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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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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世宝慌忙间,瞧着招来的鬼魂都围着周围瞧着热闹,便大声喊道:“谁帮我降住那人,我给谁……”

白世宝话未说完,却感觉胸口上像是被捅了一刀,痛的大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射而出。

将亢大笑道:“这降头血咒不施则已,一旦施展开来必须见血!我在符纸上下了降头,用自己的精血为引,现在与你身体相通,可谓是伤在我身,痛在你心!我在胸口上搓上一刀,流的却是你的胸口之血……”

白世宝瘫倒在地上怒骂道:“卑鄙!竟用这种邪术!”

“邪术?”将亢脸色一怒,用指甲在胸口上划了一道。

“啊……”

白世宝胸口上顿时出现一条长长的口子,像是被刀砍了一样,鲜血直流,怀里热乎乎的一片赤红。

将亢咬牙说道:“这血咒之法可非比寻常,若是弄不好,降头师都会被术反噬!轻者元气大伤,要静养数月才能逃过破功之劫,重者甚至会倒送一条性命!若非有深仇大恨,我不轻易动用血咒,以免损伤元气,如今你用阴雷伤了我的‘古曼童’,这笔帐我们慢慢来算……”

白世宝往怀里一瞧,身上的刀口已经皮肉外翻,鲜血已经将衣衫浸透。

白世宝忍着疼痛骂道:“你老子我瓜尔佳世宝赌了一辈子,败光了家产,吃也吃了,玩也玩了,如今死也无怨……”

“好一个死而无怨!”

将亢用手指在胸口上猛地一戳,白世宝顿时感到一阵钻心般的疼痛,像是有人在用锥子刺着自己的心脏。白世宝躺在地上翻滚不止,“哇”地一声,又是吐出一口鲜血。

袁世凯在旁边叫道:“给我抓活的,我要让把他们都扔在皇宫的‘阴宫井’里喂鬼!”

将亢急叫道:“快护住皇上,对方招来好多鬼魂,千万别乱说话!”

“啊?”

袁世凯四下里瞧了瞧,却是看不见鬼魂,但是能感觉到身旁有阵阵阴风,便不敢再言语,掏出手枪护在胸前。

这时燕子飞向白世宝叫道:“兄弟!死就死啦!我们不能同生,死在一起也是快活!”

白世宝笑道:“好!不求同生但求同死!”说罢,白世宝眼睛向众鬼魂望去,说道:“我生前没积什么阴德,却是在阴曹存了九千万两的冥钱,你们做孤魂野鬼,食宿无依,拿去花了吧……”

众孤魂野鬼相顾看了看,不知所措。

借着便听,鬼说道:“拿将死之人的钱财不好吧?”

另有鬼回道:“废话!你不也是死人吗?”

“可是这么做,是不是太不仗义了?”

“依你看要怎么办?”

“拿人钱财与人消灾!”

“你瞧!那人可是会道法,你不怕他把我们收了么?”

“我们这多鬼魂,他哪里收得过来?”

众鬼想了一阵,用眼睛扫了扫白世宝和将亢,分析着战况形势。

有鬼说道:“我帮他!”

“我也帮那位小哥!”

“我穷鬼一个,正需要钱!也算我一份!”

“还有我……”

“……”

转眼间,所有鬼魂都站在了白世宝的一边。

“糟了,这帮鬼魂要动手?”

将亢在一旁听到后,心里有些慌了,他没想到白世宝最后竟然用了“散财”这么一招来拉拢鬼心!只恨自己正在施法,没有办法动身,否则早把这些鬼魂用荷叶收了!

只怕局势要发生逆转了……

众鬼魂踏着阴风,一拥而上,像是蚂蚁抢食。

抱头的抱头,抱腿的抱腿,有的鬼魂挥着官兵洋枪,向天空乱扫。官兵们只感觉有阴风在自己周围乱刮,却看不见半点人影,身体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怎么也动不了。

这时,另有一群鬼魂向将亢扑去!

将亢一慌,站起身来破了血咒,急忙从怀中掏出红绳来缚鬼,却无奈鬼魂太多,将自己团团围住,捉也捉不过来。

马五爷看着奇怪,惊叫道:“怎么一下子就乱了套?”

燕子飞趴在地上大笑道:“马五爷!定是我白兄弟招来的鬼魂动了手!这下我们可算有救了!大难不死!”

袁世凯被几个官兵护住,只感觉耳旁有阵阵阴风,打在身上瑟瑟发抖。

白世宝见形势逆转,躺在地上忍着疼痛,张开嘴巴笑了笑,叹道:“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没想到我白世宝竟然请来了百鬼助阵!”

