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调教大明-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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品级,军功,世职,全是虚的!
只有以文驭武的祖制,才是天大地大!
至于他这么做的目的,当然还是从实力考虑。京营现在空虚,缺乏大将重将镇守,俞大猷是一个已经挑好的人选,但在用此人之前,还是要好好敲打一番才成。
现在已经有风声,朝廷将任兵部尚书方逢时为总理京师戎政并提督京营,而他这个兵部侍郎将会是协理京师戎政和协理京营。
这两个职务原本是成国公朱希忠老国公的,现在朱希忠逝世,勋臣之中,暂且没有象样的人选,所以朝廷将此职交给兵部,而方逢时是本兵大司马,事务繁多,京营事务,多半就是由赵孔昭多用心打理了。
在自己正式接手前,赵孔昭希望能梳理好京营复杂的关系,京中勋臣在京营中甚多,彼此声气相连,最多能保持彼此相安无事,俞大猷这样的才是能做事的……但越是能做事的,反是要小心提防,先得提前压服住了,收为已用才好,否则,不妨彻底压住,免生事端。
目前来看,俞大猷这个威名赫赫的大帅也是被压的规规矩矩,还有马芳这位三十年前就家喻户晓的镇边老帅也是跪在自己面前,赵孔昭心里有一种难以言喻的满足感。
只是,眼前似乎一直有一个碍眼物,叫他眼中颇不舒服,赵孔昭想了一下才想明白过来,原来是张惟功一直昂首站在自己面前。
再想想这个可恶的小子刚刚也就是用揖礼,赵孔昭心中气更不打一处来。
他也是张居正的亲信,所以虽然冯保和张居正都欣赏眼前这小子,但比起他一个堂堂三品侍郎来,地位相差的太远,所以也不必太过将张惟功放在眼里。
当下难忍恶气,赵孔昭对着惟功冷然道:“汝无事何故擅入兵部正堂?此地岂是你游玩嬉戏的地方?再者,两个大帅都跪见报名,你怎敢置身事外,站立不动?”
惟功心中早就有一股难以扼制的怒气,早就听说文官欺凌武官,视武官为奴,今日方能亲自得见,一股恶气,横亘在胸间,难以排解,他的心中已经隐隐有一种想法,只是一时没有下定决心做出决断。
读本朝国史时,他就每每结合自己的历史知识而苦苦思索……
为什么明朝的边患一直不止?国初强盛时,永乐帝经常以五六十万人去讨伐蒙古,但大军一至,人家便走了,真实的战果十分有限,而淇国公丘福一次不慎,十万大军大半丧失在草原之上,全盛之时,犹有此败,明军的战斗力实在堪忧。
再有安南之役,耗时二十年,用银钱无算,人力无算,动员大军数十万,参战的有英国公和黔国公等公侯,朝廷的决心不可谓不大……在安南设布政使司,就是一种决心和信心的表示。
但永乐之后短短时间,朝廷内诸公就一起下了决心,弃安南不顾,将这块千年之前一直属于中国的土地,彻底放弃。
并不是朝中没有明白人,只是这仗实在是打不下去了。明军损失太大,无力维持,这才是弃守安南的真相。
再之后,土木之变,死难的公侯伯都督就有几十人之多,大军损失几十万人,时隔百年之后,在当年的战场上还能一次清理出上千顶头盔和无数的腰刀和手铳等军需物资!
再后,便是边患不止,先失河套,再被两次打到京师城下,再有倭寇之乱,几十个身手了得的倭寇可以一直流窜到南京城下,固然是他们身手了得,而且是以侦察为主要目的,但大明海备废驰,内地卫所军镇无能为力的虚弱,也是叫人一目了然。
所谓的万历三大征是大明在军事上最后的辉煌,在三大征后,明军十几万人损失在萨尔浒之役,全军覆灭,后金攻辽沈时损兵十万,广宁一役又是十二万,柳河与大凌河各自五六万人,然后是崇祯年间建奴屡次入寇,每次掠走的汉人在几十万人,杀害屠戮的汉人在百万人以上,聊斋中时隔几十年,还有济南与临清被杀戮之惨,鬼魂没有归乡的记录和描述,成书在康熙年间,如果不是明末杀戮过惨,是不可能有这样的文字记述出来。
这个王朝,从来就没有强大到如强汉和盛唐的武功!
从来没有过!
为什么会有万历三大征的胜利?答案也越来越清晰和明确,是张居正在位时,提拔重用了不少有才能的将领,给他们信任和尊重,是张居正在位时,积储了大量的物资和金银!
