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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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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护法和玉女没有什么来往,但玉女终究是夫人看重的人,只得上前。
“我们小姐要见你。”
“不知玉女见我有什么事?”
“我也不知道,我去见过我们小姐就知道了。”
冷护法只得跟着玉女去了后院。
玉女已经卸去妆容,相貌虽然美丽,但太过追求完美,粉不离脸,去了妆容,脸色反而显得晦暗。
而且,玉女太过娇养,眉眼间总有股不能掩饰的傲慢。
“听说你对殇王忠心耿耿。”
“对主子忠心,是我们做属下的本分。”
“既然这样,如果殇王有难,你救是不救?”
“主子有难,属下自当不惜一切保护主子。”
“你整天跟着殇王,应该知道,只要如故活着,殇王不但大业难成,很可能还会搭上性命。”
冷护法眸子微黯,她一直暗中保护殇王,自然知道殇王为了如故几次三翻地涉险,险些搭上性命。
玉女起身,绕着冷护法转了一圈,“你受身份限制,有些话不能说,也不敢说,但我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冷护法一言不发。
“我算到殇王大难临头,而如故就是他过不去的坎,你是想殇王生还是死?”
冷护法沉默,传说玉女通灵,能看到一些常人看不到的东西。
但她哪里知道,玉女是真看见了什么可怕的事,还是纯为私心除掉如故。
“我给你看点东西。”玉女手掌捂上桌上的一个水晶球。
水晶球在玉女的手掌下慢慢泛红,渐渐化出图像。
殇王握着盘龙枪正抵住云夕致命一击的时候,突然被他护在身后的白衣‘如故’手握尖刺,向他背心刺下,鲜血飞溅。
冷护法花容失色,下意识地向前施救,扑到桌边,面前影像瞬间消失,才回过神来,想起刚才看见的只是水晶球里的一个幻像。
虽是幻像却真实得荡人心魂。
冷护法心脏‘砰砰’乱跳。
“想殇王生,就杀掉如故。”玉女从水晶球上缩回手,“你出去吧。”
冷护法向玉女行了一礼,默默退出。
玉女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芙蓉上前,低声问道:“比她武功好的影杀多得是,为什么要她去?万一她不去,却告诉了王爷,王爷一定会怪小姐的。”
“她一定会去,而且不会告诉殇王。”
玉女鄙视地瞟了芙蓉一眼。
对殇王忠心?
痴心还差不多。
这样的女人绝不能留在他的身边。
冷护法整天跟在那人身后,岂能不知道如故是那人的心尖肉。
她恨如故,冷护法又哪能不恨?
冷护法知道如故会对那人不利,想要护着那人,一定会去刺杀如故。
而且会想方设法做得人不知鬼不觉,不被那人知道。
玉女把玩水晶球,低笑,“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
就算冷护法做得天衣无缝,她也会让那人知道。
她刺杀如故,不管成不成,殇王都不可能再留下她。
一步棋,除掉两个狐狸精,一箭双雕。
**
画坊在岸边停下,帘子揭开,樱花虽然一身和服,脸上却干干净净,清丽动人,定定地看着岸边戴着面具的俊颜,轻叹,“想见您一面,可真不容易。”
云末笑笑,踏上画坊,“有劳樱花姑娘了。”
樱花亲自撑船,画坊划向湖心深处,“你真是狠心,我就要回东瀛了,如果不是容公子要见你,你都不肯来和我告个别。”
“你认识我的时候,就知道我是个无心人,在我这么个无心人身上浪费时间,何苦?”
“殇王不是无心,只是心给了别人。”樱花心闪过一抹惆怅,“我每次看见她,都在想,她除了长得漂亮些,有什么好,能让你这样。”
云末负手看着船下被搅乱的水波,不言。
樱花看着他笑了一下,“我没指望你能告诉我原因,只是不甘心罢了。不过,樱花仍想问殇王一句。”
“什么?”
“如果没有她,殇王的心是不是肯给樱花一点?”
