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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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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便从银妆手中接过卫湉,看了眼一旁呆站着的冬儿,道:“还不过来扶着你家小姐?”
  冬儿听罢,连忙上前搀扶起另一边。银妆则已先一步下楼,去向掌柜的租借马车。
  下楼的时候,湘儿帮着将斗篷捂得严实。所幸时候不算晚,楼里的客人要到巳时才会逐渐增多,一行人就这么无声响地出了楼,上了雇好的马车。




☆、当面对质

  马车上,湘儿一边安慰卫湉,一边对冬儿道:“回去嘴巴闭紧点,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不用我来教了吧?”
  冬儿低头应道:“知……知道了,五小姐,冬儿不敢多嘴。”
  湘儿转头,复又对银妆道:“回去准备点热水,送到我房里,让四姐梳洗了。”
  “是,小姐。”银妆应道。
  回到相府,湘儿特地挑了僻静的路走,就是沿途遇着些下人,也没人觉得不妥。到了湘院,金妆正在收拾屋子,看见卫湉,便欲行礼。
  湘儿止道:“行了,你和银妆一起,去备些热水过来,多些,沐浴用的。”
  两人听罢吩咐,便一起出得屋去。
  见冬儿还杵在那儿,湘儿复又吩咐道:“你回趟自家院子,给你家小姐拿套干净的衣服过来,路上注意着些。”
  冬儿应了声,也出了屋子。
  等人都走后,湘儿便拉着卫湉坐了下来。看着她红肿的眼睛,也不知该如何劝慰。顿了半晌,方道:“一会儿洗了澡,就在我这儿睡一觉。什么也别想,天大的事,等睡醒了再说。”
  卫湉一听,眼中又泛起泪光,只哽咽地点了点头。
  梳洗之后,湘儿便一直陪着卫湉。直到她睡熟了,才起身去往外间,轻声吩咐了冬儿:“过会儿四姐要是醒了,小心伺候着。”似是还不太放心,又吩咐了金妆:“你也留下来,帮着照看照看。”
  银妆不解道:“小姐你又要出去吗?”
  湘儿冷笑一声:“不出去,我这是要去趟淑院,找二姐话话家常呢。”说着就径自出了房门。银妆了然,也尾随而出。
  淑院。时候尚早,卫淑也才刚起的身。湘儿到的时候,正赶上她在用早膳。
  一见到她,卫淑就换了副表情,放下筷子,笑着起身道:“哟,今儿个是吹得什么风,竟把五妹妹给吹来了?稀客,真是稀客。快,妹妹里头坐。”说着便吩咐了一旁的丫鬟:“环儿,去沏壶好茶来。”
  湘儿虚笑一声,任由她拉着坐下,也不说话。
  卫淑笑道:“妹妹可有用过早膳了?如果还没,就跟姐姐一起吧。”
  湘儿摇头道:“谢谢二姐了,早膳方才已经用过,和四姐一道。”
  “和四妹一起用的?看来你俩的感情倒是好得很,二姐我还没这机会呢。”
  湘儿笑了笑:“二姐说笑了,我今儿个来,不正是和你叙叙姐妹情谊的吗?顺便,也想向你打听些事儿。”
  卫淑貌似疑惑道,“哦?妹妹这么早来,是想打听什么事啊?”
  湘儿使了个眼神,银妆已将一个香囊摆在桌上。湘儿笑问:“这个香囊,二姐可认得?”
  卫淑不解地看着桌上的东西,摇了摇头:“不认识,妹妹问这做什么?姐姐我倒是糊涂了。”
  湘儿又是一笑,抬了手,倒出里头的东西,复问:“那这些,姐姐总该认识吧?”
  卫淑一瞧见桌上的东西,便大惊失色:“妹妹,这,这是哪儿来的?”
  湘儿笑道:“二姐真是爱忘事儿,自个儿的东西怎么就不认得了?你说对吧,环儿?”说着已转头看向一旁,接过环儿递来的茶水。
  卫淑闻言,猛地瞪向环儿,骇得环儿缩了脖子,直往后退了半步。
  湘儿也不管她俩,只兀自端了茶杯,道:“据我所知,这东西可不是什么正经的物什,姐姐特地寻来,是要作何用呢?”
