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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宫阙-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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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即便是李邺真的厌恶那样的她,她也只能义无返顾的继续下去。她不可能永远等着李邺来保护自己,不可能永远骗自己人人都是良善的,自己是安全无虞无忧无虑的。事实上,她若再不保护自己,她只怕就会被吞噬殆尽了。
  不仅仅是她,甚至是她的亲人:譬如拴儿,譬如陶静平,譬如陶芯兰。
  不管如何,她都是要吉利护住这些人的。哪怕化身恶魔,也是坚定不移。
  但是她总是希望李邺能理解的。李邺是她最亲近的人,也是以后要度过一生的人,她自是不希望他们之间有了隔阂。因为在意,所以惧怕,所以才会不敢去看。这般咄咄逼人的态度,一则是给刘氏看的,是给众人看的,二则也是有点儿发泄心中不安的味道。
  紫玉犹豫了一会儿,终归还是嗫嚅答道:“当初我见王爷不肯在王妃屋里留宿,所以……”
  刘氏只听了前半句话,面色就顿时沉了下去,于此同时更是难堪的垂下了目光;。她已经猜到了紫玉要说什么了,巨大的羞耻,让她几乎是浑身都忍不住绷紧了,并且克制不住的轻轻颤抖着。
  陶君兰也讶然的瞪大了眼睛,随后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李邺。
  李邺面色铁青,额上青筋都冒了出来。一双眸子里,平日里掩饰用的平静淡然也都不复存在,只留下了犀利和冷冽。
  陶君兰忙又移开了目光。心里却是有些说不出的怪异。李邺不是个容易生气的人,可是今日却是一直十分愤怒。这样的神色,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有的?好像是从和太医说完话之后。那时候,太医刚检查出了这药……
  难道说,这个药,的确是曾经在李邺身上用过了?
  陶君兰仔细回想了一番——上一次李邺在刘氏院子里留宿时候的情景她还记得。为了这个,李邺那次第一次没有与她同榻而眠。而那之后,李邺也在意了很长时间。而也正是那一次,刘氏怀孕了。
  若那一次用了药的话……
  一个古怪的念头在她心里冒出来:会不会那孩子的早夭,也和这个药有关系?若真是如此的话……
  当然,撇开这些都不说,只怕李邺也会觉得耻辱吧?就是她一想到那情况,心里也是恼怒。从始至终,她就不认为这个药是紫玉要来的,也没认为刘氏就是无辜的。只怕,药是刘氏的,事情也是刘氏策划的。刘氏居然对李邺用药……
  一股荒唐感油然而生,同时伴随的是心疼。李邺事后竟然还若无其事的跟她说,是他不好。当时只怕他愤怒又屈辱罢?可她竟然一无所知,甚至还心安理得的被李邺安慰着。想到这些,她心里顿时充满了愧疚。
  最后,她到底没忍住,悄悄的借着袖子的掩盖,去触碰李邺紧紧扣着椅子扶手的手指。
  当李邺感觉到陶君兰温热的手指触碰时,微微一怔,转过头去就瞧见了陶君兰心疼的眼神。心里一热,眼眶不知道怎么的竟是有些发酸。他忙低下头去,若无其事的笑了笑。可他不知道的是,他这个笑容却让陶君兰越发的心疼了。
  李邺这会是很恨刘氏的——这件事情他虽然已经竭力的去忘记,可是始终都如同烙印一般挥之不去。他只能安慰自己,还好这事儿没人知道。可没想到,这事儿竟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被人突兀的说了出来。难堪,屈辱,愤怒,这些情绪如同浪潮一般,狠狠的在心里冲撞拍击,让他整个情绪更加动荡。
  有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动了杀意。对这个与自己结发的正妻刘氏。
  他心里还有些不安:不知道陶君兰怎么样想?会不会觉得他很没用?觉得他很懦弱?被人这样的算计,最终也只能若无其事的装作什么都没发生。其实别说陶君兰,就是他自己,都觉得自己太过软弱了。哪怕他脾气再火爆一些,也绝不会忍耐到今日。
  他甚至,有那么一点儿憎恨自己,憎恨这样一个只会隐忍的自己。
  正是因为这些,他才会在陶君兰主动触碰,投过来那样眼神的时候,满心的欢喜。甚至忘记愤怒。;
  第一卷 第233章 打脸

  而就在此时,紫玉已经言道:“一切都是我自作主张,王妃并不知情。”
  听着这话,陶君兰却是只觉得讥讽:这话谁相信?刘氏并不知情?这可能吗?一个丫头能有这样的胆量和主意?而且,时间还这样巧合——偏偏那一次就有了孩子。此时此刻,她倒是有点儿羡慕和佩服刘氏了:能有这样一个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她的丫头,真是天大的福气。
  不过,既然紫玉如此,那她也不必觉得愧疚。只能说是求仁得仁罢了。
  “紫玉,你好大的胆子!”陶君兰呵斥了一声,语气自是冰冷。
  紫玉垂下头去,并不分辨什么。而刘氏同样也只是张了张口,最终什么声音都没发出来。
  陶君兰也不迟疑,当下便转头看向刘氏,寒声问道:“紫玉做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王妃的确是被蒙蔽了的。紫玉既是王妃的人,王妃觉得该怎么处置才好?”