只有少量的尊重和信任,就延续了二十年的军事上的胜利和成就,而张居正之后,以文凌武,挥霍无度的情形加重,民间富裕是财富往勋戚太监和士绅大商人手中集中,百姓不富,国家不富,兵弱而国穷!
所有积贫积弱的一切,眼前这个颐指气使自以为是的文官,亦是造成那种情形的其中的一份子!

第八十八章 爆发
“砰!”
张孔昭所站立的地方,有一张几案,硬木所制,张惟功重重一掌,拍在几案之上。
他出尽全力,似乎要一掌将心中的郁闷之气击出!
练功三年,惟功两臂已经有五石之力,那几案虽然是硬木制成,但哪里能经的住这样的大力打击,砰然一声之后,已经被惟功一掌击的粉碎!
马芳和俞大猷两人都是目瞪口呆,张孔昭没叫他们起来,两个老帅只能跪着,此时居然也是忘了站起来。
听到响声,几个武选司武库司的司官,员外郎等兵部的官员从两厢跑了过来,看到眼前场景,都是呆征住了。
几十个青袍盘领的小吏,也是伸头探脑的看着,在他们身边,则是马林等在外等候的将领和武官们,他们听到动静,也顾不得忌讳,跑来观看,看到眼前的场景,不少人舌头都吐了出来。
不要说兵部侍郎这样穿红袍束玉带的朝廷大员,在地方上,便是一个知县知州,千总到游击级别的武官也得跪下和他们回话,张惟功居然在兵部侍郎面前一掌碎桌,这超出了很多人的头脑认知范围,导致他们大脑一片空白。
“你,你好大胆!”
在短暂的惊异和大脑当机后,赵孔昭回过神来,整张扑克脸变的铁青,戟指向张惟功时,身形颤抖,显然也是愤怒到了极点。
在大明,侍郎一级的官员已经是很多文官一生奋斗的极限,是可以参与廷议,决断国家大事的重臣,仅在内阁与部堂,左右都御史之下,很多能力较强的侍郎,在部务上甚至凌驾尚书之上,这样的国家重臣,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武官当众拍了桌子,赵孔昭已经有无地自容之感了。
“你狂妄!”
赵孔昭怒,惟功却是更怒,亦是指向赵孔昭道:“马、俞二帅皆是国家镇边大帅,立功无算,乃柱国之臣,你叫他们两人长跪于你面前,他们是你家奴仆么?”
赵孔昭这才醒悟过来,自己被这小子弄昏了头,到现在没有叫两个老帅起来,传扬出去,人家不知道是惟功先击掌碎案,反说是他过于狂妄了。
跪拜行礼唱名递手本,这是武官的本份,但两个大帅毕竟成名超过三十年,都是年逾七旬的老帅,身份位置都不低了……赵孔昭连忙道:“两位大帅请起。”
“呵呵,下官多谢赵大人开恩。”
马芳身手利落,完全不象个七旬老人,起身之后,淡淡一笑,掸了掸膝前浮土,话语也是皮里阳秋。
俞大猷却是长叹口气,脸上的皱纹更加深刻了。
他深悔京师此行,但自己为总兵时多次出事,命数不偶,为了子孙计,不得不辛苦走这么一遭。他的儿子俞咨皋是他五十之后才生下来,宠爱非常,脾气也不大好,如果不是为这个幼子,真不会遭遇眼前的折辱。
对赵孔昭,他也是不会说什么感恩应景的话了。
两个大帅的表现,令得赵孔昭深感失望,而愤怒的情绪也使得他失态了,看向惟功,他尖声道:“竖子还敢不跪下?”
“你是三品,我亦是三品,按制,相揖便可。”惟功淡淡一笑,答说道:“赵大人,我没有下跪的道理。”
“谁家的泼皮无赖敢尔!”赵孔昭出离愤怒了:“祖制以文驭武,你这三品就是要跪我的三品!”
惟功呵呵一笑,答道:“赵大人中进士前只是田舍翁家之子吧,说我是泼皮无赖,却不知我祖上从龙靖难之功乎?不知道我乃英国公府苗裔乎?”
赵孔昭甚感狼狈,眼前这小孩舌利如刀,简直是活见鬼,自己一不小心又被他逮到话柄了。
他决定不再纠缠这个问题,只是厉声道:“不管你谁家之后,你现在只是三品武官,见到本官居然不跪,这便是有违祖制!”
