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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不如种妖孽-第1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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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故感觉得到,他越是表现地毫不在意,心里也就越加难受。
伸手轻轻覆上他转动着扇子的手,“有没有打听到进宫的办法?”
他们身份虽然没有暴露,但想明着进宫,除杀出一条血路,否则根本不可能去到鲛人公主的榻前。
无颜沉默了一阵,瞟了眼寒香道:“东临皇虽然暴虐,却是心思极为细密的一个人,他赐给鲛人公主的清宁宫有一条水道。”
“水道?”如故想了想,明白过来,“是以防万一,可以让鲛人公主母子逃离的通道?”
“是。”
“如果这样的话,那条水道一定通向宫外的某个海域。”
“是,不过那条水道,没有开启过,不知道出口在哪儿。”
“找玉玄,这件事,恐怕只有水族能有办法查到。”
无颜也是这么认为。
一梅敲门进来,神色有些异样。
“出了什么事?”如故问道。
“云夕到了东临。”
如故和无颜对看了一眼,云夕来得比想象中快太多。
这些年,鬼殿虽然没在东临活动,但他不会忘记,当年云夕是怎么轻而易举地买通冷宫的人,把他偷梁换柱地弄出去。
如果,没有强大的势力背景,是办不到的。
“他们有多少人,有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无颜心里像压上一块石头。
“只有十几个人,有两辆马车,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地方。”
“两辆马车?”如故眸子闪过一抹意外,“知道不知道,马车上是什么?”
她记得上次云夕劫持她,有数辆马车,除了云夕自己的那辆,别的车全装的是美人。
云夕靠吸收女子精华来炼功,如果路上要女子来炼,不可能只有一辆车,但如果不用女子炼功,那么另一辆的装的是什么?
一梅道:“那队护卫都是一流的高手,而街上又没有行人,不敢靠近。”
“他们在哪里落脚?”
“城西的一间大宅。”
云夕在东临有住处,在意料之中。
无颜扇子轻敲掌心,想了一会儿,道:“晚上,我去探探。”
他和如故一样,觉得那了辆马车有异。
“水道的事……”如故皱眉。
“暂时缓缓。”
云夕已经进城,在没弄清云夕的动向之前,冒然出手,随时可能打草惊蛇,到时蛇没抓到,自己反而要被蛇狠狠地咬上一口。
何况还是打不死,也不能打死的蛇。
云夕的住处危险重重,无颜不愿意如故跟他一起涉险,让如故留在客栈,仍是一个人潜向城西。
如故轻松远不如无颜,也没坚持,等到天黑尽了,突然看见一道黑影从月影里掠过,消失在皇宫的方向。
如故一眼就认出,那是灵兽的飞过的影子。
止烨!
他也来了东临?
止烨离开,是去查探他父亲的下落,突然在这里出现。
如故立刻想到一梅说的那辆马车。
但他来了东临,为什么不是去云夕的地住查探,而是进宫?
难道宫里出了什么事情?
如故立刻放出无颜给她的信号弹,吩咐了一二三四几句,从窗口翻出,离开客栈,朝皇宫方向而去。
刚靠近皇宫,有人无声无息地落在她身边,如故吓了一跳,回头见是无颜,松了口气。
“看见止烨没有?”
无颜轻摇了摇头,“在宫里。”
“他为什么这时候进宫?”
“他刚给我传了信,说鲛人公主情况不好。”无颜口气没有太大起伏,但脸色却白得吓人。
如故的心脏猛地一沉。
关于锁心咒的解法,刚有了点眉目,如果鲛人公主这时候死了,这点线索也会跟着断掉。
“寒香知道吗?”