  刘氏一抬头,就看见了陶君兰灼灼的目光,登时就说不出来话了:平心而论,她自是想要从轻发落的,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最后消弭无形。可是又怎么可能?今日若是不给出一个交代,只怕这事儿是无法善了了。
  咬咬牙,刘氏硬着头皮言道:“紫玉的确是犯了不可饶恕的过错,可念在她毕竟伺候了我这么多年的份上,就饶她一命,赶出府去也就算了罢。你看如何?”这话与其说是问陶君兰,倒不如说是问李邺——她心里明白,这会子陶君兰说的话,其实也就等于是李邺说的。比起她,陶君兰和李邺才是真正的夫妻一体。
  刘氏心里又恼又苦,又觉得屈辱,所以也不想多看陶君兰一眼。
  陶君兰却是不满意:“王妃觉得,紫玉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能这样轻易的就放过了?是,紫玉伺候王妃是有功劳不假。可这本就是她的本分,难道为了她的本分,就要抵消她的过错?说句严重的话,这对王爷用药,可算得上是谋害皇亲了罢?这罪名,灭九族都够了!”
  灭九族这三个字直接就惊得紫玉惊慌的抬起头来——她是刘府的家生子,一大家子的人都还在刘府呢。若真要连累亲族,那她……
  “灭九族?”刘氏的神色也是一滞,半晌不知道该怎么才好。的确是有这么一条律法——谋害皇嗣和皇室成员,少则一人偿命,家人流放,多则一家子都一起共赴黄泉。好半晌,刘氏才缓过劲儿来:“这,也不至于这般严重罢……”
  “怎么不严重了?”陶君兰眯了眯眼睛,目光凌厉:“王妃难道就不替王爷想想?按说,王爷在王妃院子里出了这样的事情,就是王妃您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这一次是这样不堪下三滥的药,那下一次万一是要人命的药呢?丫头重要,还是王爷重要?若这一次从轻发落了,那如何能起到以儆效尤的作用?”
  “那你是什么意思?”刘氏也有些恼了,语气沉了下来:“怎么,还要我亲自跪下认错不成?”
  “王妃即便有错,也不是对我,而是对王爷。所以这话却是错了。”陶君兰不咸不淡的将话拨回去,颇有点四两拨千斤的味道:“只是我现在掌管着府中的管家事宜,却是要提醒王妃一句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紫玉不仅犯了家规,更犯了国法。王府不将她送去宗人府查办已经是格外开恩了,怎么还要大事化小不成?要说伺候得久——府里老人也不少,日后若人人都有这样的借口,家规还要不要了?”
  顿了顿,陶君兰看着刘氏,灼灼道:“还请王妃以大局为重才是。”
  刘氏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只觉得心里憋闷得厉害。想要反驳吧,可是对方字字珠玑,句句在理,她从何反驳?
  最终,刘氏只得问道:“那依你看呢?”
  陶君兰微微一笑,将刘氏的那番话还给了刘氏;“方才王妃说的处置彩月的方法,我看就很好。不如就照着那个来吧。”
  刘氏一惊,“你——”这也太狠了!五十板子下去,哪里还有人命在?彩月那是为了灭口,怎么和紫玉一样?
  “怎么,王妃还有异议?”陶君兰微微叹了一口气,故作为难:“这已经是我看在王妃的面子上从轻发落了,要知道紫玉犯的过错,可比彩月的严重得多。况且,彩月那事儿里头,也有紫玉的过错。真要一样样算起来,只怕还不止是这些呢。”
  刘氏看着陶君兰笑盈盈的脸,和冷冷的眸子,顿时恍然大悟起来:这分明就是陶氏故意的。
  咬咬牙,刘氏一拂袖:“罢了,这事儿我不管了!你爱怎么着怎么着罢!”若是再替紫玉求情,只怕就引起别人的怀疑了。横竖紫玉也是逃不过这一劫,她不如……
  在陶君兰看来,刘氏这般的态度又岂是一个凉薄可以形容的?
