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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上刀锋-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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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休不错了。”张小刀回应着。
孙长友没有理会,继续道:“除了日常训练之外,我们还要与其他伍轮值晨岗与夜岗。”
“还有,你谨记这里军纪森严,平时最好不要走出甲伍营,不然会被其他营视为挑衅,会闹出很大的事儿。”
张小刀点了点头,孙长友继续道:“在细的事儿,你就看我们怎么做,你就怎么做就好,你来的日子晚些,三个月前的新兵营也都打散了,所以你没有新兵的优待。”
“什么优待?”
“新兵训练至少是循序渐进的,老兵不同,你来了这里,也就意味着你没有循序渐进的时间,必须适应。”
“嗯。”张小刀点了点头。
孙长友却在这时苦口婆心的道:“所以我劝你,最好服软,这军营里就没有老兵怕新兵的说法,谁也不行,所以你如果继续下去,只能是自讨苦吃。”
“这是当说客来了?”
孙长友不屑的一笑道:“才不是说客,如果贰伍的人收拾不了你,会有其他人来收拾你,如果其他人还收拾不了你,甲伍营的大雄营长会来收拾你,这是边军的规矩,每一个人都是这么过来的,所以,还是先站几个月的岗,做几个月的杂活吧,不丢人。”
听到这里,张小刀明白军中的新兵杀威棒并不是源于老兵们闲来无事发泄精力的**心理,而是一种传统。
这种传统不可逾越,无论你有多么初生牛犊不怕虎,到最后总会有人来收拾你,收拾到你服为止。
明白了这个道理的张小刀哀叹了一声。
孙长友笑了笑,拍了拍他的肩膀道:“最重要的是,如果你不服,总是发生冲突,难免带伤,而带伤训练实在是一件很痛苦的事儿,要是训练完成不了,加练都是轻的,被校尉再揍一顿也是常见的,所以边军里从没有新兵能顽固的坚持下去。”
说完这句话,孙长友道:“走吧,我带去站岗。”然后他站了起来,心中觉得自己做了件好事儿。
却不想这时张小刀反问道:“谁要和你去站岗,我才不去。”
孙长友顿时怒道:“整了半天我刚才说的全白说了?”
张小刀义正言辞的回答道“没,我明白了这所谓的传统,只是我特想看看我能坚持到那一天。”
“顽固不化!”孙长友拂袖而去。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完全在张小刀的预料之内。
当阳光渐热,驱散了些许寒冷时,贰伍木舍前再次发生群殴事件,张小刀悍勇的在为几位同伍兄弟添了彩,他自己也再一次站不起来。
众多甲伍营的老边军自然而然的也再次来看热闹,只是当张小刀被再次仍在木舍中的床榻后,老边军们开始觉得索然无味,想来这新兵怕是再也坚持不下去了。
可这种想法显然有些低估张小刀的决心。
当天太阳落山后,勉强能活动坐起来的张小刀迎来了杨平林的一句话:“服不服?”
“这应该我问你们才对。”张小刀鼻青脸肿的硬气道。
然后,又是木舍门前,又是老兵围观,又是张小刀倒地。可这一次他新伤未愈,再遭重创,身体终于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如此硬气的张小刀博得了很多人的掌声。已经有人开始开盘下注,赌张小刀还能坚持几轮。
在这热闹的情形下,他却被送到了距离这里最近的医馆,送到了那座长花的石楼中。
石楼中,孙长友坐在了藤木椅上,见到了他暗恋过的女孩儿有些拘禁。
木榻上张小刀平躺其上,那名只留给孙长友一个美丽背身的女子检查过后轻声问了句:“新兵?”
“嗯。”
然后,女子便不再开口,专心致志的检查着张小刀的外伤。
迷迷糊糊间,张小刀觉得全身火辣辣的疼痛,仿佛有人将他扔进了火海之中,受尽焚身之苦。
疼痛在达到极限时,他甚至开始有幻觉,觉得自己的血肉即将融化。
也是在这要命的瞬间,他感觉到了某个部位传来了一阵清凉,仿佛有泉水涌入一般让这个部位开始渐渐好受一些。
紧接着,这种某一部位的清凉感开始出现在全身上下,在这种混沌的意识之中,他竟然清晰的记得这些清凉部位的数量,多达七十九。
在他产生数字概念时,他觉得他可以睁开双眼了。
于是他便睁开了双眼,近在眼前的则是有些模糊的一双带有温和色彩的双眸,还有一股令人说不清道不明的香味扑面而来。
张小刀的鼻子情不自禁的抽动了两下,就听有人道:“小扬大夫,他没事儿吧?”
