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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春-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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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你确定心意。”
这话本是安慰苏雪，但她听了却不太舒服，他等的是苏雪儿吧！
只是不得不承认，她是很喜欢和他在一起的，而他似乎已经渐渐接受了她的改变。因为什么原因而爱上，似乎没有必要太去苛求，更重要的是，两个人都必须真正爱着对方现在的样子，那就给彼此一个机会吧。
“非凡，我们可以先相处一段时间看看吗？”
云非凡点点头：“当然可以，雪儿要怎样都好，不过能不能免了我的饭钱啊。”
“噗！我可以算你便宜些。”见他又恢复了平时的态度，苏雪放下心来。
两人走回石板路上，她开口道：“非凡，我想去看看那位老将军。”
“雪儿是怕老将军怪罪吗？”他笑着问了句。
“算是吧，我想去看看。”苏雪老实承认，她心里的确有几分过意不去，这种谎扯不得。
云非凡指了一个方向：“刚刚程将军是从那边过来的，我们往那儿找找，我也打算去看看他老人家。”
“非凡向程将军提到老将军的事，是真的吗？”
“嗯。不过我原本不清楚今天是他的忌辰，只记得是在秋天。”
两人穿过之前程紫依出现的那处树林，来到一个小院样的地方，两间青砖蓝瓦的屋子座落其中。屋两侧开满了鲜花，屋前摆放着石桌和石墩。
“这里竟然有人家！”苏雪十分讶异，先前他们来了许久，除了程紫依和那名少年，完全没看见其他人的踪迹。
“这是许久前就有的，我和张尚书曾经在这儿跟老将军聊天，他曾说这个山谷的雅居都要亲自督建，可惜老将军再也没能回来。”
“哦；非凡想念老将军吗？”
云非凡感慨地说：“嗯； 老将军为人直爽可亲，武艺超群，令人一见难忘。”
再向前走。有条铺着青石板的道路，沿伸到靠着山坡上一处由松柏围成的区域，在这里地上铺着光洁的云石，围绕着一座汉白玉的墓碑，碑上写着：先父辅国将军程威远之墓。看样子是程紫依立的碑。旁边有几行小字，写着老将军的封号和生卒年月，不远处有个思亲亭。
墓前的香炉里有新燃烬的香，两旁摆放着几盘水果和糕点，应该是之前程紫依来祭拜时留下的。
苏雪左右看了一下，摘了几朵野花，放到石碑前。躬身行了三个礼。
“愿老将军在此安息。”
云非凡也取出袋子中的水果糕点，整齐地摆放在石碑前；躬身拜了三拜。
“老将军生前待非凡如子弟，非凡今日来看您。”
拜过之后，两人往回走，来到系着马儿的地方，他忍不住问：“雪儿的举动好奇怪。为何会献花给老将军啊。”
“我是想老将军吃过点心喝过酒，大概也可以赏赏花。”
“呃……好吧，我们回去吧。”云非凡将她抱上马。
苏雪紧依在云非凡的臂弯中，想到先前水中的激*情画面，心又呯呯跳起来。心情也不一样了，好像如此亲近他，十分舒适，又感到特别安心。
“雪儿，雪儿！”云非凡轻声地唤着。
“啊，怎么了？”她回过神来，有些不好意思。
他潇洒地笑了笑：“我问雪儿要直接回去了，还是沿路慢慢观看风景，雪儿在想什么呢？”
苏雪悄脸微烫，顺手指向一旁：“我在想这条小河通往哪里，不知道有路可以回城里吗？”
“走走看不就知道了，驾！”云非凡策马沿着河边小跑起来。
穿越树林，踏上草地，再走过一座小丘，这条小河绕个弯，似乎要往秀媚河的方向去，在这里有着比较高的山壁，河边隐隐有些空间可以通行。
“雪儿，要走过去看看吗，还是我们回头从原路出去？”
苏雪想了下：“都来到这里了，不看个究竟也有点可惜，这边也是程将军的封地吗？”