呜呜呜!

就在白世宝惊喜之时,却突然听见鬼魂一阵阵哀声惨叫。

白世宝抬头一瞧,顿时惊得说不出话来。

不知从哪里冒出来一位黑袍道士,身高足有八尺,像座小山一样,耸立在百鬼之中!脸色瘦黄,浓眉阔眼,正挥舞着双手在鬼魂中乱抓。鬼魂吓得四处逃窜,腿脚慢的被他一把抓在头上,手指咯吱作响,顷刻间,鬼魂化作一团浓烟,三魂被打散的无影无踪。

白世宝惊道:“这位是谁?这么厉害!竟然一抓就将鬼魂给打散了!”

这时,只听将亢在一旁兴奋地叫道:“师兄!”

白世宝惊愕道:“啊!……他就是边魁?”

第085章 边魁的手段

符者,道符也;箓者,法箓也。

符箓之法,乃为道派符书;神符法箓,其出自然,神玄灵气,凝汇结成;从凡入圣,自始至终,先从戒符,制断恶根,然后登真,永保生道;各家道派,符箓不同,却通以五勒为主;五勒者,乃为笔水砚墨纸,应念秘咒,施符箓通神;此名曰:符箓。——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眼下,这群鬼魂被吓的四处逃窜,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白世宝瞪着眼睛,心知大势已去!

单凭他一人,便将百鬼打散,就是因为边魁的出现,瞬间将整个局势扭转过来。其威力可想而知。

所谓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白世宝一心要除掉这个“黑巫”边魁,可如今他就站在自己面前,自己却躺在了地上。按照赌桌上的话来讲,对家是“至尊天地人和主”,自己却是“杂九八七五对补”,抓得一手烂牌,差了好几级,怎么斗?

天命!

只见边魁甩一甩袖口,将双手背在身后,连看都没有看白世宝一眼,径直走到袁世凯身旁,也不下跪,也不作揖,面无表情地说道:“边魁来晚,叫皇上受惊了!”

袁世凯慌忙说道:“幸亏大法师及时赶到,刚才可是吓死我了!”

“我南下几日总是感觉有些不安,昨夜观察天象,发现帝星暗淡,猜到你会遭遇危险,便匆忙赶了回来……”说罢,边魁往众人身上一扫,看到白世宝时,两人目光对视了一下,边魁又将目光跳了过去,向袁世凯继续问道:“这些乱党,你要如何处置?”

袁世凯说道:“把他们都给我押回京去,我要用他们填了‘鬼井’!”

“鬼井?”

边魁皱了下眉,说道:“皇上!那‘鬼井’已经被我兄弟二人施法封住,若是再打开井口,恐怕会招来祸端……莫不如将他们就地杀了,把尸身给我,让我炼制行尸!”

袁世凯咬牙切齿道:“我要将所有乱党统统抓来,囚禁在‘鬼井’中,喂鬼吃!”

话音刚落,袁世凯“哎呦”一声,捂着肚子急痛。

边魁急问道:“皇上这是怎么了?”

几个官兵慌忙跑过来,搀扶住袁世凯。只见他额头上满是豆大的汗珠,脸色也变得有些发青,嘴角干裂,哆嗦着伸出手来,向边魁讨要道:“丹!快给我丹药……”

边魁一扭头向将亢问道:“怎么?我给你留下的丹药,没有定期为皇上服用吗?”

将亢急忙回道:“原定的每日一粒,都在按时服用,结果你不在的这几日,皇上的病症反而发作的更凶,他每日便从我手中多要了一粒,加大了服药的次数和剂量!”

边魁怒道:“混账!这丹药是铅汞炼制的,吃多了会上瘾!”

将亢低着头不敢再多言。

袁世凯颤抖着手向边魁伸过去,说道:“大法师,快,快给我一粒丹药,我快受不了了,小腹憋得快要爆了……”

边魁叹了口气,然后从怀中掏出一个纸包,打开后竟是泥丸一样的黑色药球,用手指捏了一个递给袁世凯。袁世凯急忙抢在手上,往嘴巴里一塞,顾不上咀嚼,一仰脖就生吞了下去。

过了一阵,袁世凯面色渐渐恢复如初,跟打了鸡血似的,眼神发亮,精神大振。

袁世凯说道:“大法师,我这丹药吃了快一年了,年轻倒是没感觉到,却感觉小腹慢慢发硬,时不时地还隐隐作痛,这是怎么回事?”