略沙哑的女声这时响起:“你们下手有分寸,不会伤到根骨,但怕也要养个十天八天的。”
张小刀这时双眸的视线开始清晰,然后看到了眼前的小杨大夫,看清了她的脸颊。
小杨大夫发髻高攀,露出了洁白如雪却略宽的额头,她黛眉如柳,双眸平静而深邃,眼角略有鱼尾纹,却更显其风韵。她又双唇略薄,削减了宽额头给人的宽厚之感,平添了一丝精明味道。
在看她身着粗布麻衣,却不显寒酸,仿佛隐世贵人。张小刀莫名其妙的就觉得她是一个有故事的人,又更为莫名其妙的开口问道:“这里是小花楼?”
杨大夫与孙长友露出了不解神色,不明白张小刀醒来后为什么不关心自己的伤势,而是问了句让人听不懂的话。
可下一瞬,小扬大夫的不解神色有所缓和,似乎明白了自己的石楼便是张小刀口中的小花楼,于是道:“是。”
张小刀挪动了一下身体,呲牙咧嘴的道:“不是你种的那些花在石缝里吧?”
“是我种的……。”
“你不知道在边关严冬要比夏日长许多?”
“知道又如何?”小杨大夫看着张小刀鼻青脸肿的脸,听着他严肃的口吻,仿佛在问一件天塌下来的大事,似乎觉得有必要补充一下,于是道:“总有开花的时候。”
得到这个答案,张小刀笑了出来,笑的呲牙咧嘴,只是他被打得如同猪头,自认为阳光般的笑容自然不再阳光,着实难看到了极致,但从笑声却可以感受到他格外开心,似乎找到了什么困惑他已久的答案。
小杨大夫也含蓄的扬起了嘴角,似乎明白张小刀问这些问题的最终目的所在,直言道:“看来你以后要经常来喽?”
张小刀重重的点着头,神色肃穆,仿佛是在宣誓一般,一字一顿道:“一定!”
孙长友有些看不懂,有些听不懂,更加想不明白。
可这时即翼关中最受人尊敬,也最多人爱慕的小扬大夫却开口道:“我觉得他有必要在这里呆一夜,我想这样伤势会好的快一些。”
即翼关中没有男人可以拒绝小杨大夫的请求,哪怕小杨大夫的请求是从她来到这里就没有出现过的‘留男人过夜’这种惊世骇俗的话语,孙长友也不得不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只是,当孙长友走出长花的石楼被冷风一吹后,忽然间有些难以置信的味道迟迟而来,他看了看石楼,又看了看远方的一排排木舍,喃喃自语道:“这事儿要是传出去,得有多少老边军找茬揍小刀?”
掐了掐手指头,孙长友粗略的估计了一下,没有八万,也一定有五万……。

第34章 同类人的坚持
石楼的主人叫做杨清。
三年前她来到即翼关,建了这座小楼,种上了一年中只有少数时间才能开花的种子,开始了她的边军生涯。
与张小刀不同,杨清初入边军便是万千宠爱集于一身。
这也不难想象,在即翼关这种只有男人没有女人的地方,甭说来了一位漂亮且风韵犹存的尤物,就是满脸雀斑,肥胖如猪的女人到了这也会成为香饽饽。
但宠爱归宠爱,尊敬归尊敬。
任何女人来到这个只有男人的世界都会被宠爱,但要想赢得边军儿们的尊敬,必然要有自己的本事。
杨清的本事是医术,这三年来她不知救治了多少边军,所以她赢得了尊重。而自然而然的,真心爱慕她的人便越来越多。
甚至一度有较为疯狂的边军儿自残只为让杨清救治,希望在这个过程中能博得杨清的一丝好感。
但无论是小兵,校尉,统领,甚至那些番号迎风飞扬的边军精锐,显然都没有进入杨清深邃的双眸。
留宿受伤的边军儿,这种事情更是从来都没有发生过。
在以往,无论是谁,到了深夜就是断胳膊断腿儿,都要被她送出石楼。
但今天,她却留下了张小刀,可张小刀的伤势显然还没有到比断胳膊断腿儿更严重的地步。
这也是孙长友感到匪夷所思的地方。
张小刀初入边军,并不知道杨清的来历与过往,但他却知道他与她是一类人,这才是杨清留下张小刀的真正原因。
而这种原因说起来也很简单,只是两字执拗。
张小刀从来就不是一个执拗的人,但婆婆的刺激,在加上灵隐县的巨变让他有了执拗。
这种最执拗直接的体现在张小刀初入边军,明明知道胳膊拧不过大腿,却还要选择继续挨揍。