“我也不清楚，那我们就继续走下去吧。”
马儿从河边贴着山壁而行，穿过隘口之后，眼前豁然开朗起来，这里又是一个像小山谷的地方，河水从中流过，山谷里有个地方白雾袅袅，不停地冒出蒸气。
苏雪要云非凡靠过去看看，发现竟然有几个大水池，空气中隐约弥漫着特殊的味道，看来是从地底下涌出的温泉。
“没想到这儿居然有温泉，而且水质看来很清澈，温度也很适宜。”
“雪儿要下去泡泡澡吗？”云非凡主动提议。
苏雪白了他一眼，这家伙绝对是不怀好意，想要故计重施，要是自己真的去了，难保不会被这只大野狼吃得干干净净。
“改天再说吧，先从这儿出去，看看是通往哪里。”
云非凡驱使马儿沿着平坦的地方走，这里根本没有明显的路，看来很少有人来过，到处都是杂草和野花，以及恣意生长的树丛。
绕了几个方向，已经远离小河，转过又一处山壁，就看见他们来时的官道。
这时晚霞像火焰般烧红了半边天，远处山林笼罩着一片柔和的雾气，路旁的草树也投射出长长的影子。
“总算绕出来了，雪儿，我们回家吧。”云非凡收了收手臂抱紧她，准备加速奔驰。
“嗯。”苏雪拉紧斗篷，感受着他身体传来的温度，心里涌起一股甜甜的喜悦。
正文、第一百六十七章 女儿心
玩了一整天，苏雪也有些乏了，她眯起眼睛，依靠在温暖的怀抱中，陷入了沉思。
虽然有点意外和被动，但第一次与男人这般亲密接触，没想到竟是那么美妙的事。云非凡似乎是个有自制力的男人，也是真心喜爱自己，这让她放心许多。
其实她清楚地意识到自己很喜欢他，或许从一开始就喜欢上了，因为和他在一起时，总有种说不出的踏实与喜悦。
回到苏府，月儿已经悄悄爬上枊梢，两人洗了把脸，香莲把准备好的饭菜端了上来。
桌上点着油灯，温暖而明亮，两人的胃口都极好，看着云非凡大口大口吃饭的样子，苏雪竟觉得很满足。
或许是决定了要和他进一步相处，苏雪觉得自己的心好像一下子安定许多。
“雪儿，我明天还有事，先回去了，你早点休息。”云非凡深情地看着她。
“好的，非凡你也早点休息。”
苏雪送他直到门口，没想到这一趟出游，竟在感情上迈出了一大步。之前她并没太用心思在这方面，也没有能够促使她做出选择的人或事。
如果当初没有陈子明的婚约，或许情况有所不同，也许表现得最积极的齐景轩最有机会，特别是她一开始认为云非凡已经心有所属。
可事情往往就是那么戏剧化，齐景轩有了桃颜以及可能的兰素，轩辕烈有了碧姬将来还会有更多女子，而云非凡心属的竟是苏雪儿。
她以一个最简单的标准，决定先给云非凡机会，进一步加深对彼此的了解。因为齐景轩和轩辕烈都给不了她唯一的爱，云非凡至少有这个可能，并且自己也不排斥他。
再怎么说，只是想不去试试，也不会知道到底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积极一点总没错。虽然她对齐景轩和轩辕烈也不是全无感觉，相处这么久了，他们又都是非常优秀的男子，而且也给了自己许多帮助。
苏雪躺在床上。心里的思绪百转千回。
～～～～～～
吴皇后将手上的密函拍到案桌上。平日里大臣们都喊着国泰民安，没想到居然有这么多的地方灾情严重。
“母后，有谁惹您生气了吗？”欣乐在她身旁，一脸天真地问。
“羽儿；你觉得皇宫好吗？”吴皇后压下怒气，轻抚着女儿的脸颊。欣乐完全袭承了她的美貌，虽然做母亲的对自己的儿女不该偏心，但是她清楚自己还是宠※爱欣乐多些。
欣乐歪头想了下：“羽儿只要待在母后身边就好。”
吴皇后很欣慰，想到密折上奏报的那些情况，她觉得也该让儿女们了解一下民间疾苦。“羽儿，你也不小了。改天我让玄枫她们多带你出去看看。”
欣乐拍了下小手：“那我可以找雪儿姐姐玩儿了。”
吴皇后一挑眉：“雪儿姐姐？你怎么会认识这个人，还叫她姐姐？”
“呵呵……”欣乐知道自己说溜了嘴。
“羽儿。”吴皇后的语调很平静，却有着不容违抗的威严。
