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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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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钱度的描述下,整个事情就渐渐清晰起来。
待他说完之后,整个大堂寂寂无声,有不少中年商人模样的男子神色十分激动,数次有人想说话,喉咙痒痒的要死,但上头太祖公们没有讲话之前,下头的人是不能随意乱说的,只能强忍着。
“嗯,钱度这一次倒不算是瞎跑……”一个太祖公先说话,他是刚刚面露冷笑的,在宋钱度往辽东的时候,他便极力反对,认为远在松江的宋家最多有生意到京师,而且规模不大,得要的市场在江南和往闽浙,连福建和江西都很难到……这是当时的正常状态,除了晋商之外,很少有商人能把自己的货物行销数省之外,沿途的物流有多困难是后世的人难以想象的,就算几百年后,货物的物流费用仍然是转嫁在百姓头上的,何况在明朝这种时候,就算是物廉价美的货物,在一路被牙行税卡盘剥过后,面临道路的艰苦难行,到地头还有地痞无赖的勒索,除非是逆天的晋商,不然的话,只能做转手生意,江南的商人将自己的货给江西商人,江西商人购买回去自己销售,想吃遍天下,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就算惟功是北京官场里的超级存在,对宋家在北方的发展来说,还是太冒险和跃进了一些。
所以这位叔祖公的反对也不能说是完全的错误,就算是此时,老人家也没有认错的打算,肯定了宋钱度几句之后,便是一脸不屑的道:“那位英少国公,打仗很行,行商看来也不是完全的外行,和钱度谈的股本和分红的事情也算内行,但他那个以后不走运河,专走海道的想法,实在太叫人不可置信。海上波浪有多大,行程多险恶,现在我们江南商人合买的大船,一出海就回不来的,三艘里总有一艘,你摊上了就算倒霉,所以各家都不**办船,而是合买,按张惟功的说法,以后大船他一个人包圆了,不要说这份力量难得,其实造船的银子还不是我们先投?这倒是真能取巧……这也罢了,重要的还是船行海上不保险,他的船沉了倒是小事情,我们的货物全沉了,那怎么处?”
以惟功与宋家和李家商谈的合作条件来说,宋李两家能入股顺字行,将顺字行无限做大,辽商也是如此,而辽商自己的土物生意,南商们原本的生意都能保留,这是很大的胸襟,也是对顺字行发展的极大自信,就是无论投入多少股本,肯定要比现在的形式赚的多出无数倍来,这才是最重要的。
也正因如此,辽商也好,南商也罢,都被惟功的计划所吸引,最少感觉这个计划之下,有赚无赔。

第455章 荐人
现在被这个叔祖一说,宋钱度脸上也有尴尬之色,毕竟他是没有办法保证船行海上而不沉,这话谁也没有办法去说。
而如果经运河航行往北,再从天津过海到辽东,虽然比陆上的线路要简省不少,但从南到北的运河航线,一路上税卡众多,费用极高,而且受制于枯水季节和漕运季,一量遇到大规模的漕船,则商船必须退避,不论货物有多紧急。
不能走海路,所谓的大规模的南北交融,货物流动,都是空话。
这个叔祖一说,在场的宋家商业精英们都沉默了。
虽然很多人都是一副心痒难耐的模样,但面对现实的难题,在没有想到解决的办法之前他们是不会说话的。
在场的可以说都是商业精英,对惟功提出来的合作计划一眼就看出来是一次极大的商机,一旦抓住,宋家可以成为真正的望族,在江南,宋家这样水准的世家到处都是,和惟功合作,是一次真正壮大自己的最佳契机。
可惜,海路风险确实太大……很多人在咬牙切齿,脸上阴晴不定,眼前这事,给他们的诱惑实在是太大了。
压抑而紧张的气氛之下,宋钱度的祖父缓缓道:“七弟,你所说的未尝不是没有道理。不过,你忘了一件事。”
“大哥请说。”
两位老者,虽然语气和缓,但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却是十分明显了。
“我家是什么出身?”