而杨清的执拗则体现在即便知道石楼表体上的花草多数时间只是枯萎状态,但她仍然种满了石楼。
而执拗往往只伴随着人们想要得到一个自己觉得完美的结果,而在结果没有尘埃落定前的过程中出现。
张小刀想要的结果是在最短的时间内在大荒留下难以磨灭的痕迹。
由此也可以看出,在灵隐县巨变之后,张小刀的表面虽然平静,但内心早已因为张安与李冬敏的死而疯狂。
来到边军之后,刚开始因为叫做‘人权’或者‘尊严’的东西,他选择不妥协挨了一顿胖揍。但实际上这其中也混杂了一丝他迫切想要自己与人战斗提升实战经验的想法。
在这之后,尽管通过孙长友的叙述,他明白了新兵杀威棒与人无关,只是传统。但他依然想通过这种自虐的方式尽快的提升自己。
更何况,在今天醒来时他发现了一些神奇的东西。
那便是的修行让他拥有了强大的抗击打能力与强悍的不像话回复能力,这也是他在围殴中可以反击的资本,而受伤后这一夜的吐纳,也要比往日来的更为迅猛,他体内的气旋足足壮大了一分。
种种原因让他更没有理由选择妥协,他迫切的希望可以得到提升,如今摆在他面前的边军传统,却成为了他眼中提升的捷径。
杨清无法得知张小刀执拗的缘由,但她很喜欢在她问出‘看来你以后要经常来喽?’张小刀像宣誓一般回答‘一定’
所以,她觉得应该为与自己一样的人出一些力,至少要让他好的更快一些,挨揍时也有那么一丝力气打别人一拳,或踢别人一脚。
所以,杨清用了些平时舍不得的药材放入了木桶之中,又灌入了烧开的热水。
鼻青脸肿的张小刀当然不知道自己一不小心成为了全边军唯一一个能与女人过夜的男儿。
只是当他看到那巨大的木桶中满是各类草药漂浮,难免会联想着这些丑陋的玩意要是玫瑰花瓣多好,要是鸳鸯浴岂不是美哉?
杨清当然不知道每一个男人思想深处都会出现的**画面,她只是扶着张小刀坐到了木桶边,然后扒光了他……。
张小刀曾试图抵抗杨清这种**行为,奈何除了右手食指可以微微摆动之外,他估计自己现在想硬都够呛。
杨清对于自己的动作很是淡然,漂亮的脸蛋上满是认真,仿佛正在做一件神圣的事情。
不能挣扎的张小刀莫名其妙的想到了前生的妇科男医生,他知道妇科男医生在为女患者检查双峰时也是这种神圣的模样,但心里也难免要对女患者的双峰做出一番专业形状完美论的评价。
所以,当他胯下微凉时,他感觉到脸部一阵火辣辣的疼,虽然他知道此时自己鼻青脸肿,从表面实在看不出啥,心中却难免羞涩的想着自己的玩意被看了。
羞涩过后,张小刀的不要脸劲终于回复,他勉强挺了挺胸膛,希望用自己那肿成了一条缝的眼睛看看杨清此时的神色,或许能够分析一下这位女士对自己的那玩意又何评价。
然后,他发现了一个尴尬的事实,杨清看都没看他那玩意。
一种莫名其妙的挫败感涌上心头,就像是精心打扮的漂亮女子发现自己男朋友看自己和看肥胖如猪大婶的神色目光一致。
当然,张小刀的那玩意实在没精心打扮过,但心情相同。
“有点烫,你要忍一下。”杨清轻声说着,然后双臂有力的将张小刀抱了起来。
这个拥抱的姿势叫做‘公主抱’一般发生在男人抱女人上,而如果是女人抱男人,未免会显得此女汉子了一些。
张小刀正欲痛斥这操蛋的姿势,但下一瞬他被放进了木桶中。
张小刀顿时一阵惨呼,想象力极其丰富的他,忽然想起了前些年在张家肉铺烫猪毛的情形,他觉得这真是报应!
滚烫的开水瞬间侵蚀了张小刀的躯体,烫痛让他的脑仁颤栗,当这股子劲儿过了之后,他吁出了一口浊气,忽感置身仙境之中,舒服到了极致。
杨清这时坐在了木凳上,看着一脸享受的张小刀,嘴角扬起了一丝弧度,似乎觉得能帮助张小刀是一件让她开心的事情。
“鸳鸯浴,也不过如此。”张小刀由衷的赞叹道。
此时在热水的浸泡下,他觉得全身肿胀的部位开始消肿,带有药力的水流冲刷着他的毛孔,滋养着他的身躯。
“鸳鸯浴?”杨清脸色一红,显然明白了这古今通用的词汇,骂了一句:“年纪不大,倒是**的很。”
坐在木桶中,蒸汽弥漫模糊了面孔的张小刀笑了笑,亲切的道:“姐,你全名叫啥?”