“还不知道。”无颜神色黯然,“你回去吧,我进宫看看。”
他们还没有公然进宫的机会,寒香如果知道了,也进不了宫,除了焦急难受,什么也做不了,倒不如让暂时瞒着她。
等他进宫弄清楚情况,再做打算。
“我和你一起。”如故抓住他的袖子。
现在朝廷分化厉害,宫里也不会太平。
如故害怕无颜见到母亲,情绪不稳定,不能保持冷静,暴露身形,他就算功夫再好,也难保一定能安然脱身。
无颜一旦暴露,那么藏在暗处的止烨,也很容易被发现。
而云夕对止烨虎视眈眈,到时会是什么样的后果,如故不敢想。
“怕我闯祸?”无颜眼角斜飞,浮上一抹玩味。
“算是吧。”
如故知道无颜能忍,但有些事情,看见的时候,会不同的感受。
之前,她一直不明白这么多年,无颜为什么不去看他母亲,想办法救他母亲出来。
直到到了东临,从一二三四带回来的消息才知道答案。
无颜曾潜进过东临冷宫,要带母亲走。
可是鲛人公主对东临皇的痴心,到了不可救药的地步。
她为了东临皇,宁肯生活在那暗无天日的冷宫,也不肯跟他走。
无颜又气又恼,却又无可奈何。
后来,他不知道用了什么办法,逼迫冷宫的人不敢再伤害鲛人公主。
无颜在等,等父亲归西,再带母亲离开。
毕竟鲛人的寿命远远长过人类。
但没等到父亲归西,却先等来母亲的恶讯。
他本来打算安置好寒香,就独自前来东临,结果如故竟答应寒香,前来东临。
明知道如故是了容瑾,但对她这份心思,仍是感激。
“皇宫重地,戒备森严,你确定能去?”无颜鄙视地睨了如故一眼。
“放心,我不会拖累你。”如故瞪了他一眼,不等无颜开口拒绝,从藏身处闪了出去,向宫墙潜了过去。
她轻功是远不如无颜,但她炼了这么久的丹,已经是六级药师,内力已经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再加上她以前训练,执行的都是秘密性的危险任务,避人耳目是她的长项。
宫里侍卫虽然多,也不缺高手,但和云夕的鬼殿相比,弱了太多。
无颜望着如故的背影,眼里的鄙视很快退去,悄然无声地落在如故前方,低声道:“跟着我。”
东临的皇宫,他潜进潜出已经不知道多少次,宫里路线一清二楚,知道哪些地方有巡逻,哪里地方又有隐卫。
即便是宫里守卫有些改变,却也能轻易避开,二人没费多少功夫就潜到鲛人公主的寝宫。
无颜没随母亲进入冷宫前,也住在这里。
他之前进来救母亲,都是直接去的冷宫,没有到这里来过。
事隔十几年,到了这座朴实无华的寝宫面前,心里仍阵阵酸楚,难以平静。
如故轻握住他的手,感觉到他微微的发抖,轻道:“还好吗?”
无颜身体微微一震,“没事。”
他收到止烨的传信,立刻改道前来皇宫,但到了地方,却有些望而止步。
他不知道这寝宫里是什么情形,不知道母亲这时候,是不是还活着,也不知道进去后,会不会看见的是母亲冰冷的尸体。
如故又轻捏了捏他的手,无声地安慰,这种时候,他需要的不是语言的安慰,而是鼓励。
突然一支带着纸条的箭穿过窗纸,引来寝宫内一阵躁动,刚有人叫抓刺客,就被一个男子低沉的声音阻止,“住口,谁也不许出声,谁敢把这件事说出去,诛九族。”
寝宫里片刻间恢复了安静。
如故松了口气。
从那个人的口气可以断定,那是东临皇。
东临皇还能用这样口气说话,说明鲛人公主还活着。
突然感觉,被无颜握着的手,猛地一紧,捏得她手骨都像要被捏脆,转头向无颜看去。
无颜长得极美,平时即便是不笑,也有天成的一股媚意,但这里眼里涌着一抹复杂的神色。
如故心里暗叹。
这屋里的男人是他的亲生父亲,因为这个男人,他们母子三人才会落到那样凄惨的境地。
不管那个男人再多的苦衷,他们承受的一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她不知道无颜对这样的父亲,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恐怕是怨恨多过其他。
“那箭……”
“是止烨。”
果然,如故猜到了。
东临皇片刻不离鲛人公主的床边,如果不想办法支开东临皇,无颜很难单独见到母亲。
而无颜这时候的心态,绝不会愿意和东临皇见面。
“进去?”
无颜轻点了下头。
拉着她绕开巡逻的护卫,蹲到侧厅的窗下,用手指蘸了口水,戳破窗纸,往里看去。
如故也跟着照做,见一个锦衣男子站背对窗而站,口中拿着一张纸,上面画的是一块玉佩的图。
虽然看不见脸,但从衣着气度上可以看出,他就东临皇。
“尔颜给你的?”
那图如故见过,正是尔颜当初找寒香辨认的玉佩。
站在东临皇对面的,是一个蒙着脸的黑衣男子,身材高大挺拔,正是进入皇宫的止烨。
止烨道:“如果我说,我从别的地方得来,皇上会怎么样?”
“你从哪里来的?”
“玉佩的主人,就在东临。”
东临皇身体一震,声音都有些颤抖,急道:“他在哪里,带他来见朕。”
止烨道:“陛下觉得现在是能见他的时候吗?”
