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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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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白世宝肉身里打了个转儿,从天灵盖一跃而出,丢下白世宝的肉身飞走了……

白世宝倒在地上头上冒着白烟,眼皮直翻,手脚冰凉,全身抽搐,不知死活。

“糟了,还有两个!”

秦二爷刚才松下一口气,却又紧张起来,扭头向女尸一瞧,女尸身旁的黄豆粉已经被吹散的干干净净,许福操控着女尸向秦二爷张牙舞爪地扑了过来。

秦二爷一只胳膊已断,另一只胳膊血肉模糊,拿不起半点劲儿来,哪里还能招架得住这另一番的攻势,慌忙之间,低头用嘴咬掉了胸前的两张符纸,一面嚼着一面念着咒法。

眼瞧着女尸已经到了面前,张开嘴巴,用舌头顶着符纸一吐,正好打在女尸的身上!

“糟……”

许福吃不消这符劲儿,浑身一抖,撇下女尸,抽身出来,女尸应声倒地不起。

马鬼差在一旁急叫道:“他已经不行了,我来!”

“不成,他口中还有符纸,你不要过去……”许福一把拦住他,又瞧了瞧白世宝,说道:“你快去看看白兄,可不能让他死了!”

马鬼差飘过去用手拍了拍白世宝,白世宝神情苏醒,慢慢睁开了眼睛。

马鬼差大喜道:“你可算醒了,幸亏你刚才施展了神通……”

白世宝感觉身子沉得不行,完全吃不上劲,抬不起胳膊,挣扎着要爬起身来,惊叫道:“我这身子怎么像是灌了铅儿?沉得要命!”

“你刚才通了神,被神魂附了体,你肉体凡胎怎么吃得消它一番折腾!”

白世宝听后狂喜,终于将祖师爷传下来的鬼书施展出来了,瞬间忘了身体的剧痛,急问道:“啊!我请了哪路神仙?”

“我倒是没听清楚,不过还算厉害……”马鬼差摇了摇头。

白世宝扭头一瞧,秦二爷躺在棺材盖上,端着一条断臂,痛的汗如雨下,咬着牙死死盯着自己。白世宝看见他身上挂满了符咒,那符咒上鲜红的蝌蚪图文,让白世宝顿时一惊,叫道:“他怎么会这种巫术?”

这时,许福走过来说道:“刚才被你请来的神通打断了胳膊,现在口中还有符咒护身,最好不要过去!”

白世宝摇了摇头说道:“不怕!我是人身,他奈何不了我……”

白世宝强忍着剧痛,挣扎着站了起来,从腰间掏出吓鬼鞭来,对秦二爷说道:“我问你说,如果有一个字敢骗我,我就抽你一鞭!”

啪!

秦二爷吐出一个符咒,打到白世宝的肚子上。

白世宝摸了摸肚子,向秦二爷笑了笑。

“啊……你是人 ?”

秦二爷顿时一惊,大呼意外,如今双臂已经被打残,这符咒又对白世宝无效,只得连连叫苦。

劈啪!

一记重重的鞭响,犹如刀劈在身上一样,吓鬼鞭在秦二爷胸前抽出一道血口子,皮肉外翻,火辣辣的疼痛。

秦二爷痛的哀求道:“别打,我说!”

“赖狗不吃打,还是见鞭子听话!”白世宝见秦二爷求了饶,便追问道:“你为何要设局暗算那两个怪人 ?”

秦二爷听后,连连叫苦道:“是那马三和李五二人给了我钱财,叫我诬陷他们挖坟盗尸,和我无关,我只是收钱办事,那马三刚才被你们吓死了,李五跑回镇里去了,这事我不敢干了,不敢了……”

白世宝瞧着他胳膊断了一个,恐怕也成不了气候,如今也尝了苦头,长了记性,再说那齐连山和廖老太也不是个凡角儿,他去也是送死,想罢,从地上捡起一张符咒来,又厉声问道:“你怎么会用这个符咒?”

