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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第2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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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家三人俱是饮了一杯。
  接着庄王武王也俱是敬酒了一回,王家三人俱是喝了,倒是看着十分豪爽。而气氛也是十分和乐。不过这只是一时罢了,待到无人再敬酒,王家那位年长些的将领便是笑着开了口问皇帝:“说起来臣却是有些疑惑,怎么今日却不见皇后娘娘和太子?”
  皇帝笑容一顿,并未立刻作答。倒是顾惜开了口:“太子体恤百姓,如今出京视察民情去了,却是不在京中。至于皇后娘娘,因太后病重,便是主动去了寺庙给太后祈福,故而也不在宫中。说来也是遗憾,想必娘娘也是想见见你们的。只是时机不巧,怕是只能等改日了。”
  顾惜这番话却是说得滴水不漏,面子上也是合情合理。至少叫王家的人挑不出毛病来。
  宜妃也是笑着开口:“皇后娘娘此番孝心,却是楷模。太子也是叫人钦佩,甚至连自己身上还带着病就出了京去,可见太子的确是心系万民的。”
  陶君兰听着这话险些没笑出来:太子为何出京,只怕今儿在座的人都是心知肚明。宜妃这般说,也不怕皇帝觉得膈应。
  果然皇帝面上笑容就淡了几分。
  李邺笑着开口:“听说这次带回来不少进贡的宝物,父皇不如让人抬上来与我们开开眼界可好?”
  皇帝自然是不会说不好,当即手一挥笑道:“宝船,叫人抬上来罢!”
  这么一来,自然也没人再提起皇帝和太子了。只是气氛到底也是不如方才和乐。
  一时太监抬着东西上来,其中有一人高的珊瑚树,有拳头大的宝石,也有什么犀牛角之类的珍贵药材。不过要说稀罕却也真未必就多稀罕——毕竟宫里什么样的宝物没有?
  陶君兰看没什么兴致,便是把玩着酒杯敷衍的随着众人点评赞叹几句。
  李邺捏了捏陶君兰的手,低声笑道:“可有喜欢的?若有,我去替你求来。”
  陶君兰微微摇头,“罢了,还不如咱们库房里的东西好呢。”
  李邺闻声不由得挑眉,心里却是油然生出一股得意来:陶君兰这话,想来算是在变相他的夸他罢?
  两人正悄悄说着话,却是冷不丁听见了一阵铃铛声;。当下便是不由得被吸引过去了注意力。
  陶君兰抬头看过去,顿时惊奇得几乎挪不开目光了。这一次却不是什么奇珍异宝了,而是人。活生生的人。一群只遮住了胸和臀的女子。
  看那肤色和发色以及眼珠子的颜色,一眼便是能看出来这群女子必然不是汉人,甚至也不是她所知的任何一个地方的。
  金发碧眼,肌肤雪白鼻梁高挺,完全就和她们不一样。就是身量也不同,这些女子十分高,几乎和男子差不多。鼻梁格外也高挺一些,眼窝十分深。
  初看只让人觉得诧异,可是再看却也是让人听觉得不难看甚至还有些好看。算是另一种风味的美。
  这些女子在裸露的腰肢上缠绕是金银铃铛,手腕和脚腕上也是缠了许多。怪不得走起来便是叮当作响。
  见陶君兰好奇,李邺便是低声解释;“这些女子是波斯人,那边的人和咱们这边都长的不同。她们可能是舞娘。”
  陶君兰收回好奇的目光,点点头不再盯着人看:不管如何,这么盯着人看都是不礼貌。
  当然,她不看不代表别人不看,甚至不少人还忍不住发出惊叹声,更是小声和自己旁边的人议论。
  皇帝见状,笑着开口道:“这些都是从波斯买来的舞娘。也是贡品。”
  王家将领接过话头,“这些舞娘可不是随便花银子就能买到的。据说,一个舞娘便是要与她体重当等的黄金才能换到。这次进贡上来的却是有四个。”
  这话一出,顿时周围就响起了吸气的声音。与体重相等的黄金,这可是天价了。几个女子罢了,哪里就能这么值钱?