东临皇虽然性情大变,但并不是蠢货,突然听见儿子和女儿的下落,只想着立刻见着他们,被止烨一问,立刻意识到现在朝中情形。
他现在虽然不理朝中事务,一心守着鲛人公主,但对朝中两派僵持的形势并不是一无所知。
“那你今天来的目的是什么?”
止烨来的目的是拖住东临皇,无颜听到这里,已经没有再听下去的必要,拉着如故从窗下过去,进入母亲的寝宫。
东临皇自从知道鲛人公主在冷宫受虐待,对宫里任何人都不再信任。
他不在的时候,绝不允许任何人靠近鲛人公主的床边,所以里间没有任何宫女。
无颜揭起床帐。
床上女人相貌仍然十分年轻,不过二十来岁的模样,瘦得脸颊塌陷下去,却仍难掩她绝色的容颜。
无颜喉间一哽,差点落下泪来。
不再掩饰自己的身份,坐到床边,握住母亲瘦如枯骨的手,哽咽着说不出一句话,两滴泪从眼角滑落,落到鲛人公主的手上,化成两颗浑圆的珠子。
一直沉睡,人事不知的鲛人公主,长睫轻轻一颤,竟慢慢睁开,黑沉沉地眸子,泛起清明的光华。
如故想到回光反照。
无颜心里越加难受,止不住地落泪。
如故怔怔看无颜,鲛人泣泪为珠,竟是让人如此心痛。
无颜从怀里取出半片玉佩,放进母亲手中,把母亲的手握住。
鲛人公主空洞的眼神慢慢凝拢,拇指在玉佩上抚过,唇微微地抖,过了好一会儿,才低低出声,问道:“颜儿?”
无颜轻点了点头,“娘,孩儿来了。”
鲛人公主慢慢转头过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看清无颜的脸庞,嘴角浮上笑意,“娘知道一定能等到你会来。”
无颜握着母亲的手,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有没有找到你妹妹。”
无颜点头,“她就在东临,娘,你要再撑撑,我会让她来见你。”
“她活着?”
“活着。”
鲛人公主眼角慢慢化出笑意,一滴泪却无声地滑下,落在枕头上,转眼也化成珠子,与无颜的挨在一起,亲密而又让人心酸。
“娘怕是要等不到了。”
无颜胸口一哽,说不出话来。
鲛人公主的手捂上胸口,一颗小小的魂珠从她身体里浮出。
“这是……”无颜看着那颗魂珠微微错愕。
“这些年,你可有用过天玄之音?”
无颜轻点了下头。
“天玄之音,虽然是我们族人生天的秘技,却并不是谁都能拥有,能拥有天玄之音的人少之又少,而有高阶天玄之音的,更是千百年,难有一人。高阶的天玄之声可以破海裂石,数百年来,只有两个人拥有这样的天玄之音。一个是你外公……另一个是……”
高级的天玄之音可以解锁心咒,无颜的外公已经不在世上,那么容瑾的锁心咒能不能解,希望就在另一个人身上了。
无颜深吸了口气,“另一个是谁。”
“是你。”
“娘弄错了。”无颜苦笑,他用过天玄之音,虽然总觉得自己的天玄之音像有无穷的潜力,但不知道为什么,总在关键的时候提不上气。
“你使不出高级的天玄之音,是因为你生下来的时候,娘取出了你的魂珠,没有珠魂,你就像拥有一个宝藏,却打不开宝藏的门。”
“这是我的魂珠?”无颜视线落在那颗珠子上。
鲛人公主点了点头,把珠子靠近无颜的胸口,那珠子像认得主人一样,从鲛人公主手中跳出没进无颜的胸口。
魂珠入体,无颜只觉得一股热意走遍全身,身上被堵塞的各血脉瞬间通畅,以前的那种无力感顿时消失。
一时间怔住,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己还有这样一颗魂珠存在。
也这时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身体总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原来是这个原因。
“为什么?”无颜不明白母亲为什么要取出他的魂珠。
“敌人太过强大,你外公那样有本事,最后也死在他们的手上。而你天资太好,好到娘害怕,害怕你知道自己长大后,知道自己有这个能耐,去找那些人报仇,所以取出你的魂珠,让你即便有那能耐,也不能发挥……娘想你平安地活着……”
如故对鲛人公主的认知一点不认同,这弱肉强食的世界,就算天资平平,不去主动涉险,也不表示能平平安安的过日子。
