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末世之黑暗召唤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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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就支支吾吾呢。
桔梗叹了口气，她都暗示的这么明显了，李佳玉这呆子却完全没琢磨过来，偏偏晏紫苏昨晚又睡得比较迟，桔梗不好意思把她吵醒，所以只能向李佳玉求助，可李佳玉这厮实在不是一般的迟钝啊！
“就是……就是……便处在哪里。”
“便处？没听说过耶……”
李佳玉摇摇头，表示自己也不明真相。
桔梗是战国时期的人物，自然不知道现代的厕所如何称呼，她只知道战国时期东瀛的厕所，叫做便处，而李佳玉又没反应过来，所以两人真是鸡同鸭讲眼碌碌。
“就是……就是方便的地方。”桔梗小声地说道，万般无奈，只好挑明了来说。
她昨晚吃了李佳玉做的晚餐，又喝了不少淡水，甚至还吃了几只苹果，好不快活，不过吃喝的时候爽了，但体内积蓄的水分却多了，经过一夜的沉淀，她的内急感就如同山洪迸发般出现了！
任她再怎么清高、再怎么矜持，也被小小的内急感弄得面红耳赤，她初来咋到，总不能在主人的家里随地小便吧，那肯定羞死人了，无论如何，也要去便处那里解决。
但这偌大的房子实在诡异至极，昨晚三更天的时候，她挨个房间看了看，却未曾发现有木头做的便处，这实在让她苦思不解，难道这户人家就不用方便的么？或者说便处在房子外面？
这实在是很搞笑的事情，毕竟在桔梗的印象中，便处都是用木头搭建而成的……她的观念一时转不过来。
“哦，方便的地方啊，你是要去嘘嘘吗？”李佳玉呵呵一笑。
“沃特？大姐姐……要去嘘嘘？”
黑暗章鱼也凑了过来，它听到桔梗说要去小便，立刻两眼放光，兴奋至极，要不是因为它最近收敛了许多，桔梗对它又没好脸色，说不定这个变态章鱼就要提出很变态的要求了。
“嗯，昨晚喝的水太多，憋得难受……”
桔梗轻轻点头，握紧了粉嫩的拳头，小腿微微地颤抖着，显然她忍耐快到极限了。
“那好，跟我来吧。”
李佳玉微微一笑，只不过他笑的时候非常灿烂，犹如最温柔的绅士，让人看着感觉如沐春风，连桔梗也感觉李佳玉笑得非常的优雅，她丢下盖在肩上的毛毯，穿好草鞋跟着李佳玉进到卫生间。
“你看，这个就是小便处了，只要蹲在这上面，就可以方便地嘘嘘……”
李佳玉强忍着笑意，指着洗脸池说道——这厮混蛋，好好的马桶不指给桔梗，偏要哄骗她拿洗脸池来小便，实在可恨之极。
“蹲……蹲在这么高的地方？好生奇怪……”桔梗愣了愣，脸色非常的不自然，尤其是她看到竖立在洗脸池前端的大型镜子，清晰度极佳，她一想到自己可能要一边嘘嘘，一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上就烧烫起来。
“没什么奇怪的，我们的时空非常发达，脱离低级趣味……所以，我们方便的时候一般都蹲得比较高，好了，你还有什么疑问么？”
“没……没了，主人请你先出去，我……”
“好的，你赶紧解决，昨天晚上的时候楼顶水池里积蓄的水用光了，不过桶子里还盛了不少水，你方便完以后记得用勺子往洗脸……咳，便盆里面冲水。”
“嗯，知道了。”
看到李佳玉终于出了厕所，顺带还关上门，桔梗终于松了口气，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向前踏了一步，想要爬上洗脸池，但看到镜子里的自己，却又羞愧无比，总感觉非常的丢人。
而出了厕所的李佳玉则憋红了脸，锤了几下胸口才没让自己爆笑起来，他看见黑暗章鱼愤怒地瞪着他，李佳玉轻佻地吹了一声口哨：
“看什么看？没见过恶作剧么？你还为桔梗打抱不平？是不是忘记昨晚桔梗怎么对你了？主人是在帮你出一口恶气。”
“主人……这样太阴损了……桔梗大姐姐……罪不至此……”
