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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离殇汐心长歌-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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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州初见,悦来风波
朝堂风云变幻,天下武林又岂会安生。从慕容汐意志坚决的踏入这一场腥风血雨当中,意图找出当年隐藏的真相,她的命运也在悄无声息发生改变,她的情感也打上了这一路走过的烙印。她曾经想,若不是自己一直执迷于最终的结果,执意解开当年的灭门之案,她就不会有机会深切地切身体会这世间的悲欢离合,也不会遇见惊才艳艳的他们,以及拥有他们给的那些久违的温暖和灼热的爱念。
东梁天启三十三年的初春,慕容汐一身白衣,出现在沧州悦来客栈门口。沧州相当于单独的一座城池或者说是一个国,它位居东梁、西翰、南越的交界之处,沧州永乐侯手中握有各国命脉,是此,无人敢于轻视这个处于各国交界处的国家。跟着慕容汐一起来的是一个叫做南依的女子,在瑾瑜宫时是她的贴身丫鬟,略略会些功夫。慕容昕让南依跟着她有个照应。初春天气放晴,沧州一片好风光,时候还早,悦来客栈里却坐了不少人。南依快走几步到账台要了两间客房,因为初来乍到,她们就让伙计把饭菜放到大堂里靠窗的位置,顺便看看这里的风土人情。
临窗对面的街道上走来一男一女,看打扮应该是江湖人,后面跟着几个装扮特别的随从。男子一身黑衣,气韵沉静优雅,女子一张脸容色端庄,眼角处秀眉微微上挑,也正往悦来客栈走来。慕容汐挑眉看了一眼他们,继续浅尝着桌上的菜。
此时的大堂里差不多坐满了人,来得一男一女还未踏进悦来客栈的门,后面的几个随从就快跑几步走到门口,扫视了室内诸多人,悦来客栈的伙计见状,连忙上前,唯唯诺诺道:“几位爷,辛苦了,快进来坐。”在店里混了这么多年,沧州人杰地灵,什么样子的人也大都见过了,今天来的这几位又是属于得罪不起的,说不定又是江湖上哪个派别的人物。他一边笑着把几个人请进来,一边把肩上的帕子拿下,准备在他们落座之前再打扫一遍桌子、凳子,以免被挑出错处。可是,今天这几个人一进门,突然蛮横地撞开了他,为首的一个对着大堂内的人,大声嚷道:“今天这个悦来客栈我们全包了,你们还是换个地方吧。”店内诸人尽管不情愿,但一看他们的穿着,又一副凶神恶煞,出言无礼的情况,早已散做鸟兽状,有些个别的江湖人虽有不满,但还是低声骂骂咧咧的走了。
转眼之间,店内就只剩下慕容汐和南依了。为首的那个随从,看着远远地窗边两个人依旧坐着不动,顿时觉得,气不打一处来。他走近一看,是两个年轻的女子,尤其是看到慕容汐那张花容月貌的脸,顿时眼睛就直了,戏文中说的倾城之色大抵如此吧。他猛地动了动喉头,再瞥了一眼旁边的南依,也是纤腰楚楚,动人之至,虽不足那绝世美人的倾国倾城,也是个少见的标志之人。他走到慕容汐的身边,搓了搓手,对着慕容汐挑眉弄眼,一脸谄笑,“这位姑娘,这个店今日已经被我们包了”,他见慕容汐头也不抬,毫无要离开的意思,“如果姑娘觉得今日吃的不够尽兴,不如这就跟着我去吃个够,如何。”说着,准备把他的手伸到慕容汐的脸上,眼看就要触摸上那凝脂白玉,突然,门口传来一声斥责“住手”,为首的那个人一时没有反应过来,以为是哪个胆大包天的人,竟敢打扰自己的好事,正准备谩骂回去,一看来人立刻收回情绪,低眉顺眼,后退出去,出声的那个人正是刚刚在街角的那个男子,另一随从在他的耳边低声说了些什么,他的目光若有探寻之意,时尔向这边瞟过来。窗边,慕容汐吃罢了饭,正一脸淡然地望着外面的街景,于那似有似无的目光视若无睹。
