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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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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长安门后,倒是真心松了口气。
能做的已经做到极致,剩下的就是他的火力全开,真的如李成功所说,日落之前打拼出一个大家能接受的结果来最好不过,如果是另外一种结果,要么他和李成功等人下诏狱等候处置,要么就得江湖亡命去了。
“惟功啊,”李成功好奇道:“平常时也未见你对皇上如此忠忱不二啊。”
“时穷节乃见嘛。”惟功呵呵一笑,道:“有时候人得到最后的关头才知道,自己遇到困境和险境之时,能不能经受的住考验。”
他的心志,因为种种原因而无比强大,说这样遭雷劈的装逼话语时,居然也是有着强大的感染力和自信。
如李成功这样的襁褓中就是未来伯爵,至今未受大挫折的心性,没有惟功推他一把,纵有富贵在眼前,怕也是不敢伸手,况且今日之事,抄家灭族和富贵荣华,只在五五之间。
“你们两个厮,做这等事,不寻我,真是气杀我了。”
耳边是突如其来的爆雷般的叫喊声,待惟功转头一看,却是看到一个胖大身影就在眼前不远处,一手柱着朴刀,一手叉腰,活生生是水浒里的鲁智深的气质。
“五哥,你这模样,真似一胖大和尚。”
“简修哥,最近有十天没见,怕又胖了一圈。”
看到这身影,李成功和惟功两人先就是相视而笑,一种温暖的感觉涌上心头。眼前的张简修是一脸的狂放不羁,头上戴一顶白色红缨毡帽,身上青色直身,黑色大带随意束着,脚上一双黑色布鞋,加上这一把朴刀,倒是不象相府公子,十足的地方上押解漕粮的小军也似。
“废话少说。”张简修板着脸道:“不叫俺,便是不够兄弟。”
“好罢。”惟功道:“且随我去拿了本朝首辅。”
“呸!”张简修怒呸一口,叫道:“父亲大人又没有明着支持冯印公,请皇上远离奸邪,这才是正经的宰相事业,有什么可说的。”
张居正连上三疏,一封是替皇帝拟的罪已诏,另外两疏是自己的奏章,用的是大本题本,不是封套的密疏,所以用心叫人看的很清楚,不论其私意如何,最少在表面上,淳淳善诱,十足苦心,无非是劝君向上,一心为国。
张简修这么替自己父亲硬拗,惟功也无甚说得,只哼了一声,说道:“且到承天门下再说。”
“你的舍人营要开来么?”
张简修倒也不愧是相府中人,当下点了点头,答道:“兵马未至,腰板亦不硬,不过我看你仓促之间,今晚明早之前不能扭转局面,就只好在这里替皇上尽忠了。”
“呸呸呸。”李成功连呸数声,骂道:“简修哥你莫要胡说八道,他尽忠,我也走不脱的!”
三个人都是二十来岁年纪,其中惟功最小,弱冠之年都没到,李成功还不到二十,张简修也就是二十出头,当此大事之时,三人倒是一个比一个沉的住气!
惟功是胸有静气,已经经历过山村惨变等事,心志之坚强早就不是年龄可以限定的了。
张简修是天生大大咧咧,任何事都不放在眼中。
李成功则是已经豁出去了……
“你们瞧吧,”惟功对自己的部属是有十足的信心,当着李如松是这么说,对着眼前这两个家伙,也是如此说。
……
“发祥坊是第三千总部第一司第二局、第三局所在,还有第四千总部第二司第四局两个旗总,共有三百三十人整,分驻全坊,派去一个小队传令兵,骑马吹号三次,同时该坊各局有马匹六十,尚有二百九十人需大车十辆,立刻派出!”
在城中偏西南的舍人营中,营通事张用诚坐在自己的签押房里,不停的发布着命令。
军令司的人则是全部静候在窗前,在接到通事官的命令后,按命令不停的派出人员,一队接一队的头顶明盔上插着小旗,背上也背着背旗的传令兵策马从营中狂奔而出,向着城中各坊接连而去。
第二百九十六章 军号
前一阵的清理大工,舍人营除了留下几个局在营里看家,还有夜不收局正常在外训练之外,其余各千总部,各司,各局,都是四处分散,在城中几十个坊散的到处都是。
从最北的德胜门到东边的朝阳门,再到西直门,南到正阳门,再到崇文门,广宁门,城中这么多地方要修路,挖通沟渠,疏理垃圾,纵使是几千兵马的高效组织,加上几十个坊组织的超过十万人的人力,还有几千户部工匠……这仍然是一个十分吃力的工程,这也是冯保和很多人不看好惟功的原因所在。
虽然在上一次的南郊祭天事件中,舍人营展现了令人恐怖的战斗力,但兵力太过分散了,等张惟功将人手集结完毕了,冯保这边怕是已经完事了。
天子都换过了,城中二十万京营兵和皇城亲军都换了主子,几千强兵又济得何事?总不得真的扯旗造反罢?
