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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阴人-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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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王叔爷连连点头道:“这个东西可是雍正爷当朝时的暗杀兵器,机关重重,听说可以‘千里之外取人首级’,人不知鬼不觉!……当年我有幸见过一次,却看不透这其中的门道,没想到死后这么多年,又在这里见到了!”

“来人!”

徐司令一声令下,院子里的士兵端着枪冲了过来,护在徐司令面前,唰唰唰!子弹都上了膛,将枪口对准了蔡二爷。

“不用你们动手!让我来会会他?”陈啸虎从地上拾起他的那把三环大刀,扛在肩上,向众人挥手说道:“令狐道长这仇,让我来跟他算算,你们谁都不要插手!”

蔡二爷瞧了陈啸虎一眼,心里暗道:“来的正好!你的人头也算一个!待我取了你的人头好拿回去换鸟……”

众人侧身让开个缺。

陈啸虎和蔡二爷闪到院子中,拉开了架势。此时,陈啸虎后背上的那口三环大刀吸着月光,刀身发亮,锋芒大露!而蔡二爷将手腕一抖,把血滴子端在胸前,阴森森的透着一股寒气逼人。

蔡二爷见对方人数众多,自知跟他们耗不起,也不搭话,只求速战速决,探手一甩,将血滴子抛在空中。血滴子旋在半空,发出“滋滋”声响,尖锐刺耳,好似千鸟齐鸣,万宗鬼嚎一般!

突然!

血滴子划空而落,向陈晓虎的头上罩了过来。

“不自量力!”

陈啸虎一声大吼,挥起三环大刀向上猛地一扫,来个“游蛇甩尾”的开门招式。

铛!

一声巨响。

三环大刀和血滴子搅在一起,火星四射。

蔡二爷一声冷笑道:“自不量力!”说罢,手指在胸前轻轻一动,血滴子在空中银光一闪,众人还未看仔细,只听“咔”地一声,火光迸射,陈啸虎的那口“三环大刀”已经断成了两截儿……

陈啸虎身子一翻,抓起地上的两截三环大刀,端在手上一瞧,刀口断的齐正,看的心疼,连连叫苦道:“我的‘焚天刀’!”

原来龙虎道派“信道不拜神”,“佩刀不佩剑”,以刀闻名!这口“三环大刀”是龙虎道派祖师“龙彪”用寒铁淬炼而成,光芒锋路,削铁如泥,其名:焚天刀!视为龙虎道派的“镇派之宝”,代代相传!陈啸虎临来京城前,师兄陈龙风将这“焚天刀”亲自为师弟背上,并嘱咐道:“刀在人在!刀断人亡!”陈啸虎没有想到,师兄的这番叮嘱,如今成了谶语,刀竟然真的断了……

“老子要拿你祭天!”

陈啸虎面露杀意,双眼似火,挥着断刀向蔡二爷猛砍过来!

蔡二爷见来势凶猛,急忙侧身闪避,不与硬碰。陈晓虎则挥着满腔怒气,将断刀挥舞如狂风卷沙,势气更似恶虎扑食,誓要将蔡二爷生吞活剐了不可!

白世宝瞧着二人缠斗在一起,犹如龙虎争斗,一时难分轩轾,斗得难解难缠,表面上陈啸虎略占上风,将断刀劈砍的快如风行,历如雷切,可每刀落下却都砍了空,刀身紧贴着蔡二爷的身旁劈落,尽数都躲闪过去……

就在此时!

蔡二爷让出个空缺,闪出半个身子来,手指往回一勾,在陈啸虎面前闪出一道明晃晃的光。

“铁丝?”

陈啸虎先是一愣,紧接着听见脑后“滋滋”响动,急忙回头一瞧,那个血滴子正向他头上罩了过来,顷刻间,陈啸虎来不及做出反应,脑袋已经被罩在血滴子中!

蔡二爷将手指轻轻一勾!

咔咔咔!

