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走阴人-第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得嘞!白爷一言为定,您慢走,等我好消息。”

闫喜三看着白世宝走后,朝地上啐了口痰道:“都嘛年月了,还当自己是旗主子呢!老子要不是为了你这点抽红钱,这买卖我还真不找你;不过,成了倒好,不成也杀杀你这身傲气。”

回来的路上,白世宝用手掂量着那两块银元,好在自己没有赌蛐,要不又输的精光,不过闫喜三说的这档子赌局倒是挺有意思,五十银元可够吃喝一整月了,在坟地上睡觉怕什么,我白世宝可是走过阴的人,万事不都有师父么!

“对了师父还在家中等我,我怎么差点犯了糊涂?”

白世宝扭头饶到一家酒肉铺子,切了半斤熟肉,用油纸包好,又灌了一壶烧酒便往回走,寻思趁早拜这张瞎子为师;等有个名分后,他也好认真教自己,若是以后没钱,出去走趟阴,也能赚个零花糊口。

白世宝刚走到家门口时,发现房门虚掩着,以为张瞎子已经走了,急忙往屋里跑去。推门进屋,只见张瞎子正趴在床沿上,面色紫青,口中干咳,豆大块的紫黑色淤血被咳了出来,白世宝急忙跑上前去,扶起张瞎子坐好,问道:“师父怎么会咳的这么厉害?要不我去抓些药来煎了,给师父入药。”

张瞎子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那‘五鬼扛棺术’消耗阳寿,不是庸医俗药能够治的好的。”白世宝将熟肉和烧酒摆在张瞎子面前,说道:“师父吃些东西吧,吃饱了也好有精神。”张瞎子见白世宝如此贴心,便问道:“那张王氏的事情已经办妥了?”白世宝点头称是。

“跪下!”张瞎子突然大声喝道。

白世宝心中一惊,顿时跪在地上,说道:“师父,我知道错了!”

张瞎子一愣,眼皮直翻,一对白色眼珠子乱转,问道:“哪里错了?”白世宝低着头,声音压得极低,将方才在张王氏家中收了两块银元,又在巷子口遇到赌蛐的人,还有和闫喜三的事情通说了一遍,只恨自己好赌险些又输了钱财。

张瞎子听后朗声大笑起来,说道:“我叫你跪下是要收你为徒,怎么自己道出了这么些事情!”

“啊……收,收我为徒?”白世宝脸色刷地红了起来,没想到张瞎子叫我跪下,竟是为了收徒的事情。

张瞎子从炕上下来,走到茶桌前将自己褂子里面的东西尽数掏了出来。白世宝看的眼花缭乱,这褂子里面竟然全是暗兜,里面装着东西也是五花八门,阴绳红线、朱砂黄纸、香烛火折、吓鬼麻鞭、一本旧书、还有各种纸包的东西不知何物,最后张瞎子竟然从褂子中掏出两块牌位来。

张瞎子将一块牌位供奉在茶桌上,用平碗盛了土,插了三柱香拜祭,另白世宝磕头叩拜三次,白世宝见这牌位上写道:“空城灵道子法尊”,然后将另一块牌位放置在门槛外,点一根香拜祭,另白世宝磕头一次,白世宝见这牌位上写道:“阴尊王陈滨之位”。

白世宝依次照做后,张瞎子问了他的生辰八字,写在黄纸上,烧成灰烬放入一碗清水里,叫他喝上一口,这叫做“净口”,白世宝呷了一口后,张瞎子问道:“你是否自愿拜入我门下?”

“我心甘情愿。”白世宝答道。

“门规森严能否遵守?”