“嘿，我只是跟她开个玩笑而已，当然不会让她真的在洗脸盆上嘘嘘，我料定她就算急得想哭，一分钟之内也不会接受得了那种高难度嘘嘘动作的，她现在一定在天人交战，做着思想斗争吧？唔，还有另外一个原因，我肯定不会让桔梗嘘嘘在洗脸池上，否则的话，等堂嫂起来洗漱的时候岂不是要遭殃？”
“主人威武，主人英明神武！”黑暗章鱼像是第一次认识李佳玉一样，惊奇地看着他，自认识以来，它还真没想到李佳玉这个中二少年能想出这么虐人的想法，更料想不到李佳玉考虑得这么周全——事实上，黑暗章鱼和李佳玉都是智商或者情商有极大缺陷的呆瓜。
“过奖过奖……时候也该到了，我进去一下，你就在这里放风吧。”
李佳玉轻笑一声，一扭门把，推门而入，果然看到桔梗还未蹲上去，她仅仅是稍微撩起巫女袍而已，倒也未曾露出半丝春光。
“你……你进来干嘛？”桔梗有点慌乱地放下裙摆，被李佳玉贸然闯进来，差点让她忍不住了，这一瞬间，她的精神是非常脆弱的。
“没什么，只是给你一个提醒而已，我谅解你是第一次在这个时空里方便，所以特意向你推荐低难度的小便处，你看，那边的马桶，就是专门低手向，为普通人准备的便器，虽然你是地位崇高的女巫，用这种低手向的东西有辱你的身份，不过你应该会喜欢的……”
李佳玉指了指油光发亮的马桶，然后将盖子打开，亲自指导桔梗如何使用。
“坐上去就行了，很简单的，不需要我再示范了吧？”
“不用……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可是坐在上面真的没问题吗？这里面有水，万一是一口井怎么办？”桔梗羞赧道。
“那你就等着尿裤子吧。”李佳玉用一种胜利者的口吻说着，然后挥一挥衣袖，洒然一笑，风度翩翩地走出卫生间，他感觉那一刻的自己无懈可击。
“已经快要出来了……管不了那么多了。”
哪怕心里面还是没什么安全感，桔梗也懒得再去理会，立刻宽衣解带，脸红红地坐在马桶上，痛苦又轻松地解决生理问题，整个过程中，她都是闭着眼睛，呼吸的时候甚至还带着一丝哭腔。
等晏紫苏起了床，刷牙洗脸完毕以后，她看到客厅里的李佳玉瞅着桔梗，时不时地怪笑，她还以为李佳玉忽然间开窍，想要追求桔梗了呢。
“佳玉，东西都收拾好了，差不多该出发了吧？”晏紫苏穿上一件干净利落的女士黑白相间风衣，英姿飒爽，看着非常的合身又抢眼，而她的满头青丝也用一根发带紧紧绑住，弄成一条散马尾，平添了几分少女的活力。
她的手里提着一个旅行袋，里面塞满了不少衣物、药物、食物，还有少量不可丢弃的纪念品，她知道李佳玉很快就会把她也带到西江大学大本营，她是打定主意，跟在李佳玉身边的。
“嗯，我很担心堂兄的安全，所以天一亮就必须马上出发，我可以召唤最低阶的大鼻子恶魔犬，有它在，应该可以在五百米的范围之内找到堂兄的踪迹……堂嫂，东西先不用带，我们又不是不会来，等我们找到堂兄以后，再回来收拾东西跑路也不迟。”李佳玉笑了笑。
“听你的。”晏紫苏放下旅行包，又进到寝室里翻了翻，找到一件李佳民穿过的银色骑马外套，带着一点点欧式风格，略显朴素，但是又非常的具有时尚气息，她相信李佳玉会喜欢。
“这件马装外套……好喜欢的说，穿上以后肯定英姿勃发，不会被别人误会我的性别了吧？”
李佳玉眼前一亮，连忙把银色马装外套穿上，又换下运动裤，穿上卡其色的马裤，再穿上黑色的长筒马靴，完全一幅骑马高手的打扮，他神清气爽地整理了一下衣领，不过当他接过堂嫂递来的镜子一看，立刻又无语了，这身打扮还是没给他增添多少英武之气，依然中性化，而且还是略偏向那个啥……
“算了，不纠结这个，找堂兄比较重要，走走走，速度出发！”
李佳玉带着桔梗、黑暗章鱼、晏紫苏出了房门，呼吸着仍然有点泛冷的清新空气，看着外面几乎成为废墟的景观，李佳玉再一次战意高昂，他猜测这次出行应该会比预料中难缠不少，必须时刻警惕，毕竟队伍里还有堂嫂要照顾。
桔梗曾经问过他，为什么出去找人还要带上晏紫苏，李佳玉回答说，整个城南太大了，不知道该从何找起，他相信堂嫂和堂兄冥冥中有着羁绊，只要堂嫂在队伍里，命运极有可能会给她指引方向，此外，李佳玉也不放心晏紫苏一个人留在安宁小区，万一那个什么什么兄弟盟的混混组织前来报复，那就有点麻烦了，哼，这群杂碎，等我做完正事以后再回来把你们一锅端了！
