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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后-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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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湘儿笑道:“苦茶虽苦,却也是苦中带清,自生清气。与叶尖相反,临州叶尖是先甘后苦,再由苦味带出茶的清味。苦茶则不然,入口就是一阵苦劲,苦得人发涩。可等苦味消减了,则又会生出一股清气。沁人心脾不说,还纯澈万分,好似佛家禅境。无怪佛门之地,多要选用此茶了。湘儿这种年纪,阅历尚浅,确难品出其中滋味。”
  正眼看她,良妃的眸中带上了笑意:“能有这番见地,看来,你也是个深谙茶道之人。”
  湘儿笑回:“娘娘过奖了,深谙是不敢说的,就是知道一些。”
  点了点头,良妃抬起手,即有宫女端了托盘,走到湘儿身边。
  看着托盘内的东西,湘儿疑道:“这是?”
  良妃浅笑:“这是给你的,珍贵的物件,想来你也是不缺的,所以就送些实在的吧。说起来,这宫里也算是非之地。荣辱得失,富贵名利,不过是眼前云烟,终会飘散。万般皆由心生,希望这本《心经》能对你有所启发。”
  拿起托盘上的心经,湘儿笑道:“谢谢娘娘,湘儿定当认真研读。”
  满意地笑了笑,良妃刚想开口说话,却猛地一阵轻咳,忙用绢帕捂了嘴,不住地咳喘起来。原本就有些苍白的脸,此时更是失了血色,病态尽现。
  湘儿忙上前询问:“娘娘,是身体不舒服吗?”
  一旁的宫女早已上前,轻拍起她的背,替她顺气。
  挥退了宫女,良妃努力平复气息。面容仍有些虚白,她气息不稳道:“没事,老毛病了。”
  湘儿忙道:“娘娘,还是宣御医吧。”
  正说着,外头就传来一道男声:“母妃,儿臣今儿个去郊外狩猎,您猜都猎到了什么……”话到一半,却戛然止住,急切道:“母妃,你怎么了?又犯病了吗?”
  湘儿认出来,那是早先见过的五殿下,沐云驰。
  良妃一见到自己的儿子,眉眼便带上了笑意:“都猎到了什么?跟母妃说说……”又是一阵轻咳。
  “母妃!”云驰忙止住她,“儿臣这就去传御医。”脸上神色紧张。
  良妃拉住他,浅笑道:“就是看了,也还是开同样的方子,喝同样的药,无用得很。与其折腾,不如你坐下来,陪母妃说说话。”
  云驰仍是满脸担忧,良妃笑着拉他坐下:“好了,母妃没事。你皇嫂也在呢,快打声招呼。”
  云驰这才注意到湘儿,讶异道:“皇嫂?你怎么会在这儿?”
  良妃浅笑道:“是我请她过来的,话话家常。”
  听罢,他露出了爽朗的笑容:“云驰见过皇嫂。”
  湘儿颔了颔首,笑道:“既然五殿下来了,那我就不打扰了。”
  云驰忙挽留道:“皇嫂,我也就是来看看母妃,不碍事的。”
  良妃也笑道:“不如,就留下用顿午膳吧。”
  湘儿笑着婉拒:“娘娘的好意,湘儿心领了。只是,方才出来得匆忙,未及知会仆婢,怕一会儿殿下回来了,寻不到人,有失稳妥。”
  云驰笑道:“原来是心念皇兄,这你就勿需担心了。方才我经过勤政殿,得知皇兄正与父皇商议要事,一时半会儿的完不了。”
  就在这时,门外进来一名宫女,低声禀报道:“太子妃殿下,华清殿的人来报,说是有人找你。”
  有人找她?湘儿不解道:“可知是谁?”