现在抢的便是时间,张用诚和陶希忠,还有周思进,周晋材等人,分别是营通事官,军令司主官,军训官,参谋官,此刻一切本身的事务都放了下来,各司的精干人员全部换了军令司的服饰,一接到命令,立刻骑马狂奔,冲向命令所指的坊市。
顺字行的车马也是紧急动员,好在动员体系也有赖于张用诚居中协调,两套班子都有经历过紧急动员的演练,慌乱不可避免,但仍是十足高效。
城中顺字行载人的马车原就有一百余辆,这个数字远远不够,在紧急动员令下,又将二百辆运粮的大车做了紧急改装,每车只要能站的下可以拉一个局的士兵,最少也能接下两个旗总半个局的人数。
马蹄声踩踏在京城的道路上,打破了原本的宁静。
到处都是轰隆隆的马蹄声响,到处是喇叭响起的雄壮军号声,到处也都是舍人营传令兵的粗暴嗓门!
整个京城都被惊动了,因为是紧急传令,顾不得避让,不少行人和摊贩遭了池鱼之殃,被撞翻的不计其数。
“宫中必出大事了。”
邹元标神色苍白,看着一队三骑的传令骑兵从自己身前飞驰而过,一边吹着军号,一边在传令紧急集合。
发祥坊中,有一个店铺颇多金石,邹元标这一日没约旁人,只约了顾宪成,两人穿着便装,坐了顺字行的马车过来,寻摸了一上午之后,打算坐车返回住处,这一次却雇不到车了,所有顺字行的载人马车全部被紧急调用,两人正奇怪之时,又看到传令兵传兵的情形时,一切就都了然了。
“张惟功平素自诩爱民,顺字行买卖公平,舍人营军纪森严,今日有事,也就现了原形了。”
因为受星等人的影响,顾宪成对惟功的风评很坏,听了他的话,邹元标也是微微点头,以示赞同。
东林三君和他们的同道人其实都是一类人物,反省自己的时候少,站在道德高地上苛责他人的时间多。
他们此时并未入中枢,今日又一起出来闲逛,一点儿也不知道宫中出了什么大事,但不管如何,先信口指摘几句再说。
“我等到梦白兄家里去打听一下,看看宫中出了何事。”
“嗯,这样最好不过。”
两人都是没有急变的人,站在街角呆头鹅一样想了半天,最终决定去找星打听消息。
在他们转弯的时候,又有一个头插红色小旗的传令兵策马过来,在马背上不停的大喊道:“所有摊贩行人,被撞坏货物,或撞伤者,一律可到城中各顺字行或舍人营领取赔偿!”
“我们终究还是有点小人之心呢……”
两个儒生对视一眼,最终还是邹元标先出声,顾宪成只能讪讪答是。
“走吧,打听消息要紧。”
邹元标笑一笑,说道:“一个武夫在出事的时候还不忘百姓,难道我们饱读经义的人还不如一个勋旧武臣?赶紧打听消息,若有用我等处,当长歌而行。”
“嗯,听尔瞻兄的。”
……
张猪儿在发祥坊的差事已经结束了,他干脆利落的完成了自己的工作,受赏三等功一次,集体二等功一次,也就是说,他能获得最少三十两的赏银。
因为超前完成工作,负责发祥坊的军人中只要是本坊人士,可以获得三天到五天不等的休假。
这是一个非常棒的福利,张猪儿累次立功受奖,加上性子沉稳果毅,识字课程也圆满完成,所以在入伍后一直不停的往上,从新兵三等到伍长,队官,再到旗总,现在已经是局副百总,是局百总陶安然的两个副手之一。