“杨清。”
“名字真好听,我的就不好听,我叫张小刀。”
“小刀?”杨清点了点头,却显然没有张小刀的马屁功力,实话实说道:“是难听了点。”
张小刀继续马屁道:“姐,你人真好。”
“姐,你长的也好看。”
“姐,你为啥会来这。”
“姐,要是有人来闹事,你找我,我能拼命。”
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马屁功力不错,但到了边军一直没有发挥空间的张小刀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他拍的马屁简单直接,但因鼻青脸肿,显得极为真诚,当真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如滔滔江水一般连绵不绝!
马屁之后,便是推心置腹。
张小刀直言不讳讲了很多有关于他的故事,一直到他沉沉睡去,殊不知这夜杨清起夜六次,只为给他换水,更不知杨清已经在心里认了他这个弟弟。
张小刀也不清楚为什么会说这么多,想来一是因为离开灵隐县后便没有个能说话的人儿,而是泡在药浴之中的他太过舒服,不自觉的放下了一切伪装。
起初时这种推心置腹却让杨清感到惶恐,她前半生伴随着阿谀我诈,争权夺利,从未有过如此感受。
她本想着打断张小刀,但看着鼻青脸肿的他,听着那些故事,不知不觉竟然深陷其中。
人与人的隔阂往大了说,天涯海角,往小了说只是一层窗户纸。
张小刀就这样莫名其妙的捅破了两人之间的窗户纸。
翌日,清晨。
仍然坐在木桶之中的张小刀睁开了双眼,发现自己的视角有限,忽然间想到了一个尴尬的事实。
那便是泡在木桶中身体上的伤痕大多已经不再疼痛,而脸上还鼻青脸肿。
这种想法只持续很短的时间,他就被一股子香味吸引,举目望去,看到了沐浴在阳光下的杨清正吹着热气腾升木盆。
杨清仍然身穿简洁的粗布麻衣,发鬓高盘的一丝不苟,微弱的阳光映在她的脸颊上,竟会让人产生她的肌肤有些透光。
张小刀微微愣神了片刻,然后目不转睛的看着杨清盛了一碗米比汤多的香粥,忽然间想起了王洛菡,想起了灵隐县的日子。
“怎么,想起你媳妇拉?”
张小刀不再晃神,咧开了嘴点了点头。
“那就去打架吧,你不说打架能让你变得更强吗?”
于是,张小刀如同饿狼一般将饭菜横扫一空,气势鼎盛的回到拉贰伍的木舍门前,大喊道:“都他妈出来,继续!”

第35章 斗争胜利后的泥潭
即翼关今日无风,却有人双腿如风。
双腿如风的男子叫做宋城,是李毅将军的贴身侍卫,年龄不大,难免有些好热闹,但修为可是比张小刀强出了一万八千里。
他一路穿越了将军府邸的简朴大门与略微有些寒酸的院落,径直的冲进了李毅的书房之中,喊着:“将军,将军。”
正伏在案前像模像样的拿着一卷书籍的李毅挑了一下眉头,没有责骂,只是道:“怎么样?”
脸上没有汗渍,却微微有些喘息的宋城道:“今天早上他打趴下了七个,最后把杨平林逼急了,一连拍了他十三掌。”
李毅老脸的褶皱簇了在了一起,笑呵呵的道:“比我预想的进度快一些。”
“这哪儿是快一些,半个月之前他也就能临了打出两拳,现在可不同,都有点旗鼓相当的架势了。”
说着,宋城一脸好奇的问道:“将军,您这是从哪儿找的怪胎?”
李毅放下了书卷眯起了眼睛道:“一个小县城,他拿着一把刀劈死了一名知气境凝形品级的大荒人。”
宋城面露错愕道:“他现在应该还在练气境气旋品级。”
“当时情况有些特殊,但我喜欢那股子决绝的味道。”
宋城郑重的点了点头道:“是啊,看他那股子劲儿,我就有种错觉,吴大雄也未必收拾的了他。”
李毅用手指轻敲书案,过了半响,问道:“杨清那里你去说了吗?”