血滴子中弹出三口刀片,正卡在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将陈啸虎“锁”在血滴子里面。陈啸虎脑袋钻不出来,三口刀片的刀刃已经划破脖子,一股股的鲜血顺着刀身上的血槽,往外流了出来!

陈啸虎感觉脖子发热,黏黏的,用手一摸,满手鲜红!

蔡二爷笑道:“别动!这东西可是越动越紧!若是你运气不好,在里面打个喷嚏,脑袋可就掉了……”

众人见状,都惊呆在地。

蔡二爷向众人扫了一眼,警告道:“你们谁敢动一下!我就割了他的脑袋……”

三和尚听后,看了看马魁元,朗声笑道:“是嘛?”

第119章 赶鬼上身

其神怪异,蓬头赤脚,赤面长须,手持云旗,专职祭雨;晴雨阴晦,调度得当,五日一雨,布降行雨,十日一雨,布降谷雨,半月一雨,布降时雨;不密不疏,不滥不乏,行云布雨,受人崇拜;此名曰:司雨之神。——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老话说:爹死娘嫁人,个人顾个人。

三和尚不是个善茬,属狗,是一条咬狼的狗!他在一旁不单瞧着陈啸虎的“热闹”,还反过来把陈啸虎冷嘲热讽一番,只怪他刚刚夸下海口,就在阴沟里翻了船。

谁让刀没架在他“三和尚”沙通天的脖子上呢!

他趁机也敲了一回陈啸虎的“缸沿儿”,算是报了刚才的仇!

“秃驴!”

陈啸虎红着眼睛,气的七窍生烟,向三和尚怒骂道:“你敢落井下石,等老子钻出这个鸟笼子,活劈了你!”话音刚落,刀尖已经在陈啸虎脖子上割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顿时鲜血直流,染得衣衫一片红。

白世宝暗道:“那边陈啸虎的性命难保,这边三和尚还在‘念秧儿’,难道是想害死他吗?”

林九斜睨了三和尚一眼,咬了咬牙,还是强忍着将怒火压了下去,然后转过身来向蔡二爷拱手问道:“不知兄弟是哪路高人,为何要苦苦相逼,一路追杀我们?”

“我是个粗人,别人出钱我出力,我受他人委托,取你们三人的项上人头!”蔡二爷手指上勾着一线铁丝,控制着血滴子里面三口锋利的刀片,若是手指轻轻一动,恐怕陈啸虎的小命就要去见了阎王。

“有人出钱买我们的命?”

林九听完,心中暗忖道:是什么人要买我们的性命?

另外,这里这么多人,他却单说“我们三人”,看来是奔着我、陈晓虎和令狐道长来的!我们三人是收到毛小芳的密函才来赴京的,怎么会有人知道这件事情?对了,怎么一直不见毛小芳的身影?

莫非……

想到这里,林九朗声问道:“不知道是何人要买我林九的这颗人头?”

蔡二爷笑了笑,没有答话。

林九又问道:“既然兄弟不肯说,我也不再多问,只想知道那位雇主给了你什么好处?只要留我这位兄弟的一条性命,你想要什么随便开口!”

“我想要什么?”

蔡二爷低头寻思道:如今这三人的人头恐怕不好拿了,莫不如先拿两个走!于是厉声说道:“你先把蒲包里的那颗人头丢给我,我再告诉你,我想要什么!”

林九腮边的皮肉抖了几下,他真恨不得把蔡二爷捉到手里,切腿断手,抽皮剥筋,方消心头之恨!不过现在陈啸虎在他手里,自己可不能轻举妄动,若有闪失,陈啸虎性命不保,于是想了想,点头说道:“好!我去拿给你!……你别伤了我兄弟的性命!”

林九没有别的办法,只好撇下他,转身向白世宝悄声说道:“兄弟你跟我来!”

白世宝顿了一下,转身跟着林九进了屋。

白世宝见林九径直走到茶桌前,将蒲包打开,捧出令狐道长的头,用袖子在桌上一抹,再把头平放在桌上,然后焚香上祭!

