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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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造反,怕是真的会此起彼伏了。
唐人以铜钱为主要的交易货币,带来的问题就是运输不易。明季千两白银购买力就足够做一笔大买卖,携带上京,不过百来斤重,一辆独轮车就推的如飞而走,一头毛驴也尽够了。唐人却得千贯以上铜钱,不说重量,光是体积算算就吓死人了,如一座小钱山一般,光驴马就得好多头才运的动,费用自然也就高涨上去了。
所谓穷则思变,唐时的飞票制度,便是应运而生。
各地大商人和藩镇将货物运至京城后发卖,然后将铜钱放在各道于京师的进奏院之中,不仅是进奏院,还有各军使及大商号的分号等,取半联飞钱票,回到各道之后,凭半联票与各道的分院分号验票,然后凭票取钱。
这样,省得携带大量铜钱奔波于途,不仅省了耗费,更要紧的便是安全了。
以中唐之后四处攻伐,山贼马匪到处都是的治安情形,如果携带大量铜钱到处奔走,就象是婴儿于闹市持黄金而行,想叫人不惦记也难。
而大明立国后先以实物贸易为主,后来元气渐复,改为金银,后又发行宝钞,所以这种飞票制度,一直没有施行。
一直到明末时才有雏形出现,到了清季康乾年间,山西票号才焕发光彩,到了嘉庆,道光年间,票号开始壮大,到有“日升昌”这样的拥资千万的大票号时已经是清末,票号发展到了极致,但等外国资本顺利进入,正统银行业开办起来,股本更为雄厚,经营更为灵活,发展更为快捷,同时外国银行可以在中国发行钞票,种种特权之下,将山西票号打的节节败退,到民国之时,票号已经被银行给彻底取代了。
既然票号不如现代银行业,惟功也自然没有理由在这个时候再去搞落后的票号,他的这个银行设想当然还不及真正的现代银行的业务,不过在这个时代而言,已经极为先进了。
欧洲的银行业要更早一些,远在中世纪时,因为圣殿骑士团的出现产生了银行业的雏形,发展至今已经颇具规模,但如果辽阳银行成立发展的话,此时的欧洲亦是没得比。
“大人真是……”到了此时,诸多问题解答,宋钱度心里明白,这银行一成立,必定又是一个里程碑式的发展。
从顺字行单纯的物流业务,再到发展成大规模的南北之间的贸易,然后大兴海船,海上贸易兴起,顺字行开始大量赚取海外贸易的利润,同时,将江南的商业脉落相当的部份掌控在手中,这又是一个重要变化。
再下来就是发展棉花种植,然后就是纺织业,现在辽阳布虽然还没有行销天下,不过以顺字行和辽阳的实力,这一步不过是迟早的事情。
然后就是因南北贸易兴趣和运输业的发展而兴起的保险业务,光是这一宗新业务,一年利润肯定超过常人想象。
再接着是四海商行这个公办商行兴起,盐铁业成为辽阳镇收入并且凝聚人心的重要手段,四海商行的股本在手,就等于良田在手,可以传诸于子孙,这一点,已经深入辽阳上下的人心,武官们可以替四海行去打仗,因为这等于是替自己打仗,就这一点来说,真真是难得的举措,可谓妙手天成。
当然,他们也不知道,其实四海行的制度来源于荷兰和英国的东印度公司,这一层,惟功自不会与这些人点破。
再有这个银行业,宋钱度和李文昭对视一眼,两人均是有一种无力之感。
他们的家族,都已经资财过百万,在江南也是最顶尖的巨富之家,但他们的规模和收益与眼前这位比起来,实在是相差的是太远了。
李文昭性子要跳脱一些,当下有所思便是直接笑道:“大人真是了不得,这银行一办,数年之后,年入千万怕也不在话下了。”
言下之意,不乏羡慕,也有一点儿别样情绪在里头。
当时的人,讲究盈满则亏,不好太过,所以很多事情做到一定地步,不仅不前进,反要讲个退步。
在李文昭看来,惟功的产业出息已经极盛,不要说这一生一世,便是传诸子孙,几十世也尽够荣华富贵了,国初那些勋贵人家,二百多年下来,还是富贵荣华,又何必汲汲于财富,做这样的事,顺字行固然不怕,但惹怒太多的官绅阶层,于惟功名声须有不利之处,而银行放贷收利,虽然是低息,造福万民,但在有心人播弄之下,怕也要沾上放高利贷的不好名声,对惟功一向良好的形象,也是一种点污。既然银钱足够,又何必一定去做?