  卫淑一听,立刻换了眼色,干笑两声,道:“妹妹这都说的什么呀?什么木片?姐姐可不记得有收过。”
  揭开杯盖,用盖沿捋了捋茶叶沫儿,湘儿似笑非笑道:“听说,姐姐也做了个别致的香囊。妹妹我还以为,这木片,是要装在里头的。”
  卫淑脸色一滞,复笑道:“妹妹怎会知道的?姐姐我的确是做了个香囊。不过,里头只装了些花瓣。你也说了是香囊,哪有人在里头放木片的?古古怪怪的。”
  “那不知,姐姐都在里头装了哪些花呢?”湘儿挑眉问道。
  卫淑勉强扯了扯嘴角,复道:“妹妹问这又是做什么?都装了哪些花?时间久了,我怎么可能还记得清楚,估计就是些梅花吧。这段日子,花苑里那几株梅花,可是开得正好呢。”
  湘儿又是挑眉而笑:“是吗?梅花?梅花好啊,妹妹改日一定要去瞧瞧。”
  卫淑听罢,也应和道:“说起那梅花,它香气馥郁,用来做香囊,怕是最合适不过了。”复又像想起了什么,笑道:“妹妹可知我这香囊都送给了谁?”
  湘儿摇了摇头,静待她的下文。
  卫淑语带三分得意,道:“昨晚城里花灯会,我出府转转,好巧不巧地遇见了三殿下。他见我崴了脚,便要送我去客栈休息。”说着已眼波流转,故作羞赧道:“原来三殿下也是个温柔的人,收了我的香囊不说,还……”话到一半,便掩嘴而笑。
  湘儿面上仍旧带笑,但不知不觉间,拿着茶杯的手已用力三分。放下茶杯,浅笑道:“时候不早了,姐姐还要用膳,我这也就不耽搁了。”
  卫淑听罢,并不多作挽留,只道:“那妹妹慢走,回头要是得空,就尽管再上我这儿来坐坐。”
  不理会她眼中的挑衅,湘儿只淡淡点了点头,就起身出门去了。
  而屋里,那头前脚刚走,这头卫淑已开始怒瞪起环儿。
  环儿“扑通”一声就跪了下来,一个劲地求饶:“小姐,奴婢知道错了。”
  …………
  湘儿回到房里,卫湉还在睡。放轻了脚步,步至梳妆台前,缓缓抽出右排最下层的抽屉,将里头的小木匣子取了出来。打开盒子,软绸之上,只放了块宫牌,正是皇后给她的那块。拿起宫牌,细细瞅了瞅,复又忖了片刻,方将空置的盒子放回原处。
  回到外间,她吩咐道:“金妆,你还是留下来照看着四姐。银妆,给我备辆马车,我要出去一趟。”




☆、烫伤

  宫门外,马车停了下来,湘儿由银妆搀扶着下了车。宫墙高耸,守护宫门的侍卫身配刀剑,一丝不苟地站着。
  湘儿转身吩咐道:“前头有客栈,先把马车安置了,再在那儿等着,我怕是要过些时候才能出来。”
  银妆不放心地嘱托道:“小姐,不是我多嘴,这宫里是非多,你但凡小心着些,可别出事了。”
  湘儿笑道:“行了,我会小心的。”说着便往宫门走去。
  守卫见是皇后的宫牌,什么也没问就放了行。
  湘儿对宫里的布局虽不是很清楚,但去往宸兮殿的路她还是有点印象的。沿路走去,因她穿着不一般,宫女们只当是哪位娘娘的亲眷,宣进宫来话家常的,所以大多是微微颔首以示意。
  湘儿一路畅通无阻,但到了宸兮殿,站在外头,倒是犯难了。自己毕竟还是冲动了些,只想着要进宫求证些事,细节方面却并未思量清楚。那人怎么说也是皇子,怎是她说见就能见的?想着,越发觉得自己的行为有些唐突。踌躇半晌,捏了捏手中的宫牌,终是抬脚欲要离去。转身的刹那,不料竟看见了云羲,从远处走来。
  云羲见了湘儿,也是一愣,渐渐放缓脚步,最终停在了她面前。
  湘儿回过神,连忙行礼道:“见过三殿下。”
  云羲摆了摆手:“起来吧,找我有事?”
  湘儿抬眼看了看他,复又低头道:“此次前来,确是有事相询。”
  云羲看了她一眼,淡道:“进去再说。”
  湘儿呼了口气,也跟着他往屋里走去。
  宸兮殿。一进殿内,便有股龙涎香气扑面而来。这味道,湘儿知道,是他身上所惯有的。不过,她总觉得莫名熟悉,似乎在很久以前也曾闻到过。摇了摇头,她继续往里走着,直至殿内正厅。
  云羲走到了桌边,浅道:“坐吧。”
  湘儿见他坐了,方才跟着坐下。看着眼前的人,不知怎地,脑中又浮现起昨晚那幕,是的,酒醉后她唯一记得的那幕:她趴在他身上,还,还吻了他。想着,顿觉赧然,无措地四下看了看。
  云羲倒了杯茶,递至她面前,问道:“找我什么事?”