“怎么?”

白世宝问道:“你还真打算将这位道长的人头交给他?”

林九摇头说道:“当然不会!这位令狐道长死的冤屈,身首异处,我若不将他的尸身找回来安葬,恐怕他要做孤魂野鬼!……我叫你过来,是另有一事求你帮忙!”

“林道长你直说,叫我白世宝做什么?”

“我打算一会让你把令狐道长的头交给他!”

“什么,让我把头交出去?”白世宝先是一愣,心中暗忖道:这种事情你不去做,丢给我来应承?好戏都让你唱罢了,让我来演这个挨骂的角儿?

只听林九解释道:“我打算让你去引开那人的注意,当你捧着人头丢给他时,我好在这边暗用‘鬼撞魂’的法术来降他!”

白世宝问道:“这话怎讲?”

林九顿了顿叹道:“瞧着现在的局势,我们恐怕无法近身,若是走近半步,那人就会用‘血滴子’把陈啸虎的脑袋割下来……所以,我打算用鬼魂来附在他的身上,因为鬼魂无声无息,他看不见鬼魂,比我们更容易下手!……这样,我便借鬼魂之力去附那人的身,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这种‘鬼撞魂’的法术,在我们茅山术中叫做‘赶鬼上’,是一门禁忌之法!”

“赶鬼上?”

白世宝心想:这名字没听过,倒是透着新鲜儿。

“因为鬼魂是‘无体之魂’,活人是‘有魂之体’,若是鬼魂硬着头皮,往活人身上强行附体的话,那种感觉犹如上了刀山,下了油锅,苦苦煎熬,痛不欲生!弄不好的话,还会魂飞魄散,丢掉命魂……鬼魂都惧怕这个法术,不敢往活人去撞魂,所以,这个法术也就有了‘赶鬼上’的叫法!”

“原来如此。”

白世宝听后想起马鬼差来,低头叹道:“要找这样大胆鬼,实在比三伏天淘换两个冻酸梨当药引子还难!这可不是用黄纸冥钱就能买通的,哪个鬼魂闲来没事,吃这份苦,受这份罪?”

林九没有说话,单是用手指了指那位老鬼,王叔爷!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惊道:“他?”

“没错!”林九说道:“这位王叔爷生前可是条硬汉子,只要他肯帮忙,一定能成!”

白世宝心中暗道:硬汉子?怎么瞧也不像啊!这和刚才嬉皮笑脸向我讨要纸丫鬟的色老鬼完全对不上号嘛……

等等!

色老鬼?

白世宝转面笑道:“或许行得通!这老鬼贪财好色,给他烧俩个胖丫鬟,估计他对此事,乐此不疲!”说罢,白世宝抖了抖衣襟,跑了过去。

白世宝趴在老鬼王叔爷的耳旁嘀咕了一阵,听得他呲牙笑得合不拢嘴儿!

果然被白世宝请过来了。

王叔爷向林九说道:“这事我接了!”

林九从怀中掏出一张黄色的符纸,递给王叔爷,说道:“这是我们茅山的‘敕符咒’,专门使鬼魂附身的符咒,劳烦贴在胸前,一会见我掐完法诀,你便走到那人身后,用头去猛撞他的脑袋!你只有一次机会,一定要把他的三魂给我撞出来!”

王叔爷问道:“不是说附身吗?怎么又改撞魂了?”

“附身的话,他会有反应的时间,这样太过危险!撞魂的话,能将他的三魂从身体里撞出来,到时他再控制血滴子就难了……另外,我再用法坛把他魂魄收了!”

王叔爷接过符纸,端在手上瞧了瞧,还有点难下决心,说道:“这有点难做啊,弄不好我会撞得魂飞魄散的……两个胖丫鬟,是不是少了点……”

白世宝愣道:“怎么?你还要坐地起价?”