欣乐知道再瞒不过，撒娇道：“母后，羽儿……羽儿前阵子偷偷地溜出宫玩儿。碰上了坏人，是一位姐姐和一位刑部的哥哥救了羽儿，母后不要生羽儿的气好吗？”
“唉，你说那位哥哥姐姐是怎么回事儿？”吴皇后深感无奈，看样子她也得派人暗中保护欣乐了，她要跑出去玩儿，看也看不住。
“母后不怪羽儿了。那天我在宫中待得闷，就令玄枫带我出去，后来……”欣乐一直觉得这是件好玩有趣的事，现在终于可以说出来了。
“苏雪儿、云非凡……还真是巧啊！羽儿以后不可以叫哥哥姐姐，别忘了你是公主。”吴皇后看着案上的密折，那是苏义通过玄羽卫呈上来的。也举荐了云非凡这个人。
“可是母后，他们是儿臣的救命恩人呀，再说羽儿发现只有雪儿姐姐，知道我是公主后并没有排斥我，也没有像其他人那样讨好我。”
吴皇后看着女儿。有点明白了，其实平民有平民的乐，皇家有皇家的苦，不过这个苏雪儿还真是屡屡让她惊讶呢。
“羽儿，那不是排斥，是敬畏。你要喜欢那个苏雪儿，私底下想叫就叫吧，但是有旁人的时候不可以，知道了吗？”
欣乐将头靠在吴皇后的肩头：“羽儿知道了。母后，羽儿和姐姐去看花魁会时，也看到他们了。”
吴皇后摇摇头，让人去传了夏中书令来，然后听欣乐讲花魁会的事。她已经听过玄羽卫的汇报，知道了事情经过，但不忍扫了女儿的兴致。
“母后，那些名花啊打扮得都很好看，特别是最后出场的那个，真的就像是一只美丽的孔雀。”
女人对美天生就有一种执着，吴皇后也颇好奇，还听说那是出自苏雪儿之手。
“皇后娘娘，夏大人到了。”门监进来通报。
“宣。”吴皇后说完，吩咐宫女先带着欣乐去御花园玩儿。
“臣夏仪叩见皇后娘娘，千岁，千千岁。”
“平身吧，夏大人，江、浙、杭三省今年粮食产量如何？”
“回皇后娘娘，依送上来的折子看，今年的年景甚好。”
“哼，本宫怎么听说今年旱情严重，许多地方颗粒无收！就连明阳和兴安连月来都没有下几场雨！怕是也会大幅度减产。”
“皇后娘娘，依臣之见，我大宣幅原辽阔，个别地方遇到天灾也是正常的。”
吴皇后凤目一瞪：“个别地方，就算是个别地方，本宫也没有见到任何说明灾情的折子！”
夏大人噗通一声跪了下去：“皇后娘娘，各省都有存粮，想是已经安排了赈灾。”
“都是托辞！看样子得多派些人去查看一下。”苏义递上来的密折让她看得十分心酸又愤怒，想不到竟有那么多人饿死。
夏大人沉思片刻：“皇后娘娘，近日皇上龙体欠安，皇后娘娘照顾皇上已经十分辛苦，不如让太子来办这件事，既能替您分忧，也能正天下万民视听。”
吴皇后看着垂首而立的夏仪，良久后才开口道：“夏大人所谏甚好，那就拟成折子明日递上来，退下吧。”
夏大人跪安离开，吴皇后的美眸像是要喷出来火来，这些老臣整日只知道伦常纲理，却没有人了解她的苦心，更没有把百姓苍生放在心上，是得多找些有志有为的年轻人来办事了。
“参见母后。”长乐公主来到怡心殿。
“嗯，薇儿有事吗？”
“母后，儿臣明日想约信远候和皇兄皇弟去狩猎。”长乐走了过来，低头站在案边。
吴皇后拿长乐没办法，这个女儿心野的很。“去吧，你们自己小心安全。”
“谢母后……对了，上次信远候爷请求赐婚，您没答应？”长乐终于还是问了出来，轩辕烈对她的态度不冷不热，也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母后的指示。
吴皇后无意多作解释：“长乐，你年纪还小，母后也不想你远嫁，这事缓缓再说。退下吧，我累了。”
“那儿臣告退了。”
看着长乐离开，吴皇后叫来沐嫣然，安排了一些事情，许多事还得她亲自处理。
吴皇后回到寝殿想小睡一会儿，坐在梳妆台前，宫女替她卸妆，她发现自己的眼角竟有了皱纹，皮肤也不像昔日那么有光泽，一股恐惧爬上心头，她老了！
“浣儿，我是不是有白头发了？”
“皇后娘娘青丝如墨，没有白头发。”浣儿忙跪地说。