“这是南陲巫术的符咒,是我师父传授给我的!”

“你师父是谁?”

秦二爷说道:“号称黑巫降头师的边魁!”

“边魁?”

白世宝一愣,这人名并不陌生,进来没少跟他的弟子打交道。

秦二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边魁掌了一手奇文符咒之术,广下降头控人心智,当年我在河北偶遇,打点了钱财拜了师,从他身上学了这么几招,之后就再无往来;后来听说边魁他做了当今的护国法师,组织了一个巫术队伍,一方面保护袁世凯的安全,一方面暗中下降头陷害对手……”

白世宝愣道:“他是袁大头的护法道士?”

许福和马鬼差也同时愣在那里,惊讶的相互对望了一眼。

第049章 夜菩寺写鬼诗

自古天道有门,地道有路,鬼道有桥,人道有树;其乾坤太玄,阴曹鬼司,通阳山后,空有一门,是乃鬼魅之道;此道曲折盘旋,幽险阴煞,通其幽冥,过其三界,恶浮有鬼,沉浮有魅,往来无人,三魂独行,常闻哭泣之声;此名曰:天门鬼道。——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俗话说: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儿,到什么时候唠什么嗑儿。

这位秦二爷仗着学了一招半式的巫术之法,没将白世宝放在眼里,如今拖着一条断臂,痛的满头大汗,完全是自讨苦吃,这个时候还不如实招来,恐怕又要吃上一顿鞭子拷打。

“那袁世凯身旁有两位护法道士,一位是边魁,另一位是他的师弟,名字叫做将亢!”秦二爷这个时候哪里还敢称边魁是师父,直呼其名,与他拉开距离才算识趣。

“将亢?”

白世宝念着又是一个怪名字。

“是的,他俩都是南陲异国的黑巫道士,边魁善用奇文符巫咒之法,他师弟将亢却是善用降头之法……”

白世宝听到这里一愣,急忙追问道:“他师弟是不是挖过孕妇胎心,来炼养行尸?”

秦二爷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他们都为袁世凯卖命,但凡有政见不合的人,袁世凯就命令他们暗中设下降头巫术,来祸害别人的性命,算是暗杀夺命。”

白世宝心里暗叫道:难怪当初徐将军家里招了祸乱,恐怕也是他们搞的鬼,还有听那两位车把式说的大户人家,也是这么个死法,看来根源都在这里!

对了还有……

想到这里,白世宝突然瞧了马鬼差一眼,又回过头来向秦二爷问道:“袁大头是不是有个干儿子叫李勇祥?”

马鬼差一愣,急忙转头看了看许福,许福悄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慌张。

“李勇祥?没听说过……”

秦二爷摇了摇头表示不知。

这时,许福走上前来对白世宝说道:“兄弟,这人恐怕再也问不出来什么,我看天色也快亮了,他们也尝到了苦头,避免夜长梦多,莫不如我们早点撤了吧!”

白世宝觉得许福说的有理,看了看倒在地上的秦二爷,说道:“我放你回去,别再打什么歪主意,要是被我知道,定不轻饶你……”

秦二爷点了点头。

白世宝想了想,又追问道:“你身上有钱吗?”

秦二爷一愣,慌忙从怀中掏出一把金银首饰,说道:“这是那马三和李五刚才孝敬我的……”

“死人的钱我不要,拿你身上的!”

白世宝皱了皱眉,感觉用死人的钱犯着忌讳。

秦二爷无奈,又从身上抖出来几块大洋,说道:“来时匆忙,就揣了这么几块大洋。”

白世宝接过银元揣在怀里,转身向许福问道:“许大哥,我的名字在阴间是不是已经销了号?”

许福愣了下,急忙说道:“对啊,这不是寻了个替死鬼为你顶了包么!”

“许大哥在阴曹可有户头?”