身后身穿紫衣的女子,终是耐不住性子,冲到黑衣男子面前,把剑对着慕容汐的方向一指,秀眉上挑,“哎,你们两个,怎么还不走,难道要我动手赶你们走吗?”说着,又往前走了几步,准备对着慕容汐发难。瘦瘦的老掌柜看着这个情况,尽管忌惮着女子手中的剑,但又想着今天若是这女子不顾一切这么一闹,这个店里的桌椅不知道又要坏多少,赶忙来拦着,他一脸讨好的笑意,“不知道是乾坤天殿的公子小姐,我们悦来客栈早就应该把位子给几位留着,实在对不住各位,对不住。”一边说着,一边点头哈腰,放低姿态,希望这女子放过他这些无辜的桌椅。怒气冲冲的女子一手推开劝阻的掌柜,手无缚鸡之力的掌柜被她大力一推,立刻栽倒出去,在地上暗暗的呼着痛。女子正准备拔剑相向,黑衣男子突然上前来拉住胡闹的女子,走到窗前,对着慕容汐微微躬身,抱歉一笑,“姑娘,多有得罪,小妹不懂礼数,吓坏姑娘了。”早在刚刚随从说着这边情况的时候,他就发现这个女子纹丝不动,不发一言,看这气韵绝非一般的江湖女子。
慕容汐这才转过头来,对着黑衣公子似笑非笑,“是吗?乾坤天宫的四小姐怎么会不懂礼数呢,这岂不是说乾坤殿主教女无方吗?”紫衣女子一听怒气更甚,“你???”黑衣男子回头瞟了她一眼,女子终是没有再次发作,只是愤愤的转身跑开了。黑衣男子转身略作尴尬地笑道:“在下对于姑娘没有恶意,还希望姑娘不要介怀。之前舍妹和几个属下对姑娘无礼在先,离风在此替他们向姑娘道个歉,还望姑娘不要放在心上。希望我们没有扫了姑娘用饭的兴致。”慕容汐抬眉淡淡望了男子一眼,确定对方诚恳的态度,淡淡一笑。
黑衣男子看她没再多言,知道她不会再做追究,便拱手道:“在下江离风,与姑娘初次见面,不知姑娘是否赏脸告知芳名?”慕容汐站起来微微躬身回他一礼:“原来是闻名天下的五公子之一,离风公子,小女子名字恐污尊耳,不敢相告。天色不早了,我们也该休息了,告辞。”说着,起身往客栈二楼走去,南依也微微向江离风行一礼,跟着慕容汐离开了。江离风望着她俩离去的背影,略一皱眉,微微沉思,摇头失笑,转身走向另一个方向。
☆、寒风入户,剑影江湖
沧州的夜晚,春日里料峭的寒风敲打着窗户,慕容汐倚在窗前,任由那风从脸颊上掠过而丝毫未觉,从那些仅有的蛛丝马迹里想着应当从何处着手去查那件十年前的旧案。她抚摸着手里的玉佩,这块紫金玉佩由于她长久的摩挲,早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泽,而玉佩上面赫然刻着的洛字,却是越发显得耀眼。当年缥缈峰的暗杀,政远王府的大火让她从幼年便失去了爹娘的疼爱,这么多年过去了,虽然有皇叔和昕哥哥待她为亲人,百般呵护,师父视她如己出,疼爱有加,心里却是依旧觉得自己的生活独独少了爹娘给的独特的爱。笑容不见,落寞万千,思念仿佛与日俱增。当年爹娘被暗害于飘渺峰,一直是她心里的噩梦,她时常于夜半之时,在梦中见到爹娘的被害时的状况,那满山的血迹落在梦里依旧那般触目惊心。
这个梦和她纠缠了十来年,成了心中无论如何也抹不去的一根刺,在心里发芽,生根,刺得她遍体鳞伤。政远王府的那场滔天大火毁灭了她幼时美好记忆的延续,她时常徘徊在王府周围,映入眼前的却是那些烧的面目全非的屋檐,昔日风景都化为断壁残垣。多少旧时月光,再难照进,她心中的烟雨斜檐。这些年跟着青鸾师父学习武艺,游走江湖,却也只是为了当年的一个真相。犹听得安禄叔叔提及十年前的缥缈峰,在爹娘被害之后,留下的除了他们夫妇二人就只剩下几个随从的尸身,那些杀手好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唯一的线索只是一个随从身下找到一块玉佩和那支插入娘的身体要了她性命的梅花飞镖。安禄叔叔曾经对她说,如果不是遍地的鲜血,和逝去的生命,很难想象那里还曾经遭受过那么残忍的屠杀。