  不过这样的想法,在那四个舞娘跳了一支舞之后便是都打消了。
  陶君兰看过之后,只想出了四个字来形容,那就是人间尤物。的确是尤物,一举手一抬足,俱是妩媚撩人的风情。叫人看得心中痒痒。
  甚至有不少女子都避开了目光,不敢盯着看。
  陶君兰忍不住想:这四个女子不知最后命运如何?若是只留着当舞娘用肯定是不可能的。若是都被皇帝收用,倒也并非不可以。只是……
  正想着,却是听见皇帝笑道:“四个舞姬,便是端亲王,庄王和武王还有老七一人带回去一个罢。”
  陶君兰闻言顿时一僵:皇帝让他们将人领回去,自然也不是只让他们看跳舞的。说白了,就像是赏个美人做侍妾一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好好的一场宫宴,却是又冒出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下意识的,她便是看向李邺。说真的,她有点儿不明白皇帝这是想做什么。而且,这是洗尘宴和庆功宴,赏赐不是该给王家那几人?怎么就扯到了李邺头上?;
  第一卷 第514章 凉薄

  李邺神色不变,不过陶君兰却是注意到他的拳头攥紧了。显然,此时李邺的心情也并不平静。
  皇帝微微含笑了看着李邺,倒是十分慈爱的神色。若是只这么看,倒是真像是个慈父,想将好东西留给自己儿子一般;李邺站起身来,笑道:“多谢父皇厚爱,只是儿臣却是无福消受了。儿臣并不喜欢这种女子,总觉得太过怪异。若父皇真想赏赐儿臣,儿臣倒是想要那珊瑚树。”
  那么多贡品里,陶君兰也就只觉得那珊瑚树更稀罕些了。毕竟颜色纯正,又那般高,形状也是不错。算是难得。
  皇帝一怔,随后哈哈大笑:“你倒是眼光高。不过既然你不喜欢,那就换成珊瑚树罢。”
  李邺笑着向皇帝谢恩,“多谢父皇。”
  陶君兰微微松了一口气,又觉得自己刚才那般在意实在是太过失态,不过心里更多的却是高兴。李邺能主动拒绝,她怎么能不高兴?反正她是不想府里再进新人了。
  “父皇可不能偏心,儿子也想用这舞姬换一样宝物。”七皇子在李邺话音落下后,也是迫不及待的站了出来嚷嚷道。
  皇帝挑眉,“哦?怎么小七也不喜欢这舞姬?”
  七皇子瘪瘪嘴:“舞姬有什么好的,还不都是那样?还不如一把好兵器呢。上次二哥出征穿的那身盔甲,多好看多威风!可羡慕死我了。”
  提起李邺出征那回,皇帝倒是有些怀念之色:“你二哥那身盔甲还是你皇祖父曾穿过的。当年你皇祖父便是总说你二哥最像他,可不的确是如此?那时候,也只你二哥执意要去。倒是不输给旁人,好好替我李家长脸一回。你多和你二哥学学,也是好事儿。难得你这般上进,你说你想要什么?父皇必满足了你。”
  到底七皇子是从小就受宠的,皇帝的态度更是温和宠溺些。
  “儿子想要父皇库房那对两仪剑。”七皇子露出几许垂涎之色,“再不然,那把鹿筋弓也是极好的。再不然,还有那把昆吾刀也行。”
  李邺也是笑起来,“七弟眼光可是比我更好。看中的全是好东西。”
  皇帝也是大笑,不过却是一挥手:“既然老七喜欢,朕便是都赏给你!只盼着你文韬武略,将来好替朕征战杀敌,扬我天家威风才好!”
  七皇子大喜过望,忙行礼谢恩,又道:“儿子此生最大愿望,便是能做个威风赫赫的大将军!替父兄征战四方!”
  皇帝越发欣慰,唯独懿妃脸色有些发苦和暗沉。
  陶君兰心里叹了一口气,心知肚明七皇子这是在表明心迹。这话是在告诉所有人,他无心争夺皇位,他志向在别处。当年那个小孩子,果然是长大了。竟是懂得用这种方法来避让和表达了。
  懿妃自然是失望——她只怕还盼着七皇子能和几个兄长争夺一番呢。只可惜,七皇子这话一出,却是等于断了她的希望了。
  至于皇帝,想必很欣慰罢?不觊觎他手中权力,不处心积虑想要替代他这个做父亲的,这样的儿子,怎么叫他不欣慰?
  至于庄王和武王,也是凑合着称赞了几句七皇子便是作罢了。也没回绝那舞姬。
  顾惜倒是笑着开口进言:“皇上却是忘了太子了;。太子在外辛苦,如今有了好东西怎么皇上反而不记得?臣妾觉得,既然端亲王和七皇子都不喜这舞姬,不如就都一并留给太子罢。”
  太子妃顿时面色一变,就是王家那几位将领也如此。太子是何等身份?怎可用旁人不要的女人?这不是在侮辱人吗?