“这个……”许福不知白世宝要做什么,迟疑了一下。

白世宝笑道:“我捉摸着烧些冥财留用,可惜自己在阴曹已经没了名号,想用许大哥的户头借存一下,当然这些钱财和许大哥通用,许大哥想花便花!”

马鬼差一听还有这样的好事,跑过来说道:“我倒有个空户头!”

许福瞪了马鬼差一眼,对白世宝笑道:“兄弟无须借用,我的便是你的!”说罢将自己的户头名讳在白世宝的耳旁悄声低语了一番,白世宝点着头,谨记在心。

随后白世宝走到先前藏身的地方,将鬼书捡起来揣入怀中,心想这鬼书的破解之法,已经被我领悟到了,日后得寻个机会再慢慢研究。

只是先前所用的请神之法,对肉身伤害极大,若不是这副身子被那齐连山开了“两门”,恐怕现在连半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可见奇门之术起了很大的作用……

这时,许福走过来对白世宝问道:“兄弟打算要去哪里?”

白世宝想了想说道:“我现在身无定所,想转道北上,先回家中将这本鬼书研读通透后,再去天津小站,到时寻个机会,好为马鬼差报仇……”

许福听到后大喜,对白世宝说道:“北上路途遥远,腿脚辛苦,不如我和马鬼差‘送’你一程?”

白世宝以前被鬼抬过,张瞎子施法招来五鬼扛棺术,扛着白世宝和张瞎子还阳,那速度确实是快的惊人,白世宝有些歉意道:“这……这怎么好意思?”

马鬼差走上前来说道:“都是自家人,客气什么,你可是在帮我报仇,我当然要定力助你!”

“那就劳烦两位兄长了!”白世宝盛情难却。

说罢之后,二鬼差叫白世宝平躺在地上,许福和马鬼差一人搭着白世宝的肩膀,一人抬着双脚,用力一提,将白世宝扛着肩头,脚底踩空,踏着阴风飞快地疾行,白世宝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约有一个时辰,白世宝被人叫醒,许福和马鬼差将白世宝从肩上放下来。

许福拱手说道:“兄弟,此地离那武西镇已过了百里,那个人不会再追来寻仇,你大可放心!”

白世宝向四周瞧了瞧,仿佛处在荒郊野外,一时不知该往何处去走。

马鬼差见白世宝有些蒙头转向,便说道:“正前方三里处有座‘夜菩寺’,白兄可到那里借宿一夜,待明日天明再走!”

白世宝见许福和马鬼差累的满头大汗,呼哧带喘地吐着白气,便关切地问道:“两位兄长不过去歇息下吗?”

马鬼差摆了摆手,摇头说道:“那里面供着一尊佛,我兄弟俩是鬼身,进去恐怕不方便,另外也快天亮了,我俩还得会阴司赴命,所以就算了吧!”

“既然如此,那就不多留两位兄长了!”白世宝拱了拱手。

“好,兄弟保重!”许福拱了拱手,向白世宝道了个别,然后和马鬼差在原地转了三个圈,化作一股青烟,钻到地底下去了……

白世宝独自前行。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突然感觉天空聚阴起来,阴云密布在头上,天地一片漆黑,阵阵阴风急掠。

白世宝顶着风劲加快了脚步。

顷刻间天空雷电交加,暴雨轰鸣急下。

白世宝弯着腰在雨中疾行,雨水拍打在身上,淋湿的衣服黏黏地贴在身上,说不出来的难受。白世宝眼见前方有座寺庙,心想这便是许大哥说的“夜菩寺”了,拽了拽衣襟,脚下急步向庙中跑去。

雷声轰鸣震耳不绝,放佛在身旁炸响一般,天空阴云低压头,雨水犹如瀑布倾泻而下。

哗哗哗!