边魁回道:“要想长生不老,金丹必不可少!这丹药是铅汞炼制的,坚持服用,才会在体内结成‘内胆’,从而达到‘结丹成仙’的效果,你这刚刚服用一年便出现了‘内胆’的现象,算是神速了,实乃天意,恐怕皇上离‘得道成仙’的日子不远了……”

袁世凯听后,乐得合不拢嘴。

这时,将亢走过来插道:“师兄,你看这帮人要……”

“按照皇上的意思去办!”

将亢回头怒瞪了一眼白世宝,无奈的点头称是!

接着众官兵用麻绳将白世宝等人全部绑了,两位官兵架着一个乱党,从山上押送下山。

下山路上,袁世凯见边魁默不做声,好像心事重重,便问道:“大法师有何事忧心?”

不提还好,这一提,一股无名火蹿了上来。

边魁红着眼睛,咬牙骂道:“马魁元!你给我等着,我定叫你死无葬身之地!”

将亢听后惊道:“师兄说的,可是北上驱魔龙族的马魁元?”

“没错!就是他,他把我在封门村炼制的百具行尸都给烧了!我叫灭了他的‘堂口’,拔了他的‘仙旗’!”

袁世凯惊道:“啊!什么?我的行,行尸部队都没了?”

“师兄,那马魁元与我们井水不犯河水,向来无冤无仇,为何要焚了我们的尸?”

边魁怒说道:“我接连几日不见廖三和给我报信,隐约感觉不对,便急忙南下,当我赶到封门村时,发现村中堆积了数百具尸骨,都是棺材里炼制的行尸,我一怒之下,要焚了村子,这时冒出来几个鬼魂,向我说到焚尸之人正是马魁元,与村子无关,求我饶过他们村子……”

将亢问道:“师兄,会不会有差?”

边魁用手一挥,怒道:“敢焚我行尸的,除了他,谁还有这么大的胆子?”

袁世凯插话道:“我的‘行尸部队’还能重新组建吗?花费了这么多银子,还没见到个影子,就被人给焚了!回京后发通缉公文,将你说的那个焚我尸的人抓回来……”

将亢说道:“皇上放心,有我师兄在,不怕没行尸!”

边魁怒瞪了将亢一眼,将亢自知触了霉头,低头不敢再多言。

边魁向袁世凯说道:“这次我顺路南下去了趟浏河……”

袁世凯惊道:“哦?那边的战事怎样?”

边魁摇了摇头说道:“皇上有所不知,表面上督军卢德龙正和革命军鏖战不休,向你报忧不报喜!”

“实际呢?”

“实际上,敌我双方在浏河两岸挖了战壕,两军整日躲在战壕里,天亮开炮,中午睡午觉,太阳落山时继续开炮,见了月亮就休息。好像双方约定了似的,这根本不是在打仗,像是做游戏一样!我还听说卢德龙在城中包了个几个女人,整日吸大烟,玩女人,赌钱打牌,打仗倒成了副业……”

“他奶奶的,我撤了他的职!”

袁世凯一听,胡子都气歪了。

“他一面在战壕里面熬时间,一面伸手向你要银子充军饷,白花花的银子根本没用在战场上,被他在‘醉仙楼’里吃喝玩乐挥霍光了!”

袁世凯怒骂道:“你怎么没有当面把他给我杀了!”

边魁叹气道:“无奈我只是个护国法师,在军队上没有实职,这等事情怕是不能服众……”

袁世凯听出来边魁的意思了,便回道:“等会京后,我册封你为‘三省巡阅使’,是三省最高军政长官,比卢德龙督军的职位,正好大上一级,可以直传我意,把卢德龙给我当场撤换!”

这时边魁嘴角轻轻一扬,说道:“谢皇上恩泽!”

袁世凯叹道:“不过,‘行尸部队’的事情还要尽快,我等着用它们去扫平天下呢!刀枪弹药都不怕的士兵,可是不好找!”

“皇上放心!我重新再炼制一批便好,尸体好弄,我可以命令士兵将战地中的尸身,都扛回来……”

袁世凯满意地点了点头。

如今边魁在袁世凯口中讨要了个军职,心情总算是有所平复,这时才想起乱党的事情,便问道:“我回来时听官兵说,皇上带人来到了这座‘八仙山’,不知皇上的拜祭仪式为何改到了这里?”

“并非改到这里,而是中途遇到了乱党……”

袁世凯将来由去脉讲了一遍。

边魁听得连连点头。

这时,将亢在旁边插话道:“师兄,乱党中有个‘神算白道士’,他可会些道法,刚才把我的‘古曼童’命魂都打散了……”

“嗯?”