“大哥在说笑么……我家已经是七世经商……”
七叔祖说到最后,话突然打了一个顿,大约是想到一件事,自己后悔不迭,只是现在想下台却是有些难了,他的一张老脸,顿时就变的十分的难看。
“大家看来拜祭祖宗时,都漫不经心啊。”
宋钱度的祖父抓着老七一个痛脚,心里十分舒服,趁机又敲打了在场众人一句,然后才吩咐道:“随我到祠堂来。”
祠堂不是整个宗族的大祠堂,是在家里祭祀祖先神牌的小祠堂,众人移步,没有多会功夫便到了。
打开门,告罪上香,再看正中牌位,除了姓名之外,边上小字赫然写着:大元平江海运万户府副万户。
“至元十九年,大元朝廷敕造海船六十艘,试行航道,至元二十年,在平江府成立海运万户府,除了达鲁花赤是蒙古人之外,两个万户,三个副万户,全部是我们江南人。我宋家创业之祖,便是副万户之一。”
“原来如此。”在场众人,平时倒还真没注意到这个官职,主要是宋家行商已经七世之久,除了少数子弟能够读书应试成为官员之外,多半的身份都是商人,主要是大明的商人世家虽然也有大量土地,肯定也有宗学,但在科举的底蕴上不能和真正的读书世家相比的,因为这种潜意识,倒是把祖宗创立基业的本钱都给忘记了。
元朝划定民族为四等,南人是最末一等,而元朝一年的田赋一千二百零一万石,其中腹里地区,也就是北京和河北等地是二百二十七万石,剩下的大头江浙行省就占了四百七十九万石,占了一半左右,是以漕粮北运,对元朝不仅是维持统治,而且是性命交关的大事。
初始时也是河运,不过元时运河没有大规模的疏浚工程,运力十分有限,为了解决难题,海运被提上日程,到至元二十年时,成熟的海运路线已经被确定下来了。
即:从刘家港入海到崇明岛三沙进入深海,北去经成山角折向西北行,经刘家岛,沙门岛过山东半岛的莱州湾,最后抵达直沽港口,然后经短暂的内河河道,直入京城城下。
当时的北京,与后世完全不同,城门口就有运河河道和码头,十分繁富,每日都有大量的漕船和普通船只到达,与宋之开封相差仿佛。
到大明底定天下,重开运河,废海漕为河漕,主要原因不是海道的不保险,事实上这条海道没有风浪,漕船的损失不比运河大什么,而且一路通畅,不存在枯水季,也不需要大量的纤夫和卫所军来提供人力帮助……明朝对运河大动脉也是下了血本的,沿途布置了几十个卫所数十万人,这些人到明末时已经彻底成为纤夫和漕船船夫,清朝接手,卫所就直接转成大大小小的漕船帮派了。
当时的河运和海运之争,无非就是这些人的生计问题,从明到清,一直有所争议,而事实上是铁路大修,河运彻底废除之后,虽然如淮安这样的城市萧条了,几十万船工纤夫和他们的家属也并未因此而无法生存,所谓的担忧,只是僵化体制下的怠政的借口和理由罢了。
对宋家来说,朝廷的海漕和河漕之争对他们是无所谓的事情,但祖宗这个官职的存在打开了尘封的记忆,再拿来家谱中的一些记述,前事就十分明显和确定了。
“这么说来,”有个叔祖十分兴奋的道:“海运之事可行?”
“自然可行,”宋钱度的祖父很笃定的道:“我看没有什么不能谈的,那个叫唐志大的辽商已经出了二十万,我们宋家岂能连一个爆发户也不如?我的意思是我们家出五十万,你们看怎么样?”
宋家虽然是累世经商,但手头可随时拿出来的银子也就是五六十万左右,这么一投,等于是近期内所有的可移动的资本都投在这件事里了,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反对,包括老者和中年人在内,全部都是在不停的点头,连开始打击宋钱度的七叔祖,也是默然点头,他虽然想和大房别苗头,但不是傻子,有这么壮大家族的机会不抓住,那也枉为商业世家的人了。
“好,那就这么定了。”老太公威风凛凛的道:“各房将窖藏的银子都挖出来,外头铺子里的银子先往一堆拢,半个月后阿大辛苦一下,亲自去一次辽阳,把银子送过去!”