  宫女回道:“奴婢不知。”
  云驰无奈笑道:“看来,是不能留下用膳了。”
  良妃笑看他一眼,复又看向湘儿:“既然有人找,那就赶紧回吧,别让人久等了。”
  湘儿点头应道:“那湘儿就告退了。”简单地行了礼,她方才往殿外走去。
  走出永宁殿没多远,就迎面碰见二人,正是林贤妃和她的女儿——六公主云霓。上次闹新房时,她也在场,隽秀的模样让人印象深刻。
  贤妃看到湘儿,便停下脚步,笑道:“是你啊。”
  一旁的云霓也笑道:“云霓见过皇嫂。”
  湘儿点了点头,笑回:“见过贤妃娘娘。”
  贤妃温和笑道:“你是从永宁殿出来吗?”
  湘儿应道:“是的,和良妃娘娘说了会儿话。”
  贤妃复又笑道:“真是巧了,我也正要去永宁殿呢。听说良妃姐姐身子不大好,就寻思着过来看看。”
  湘儿低眉道:“贤妃娘娘仁善,湘儿受教了。”
  贤妃笑了笑:“改明儿得了空,再上我那儿坐坐。云霓这孩子,和你差不多的年纪,也说得上话。”
  湘儿点头应下,复又目送贤妃离开。
  回到华清殿,云谦果然还没回来。一走入正殿,就有人扑到她怀里,埋怨道:“姐姐,你总算回来了。”
  湘儿讶然道:“洺儿?你怎么来了?”
  “是我带他来的,这孩子,一直吵着要见你。”旁边,蕙兰笑道。
  “娘?”湘儿看向她,神色诧然。
  蕙兰笑道:“皇后娘娘给了我一块宫牌,说是可以时常进宫,与你相聚,我就想着过来看看。”
  原来是皇后给的宫牌,看着蕙兰,她笑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用午膳吧。”回头捏了捏洺儿的鼻子,“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乖,竟也学会了吵闹?”
  洺儿嘟了嘴,拉着她弯下腰,附在她耳边悄悄道:“我可是很听话的,还替姐姐照看十一哥哥呢。”
  这孩子,敢情是来邀功的?笑睨他一眼,她笑道:“行了,一会儿让人做好吃的给你,先去偏厅吃些糕点,垫垫肚子。”
  洺儿听话地往偏厅走去,湘儿这才挽起蕙兰的手,笑道:“娘,洺儿这孩子,没给你添乱吧?”
  蕙兰笑道:“他倒也乖巧,就是老念叨你,所以我才带他进宫的。”仔细瞧了瞧湘儿,她复又问道:“怎么样?在宫里还住得习惯吗?娘怎么觉得你瘦了?”
  湘儿笑道:“哪有?吃穿用度,没一样差的。”
  蕙兰点了点头,复又问道:“那太子殿下对你如何?”
  湘儿听了,竟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点头应道:“殿下对我挺好的。”
  蕙兰这才放心下来,沉默片刻,她试探性地问道:“你表哥……有来找过你吗?”
  “表哥?”湘儿不解道:“娘,你犯糊涂了吧?表哥他人在归月,又怎会跑来南楚?”
  蕙兰神色有些闪躲,笑道:“没事,我就问问。”
  湘儿不疑有它,吩咐了人准备午膳,复又和蕙兰闲聊起来……




☆、画眉深浅入时无?

  凤仪殿,沐思寰侧卧于榻,正闭目浅眠。姚琴拿了条薄毯,想要替他盖上,以免着凉。
  或许是因为睡得浅,沐思寰醒了过来。看着眼前的姚琴,他睡眼惺忪道:“什么时辰了?”
  姚琴笑答:“亥时了。”
  “都这么晚了?”他忙坐起身,揉了揉眉心,浅道:“不知不觉就睡沉了。”
  姚琴笑道:“近些日子,皇上一直忙于国事,许久未好好休息了。不如,今晚就留宿凤仪殿吧?臣妾已命人备下热水,以供皇上沐浴更衣。”
  沐思寰抬眼看她,眼中带了笑意:“有劳皇后了。”
  姚琴笑道:“为皇上分忧,本就是后宫中人职责所在,又何来‘有劳’之说呢?”