以国人的心思,要么索性做坏事,要么干脆就行善事,不能获利,否则必定是两头不讨好。以李文昭与惟功和辽阳的关系,当然是希望善始善终,不希望出现不该有的波折。
惟功何等人,李文昭一说,他便明白对方的意思。
当下点了点头,对任磊道:“任磊,将去年辽阳岁入和岁出和他们说说。”
“是,大人。”
任磊站起身来,对众人微笑道:“辽阳岁入,对很多人来说是一个颇具吸引的迷题,但为了害怕泄露出来,引起朝廷各方的瞩目注意,我们在此之前是将此事设为最高密级,除了大人和必要的相关人员外,一律不得与闻,一旦泄露,有司就会彻查,就算现在,也是高等密级,在这里听到的人,会被记录在案,一旦将来有泄密的情形,查出泄露源头在哪,各位一定会受到相关的惩罚,哪怕是两位不属于辽阳体系的东主,也是一样。”
听到这话,在场的人都是神色凛然,连李文昭和宋钱度也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已经知道其中的得失利害。
“去岁,我们征税,包括顺字行和并将作司下各厂,各坊织厂,丝厂,各屯堡,各普通商行,外来商人,从坐税到行商厘税等,一共岁入是两千一百万两白银……”看到各人震惊的眼神,任磊得意一笑,止住有想说话的人,接着道:“我还没有说完。然后是四海商行的盐铁利润,除去给持有股本的股东分红,各种成本,四海商行上缴给镇里是六百八十万两白银。另,海事司下的海船贸易,去掉死难人员的抚恤金,来往费用,修船折旧费用,预留资金等,所有海船上交给镇财务司是四百万两白银。另外还有一些杂项收入是一百二十万两,所以去岁的总收入是三千三百万两,比起大明的全国赋税还要多出不少,盈余么,去岁盈余一千余万,但估计要拿来堵今年的窟窿,今年不仅不会有盈余,还得把历年所积多半用出去了。”
明朝一年的赋税在张居正改革之前是没有盈余的,嘉靖年间年年亏空,朝廷的军费开支和官员俸禄都要发不上来,在张居正改革之后,太仓每年能盈余四百万到三百万之间,这笔银子在后人听来确实不多,但这是财政盈余,在张居正之前是完全没有的东西,不仅是白银有盈余,通州粮库里还有确保在库的千万石以上的粮食,以白银和粮食的积储数字,足够帝国打好几场大仗和应对相当必要的紧急支出,比如大规模的灾荒和大工程开销等等。
这笔银子如果好好积存下来,倒是颇为可观,可惜的是,万历年年以各种名义支取,大半收入被取入内廷,外朝所留,其实并不为多。

第七百六十八章 大事
大明财政当然不止是三百多万的盈余,这是将田赋由实物征收改为白银的那一部份收入,以后世明史专家的计算,明朝除了这三百多万的盈余之外,每年还有两千万两的实物税,包括粮食,布匹,丝等各种形式的实物缴纳,还有一千万两的力役赋税,也就是徭役。
张居正改革后,原本要改徭役为佥募,但他身死政亡,这个善政并没有执行下去,事实上大部份地方仍然是有相当多的力役,这当然是给百姓带来不少额外的负担。因为佥募的操作性远不及强征徭役,对地方官员和胥吏来说,肯定还是征发徭役时可以上下其手,捞取不小的好处。
三千万的实物税和徭役如果能全额征发,加上白银收入部份,明朝的财政收入也并不算低,但事实上是办不到的。各地的富户官绅强力宗族彼此勾手相联,用诡寄飞洒等各种办法隐田,用荫庇优免各种办法明着不缴赋税,用各种办法,将自己身上的田赋转嫁到中下地主和自耕农身上,直接后果就是中央的财政收入逐年下降,财赋不足。
而且因为没有总的度支平衡和调度,民田的征税额度全国一致,陕西和江南也是缴一样的赋税,而且陕西各省还要负担往九边的**,负担之重,可想而知。
这种没脑子的财政状况在大明极多,不一而足,相比较而言,眼前任磊所说的辽阳的财政收入不仅是骇人,而且是骇人之至,在场的人,不乏身处局中,深知辽阳财源滚滚的,但这样总体的数字,仍然足以超出他们的想象之外,一时之间,厅内只闻沉重呼吸之声,很多人脑子里只想着三千万两这个数字,只觉得脑海中天雷滚滚,别的什么念头,真是一概想不起来了!