白世宝跑近时却见这是一间破庙古刹,庙宇已经倾斜破损,庙门也只剩下半扇,被风吹得咯吱咯吱作响,庙门前耸立一块石碑,上面布满了青苔绿藓,斑驳破旧,已经看不出字迹。

此时雷光突然一闪,从破庙里吹来一阵阴风。

哐当!

半扇庙门被风撞开。

白世宝一愣,心道:“阴天打雷,破庙古刹,是不是有点邪气?”

此时,白世宝已经是浑身尽湿,雨水顺着脖子一直灌到脚底下,再不及时避雨恐怕成了“灌汤包”,白世宝来不及多想,抖了抖精神,壮着胆子向破庙里走了进去……

破庙殿中一片漆黑,视不见物,白世宝借着雷鸣炸闪,看到这破庙竟是一片狼藉。

白世宝从地上摸到半根蜡烛,点燃后借着微微烛火之光,仔细观察这破庙的样貌……

看来这间破庙已经年代久远,墙壁斑驳潮湿,已经长满了苍苔,地面上铺的青砖缝隙已经是杂草丛生,蜘蛛结网随处可见,殿中一鼎巨大香炉中早已被蚁兽营窝筑巢,一尊佛像也被风雨摧残腐蚀了,横倒在地上,半面脸已经破裂,剩下的半面脸更像凶神的罗刹,哪里像是神佛?

白世宝捧着蜡烛走到佛像前,拱了拱手说道:“在下白世宝,路遇此地,逢雷雨连天,在此暂避一时,打扰您睡觉了……”

说罢,白世宝又向那尊佛像望去,只见它困眼微睁,嘴角轻扬,剩下的半面脸慈眉善目,和刚才所见的凶煞模样完全不同。

“您不做声,面露微笑,想必是答应了,谢谢了!”

白世宝又向佛像拜了拜,端着蜡烛找到一个避雨的角落,将蜡烛伫立在地上,脱掉湿漉漉的褂子,将怀中被雨水侵湿的黄纸符咒摆放一排,又将走阴名册卷轴展开平铺在地上,等着风干。

随手端出那本鬼书来,用手一摸。

竟然是干的!

白世宝捧着鬼书惊道:“这书还真是厉害,水火不侵!”

说话间又是一阵阴风从庙门向殿内急扫过来,白世宝冷的打了个寒颤,将鬼书别在腰间,坐在地上若有所思,突然想起什么……

白世宝在地上捡起一块碎瓦片,在身旁漏雨处接了些雨水,打开身上的一团纸包,将朱砂粉到在瓦片里,端着朱笔搅合均匀后,蘸着红红的朱砂在一张黄纸上写道:

酆都阴鬼城六部功曹案下掌生死勾押司许福汇收。

白世宝咬着朱笔瞧着这张黄纸,心中暗道:“妥了!以后就往许大哥这户头里存冥钱了,这地址可不能忘了……”

轰!

突然一声炸雷,横空轰鸣,雷光闪着整间庙殿通明。

“咦?”

白世宝一愣,眼睛瞧着对面墙上好像画着什么东西,端着半截蜡烛,用手护着烛火,咬着朱笔踱步走上前去,用蜡烛往那面墙上一照,赫然显出几个血红大字来,上面写道:

鬼鬼鬼!瑟瑟风!怨怨恨,夺我今生!我冤冤冤!

“谁在这里写诗?”白世宝低头寻思,是谁无聊在这里写了这么一句打油诗?不合辙又不押韵,还有头无尾的。白世宝转念笑道:“干脆让我白世宝来给你收个尾……”想罢后,白世宝用舌尖舔了舔朱笔,刷刷刷!大笔一挥,在下面添了一句彩儿,写道:

人人人!落落空!阴阴雨,抢我风头!我呸呸呸!

白世宝瞧着自己写的这几个大字,心里寻思着,倒是别有一番味道……

呼!

一阵阴风吹过,白世宝手上端的半截蜡烛竟然“刷”地一声,灭了!