  沐思寰点头笑道:“皇后端庄淑仪,实乃后宫表率,朕很是宽慰。”
  姚琴掩嘴而笑:“皇上就会说笑。”顿了顿,复又状似无意道:“听说,三殿下明日便要出征了?”
  沐思寰眸色微变,仍旧笑道:“是啊,明日就要走了。”
  姚琴叹息道:“臣妾自小便看着他长大,如今年纪轻轻就要上战场,臣妾心中真是万分不舍。”
  沐思寰浅道:“出去历练历练,也未尝不是件好事。朕老了,这江山也守得越发力不从心了。将来,等朕百年之后,还是得靠他们这一辈啊。”深邃的双眸,尽是沧桑的意味。
  姚琴眸光微动,笑道:“皇上心系江山社稷,臣妾就怕你劳累了身体。谦儿他虽才疏学浅,却也挂念你的安康。依臣妾看,不如,就让他替你分担些吧。”
  沐思寰笑意微减:“难为皇后了,如此替朕着想。”顿了顿,复又道:“朕想起来,还有些奏折要批阅,今晚就不留宿了。皇后早些歇息吧,朕改日再来看你。”
  看着往殿外走去的沐思寰,姚琴忙出声挽留,却仍是留不住。捏紧了丝帕,她眸中神色莫辨,气息渐渐不稳起来。
  此时,宫女上前禀道:“娘娘,热水已经备好,可要沐浴?”
  看了眼宫女,她怒火难遏:“退下!都给我退下!”
  殿内宫女皆被她的怒火所波及,忙下跪行礼,纷纷退了出去。
  再说沐思寰,他出了凤仪殿,便往养心殿走去。行至一半,迎面瞧见一个宫女。这个时候,走动的人本就少,那人又穿了浅杏的衣裳,立刻就引起他的注意。
  金妆端着个托盘,正往华清殿走去。太子殿下熬夜看公文,太子妃命她去御膳房,熬些杏仁粥送去。不料路上遇见皇上,她忙退到路边,屈膝静候皇上经过。此乃宫里的规矩,为回避之举。
  低着头,那双明黄的靴子却走到她面前,一道威严的声音响起:“抬起头来。”
  金妆素来处事谨慎,此刻也不免有些紧张,听话地抬了头,却不敢正眼看他。
  沐思寰瞅着她的脸,端详起那双眼睛,心中泛起阵阵涟漪。微抬手,他将她扶起,笑问:“你是何处的宫女?这么晚了,怎么还不歇息?”
  金妆越发不安起来,竟也忘了答话。
  一旁的魏喜见了,忙责备道:“皇上问话,怎么还不回答?”
  金妆忙欲下跪,急道:“皇上恕罪,奴婢乃华清殿的直属宫女,本名金妆。冒犯了圣驾,还望皇上恕罪。”
  沐思寰再次伸手扶住她,浅笑道:“无妨,朕就随口问问,你无需惊慌。”
  金妆一刻也不敢松懈,低头恭谨道:“皇上,奴婢急着回华清殿复命……”
  话还没说完,便被魏喜打断:“大胆!皇上问话,岂容你说走就走?如此没规矩,是要去敬事房领板子吗?”
  沐思寰微抬了手,制止他,复又笑问:“你手里端了什么?”
  金妆低眉答道:“是杏仁粥,给太子殿下用的。”
  沐思寰点头笑道:“是吗?那就快些回吧,别耽搁了。”
  金妆恭谨地行了礼,这才离开。
  沐思寰远远地看着她,直到她消失于视线之中。长叹了口气,他吩咐道:“今日,就宿承欢殿吧。”
  魏喜忙低头应道:“是,老奴这就派人去往承欢殿,通知淑妃娘娘。”
  华清殿
  金妆一路疾走,直奔华清殿,就差用上内力了。
  湘儿从她手中接过托盘,瞧她那模样,即问道:“怎么脸色不太好?是身体不舒服吗?”