这个数字,就算清季因为南美作物进入,人丁大量增加,一直到乾清中期,一年赋入也就是四千万左右,而以明朝相比,因为实物和力役征发严重不足,等于是现在大明朝廷总收入的一倍还多!
以辽阳一地,做出这样的收入来,也就只能以“逆天”两字来形容了。
“怎么会花出去这么多?”
黄广裕是顺字行的大柜,他知道这几年顺字行为辽阳的发展所出的力气着实很大,可以说两千多万的赋税里头,顺字行估计最少要占一半,他身为大柜,自身的收入当然很高,比起辽阳的营官来还要高上一些,原本公中的款子与他无关,但无论如何,听到这样花钱如流水的事情,实在也是忍不住要过问一声。
“财务司有详细报表,一会儿大家可以阅看。”任磊呵呵一笑,随意答说道:“不过大致是军费用四成,将作司一司就用三成,其余各司用三成,建筑司和屯田司在这一块所用最多了。”
军费很高,这一点毋庸置疑,辽阳一营,等于大明别的军镇三个营不到,以大明九边一营来说,一年需饷费开销数万两,米豆粮食三四万石,还需铠甲兵器甲杖等开支,所费相加超过十万,十几个营,一年数十万两白银,百万粮食和杂粮的开支,总是要的。
辽阳十余万兵马,一年所费正好是普通的九边军镇十倍以上,但众人无甚可说得,不论是刀剑骑枪,还是战马鞍具,或是训练器械,还有大量的火器,从哪一点来说,多花这十倍银子已经是物超所值。
辽阳军饷开销就是普通边军的好多倍,还好中高级武官的花红是从四海行直接领,这一块已经扣了去,若是也打在军饷里头,以辽阳镇一镇的军饷,怕就是已经超过大明所有的军镇多矣。
军费多,不足出奇,黄广裕等人,就是对将作司一司就拿去这么多银子,实感纳闷。
“将作司一司用银近千万,实在是叫人有不敢置信之感。”
虽然语出质疑,不过并不激烈,毕竟上有惟功,下有军法、军情、督查室,廉政各司,这么多部门在,谁要贪污舞弊几乎是不可能的事,也就是就事论事,想解心中疑惑。
任磊也是一脸沉痛,摇头道:“将作司如果只是制作已经定型的产品,虽然耗费极大,也还罢了,只是每试一新枪,制一新炮,你们可不知道,赵司正要耗多少铜和各种材料。最近耗费尤其之大,新造千吨位的海船之上要装一门六十磅以上口径的大炮,我辽阳在此之前只铸成三十六磅炮,一下子翻上一倍,技艺还有所不及,所以每每失败,这般大炮,重达六千余斤,每毁一炮就得重来,虽然可以熔铸一些,但耗费之多,真是难以想象。”
他顿了一顿,又接着道:“再有各种农具皆将作司所出,去年各屯堡铸成铲、锹、叉、耙、犁等铁铸农具十一万具还多,就这还远远不足,我辽阳现有屯堡已经过五百,沈阳等地还需百数,丁口超过百万,全部人口近四百万,所需各种器具,相加最少得百万以上,再有长春等地新屯堡所需,今年光是这一块,用银就得过百万以上了。”
任磊只提民用器械就是这般庞大数字,而军械的数字,他只提铸炮之难,别的就没有再说。但各人心里明白,辽阳军的器械之精,冠于大明,不论是甲还是兵器,或是火器,整个大明无有能比者。
光是各海船的用炮,沿海边炮台的用炮,这几年估计肯定铸造过千门,这些炮最重的近两千斤,轻的也有六七百斤,全部是用上等青铜铸成,光是这一样,不知道历年相加,耗费了多少银钱。
至于镇军所用的火枪,历年淘汰下来就超过万支之多了,历年相加,制造超过十万以上,加上研发耗费,所费定在百万以上了。
至于建筑司耗费当然是在建造屯堡和修路上,无需说得,屯田司亦是如此。
其余各司,所用还算少的,不过各种使费也是颇为惊人了。
三千余万两的收入用的光光,历年积累,一仗也是打光了。
李文昭摇头苦笑,眼看惟功,赞道:“大人当真是盖世豪杰,这般惊天财富,自己一文不留,积攒所得,全部用来打击北虏,我朝不要说各军镇的总兵官,纵是阁老尚书,或是国公侯爵,境界格局上,亦是不如大人多矣。”
说到这,他又用极为诙谐的语气大声道:“怪道北虏望风逃窜,此辈最爱财货,却是被我们辽阳的银子给生生砸走了。”
众人闻言皆是大笑,这话当然也不是对镇军不敬,辽阳军的强悍举国知闻,无需多说,说笑两句,倒也不妨。
惟功也是微笑一下,看众人笑过了,他才正色道:“是以银子只嫌少,没有嫌多的。我和你们说,英国岛夷以一岛之力,国土面积与我辽阳所占地方相当,只人口现在较我辽阳稍多,在数十年前,其国一年收入二十余万磅,所得不够开销支出,后来女王上位,励精图治,一面节流,一边开源,对内增加国民收入,对外则大兴海贸,并且抢掠敌国财富,现下年入过百万磅,等于我大明白银六千到八千万两的年收入,以一岛夷小国能为之事,又是妇人当国,我等男儿,岂能落于其后哉?”