边魁皱了皱眉,问道:“哪个是那个‘白道士’?”

将亢用手向白世宝指了指。

此时白世宝流血过多,已经昏迷不醒,被两个官兵架在肩上拖着走。

边魁向白世宝的背影看了看,转头对袁世凯问道:“皇上真打算要将他们丢到‘鬼井’里吗?”

袁世凯说道:“那‘鬼井’里的鬼魂夜夜叫冤,把他们当成祭品,喂那些鬼魂吃了,也好封了它们的嘴,讨得片刻安宁!”

边魁沉吟一阵后,说道:“按照皇上的意思办!”

众人下了山,袁世凯累的瘫坐在椅子上,有官兵过来倒茶。

边魁和将亢吩咐官兵到城中去找十两马车来,要将白世宝这些乱党捆绑在马车上,一路押送回京城。

这时边魁向官兵说道:“把车开过来,护送皇上回京!”

袁世凯摆了摆手说道:“不急!”

说罢后,袁世凯回头瞧了瞧泥人张,见他正弯着腰站在身旁,手上握着一团泥巴,便从怀中掏出一把大洋,丢在地上,笑着对他说道:“来,拿着这些钱,给我捏个像!要威武一点的!”

泥人张一愣,惊疑道:“啊?”

袁世凯怒道:“捏的不像,我砍了你的头!”

泥人张一下子瘫软在地上,抬头瞧了一眼袁世凯,吓得浑身直抖,端着一块泥巴,手指却不似原来那样灵活了……

第086章 牢狱与鬼井

人知生死,冥书在册,生辰八字,记录无缺;幼年童子,病秧告急,可焚香奏请,焚纸烧钱,择黄纸朱墨,抄写八字,路口烧化;鬼魅拾财,愿为替身,借鬼之身,转换病魔;此名曰:换童子。——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三天后,上午。

一辆汽车在街道上飞快地驶过,车内后座上正坐着两人,其中一人穿着一件官服,是位官员。

“劳烦柳兄帮我介绍下监狱的情况!”

“现在京城的监狱都是旧清遗留下来的,简单改造而成,我们要去的这间监狱,前身是旧清‘顺天府监狱’,旧清时关押的都是皇室成员、京师满人,内务府旗人,太监和八旗军人,算是个特殊的牢儿;现在这所监狱的所长叫做齐福来……”

“这监牢中有老监四座,每座有五间房子,都有牢役们持枪把守!牢役们每天只开当中那间的天窗来透气透光,其他四间房子都不开窗,里面关押着二三百个犯人;每到晚上,牢门落锁,直到天亮才开,那些犯人吃喝拉撒睡全在里面,气味极其难闻;一到了冬天,那些家穷的犯人没有被褥,就光着身板睡在冰凉的地上,没熬到深更半夜,人被冻死了……”

“柳兄不是管着京城所有监狱吗?怎么在这间狱里关了这么犯人 ?”

“您不知道,近年来的案件,都是和革命党挂钩的犯人,其他监狱都不敢收押,而这间‘顺天府监狱’是袁世凯钦点关押要犯的地方!我也没有办法调行改动,再加上狱官、禁卒们都知道,关的人越多,就越有利可图,所以这个所长齐福来,亲自向袁世凯要了这么个艰巨的‘任务’……”

说到这里,这位穿官服的人,又叹气道:“这里如同阴曹鬼门关,但凡进来了,不死也得被脱一层皮,一副三十斤重的脚镣手铐,就让你吃尽了苦头!一旦等你受不了了,就会花钱委托官兵往外面捎信,让亲人们稍钱来打点,估计你家有多少财产都要丢在这里,被瓜分干净!剩下那些榨不出油水的穷犯人,可就倒霉了,戴上刑具二十四小时关押,一点也不会客气,牢役们还要用他们来警戒其他犯人!”

身旁这人听后顿了顿嗓子,问道:“我要找的那人现在如何?”

“来时被灌了麻药,昨晚刚刚苏醒!”

“嗯!”

这人点了点头。

二十分钟后。

一个穿了身灰色西服,扎着棕红领带,脚上穿着橙黄的锃亮皮鞋,头上戴着一顶黑色礼帽,手中拄着一根拐杖,脸上戴着一副黑墨镜,在身旁这位官员的陪同下,坐着汽车直驶到旧清“顺天府监狱”的门口。

吱!