王叔爷竖起了三根手指。

白世宝扭头看了看林九,无奈地说道:“成成!我给你烧仨!”

王叔爷将“敕符咒”攥在手心里,向林九笑道:“请好吧!看我把他三魂七魄都给你撞出来!不过,我若是撞得魂飞魄散,你可要为我多烧些纸钱……”

林九点头,对王叔爷的要求一一答允下来。随后,又将令狐道长的头重新包好,递给白世宝说道:“一会他让你打开时,你动作一定要慢,尽量给我争取些时间。”

白世宝接过令狐道长的头,捧在怀里,点头称是。

原来这个“赶鬼上”的法术是茅山术中的一种秘法,是用“步罡”和“口诀”来使鬼魂附体,要用迷魂法控制鬼魂的意识,并驱赶鬼魂附身!“步罡”有九步,“口诀”也有九句,边步边念,步罡即行,此术即成!

蔡二爷见白世宝捧着蒲包从屋中走出来,嘴角微微一笑。

白世宝将蒲包向蔡二爷一亮,说道:“你要的人头在这里!”

蔡二爷喊道:“把人头给我扔过来……”

白世宝一愣,说道:“怎么?不先验验吗?你就不怕我拿个西瓜充数?”

“少废话!快点扔过来,我手上可攥着这人的小命,你们若是敢骗我,我送他见去阎王!”说罢,蔡二爷手指轻轻一勾,铁丝绷紧,刀片在陈啸虎的脖子上一旋,又是深进了半寸,痛的陈啸虎求生不能求死不能,脖子上火辣辣的发麻,像是被人往脖子里灌了硝水。

白世宝扭头向王叔爷一瞧,他已经站在了蔡二爷的身后。

再瞧这边林九将双手被在身后掐诀,用脚尖在地上轻点,画着步子,闭目急念:“一撞天地动,二撞日月昏,三撞神魂乱,四撞魂魄离,五撞倾山倒岳,六撞收三魂,七撞生死魂迷,八撞八方形影,九撞亡魂附身,神兵急火如律令!”念罢后,林九眼神一睁,向老鬼王叔爷大喝一声:“撞!”

于此同时,白世宝将蒲包向天空一抛,向蔡二爷大声喊道:“来!接着……”

蔡二爷只盯着蒲叶包,哪里知道身后有鬼!

老鬼王叔爷将符纸往胸前一拍,对准了蔡二爷的后脑勺,踏着阴风急卷,猛地一甩头,硬生生地撞了上去!

咣!

蔡二爷感觉后脑像是被人重重一拍,顿时天旋地转,眼冒金花,身体一软,瘫倒在地上……

第120章 坛罐封魂

云之无常,风之无相,云复万物之性,风复万物之命,风吹云动,调和雨顺;其神年迈,白胡老者,左手持轮,右手拿扇,松袍坦胸,鼓风行云;善颜笑面,风柔平和,怒目横眉,狂风飞沙,风相之动,皆由其心;此名曰:双面风伯。——摘自《无字天书》通阴八卷。

……

蔡二爷瘫倒在地上,脑袋沉得像是灌了铅,也仰不起来脖儿,只好扭着脸,瞥着眼睛向后一瞧!

这一瞧不要紧,反把蔡二爷吓得萎了!

“啊……”

蔡二爷那副身板像是纸扎人似的杵着,脸色白如蜡纸,双眼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一副丢了魂的表情!蔡二爷抖着嘴唇,颤着牙叫道:“这,这……”

此时,林九在屋中茶桌上捧来一个五彩瓷的花瓶,用手将拍了拍平底,弹了弹瓶肚,道了句:“够瓷实!”,然后拎着花瓶走到蔡二爷面前,问道:“怎么?连自己的身子都不认识了?”

蔡二爷瞪大了眼睛,急叫道:“这……这是怎么回事?”