  湘儿经他这么一问,猛地回了神,看见面前的茶,就急着要伸手去接。慌乱间,没能拿稳杯子,泼了满手的茶水。
  刚换上的热茶,岂会不烫手?湘儿呼痛地站了起来,捂着手,表情隐忍万分。
  云羲没想到她会被茶水烫着,连忙起身道:“把手给我,我看看。”
  湘儿极其勉强地扯了扯嘴角,道:“没,没事,殿下不必担心。”
  云羲叹了口气,上前执起她的手,细细察看起来。所幸,没起水泡,只是红了大片。但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也可能会留下疤痕。
  湘儿看着他放下自己的手,去往柜子边拿了个瓷瓶和些许纱布,复又对自己道:“坐下。”
  湘儿听话地坐了下来,任由他取了棉签给自己上药。透明膏状的药体,涂在手上,凉凉的,刚才烫着的地方似乎也没那么疼了。什么药膏?倒挺管用的。想着,不觉出口问道:“这是什么?”
  云羲继续着手上的动作,头也不抬地回道:“药。”
  湘儿听罢,先是一愣,随即浅笑出声。
  云羲不解地抬头看她,殊料彼此四目交接,湘儿嘴角噙笑,一时也来不及收住,只愣愣地看着他,云羲也慢慢停了上药的动作,两人就这么互相瞅着。兀地,湘儿脑中又浮现起昨晚那幕,尴尬间连忙咳了两声。云羲也回过神来,复又低了头,拿了纱布给她仔细缠上。
  等上完药,云羲喝了口茶,方才问道:“说吧,找我什么事?”
  湘儿双手交叠,置于膝上,略带紧张道:“我,我只是想问殿下,昨晚,是否有收过二姐卫淑的香囊?”
  云羲没想到她要问的是这个,挑眉看了她一眼。未等他开口,湘儿又像是想起了什么,急道:“殿下别误会,我不是有意探听你的私事。”话一出口,又觉得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咬了嘴唇,只表情懊恼地看向他。
  云羲浅浅一笑,道:“香囊是有,问这做什么?”
  湘儿也不正面回答,只继续问道:“不知殿下可否让我瞧瞧?”
  云羲看她一眼,手拿茶杯,比了比不远处的小几,道:“就在那儿。”
  湘儿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个香囊,随意地摆放在小几上。她连忙走了过去,拿起香囊就解了封口,将里头的东西倒了出来。兰花,没错,是兰花!果然,那什么催情药真是你的!等等,既然卫淑把这香囊送给了沐云羲,那也就是说,她是想……思及此,湘儿蓦地转身看向云羲,但随即又转了头。这事可不能让他知道,卫淑她有脸做,但她却不能说。给皇子下药,就是显赫如相府,也担不得这罪名。
  将花瓣重新塞了回去,湘儿复又拿着它坐回桌边,歉然道:“殿下,香囊的封口被我拆了,不知这儿可有针线,我好把它缝起来。”
  云羲看着她一系列的动作,轻转着手中的茶杯,也不答话。
  湘儿见他一直盯着自己,知道他是在等自己主动开口解释,抚着缠上纱布的手,湘儿低头道:“我知道自己今天做了些奇怪的事,但请殿下相信我,我绝对没存什么不好的心思。只是有些事,我确实不方便说,所以,所以殿下别让我解释了,行吗?”
  云羲看着一直低头说话的人,须臾,浅笑道:“一个香囊而已,我没有要问你什么,抬头说话。”
  湘儿这才抬起头,发现对方正看着自己,忙道:“殿下,针线在哪儿?我,我帮你把香囊缝好。”
  云羲放下茶杯,淡道“也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算了,随它去吧。”
  不是什么要紧的东西?那你又为何收下来?就在她暗自嘀咕的时候,云羲问道:“过几日有空吗?”
  湘儿被这突然的问题给问住了,讷讷回道:“应是有空的吧,殿下问这做什么?”
  云羲浅道:“过几日,云婀想去郊外的别院,她和你关系一向不错,要去吗?”
  未等她回答,就听外头有人传报:“四公主驾到。”




☆、云锦

  “哥,御衣房给我新做了套马装,你瞧瞧。”云嫣边走进来边说道。待进得里头,见了湘儿,原来的笑脸就隐了去。皱着眉细细思索了会儿,少顷,方道:“是你?你怎么会在这儿?”
  湘儿低眉行礼道:“见过四公主。”
  云嫣瞥了她一眼,并未让她起身,只问云羲道:“哥,这女的怎么会在这儿?”