这还是惟功第一次与众人讲及海外之事,大家都知道军情司这些年在这些事上下了不少功夫,特别是占了澎湖之后,辽阳海船与荷兰国的红毛夷连年冲突,彼此已经做过好几场,辽阳这边虽屡次占了便宜,但大家亦知荷兰人势大,海船炮舰众多,未可轻视,所以军情司这两年开始着力收集海外情报,亦不足怪。
自此番对北虏大胜之后,辽阳人心亦是为之一变。
以前只当北虏是生死大敌,现在才感觉到,北虏完全不堪一击,虚弱无力,也不知道朝廷和这些骑劣马用短弓的家伙耗了二百余年,所为何来?如果惟功一意打击的话,现在全力一击,插汉部也只有望风远逃的份,廓清草原,深入北境,亦非难事。
现在只所以引而不发,只是因为辽阳向来讲究积蓄内力,提高自身的能力,至于惟功是否所谋甚大,甚至养寇自重,这就非大家所能猜测的事了。
“恐怕今年过后,明年军费会有所下调,而更多的用在将作和建筑、屯田三司了?”
宋钱度心思伶俐,所见剔透,一下子便是猜了出来。
惟功也不隐瞒,点头道:“这两年必是不兴军了,小打小闹罢了,军费最多占到两成,开源节流,诸般收入,全用在新得之地上。屯堡要修,最少数字在一千以上,万人一堡的中心堡和数千人一堡的普通屯堡均要修,移民这两年要在百万以上,加上要把北夷中服顺的编户齐民,纳入户口,如此,三数年后,新得之地可得二百万之民,过千屯堡,算算用度,没有两三千万的银子,办不下来这样的大事。”

第七百六十九章 银币
听着惟功的话,宋钱度叹息道:“这般大手笔,我皇明太祖高皇帝亦不能及,也就是平虏,有这般的雄心气魄了。”
这话当然是犯忌的,不过在座的哪一个不点头?
众人虽是商贾或是行商贾般事,但辽阳之下哪一个不读书看史?在太祖年间,边墙之内的都司由汉民构成,驱赶残元势力,迁大量汉民进辽东为军户,成立辽东都司,将这一块地盘,真正吃下来,这确实是太祖朱元璋的大手笔。
在此之前,这一块地方唐时是羁縻之地,后属辽金,再属蒙元,直到大明成立才真正再复掌握之中,但皇明太祖亦没有把边墙之外囊入袖中的打算,依着险峻地利,开原铁岭一带多山,再沿河套设一道边墙,延至广宁再到山海关,将边墙之外的广大地域设为羁縻卫所,实则就是放弃,到永乐之后,连羁縻卫所也不要了,只保留一些贡道,由得女真诸部继续进贡便是,而仁宣之后,连边墙之内的平安也难护持,女真各部,时时进犯,到了万历年间,蒙古各部与女真时时进犯或是反叛,自保亦难,更不说这般大手笔的进军边墙之外,并且大兴军屯,要将那广大地域,彻底纳入囊中了。
这般的大手笔,倒也当得起宋钱度的赞颂。
惟功微微一笑,止住想跟上的众人,对着任磊道:“不要藏着掖着,将压箱底的东西拿出来给大家看。”
“是,大人。”
任磊神色郑重,丝毫不敢怠慢的模样,他竟是亲自从外间捧了一个小匣子进来,并且亲自用钥匙开了锁。
见到如此情形,各人当知是十分要紧的物事,便都是屏息静心,等着任磊将东西取出来。
待他取出之后,几个顺字行的掌柜齐声道:“这似乎是钱样子?”