  当即太子妃便是站起身来,笑道:“庄嫔娘娘想着太子,臣妾便是替太子谢过您了。只是太子如今已经是下定决心要努力学习政务,一心为民,却是不能再为女色乱了心思。所以臣妾觉得还是不妥当。不如皇上赏些别的东西罢?”
  太子妃这话说得好听,至少大家面子上都能过去。
  陶君兰微微一笑,也是开口来:“太子妃妾却是不赞同。太子一心勤奋,又哪里会为女色所扰?太子心意坚定,必不会如此。太子妃且放心罢。再说了,舞姬不过是闲暇疲乏之时取乐罢了,用意在于调剂一番。想来庄嫔娘娘也是这个意思。”
  虽说大家都心知肚明舞姬到底算是什么,可是明面上舞姬也的确是在闲暇之余舞蹈取乐主子之用罢了。
  顾惜看了陶君兰一眼,腼腆一笑:“正是如此。我正是如此想的。就是皇上,偶尔不也喜欢在用膳时候以歌舞助兴放松?”
  皇帝拍了拍顾惜的肩膀,道:“爱妃所言甚是。太子妃却是多虑了。这两个舞姬,你便是带回去安置罢。”
  这么一说,自然也就是定了此事。纵然太子妃不情愿,还是只能咽下不满和推拒。只是脸色到底不如方才那般自然好看了。
  陶君兰又看一眼宜妃,觉得宜妃也是有些不自在,顿时心头冷笑了一声。
  接下来倒是也没再发生什么事儿,顺利的便是结束了。皇帝离去之后,众人自然也都纷纷散去。
  太子妃临走的时候经过陶君兰的身边,脚步微微一顿将她上下打量一番,最后吐出这么一句话来:“想不到陶侧妃如此伶牙俐齿。”
  陶君兰回以一个微笑:“多谢太子妃夸赞了。我看着那舞姬倒是十分不错,想来太子会喜欢的。”
  太子妃的眸光顿时凌厉起来,不过终归是没说什么,转身就走。
  倒是袁琼华冲着陶君兰一笑,颇有些称赞的意思。
  陶君兰挑眉,饮下最后一口胭脂醉,随后缓缓笑了。她是故意的又如何?太子妃不痛快又如何?她就是要坐实了太子捡了李邺不要的女人这个事情又如何?
  这时李邺与其他人寒暄回来,先是捏了捏她的手,觉得并不太凉这才觉得满意,又道:“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府去罢?”
  陶君兰点头应了,让红螺将二人的披风送上来,笑着先将李邺披风与他穿上,随后自己也穿了。二人便是告辞离去。
  如来时一般,李邺仍是牵着陶君兰的手,二人并肩走着。
  “你身上藏了腊梅?”李邺笑问,“一晚上都闻到有股子香气;。”
  “嗯,在袖子里系了一个香囊,里头是新开的腊梅。”陶君兰笑着回道:“如此一来既不显眼又香,我也是刚学来的法子。”
  两人一路说着这些没甚要紧的话,倒是慢慢生出一股悠然来。
  上了马车后,许是因为饮酒的关系,陶君兰便是有些昏昏欲睡。于是就侧头靠在李邺的肩上,合上眼假寐。
  李邺便是顺势将她揽住,也是背靠在软枕上休憩。陶君兰身上的香气不仅是腊梅的味道,更有些脂粉和面脂以及头油的香气。几者混合起来,倒是出奇的好闻。更是叫人心情平静。
  合着眼睛,李邺却是想起了今日皇帝随口将那舞姬要给自己时候的样子。
  他心里清楚,之所以有这么一出,其实是因为顾惜的缘故。皇帝这是想要弥补他罢了。只是这种弥补,不要也罢。而且,如何又能弥补得回来?
  说实话,他每每看着皇帝对顾惜那般,心里就忍不住有些微微恶心。尤其是看见皇帝那种眼神——像是透过顾惜在看另一个人一般。每次看见那眼神,他就觉得烦躁恶心得厉害。
  他知道皇帝到底透过顾惜看见了谁。是顾贵妃,是他的母妃。不得不承认,顾惜眉眼的确是和他母妃十分相似,尤其是病弱的样子,更是和母妃最后离世时候惊人的相似。
  说实话,他不觉得这是对自己母妃的在意怀念,反而觉得……这是一种亵渎。顾惜又怎么可能代替自己母妃?又怎么比得上?
  只是这些感受却是只能死死压在心底,一点不能表现出来。他只觉得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巨石,沉闷得厉害。
  他自然是不知道,他想起这些的时候,手指不自觉的便是收紧用力了一些,就是呼吸也更粗重明显。
  陶君兰轻轻握住了李邺的手,道:“若真难受,便是与我说说罢。这般闷着,闷坏了怎么办?”