阿大便是宋钱度的父亲了,以前宋家是第三代出面,现在涉及到几十万两银子的投资和未来的大发展,老太公已经望七十了,自然不能亲自前去,少不得叫宋钱度的父亲亲自跑一趟了。
一个脸白胖胖的中年人赶紧踱出来,打躬道:“父亲放心,此事交给儿子去一手办理,一定妥当。”
大房这般得意,其余各房眼里都是嫉妒出火来,不少老人的眼光都在宋钱度身上打量着,心里十分羡慕,长房有这样的佳孙,还得兴旺好几十年。
……
……
各房众人散去后,宋钱度被祖父叫到他的住处,爷孙两人对饮说话。
在儿孙几十人的大家族中,这样祖父和孙儿共饮的情景是很少见的,宋钱度也是有些紧张,好在祖父问及张惟功和辽阳的情形,他的肚里也是憋了一肚皮的话,自然是一五一十的娓娓道出。
“这么说来,”宋钱度祖父慢慢喝着一杯上好的五加皮,沉吟着道:“这英少国公,其志非小啊。”
“孙儿也是这般看。”
“你看,他是不是要……谋反?”
“这怎么会。”宋钱度想了想,很坚决的道:“本朝勋贵谋反尚无前例,已经位至人臣之极,何来此想?英国公府受恩深重,在勋贵中是排名靠前的,我看少国公只是一心要做一些事情,祖父可能误会了。”
说着,将惟功在京城时的情形说了。
听他这般说话,老人家才释然,点头道:“如果他有诡谋异志,在京时不会得罪那么多人,这么说来,他在京将武臣和勋贵得罪的不浅,文官又忌惮他,只能在地方上施展抱负了……这么说来,他是一个能做事,也想做事的人。”
“孙儿也是觉得,少国公是一个心胸大于才干,自律而又踏实的人。”
“钱度你以前一直是眼高于顶,现在看来,真是被人折服了。”
“嗯,现在不怕您说,孙儿也是想为辽阳做些事情呢……比如这一次回来,少国公托付我几件事,一件便是替他寻访人才,经济之道的,天文地理的,医术高明的也要,还有,能知农事的,最要紧。”
“做事情首要得人,他能叫你们这些人这么归心,将来辽阳的成就怕是会大过广宁不少,本朝看来还有几十年兴旺。”
老人是从弘治尾巴这样的“中兴”岁月出生又成长的,正德的荒唐不必多说,嘉靖爷在位四十多年前半截是国穷民也穷,一片凋敝,海瑞骂说的嘉靖嘉靖,家家干净,倒也不是胡说。虽然宋家这样的世家大族不会穷困,但天下大势不好,一个家族也不会超脱于大势之外,那些年宋家的日子也不好过。
待后来倭寇横行,在江南和浙江一带倭寇祸乱特别厉害,这里是宋家的根基所在,情势就更紧张了。
一直到戚继光和俞大猷这些名将横空出世,将倭寇扫灭干净,再到隆庆开海,万历之后张居正持国,大家的日子才好过起来。
所以,国有良臣,良将,对这些老人来说是感觉很开心的事情,他们不会如目光短浅之辈那样,觉得天下之事与我无关,事实上,天下大事,与每一个人息息相关。
有这种认识,老人觉得有必要帮一下,凝神细思一会,便对宋钱度道:“你到法华汇去一趟,那里有一个小伙子,常与人说要以天下为已任,他老子说他有痴气,常训他,我看他倒是一个人才,你去一次,看看怎样罢。”

第456章 崩沙
在中国一副中兴气象的同时,远在东海彼岸的岛国之上,已经绵延了超过百年的战国时代,似乎也真是有了终结的气象。
与几十年前的日本相比,那种某大将仓皇来报有五十名强敌来袭的情形不多见了,各家大名已经将各小势力或是铲除,或是收服,只剩下寥寥无已的几大势力,每一家都是拥有数万人左右的兵力。
比如十几年前“上洛”的织田信长,在其第一次入京都时,他的盟友德川家出兵助阵,加上织田家和其余几个小盟友,一共凑了两万农兵,就这样还击败了六角家和三好家,拥立了新的将军,上洛成功。
等到了现在,织田家光是常备兵而不是农兵就超过当年的数字了,在击败了武田家的骑兵之后,织田信长派出柴田胜家,羽柴秀吉等重臣经略各地,他自己改稻叶山城为歧阜城,仿周文山在歧山的例子,除了中国的毛利家和本愿寺之外,整个日本已经几乎没有几家能和他掰腕子的势力了。
在这个时候,谁都相信,织田氏一统日本,拥立公家,自己成为新的幕府已经最多是三五年内的事,日本的战乱,终于可以平定下来了。
“参见右大臣阁下!”