惟功讥讽道:“祖制我是看过不少,太祖高皇帝规定的百官及公侯伯驸马相见礼节之中,三品见三品就是相揖,相揖大人懂么,就是我揖一下,你还揖一下,适才你不仅不还礼,还强令本官下跪,这是何道理?祖制之中,可有这样的记录?如果有,那么下官就跪,如果没有,要治大人编造祖制之罪!”
“你是武职三品!”
“祖制可有提文职或武职相见礼?”
“这……”
“祖制可有?”
赵孔昭的脸涨的跟猪肝一样,而张惟功却是步步紧逼,寸步不让。
祖制上当然是没有!
文官们嘴里一直嚷嚷着祖制,其实到万历年间,事必躬亲,把一切事情都揽在自己手里,把大明一切制度,未来变化都考虑到,并且制定下所有一切,包括百姓官员穿什么衣,门首用什么大门,多大门房,穿什么鞋子,女人能戴什么首饰的大明太祖万万没有想到,他制定的一切,只存在于官员和儒生们的嘴上了,事实上,一切都已经变化的和洪武年间几乎没有什么相似之处了。
现在,只要有钱,哪怕是穿黄袍和红袍也没有人管,而在洪武年间,有十几个少年曾经穿着靴子在坊市中踢球,被南京兵马司寻访拿下,明太祖一声令下,十几人全部砍脚。
就是用这种法子,洪武年间被后世号称为风俗最正,百姓最为淳朴听话,官员最为谨慎守法,整个民间,都有一种质朴之风。
当然,当年确是大战之后需要恢复,奢侈不是大多数人的选择,待物质丰富之后,世风民风的变化也是制度无法阻止的。
工作狂明太祖当然没有这种认知,在他变态的精力之下,品官相见礼这样的大事当然不可能不提前给后世子孙们做好准备,在他看来,事物是可以恒定而不发生变化的……只要他的子孙守他的法,就能万世一系,天下太平了。
现在太祖高皇帝的典制正好帮了惟功一个小忙,在典仪之中,品官相见礼里头可是真的没有文武之分……太祖年间,武臣和文臣的地位原本就是相当的,甚至武臣普遍有封爵的希望和传诸子孙的世职,俸禄赏赐也高过文官,在永年到仁宣早年也是如此,甚至在仁宣年间,还有文官因为俸禄微薄而自行改为武职官的记录。
“祖制可有?”
众目睽睽之下,惟功神色平静,再度祭出杀手锏出来。
“罢了!”
赵孔昭以大袖遮住猪肝状的面庞,大步疾走,居然就这么走了。
部堂高官,位在京卿之上的侍郎大人,就这么被一个十来岁的少年武官给逼走了。
“牛逼!”
马林吐出口气,这么紧张激烈的大戏使得他这个世家子也看的目不暇接,刚刚连透气都忘了,看到赵侍郎狼狈败走,他才恍然大悟,深深吐出一口长气来。
马林开了头,其余的诸多将领武官也是有样学样,一时间兵部大堂成了道家吐呐场所,一阵吐气吸气之声。
几个司官看到上司败走,神色间也是十分愤怒,但他们自知降服不了惟功,三品部堂都败退了,以他们的身份不过是五品六品,出来接仗也是自取其辱,当下只能恨恨然退走。
当然,走的时候也是语出威胁,核心的意思当然就是说此事没完。
“惟功啊,你这小子这一次惹祸不小啊。”马芳忧心忡忡的看向惟功,沉声道:“此事不仅是开罪一个侍郎那么简单,你的话涉及文武之争,是惹到马蜂窝了。”
俞大猷也叹道:“少年啊,太气盛了……”
他连连摇头,大约是想起三四十年前时,自己也是一个楞头青时的情形,当时自忖武功过人,兵法大成,以为必将扬威立名于世,所以他脾气耿直而古怪,在几十年的宦海生涯中,吃的亏实在是太多了。
倒是惟功这么仗义执言,他因为这个少年的勋贵身份,加上经商所引发的一点抵触心理终于消解,当下点了点头,只道:“不论如何,你有心上进是好的,老夫职守定了之后,估计会住在营中,到时候,你自家来寻我便是了。”
马芳也是拍了拍惟功的肩膀,与惟功定下了讨教的时间,然后摇着头走了。
两个老头带头,几十个将校武官眼看今天自己的事是办不成了,也只得一起跟着出去。不过众人也不着恼,虽然可能耽搁一天的行程,但能在兵部大堂看到这样一场热闹的大戏,无论如何都是值过了。
众人在临行之际,也是纷纷和惟功打着招呼,果然都是大同宣府和蓟镇的营武官和实土卫所的武官,惟功虽然是三品武官,但如果不是刚刚的表现,这些老丘八是不会将他放在眼里的。
“在下祖承训,宁远卫指挥佥事,辽阳参将。”
人群之中,一个二十左右的青年将领,国字脸,年纪不大已经蓄须,身量不高,但十分结实,眼神之中也满是骄矜之色,适才惟功进来时,众人都见礼,这个青年将领也不过虚抬一下手中的马鞭,惟功对他印象十分深刻。