  李邺一震,讶然的睁开眼睛,便是看见陶君兰关切的目光。当下心中一暖,扬起唇角笑道:“只是一时罢了。”今日皇帝这般,其实未尝不是做给他看的,是在故意试探他?
  “总会都过去的。”陶君兰也是笑了笑,认真道:“不管怎么样,我陪着你。”说着又坐直了身子,将李邺的头扳过来靠在自己肩上:“心里难受就靠一会儿。”
  李邺便是没再动,甚至重新闭上眼睛。这一次,倒是果真慢慢平静下来。
  而陶君兰却是睁着眼睛,看着帘子上的花纹,心头悄悄叹了一口气。纵然当时不明白,可是琢磨了这么半晚上,她也是隐隐约约猜到了一些皇帝今儿的用意。
  皇帝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与顾惜亲近,更展现出宠爱来,不仅试探李邺,更是试探顾惜。毕竟二人险些就要成了夫妻,皇帝只怕是在意这事儿的。所以试探一下二人的态度。好在二人均是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之色来,否则只怕皇帝心里更加猜疑罢?
  只是越是这样往深处去想了,她就越是觉得心里凉薄得厉害。皇帝心里,父子亲情到底算什么?;
  第一卷 第515章 故意

  王家立了这么一回大功,就好比是久旱逢甘霖,顿时又活了回来。继而一改这段时日的低调,开始频繁的活动起来。
  王家做的第一件事情,便是将皇后弄回了宫里。
  皇帝自然是不情愿的,可是不安抚王家却又不行,最终还是只能压着怒气将皇后接了回来。
  对于这件事情,李邺倒是没阻拦,只是含笑不言:“且让他们风光去罢。”
  陶君兰明白李邺的意思:登高必跌重。王家如此咄咄逼人,不将皇帝放在眼里,分明就是自寻死路。
  果不其然,随后皇帝就将王家的那几个将领夺了军权,安置在了京中。随后又钦点了几个刚崭头露角的新人上去接了军权。
  新人或许打仗不够厉害,可是胜在忠心好拿捏。而且现在也并无仗可打,自然更是不需要会打仗的。
  辛攀借着这个机会,又升了一升。倒也算是好事儿。
  皇后归来,陶君兰自然是要进宫请安的。也顺带去看望太后和陶芯兰。
  因了那日在庆功宴上一改往日作风,所以这次进宫陶君兰犹豫了一番之后,到底还是没再像是以前那样尽量素净低调。茄紫色的团花暗绣马面裙,镂金百蝶穿花玫瑰红洋缎褙子袄,外头是五彩刻丝霞色紫貂褂。
  待到再配上头面和其他饰物,便是十分华贵鲜艳了。
  红螺仔细的打量一番,倒是忍不住赞叹起来;“主子这通身的气韵,纵是太子妃也未必比得上。”
  陶君兰听了顿时笑了:“太子妃那是不爱这般打扮罢了,真打扮起来自是不同的。再则,太子妃如今也不好做这样的打扮。”太子惹怒了皇帝,如今正是要低调的时候。那日宫宴上都是低调为主。
  不说别的,只说太子妃那身朝服,以及太子妃才能戴的凤冠,便是她不可能比得上的。
  “而且这话也别再说了,叫人听见不好。”陶君兰嘱咐了一句,随后才将暖炉抱在手中出了门。
  因如今雪厚不好行,所以是坐了软轿一路行至皇后的宫殿。
  看着外头停放的软轿,陶君兰便是知道自己来得有些晚了。当下倒是也不着急,整理了一下衣裙后才叫人禀告。
  待到进了屋子,陶君兰只觉得一股热浪扑面而来,暖融融的夹着一股脂粉味道。再定睛一看,果然已经来了不少人。其中三公主四公主,太子妃,王良娣,还有庄王妃和武王妃都是已经在了。
  如今也就剩下八公主九公主没来。
  皇后坐在正中主位上,打扮得也比往日更鲜艳喜庆些。自然,也是更雍容华贵。只坐在那儿,气度便是叫人心惊。
  陶君兰恭谨行礼,“妾给皇后娘娘请安。”
  皇后笑了笑:“免礼罢;
  。都是自家人,无需多礼。赐座。”
  靠着皇后的位置早已经没了,况且陶君兰也不愿意坐在皇后跟前,所以便是自然的往离得远的位置走去。
  却没想到皇后笑道:“阿菀你让陶侧妃坐你那位置罢,你来我身边坐。”
  王良娣便是笑着应了,随后起身让出了自己的座位,又撒娇般的坐在了皇后身边的凳子上,道:“姑姑这样疼陶侧妃,我都吃醋了。”
  原来王良娣的闺名却是叫阿菀,倒是很配这个字。不得不说,虽是一母同胞,可王良娣却是比太子妃更美貌些。再加上王良娣如今正是女儿家最娇美的时候,所以越发将太子妃比下去。上一次宫宴上,陶君兰便是发现了。
  怪不得太子妃不愿意王良娣进宫。怪不得太子妃对王良娣并未太过亲热。
  陶君兰笑着对皇后和王良娣道谢,然后便是从容坐下了。
  皇后宠溺的捏了捏王良娣的脸颊,随后笑道:“陶侧妃可是端亲王的心尖尖,我若是敢委屈她,端亲王还不得来找我拼命?再说了,这里也就你身份最低,你不让位置,谁让?难道还让你姐姐让?”