此时，天地间的光线仍然不是很足，灰蒙蒙的一片，邻居们大部分在房子里躲着，不过小区的空地处仍然有不少人在鼓捣着东西，最明显的就是一户人家找了一辆自行车，在车尾上绑满了生活必备品，很显然，他们是想要外逃避难的。
所幸，李佳玉和桔梗是超级高手的消息似乎没传出去，又或者那些人没怎么注意到轻装出走的李佳玉一行人，总之他们并没有被邻居问这问那，很快就离开了住宅楼区，当李佳玉路经别墅区的时候，他感觉有人在看自己，猛然抬起头，却见一个老者站在某间别墅的阳台上，目光幽深地眺望着他。
“嗯？这个别墅的门牌……还有那个老人的外貌……似乎他就是谢文渊，染红霞的外公，湘南省的守护神，准传奇符箓师……不过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他接触，当务之急还是堂兄的事，待回来之后，再与谢文渊大师聚一聚也不迟。”李佳玉也看着谢文渊，双眼有冷电一闪而过，朝老人挥了挥手，以示友好。
做完这一切，李佳玉马不停蹄地带着伙伴离开别墅区，很快就消失在安宁小区这片土地。
“咦，奇怪……这世上怎会有这种人……”
“谢大师，那个白发女孩很值得你关注么，你看着她消失的方向很久了……”一个仆人说道，如今大难当头，人人自危，极少有人还愿意自降身份地伺候别人，但这个仆人对谢文渊大师极为崇拜，仍然留在别墅里照顾谢文渊起居饮食。
“他是男的，你不要误会了……我谢文渊粗通周易之术，对看人的命格、气运也颇有心得，但那个年轻人的命数，我却看不透……如雾里看花、水中望月。”
谢文渊摇了摇头，眉轻微的耸动着，用手指着刚刚李佳玉消失的方向。
谢文渊年近七十，头发胡子眉毛全部雪白，但脸色红润，皮肤没有一丝褶皱，脸上也没有老人斑，更没有普通老人的疲软之态，反而有一股笔锋般的锐气，但极为内敛，看起来就像一个慈祥的老人。
“这怎么可能？谢大师你是当代的大文豪，对道家典籍颇有研究，您是南方行省的风水学大师与命理学大师，看人极为准确，从未看走眼，您怎会看不出一个年轻人的气运？”仆人惊讶道，在他的印象中，谢文渊极是深不可测，只需看人容貌、气质、谈吐、眼神、眉宇，就可以断定一个人的前程，省里的好几个高官，都是谢文渊早早就断言过的。
“吴昌，命理学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神奇……算命看相，虽是一门学问，但学问也有穷尽的时候……至少那个年轻人，就超出了我的学问范围，唔，不知道以后还能不能与他见面，若然可以，最好要与他结交一番，近距离看清楚他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谢文渊他的目光一闪之间，竟然爆发出了一种深邃到极点的光辉，好像眼睛之中有一种洞穿人情世故的意境。
第三十五章 城南之旅·霜冻蛤蟆
城南并没有铺天盖地的虫子，也没有无穷无尽的尸海，有的仅仅是少部分深渊魔物和火焰鸦罢了，而由于火焰鸦是集体活动，声势浩大，所以李佳玉的团队只需要小心避开火焰鸦的队伍，就基本没怎么遭遇危险。
当然，躲避天空侦查的火焰鸦，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毕竟火焰鸦一万多只，大大小小的十几二十个分队，即便是李佳玉也要紧绷着神经，时时刻刻注意天空的情况，情况危机的时候，必须躲避在大树底下，或躲避在屋檐下，或躲避在老旧小巷里，或躲避在烧毁的大楼中，甚至还要强闯民居，狼狈地躲在无辜市民的家里，吓得屋主又是惊艳又是害怕。
有望远镜、沙之眼的帮助，再加上李佳玉对火焰鸦颇为了解，这一路上倒是有惊无险，非常顺利地在城南潜行，不过别的队伍就没那么幸运了，有些人不知道是想趁乱抢劫还是有什么急事，总之他们也顶着火焰鸦的压力，在街上乱窜，但他们的下场极为凄惨，光是李佳玉所看见的，就有几十个人在大街上被火焰鸦活活轰炸而死！