“誓守门规。”

张瞎子将门规对白世宝尽数讲了一遍,大体都是不准欺师灭祖、奸盗邪淫之类,白世宝仔细听完,发现竟然没有限制赌博的门规,这点倒是让白世宝暗自庆幸。门规说完之后,张瞎子取来三章黄纸,将白世宝手指咬破,用指上鲜血写了贫、夭、孤三符,折成三个纸条,绕在了香头三圈后,摆放在白世宝面前,令他挑选。

白世宝心想总算到了这步,心里紧张个不行,用手在三张纸条上摸来摸去,却迟迟不敢选定。张瞎子见状,说道:“冥冥天已注定,选什么都是一样。”

白世宝听后狠下心来,拿起一张纸条,展示出来的是一个“贫”字。白世宝不禁连连叫苦,这一贫如洗的日子算是过够了,入了这门下竟然还无法脱贫,这便算是命了。张瞎子见白世宝选定后,便说道:“礼成!如今你便是我徒弟了。”

“我还没有向师父您磕头呢!”白世宝说罢后要向张瞎子磕头,张瞎子起身将他扶起,说道:“我门派拜师规定,只拜祖师,不拜师父!”

“可是,门外那位……”

白世宝瞧这茶桌上三株青香供着的定是祖师,既然要拜一位祖师,确是不知为何还要拜门外那块牌位,难道走阴这门派有两位祖师?

张瞎子正色道:“这事情要从前说起,你既然已经入我师门,我便将走阴的事情讲给你听……”

第008章 阴鬼扇干坟

降阴法门,口歌传记,聚集白千百种,皆衔口倾吐,五雷灭顶咒,赤橙青紫蓝,变幻莫测,神鬼位居,施行者念咒御风,可换天鸣五雷入手翻天,掌动乾坤,震阴鬼其胆,慑妖魔其魄。——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白世宝入了门派没有对师父跪拜,只是对祖师牌位拜祭一番,不由得对门槛外供奉的另一块阴尊王的牌位感到好奇,张瞎子便将走阴的由来过往慢慢讲了出来。

“数百年前道派分序,划分开来数家旁枝侧叶,其中有一道派以手画符箓,口念术咒为名,初名叫做:‘玉女喜神术’,后来得以成熟,有了自己的教义便开门执派,成立了茅山道派;而我们这走阴祖师便是茅山派系集大成者,借灵异灵力助己行事,独闯阴阳自称一派,便是我们走阴的祖师爷,空城灵道子。”

“这么说我们也算是道士?”白世宝问道。

“道士有戒律法规,道号隐号,或山门洞府隐修,或开门广收门徒;而我们确实不同,走的是阴路,行的是黄泉,授徒也单一传授,一徒相承。”

张瞎子将一副卷轴展开在白世宝面前,上面用血写了三十六位名讳,最上方的便是空城灵道子,最末端记录的名字却是张瞎子本名:张一白,名讳一贯而下,排列有序,却有一人单独记录在外,白世宝仔细一瞧,那人名叫做:陈滨,真是门槛外牌位上的名字。

“我们祖师空城灵道子道法超群,阳世阴司无人不知,阴司鬼王拜请祖师赴宴,祖师从阳间带去一张白虎兽皮作为礼物,鬼王大悦,换来阴司太尉,传授祖师一本天书,而后祖师用尽毕生的经历终于有所参悟,译书成文,只是后来其弟子陈滨心生贪意,欲夺此书,就被祖师逐出了师门。”

张瞎子说道这里指了指门槛外的牌位,说道:“就是这位了!”

“被逐出师门的人如何还记录在册,还要跪地拜祭?”白世宝不解地问道。

“嗯。陈滨算是祖师第一位高徒,祖师一怒之下便又收一名徒弟,苦心教诲数十年之久,想想教徒不易,便设立门中只可收徒一人,代代如此,要精不要多;后来祖师得知陈滨去世的消息,念在多年师徒缘分,又因他入门最早,便定下规矩,每逢收徒时也给他上一副香烛,但因他已被逐出门外,故将牌位设立于此。”

张瞎子说完让白世宝也破了中指在卷轴上写下名讳,排名第三十七位,妥当后将卷轴收好说道:“待我阳寿尽时,这卷轴才传到你手中,不过师父倒是另有一物送你。”边说边拿起茶桌上的那本旧书,递给白世宝。

白世宝翻来调去见书中空无一字,不由得暗暗惊讶道:“这便是祖师传下来的秘籍?怎么一个大字没有?”