  陶君兰叹了一口气。有些替紫玉不值,随后又看了紫玉一眼。
  紫玉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更看不出有没有为刘氏的这般态度而觉得后悔不值。
  “王爷的意思呢?”陶君兰柔声的征询李邺的意思——这会子她之所以这般咄咄逼人,逼着刘氏表态,其实是有为李邺出气的意思。
  李邺微微颔首,并未反对。
  陶君兰微微一笑,旋即朗声吩咐:“为了以儆效尤,紫玉这五十板子,便是当着所有下人的面打罢。现在就去将所有的人都叫起来,尤其是在主子跟前服侍的那些,都好好看着。好好记着。”
  “你!”刘氏怒不可遏,刚扬声要斥,却见李邺一个冷冷的眼神扫来,刀锋一样凌厉。顿时就将她的下半截话吞回了肚子里。
  此时此刻,刘氏忽然意识到:自己这个王妃,真的就只剩下别人嘴里的一个称呼了;同时,刘氏又有些惊讶:李邺这个印象中的窝囊废,什么时候竟然也有这样的威严了?
  刘氏神智恍惚的想着,甚至都忘了紫玉的存在,忘了伺候自己多年的大丫头,或许马上就要没命了。或许还不仅仅是没命,更可能是连最后一点体面都失去了。
  紫玉看着刘氏那样,倒是还有心情惨然一笑,主动请求道:“我有几句话,想单独和王妃说,不知行不行?”
  陶君兰摇摇头:“不行,若你趁机寻死又怎么办?你若有话,我叫人避开些,你悄悄的跟王妃说罢。”不仅如此,她更是吩咐人将紫玉绑了起来。她是铁了心要让紫玉走完这一过程,更是铁了心要将刘氏的脸面扫落。不如此,她又怎么能够出气?
  至于要说紫玉可怜——若真要说可怜,紫玉也就只是可怜在跟了刘氏这么一个主子罢了。至于别的,却是半点不可怜。说白了,作为刘氏的左膀右臂,许多事情紫玉的确是参与其中的。纵不是主谋,也是帮凶。
  想想李邺的遭遇,再想想自己差一点就回不了王府,再想想拴儿还没出生就遭了那么大的罪,陶君兰的心,就坚硬如铁。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陶君兰不认为自己这样有任何的错。若说她冷血也好,无情也罢,她也都认了——只要这样能保护自己,保护自己的家人,再无情一些再冷血一些,又何妨?
  陶君兰这样的铁血手腕自是让端王府的一众下人都有些微微吃惊:以往都只以为陶君兰是个善菩萨,可没想到这菩萨发起怒来,却是比本就凶神恶煞的人更可怕。
  一时之间,也不知道多少人对陶君兰生出了敬畏之心来。谁也都不敢再小瞧了陶君兰。至于刘氏,倒是有些失了民心的意思——紫玉毕竟伺候刘氏那么久,又是为了她才做出这样的事情,此时她自然是最该替紫玉说情的人。可最后她却是那么一副态度……谁会不觉得寒心?