“不对,不是铜钱样子,是银钱!”
“嗯,光彩灿然,这是银子制成的样钱。”
在场的人,整日与银钱打交道,对这些阿堵物再熟悉也不过了,任磊将东西一取出来,各人便都是一眼就认了出来。
原本铸钱就是先要下水磨功夫,打制一批“钱样子”,也就是母钱,母钱务必要精致好看,而且考究标准,按母钱的模本,接着铸造出来的铜钱就是子钱,清晰度就远不及母钱了。如果工艺不佳,用料不足,则铜钱模糊不清,且容易发黑,断裂,损毁。
明朝晚期,东林党的那些清流在南京铸钱,就是用最下等的料,最差的工艺,制出来的钱根本不能使用,此事成为一大丑闻。
当时钱庄皆有炉房,不过做的不是铸钱之事,而是将散碎银子熔炼为整银,或是将人拿来的整银兑成铜钱和碎银。
碎银易得,拿夹剪去剪便是,铜钱却是难得,特别是大明中期之后,铸钱越来越少,朝廷一次只铸几万两的钱,以这般庞大帝国的商业流通,抵得何用?
况且铜钱因为本身的价值,可以制成铜器,可以外流,铸出新钱犹其受到欢迎,便是大明国力强盛时,因为没有大量采矿,组织力也远远不足,采的矿出矿率也是极低,赫赫有名的宣德炉倒不是自己国家开出来的铜,而是来自外国的贡物,时光流转,到万历年间,也不知道有多少铜被熔铸为铜器,更有大量铜钱流入海外,特别是当时的日本自身不铸钱,所用铜钱皆是自大明购得,不少海船都夹带铜钱,带到日本之后贩卖,获利居然也是不小。
但大明各地钱荒一直难平,是以刚刚众人第一眼看到任磊手中事物时,第一个念头便是此物是钱样子,辽阳镇在境内开采铜矿,出铜极多,加上可以外购铜材,如果不是铸炮消耗极大,怕是早就能铸大量铜钱了。
现在铜价昂贵,铜钱价值更远在银子之上,如果能大量铸钱,倒是确实是很大的一注财源。
不过宋钱度和李文昭却知道惟功意不在此,如果光是此事,也不值当献宝一般,巴巴的叫任磊这个财务司的主管巴巴的捧出来。
待发觉是银钱样子,众人却是有些不解。
将银子铸成铜钱般使用,剪夹不易,却不知道是何用意?
“我朝一改前朝制度,”任磊知众人疑惑,当下出声道:“银钱价高,用来流通南北,交易大宗货物,倒确实是比铜钱合适。然而,银价昂贵,平民百姓一年不过能赚得几两,诸般开销又用不得整两,只能夹剪来用,这样就无形之中多受损失。而银价昂贵,平时又难得攒下来,需得用时,手中无钱,诸多不便。待缴税时,又是用银钱来交税,手中无钱者,不免低价卖粮,叫粮商大户,凭白赚得一笔,十分吃亏。富家大户,银钱多了感觉不便,除了我辽阳一直锐意进取外,别处地方多半将银子窖藏于地,实在是至愚之举。然则,兑换不便,使用不便,始终还是用银子的弊病所在,为了解决此事,大人多年之前就在想方设法,最终还是决定仿泰西那边的成例,铸当一两金币与当一两银币,当五钱、当三钱、当一钱银币,一钱以下,终究太过小额,不便铸造,可适当铸一些铜币辅助便是。”
在任磊说话时,众人已经将金银币拿在手中传递观看,待到宋钱度手中时,他先掂一下份量。当一两金银币确乎与一两相差不多,而当五钱,三钱,一钱的银制比之最大的越来越小,不过,仍然十分精致,四周有印痕,正面和反面俱有图案,想必是防着叫人拿去磨了银屑下来,如此看来,这事确实是谋划很久,这银币从设计到成型,再铸印出来,在此之前,所花的功夫能够小了?
他将手中银币又交递给旁人,向着惟功沉声叹道:“此事耗费颇多,而惠及千万人,平虏仁心,真是叫人佩服之至。我等回南之后,将大力推广使用辽阳铸币。想来平虏的意思,就是先成立银行,然后发行这些金币银币,放开兑换,这样一来,真是所为浩大,常人难及也。”
惟功闻言只是微笑,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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