鲛人公主取无颜的魂珠,压制住他该有的能耐,让他不能毫无顾忌地去找对方拼命,却阻止不了无颜报仇的心。
“那为什么娘,现在要给我?”无颜手捂上胸口,强压魂珠入体的炙痛。
“娘错了,颜儿,强大吧。”她隐忍一生,结果并没得到她想要的太平,丈夫,儿子,女儿,没有一个能太平而幸福地活。
一阵脚步声传来。
无颜知道是东临皇回来,虽然不舍得母亲,却不愿意面对父亲,给母亲掖好被角道:“等我。”
鲛人公主不知是见到无颜后心情好,还是怎么,竟比刚才有精神,轻点了下头。
如故想到了自己的母亲,她的母亲也是生下她,却不能抚养,让老妪把她带走,然后一直怀着内疚之心等着和她见面的一天。
鲛人公主对寒香恐怕也是怀着同样的慵懒,只是不知道鲛人公主能不能撑到看见寒香的一刻。
脚步声近了,转眼已经到了门外,他们已经不能从门口出去。
无颜看了如故一眼,拉了如故走向墙边,在花格架上轻轻一按,墙上无声地滑开一道暗门,门后是一汪绿水,这是给鲛人公主母子逃生的路。
东临皇建这条水道的时候,绝对不会考虑换气的问题。
如故郁闷了,鲛人是生活在水里的生物,可是她是人,又没有玉玄的水性。
从这里出去,她不知道到了岸上是活人还是死人。
暗门无声地关拢,无颜拉着她跳入水中。
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水没过头顶,如故心里一慌,被一口水呛得差点死过去,偏偏又在水中,不能换气。
溺水的人只要六分钟就能被淹死。
如故强迫自己不要慌乱,想办法划出水面,但眼前完全不能视物,根本不知道要到什么地方才能出水。
正有些不知所措,一个温软的身体贴了上来,手臂环过她的腰,唇被被什么微凉而柔软的东西堵住,细细的气息渡了过来。
那气息清新而幽凉,如同干净的泉水。
如故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心脏怦怦乱跳,却不能拒绝。
无颜平时虽然会没脸没皮地乱来,但这样亲密却从来没有过。
如故水性虽然不好,却不是没有常识,知道这种时候,不能乱动,方便施救的人带着游向安全的地方。
她尽量让自己放松,尽量让自己无视这时的亲密,但任包裹着身体的水冰冷刺骨,如故的脸却越来越热,火辣辣地像要起火。
如故不能视物,而无颜在水里却毫无障碍。
她墨黑的长发在水中散开,如同黑色丝缎随水波轻扬,雪白的小脸已经褪去初见时的幼稚,秀丽而温婉。
这样静静地看着,刚才波澜难平的情绪竟慢慢平复。
他真想加深这个吻,或者做点更深入的事来安抚头心苦闷,但他最终什么也没做,安静地带着她游向前方光亮处。
有无颜渡气过来,如故虽然不能像平时那样呼吸,但完全不会缺氧,吸进的气息清清凉凉,让她这个特别怕冷的人,竟觉得极为舒服。
渐渐接受水面,月光透入水中,如故突然近距离地看见妖媚容颜,惊得瞬间睁大了眼。
明明还是无颜妖孽,精致的眉毛和长睫光在水中一根根生动地如同要活过来,他原来就极妩媚的眼睛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墨绿色的眼线,斜斜地拉得极长,那双眼睛越加媚入了骨子,而耳后多了一双银色由墨绿色渐变成金红色的薄鳍,映着水光,美得让人窒息。
这时感觉,有什么东西轻轻碰到她的脚,低下头,是一条极大的鱼尾,也是由墨绿色渐变成金红色,两侧飘浮着薄薄的金色薄冀,如同金色的细纱轻裹着他们的身体。
都说鲛人是美人鱼,但如故却无法想象出‘美人’二字,竟能美成这样人鬼共愤。
无颜在她看见他的瞬间,以为她会被自己这模样吓到,然后会是鄙视,身体不由微微僵住。
心脏紧紧绞住,闷痛难忍。
别开脸,只想快些游到岸边,放开她,尽快离开。
突然,传来丝丝地瘙痒,低头一看,如故竟伸了手在摸他身侧纱冀。
她的动作小心翼翼,小心得像是害怕把它碰坏,不由得哑然失笑。
她动作越轻,他越觉得痒,到后来痒得不行,直接往上,浮出水面,抓住她的小手,终止那要人命的骚扰。
出了水面,光线被面前的一座礁石挡住,如故反而看不清无颜那妖娆的模样,怨念地瞥了眼面前的礁石一眼,简直太煞风景了。
无颜可以在黑暗中视物,看着如故一副没看够的神情,心里的郁积瞬间消散。
“不害怕?”