宋城面露尴尬道:“我去了一趟清姐哪儿,她说她把张小刀当亲弟弟。”
“噗。”李毅笑了出来,杨清那阴暗的女人也有这一天?越想他笑的越大声。
宋城只知杨清军中艳名,不知其身份背景,当然笑不出来,只是疑惑的问道:“将军,为什么要我去劝说杨清?”
“因为这是一件很好笑的事儿啊。”
李毅自然不可能说,如果杨清同意了他的要求,那么便意味着张小刀对她只是可有可无的人,而一般可有可无的人都会成为她手中的棋子,他不希望张小刀成为棋子。
而如果杨清坚决反对,那么这真的是一件很可笑的事儿。
宋城还是没感觉出那里可笑,看着李毅心情极好,便道:“对了,将军,最近因为张小刀这军营里热闹的紧,每日两次斗殴,坚持到现在已经让很多人刮目相看,虎贲那边说希望看看张小刀,而他又每天被杨清留宿,实在羡煞了不知多少边军儿,都等着他制服贰伍,那帮子人好有借口教训呢。”
“好事儿。”李毅站了起来,然后道:“私下传个话给吴大雄,往死里整,我想看看这小子能坚持到啥地步,在一个想象杨清掏出家底子,我就想笑啊,好心情,不易得。”
宋城听的迷迷糊糊,但还是点了点头,又说了一嘴道:“张小刀今天早上打完后,说今天晚上不打,各位明儿早起,明天怕是要玩一挑九了。”
李毅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道:“明儿早上,咱上哨塔。”
宋城早就想去看,碍于身份实在憋的够呛,立刻道:“好嘞。”
…………
…………
正午,甲伍营练兵场。
千人正光着膀子挥汗如雨,即便是寒冬腊月,也实在低档不住憋在军营中上千个老爷们的旺盛火力。
俗话说,大小伙子火力旺,不怕睡凉炕。
边军儿的不怕冷显然要超过这个层次许多。
张小刀是这千人中的一员,尽管自从来到边军后他的脸就一直有伤犹如猪头,但现如今显然已经没有人再敢小看这猪头新兵。
猪头新兵是张小刀的新外号,因其贴切的形象已经在即翼关中声名远播。
但张小刀自然是不承认这傻【逼】外号的,他觉得自己至少配得上什么‘浪里小白龙’‘俊俏小新兵’之类的狗血外号。
只是这军营中除了杨清会叫他一声‘小刀’其他人却坚定毅然的叫他‘猪头新兵’。
也是这半个月,张小刀除了习惯这个狗屎一般的称谓,也习惯了边军简单而充实的生活。
除了他眼中的双休日,即翼关的边军练兵极其频繁,除了平日里进行许多诸如在他看来是‘体能’‘搏击’‘兵器’等等的训练之外,每天下午的静坐也是必不可少的。
静坐对于其他人来说格外烦闷,除了要进行枯燥的纳气之外,还需要保持一颗空灵的心态,才能更好的呼吸吐纳。
而对于张小刀来说,纳气只是睡觉,仅此而已。
除了纳气相对轻松之外,张小刀在平日的各种训练中也格外卖力,甚至每天都会早起一些练习。
而格外卖力的结果自然是飞速成长。
比如,今早他的战绩就格外彪悍,要不是老伤困扰,他相信自己已经有了一挑九的能力,尽管贰伍的确不如他之前想象的那么强悍,除了孙长友与杨平林是气旋品级之外,剩下的人皆是从纳气品级或者存气品级。
正想着今天一定要好好睡一觉,明天掀翻贰伍所有人的张小刀打完了最后一套格外出汗的军拳。
然后,他屁颠屁颠的跟着大流吃了一顿不算丰盛,但绝对管饱的午餐,进入了静坐室。
这一觉睡到晚霞烧红了天边,张小刀醒来后,直奔小花楼,清姐准备了刷肉馋的他在路上直流口水。
这口水肆意的一路,当然也伴随着许多老边军羡慕嫉妒恨的眼神儿。
长期留宿在小花楼的张小刀除了打架已经不再去贰伍的木舍,从军便男女**,的确是一件让人羡慕的事儿,为此已经不知道有多少人开始抗议。
可这事毕竟是头一回,杨清对外说为了更好的为张小刀疗伤,堵住了所有人的嘴,除了李毅其他人也着实没任何办法。
推开小花楼的木门,张小刀咧着被大肿的厚厚嘴唇喊了声:“姐。”却看到了老旧的木桌旁除了杨清之外,还有一位老头。
老头长发邋遢,看起来极其油渍,柑旃成了一缕缕的,身穿的白色长袍倒还算干净,只是右袖子空空荡荡。
在看老头五官,除了漆黑的皮肤五官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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