“在下无心。”
樱花心底一片苦涩。
权贵人家的子女永远是家族的棋子。
婚姻更是拉拢权势和巩固地位的手段。
她爱慕殇王,而父亲也欣赏佩服殇王,给了她机会,让她争取心爱的男人。
但只是机会,而不是任由她任性下去。
父亲给了她一个期限,在这个期限里,她得不到殇王的心,不能把他收到父亲座下,她就得回东瀛,嫁给东瀛皇子。
这一去,就算以后能有机会再见他,她也成为他人之妇,她和他已是无缘。湖心另外停着一艘小船,容瑾坐船头,低头弹奏,对靠过来的画坊不理不睬。
云末平平稳稳地踏上小船,于船尾看着容瑾冷若冰霜的面容。
樱花看看容瑾,又再看看云末,识趣地划船离开。
有地宫的人封湖,哪怕是一只飞鸟都逃不过他们的监视,更不会有任何人能靠近湖心。
再是消息灵通的人,也只能探知东瀛的樱花小姐和情人游湖。
不会有任何人知道容瑾在这里约见殇王,更不会有任何听到他们的谈话内容。
在樱花上岸的瞬间,容瑾的琴声嘎然而止,腕上金丝快如闪电地缠向云末脖子,云末侧身避开,金丝像是活的一样,向他绕来。
云末身体急旋,金丝擦身而过,无声地收回。
二人看似云淡风轻,却是生死一线。
一站一坐,四目相对,云末从容淡然,容瑾冷如寒冰。
“如果你再伤她,我拼着一死,也要取你性命。”容瑾声音冷如冰碎。
“曼珠生,沙华死,曼珠亡,也就意味着沙华可以重见天日,你的宿愿己了,难道不该比谁都更盼她死去?”
容瑾抱着琴起身,步下小船,踏水离开。
云末一声低笑,“只要她在你十丈之内,你身上禁术就会发作,即便是鹅毛擦过,也痛如刀割,离她越近,痛得越厉害,被她碰上一碰,更是割心之痛。这样的日子,难道你还没受够?”
容瑾步子顿了顿,头也不回地去了。
两生花,花叶永不相见,他逆天而行,自该受这天罚,无怨无悔。
曼珠是死之花,本该无情无欲,她转世为人却贪恋红尘,那些劫难也是在所难免。
但他与她一脉相生,血脉相连,如果他看不见也罢了,眼睁睁地看着,又岂能任她被人欺负?
云末望着在湖面上渐渐远去的清萧身影,眉心微蹙。
清心寡欲的沙华也会为情而动,又有谁真能做到无情无欲?
他在小船上站了很久,直到湖心风起,吹得浑身透凉,才也弃了小船,踏水离开。
守在湖边的冷护法,看着从水面上慢慢踱来的孤寂人影,视线落在他被水气浸湿的发梢上,心里皱巴巴的难受。
她随他多年,出生入死,见惯了他决绝的手段,几时见过他这样沧桑悲凉?
她知道爱一个人,却不能去爱,有多痛苦。
南朝复兴,第一个要对付的就是越国和北朝。
越国太上皇和凤真得死。
靖王护北朝,也得死。
杀了凤真和靖王,如故岂能善罢甘休?
主上和如故注定要兵刃相见。
二人相拼,拼的不是本事,而是薄凉。
无论是谁,只要心软上一软,就是死的那个。
殇王看似冷酷无情,却连怜心那样的妖魔都要护着,又岂能当真对如故下手?
冷护法似乎已经看见主上血溅横尸的模样,心脏阵阵紧缩。
长痛不如短痛,或许她可以助他斩断这一切。
如故——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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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面情节不会虐的,放心吧。

☆、158 算账

宸王府大喜的日子,灯火通明,但洞房里却静得连根针掉地上都能听见。
萧宸一个人坐在桌边闷头喝酒,连新娘的盖头都懒得去揭。
萧宸虽然自以为是,但并不是蠢得无可救药。
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仔细想了想。
因为他在灵堂上宠幸了她的丫头,惹她生气,她恼他,给他使绊子,在情理之中。
但素锦是临安的亲姐姐。
她们姐妹再不和,终究是一家人。
她没理由要把素锦嫁给他。
他越想越不对劲,暗中派人去向未必知买来消息,得知临安这次桃花节失踪是拜素锦所赐,素锦的目的是让临安有去无回。
临安现在不管在北朝,还是在越国,都正得势。
素锦陷害她的事,一旦被捅出来,素锦吃不了兜着走。
一旦东窗事发,定会连累家人。
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临安把被劫持的事暂时隐瞒下来,却让父皇赐婚,就是把素锦嫁出来,以后有什么事,都和靖王府没有任何关系。
而娶了素锦的他,就成了素锦最亲的家人。
如果临安再有什么事情,那么桃花节被劫持的事也会跟着被揭出来,到时候,他就得跟着素锦倒霉。
另外,还有一件事,让他想不明白。
虽然素锦并不得父亲靖王的喜爱,靖王府的老太太和靖王妃却是把她宠上了天的。
就算是父皇赐婚,她们不肯的话,不可能没有半点反对。
但从头到尾,就没见老太太和靖王妃出面请求父皇收回皇命。
这事太过诡异。
于是萧宸又再找未必知打听老太太和靖王妃,不反对这门婚事的原因。
结果,在他进入洞房以前,得到未必知的消息。
素锦并非靖王的亲生女儿,而是靖王妃和小叔私通的私生女。
这件不光彩的事一但被别人知道,靖王府名誉扫地。
老太太和靖王妃自然没有任何立场出面。
越国虽然是女子为尊,却极重视皇家名誉。
如果越国太上皇知道素锦是靖王妃和小叔子私通生的女儿,素锦在越国太上皇心目中的地位,也就算完了。
没了越国的支持,素锦还能有什么?