  云羲浅道:“云嫣,不得无礼。”复又对湘儿道:“起来吧。”
  湘儿听罢,方才起身。一旁,云嫣只是不耐地扫了她一眼,语气不善道:“你找我哥有事?”
  湘儿低眉回道:“现下已无事了,如果殿下和公主没什么其它的吩咐,那卫湘便告退了。”
  云嫣眼角瞥她一眼,道:“跪安吧。”
  等湘儿出了宸兮殿,云嫣的脸上才又带上笑意:“哥,你看我这身衣裳,好看吗?”
  云羲宠溺地看她一眼,笑道:“好看,嫣儿穿什么都好看。”
  云嫣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会说话了?”想着,却又沉了脸色,道:“哥,你还没回答我,那女的到底来这儿做什么的?”
  云羲浅道:“小事而已。”
  云嫣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眼,复又道:“哥,我不管你是打的什么主意,但有一点要记得,她是卫家的人。”
  云羲一听,眸光微敛,半晌,方叹了口气,淡道:“我知道。”
  云嫣这才放心道:“你知道就好,卫家的人,不配和我们套近乎。”
  湘儿步出宸兮殿,回头又望了眼,方才提脚离去。走了没多久,竟迎面而来一人,曹全。
  曹全行至湘儿身前,笑道:“卫小姐,皇后娘娘有请,跟咱家走一趟吧。”
  湘儿顿悟,是啊,这里可是皇宫,有什么能瞒得了上头之人的?于是换上笑脸,有礼道:“那就劳烦公公带路了。”
  凤仪殿。这已不是湘儿第一次来。刚步入内殿,就见皇后坐于堂上,瞧着桌上的几匹布缎。湘儿小心地往里走着,等曹全通报之后,方下跪行礼。
  姚琴见了她,便放下手中的布匹,笑道:“起来吧。”复又招了招手:“来,到孤这儿来坐。”
  湘儿恭顺地上得前去,由皇后拉过手,坐在了她旁边。
  姚琴指了指桌上的布匹,笑道:“地方上贡了两匹云锦,瞧瞧,喜欢吗?”
  湘儿看过去,雪白的缎面,细腻非常,上头隐隐呈现着美丽的云纹,在光线照射下忽隐忽现,单是用眼睛看,就知不是一般的物什。
  姚琴见她盯着云锦细瞧,便笑道:“要是喜欢,就拿回去了。”
  湘儿忙婉拒道:“听说云锦只产于锦州,料子轻薄如流云,每年也只得一二匹。如此名贵,湘儿怎敢逾矩收下?”
  姚琴摆了摆手,笑道:“好东西合该你们年轻人用着,孤老了,就是穿上,也是浪费。”
  湘儿忙道:“皇后娘娘说笑了,您天生就有着绝佳的资质,如今正是风韵好时,岂能言老呢?”
  姚琴笑着拍了拍她的手,道:“行了,跟孤就别来这套,虚得很。云锦你拿回去,横竖以后会派上用处。”
  湘儿不解道:“湘儿愚钝,不知是有何用处?”
  姚琴端起桌上的茶盏,揭了杯盖,道:“再过几个月,等到暮春时分,宫里头准备为皇上做个寿。”用杯沿捋了捋茶沫儿,复道:“孤当你是自家人,所以也不瞒你,皇上这几日气色不是很好,身子骨也终究不如从前了,所以孤寻思着,虽不是整寿,但还是办一办吧,权当冲个喜气。”
  湘儿应道:“娘娘为皇上分忧,实乃南楚之福,但后宫琐事繁多,还是希望娘娘别太操劳,累了自个儿。”
  姚琴目光放远,淡道:“操不操劳,孤也不计较这些,只盼着陛下能快些好起来吧。”说着又收了目光,啜了口茶,道:“寿宴之时,会延请各国使臣,宫里头怕是要忙上一阵了。孤之前看过你的舞,不错。届时众人献艺,你就带头跳上一曲,也好让他国之人略窥咱们南楚的风范。”
  湘儿忙起身,颔首道:“皇上寿宴,各国使臣又均会列席,这领舞可谓是个头筹,湘儿技拙,怎敢揽此重任?”
  姚琴放下手中的茶杯,淡道:“听说,你今儿个进宫后,先是去了宸兮殿?”