桔梗是女巫，从小就跟妖类作战，早已见惯了血腥，所以她面对那些死尸并没有什么特殊反应，但晏紫苏就不一样了，她是普通人，又是浪漫主义派系的画家，完全就是普通人的心理素质，她能鼓起勇气跟随李佳玉跑出来找她丈夫就已经很可贵了，可当她看到被炸得稀烂的尸体如同死猪肉般一滩滩地躺在街道上，仍然有些难以适应，脸色发白，腿部发软。
李佳玉摇了摇头，他其实也能理解晏紫苏的心情，上辈子李佳玉还是普通人的时候，看到学校的同学一个个被分尸，不也吐得稀里哗啦么，相比较之下，堂嫂似乎比他还要坚强，至少她就没有吐出来。
城南的危险系数比城北低了许多，路上并没有碰到什么强敌，唯一的一次冲突，也仅仅是一波热心的联防队队员看见李佳玉等人势单力薄，想要将她们送到大型超市的地下仓库那里好好保护起来。
李佳玉不知道联防队员安的什么心，即便他们是真的好心人，李佳玉也无需他们多管闲事，他断然拒绝，不过联防队员们实在太过“热心”，也不管李佳玉同不同意，动粗一般想要将李佳玉等人推走，结果却换来了李佳玉的不耐烦，三两招就将联防队的六名队员放倒在地，那名身强体壮的联防队队长还被李佳玉分筋错骨，扭折了一只手。
联防队看到李佳玉武力惊人，这才吓得相互搀扶着抱头鼠窜。
像这种冲突，在未来的日子随处可见，而且会越来越过分，李佳玉承认，好人确实有，但居心叵测的永远会更多，有些人就是打着助人为乐的旗号来多管闲事，甚至没安好心，行禽兽之事。
别看那几个联防队员一脸的热情，所谓人心隔肚皮，谁知道他们是不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普通人真要到了地下仓库，庇护于联防队翼下，万一联防队有什么特殊要求，普通人根本拒绝不了。李佳玉上辈子就听说过许多丑陋之事，那些稍有姿色的女孩只能任人鱼肉，苦不堪言。
晏紫苏不是一个迂腐的人，她能理解李佳玉的做法，所以并没有因为李佳玉下手太重而有所责怪，但她不知道的是，李佳玉的煞气比她想象的还要浓烈许多，若非她在场，李佳玉不想给她留下不好的印象，只怕他会下手更重。
足足六个小时的穿行，李佳玉也没有找到任何有关堂兄的信息，小队就像无头苍蝇一样在城南乱转，李佳玉和桔梗不是普通人，自然没感觉有多累，可晏紫苏女流之辈，心里又承受很大的压力，说不疲惫绝对是假的，李佳玉看着心疼，索性在大街上扶起一辆自行车，让晏紫苏骑上去，这样至少可以让晏紫苏节省许多体力。
一路走来，正如李佳玉所知道的那样，许许多多的建筑物被炸得焦黑，断壁残垣，不少歌舞团、夜总会早已褪去了昔日的灯红酒绿，变成了一坨坨焦炭似的废墟，实在让人唏嘘不已，真不知道那些开夜总会的老板们看到苦心经营的事业毁于一旦，会是什么心态，是心疼没了一大笔钱呢，还是庆幸损失的仅仅是身外物，自己的性命还好好地端在手里呢。
最让李佳玉唏嘘的是，城南那条最为繁华的商业步行街前两头被火焰鸦肆虐过，当时并没有被全面炸毁，但仍然被点着了火，熊熊的烈焰如同洪水猛兽，吞噬了一整条商业大街，火烧绵延整整几百米，火光冲天，如同一道火焰的长龙，李佳玉拿望远镜远远地注视着，冷眼旁观，他很清楚，商业街的彻底焚毁，将代表着现代社会的奢侈品将离人类远去。
相比起商业街、夜总会、星级饭店的崩毁，加油站这类建筑显然更加悲催，只需要几只火焰鸦随便轰炸，就会引爆非常恐怖的大爆炸，不仅波及附近的建筑物，连带还破坏了街道，就连加油站本身也片瓦不留，只在空气中留下非常难闻的气味，久久不散。
城南仍然有许许多多的灾民，他们或躲在家里，或躲在地下室，或左邻右舍集中在一起躲在更安全的地方，现阶段他们还无需为食物和淡水发愁，也无需担心邻居、朋友会抢夺自己的食物、药品，除了巨大的生存压力之外，倒也算得上生活无忧，李佳玉甚至还能看到一些年轻人组成高速求生队，一个个或骑着自行车，或踩着滑板，或穿着轮滑，轻装上阵就往城东急速而去，看情况，他们显然是想要跑到城东的军区寻求帮助。
每次看到这种人……李佳玉就想笑，这些人的下场早已注定，标准的自寻死路。
“美女，你也骑自行车啊，要不你跟我们一起走吧，到了军区我们就彻底安全了！”一个身穿夹克的三十多岁男子对晏紫苏说道。
