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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第2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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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门口,刚好堵住了路。”
  姜玉莲这招虽说无赖,可不得不说却也是挺管用的。她这般堵着门,进进出出都是会看见她。哪怕李邺和她能狠心不去理会,宫人们也很快会将这个消息传播开去。到时候,议论的人多了,她这头压力自然也就大了。
  树要皮,人要脸。姜玉莲能不要脸,可是她和李邺不的不要脸。而且,如果她还真想想着慎儿的话,那么还真就不能让姜玉莲将这事儿闹大了。不然的话,她没想夺人子嗣,也会变成夺人子嗣了。
  陶君兰依旧淡然喝粥吃菜,只是用眼睛看了一眼李邺,无声的传递过去一个“这个事儿你来搞定”的讯息。
  虽说她答应养着慎儿了,可是却没答应还要说服姜玉莲。这事是李邺提起的,自然还得由李邺来处理。这也算是她心里的一点点小小怨言和反抗罢。
  说白了,她就是故意要将这个难题丢给李邺;。谁让李邺一声不吭就给她塞了个慎儿?
  李邺收到陶君兰的这个意思,倒是还有点儿无奈。末了却还是只能点头让人将姜玉莲带了进来。
  姜玉莲一见了李邺就直接跪了下去,还没开口道是先流下了两行泪来。然后哽咽着道:“太子”
  李邺不耐烦的搁下筷子:“好好说话!”
  姜玉莲登时剩下的话就被直接堵在了喉咙里,被噎住了。不过,她也很识趣,知道李邺不喜欢之后,便是收敛了哽咽,只无声落泪的哭诉:“请太子与臣妾做主。慎儿他……”
  “将慎儿给太子妃养,是太后的意思,更是我的意思。”李邺淡淡的出声,认真的和姜玉莲对视,直到将姜玉莲看得心虚的别开了眼睛为止。
  而陶君兰则是目不斜视,只当是两人不存在,该做什么做什么。慢条斯理的喝着粥,那悠悠然的态度,倒像是在看好戏似的。
  “可是慎儿的生母尚在,如何就需要养母了”虽说对李邺惧怕,可是姜玉莲想到慎儿,到底还是强撑着开了口:“太子妃已有两个孩子,又何苦来和臣妾抢夺慎儿?”
  话说到这个份上,陶君兰自然也不会不开口任由姜玉莲胡说了。她当下放下碗筷,又用帕子优雅的擦了擦唇上并不存在的污渍,这才认真的看住姜玉莲开了口:“姜氏,你要明白一个事情。”
  姜玉莲一脸茫然,有点儿回不过神来。
  陶君兰则是继续说下去:“首先,我并不曾抢夺慎儿。慎儿再好,我也不至于就非要他不可。就像你说的,我有儿子了。别人的儿子再好,那究竟不是我生的。其次,我养着慎儿,并不是我愿意的,而是太后和太子的意思,你可明白?第三,你在指责我的时候,先想想自己到底为什么连自己亲生儿子都不能养。先想想自己做错了什么再来指责我。”
  当然,她也并不认为她有什么可让姜玉莲指责的。不过人么,总归要谦逊一点。
  说完这番话,陶君兰侧头吩咐春卉:“明儿别做奶香馒头了,我不爱吃这个。闻着有些腥,换成玫瑰花味儿的。粥里也别再加鱼了,就蔬菜的行了。”
  春卉认真的记下了,不过唇上却是始终忍不住带着笑意没办法,旁边姜玉莲的脸色和表情着实是让人忍不住想笑啊!
  别说春卉,就是李邺也是忍不住的笑了一下,紧绷着的表情也是崩裂开来,险些维持不住肃穆冷淡的气势。
  陶君兰这么做,分明就是故意的。故意告诉姜玉莲,你算什么?我何曾将你放在眼里过?你在乎的,我根本不在乎!至于儿子,你自己都没资格养,更养不好,还好意思来说别人抢了你孩子?可笑不可笑?
  姜玉莲倒是也不傻了,气了一阵子忽然就意识到了她根本吵不过陶君兰,便是干脆的一句话也不说了,只是跪在地上“呜呜呜”的哭,偶尔说一两句“慎儿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啊!”“那是我儿子啊!”
  陶君兰却是不打算再开口了。不过姜玉莲哭闹得让她心烦,她便是拿眼睛去看李邺,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第一卷 第685章 自尽

  李邺也是心浮气躁,当下便是道:“你要知道,慎儿本身就已不是你的儿子了。亲亲当初你既自己将慎儿推了出来,如今自然就不该再想着。不管是在刘氏名下,还是在太子妃名下。于你而言,又有什么区别?”