慕容汐忆起曾经的那些点滴,就越发想找到当年的真相,手刃那些丧心病狂的凶手。而当年遗落的玉佩和梅花形状的飞镖便又成了她的唯一一丝希望,她眼睛微眯,不由得握紧了手里的玉佩几分。当初种下的因,皆自成果,曾经那般刻骨铭心的痛,在这江湖血雨腥风里终归要染血前行。
她怔怔的出了神,突然她目光一窒,脚尖轻移,闪身避开至窗户的另一旁,她方才站过的地方明晃晃的一把剑正指在哪儿,剑光寒芒大作。刚想着以后的路注定不平坦,没想到麻烦这么快就到了。面前握剑的紫衣女子,正怒目瞪着她,满眼不甘心,想说什么似乎说不出。刚才就在她出神的瞬间,背后就已经悄无声息地出现了一把剑,剑招毒辣,誓在取她性命,她心思恍惚,还没放在心上,不曾想???就在剑即将进入她身体的瞬间,她闪身而过,顺手点了对方穴道。慕容汐淡淡地瞥那个紫衣女子一眼,哂笑道:“江姑娘就这点能耐”,她顿了一下,看了看那把剑,像是自言自语,“也对,不然怎么还会从我背后动手。”慕容汐手指微动,紫衣女子右手手腕在她弹指的瞬间突然一麻再一阵疼痛袭来,急忙用左手死死地握住,软剑哐当一声掉在地上,她的穴道解开了。
剑掉在地上的声音把南依给引了过来,她推开门看见眼前的情景,怒目看了一眼一脸怨愤不甘的女子,急忙跑到慕容汐身边,关切地问道:“汐姐姐,你没事吧”。慕容汐还没来得及回答,江离风出现在门口,见此情景,已经猜得个大概,微含薄怒,看向紫衣女子,“紫霞,你这是干什么,给我回去好好呆着”,见女子模样终是不忍多做苛责,又婉言道,“你靖珝哥哥可能快到沧州了,难道你要他看到你现在这幅模样。”那个叫紫霞的女子,红着眼眶一直瞪着慕容汐,闻到这后一句话,眼睛微微一亮,捡起地上的剑就转身跑开了。江离风看着她消失的背影轻轻叹了一口气。他微微一拱手,眼神真挚,有些尴尬,“姑娘,让你受惊了,小妹再三叨扰姑娘,离风在此代她道歉。”
南依在慕容汐回答之前,抢着说:“离风公子,你若有此闲情雅致在此给我家汐姐姐道歉,不如回去好好教导令妹如何待人处事,我家姐姐若有丝毫损伤,必教公子后悔今日所为。”慕容汐闻言,对南依一笑,“我没事,有几句话想对离风公子说,你先回去休息”。南依望着她的脸,知道她暂时没有危险,微微行礼,就退了下去,转身时警告的看江离风一眼,示意他不要轻举妄动,对面那人对上她的目光却是温和地向她颔了颔首。
“江公子,不进来坐坐吗?”慕容汐笑着望向江离风,她并没有看见南依那挑衅和警告的眼神。江离风心下一怔,虽不知她在想什么,还是释然地一笑,“姑娘邀请,离风岂有拒绝的道理。”他潇洒地走进去停在慕容汐身旁,打趣道,“之前,在下问姑娘芳名,姑娘还未回答在下,离风还以为姑娘还在为舍妹无礼之事介怀呢”,他看向慕容汐,神情肃然,眼神里是不容拒绝的真诚,“但在下又以为姑娘不是这样斤斤计较的人,却又何故是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感觉呢。”
“原来公子是为此事,是小女子的错”,她淡淡一笑,“在下慕容汐,有幸认识离风公子。”慕容汐迎向他的目光,“都是出门在外,行走江湖之人,难免有自己的小心之处,公子既然为江湖之人,应该也明白慕容汐的个中苦处”,见对方静静听她道来,并不言语,她继续说道,“再者,以公子的身份,也并非随意结交的江湖侠客,传闻中的乾坤天宫的二公子,岂非泛泛之辈。”江离风自是知道自己身份的敏感之处,听她这么一说,立即释然道,“那么,汐姑娘,此时,我们可算作相逢一笑朋友难求了?”