林九笑道:“你魂魄飞出身外,那个身体已经不属于你了!换句话说,现在的你是三魂出窍,脱离肉身成了鬼魂!”

“鬼……鬼魂?”

林九将花瓶捧在怀里,将瓶口对准蔡二爷,笑道:“我们茅山术中有一门‘收鬼’的法术,名叫‘坛封鬼’!魂魄会被永久被封禁在坛罐里,阳世还不去,阴曹去不得,可谓是:‘天地无门,永世不得超生’!……如今我一时也找不到像样的坛罐子,用这花瓶随便应付一下,地方窄了点儿,你也将就将就,等以后寻个大些的再给你调换!”

蔡二爷惊道:“你!你要做什么?”

林九没有答话,咬破中指,在平身上画了“赦令收鬼咒”的五个变体字,然后从怀里掏出一张黄符,往瓶底一拍!顷刻间,瓶中闪出一道刺眼的幽光,紧接着,隐隐有一股邪风,在瓶口盘着旋涡……

白世宝和燕子飞见状后,相顾望了望,嘴上没有说话,心里却都明白!当初在阴曹幽冥山上逃亡时,他们二人险些被林九用这法门收了三魂!

没有了肉身的蔡二爷,轻飘飘的,花瓶更好似一张大口,将他往瓶中猛吸,蔡二爷慌了魂,急忙叫道:“你放过我吧!我说!……”

嘭!

林九用手堵住瓶口,厉声问道:“谁让你来杀我们的?”

“庞狗子!”

“庞狗子是谁?”

“庞狗子真名叫庞勾春,是袁世凯手下的谋人!他今晚来我家时,递给我一封书信,里面是你们三人的画像和名字!他对我说,若是把你们杀了,可以给我好处!”

白世宝在旁听到后,向众人望了望,疑惑道:“袁世凯的谋人 ?”

这时,只听林九问道:“他为何要跟我们过不去?”

“这个我不知道!”蔡二爷摇了摇头。

咚!

林九将手一撤,瓶中邪风又开始刮了起来!

蔡二爷急叫道:“不敢骗你!我真的不知道!”

嘭!

林九又用手堵住了瓶口,问道:“你这个血滴子要如何打开?”

蔡二爷问道:“我说了你能放我一条生路吗?”

“你说吧!”

蔡二爷想了想,说道:“连着血滴子的那根铁线,是操控三片刀口的开关,万万不能拉动!在血滴子底座下有个凹槽,用铁线上的指环塞进去,便能打开血滴子了!”

陈啸虎听后,忍着剧痛,用手在底座上摸了摸,果真摸到一处凹槽,急忙走到蔡二爷身体前,从他手指上取下来那枚指环,往凹槽里一塞!

“咔嚓”一声,刀片被顶得往上一蹿!

“啊!”

三口刀片一旋,陈啸虎的脖子上顿时被削下来一块肉来!眼一翻白,痛的厉声惨叫,昏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林九心头一惊,怒道:“你敢骗我!”

蔡二爷朗声笑道:“刚才我问你能否放我一条生路,你没有回答我,我就知道自己活不长了!如今这又赚了一人,拉了个垫背的,足矣!……只可惜,我这血滴子上没有涂毒,否则你们都得死在我的手……”

咚!

蔡二爷话还未说完,林九已经撤了手,最后一个“里”字吐在了花瓶中!

林九揭下瓶底的符纸,封在了瓶口上,将花瓶倒扣,然后跑到陈晓虎身旁,用手抵在他的脖根处,摸了摸脉门,大喜道:“还有气息!快!有没有创伤药?”

徐司令摇了摇头。

原来这徐司令家中不养医生,有伤有病,寻医问药全靠现抓!

这事白世宝知道,上次徐司令为他小姨太怀鬼胎时,也是士兵抓来的医生,结果还被鬼胎咬死了!

“来不及了!”