陶百总是顺字行出身,本营六个千总部十二个司长,四十八个局百总,最少有八成是顺字行出身,只有少数百总官是由十分出色的新军之中选拔出来的。
张猪儿就是在半年之后可能担任百总的人选之一,和他的前辈马世龙和郭增耀一样。
“娘,再任百总,我的俸禄就是月俸八两,米两石,布一匹,咱家的日子就能和祖宗当年差不多了。”
张猪儿家的庭院前一阵刚重修过,一水的清砖漫地,屋中裱糊过,显的十分干净利落,家俱也重打了一套,摆放的错落有致,十分有格调。
自从张猪儿一路立功受赏,俸禄也是一天天的水涨船高,现在舍人营的军饷几经调整,最高的千总一级月俸是十六两,另外还有十五担米,布两匹,还有冬季的柴火,夏天的西瓜等补贴,日子过的不要太舒服,往下的司把总月俸禄十二两,其余各样实物稍减,到张猪儿这种副百总时俸禄仍然不低。
大明的一品文臣,年俸不过一百八十两,京城武官过万人,还有二十万京营兵和皇城禁军,皇家一年发下来的银子不过几十万两,加上粮食,平均一年的收入是十分有限的,营兵也就勉强饿不死而已。
张猪儿家以前是武职官世家,永乐到仁宣年间日子还好过,武官俸禄高过文官,后来就是一年不如一年,以前的这小院是摇摇欲坠,院墙上的砖青苔有好几指厚,院落里高低不平,到了雨天能养鸭子,房中多处破损,家具也是用了百年以上的古董,年纪比张猪儿的爷爷还要大好几十岁。
能变成现在这样,张猪儿对舍人营和惟功的忠诚已经不必多说了。
娘儿几个坐在院子当中,晒着太阳闲聊天,张家大姐儿前一阵出嫁了,因为嫁妆丰厚,挑了一个好人家,现在张家人的心事就是给猪儿挑一个好媳妇,张猪儿为了转移父母的火力,故意将话题引到自己的俸禄上来。
果然,张猪儿话音一落,其父便眉飞色舞的道:“猪儿这俸禄,咱家立业开基的祖宗都远远比不上!好小子,要继续好生巴结你的这差事,将来你们大人是国公,最少还能掌京营帅印三十年,咱家换大宅子,城外买庄子,可就全都靠你了。”
生活在京城的武官世家,这些年是一年比一年没落,连带着对皇家的忠诚也是一跌再跌,太监和勋贵们一个个富的流油,那些没卵子的家伙都能买豪宅购庄园,一年年赏下盐引和茶引,他们这些中下层的武官就只能清贫度日,京营的年饷十停还有七停以上被各家勋贵给分了,京城外的庄园,一直到清河这样的县份都被分的一干二净,这样的日子太没奔头,也直接导致京营完全没有向心力,大家都只能混日子。
想到种种苦楚,张猪儿父亲拍着膝盖道:“若是人人都象少英国公这样,好处大家全有,做事大方又公平,老子当年也就不是混日子,也不至于落到给人当苦力的地步了。”
武官世职落到拉板车卖苦力,张父确实也是一肚皮的苦水要倒。
张猪儿道:“京里的差事也就是训练,再往上就真的难了,大人怕是将来想到地方上去,我也肯定要跟去的。”
“到地方,那不是要去当边军?”
“边军的俸禄怕也没有你们高,何必去冒这个险?”
眼看一家人又有分歧,张猪儿又有些挠头,平常在军营里学的那些道理,似乎在眼前这两个老人家身上有点儿用不上,不过无论如何,有一点他能确定,只要大人在哪里,他就一定跟随到底。
正在他准备措词的时候,一阵响亮的军号声在不远处响起,张猪儿猛然站起身来,面容紧张的道:“这是紧急集合的军号!”