慕容汐回他一笑,这人也是个雅量非凡的妙人,“公子才高八斗,待人温文尔雅,能认识公子这样的男儿是汐儿之幸运。”江离风闻言,谦逊道,“汐姑娘,谬赞了,姑娘不必太客气,以后叫离风就好。”
窗外,悠远夜空,繁星依旧。室内,一灯如豆,浅笑嫣然。
☆、一场心雨一场凉
缥缈峰位居沧州城外的群山之中,慕容汐和南依准备前去缥缈峰走走,临出门时,江离风也正打开厢房的门,两人住的对面,相视一笑。缥缈峰的路上,南依看着走在前面的慕容汐,总是欲言又止。慕容汐走着走着突然停下来,转身笑着说:“南依呀,你有什么事情就快问,我看你忍着不问也难受。”南依俏皮地回道:“汐姐姐,果然聪明,我这点心思呀在你那一看就透了。之前,汐姐姐不是对江离风态度不冷不热吗,怎么那一夜交谈之后,这几日对江离风态度突然转变了?”慕容汐肃容道,“你总算是问出来了,我可都替你着急了。之前在客栈之内,我是见他那属下太过霸道蛮横,欺人太甚,一进客栈就不明就里地赶走所有人,后来那紫霞姑娘就因为一顿饭就一副想要我性命的样子,就想拂拂他们面子。江离风却沉静温和的君子,一而再再而三地给我道歉,他这个人还不是让我讨厌而已。”南依担心的说:“可是,他是乾坤天宫的二公子,汐姐姐与他相交,南依实在担心汐姐姐的安危。”慕容汐看着南依的模样,忍俊不禁,道:“你呀,就别担心我啦。你说的我都懂,这几日哦,我与他也只是君子之交,并不涉及其他。我会把握好分寸的。”说着,不顾一脸错愕的南依继续往前走去。南依望着她往前走的背影,想着刚才她那了然的笑,不禁耸耸肩,主子都不担心,我担心什么劲呢。
缥缈峰位居东梁和西翰交界的沧州境内,常年树木葱茏,绿树似海,青山如黛,四季凉爽,风景奇异。慕容汐和南依行至这里,如果抛开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应该算是很喜欢这里的景致。南依摇摇水囊,皱了皱眉,里面空空如也,便转身对慕容汐道:“汐姐姐,我去刚才路过的小溪边打点水,你先在这休息一会吧。”说着,拿着水囊往刚才走过的地方跑去了。慕容汐倚在一棵树旁,陷入了沉思。十年生死两茫茫,这么长时间以来,由于内心的抗拒以及失去亲人的伤痛,这个名字,这些起伏的山头,都成为困住自己的梦魇。世事如烟雨,滴落心头,还是一片冰凉。这些年,虽然在皇叔的极力保护下成长,却也难免对当初一事耿耿于怀,有时自认为已经长埋心底,却又在某个时候,循环往复,翻腾不止,在你心里最敏感柔软的地方轻抽,伴随的是一阵揪心的痛。想着想着,思绪翻飞,仿佛又回到了当初爹娘还在世,自己还住在政远王府的时候,不禁心里泛起酸楚,如今看万家灯火,却是人归去,心已远,一抹哀愁何处寄?今日来到这里,本来也只是自己一时兴起,如今,看到这样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实在难以把它和让曾经叱咤风云的爹爹被杀联系在一起,又或许在自己心里抱着一丝希望,希望它能解这么多年围困自己的梦魇???十年江湖覆满青霜,生命的祭祀和哀叹一场又一场,一个人的心痛,一个人的孤独,一个人的寻找,或许早已零落成伤。不顾万水千山的跋涉和风雨漫天的追逐,唯一牵系的也许不过是心中残存的执念。
☆、一曲笛音过轻尘
思绪还在飘远的时候,耳边却悠悠扬扬传来笛子声,渐渐如潮水般四溢开来,慕容汐倾耳听去,这声音徐徐传来,就像是来自悠远的异乡,刚才因为情绪波动而来的触目悲伤在这声音里竟然渐渐淡开了去,似丝丝细流淌过心间,柔美恬静,舒软安逸,心旷神怡之处,又心生徘徊留恋之感。隐约里,她似逢烟雨时分,漫步在花间小道,细腻湿润的渺渺韵味荡涤着此刻的一树独凉。又似身处一片花海里,她眼前见到无数的细碎野花次第开放,从眼前蔓延至遥远的天边。
她不禁有点好奇这笛声的出处,便沿着声音传来之处找去,目光透着树木之间的缝隙掠过去,前面的树干之上飘然倚着一个男子,远远的只是看见一个白色的身影,斜倚树干,侧身而坐,嘴边横着一支翠玉竹笛。白色衣袍遮盖下,生出一种林下之士的飘逸风度。那种优雅和气度,让人觉得他随时都要乘风而去似的,宽大的衣袍,迎着风簌簌作响,高贵里生出一丝散漫,洒脱里显出一抹魅惑。她不禁感叹,这样一曲清新雅致的玄妙天籁,确实与此人周身的气韵风度相称。密林里四下无声,只有笛声掠过树梢,飞过繁杂的枝叶,落在她的心上。她还沉浸在这笛声带给她的舒缓和平静里,以至于忽略了树丛间细碎的声响。
树林遮挡的暗处一角,一些身影正穿枝扶叶而来。待这些身影已经在身前不远的地方时,慕容汐才突然醒悟一般,轻声缓步走至一株离那男子较近又方便隐蔽的树旁站定,微眯眼睛,若有所思地望着树上的男子。那些刺客显然不是为她而来的,她虽然很早便在江湖上行走,却也从未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过自己的身份,或是和谁接下仇怨。不由得对那个飘然若仙的男子更多了一份期待和好奇,只是这笛声???