林九急忙掏出一张符纸,破指画符,然后催动阴火在手上焚了,拈着符纸灰往陈啸虎的伤口上抹一抹,又用在陈啸虎的身上点了几通,最后叹道:“只能暂时封住血,还要快些去找创伤药!”

徐司令说道:“道长不必担心,我这就叫士兵去‘请’个医生过来!”说罢,向身旁士兵递了个眼神,两个士兵背着枪冲出了大门。

咣当!

这时,那个倒扣的花瓶突然倒在地上,只听蔡二爷在瓶中的哭嚎惨叫。

燕子飞指着花瓶叫道:“他还活着?”

林九怒瞪着眼睛,眉毛横挑,走过来将花瓶立在地上,又在封瓶口的符纸上滴了几滴指血,然后口中急念道:“拜请三坛门中将,邪魔鬼怪尽惊亡,身受玉皇上帝令,驱邪缚鬼灭妖降,茅山弟子专拜请,缚鬼大将里来收秧……神兵急火如律令!”

马魁元在旁呲牙一笑,说道:“够狠!这可是要灭魂啊!”

白世宝惊道:“灭魂?”

马魁元笑道:“他请的那位‘缚鬼大将’可是一位‘吃鬼神’!专抓鬼魂来填肚子,在酆都阴曹可是响当当的人物!名叫:钟正南,世人称他:钟馗!”

白世宝听到后,顿时一愣!

自己只知画“钟馗镇鬼符”,却不知道这钟馗竟然阴曹的“缚鬼大将”!

马魁元问道:“怎么?白兄弟走阴,不认识这位鬼爷吗?”

白世宝摇了摇头。

啪!

白世宝再回头时,只见林九双手在花瓶上用力一拍,紧接着“轰”地一声,花瓶被震的粉碎,碎片四处飞射,一股白烟飘在半空中,化为尘土,消散无踪!

白世宝暗道:没想到号称“茅山宗师”的林九发起怒来,竟然这么狠辣,一掌将魂魄拍成了烟儿!

燕子飞眨了眨眼睛,说道:“没……没了?”(人)

没错!

蔡二爷就这么魂魄消散了,单留下一具肉身无人殓尸!

此地往南不远的陶然亭、梨园义地,可是梨园界喊嗓遛弯的好去处,可惜再也找不到这一口粗狂的好嗓子了,著名大戏馆子广德楼也少了位压台的“净角大花脸”!那些爱看蔡二爷溜鸟的,爱听蔡二爷吊嗓子的人,也再听不到他唱的那段“张飞骗马”了……

当然!血滴子也从此失传!

直至民国二十七年,也就是一九三八年,有人声称,在东北见过一位老爷子,手上拎着一个沉甸甸的铁制鸟笼,只凭一人之力,就端掉了一座日本炮楼……

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再回头说说白世宝,这时白世宝走上前去,向林九说道:“他这一死,恐怕没有人知道这血滴子要如何打开了?”

林九说道:“锯!也要给它锯开!”

“不要锯!”

那位老鬼王叔爷从蔡二爷身体里钻出来,说道:“这可是祖上传下来的东西!锯了就可惜了……另外,我先前在茶楼前瞧见他用手转了转,就将这个血滴子打开,取了人头出来……只是他将尸体脱到树后,离得太远,我没瞧清!”

白世宝问道:“转?转哪里?”

王叔爷摇了摇头。

“刚才为什么不说?”

“我没听清!”

白世宝心中暗道:“你倒是真会装聋!”

这时,林九走到陈啸虎身旁,低头朝血滴子看了好一阵,然后用手往上面摸了摸,然后轻轻动了一下,“咔嚓”一声,血滴子里的三片刀口,往外弹了半寸!林九大喜道:“原来这血滴子的暗门并不在底部,而是在这‘提手’上!”

众人好奇,正要围上来看个明白,却听宅院的大门“咣当”一声,被人撞开,冲进来的是李副官和带走的那几位士兵!李副官端着胳膊,手臂上正流着血,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向徐司令大叫道:“司令!不……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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