  又有什么区别?当然有区别;
  !刘氏已经死了,可陶君兰还好好活着!给了刘氏,虽说名义上是刘氏的儿子了,可是实际上却还不是要和她亲近?可给陶君兰呢?姜玉莲在心里如此回道。不过实际上却是没敢将这话说出口。
  “臣妾后悔了!”姜玉莲哭道,一个劲儿的哀求李邺:“求王爷成全我这一回罢!”
  “你可知我为何不将慎儿给你养?”李邺忽然如此问了一句。
  姜玉莲顿时一怔,随后黯然低头认错;“以前我糊涂做错了事儿,王爷难道就不能原谅我这一回?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我如今愿意改,只求王爷能成全我一片为母心肠。”
  “当初你救我那一次,是算计好的罢。”李邺倒是也没恼,嘴里淡淡的说了这么一句话出来。却是颇有点儿石破天惊的味道。末了他也不等一脸震惊的姜玉莲再说什么,便是用手指点了点桌面继续言道:“你父亲当年不只是你一个女儿罢?你还有个弟弟对罢?虽说是外室生的,可却是你父亲的儿子对罢?姜复当年怎么被你赶出府去的,不用再提醒你吧?”
  李邺越是说下去,姜玉莲的脸色也就越不好看。
  陶君兰倒是不知这一茬,还颇有些震惊的看住了李邺:原来,当初的救命之恩也是被算计的?那李邺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姜复的事儿她多少猜到了一些。毕竟当初姜玉莲见到姜复的样子太过奇怪了。要知道,若真如同李邺说的那样,姜玉莲是将姜复赶出来了。若姜复告去了族老那儿或是衙门里,那姜玉莲可是真完了。
  “所以,慎儿如何能给你养?”李邺冷淡的看着姜玉莲,眼底幽深得没有一丝情绪:“我李邺的儿子,如何能让一个心如蛇蝎,满肚子算计连骨肉亲情都不讲的人养?”
  李邺这话简直是伤人至极。
  不过,却没有任何的人反驳他的话。就是姜玉莲也是惨白着一张脸,心如死灰。她很清楚,慎儿是要不回来了。
  “明日你便自请出宫罢。我会为你指一处庄子,让你下半辈子安枕无忧。”李邺说这番话的时候,语气却是毫无商量的余地。根本就是直接知会姜玉莲。
  姜玉莲整个人都似乎木然了。
  李邺还有事儿,便是出门去了。陶君兰则是让人将姜玉莲“请”了回去。
  其实对于姜玉莲,李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毕竟之前按照太后的意思,是该直接去母留子的。如今李邺让姜玉莲余生都去庄子上度过,虽说可能比不上现在尊荣,可是却胜在平淡安宁。而且还留下了一条性命。
  当然,姜玉莲也没有权力再选择别的。这件事情,也就这么定了下来。
  不过,让人意外的是,姜玉莲当天夜里突然就寻死了。是服了毒。被发现的时候,整个人已经昏死过去,纵然及时请了太医过来,虽说捡回一条命,可是人却是没能醒过来,且太医也说只怕时日无多了。
  毕竟当时毒已入了脏腑,根本就没办法完全清除,只能任由那些毒素继续侵蚀。太医能做的,不过是尽量延缓这个过程。
  当时陶君兰知道这个事情的时候,其实也是刚睡下不久;。红螺匆匆进来禀告了这事儿,她和李邺都是惊醒了过来。
  谁也没想到,姜玉莲居然会这样做。
  陶君兰下意识的就去看李邺,然后问他:“现在咱们该怎么办?”
  李邺沉吟片刻后道:“我去看看。”说着就起身穿衣。
  陶君兰想了想,也是跟着去了。
  结果一进屋子,陶君兰便是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滚,忍不住的干呕起来屋里一股浓浓的血腥气,地毯上还有没处理的血迹。
  这些血,都是姜玉莲吐出来的。若不是因为这毒药这样厉害,让姜玉莲折腾出了不小的动静,只怕姜玉莲还真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死去了。
  而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屋中的情况看起来就颇有些惨烈的意思。
  陶君兰受不住血腥气,红螺就忙将她扶了出去。是以她也就没靠近去看姜玉莲到底如今是个什么样子。
  李邺进去看了看,倒是也没说什么便是退了出来。随后就叫了姜玉莲身边服侍的宫女桑枝过来问话。
  桑枝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在为主子伤心。此时低眉垂眼的样子,看着也叫人有些伤感。
  “你发现的?”李邺倒是也没生出什么情绪来,只是开口直截了当的问。至于语气倒也算得上是温和。不过,这温和却是没到达眼底。
  桑枝低声回话:“是奴婢发现的。奴婢在外间值夜,听闻里头有动静,便是忙进去一看。主子她便已经是这般摸样了,当时主子除了大口咳血之外,已然是不能言语了。待到太医过来,主子便是已经昏厥过去,再没醒来。”
  “是她自己服的毒?”李邺又问:“那你可知毒药是哪里来的?”