第050章 女鬼哭诉伸冤

天作有时,晨明有制,日出日落,往返交替,依次递推;择破晓而至日暮,划分七更,称为白昼,择定昏而至黎明,划分五更,称为夜昼;子夜时分,按更击鼓报时,鬼魅夜游,持更点蛊惑;鬼敲一更催人定,鬼打二更叫惊魂,鬼报三更来敲门,鬼催四更来造饭,鬼哭五更祭亡魂;此名曰:鬼打更。——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佛家讲究普度众生,大开方便之门,立庙盖寺,多多益善;而道家却宁劝十人还俗,不劝一人出家,讲究道法自然,道观有无皆可,意在云游。

又有人问:“为什么和尚多胖,道士多瘦?”

只因佛法道义秉承不同,佛家讲究圆润方达,道家讲究仙风道骨,这算是“形态”上的变化。所以便有了:“道士入观不进庙”的说法。

可白世宝这人百无禁忌,你要问他算不算道士,他自己也吃不准!

“不会这么邪乎吧?”

白世宝只是在墙上提笔回了一句,就被一股莫名刮来的邪风,把手上的蜡烛吹灭了,这可让白世宝浑身一抖,倒吸了一口凉气,急忙端着半截蜡烛连退了数步,退回到角落里,眨着眼睛在殿内乱扫。

殿内黑漆漆的,静的骇人。

嚓!

白世宝将蜡烛点燃,护着烛火又在殿内仔细瞧了一遍,依旧空无一人。

白世宝叹道:“八成是自己太累了,弄得神情过于紧张,还是好好睡上一觉,赶明早点离开这个鬼地方!”说罢后,白世宝将蜡烛摆在一旁,拎起褂子往身上一裹,掏出两片桑叶盖在眼皮上,倒头躺地上呼呼睡去。

外面雷雨交加,殿内阵阵阴风急卷,雨水顺着破损的庙顶滴落下来,滴滴答答的,像是拍打着节奏似乎的,这声调听着像是有人窃窃私语:

“我死的好冤……”

“谁?”

白世宝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瞪着眼睛瞧了瞧,破庙殿中依旧空无一人,身旁那半截蜡烛也已经燃烧殆尽,剩下一小截儿蜡芯正冒着白烟,看样子是刚灭不久。

白世宝挠了挠头,心想:真是夜庙里梦鬼,这种地方怎么也睡不踏实,正要寻摸着一个找个东西来遮挡下风寒,却突然愣住了!

一道惊雷闪过,对面墙上朱红的血字,不知何时又多出几个字来……

神佛不作为,鬼魂不轮回,有家不能归,破庙来安睡。

“奇怪,这是谁写的?”

白世宝心中暗道奇怪,这么一会功夫,是谁又在墙上添了一句?用手摸了摸,抽到鼻尖一闻,字迹上有股血腥味,并不是用他那个朱砂笔写出来的,白世宝一回头,被吓得全身汗毛直立,眼睛瞪得溜圆……

啊!

白世宝身后不知何时站着一个女人,这女人看起来年轻貌美,身材婀娜,脸色有些红润,是个美人,不像是个阴鬼;但是穿着却有些怪异,全身披红,由头到脚只穿着一件蜡烛红衣,正面无表情的死死盯着白世宝。

白世宝惊道:“人吓人,会吓死人的!”

话音刚落,白世宝见这女人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

“什么意思?”白世宝也顺着她的动作,低头往她脚面上一瞧,一双红布鞋上秀满了紫红的大花瓣,小脚轻盈飘飘,白世宝再仔细一瞧,那双脚离地面竟有半寸的距离,而且……还没有影子!

“啊……你是鬼?”

白世宝吓得大惊失色,后背紧紧靠在墙上,双手下意识地在腰间摸了摸!

糟糕!