“原来是祖少将军,尊家世镇宁远,国之柱石,着实令人钦佩。”
在场诸将,以蓟镇宣府大同为主,祖承训这个辽镇来的实在是异类,而且官职之高,也是令人咋舌。
二十左右的年纪,营伍差遣官职已经领援兵营的参将了,这个职位,也是多少在沙场立下大功的武将们一生都巴结不上的高等武官的品阶了。

第八十九章 顶峰
不过祖承训的际遇大家也是并不羡慕,虽然他也是个英武的青年将领,但在场所有人都明白,此人年纪轻轻就到如此高位,只有两个原因,第一便是祖家是世镇辽东宁远的将门世家,到祖承训已经是第七代,其父祖仁是左军都督府的左都督,宁远总兵官,万历年间总兵之职十分难得,全国才二十几年,不象天启和崇祯年间,有名份的总兵就有六七十个,崇祯末期挂团练总兵的更不知凡已,在万历年间,总兵官还是很值钱的。
有总兵爹还只是其一,在祖承训十四五岁时,其父祖仁就将他送到辽阳,送至辽东总兵官李成梁身边,学习兵法谋略。
这样当然有益于祖承训的成长,辽镇在这些年几乎年年都有仗打,不象宣府大同和蓟镇一带,因为俺答的归顺已经基本太平,除了土蛮诸部偶然入侵外,几乎是没有仗可打了。
在辽镇,祖承训立下一些战功,加上家族背景和李成梁的帮助,二十岁不到已经是做到营官参将,领有自己的一营骑兵,在辽镇之中,也是一个响当当的将领了。
此次他到北京来,就是到京城办理宁远卫世职的一些手续,以祖承训的身份,对张惟功这样的勋旧武官并不算太尊重,他们在边镇的将门世家,好歹还是要打仗才有的升迁,这些国公府的勋旧子弟,一出身就可能加了指挥使在身上,到青年中年时,最少也是都督了,如果不是张惟功刚刚的表现,眼高于顶的他是不会主动报名结交的。
惟功对李成梁和其直领部下恨之入骨,如果是在吴惟贤教导他之前,此刻恐怕就对祖承训冷颜相对了,但现在的他已经成熟很多,加上他对祖家的印象也是十分深刻,所以听到祖承训报名之后,便是很热情的回应。
“哪里,”祖承训十分受落,不过嘴上也谦逊道:“寒家是不能和英国公这样的大府相比的。”
“嘿嘿,我家不过是祖上立的微功,这二百年来不过是在京城食俸,哪里能与世代在边关厮杀的将门相比呢。”
这话算是说到在场的将领们心坎里头去了,此时的大明虽然已经形成了地主将门世家,封建私兵化,但将领们忠诚度还是够的,大家给朝廷效力,怕的当然还是不被尊重和认可,所以惟功的话,尤其叫人觉得动听。
特别是这少年是常常出没宫禁的亲从官,这其中是不是藏着别的东西,就更加令人寻味了。
惟功见众人高兴,趁热打铁道:“小弟成年及冠之后,一心想到边疆效力,做个疆场上厮杀汉子,真正立些功劳,做些有益国家生民百姓的事情,不论是到辽镇或是蓟镇,或是宣、大,总之都仰赖各位将军照拂了。”
“好说!”祖承训当先慨然道:“如果张兄弟到辽镇,一切都抱在我身上。”
马林亦道:“宣府或是大同,包在我身上便是。”
他自己在宣府,马芳是宣府总兵,他的兄长马栋现在是大同副总兵,倒也有资格一包两个军镇。
其实的诸多将领当然也是拍着胸脯答应下来,惟功今日的行止,替他们出了不少的恶气,算是不小的香火情种在心里,就算是怕连累,惟功说的也是以后的话,最少是十年八年后的事了,要是现在连这个虚人情也不敢做,那还当个屁兵。
大明武官的脾气倒是真的耿直的多,特别是宣大和西北将门,很少玩虚的,所以惟功对他们的承诺也是十分相信,虽然在文官们刻意引导下,这些将门世家的将领都大多是大字不识一个的莽夫了,但那话是怎么说的,仗义每在屠狗辈嘛。
只有祖承训他不大放心,当下只笑着对祖承训道:“到时候小弟真去了,祖大哥莫要不认得小弟才好。”
“这说的甚话。”
祖承训气的满脸通红,从自己雕花饰金的撒袋中取出一支箭矢来……将领到兵部是要全副武装,所以大家都穿的铠甲,带着弓箭撒袋,祖承训抽出一支箭来,当众折成两断,立誓道:“若有虚言,如同此箭。”
惟功吓了一跳,忙道:“小弟在京久了,有京师子弟的浮浪脾气,说笑惯了,祖大哥千万莫往心里去。”
这个解释十分合理,祖承训脸上回过色来,点了点头,正色道:“到俺们辽镇千万莫这样说话,会得罪人的。”
“是,小弟再不敢了。”惟功连忙答应,突又问道:“祖大哥是不是有个儿子,名叫祖大寿?”