萧宸的手猛地握紧酒杯。
他娶了个一无是处的杂种。
萧越十一岁就跟着靖王上战场,在靖王身边好几年,和靖王的关系非同一般。
最近,又常听说,临安和萧越走得很近。
不难想到,她这么做是在进一步打击他,从而让那些想扶他上位,把萧越拉下来的人死心。
萧宸想到这么多年的谋算,竟一个不慎栽在一个如故手上,化成泡影,落到这爹不疼娘不爱的处境,还得时时担心什么时候素锦干的蠢事败露,他要一起倒霉,这些天压在心头的怒火直窜上头顶。
临安,我不会让你就这么得逞。
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做了这一切。
喜婆等了半天,见新郎只顾喝闷酒,不来揭盖头,也不来喝交欢酒,面面相觑。
直等到鸡叫,实在等不下去了,壮着胆子上前,“三皇子,快天亮了,新娘子还在等……”
萧宸已经喝得几分醉,加上心情不好,听到‘新娘子’三个字,更觉得刺耳,怒从心起。
‘啪’地一声摔掉酒杯。
“等什么等,给我滚,全给我滚。”
喜娘和丫头们吓得大气不敢出一口,忙一溜烟地出去。
素锦被迫嫁萧宸,已经窝着一肚子气。
但想着以后还得靠良妃的势力翻身,才强压怒火。
寻思着,等萧宸气消了,再想法和他搭成协议,想办法收拾如故,不料萧宸竟当着下人的面,给她难堪。
她在靖王府,被老太太和母亲宠着,从小到大几时受过这侮辱,哪里还忍得住。
拽了盖头,把盖头摔在萧宸面前,怒道:“你不是说临安那丫头,一定会来搞事,结果呢?”
萧宸也想不明白,临安郡主的人明明来了,却不闹事,不闹事也就算,还当街卖丹药,抢走所有的风头,让他的婚事办得跟丧事一样。
他虽然不愿意娶素锦,但毕竟是大婚,弄成这样,成了满朝文武的笑柄,以后在朝里更抬不起头做人。
可是,如果不是素锦去招惹临安,临安也不会把她嫁到宸王府,他也不至于落到这个地步。
算下来,这一切,拜素锦所赐,他一肚子火没发,她居然还敢在他面前吹鼻子瞪眼。
即时也怒了,“你跟谁说话呢?”
一个办事不成,败事有余的废物,还敢拿腔作势,素锦气得脸色发黑,“难道我在跟狗说话?”
“啪!”
一耳光重重地掴在素锦脸上,白皙的脸颊上顿时浮起五根鲜明的手指印。
“贱人,敢骂本王是狗?”