张母道:“什么军号,听着怪难听的。”
张父鄙夷道:“军中击鼓聚将,号令森严,这才象军队的样子……不过老大,你们舍人营这军号和别处不同,确实有些难听。”
舍人营的紧急军号确实十分高亢,在当时很少人听到,乍听时当然觉得有点难听,实际上军号声隐含着紧急的情绪,这种情绪感染到了人的微妙情绪而已。
“爹,娘,我要去报道了。”
“老大你何必这么急……”
“就是,吃罢了饭再走吧。”
“不行也得给你预备些吃食,进了营怕是要到过年才出得来了。”
父母二人还在劝说的当口,张猪儿已经进了屋,先把家常衣服换了直身,穿上靴子,再套上长身对襟鱼鳞甲,戴上明铁头盔,背上毯子,行粮,水壶,再于腰间卡簧腰带上扣上腰刀,持起铁矛,刚刚还十分懒散的少年人已经变成了锐气勃发的军人。
第二百九十七章 铁流
“爹娘莫张罗,听到号响立刻具装,第二声号响之前出门,三声号响之前点卯不到,战时杀头,平时开革,这是营中第一等的要事,绝不能耽搁一星半点的时间。”
张猪儿说话的时候已经将马匹从院后的马厩中牵了出来,他已经是局副百总,有配给的战马一匹,发祥坊的几个局全部是步兵局,战马多半是传令兵和局一级掌握的骑兵小队有拥有,另外就是旗总以上的军官有坐骑,旗总以下,哪怕保举到千户一级的五品武官,也就只能步行了。
等张猪儿推开家门,踩着马镫上马的时候,巷子里街道的另外一头,一个戴铁盔,穿着短罩甲的黑脸少年也推开了自家的院门,出了院门,就开始往街头这边小跑起来。
“郭宇,坐我的马,咱俩挤挤。”
“这……好吧。”
郭宇身长力大,比起张猪儿要高一个头,胆大心黑,一入舍人营就被接连教训了好几次,打的他屁股多次开花,好在是皮糙肉厚,时间久了也就适应了下来,技战术训练和体能训练都是一等一的,每次都列在一等,只可惜文化课没有天赋,入营至今只能担任队官,这还是因为天性豪爽,敢于出头,加上勇力过人的原故。
张猪儿在坊中时也就是寻常少年,最多性子坚韧一些,郭宇可是恶少年的头目,现在两人地位相差极远,平时见面也尴尬,如果不是紧急集合,郭宇打死也不会坐张猪儿的马。
此时公事为先,郭宇先将背包等杂物系在张猪儿的马上,然后一纵身,就坐到了马匹靠后的地方。
这是一匹高大的枣红马,身量够高够长,驼着两个穿甲的少年也只是略显吃力,岁口也正在壮年,舍人营买马不计成本,只要最好的好马。
“猪儿,这一次估摸着是演习还是出了上回南城那样的事情?”
郭宇上马后,张猪儿就策马急行,为了缓解尴尬,郭宇便是主动挑了一个话题。
“不是演习。”张猪儿到底是军官,知道的事情多些,当下答道:“咱们演习最多在城外,西山那边怎么来也无所谓,或是在营里,南城外头,都行。这里可是内城,集结号吹着响遍全城,不是真的出了事,大人怎么会做这样犯忌讳的事情。”
“这太好了。”郭宇摩拳擦掌,大笑道:“上回没立上功劳,这一次可是说什么也是要搏一个真正的大功。”
“嗯。”张猪儿也重重点头,道:“咱们北城子弟,不输任何人!”
……
发祥坊中,到处都是骑马或步行的军人,在激昂的军号声中,川流不息的汇集成小溪,小河,最终成为奔腾的河流。
六十匹高大神骏的战马,三百三十名精强的将士,在听到号声不到两刻钟功夫,已经全部按事先规定好的集结点,集结完毕。
每个将士都先编成伍和小队,再于旗总和百总旗下列成阵列,三百余人,正好是三个整整齐齐的方阵。
甲胃鲜亮,刀矛耀眼。
四周已经聚集了有数千居民和行人,亦有不少赶车和拉着骆驼队经过的北方客商,所有人都用复杂的眼神看着这些军人。
本坊居民们还是头一次感觉到舍人营的强悍武力和彪悍的军人气息,想到这些军人在这一段时间吃住在一起,每日挖沟补路,到如今已经都是十分内行的好手,大家似乎都忘了这些青年都是出身舍人营的正经军人,此时阵列一成,杀气腾腾,原本最喜欢跟着这些军人要糖块吃的小娃儿们,也是远远避开了,不敢再靠近。
行人和客商走南闯北,见多识广,但如眼前这支军队般叫人肃然起敬,感受到行伍中那磅礴杀气,感受到令行禁止的强军气息的,也是寥寥无已。
九边边军,最精锐的都是各将领的家丁,论凶猛和彪悍,可能有过之而无不及,但论这种军伍之姿,似乎就比舍人营差的远了。
“明国也有强军啊。”
“废话,这般大国,岂能都是无能无用之辈?若如此,我等祖辈岂不是太无用了。”
“回去之后禀报台吉,要小心这个舍人营的营官。”
“这倒也不必,舍人营是京营,这个张惟功听说是英国公嫡长子,将来袭爵当国公的人,这样的身份和他的营伍要拱卫明国京城,不会到草原上寻我们的晦气。”
“如此最好。”
“哼,便来了又怕他们不成?”