张瞎子摇了摇头说道:“这书传至我师祖时便没有了字迹,我参悟了一生也没有领悟,我尝试过用各种阴血祭奠却也无能为力,这本书火烧不烬,水浸不湿。”

“既然这书中记录本门心法纲要,为何没有传下破译之法?师父都未能参透,我如何能破解的了?”白世宝说道。

“我师父传至下来时,单是走阴口诀和要领,关于书中的内容却是只字未提,不过单是凭借口诀和要领,便能走阴了,若是能够参悟这书中奇妙,恐怕更是登峰造极。”

“师父是如何入了走阴这行的呢?还有,师父的这双眼睛……”白世宝将那本书收了起来,开始对张瞎子那双白眼珠好奇起来。

“我入门之前在天津卫城门口摆摊算卦,弄个幌子号称:‘窥探阴阳张一白’,当然我算卦十卦九不准,全是江湖上蒙人的把戏,弄些零钱糊口,偶尔也到茶馆去说些评书段子糊口,纯是顺口胡诌,现讲现编;后有一日,一位道士路过我卦摊,便问我能否算命,当时我见他即是道士又问我算命,便猜到是测我真伪,我胡说道:不予将死之人算命,那道士被我言中,以为我有天赋便收了我为徒。”

张瞎子呷了一口茶,继续说道:“我这鬼眼瞳是师父传于我的,每晚阴时‘炼月’将月阴炼至眼睛上,便成了这个样子,你师祖说这鬼眼瞳也是书中的一窍法门,而后师父不知去向,我便独自一人摆鬼摊积阴德,做起了阴阳交易的买卖。”

白世宝听的出神,问道:“师父,这走阴窍门可否传授与我?”

张瞎子笑道:“既然收你为徒,这法门自然要统统传授给你,我天命抽了个‘夭’,这命说不准什么时候就会没了。”

张瞎子将门派说了一阵后,令白世宝将东西收拾妥当后,师徒二人便开始吃起饭来,白世宝问张瞎子能否喝酒,张瞎子只道:“无碍!”。二人酌酒小饮间,白世宝问道:“师父,你身体欠佳,今晚还要摆鬼摊吗?若是不行我帮你如何?”

“与阴物通话的法子你还不知如何帮我?等我好些时慢慢教你。”张瞎子翻着白眼,盯着白世宝说道:“你这好赌的性子戒了吧,我听这房中漏风,家中无米,耗子都不愿意来,如今又添了师父一张嘴,现在走阴没活,如何营生?”

白世宝低头称道:“我今天便是忍了一回,多亏了那闫喜三……”话刚说一半,白世宝大惊道:“师父,正好我们缺钱,今天闫喜三说的那场赌局不妨一试,若是师父肯出马的话,五十块银元可就到手了,到那时我每日好酒好肉的孝敬您,让您快点养好身子,我好随你走阴如何?”

张瞎子问道:“什么赌局?”

白世宝将事情从头到尾地又详细讲了一遍,张瞎子听候脸色一怔,说道:“阴鬼扇坟?这东西可不是闹着玩的。”

“师父,什么是阴鬼扇坟?”白世宝问道。

“人死后魂归阴,三殿阴曹判命受罚后才能转世,不过阴魂转世要等葬肉身泥土变干,若这阴鬼是这人先祖之魂倒也好办,只怕是有孤魂野鬼想要借尸还魂;阴物还魂需要找尸体替身,坟头为干,它们自然无法借尸。”张瞎子低头沉思了一会说道:“不过这阴鬼恐怕也有其他目的,否则可以借那几个赌胆人的身子还阳,不知为何偏要盯着这家祖坟!”