  桑枝只是摇头,一脸的自责:“奴婢不知毒药从何而来。若是今儿主子让我在外头值夜我就多心些,说不得……”
  “她自己要死,谁能拦得住?”李邺这话听着有些凉薄,却也算是实话。末了他起身来:“好好照顾着你家主子罢。”说完这话他便是打算离去。
  桑枝却是哽咽的跪下了,磕头哀求道:“主子心心念念记挂着慎儿小主子。求太子让小主子回来罢,好歹让主子看一眼,了了心中的夙愿。”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心里也有些戚戚。虽说姜玉莲可恨可恶,可是如今姜玉莲用这样惨烈的方式寻了短见,她却难免心里有些触动。
  或许,昨儿她和李邺太过分了一些?
  她以为李邺是会答应这事儿的。可没想到李邺却是拒绝了:“慎儿太小,来了也是惊吓。况且她都人事不知了,看了又如何?既如此,倒不如不看,也省的将来慎儿心里一直记挂着。”
  说实话,慎儿现在其实已经不太记得姜玉莲了。就像是李邺说的,倒不如干脆让慎儿忘记了才好;。而且姜玉莲如今这般,也的确是不大适合慎儿这么小的孩子过来看。没得吓坏了。
  或许李邺这般对姜玉莲是有些狠心,可却也是实打实的为了慎儿好。
  当然,陶君兰能理解李邺的心思,外人却不一定理解,反倒是只觉得李邺凉薄冷血罢了。
  这事儿自然也不会就这么算了。虽说是姜玉莲自己想不过自尽,可总归还是要尽力救治的。而且毒药哪里来的也要查清楚宫中可不比外头,这毒药可不容易弄。姜玉莲能弄到,那别人会不会也弄到?若是旁人拿着去下毒,那可怎么得了?
  所以,出了姜玉莲的院子,李邺便是召来了太医问话。
  太医回话道:“看样子像是鸩毒,不过却也不敢断定。”
  鸩毒这东西,素来是只有宫中才有的。可以说是见血封喉,最是来得快。可蒋玉莲却没死,还折腾了这么久,怎么会是鸩毒?
  陶君兰和李邺都是这般想着,面上就带出了疑惑来。
  太医看出了二人的疑惑,便是忙低声道:“鸩毒这个服用得少了,见效自然就慢。姜良娣应该是没服多少,所以才会如此。”
  “那鸩毒是宫里的?”陶君兰沉下脸来:“我记得鸩毒都在太医院保管罢?”
  牵扯到太医院,太医自然也是十分紧张和在意:“的确是如此。不过这种药一般都是没有存货的,几乎都是需要时候再调配。所以……”
  “那可真奇了。”陶君兰蹙眉看向李邺:“既然是这样,那鸩毒是哪里来的?”
  李邺看了一眼天色,却是没再继续讨论下去,只催陶君兰;“你先回去歇着,这事儿我去查就行了。”虽说这事严格说来该陶君兰去查明的,不过陶君兰现在怀着孕,自然不适宜操劳。所以李邺自然而然就将此事儿揽过来。
  陶君兰知道李邺的心思,当下心中微微一暖,也就没有反对,只是应了一声,便是回去歇着了。
  只是躺在床上,她却怎么也睡不着。姜玉莲的情形她是没看见,可是她一闭上眼,心里就忍不住去想象。再加上当时闻到的味道和看见的血迹,她自己倒是有点儿被吓到了。
  心浮气躁的,她便是叫了红螺进来陪自己说话。
  “你说,我们是不是说得太过了些。”陶君兰叹了一口气,又有些犯愁:“这下可好,端本宫的主子又要少一个。原本就已是不多了,如今更不知要被人说嘴成什么样。”
  幸而如今皇后没功夫插手端本宫的事儿,不然的话,这可不是一个往端本宫塞人的好时机?