汽车急促的刹车声,车子开到监狱的门前,猛地停了下来。

门卫看了看车牌,向汽车敬了个礼,急忙转身打开了监狱的铁门,一面躬身点头,一面把汽车引到监狱的院子里。

听到汽车声,监狱的看守所长齐福来也长奔上前,等汽车停稳后,便弯着腰拉开车门,这时车里的二人都下了车。

监狱所长齐福来拱手歉道:“不知柳督办大驾光临,有失远迎……”

这位身穿官服的人正是管理京城所有监牢的,柳督办!

柳督办引荐道:“齐所长,这次难得有天津英捕房的江督察长赏光,来看看我们的情况,我请他来,是想让他按照西牢的办法指点我们改进工作。”

柳督办说明了来意。

齐福来听后惊讶道:“久闻江督察长大名,真是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实乃三生有幸!参观后,还望江督察长能够多多指教!”

江督察长笑着点了点头。

随后,齐福来带着柳督办和江督察长参观监牢。

当他们走到一个单间门口时,江督察长问道:“这号里怎么只关了一个人 ?”

“是个重犯!”

齐福来趴在江督察长耳旁悄声说道:“他便是大名鼎鼎的燕子飞李三!”

“哦?”

江督察长将身子凑近了牢门,摘下墨镜往牢里仔细瞧了瞧,只见角落里正坐着一个上了脚镣手铐的人,正耸拉着脑袋,默不作声。

这人正是燕飞子。

江督察长咳嗽了一下,然后故意拨响了牢门上的那把大锁头,回头对陪在身旁的齐福来说道:“在我们巡捕房和西牢里,这种横开的锁头已经不用了,这种锁很容易被打开!”

“江督察长说的是,这里的设备的确有些陈旧,上面不拨款,这里只能是先凑合着用,不像租界里的西牢,设备好的没得说,以后要是有机会,可一定让我们也去参观参观……”身在一旁的柳督办,故意将江督察长的头衔当着燕子飞的面,喊了出来。

燕子飞听见后,抬头向牢门外一瞧,和江督察长打了个照面。

脸生,不熟!

江督察长努了努嘴,向齐福来说道:“走吧!我们再去前面看看!”

齐所长立刻欠着身子在前面领路。

这时,柳督办落在后面,悄悄地将手里的一个小布包扔进监牢里。燕子飞见这个小包落在他脚边,便急忙用脚踩住。

等他们的脚步声远了,燕子飞这才挪动屁股,转了个身,背朝外,打开小包低头一瞧,竟然是一张小纸条包住三把钥匙,纸上歪歪斜斜地写了一行小字:

“三天后京城长乐坊二楼见,看完吃掉。”

燕子飞知道是这位江督察长暗中搭救,撕碎了小纸条,塞进嘴巴里一边嚼一边想:

只是这人是谁?我不认识他,他为何要救我?

他救我,必然是有求于我!不过他却低估了我燕子飞的本事,我可是和白世宝兄弟从阴曹鬼牢里逃出来的人!我只是还没来得及打探到众兄弟的下落,否则我早就飞身逃走了!

不过……先甭管这人是谁,既然他在暗中帮我,相信是同道中人,既然给了这个条件,莫不如我出去探探风,打探下白世宝和马五爷的下落!

想罢,燕子飞打定了主意。

第二天后半夜,燕子飞乘人不备,打开脚镣手铐,然后听着没有牢役前来巡看的脚步声,便悄悄打开了牢门,弯着腰在监狱中找了好一阵!

“怪了!怎么不见白世宝、马五爷和众人的身影!”

燕子飞不由得开始担心起来。

又在牢中找了几个小时,眼瞧着天色渐渐初亮,燕子飞无奈之下,只好翻身上墙,人不知鬼不觉地“飞”出了监狱。

ЖЖЖ

同一时间。

紫禁城西北角,英华殿后的一处枯井中。白世宝慢慢睁开了眼睛……

周围一片漆黑,只有一截微弱的烛光闪耀着。

白世宝感觉头昏脑涨,不记得先前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这是在哪里。

“白兄弟,你可醒了!”一个熟悉的面孔正看着自己微笑。

“马五爷?”

白世宝兴奋地叫道。

马五爷端着一截蜡烛说道:“我们这伙人还真是小鬼不收,阎王不待见,捡了条活命!”

白世宝向周围望了望,黑暗暗的墙壁,身下的沙土阴冷潮湿,便问道:“我们这是在哪里?”

马五爷摇了摇头,说道:“不知道,睁开眼睛就是在这了!”

这时身旁的人陆陆续续地苏醒过来,东张西望,不知所措。白世宝在人群中扫了一遍,惊问道:“怎么不见燕子飞兄弟?”

马五爷摇头说道:“我醒来时就见到我们这三十多人,少了好多兄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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