发祥坊这里距离德胜门很近,骆驼队很多,其中不乏从西边过来的深鼻高目的色目回回,当然也少不得五短矮壮身材的蒙古鞑子,这些低声议论的,便是一群赶着驼马的体形低矮,一脸横肉,凶光四射的蒙古人。
自从顺义王俺答汗归顺大明之后,大明与蒙古长达万里的漫长边境上大体恢复了和平,只是俺答汗是右翼蒙古首领,兴起于呼和浩特一带,后来强盛,赶跑了察哈尔蒙古和瓦刺,势力范围东至宣府,大同,西至河套青海,北抵戈壁沙漠,南抵大明的长城一线。
控弦数十万,俨然大国。
嘉靖年间和隆庆四年,两次入侵大明内镇,破口而入,直接使大明京城戒严,便是俺答汗和他的部属。
论起实力来,其实俺答汗比几十年后的建州卫强的多了,建州卫起事时,全部八旗带把儿的才六万人,甲胃兵器也全部是稀烂货,俺答左打右踢,势力一直从青海到**,实力非常强劲,所幸的就是大明此时的京营虽然完了,但不论是北方的九边还是南方明军都还保有相当的战斗力,俺答和明朝斗了几十年,眼看无法恢复故元,也就息了斗志,从嘉靖年间开两关,到受封顺义王后,明朝和俺答开十一关互相贸易,大量的毛皮马匹牛羊自关外而入,而大明的茶和丝绸,布匹棉花等物资也源源不断的交易出去,自从贸易兴起后,蒙古贵族不需要抢掠就能获得大量财富,数千里的边境,除了察哈尔蒙古,也就是大明所谓的土蛮部落仍然与大明交战不休外,其余地方已经恢复太平了。
眼前这几个蒙古人,当是某个敌对部落的细作,十一处关口,总会混入一些敌方的细作,这也是在所难免之事。
“全体注意……向左转!”
三百三十人也就是两个半局的士兵全部集结完毕,指挥官是一个指挥序列靠前的局百总,在没有司把总和更高级别军官的前提下,排名靠前的局百总可以担负临时指挥官的责任。
在他的命令之下,三百三十名将士一起转身,然后两脚下意识的一碰。
“碰!”
几乎是没有任何的时间差,所有人的皮靴在同一时间碰在了一起,发出巨大的响声。
所有围观的百姓都为之色变,这样的程度,哪怕是大阅时训练的要死要活的所谓的京营精锐,拍马也赶不上。
“按序列上车!”
那个局百总精神抖擞的继续下令,所有顺字行的马车已经打开车门,伙计们在一边协助,在各副百总和旗总,队长们的协调下,士兵们有条不紊的登上马车,待人数齐全后,顺字行的伙计们关上车门,车夫立刻催动辕马,马车开始向着皇城方向疾行而去。
在整个京城,这样的场景几乎在每个驻有舍人营将士的各坊之中发生着。
哪怕是数年之后,今日的情形,仍然为京师百姓所津津乐道着……
……
“大人,第一千总部下应到一千一百五十人,实到一千一百五十人!”
“大人,第二千总部下应到一千一百五十人,实到一千一百五十人!”
“大人,第三千总部下应到一千一百五十人,实到一千一百四十九人……”
第三千总部千总是王柱,只有他的部下缺额一人,汇报的时候,王柱面红过耳,感觉十分羞愧。
其余各千总部全部到齐,一共是六个千总部,应到六千九百人,除留三百人看家外,其余六千六百人,几乎悉数赶到了大明门到承天门这中间御街附近。
这里,原本就是国家机关最为密集之处,六部的五个部,国子监,宗人府,五军都督府,一字排开,御街之中,不准人行,只有在皇帝出行,或是新科进士刚刚考中,可以“打马夸街”时由三鼎甲在御街正中行走,平常时候,绝不允许任何人踏上御街半步。
今日此时,六千六百名舍人营的将士,在营旗和四面千总旗及数十面司把总及局百总旗之下排成了整齐划一的方阵,长矛和铁枪、长刀、盾牌,加上将士们的明盔汇成了钢铁洪流,阳光的光线流传,照映在方阵之上,似乎是有流光溢彩在方阵之上不停的转动。
六千六百余人,站的如同豆腐块一般,到处都是完美的方阵线条,从任何一个角度,都似乎是没有丝毫的变化,从任何一处看过去,都只能看到刀切一般的钢铁线条。
皇城之中,已经因为这些将士们的前来而变的特别肃穆,安静,不论是六部官员或是其余的部曹官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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