉时重将权,别有一番议论。”
“是劝皇上对边将多给奖励尊荣么?”
“正是。元辅还说了一句俗话,叫文官提笔安天下,武将马上定乾坤,文武各有用处,不可叫文官太压制武臣。”
文官集团势大,是明英宗土木之变前后开始冒头,成祖年间,隐隐还有武官压文官一头的感觉,武选司郎中不比文选司的权威稍差,正统之后到成化为之一变,正德嘉靖又是一变,到万历年间,文官兵备道便能喝斥总兵副将,视为奴仆,张居正算是文官中的异类了,他扶持的李成梁成为事实上的辽东王,戚继光将蓟镇永平一带掌握囊中,十年时间无人能动摇,马芳的马家成为世袭的大同和山西将门,俞大猷的儿子后来也成为福建总兵官,只是命运也不算好,和其父一样的悲催坎坷……
“皇上是怎么说的?”
“皇上自是夸赞元辅所说甚是有理,道是祖宗刀尖上得来的天下,不能叫文臣们由笔尖上坏了去。”
“这算是替我造势了。”
“正是呢。”
张元功点点头,笑道:“你好生做去吧,虽然其余各府肯定有不满的,但京营复振现在看来是必然之事了,有皇上和元辅一起动作,想挡是挡不住的,我英国公府在京营当然也有利益,也有不少人要庇护,但这一次我就不交名单给你了,该怎样就怎样吧。”
惟功刚刚过来时,犹豫之处就在于张元功现在的话。
无论如何,这位总是他的生父,而且这些年来也在尽量弥补当初的过失。严格来说,惟功娘亲的死也是和他关系不大,张元功以前最多说是性格懦弱罢了。
人心就是如此,惟功心中已经渐渐被打动,只是对张元功还不及对七叔那么亲热和交心。
此次前来,他就害怕张元功交给他一张名单,到时候冷硬拒绝就太伤人心,但不拒绝的话,所谓整顿不是成了笑话?
自己不把自己份内的一亩三分地给择干净了,还能指望去大公无私的整顿别人?
英国公府中,两对父子也算是各有其趣,张元德是交了一张名单给儿子,张元功却是两手空空,不肯拿出名单来,各自的行事,都有各自有理由,也是赢得了各自的尊重与感激。
……
“臣叩见皇上。”
“惟功你来了,起来罢。”
万历今日穿着是天青色的团龙袍,头上戴着元青色翼善冠,脚着朱履,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精神,看着惟功,他也是笑吟吟的,等惟功起身后,万历便是笑道:“昨天的经筳你听说了没有呢?”
“臣听说了。”
“甚好。”万历很欣慰的道:“元辅张先生支持,此事可谓成了九成,朕是有决心要把京营整顿好,我大明内轻外重的格局,不能不改了。”
此时的万历和历史上的记录是一样的,在张居正死后的万历十一年,刚刚真正意义上亲政的万历就拔出大量白银,开始在京师之内操练营兵,整训内操,动静很大,任何一个正常的皇帝都会希望在自己脚下掌握着真正的武力,而不是虚头八脑的东西,不过万历的内操一开始就把路子走歪了,上手就是叫宦官掌握军队,这一下文官们肯定不干了,接连攻讦,万历练了一阵兵之后,估计自己也摸不着头脑,乱蜂蛰头之下,他又有了惰政的苗头,干脆一动不如一静,把内操取消了事了。
后来到他孙子崇祯年间,也有内操之事,崇祯连他祖爷爷都不如,搞的内操就是虚热闹,完全屁用不顶,李自成入城之后,崇祯身边只十来个人,七八条枪,平时大捧的银子养了大几千的内操兵,全部消失不见了。
大明诸帝在文官掌权后,真正练成内操兵,掌握武力,并且拿出来使用的,只有那个天不怕地不怕,文官奏折拿来当手帕抹鼻涕的封自己为总后兵的武宗皇帝,这位皇帝也算是异数天赋,只是身后的名声实在是太差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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