  别说皇后,就是宫里其他人,少不得也要议论此事的。到时候皇帝万一动了心思,直接塞人过来,她倒是还真不能拒绝了。

  第一卷 第686章 烫手

  皇帝倒是没往端本宫塞人,而是直接过问了这件事情。
  甚至,还是在朝堂上直接问起了李邺这个事情:“听说太子的一个良娣中毒了?太子,这是怎么回事儿?”
  因了昨儿熬夜,李邺的面上还可看见倦容,眼睛底下也是有些发青。此时皇帝这么一问,众人顿时露出了几分了然来:原来太子的神色不好,是这个缘故啊。
  李邺也是微微有些讶然。他没想到皇帝会过问起此事儿,毕竟皇帝最近连朝政上的事儿都不怎么过问了,更别说后宫的事情了。
  不过,既然皇帝问起,他也没什么可隐瞒的,直接了当就承认了:“姜良娣服毒自尽了。”
  “自尽?为何?”皇帝似乎对这件事情十分感兴趣,又这么追问了一句,还一副兴味盎然的样子。
  李邺纵然不太想回答,可为了避免旁人误会,还是仔细解释道:“太后生前便是安排好了慎儿要养在太子妃陶氏的名下,如今姜氏知道此事,便是不同意。我训斥了她几句,兴许是想不开罢。”
  大臣们此时都有点儿面面相觑各自茫然的意思:这说着朝廷大事呢,怎么好好的又说起皇家自己的家事了?而且,还是太子的。这让他们如何自处?插话不好,不插话似乎气氛更诡异?
  于是,众人便是一直在插话和不插话之中犹豫。而他们犹豫的这个功夫,皇帝便是已经皱了眉头训斥李邺了:“这夺人子嗣之事怎可做?纵然是太后吩咐,也该多思量一番。闹出这种事情来,岂不是叫人笑话?太子你连家事都处置不好,以后还怎么处理家国大事?!”
  皇帝这般一训斥,李邺皱了皱眉头,却也强忍着没去分辨什么。只顺着皇帝的话认错:“是,以后我必好好处理这些事情,不会再这般了。”
  他是懒得分辨了,而且,他觉得自己是心慈手软了。姜氏这般会折腾,就该按照太后一开始的吩咐来才对,而不是想着她毕竟服侍了他一场,又生了慎儿就心慈手软。以至于无端端的生出这般多的事端来。
  “不过,朕怎么听说姜氏并非是自尽?而是被投毒?”皇帝忽然又这么说了一句,顿时便是惹得大臣们窃窃私语起来。
  这听些八卦也就罢了,关键是怎么这会子八卦有更加凶猛的架势?这投毒,可是就严重多了!
  李邺同样是一惊:“父皇是听谁说的?儿臣怎么不知还有这样的事儿?谁会去害姜氏?这恐怕是无稽之谈。”
  皇帝淡淡的一抬手,吩咐宝船太监:“去将人带上来。”
  宝船太监看了一眼蹙眉不言的李邺,退下去不多时就带了一个丫头上来了。那丫头李邺倒是也认识,正是姜玉莲身边服侍的桑枝。
  因了昨儿还见过,李邺当然不会就忘记了。当下便是微微眯了眯眼睛,定定的看住了桑枝,想看看她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幺蛾子。
  桑枝倒是根本没敢看李邺,瑟瑟缩缩的跪下了,伏在地上移动不敢动,请安也磕磕巴巴的。显然是有点儿吓坏了。
  “是你说姜氏是被人投毒?”皇帝出声问道,声音威严;桑枝微微一颤。随后才颤声答话道:“是,是奴婢说的。奴婢的主子,的确是被人投毒的!”
  “那你昨夜里为何又与我说是自尽?”李邺缓缓出声,虽说声音平和淡然,可是却也不难看出他是有些恼怒的:“你此时又这般说,到底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桑枝被质问得越发颤抖得厉害,抖索着几乎说不出话来。李邺看着,心里登时就莫名一阵烦躁。
  皇帝缓和了语气,苛责李邺道:“太子,你平和些才是。好好问她,这般吓唬她作甚?”