吴皇后叹口气，她真想好好休息一下，就安安心心地陪着皇上，但此时皇上在清玉观修养，她还得撑下去。
红颜本多情，谁懂女儿心？
正文、第一百六十八章 碧姬示好
有些事儿不问明白，心里总是有个疙瘩。苏雪今天没有和往常一样直接到店铺去，她决定等会儿先去翠柏山庄，赐婚的事总是要弄个清楚。
天色阴沉沉的，天空呈现出一种模糊不清的灰蓝色，但看起来暂时不会下雨。
一路上苏雪的心情颇不平静，一想到这件事，她便有些紧张，又有几分气恼。轩辕烈没问过她就去请求赐婚，好像还让她因此惹上了一些麻烦。
到了翠柏山庄，胡人管事说轩辕烈一大早就进宫了，好像要和公主去南苑狩猎。
苏雪一想这样也不是办法，轩辕烈总有许多事，她这样没有约好就来，怕是十回有八回碰不见的。
“碧姬姑娘在吗？”她问了下。
“在，不过……”胡人管事欲言又止。
苏雪见他有些迟疑：“若是碧姬姑娘有事不方便见客，那就算了。”
“不，不，苏小姐，碧姬公主只是心情不大好，或许见了您会开心呢，里边请。”
“有劳。”又是一个公主！苏雪不禁苦笑起来。
跟着胡人管事绕过前堂，又穿过条长长的夹道来到一个种满花草的庭院，苏雪注意到许多花草她都没见过，应该是从东然那边移植来的。
“苏小姐稍候；容我去通传一声。”
等了片刻，碧姬亲自出来了：“苏小姐，请进。”
一进门儿，苏雪见婢女正在收拾地上散碎的花瓶碎片，还有一些衣饰什么的，看样子是碧姬发火时摔的。
“苏小姐请坐，我刚不小心把花瓶弄倒了。”姬碧请她到毡塌上坐。
“碧姬姑娘，你这房间真漂亮。”苏雪环视描着细致花纹的墙面，以及铺着黑白理石拼花的地面。
碧姬示意婢女上了茶。“我不喜欢中原的字画，我更喜欢刺绣。”
苏雪微微一笑：“碧姬姑娘；候爷近日很忙吧？”
碧姬听了眼梢一挑：“烈王子在忙着讨公主的欢心呢！前几日刚看了什么花魁会，昨日又赴了晚宴。今天一早说要出去秋猎，又要到很晚才能回来。”
苏雪暗暗地撇了下嘴，这碧姬貌似也不是好脾气的主呢！她的态度，完全像是一个小媳妇在数落夫君。她觉得还是换个话题吧：“碧姬姑娘，紫金石的事……”
“苏小姐，我正要和你说这事儿。族里昨天来人，他们说赶时间不方便带，所以让商队运来，十天左右能到。按苏小姐的要求，这次准备了一车不同成色的紫金石，到时我差人给你送过去。”
“那就多谢了。”店里的紫金石，应该还够用上半个月。
碧姬打量了她一会儿：“苏小姐，你会嫁给烈王子吗？”
苏雪一听这个问题就感到头疼。现在她打算和云非凡加深了解看看。在爱情的观念上，她并不知道云非凡到底是什么态度，如果他也想要三妻四妾，那还真不如嫁给轩辕烈呢，至少他又高大又帅气。地位更是不凡。
不过以目前情况来看，嫁给他搞不好会上演一出后※宫争斗，她可不喜欢。
“碧姬姑娘，我目前还没有嫁人的打算呢，再说我只是平民女子，怎么能配得上侯爷。”
碧姬其实也在打这算盘，长乐公主要是当了王妃。自己就很难对付，因为公主背后有大宣国支持。而苏雪没什么背景，他日回到大漠，身边都是自己的人，说了算的就是她了。
“苏小姐，我看得出候爷是真的很喜欢你。”
苏雪喝了口茶。碧姬在想什么她很清楚。碧姬是要算联合自己先对付长乐罢了，日后要对付的必然就是自己，不过就算成真也是以后的事，目前这样还不错。
“碧姬姑娘，我还有些事。今日就不多打扰了。麻烦你告诉候爷，我有件事想向他打听，看他何时方便，请让人到店里知会我一声。”
“好吧……苏小姐，你们大宣的女子，不是十五六岁就会找夫家了吗？我希望你好好考虑一下，如果你点头，候爷一定选你，不会娶长乐公主的。”碧姬起身送她。
苏雪淡淡一笑，没说什么，她自己也心存疑惑，所以现在没办法作决定。如果真的在大宣找不到她认为的真爱，那就挑个不讨厌，又适合自己得了。
来到店铺，冬儿说潘夫人一早就来了，这会儿去作坊那边了。
“嗯，我知道了。”一忙起来，她也就不去想这些烦恼的事了。看了下卖得好的伞样，画了几张类似风格的，吃过午饭，苏雪又把这两天的帐大概看过一遍。