“那这买卖算是做不成了?”白世宝见张瞎子都有所顾忌,心想这事竟然比走阴还要棘手,只是可惜了那五十块大银元。

“要做!”张瞎子啁了一口烧酒,带着满口辣劲儿说道:“白花花的银子干嘛不收?况且我师徒二人现在身无分文,正是用钱的时候,一是能赚些银元糊口,二也能为人除鬼,一举两得。”

白世宝听后大喜,急忙问道:“师父,您看要怎么做?”

“联系那人何时给你答复?”

“近日就能给我准信儿!”白世宝回道。

张瞎子竖起两根手指来,对白世宝说道:“这期间你去给我准备两件东西,一个是用桃木去皮留肉,削成三尺长的木针,针尾留眼孔,另外在给我准备一根麻绳,然后去找黑狗血浸泡。”

白世宝连连点头,说道:“我即刻去办!”

这师徒二人分工明细后,各自忙活。白世宝跑外去寻桃树和麻绳,张瞎子则在家中蘸着朱砂,黄纸画符,挂身上的符包,驱鬼的符纸书写好后,叠放在暗兜内,只待白世宝去找闫喜三询问消息。

白世宝在城外山上砍了根桃树枝,削成三尺长的木针,又向邻家讨要了一碗黑狗血,邻家问他做什么,他便说讨了个偏方治喉痛,一切妥当完毕后,白世宝便到长乐坊去寻闫喜三。

询问了一圈后,白世宝得知闫喜三正在长乐坊三楼,白世宝走上去一瞧,通长的床铺上一排人躺在一起吸着长寿膏,长长的烟枪里烟雾缭绕,各个都飘飘欲仙,闫喜三见到白世宝后,将烟枪递给他说道:“白爷,来呷上一口,提提神儿!”

白世宝推辞自己不好这个,见四周人都沉醉在大烟膏迷幻中,便问那赌局之事如何?

闫喜三皱着眉毛,说道:“白爷,这事恐怕做不成了!”

“什么?”白世宝惊讶道。

“那家主子见雇了几人都没能见鬼,还弄得人疯傻了,对这事失去了性子,我去找他推荐你,他说若是你行,只给三十银元,若是不成,落下毛病可不负责!”

白世宝一听,心里琢磨这闫喜三心地太黑,这些话恐怕是他自己胡编的,那主子和他单独联系,给多少报酬都是过他一手,事情还未做成,先克扣了我二十银元。我师徒准备妥当,这时却告诉我们不成,岂不是坐地起价?

“三十银元赌命,这恐怕说不过去吧?”白世宝气道。

“白爷,咱先别说这个,钱是人家出的,和我闫喜三没有半点关系,若是你肯做我便帮您联系,倒是好处费您看着给点便是!”闫喜三盯着白世宝,一脸猥琐的笑道。

娘的!这闫喜三不愧是个抽头,阴纸里抽钱,佛面上刮金!什么事儿都没做就抽走了二十银元,如今还要收好处,真是叫人生气。不过现在急于赚钱的白世宝,只好答允下来,已经准备这么多了,总不能空手回去。

“成!你去联系那人,我今天便去赌一赌胆!”白世宝说道。

“好嘞!我这就告诉你地址!”闫喜三递给白世宝,然后对他说道:“最好是留下什么物件,免得到时那主儿不信,说是胡言乱语恐怕不好对证。”

白世宝点头应允,收了地址后说道:“我回去准备一下,晚上便去!”然后转身下楼,饶着人群往家走去,心里咒骂道:“闫喜三你给我等着,待我赌完回来,新账旧账,我们一起算!”

第009章 人鬼非阴鬼

降阴符咒,三清至尊;清水画符,水非凡水,捻砚台中,吞食服用,粉碎邪鬼;清笔画符,请五雷神将,一保身命,缚鬼伏邪;清纸画符,书符打鬼,凡不服者,押赴酆都鬼门。——摘自《无字天书》降阴八卷。

……

白世宝回到家中见屋内尽是咒符黄纸,张瞎子正用沾了黑狗血的麻绳往桃木针上穿,看见白世宝脸色异常,便追问道:“不用说,定是那人变了卦?”