“你这个废物敢打我。”素锦从小到大哪里挨过这样的打,气极之下也失了理智,扑上去撕打萧宸。
一个一无是处的杂种贱人居然敢骂他废物,萧宸怒不可遏,一脚狠狠把素锦踹翻在地,扬手就是几巴掌。
素锦被打得两眼直冒金星,不敢相信萧宸居然真的敢打她,连滚带爬地躲避。
萧宸不解气,追上来狠狠地追上来踢了几脚。
“和小叔私通出来的贱人,居然敢骂本王,找死。”
“什么私通,你胡说什么?”素锦又痛又气,哭了出来。
萧宸冷笑,“你是凤瑶那贱人和叶国梁私生的贱种。”
“你胡说。”
“我是不是胡说,你回去问你那不知廉耻的娘。”
素锦想到二叔这些年对她的各种疼爱,心脏突突乱跳,但这种事承认了,天都要塌下来,强撑骂道:“是你在灵堂上乱搞女人,被吓得不能人道,成了废物,自己不行了,才想出这种谎话来编排我。我告诉你萧宸,我素锦不是可以任你欺负的。”
萧宸对自己不能人道的事耿耿于怀,被素锦当面揭出,恼羞成怒,跳上来一脚踩住素锦,把她狠狠地揍了一顿。
外头下人听见里面动静不对,忙叫人去找良妃。
良妃匆匆赶来,叫人撞开房门,看见趴在地上,披头散发,浑身是伤的素锦,吃了一惊。
不管她再怎么不满意这门婚事,但这是皇上赐婚。
大婚当天,素锦被萧宸打死的话,天都要塌下来。
气极之下,上前一把拉住还没消气的萧宸,一巴掌煽了过去。
萧宸看清面前冷眼怒目的母妃,顿时清醒过来。
良妃顾不上问萧宸怎么回事,亲自扶起素锦,回头喝道:“还怔着干嘛,还不赶紧叫太医。”
就算素锦没什么大事,但她把今天晚上的事扬了出去,皇上对萧宸也会越加不喜欢。
所以只能先安抚住素锦。
但素锦被萧宸一顿打,哪里咽得下这口气。
抓住良妃的衣袖耍泼,“这日子没法过了,让我死了算了,大家清静。”
她就是要把事情闹大,闹到皇上那里,就算不能就这样和离,也能借机搬出宸王府。
萧宸满腹委屈,又挨了母亲一巴掌,再看地上使横耍泼的素锦。
心烦意躁,重重哼了一声,拂袖出府。
一个人在漆黑街道上放马狂奔,想到以后的日子就这样过下去,再没有出头之日,而这一切都是如故给他的。
越想越气,到了后来,满脑子都只有一个念。
要向如故讨回这笔账。
调转马头向临安府狂奔而去。
**
如故得到的三生石碎片已经不少,但没有哪块像怪鱼身体里得的这两块这样让她触动。
但没到朔月,她不能进入三生幽境,而修炼谷只能元神进入,带不了东西。
进不了三生幽境,只能把肉丸子招了出来。
肉丸子说,这两块碎片是三生石的命脉石。
如故不知道命脉石是什么玩意,肉丸子不是人类,能说人话已经很难得,要它解释专业术语就太为难它了。
它抓了半天脑袋也没能把命脉石的用处说明白,憋了半天,只得道:“你问影子吧,他一定知道的。”
如故嘴角抽了一下,也要她现在问得着啊。
但听说影子知道,如故心安了,再过几天就是朔月,晚几天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虽然如故论势力,自身本事,都还没强大到可以独挡一面。
但玉玄他们走了,她不能再像以前一样,懵懵懂懂地过日子。
得重新好好地规划一下未来的路。
府里没了阳气结界,意味着以后要自立更生。
那么赤阳丹的炼制就越加迫在眉梢。
而她现在是三级药师,虽然在这片大陆上,也算得上是炼丹师里的姣姣者,但离能炼出赤阳丹还太远。
炼出赤阳丹,还得炼出返魂丹让影子能脱离三生境。
以后要更加用心炼丹。
另外,有一件,她得去弄明白,弄明白以后,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走。
虽然怜心住进了临安府。
但府里戒备森严,又有一二三四在,怜心没有机会对她不利。
如故安心睡了一夜,清早起来,让下人备车出府。
“郡主,三皇子来了。”
如故眉心微蹙,萧宸才大婚,却往她这里跑,不是好事。
正要说不见,院子里一阵吵嚷,传来萧宸的声音,“临安,我知道你在。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
萧宸推开拦在身前的下人,跃上台阶,人影闪过,把他硬逼退回去。
一二三四拦在台阶上,她们任何一个,都不是萧宸能打得过的,有她们守着,萧宸绝对进不了屋。
萧宸也是练武的,只一抬就知道自己不是对手。
但他身为皇子,不相信下人真敢对他动手,冷喝道:“滚开。”仍我很我素地往里闯。
四竹哪里他是谁,上前就动手揍人。
一只手伸来,接下四竹的拳头,把萧宸拽了起来。
萧宸回头,见一身白衣的少女笑盈盈地看着他,柔声道:“三皇子,这是要做什么。”
怔了一下,猛地抓住她的手臂,“我对你一心一意,你为什么要这么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怜心收回了那缕怨魂,带着怨魂的记忆,自然知道以前是怎么亲近萧宸,笑笑道:“害你的不是我。”
“明明是你请父皇赐婚,怎么不是你?”