  金妆微愕,复又神色平静道:“无事。”
  听她这么说,湘儿便也不再询问,只笑道:“这么晚了,你也早些休息吧,这里有我就成。”
  金妆心中慌乱,遂也没多说什么。行了礼,便告退回屋了。
  湘儿端着托盘,进了偏殿。云谦还在埋头忙碌,她便放轻手脚,将托盘放在了桌上。盛了碗热粥,她缓步走到书案边,低声道:“吃些东西吧,别饿着了。”晩膳用得早,现在该是饿了。
  云谦抬头看她,嘴边笑意浅浅:“这次做了什么?”
  湘儿笑道:“做了杏仁粥,杏仁苦辛性温,能降肺气。你如今熬夜,喝这个,既可解饥饱腹,又可止咳平喘。我还让人加了些冰糖,能解苦味。”
  喝了一口,他浅笑:“这么下去,我该胖了。”
  听他孩子气的话,她不住笑道:“要真胖了,那才有趣。”
  夜深人静,华清殿灯火依旧。屋内的烛光,透着温馨的感觉。
  翌日,湘儿起得有些晚。本以为云谦和以前一样,早早去了宣政殿,谁知他并未早朝。
  看着一脸茫然的她,云谦笑道:“快起来吧,一起用膳。”
  湘儿不解道:“你不用去早朝吗?”
  云谦浅笑:“今日三弟出征,父皇免了朝政。现在,正在太和殿为他祈福。”
  一听到关于那人的事情,她的表情就有些僵滞。扯了扯嘴角,她喃喃道:“是吗?”
  见她脸色不大好,他关切道:“身体不舒服吗?怎么脸色有些苍白?”
  湘儿忙摇了摇头,干笑道:“没事,可能是昨晚没睡好吧。”
  闻言,他歉然道:“对不起,让你陪我到那么晚。”执起她的手,他浅笑道:“来,我替你画眉。”
  坐在梳妆台前,她由着他给自己描眉画黛。由她的视线看去,只能瞧见他的鼻子。可能是遗传的因素,他们几兄弟的鼻子,都那么削挺,很漂亮。其实,云谦的模样是很不错的。只是他气质清雅,浑身不觉泛着清冷之气。不熟识的人,或许会觉得他不太好相处。可实际上,他是个很随和的人。有时候,虽然嘴上不说,但他时常在为别人考虑。
  云谦拿了眉笔,仔细替她描摹眉线。她的眉很细腻,透着一股秀气。他动作轻柔,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看着,毫无预料地,他吻上了她的眼睛。
  湘儿只觉得眼睑上覆了什么东西,许久才意识到,他在亲吻她的眼睛,忙嗔道:“殿下!”
  云谦额头抵她,柔道:“怎么了?”
  她无奈地看着他:“你这样,眉线又该乱了。”
  云谦低笑,用手描绘她的眉线,低道:“不知不觉间,就想这么做了,你的眉毛……很漂亮。”
  睨他一眼,她嗔道:“对之前的太子妃,也是这么说的?”