“变卦倒是没有,只是原定五十块银元,被那闫喜三黑了二十,我活活吃了哑巴亏。”白世宝连声叹气,心有不甘。

“他以此糊口,黑了钱财也是应该的,三十银元也的确不少,够花就行。”张瞎子笑道。白世宝走到茶桌旁,拿起一张符咒来,见上面朱砂画得通红,却不认识,心想这薄薄的黄纸竟能震住阴魂,不由的感到好奇,问道:“这薄薄符咒能降住那鬼?”

“你别看这符咒虽小,有朱砂作画,更嵌有施术人的法力,鬼怪见了便是腿软,这些都是备用,里面还有两包你带在身上,可避邪气。”张瞎子穿好桃针后,将麻绳打成活结,盘绕在桃针上,又向白世宝问道:“那人怎么说?”

“今夜我们便去,只是需要取下一物件作为证据,不知师父能否办到?”白世宝将护身符揣入怀中说道。

“在阴鬼上取物这事恐怕难办,我们以走阴为生,捉鬼这手段算是辅助,不过倒也不妨一试。”张瞎子说罢后将桃木针交给白世宝,白世宝一愣问道:“师父不去?”

“我若不去你怎么应付得来,晚上我躲在暗处助你,不过我们最好现在就去,看下墓地后也好到时有些对策。”白世宝听后连连点头,掏出纸条来说道:“这家阴坟在城西十里处的风林山上。”张瞎子点了点头,说事不宜迟需要快点动身,然后整里了法器后,跟白世宝一起往风林山上走去。

二人步行了一个时辰便到了风林山,张瞎子望眼一瞧,这山翠翠隐隐,遍山通绿。二人顺着山间小路行至山顶,见到一处石墓,白世宝说道:“师父,就是这了。”

张瞎子围着石墓绕了一圈,眨着白眼侧耳听风,说道:“所谓气乘风则散,界水则止,古人聚之使其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谓风水;这墓地四周虽有群山环抱幽绿,下方水流潺潺,是个风水宝地,若是盖造房屋是为极佳,在这里葬墓却是欠妥!”

“既是风水宝地,为何还有欠妥?”白世宝追问道。

张瞎子绕到墓前,用手拍了拍墓碑说道:“此处真是山坳风口,所谓风生云雨,携带阴气,墓地常年被阴风吹拂,对死者后辈不利,若是此墓向西北偏离数米则刚好避过这风口,恐怕当年风水先生和这墓主有所过节,难怪会招惹阴物扇坟。”

白世宝脱掉外衣,在墓前石阶上扫了扫尘土,说道:“师父,晚上我躺在这里是否合适?”

张瞎子走了过去,向石阶上摸了摸,摇头道:“你将这石墓左右两侧打扫干净,三更时分你在石墓左侧睡下,若是听见脚步声,你不要声张,继续装睡;留有一眼睁着,若是见那阴鬼扇坟,你便从石墓后面绕到右侧去睡,见阴鬼哭时便用桃木针去刺它,到时我会来助你!”

“为何要变换方位?我一走动那阴鬼岂不是发现我了?”白世宝说道。

“我给你那包护身符里包了桑叶,戴在身上,那阴鬼看不见你。”张瞎子说完将桃木针插在地上,说道:“当你刺中时,无论那阴鬼做什么都不要惊慌,你拉着麻绳便饶着石墓去缠,我自有办法取它身上阴物。”

白世宝点头称是,便在石墓左右两侧扫出两片空地,准备夜间平躺,张瞎子则在石墓左前方一株弯柳树上寻了位置,用树枝搭成架子,支撑身子趴在上面,二人准备妥当后在石墓前吃饱喝足,只等夜幕降临。