  至于紫玉到底跟刘氏说了什么——因为离得远,所以倒是也没人听见。而刘氏自然也不可能说出来,所以竟是无人得知了。
  不过,到了最后,刘氏到底是红了眼眶,哽咽的也同紫玉悄悄说了几句话。也不知说了什么,最后紫玉竟是蓦然笑了,颇有些欢喜和轻松的意思。
  末了刘氏直起身来,用帕子按了按眼角,斜睨陶君兰,又轻蔑的看了一眼彩月:“彩月做出这样的事情,也和紫玉一起受罚罢。”黄泉路上,也算是有人给紫玉垫背了。
  当然,最后那一句话,刘氏是不可能说出口的。
  彩月闻言,顿是一慌,忙看向陶君兰,目光里全是哀求的意思。若不是怕惹怒了陶君兰,她倒是想高声提起之前陶君兰和她打赌的事情了。
  陶君兰自然也还记得这一茬呢,不过看着刘氏那副坚持的样子,她也觉得有些为难——她也没想到刘氏会突然来了这么一手。毕竟刘氏王妃的头衔还在,说话也是管用的。她纵然再如何,也不好当面就驳了刘氏的话。
  陶君兰微一沉吟后,便是有了主意,当下却是不言语,只看向了李邺。;
  第一卷 第234章 倒忙

  陶君兰看向李邺,李邺只是一沉吟后便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唇角略翘起一些弧度,点了点头同意了。
  当下陶君兰也是微微一笑,随后便是对刘氏道:“之前我和王爷都答应过彩月,只要她如实交代,便可从轻发落。所以……”
  刘氏一噎,微微挑眉冷笑:“这儿么说来,倒是不能这么着了。不过,犯了错不罚,那以后王府的规矩还要不要了?还是说,这话是对人不对事的?”她此时满肚子的怨言,语气自是不可能好到哪里去,那副斜睨冷笑的样子,倒像是恨不得将陶君兰生吃了。
  而这番话,也更是原封不动的还给了陶君兰:之前陶君兰也正是用这个理由来让刘氏不再为紫玉求情的。
  陶君兰自然明白刘氏的盘算,当下却是摇摇头:“自还是要罚的。不过,却不好罚那么重了。依我看,打二十板子,再逐出府去也就罢了。何况,毕竟是没成事,也没有说得那样严重。”
  二十板子下来,虽然也少不了皮开肉绽,可是却算是捡回一条小命了。至于逐出府去,她也可以再让人去官府销了彩月的奴籍就是了。到时候,彩月养好了伤,也就是平民百姓了。找个人嫁了,倒是也算是有福气了。
  刘氏看向李邺,冷笑了一声。本来她还打算说点什么的。可是一想到刚才紫玉在自己耳边的话,到底是什么也没说,只硬声道:“既然是王爷的意思,那我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顿了顿却是又不甘的补充了一句:“不过,即便是如此,也该和紫玉一起受刑。”
  陶君兰还没说什么,彩月倒是先应了:“奴婢罪有应得,理应如此。”
  陶君兰意外的看了一眼彩月,就凭着这一句话,她倒是觉得彩月也的确是有几分聪敏了。
  事情就这么定了下来,谁也没有异议。或者就算是有异议也绝不敢再拿出来说。至于剩下的事情,自然有人监督着,陶君兰便是看向李邺,柔声劝道:“夜深了,明儿还要去衙门办公,王爷抓紧时间再歇一歇。”
  接着又看向陶静平:“你也先歇下罢。有什么事儿,明日再说。”
  陶静平微一颔首,拱手先退了出去。李邺也起身与陶君兰并肩而立。唯独刘氏没动。
  陶君兰看向刘氏,故意一笑问道:“王妃是想留在这里看紫玉受罚?也是,毕竟伺候了这么久,也有些情分在的;。只是王妃还是多保重自己的身子才是。”
  被她这么一说,刘氏本打算走的,此时也反而不好走了——若走了,岂不是显得太无情无义了?可要看着紫玉受罚……刘氏又觉得煎熬。只是想想了一下那样的情形,刘氏便是攥紧了拳头,心中油然而生一股无力和怨恨:陶氏这个贱人,竟敢如此!
  不过,陶君兰此时却是已经和李邺往沉香院回去了。
  一路上都是沉默——陶君兰死死的看着灯笼照出来的那一团朦胧亮光,什么都不去想,只是缓缓的一步步的顺着路往前走。李邺的情形和陶君兰的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李邺其实是一直偷偷看着陶君兰的神色的。
  陶君兰走得专心致志,倒是让李邺心中越发觉得有些怪异:他以为陶君兰会说些什么的,或是问些什么。可没想到压根儿她就像是忘记了这件事情。要说她装的故意压着不问,可看那神态却是全然不像……
  而对于李邺的情绪,陶君兰也并非是半点没有觉察。快要到了沉香院的时候,她徐徐伸出手去,缓缓的握住了李邺的手。又压低声音:“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
  既然过去了,就不必再提起。否则,无非是揭开伤疤罢了。她一点也不想、也一点都不愿意再让过去的事情去纠缠李邺,让他不痛快。若不是李邺自己在那儿纠结,她怕是连这句话都不会说的。说了,岂不是就显得刻意是不想去提起这件事情了?
  她是真没想到,今天这样一件事情,会牵连出李邺来。若早知道,她宁可不去让刘氏不痛快,也宁愿将这事儿悄悄的压下去。
  她更没想到,刘氏竟然已经不折手段到了这个地步。对于这样的人,李邺每每面对,心里又是怎么样一种心思?