吓鬼鞭和那些符咒都被白世宝丢在那边角落里了,除了眼皮上贴着的两片桑叶,身上没有半点家伙……

“你不要害怕,我不是有意吓你。”

这女鬼愁眉紧锁,露出一脸怨苦无助的样子,声音也是轻柔没有半点怒气。

白世宝哆嗦着手,指了指她的身上,叫道:“不怕才怪呢!死了穿红衣,你可是个厉鬼啊!”

女鬼听白世宝这么一说,伸出手来瞧了瞧红红的袖口,面色哀伤起来,然后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墙,说道:“我看你回了我的话……”

“我闲来无事提着解闷,你别当真啊!”

白世宝连连叫苦,早知道作诗容易招鬼,何苦闲的在这里乱抖文墨,装清高?

女鬼叹气道:“以为你可以替我伸冤,原来却是消遣……”

白世宝一愣,心想:这么着?敢情这鬼是有冤难伸啊!莫不如先稳住她,别叫她发怒,听听她有何冤屈再说,便追问道:“你有何冤屈,不妨说出来,我帮你想想法子?”

女鬼听后大喜,端着眼神在白世宝身上打量了一番,说道:“若你肯帮我伸冤,我定有好处给你!”

“好处就算了,你让我能睡个安稳觉便行!”白世宝只道是囫囵听完,敷衍了事,哄她先走才好。

女鬼想了想,将自己的事情,向白世宝慢慢讲了出来:

原来这女鬼姓曲,单名一个娥字,家住十里外的天宁镇中,幼小丧父,与母亲相依为命。

这天宁镇中百姓多以耕种为生,一年前,不知为何突降大旱,天焦汗土,土地颗粒无收,又有百姓接连中了暑气,怀病在身,百姓们都以为是天神重怒,灾罚镇中的百姓,只好求神拜祖,以祭天地神灵,祈求恩泽福雨。

后来,听有人传闻南山上有位修凡超群的张道士,能够除魔降妖,呼风唤雨,镇中百姓们便捐钱集粮,求这位张道人施展神通,施降甘露,以慰枯田之急;张道士被请来后,在城中搭建法坛,连续施法数日,果然天降雨水下来,百姓们无不称奇,都跪地焚香拜祭,捐赠钱财,供为真人……

白世宝插话道:“这位张道人的道行竟然如此之高,竟能施法降雨?”

女鬼曲娥摇了摇头,继续说道:“当时我中了暑气,久病卧床,我母亲便借了一些钱财,寻那位张道人为我看病,张道人来到我家后,便对我母亲说,我被鬼魅附体,病气冲天,要焚火烧尽,才能除掉身上的鬼魅……”

白世宝惊道:“被火烧焚身,岂不是连人也一同烧死了?”

“我母亲也是这样想,哭求着张道士发发慈悲,为我留条活路;张道士说除非在我体内‘结丹’,再种上‘仙种’才能除病,我母亲不懂‘结丹’之意,见张道士如此神通,只求我能够早日康复,便答应下来……”

白世宝也不懂“结丹”是何之意,没有插话。

又听曲娥继续说道:“其实这位张道士见我有几分姿色,便说些中了妖魔之类的话欺骗我母亲,无非是借故骗色而已,那夜我就被他……”说道这里,曲娥用袖口擦了擦眼角,哭了出来……

许久,稍作镇定后,曲娥又继续说道:“后来我母亲知道真伪,便去找那道士拼命,却被他的徒弟们活活打死,我有苦无处诉,便穿了件红衣,悬梁自尽……”

白世宝听到这里,心中怒骂道:天杀的畜生,竟然借道之名,骗钱骗色!一时怒气难平,对曲娥问道:“你何为不去报官?”

曲娥哭的更加甚,说道:“那镇长和张道士早已合谋,将所骗来的钱财,平分腰包,又将这座古庙拆了,在镇中南山上重新修了个道观,供张道士使用,来榨取钱财!”

“你既成厉鬼,有怨气难消,为何不去找他报仇?”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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