“为什么要害怕?”
“我这模样……”
如故鄙视地‘哧’了一声,“又不是没见过鲛人。”
寒香也是鲛人,而且寒香的鱼尾不能变成人的模样,虽然一直藏在宽大的裙摆下,但偶尔还是会看见的。只不过,她真没想到无颜的鱼身会比寒香漂亮得不止千百倍。
无颜无声地笑了,为自己刚才一瞬间的自卑感觉到好笑。
她如果歧视鲛人,怎么会收留寒香,还如同自己姐妹一样对待寒香。
“凤儿……”
“嗯?”如故看向左右,想看能不能挪个有光线的位置,无颜妖孽的真身可不是随便能看见的,多看一眼,就占一眼的便宜。
“谢谢你。”
“啊?”
如故莫名其妙地抬头,眼前太黑,只看见他的眼睛在黑暗中隐隐的光华,接着郁闷。
“谢谢你猜到我的身份,却一直不揭穿。”
“你的意思是要谢我?”
“啊?”无颜没想到如故立刻打蛇随棍上,“凤儿,你想要什么?”
“我想……嘿嘿……想什么都可以?”
“嗯,只要我做得到的,都可以。”无颜听着如故不怀好意的笑声,抽紧的心脏随之一松,也恢复了平时的无赖,柔软的鱼尾在水中缠上她的腿,“你想我以身相许都可以。”
“以身相许就算了,咦……什么味道,这么好闻?”如故吸了吸鼻子。
无颜身体微微一僵,脸难得地慢慢红过耳根,不过好在礁石挡去所有光线,如故看不见他现原窘态。
干咳了一声,道:“或许这附近有什么奇花异草。”
“奇花异草?”如故用力闻了闻,“不像,不像花香。”
无颜更加觉得窘迫,把身体往水里沉了沉,却怎么也掩不去身体不断散发出来的气味。
刚刚见过母亲,不知道母亲还能活多久,他心里明明沉重得像压了块铅,居然会动那种念头,而且还是完全不受他控制的欲望。
这样的自己让他十分气恼,又憎恨。
缠在她小腿上的鱼尾松了开去,慢慢退开,“你想要什么?”
如故本来想说,让她摸摸他耳朵后面的鱼鳍,想知道泛着金光的落冀是什么样的。
不过到嘴边的话,最终给咽了回去。
无颜现在处境,她想这些玩意太没良心了,干咳了一声道:“想早点上岸。”
无颜直觉她想的并不是这样,凝视了如故好一会儿,不见她再有说下去的意思,看向四围,眉心慢慢地拧起。
这里居然是一处死潭,四周全是不可攀爬的悬崖陡壁,而且高入云层。
即便是他自己一个人都未必能攀爬过去,带着如故根本不可能过去。
如故不能在黑暗中视物,又在礁石后,背着月光,完全看不清附近情形,但等了好一会儿,不见无颜动弹,问道:“怎么了?”
“没事。”无颜难得地一本正经。
飞快地看了如故一眼,重新做了件,他现在极不愿意做的事——把如故重新揽进怀里,感觉到如故身体本能地微微一僵,不给她问话的机会,猛地往水里沉去。
像刚才一样,唇贴上如故的唇,帮她换气。
父亲既然修建了这条水路,不可能是一条死路。
一定另有出口,出口一定在水里的某一处。
他靠着鲛人能感觉水流的天性,朝着水流的方向游去。
如故在他潜入水中的瞬间,就想到出口在水底,不做任何抵触地任无颜带着她在水底潜游。
湖潭不大,无颜没费太大的力,就找到另一条水渠,到了水渠尽头,意外地发现,居然是一道石门,而不是通向某处江河,或者海域。
如故伸手摸向面前石门,石门上全是青苔,可见长年不曾有人开启过。
转头向无颜看去,这里极黑,她只能隐约看见无颜的轮廓身影。
“要进吗?”
“进。”
无颜想知道父亲当年给母亲安排下的是怎么样的退路。
伸手向左手方,摸到一个轮盘,按着母亲说过的方法,转动轮盘,沉重的石门慢慢打开。
温和的亮光从门里照出来,无颜已经恢复了如故平时所见的人形。
如故暗叹可惜,刚才在水里光线不好,也不能把他看仔细,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机会再看见他鲛人的模样。
无颜手指轻轻刮过如故脸庞,停在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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