“真不是你。”
萧宸看着面前笑脸,不知怎么,突然间竟有些相信她的话,怒气慢慢消散,“那你去求父皇,嫁我为妻。”
“你想娶她?”一身红衣如故出现在台阶上,“如果你娶了她的话,我一定给三皇子一份厚礼。”
怜心的脸冷了下去,冷哼了一声。
萧宸抬头看见,惊讶得睁大了眼睛。
如故淡地道:“忘了介绍,她叫怜心。”
“怜心?你不是如故?”萧宸重看向怜心,若有所悟。
怜心傲然道:“不错,我叫怜心。”
“前天,找我的人是你?”
“是。”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如果她不去找他,他也不会见到如故以后,说出那种话,刺激得如故当街卖药,让他难堪。
“我只是想三皇子和素锦的大婚之夜,更有趣些。”
怜心微微一笑。
她的那脉魂以前花了那么多心思亲近他,他对她各种不屑。
虽然他只是她的一脉魂想要的人,她也不能让他跟别的女人好过。
已经从内探口中得知,昨夜萧宸对素锦大打出手。
这样的结果让她很满意。
如故没兴趣理会萧宸和怜心狗咬狗,步下台阶,准备出府。
虽然怜心和如故长得一样,但萧宸认为自己不认得怜心,怜心这么做,一定是受如故指使,对如故越加恨得入骨。
看着从身边走过,对他浑不在意的如故,怒从心起,突然手掌一翻,手中多了把匕首,向如故刺去。
“去死吧。”他已经没了未来,那么就和她一起下地狱。
萧宸和如故站的极近,换成以前,就算如故身手灵敏,也很难躲开。
但如故已经把噬魂的步法练得炉火纯青,感觉到危险,本能地反应,只是微微一错步,就避开致命的一刀。
一二三四抢上前,把萧宸拍飞出去,重重地摔地在上爬不起来。
怜心幸灾乐祸道:“姐姐的几个奴才,对皇子出手,也是半点不手软啊。”
如故对这个妹妹,连理都懒得,淡道:“绑起来,送进宫,交给皇上。”
一二三四出手不算太重,并没有当真伤到萧宸,但点了他穴道,让他不能动弹。
听了如故的话,立刻让人取来绳子把萧宸绑住,丢上马车,让管家亲自送进皇宫。
北皇赐婚是和如故做下的交易,萧宸刺杀如故,便是对他赐婚的蔑视和反抗。
身为帝王,最不允许别人挑衅他的皇权,即便是亲生儿子也不能。
大怒之下,把萧宸贬去贫州喂牛。
良妃得到消息,匆匆赶来。
皇上不等良妃开口,道:“不许任何人求情。”
良妃又急又气,却又无可奈何,暗里把素锦恨入骨。
如果不是素锦激怒萧宸,萧宸又怎么会做出刺杀临安郡主的蠢事。
**
马车在花满楼停下。
花娘子在二楼看见,郁闷得想死,这姑奶奶怎么又来了。
一边让人能知无颜,一边亲自迎了出去,扶着如故下车,陪笑道:“郡主今天怎么有空来我们花满楼。”
“无颜呢?”如故开门见山。
无颜昨天跑到她跟前胡说八道之后,却再不见人影。
她不知道除了‘花满楼’还有什么地方可以找到无颜。
“我只是一个管事,东家去哪里,从来不会和我说。”花娘子不知道无颜见不见如故,不敢说无颜在楼里。
“那我到里面等他。”
花娘子忙领着如故走向二楼。
刚上楼梯,就看见无颜斜依在一间雅间门口,笑嘻嘻地看着她,一眨左眼,抛了个媚眼过来,“想我了?”
如故看着他,忽地一笑,“嗯,想了。”
如果如故白他一眼,或许拿话刺他一下,无颜定会打蛇随棍上,继续没脸没皮地胡说八道。
但如故突然这副亲昵的神情,反而让他心里突突一跳,手中折扇慢慢转了半圈,有问题。
微一扬眉,眼角的笑却越加的妩媚,散漫中却又带了几分警惕,“说吧,找我有什么目的。”
如故径直走到雅间桌边坐下,等花娘子带着下人离开,上下打量无颜,“这才是未必知的真容?”
她找的是未必知,而不是无颜。
无颜笑笑,走到桌边,手撑了她身体两侧的桌沿,慢慢地俯身,直到离她只有不到一尺的距离才停下,“我的身价很高,你确认你付得起?”
“付不付得起,也要谈过才知道。”
无颜微微一笑,扇子挑起她的下巴,“我最近不缺钱,没有接买卖的意愿。”
如故推开扇子,自己给自己堪茶,慢慢地喝了一口,“这是你抬身价的伎俩?”
“我的身价还需要抬?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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