转瞬之间,白衣男子停驻的空地上便出现了一群装扮一致的黑衣人,且看个个功夫不弱。领头的一个中年男子怒目瞪着树梢上的人,吼道:“逍遥十三郎,真不枉费我找了你这么久,今天我就要你血债血偿。”慕容汐心下微微一动,心道:血债血偿,难道???树上的人似乎是没有听见那人的声音一般,优美典雅的笛声在耳边萦绕,他依旧面色不改的把曲子的最后一个音吹完。眼睛悠悠地望了一眼下面的人,漫不经心地说道:“原来是林门剑派的二掌门,这话说的好啊,血债血偿。这么长时间了,林掌门跟着我跑遍了整个沧州怎么还不死心呢?”意有所指的看看林绍元的左边,“上次你的左臂受了伤,养了半年怎么还是不长记性呢。”说完,眼眸又似有若无的望了望慕容汐站的方向。
林绍元看男子这毫不在意的淡然态度,冷冷一哼,“还不是为了你逍遥十三郎闻名武林的十三决,林某半年的伤又算什么!今日,你若是还是不肯交出来,我必然让你丧生于此。你看这飘渺峰的孤魂不少,你且一起去做个伴吧。”
萧靖珝挑眉一笑,“是吗?林掌门这么长时间不见看来不仅是手上功夫越来越到家了,而且嘴上的功夫也见长了。我倒是很有兴趣看看你是不是有这个本事呢!”说着,也不看下面吹胡子瞪眼的人,只是把玩着手里的玉笛。
林绍元突然冷笑一声,“十年前,东梁国鼎鼎大名的政远王还不是无声无息地被人暗害于这缥缈峰,东梁明察暗访这么多年,至今凶手还未找到。黄口小儿,未免太过自傲,这青山绿水确实是个好所在,今日我且让你也命丧于此。你若是不想早死,那么现在就乖乖交出十三决,我便饶了你。”慕容汐本来对林绍元无甚在意,听他略带嘲笑地提及慕容淳的死,不由得微微有点动容。
只见林绍元向后面跟着他的二十几个身影微微一挥手,这些早已箭在弦上的黑影便向树梢上的人影围过去。树上的人一动不动,似乎是对于这突如其来的杀气浑不在意似的。在围困的黑影冷冷的剑光到来之际,他还是悠闲地把玩手里的玉笛,刀剑所及,他身形一动,那一动,便如漫天阳光铺洒,晃得人眼前一亮,姿态势不可挡地掠过眼前杀意凛凛的黑衣人,身后由于这突然动作带起的片片树叶向黑衣人射过来,那树叶化为道道利剑,蓄势而发。白衣身影悠悠然落在那一片空地之上,姿态依旧高雅随意,乌发如墨,长身玉立,几分邪气几分风流。被树叶射中的黑衣人,双目圆瞪,应声而倒,满脸不可置信,却激发了剩下的人更加残酷的杀招。而那个身处其中的男子维持着那副淡漠静然的表情,仿若未觉,手里的玉笛幻变为一柄软剑,剑芒微寒,迎向那些杀人已渐麻木的刀剑。
慕容汐静默着看着眼前的一切,江湖是非多,今日哪怕是一句话不如对方的意,便可能引来灭门之祸。而对于这些身怀绝技,或者说是拥有人人羡慕的古典秘诀的人来说,杀机亦是无处不在,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正是如此。这林绍元是林门剑派的第二掌门人,在江湖上也称得上是一个人物,没想到也对这上乘武功秘籍趋之若鹜。男子正在与周遭的黑衣人缠斗,不料背后却飞出数柄飞镖,他挥剑挑伤前面的人的肩膀,迅速侧身躲过那些夺命而来的飞镖,这一切动作,几乎在同时完成,姿态闲适,自成一体。慕容汐都不由得感叹这人的绝妙轻功和优雅从容的气度。那飞镖未中本来目标,便射入正在攻击他的人身上。眼见黑衣人越来越少,林绍元虽有不甘,但还是迅速后退,手里飞快地扔出一个白团,那粉末瞬间炸开,周围升起一阵白色烟幕,萧靖珝持剑退出去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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