“不了……”
“没事的，你是因为你的同伴吧，来来来，我仓库里面还有两辆自行车，一人一辆，来嘛，多两个人，路上也好照应。”男子洒然一笑，吸了一口烟，有些人就是这样，大难临头了仍然有心情吸烟，不知是麻痹大脑还是放松心情。
“堂嫂，我们走吧，别浪费口水了。”李佳玉道。
“嗯……”晏紫苏黯然地点点头，她其实很想提醒那支求生队伍，但求生队伍都是一群年轻人，血气方刚，与她又不熟，就算她说得天花乱坠，这些年轻人也不可能相信军区被一大群死尸包围，所以她只能选择沉默，事实上，这种奔赴军区的队伍，李佳玉等人就见过好几批了，先前晏紫苏还好心提醒过几次，但每每都换来不信与嘲笑。
看着李佳玉等人离去的背影，男子喷了一口烟圈，愤愤道：
“切，不识抬举，留在城南危险的要死，你们真是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要去……哎，可惜了这三个极品美女……”
“老板，快走吧，别就磨蹭了。”一个穿轮滑的青年戴上了安全帽，他急着想要加入军队，他已经受够了城南的烟熏味。
“好，出发！”男子大手一挥，求生队顿时如潮水般沿着柏油马路冲刺，自行车、轮滑、滑板的声音不绝于耳。
真不晓得，到底是谁上天堂，谁下地狱，但这些都与李佳玉无关，他是个性子冷淡的人，只会关心与自己密切相关的亲人，对于陌生人，他要是心情好的话还会帮一帮，如果心情不好，才不管别人死活呢，今天在城南目睹了这么多的废墟，再一次见证西江市毁于一旦，他的心情好的了才怪。
路经商贸大楼，李佳玉无奈地叹息一声，他本来还想到堂兄的工作的地方查探一些消息，但现在已经不需要了，因为那栋商贸大楼早已被烧得焦黑，连带还塌了小半边，塌掉的水泥块把楼下的喷泉、花草、车辆全部砸毁，风一吹，似乎整栋大楼都摇摇晃晃——显然，商贸大楼里面根本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因为里面的东西都已经被焚烧得差不多了。
“堂兄不在这里……”李佳玉轻声对晏紫苏说道，因为他所召唤的大鼻子恶魔犬并没有做出任何反应。
这只通体黝黑的恶魔犬来自幽冥界，毛发很乱，鼻子像蒜头一样，长相非常的丑陋，比起癞皮狗还要难看，普通人还以为它是什么新品种的杂交犬呢，但别看它其貌不扬，仅有猫儿大小，事实上它的嗅觉极其敏锐，比地球的军犬还要厉害数十倍，是追踪型的极佳伙伴，它只需要嗅一嗅堂兄穿过的衣服，就会记下堂兄的味道，可以在五百米范围之内找到堂兄。
“嗯……不在的话，那就继续找，我相信佳民不会有事的。”晏紫苏长睫轻颤，又是酸楚又是苦涩，看着李佳民工作的地方疮痍满目，她心里的底气越来越低，她真的非常担心，只是小叔子在旁边，她故作坚强而已。
“紫苏姐，如果你的丈夫真的有事……你该怎么办？”桔梗忽然道。
“不会的，佳民他福大命大……”晏紫苏条件反射道，她看着李佳玉，像是找到依靠一样，握着李佳玉的手：
“佳玉，你不是可以预见未来么……佳民他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对吧？”
“……”李佳玉为难地笑了笑，在他的印象中……堂兄死得很早，堂兄能不能坚持活到今天，真的是未知数，虽然他也很希望堂兄安然无恙，但现实永远是非常的残酷，或许堂兄早已死在某个角落里了，要不然他会像他的同事一样，早就回到家中避难了。
“嗯，堂兄没事的，放心吧，也许他就在前面等着我们呢……”李佳玉安慰道，同时瞪了一眼桔梗，责怪她扰乱军心，平白让晏紫苏增添精神压力。
离开商贸大楼，继续往西边走去，当路经市公安局的时候，李佳玉不由得小小地愕然了一下，因为市公安局居然也被炸得不成样子，仍然在弥漫着滚滚的浓烟，那装修辉煌气派的墙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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