  苦笑一声,他复又认真道:“以后,我只为你一个人画眉。”
  心中滑过一丝暖流,她浅笑道:“那就快画吧,肚子都饿扁了。”




☆、腿疾好转

  云谦去了太和殿,湘儿并未同往,而是留在了华清殿。现在的她,不想见到那个人,那样只会徒增烦恼。和云谦在一起,她很快乐,这便足够。
  进了偏殿,她想取些书看。瞧见凌乱的书案,昨天忙到深夜,所以也未及整理。随手收拾了起来,她将砚台和笔架摆好,复又理了理公文书册。打开抽屉,她想要将纸张收起来,却意外瞥见一个瓷瓶,淡青色,模样瞧着眼熟。拿了起来,她细细瞧了会儿。渐渐地,嘴角浮现笑容,这是他们第一次见面时留下的。那时他哮症发作,她便把自己的蜜酿丸子给了他,这便是盛装用的瓶子。打开瓶盖,里面早就空了。浅浅一笑,没想到,他还留着。
  太和殿
  祭司念着长长的祷文,祈求战争胜利。云羲双膝跪地,接受祝福,眼中却是平静无波。
  花莲站在一旁,同样面色无波,眼神还是那么高傲。新婚不久,就要独守空房,也不知她心中是何感想。
  念完祷文,沐思寰复又叮咛了一番,这才将云羲扶起。接过魏喜手中的战袍,他亲自替他穿上。看着自己的儿子,他眼中满是骄傲,拍了拍他的肩膀,他低道:“万事小心。”
  云羲低了头,恭谨道:“儿臣明白。”
  转身欲往殿外走去,出发的吉时就要到了。状似无意地环视四周,却没发现那人的身影。敛了眸光,他方才迈开步伐。
  一个月后,华清殿
  湘儿扶着云谦,缓慢行走于殿内。早在前几日,他便可凭借扶持,慢慢走动起来。虽如婴儿蹒跚学步,却也是一个质的飞跃。现在,她每日都要陪他走上一会儿。循序渐进之下,必能完全康复。
  因长时间没有走动,他的双腿仍是使不上力,身体大部分的重量都倚在她身上。不一会儿,她便轻喘不已了。
  看着她额上的薄汗,他低问:“累吗?”
  湘儿摇了摇头,笑道:“还行,你呢?累吗?”
  云谦同样摇了摇头,浅笑道:“我不累。”抬起手,他拭了拭她额间的汗迹,柔道:“我怕你累。”
  气氛瞬间变得暧昧起来,云谦靠在她身上,似乎很喜欢看她尴尬的样子。
  “皇后娘娘驾到!”一阵通报声传来,打破了氛围。
  湘儿反应过来,急欲下跪行礼,却因云谦靠在自己身上,一时间也不好动作。
  姚琴前几日就听御医来报,说是谦儿能走路了。本想立刻来华清殿看看,却因皇上这几日病得厉害,所以一直拖着。现在得了空,就立刻过来了。从没想过自己的儿子还能站起来,她的情绪有些激动,神色又惊又喜。上前扶住他,她急切道:“谦儿,真的可以走动了?”
  云谦笑回:“得靠人扶持才行。”
  眸中尽是笑意,她看向湘儿,笑道:“谦儿如今能重新走动,你也算是替孤分忧。说吧,想要什么赏赐?”
  湘儿低道:“一切皆是臣媳自愿,不求赏赐。”
  姚琴笑意更深:“你能这么想,固然是好。”从她手中扶过云谦,她笑道:“你们成亲也有些时日了,该做的事还得做。皇室子嗣单薄,谦儿他又身为太子,若能早些诞下皇儿,也算是南楚之福。”
  湘儿心中微愕,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沉默地低了头,候在一旁。
  云谦看着她,转首对姚琴道:“母后,这事不急。如今父皇抱恙在身,当务之急,便是快些养好身体,替父皇分担一二。”
  姚琴听了他的言论,欣慰道:“难为谦儿这一番心思,也对,你父皇身体越发不好,不管是为了什么,你都应该替他分担一下。”
  延禧殿
  德妃正靠于软榻,微阖双目,由宫女替其揉肩捶腿,神态一派悠然。
  门外,走进一名宫女。行过礼后,走到她身边,附在她耳际低语了什么。
  静静地听着,半晌,她方才睁开双眼。抬手挥退宫女,她缓缓坐起,靠于软榻之上。接过宫女递来的茶盏,她把玩着茶盖,心不在焉,似是在思考什么。
  门外有人通传,七殿下到了。
  云歌一路走进殿内,嗓音清脆:“母妃,找儿臣有事?”