一弯妖月浮空,却被乌云遮挡严密,阴风阵阵像是暴雨前奏。

白世宝用衣服垫在地上,抱着膀子却怎么也睡不着,这处是风口,阴风往裤腿里乱灌,冻得白世宝直哆嗦,睁着眼睛不时看看树上的张瞎子,不时向四周瞧瞧,心想午夜等鬼,这种事情确是骇人。

不多时,铅云低沉压头,阴风更加肆虐起来,白世宝耳听有碎步之声,心惊道:“八成是那阴鬼来了!”再转头向张瞎子望去时,见张瞎子趴在树上一动不动,像是睡着一样。

啪啪……

脚步声踩着山顶碎石发出声响,最后走到墓前停住,白世宝紧闭着双眼,手掌紧紧攥着张瞎子给他的护身符,那桃木针被他放在石墓的右侧,他慢慢眯着眼睛向那阴鬼瞧去,不看倒是不打紧,这一看顿时让他吓的一身冷汗。

那阴鬼穿着一身黑色寿衣,一手握着蒲扇,一手拎着黄纸冥钱,跪在石墓前烧起纸来,焚纸火光照在脸上,发现那阴鬼面色惨白,脸涂红腮,像是未脱戏装,隐隐有哭咽之声,不寒而栗。

白世宝心中惊异道:“这阴鬼为何烧纸拜祭?”

阴鬼将几张黄纸烧尽后,站起身来,一脸阴笑地拿着扇子照着石墓前乱扇,边扇边说道:“扇坟干,扇坟干,坟干还阳不做鬼做仙……”

白世宝记得张瞎子说的,若阴鬼扇坟便绕到石墓右侧去,便悄悄的撅起屁股,从石墓后方爬到右侧,见那阴鬼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自顾自地用蒲扇扇坟,放松起来,双手紧握着那跟桃木针,只等着阴鬼大哭起来,好瞧准时机,一针扎过去。

阴鬼面无表情的猛扇了一阵,然后将蒲扇丢在地上,坐在石墓前,从怀里掏出一壶烧酒,竟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白世宝见状心中一惊,怎么和师父说的完全不同,这阴鬼并没有哭,反而在坟前吃起了酒?白世宝扭头向张瞎子望去,见张瞎子并没有下树,依旧趴在树上一动不动,顿时失去了主意,紧紧握着桃木针,不知如何是好。

不消片刻那阴鬼吃饱后,将酒壶丢在地上,拿起扇子继续扇坟,哭丧着声音说道:“可怜我这阴魂无墓,你却在这里安稳睡觉……”

白世宝心中一震,这话是说给墓中死者听,还是说给我听?再瞧那阴鬼用手揉着眼睛,以为这阴鬼哭了,便壮着胆子,抓起桃木针跳了出来,照着那阴鬼身上便是一刺。

“哎呦……!”那阴鬼被白世宝刺了一针,哀声大叫。

白世宝觉得不对,师父说这桃木针能够定住阴鬼,怎么这阴鬼被刺后却依旧能动?而且也不见师父下来,心中生疑,举起桃木针便要继续刺去,却听那阴鬼大叫道:“停停……白爷……是我!”

白世宝一惊,问道:“你是谁?”

那阴鬼向白世宝喊道:“白爷,别再刺了,我是闫喜三。”

白世宝见这阴鬼惧怕手中的桃木针,壮着胆子向前走去,那阴鬼用袖口擦了脸上的胭脂粉,露出一张人脸,竟真是闫喜三。

“你……你怎么大半夜在这扮鬼?”白世宝见他穿着寿衣,满面胭脂粉,不由得感到奇怪,怎么跑到这里来装鬼吓人,便不解地问道。

“实不相瞒,我来这里扇坟有一阵子了,就是为了敲诈这主子家点钱,开始那道士也是我扮的,为了让他们相信石墓闹鬼,我便半夜里装鬼来这吓人。”闫喜三用手揉着肚子,肚皮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