“杏儿，你就留在前边帮忙吧。”昨天下午狗子送了些桂花、玫瑰和山茶花来，她打算继续弄她的化妆品去。
“是，小姐。”
来到后边的小院，苏雪拿了一把桂花，磨成粉末，然后装到小瓶中，分别加入米酒、蜂蜜、菜籽油，这几种东西对皮肤都有一定的滋润作用，又可以延长保质期限，她现在就是在试调配的比例和能维持的时间。
她看了看那些玫瑰和山茶花，狗子果然很用心，弄得十分干净，水份也刚好，她想等潘夫人替她烧制的那些些瓷器送来，或许就能蒸馏出一些更纯的花露了。
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不管怎么样，都不会做到像现代那种程度，因为工艺和萃取技术相差太多，可化妆品是慢慢消耗的东西，不会像食物那样，即使只能保存几天就可以。
如果说现做现卖呢？基本材料现在都可以很好地保存，如果有客人需要时再来配制会怎么样？毕竟在这时代交通并不发达，想让其他城市的人跑来买化妆品并不现实，更重要的是，明阳城就有足够的钱让她赚。
杏儿敲了敲门进来说：“小姐，齐公子来了，我让他在前院堂屋等您。”苏雪吩咐过除非经她允许，不要带人到这院子里来。
“知道了，我这就过去，也差不多该回府了。”她简单收拾了下。
齐景轩看见苏雪，起身道：“苏小姐，打扰了。”
“齐公子坐吧，这么晚来找我，有事吗？”
正文、第一百六十九章 梅大师的决定
齐景轩向苏雪说：“我下午去看了梅大师，应他之邀，想请苏小姐去梅鹤居吃饭，不知苏小姐可方便？”
苏雪弄不清楚是梅大师要请她，还是这只是齐景轩的借口，但显然不好拒绝这样的邀约，何况自己早就想去看他老人家。
“好，我们走吧。杏儿，你和德平先回去。”
“是，小姐。”
坐上马车，苏雪沉默不语。她现在有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齐景轩，因为云非凡已经跑在他前面了。想到这段日子以来，他真的尽心尽力地帮助自己，也很用心在追求自己，她心里还是有点儿过意不去。
只是爱情并不能用恩情来衡量，也不能够施舍给人，更何况他还有其他的女人，虽然这时代的男人认为这很合理。
齐景轩见她不说话，找了个话题：“苏小姐，真是谢谢你，昨天我到望月楼结算帐单，碰到了兰素。她说这次分到不少彩※金，等到明年女儿节以后，应该就可以赎身了。”
“齐公子这是在替兰素谢我吗？”苏雪微挑了下眉。
齐景轩摇摇手：“不不，在下只是觉得因为我，苏小姐才会认识兰素，这阵子给苏小姐添了不少麻烦。”
“齐公子，这事儿是我自己揽下的，谢就免了。”苏雪淡淡一笑，其实齐景轩和以前有些不同了，人也变得深沉许多，想是他也在多方面考虑他们之间的事吧。
“对了苏小姐，听兰素说，许多人都在打听你。”
苏雪并不意外，望月楼本来就是消息传得最快的地方，更何况花魁会那天她出现在贵宾台，兰素得奖时又当众谢了她，自然会引起许多人的注意。
这几天她更是有意在回避着，每天都有人来送礼或拜见，不外乎想请她化妆。或是邀她去参加宴会之类的。
“齐公子，最近我可能比较忙，答应了梅大师要参加诗画会，有时间多替我去看看兰素她们。”苏雪可不想让人觉得。她不去看兰素或桃颜，齐景轩就不去。
齐景轩苦笑了一下：“苏小姐真是太忙了，时下正当换季，在下也少有时间，去望月楼不过是生意上需要。”
苏雪听他不停在解释，叹了口气：“齐公子，许多事只是我个人的问题，你不必因为我改变什么。”
齐景轩沉默了一会儿才回答：“在下明白了，苏小姐本就与众不同，心思更非在下所能测度。在下不会再让苏小姐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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