在高大的日式阁楼之内,第三层的宽阔房间之中,被称为大魔王的佛敌织田信长歪躺在地上,身上只有一张席子,两个年轻的武士跪坐在他身体的左右两侧,目不转睛的看向趴伏在十步之外觐见大名。
相对于其余的人,眼前这人身材实在太矮小了,大约只有不到一米五的身高,身体又瘦,躬伏在地上,头发也是不多了,看起来就象是一只掉了毛的猴子。
虽然心里这般想,但这些少年武士受过严格的训练,绝不会在脸上显露出任何的表情。
况且,眼前这人也是不能够轻视的,已经拥有百万石高的领地,麾下大票能征善战的武将,能在一个商人家里长大,以一个普通的町人成长为织田家现在最具实力的大名,本身也说明了眼前这人的实力。
“猴子啊,好久不见你了。”
被织田信长称为“猴子”的这位大名,便是后来名气不下于信长,开创了日本战国时代终结的局面,成为关白,后为太阁,赫赫有名的一代豪强,丰臣秀吉。当然,现在这个人还叫羽柴秀吉。
以前,因为是町人的身份,秀吉在织田家寻得的第一个差事就是足履,也就是专门负责替织田信长拔封的下人,从这个职位,再到足轻,侍大将,部将,奉行,城主,大名,一路走来,秀吉自是付出比常人更多十倍的艰辛……不用多说,日本这样阶级分明的国度,一个下层人走到最上层,付出的东西,绝对比其余国家要多的多。
信长以前是叫秀吉“猿”,后来叫猴子的人多了,便也随众人一起叫,秀吉习惯了,倒也丝毫不觉得有惭愧之意。
“此次前来,是有一些军务,另外有一件要紧的事,想与主上商议。”
“先说军务。”
“是!”
秀吉毫不怀疑,以信长的暴燥性子,自己敢有质疑或是犹豫,会遭遇什么样的疾风暴雨,事实上,他见的多了。
当下侃侃而言,最近他在中国的军事行动十分顺利,打的毛利家节节败退,同时还威胁到信长的老对手上杉谦信,这些成绩,足可叫信长高兴。
“哈哈,打的好,猴子,我要和你喝两杯,庆祝一下!”
虽然已经是四十多岁的人了,但信长和当年“尾张的大傻瓜”时没有任何不同,做事率性而为,没有应该或不应该的想法,他当即击掌,令人取来好酒,他与秀吉对坐共饮。
这个时候,主君与臣下的气氛就变的亲切的多了,秀吉感觉机会良好,趁机将自己心中所思说了出来。
“又是想攻打唐国?”信长歪着脖子,看着秀吉,狂笑道:“你这猴子胆气还真是剑豪的水准啊。”
“打下唐国,主公可为唐国皇帝。”
信长沉默下来,天并不热,但他的额角也有一点汗珠显现出来。对这个狂人来说,当唐国皇帝,也是一个难以想象的诱惑,同时,他也有一种十分可怕的感觉。
这番对话,对这两人并不是突如其来,而是秀吉一种整体大战略的体现,事实上在天正五年之前,也就是信长第一次上洛成功之后,秀吉就曾经在征战之余,考虑到结束日本战国之后的事情了。
在他看来,日本不过是一小国,无法真正凸显自己和主公的威能,最好的道路,就是征服唐国,以朝鲜为跳板,再攻入明朝,最后,统一三国。
用秀吉自己的话来说,就是混元一宇,“显佳名于三国”。
这无疑是疯狂的想法,但对当事人来说,这种想法并不是毫无来由,也绝不是空穴来风。
事实上日本对明朝的了解一直没有停止过,从嘉靖年间到万历,这几十年来,倭寇就是日本的第一手情报来源,然后汇集在长崎的中国人也或多或少给日本人提供着最新的情报。
在秀吉的想法来说,明国虽大,却毫无力量,写给信长的信中,秀吉曾经大吹牛皮,形容“我军攻明,如大水崩沙,利刃劈竹,无坚不摧!”
当年倭寇在大明沿海的胜迹,毫无疑问就是秀吉底气的由来。
大明嘉靖年间,倭寇横行中国沿海,深入内地,曾经攻占多个州府,在戚继光等名将兴起之前,明军虽然调集大军,却屡战屡败,战绩十分难看,甚至几十个倭寇一至,可以吓跑一城的军民,纵使当初的倭寇多半是沿海的中国海盗,真倭并不算多,但整个对明朝武力很轻视的看法,却是在日本流传开来。
在秀吉的认知之中,明朝就是这样的形象,大而无当,大而软弱,只要信长在三五年内统一日本,集结二十万百战精锐,灭明绝无问题!