  德妃看向他,嘴边笑意盈盈:“没事就不能找你了?整日就知道窝在钦天监,母妃连见你一面都不容易。”语调满是宠溺。
  云歌笑道:“母妃又不是不知道儿臣的喜好,何须再说这些?”
  德妃看了他一眼,叹道:“我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儿子,正经东西不学,就知道钻研祭祀祷告、观星卜卦之术。”
  云歌撇了撇嘴,笑而不答。
  德妃正了脸色,训诫道:“你如今也十六了,母妃之前都放任着你,但从现在起,可不许你再任意妄为了。好好钻研朝中之事,万不可懈怠下来,被你几个哥哥甩在后头。”
  云歌笑道:“既是哥哥,在儿臣前头那是自然,何须争个前后,分个高低?”
  德妃睨他一眼:“我听人说,那老二的腿疾似是好了,你怎么看?”
  云歌惊喜道:“二皇兄腿疾好了?那儿臣这就去探望他。”
  德妃忙喊住他:“人家腿好了,你高兴什么?这对你可算不得一件好事。”
  云歌不解道:“母妃你说什么呢?二皇兄腿疾痊愈,难道不该高兴吗?他可是南楚未来的皇帝,病恹恹的总不好。”
  德妃神色严肃,打断了他:“谁说他就是未来的皇帝?你这孩子,怎么一点志向都没有?”
  云歌虽无法理解她的意思,却仍是笑道:“儿臣当然有志向,等二皇兄登基了,儿臣便要做那钦天监的大祭司,竭力辅佐他。”说着便往殿外走去,前往华清殿。
  德妃看着他远去的背影,心中滋味复杂,眸中暗沉一片。




☆、德妃的野心

  承欢殿
  床榻上,躺了个美艳的女子。薄衾覆体,侧卧于榻,一双玉臂探出衾被,搁在床沿。双眸半睁,似是沉睡方醒。
  起身而坐,她低声唤道:“来人。”
  门外,走进几名宫女,低了头,恭谨道:“娘娘,有何吩咐?”
  女子揉了揉酸疼的胳膊,浅道:“皇上什么时候走的?”
  宫女低道:“早朝前离去的,皇上还特意吩咐奴婢,万不可打扰娘娘休息。”
  红唇含笑,女子低道:“行了,伺候更衣吧。”
  宫女领了吩咐,替其穿戴起来。
  坐在梳妆台前,女子瞧着镜中之人,手轻抚面颊:“这香膏和香粉,可是越抹越多了。”
  宫女忙双膝下跪,惶恐道:“奴婢知罪,求娘娘饶恕。”
  眼角瞥了眼地上的宫女,女子浅道:“起来吧。”
  宫女这才起身,复又替其梳妆,神色战战兢兢。
  女子瞧着镜中的自己,慨叹道:“自古红颜易老,我如今也是韶华渐逝。曾经不施粉黛,便可艳绝后宫。现今涂脂抹粉、精细打扮,方可搏得青睐。想想,便让人提不起劲。”
  宫女低道:“娘娘天生丽质,皇上久病初愈,便宿在承欢殿,可见娘娘有多么受宠。”
  嘴边浮现笑意,她淡道:“我虽没有子嗣,却可独占恩泽。反观她们,有儿有女那又如何?还不夜夜独守空闺,乏人问津?这女人呐,怎能不趁着年轻貌美,多享受享受?”
  宫女低道:“娘娘说得是。”
  正说着,外头进来一名宫女,低声禀道:“娘娘,撷芳殿差人过来,说是请您去一趟。”
  “贤妃?”女子挑眉问道:“知道什么事吗?”
  宫女低道:“并未细说。”
  才说着,又有宫女进来禀报:“娘娘,德妃娘娘来了,正在外殿候着。”
  唇角微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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