  湘儿愕然,连忙回道:“昨晚同云婀郡主出去赏灯,郡主落了东西在我这儿,而我又不知郡主别院在何处,故才会嘱托三殿下代为转交。”
  姚琴看了她一眼,复又道:“你这孩子,总也只忙些芝麻大的事儿。行了,孤就问问,没别的意思,你坐吧。”
  湘儿这才松了口气,坐回椅子上。
  姚琴端了茶盏,继续道:“领舞的事,你也就别推辞了。孤瞧着你这丫头,心里就格外喜欢。要是换了别人,怕也就没这么上心了。”
  湘儿知道不好再作推辞,只得应道:“承蒙娘娘厚爱,湘儿定当勤加练习,不负所托。”
  姚琴方才笑道:“倒也是个乖巧的孩子。这两匹云锦,你拿回去。至于跳什么舞,先忖度好了。等开了春,再跟掌乐院磨合磨合。待定下之后,就按着需要,裁制衣服。到时,孤自会让御衣房的人为你打点。”
  湘儿低眉回道:“宫里头诸事繁多,御衣房的人想必也忙得很,做衣服的事,就让湘儿自己来吧,横竖都是些针黹活计。”
  姚琴挑眉:“看来你还有双巧手了?行,这事儿你要是自个儿做着称心,就自个儿来吧。”说着便看向一旁,问道:“曹全,都什么时候了?”
  曹全恭谨回道:“巳时刚过。”
  “这么晚了?”复又转头对湘儿道:“留下来陪孤用了午膳吧。”
  湘儿恭顺回道:“陪皇后娘娘用膳,本是湘儿的福气,但府中实在有事需要处理,还望娘娘体恤。”
  姚琴听后,摆了摆手:“既如此,那孤就不强留你了。曹全,好生送着。”
  曹全应道:“是,娘娘。”复又对湘儿道:“卫小姐,请吧。”
  湘儿向皇后行过礼后,方同曹全一道,出了凤仪殿。
  到了宫门口,曹全本要支个人去取马车,湘儿止道:“自家马车就在外头,不必劳烦了。公公还要赶着回去伺候皇后娘娘,就此别过吧。”
  曹全将手中的云锦递到她手里,回道:“那咱家就送到这儿了,卫小姐路上小心着些。”




☆、七姨太病殁

  回到相府,午时已过半。湘儿径直去往自个儿的院子,卫湉才醒,由冬儿伺候着梳洗。
  踏入屋中,湘儿笑问:“四姐还没用膳吧?”
  卫湉讷讷地点了点头,并不答话。
  湘儿看着她那依旧红肿的眼睛,轻叹了口气,吩咐道:“金妆,去厨房弄些吃的来,清淡点的。”想了想,复又道:“让厨子额外做道红枣蜜羹,多加薏米,煮得透烂些。”接着吩咐冬儿:“你回去把屋子收拾收拾,我和四姐用完膳,就陪她回了。”
  银妆看了看湘儿,道:“我也同姐姐去准备吃食吧。”
  湘儿点了点头,她确实想和四姐独处会儿,说些事儿。金妆和银妆,倒也总那么贴合她的心意。
  等人都走后,湘儿方拉着卫湉坐下,但一时也不知该如何开口,掂量着词句,半晌才道:“这事,要不要说给三姨听?”
  卫湉听了,忙惊惶地拉住她的手,急道:“不可以跟娘说!娘知道了,会……会……”说着又哭了起来。
  湘儿放柔了声音,道:“说实在的,你总也要出嫁,而哪个夫家愿意,愿意……你明白的,如果不让大人们知道,谁来替你出主意呢?”
  卫湉听着,哭得越发厉害起来,早就泣不成声。
  湘儿拿了绢帕替她擦眼泪,复道:“如果,我是说如果,陆凯……”
  一提这个名字,湘儿便明显感到抓着自己的手用力了几分,拍了拍她的手,继续道:“如果陆凯他愿意娶你,你嫁吗?”
  卫湉听罢,略止了哭声,愣愣地看着湘儿,好半天,才摇头道:“我,我不知道……”
  湘儿蓦地想起一种可能性,又问道:“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
  卫湉一听,眼泪便扑簌扑簌往下掉,只一个劲地用丝帕擦着。
  湘儿明白了,看来,是有的。如果是以前,那么他们或许还有可能在一起,但是现在,叹了口气,湘儿复又问道:“你们是彼此情投意合吗?”
  见她哭着摇了摇头,湘儿又叹了口气,是单方思慕啊。如果是彼此情投意合的话,或许还会应为爱而不计较这些,但现在,估摸着是没希望了。其实,她现在唯一可以想到的解决办法,便是让四姐嫁了陆凯。而以一个客观的角度来说,陆凯家世很好,两家门户相当,如果他愿意娶,那么就是最便捷稳妥的路子了。既可以不毁坏她的名誉,又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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