事实上后世的中国人总是嘲笑秀吉太过狂妄,其实这厮只是挑错了时间而已。他动手是万历十九年到二十年,那时候虽然万历已经怠政,不见朝臣,但张居正打下的底子太丰厚了,库藏丰厚,继续足够,明朝不仅打了壬辰倭乱一役,还打了宁夏一役,再加上杨应龙一役,三大征打完,用银超过千万,如果不是张居正十年之功,明朝哪有这个能力打三大征?
到万历四十年之后,努儿哈赤开始作乱,凭借六万男丁的小部落,四万核心两万披甲,轻松夺得辽东全境,到皇太极手中,轻松将蒙古收服,朝鲜收服,数次入关,战火一直烧到南直隶边缘,然后中国内乱,清军入关,庞大的帝国被一个两万披甲的小部落给征服了。
看到这么一段历史,以一国之力,二十万精锐倭军,征明之业,果真是不可能实现的迷梦吗?
“这件事已经很久未提,近来又是你和部下吹牛皮了吧?”信长擦了擦汗,他虽狂妄,还是感觉眼前的秀吉过于疯狂。
这个町人,这个猴子,因为出身的过于卑贱而被人嘲笑,现在一心想以更大的功绩来证明自己,这种心理,信长十分明白,越是贵族出身的人,身上可能有很多毛病,但这种急于证明自己的毛病,只有出身卑贱的人才会有。
能力越大,就越疯狂,秀吉就是最明显的例证。
“最近和部将们喝酒。”秀吉很坦然的道:“加藤清正说,如果将来能征服大明,他想当宁波城守就满足了。”
“还有个家伙,就说最少给他二十个县当封地,一个县最少有十万石,他也就成二百万石高的大名啦。”
“哈哈,你的部将们还真敢想啊。”
日本是小国穷国,但稻米较为高产,其余的物资十分缺乏,或者说,日本的发展较为畸形,到目前为止,连金银铜都不能自己采炼,比如铜钱,日本市面上流行的铜钱全部为明朝铸造,甚至有不少宋钱,毕竟明朝的铸钱并不算多,宋人的铜钱就很多了。因为贵金属不足,所以日本的贵族都以“石”来计算领地,象信长半部下半联盟的德川家康,他的领地就有二百万石的年收入,是一个实力很强劲的大名。
不过坐拥二百万石的德川家又严重缺乏金银,在信长第一次上洛时,就是赠送了两口袋黄金给德川家,最终是德川家康提供农兵的一大动力。
当时日本的农民,一颗梅子,一点大酱,加上一点米饭,就是丰盛的一餐,论起被盘剥之惨,倒是远在中国的农民之上。
以中国之大,一年田赋不过两千六百万石,以日本之小,所有大名加起来恐怕也是和中国相差不多,固然是中国还有正赋之外的各种补充,日本基本上只是田赋为主,但日本贵族挤压农民的本事,可见一斑。
若是果真将二十个江南的县当成封地给日本大名,恐怕二百万石很轻松就挤出来了。
各种狂言,秀吉边饮边谈,过不多时,将信长也是说的大为心动了。

第457章 野心
“若有一天我真能君临唐国,就住在北京,将猴子你封在南京,替我坐镇大明的南方,将信臣留在日本,把朝鲜封给胜家!”
柴田胜家和秀吉都是信长麾下的重臣,秀吉一心要盖过胜家,现在听信长这般说,立时喜不自胜。
两人将要醉倒之前,信长吩咐道:“猴子你现在不要随意向人吐露此事,总得我们将本愿寺和毛利家都征伐下来,混一日本之后,我为征夷大将军之时,再说此事。”
信长现在已经是日本第一人,几次上洛,幕府将军都是由他一手拥立,他是日本两大贵族集团平、源二姓中的后人,是正经的世袭贵族,也是“公家”的身份,所以不少人劝信长自为天皇,但信长就不愿为之,因为日本的天皇向来是无能者居之,有能者为幕府将军,总揽大政,所以信长的野心,就是在几年之后成为执掌大政的征夷大将军,实权在手,倒无所谓虚名。
如果能征服明国,那就不妨自立为皇帝了,唐人的皇帝向来是执掌实权,统驭万分,以当时日本贵族对中国的了解,这一点是人尽皆知的。
“最近岛津家给我推荐了几个不错的唐人,一个已经是足轻大将,一个也是足轻组头,我见过了,全是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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