  皇帝的声音里隐隐有一丝警告的味道,更似乎有点儿笑意。不过李邺仔细分辨了一下,却又捕捉不到了。而对于皇帝的“提醒”,他则是干脆不说话了。反正桑枝既然来了,断然没有不将话说清楚的。
  果不其然,很快皇帝又问了一遍。
  这次桑枝倒是顺畅的答了:“当时太子和太子妃都在,我怕说了之后起不到效果,反而被灭口。太子一贯宠爱太子妃,若此事儿真的是太子妃做的,那必然太子是向着太子妃的”
  李邺微微眯了眯眼睛,明白了桑枝的意思:桑枝这是觉得陶君兰谋害了姜玉莲。而她隐瞒,也是因为这个缘故。不过,桑枝还真有一点说对了。若是他发现是陶君兰做的,他却是必然会将这事儿压下来,护着陶君兰的。
  但是,这事儿真的是陶君兰做的?李邺不相信。要说陶君兰毒死了皇帝或者皇后,他相信。可陶君兰会去给姜玉莲下毒?凭什么?姜玉莲还没那么大的脸面罢?
  于是,李邺冷笑了一下出了声:“你觉得是太子妃做的?可有证据?”
  桑枝嗫嚅了一下,到底还是说了一个理由出来:“太子妃想要养着慎儿,而良娣她却是慎儿的亲娘”
  这个理由倒是也说得过去,毕竟有史以来,这样的事情屡见不鲜。想要夺人子嗣,去母留子是最好的做法。这样一来,若不曾事发便是不会被人诟病。而且,也很好的杜绝了孩子和亲娘亲近的这个顾虑。毕竟血脉亲缘,这个是最不容易割断的东西。
  “太子妃已有孩子,她犯不着为了一个孩子冒险。”李邺是神色缓和,语气甚至带着微微的笑意,这般的替陶君兰辩解了一句。当然,这也是大实话,且最能说服人。
  桑枝一怔,却是只咬定了:“可太子妃想养着慎儿。”反正只要陶君兰想养着慎儿,那姜玉莲就是个绊脚石。这个理由,听着很像是那么一回事儿。
  顿了顿,桑枝又道:“而且太子妃一贯不喜我们良娣。”
  桑枝这么一说,陶君兰要谋害姜玉莲的理由似乎就更加充足了。
  “仅仅凭着这个,却也不能说明问题,证据呢?”李邺倒是毫不避嫌的站在了陶君兰那一边。
  此时倒是也没人觉得李邺偏心还是怎么的,反正注意力都在桑枝身上呢:毕竟真凭着这个猜测也不可能就这么断定了事实,还是得讲究一个证据二字;桑枝倒是也没慌乱,镇定的道:“昨儿是宫女绿时服侍良娣吃的晚膳。因昨儿良娣心情不好,所以晚膳用得很晚,用完了晚膳没多久,良娣就出事儿了。而后良娣再没吃过东西,直接就睡下了。我亲自服侍良娣睡下的。”
  “所以你觉得是绿时下的毒?不过,你又怎么断定不是姜氏自己起来服毒的?”李邺好笑的看住桑枝:“你不是说你昨儿是在外间守夜,并未在里头服侍?那姜氏做了什么,你又如何知道?”
  皇帝用袖掩唇打了个哈欠,随后疲惫的问:“那绿时何在?带上来问话。”显然,他这是要亲自过问这桩案子了。
  李邺看了一眼皇帝,倒是也没反对。不过看着皇帝那般疲倦的样子,他便是问道:“父皇似乎累了?可要歇一歇?”
  皇帝晃了晃头,似乎这样可以清醒一些。随后他才迟缓道;“不必。”
  宝船太监担心的看了皇帝一眼,却也没有别的法子,只能递过去一只提神醒脑的特制香囊,让皇帝闻着提神。
  然而作用似乎也并不太大。
  自然,在场的大臣们看着这一幕,虽说都喝茶的喝茶,议论的议论,都是尽量假装没看见一般,不过心里却是忍不住的想:到底是老了啊。不服老不行啊!
  这般想着,众人又都忍不住去看了一眼李邺。
  李邺气定神闲的坐在那儿,面容温和俊美,气度无双。一时之间,就让人心一面倒了。老皇和新君,自然谁都会忍不住更倾向年轻一些的君主。而且,更别说现在皇帝行事也是的确有些昏聩之嫌疑。
  一时之间众人更是忍不住心想,若是一会儿真需要站队了,为了保险起见还是站到李邺那边去罢。
  自然,大臣们的心思李邺和皇帝谁也不知道。此时李邺心里其实在想对策:因为他觉得很不对劲。桑枝突然指控陶君兰不说,更是还牵出来一个绿时。仿佛这些都是事先安排好了一样。
  若是绿时到时候真承认了是陶君兰指使她的,那事情可就麻烦了。至少,陶君兰就有点儿百口莫辩了。
  一想到这个,他的心里就忍不住的烦躁。若早知道会生出这么多事端来,那他当时就该别提出这个提议来。将这么一个烫手山芋给了陶君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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