  也怪不得,李邺会对刘氏的孩子是那么一个态度。换做是她,她估计也会不知该如何是好罢?一个代表了他被算计的耻辱,却又是他的第一个骨血……是该亲近还是该干脆当他不存在?其实不管是什么样的处理方法,都是让人不自在的。遇到这样的事情,是真的会把人逼疯的。
  所以,她有点儿痛恨刘氏——为什么要用这样的手段?为什么就不肯多替李邺想想?刘氏到底将李邺当成了什么?李邺为什么对刘氏是这样衣服态度,实在是不能不怪刘氏自己。甚至于经过这样的事情之后,李邺还能这般容忍着刘氏,已经着实是仁至义尽了。
  若换成是她,大约刘氏没死也不会依然顶着王妃的名头嚣张,享受这一切端王府带来的东西了。
  李邺的隐忍,李邺的大度,李邺的仁慈,都让她觉得心疼。她甚至有一种想要替李邺报仇的冲动——不过这样的冲动,显然是只能最终被压制在心底的。她能做的,始终都只有站在他身后,支持他安慰他而已。
  而对于这句话,李邺的反应却是只是微微一震,随后便是恢复了平静。
  然而双方却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事实上,经过这事儿这么一闹,也就只剩下了两个时辰不到的时间能休息了。而即便是这两个不到的时间段里,陶君兰也是没能完全睡着,迷迷瞪瞪了一会儿,天就亮了。服侍着李邺起床用早膳,又看着他出门后,陶君兰便是吩咐青枣:“去客院是静平起来了,就请他过来陪我用早饭罢;。”
  陶静平来得很快,虽然明显看上去有些睡眠不足的憔悴样子,不过却仍是收拾得齐齐整整,看上去还是精神十足的。
  陶君兰笑着让陶静平坐在了自己的对面,然后亲手替陶静平添了一碗小米粥,又替他布了一个豆沙馅儿的包子放在碟子里。
  陶静平却是不动筷子,叹了一口气道:“大姐昨晚没睡好罢?”
  “出了这样的事情,又怎么睡得好?”陶君兰歉然一笑:“你刚住过来没多长时间,就发生了这样的事情。倒是让你见笑了。”
  陶静平眉头一皱,微微有些难过:“几年不见,大姐同我说话生疏了许多。”
  陶君兰一怔,随后苦笑摇头:“别忘了,我如今其实也算不得陶家人了。再相会,咱们已经是主人和客人了。再说了,你也不是小孩子了,一切都和以前不同了。”嫁了人,心态难免有所改变。虽然陶静平和陶芯兰依旧是她最亲的弟弟和妹妹,她看重的人。可是在不知不觉中,拴儿和李邺却也是排入了这个队列里。甚至于地位还要靠前些。尤其是拴儿。
  顿了顿,见陶静平眉头皱得更紧,便又是一笑:“毕竟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儿,难道你要我还将你当以前小孩子似的?这客气,可不带表是生疏的意思,而是我将你当成了大人,才会如此。你还说你长大了,怎么的连这个也不明白了?”
  陶静平有些不好意思,惭愧的冲着陶君兰一笑,小声的喊了一声:“大姐。”
  “好了,不说了。”陶君兰笑着摇摇头,自己也盛了一碗胭脂米熬的粥,一面道:“其实这会子叫你过来,也是有件事情想要和你商量。”
  陶静平看住陶君兰,声音很轻:“是关于我搬出去的事情?”
  陶君兰有些苦涩的点了点头。“出了这样的事情,你也不好再继续住下去了。不然的话,只怕以后不好。况且,在府里只怕你也无法安静的读书。你看呢?搬出去后,你可以与你的老师住在一起,每天上课研究学问也方便许多。”
  除了怕影响陶静平之外,也是觉得,他知道了刘氏算计李邺的事情后,他们两个再见面都会觉得不自在。
  “其实这事情我也想过。本来也寻思就这几天找个时间同大姐你说这事儿的。只是没想到会出这么一个事情——也是我不好,若当时没一时气愤之下将事情闹大就好了。”至少不至于这般尴尬。陶静平的语气里,有着明显的懊恼和自责之意。
  陶君兰微微一笑,宽慰的看着陶静平;“这事儿哪能怪你?再说了,你之所以会闹起来,也怕不是一时气愤罢?你也是想帮我的忙。倒是我,一直也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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