“没有啊。”祖承训奇道:“我才刚定了亲事,明年才会迎娶吧,有儿子也是后年的事了,哈哈。”
“哈哈,那是小弟听错了,前一阵听人提起辽镇有个姓祖的军官有子名大寿,看来是记混了呢。”
“哦,原来如此。”祖承训点头道:“大寿这名字不坏,俺要有儿子,就叫他大寿罢。”
说罢,和马林等人一起告辞,前头马芳等人早就走远了。
看着祖承训离开,惟功脸上的神色也是十分怪异。
这位祖承训祖爷他还是熟悉的,明史之中人物太多,他一个普通大学生不会了解太多,但做为新时代的知识青年,一些重要的历史点还是清楚的。这位祖爷是辽镇将门世家,祖家论起根基来其实还在李成梁的李家之上,只是现在李家因为李成梁一个而声威大振罢了。祖承训在万历十九年到二十年左右,在壬辰倭乱时率先领兵入朝鲜,在攻打平壤时骄纵轻敌,几千骑兵在烂泥泥泞中进入城中,被小西行长打了一个埋伏,几千辽镇精骑几乎全灭,一个参将加上两个游击也死在军中,祖承训在少量家丁的保护下退回宽甸,后来因此败被免职,一直到李成梁的长子李如松领兵再度入朝时,祖承训才复起跟随,后来一路的表现也不算好,特别是辽兵和南兵,主要是戚家军争功,李如松这个主帅处断不公,将功劳大半归在辽镇头上,祖承训等辽镇诸将因此和南军结怨,当然,戚继光身后浙兵也完了,后来的辽东战场,主要就是川兵们在显示身手了。
这段公案,张惟功还是很清楚的,毕竟在后世壬辰倭乱也算是一个历史热点,在反日的大前提下,很多人对这一段痛扁小日本的历史还是很有兴趣的。
至于祖承训的长子祖大寿,那个著名的吃人魔王和转进专家,更是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人物,比他老子都牛气多了。
只是想到适才的经过,惟功也是神色古怪,这到底算是祖承训给祖大寿起的名字,还算是自己呢?
……
“小五,你这事做的差了。”
等惟功从兵部回到英国公府时,消息已经传到张元芳耳朵里了。
这等速度,已经算是信息爆炸时代的效率了。
当然,也是由此可见,惟功做的这事,在大明京城里有多么犀利的娱乐效果,现在京师之中,还不知道是有多少人在议论此事。
“哪差了?”惟功还没有说话,七婶便先不平道:“他是三品官,咱家小五也是三品,凭什么就得咱们给他下跪?这跪礼是随便行得的吗?”
“你说的这话……”七叔叫自己浑家弄的哭笑不得,只得跺脚道:“同样是三品,却是不好比的啊。”
“有什么不好比的?”惟功神色从容而平静的道:“无非是这几十年下来的陋规罢了。祖宗法度,可没有随便叫人下跪这一条,同品相见彼此拜揖,同行则并骑,如果受下属拜礼,则武臣位于中间……七叔,洪武年间武官位还在文官之上咧。”
“上一山唱一山的歌,现在的时世说不得那会子的话啊。”
“七叔,如果去除咱们之间的关系,你是一个外人,听闻今日的事情,你的感觉是怎么样的?”
张元芳楞征了一下,良久之后,才哑然失笑,摇头道:“好你个刁钻的小五……好吧,实话实说,我心里感觉很痛快呢!”
明朝的文武之争到中期之后已经是文官们大获全胜告终,武宗年间江彬这样的边将常伴帝侧,明明没有什么威胁可言,文官们却编造江彬要谋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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