  陶君兰听出了皇后这话的重点在“身份最低”上,微微含笑也并不恼——是,这里就她身份最低。只是个亲王侧妃罢了。甚至连王良娣都不如。可是,王良娣不一样要让位?皇后不一样也不能委屈了她?
  妻凭夫贵,如今李邺不是那个隐忍的王爷,她自然也不会再是那个处处都要退让的陶侧妃。
  “说起来,娘娘回宫得正是时候。眼看着冬至节就要到了,娘娘正好回来主持。”陶君兰笑着言道,又真诚的看向皇后:“听闻太后也好了许多,看来娘娘的祈福的确是起了作用。娘娘一片赤诚孝心,想来是感动了佛主。”
  提起了出宫祈福,饶是皇后定力再强,也是忍不住面皮跳了一跳。她自认这是她当了皇后之后最屈辱的一次。要知道,哪怕以前她做了那些事儿,也从没有得过这样的待遇!而且,若不是王家子弟争气,只怕这个时候她还不知道能不能回来呢!
  至于主持冬至节,皇后心里更是清楚,这事儿已经交给了懿妃淑妃去办,根本就没自己什么事儿。所以,她很确定,陶君兰这是故意的。
  陶君兰的确是故意的,不过从她面上诚恳的表情却是完全看不出她是故意的。
  “听说太子宫里那两个舞姬是你和庄嫔求了皇上赐给太子的?”皇后见陶君兰那一副样子,便是知道不必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当下果断就转移了话题。
  陶君兰看着皇后唇畔带笑的样子,却是清楚皇后这分明是在质问她呢。当下便是笑着答道:“庄嫔提了这个事儿,我便是顺嘴说了两句。怎么,皇后娘娘觉得不妥?”
  “自然是不妥的。”皇后收敛了笑容,皱了眉头循循教导:“太子如今正是该用功的时候,如何能为了女色分了心神?庄嫔年幼不懂事,难道你也不懂?”
  皇后摆出这么一副长辈的样子来,倒是叫陶君兰不好接话;。她惊讶的挑眉“啊”了一声,有些局促道:“我以为太子心志坚定,必是不会被女色耽误的。而且我觉得那些女子虽说舞姿曼妙,可却也着实算不上美貌,想来除了留下跳舞之外,太子应也是看不上的——不过是玩物罢了。再说了,皇上也是觉得甚好,我却是没想那么多。”
  皇后顿时一噎,她原想着若是陶君兰狡辩,她自然还有手段。可没想到陶君兰却是做出这么一种态度来,只叫人觉得实在是……无从下口。
  皇后微微眯着眼睛不动声色将陶君兰打量了一番,最后从心底里明白了一个事实:她看走了眼了,不仅看走了眼,更是叫雁啄了眼睛。她以为好拿捏的陶君兰,却从来都不是什么好拿捏的人。更甚至,如今陶君兰竟是不知在什么时候,渐渐成了这幅样子。居然敢这般与她说话,居然敢这般挑衅。
  不仅看陶君兰时候走了眼,当初对李邺也是走了眼。李邺的顺从和退让,根本就是做给她看的!当时她就不该留李邺一条命!
  只是这会子皇后心里再怎么懊恼却也是没什么用了,事情已经成了这样,不可能再重新来过。
  而且皇后也是真觉得陶君兰运气好:刘氏死了,可她偏偏就活下来了。瘟疫都没要了她的命,不是运气好是什么?而且刘氏一死,端亲王府更是成了她的天下了。
  这么一想,皇后甚至忍不住有些嫉妒陶君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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