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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世上-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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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房听了嘴角抽了抽,一双脚仍是不动,甩下一句:“早卖完了。”转身就走,“啪!”的一声在杨小诺和韩叙面前合上了门。

杨小诺抬着的手差点就被夹住,愣愣的看着韩叙,还有些没明白,却是听了门里传来一句:“邪了门儿了,这果子今年倒是几拨的人上门来求。”

杨小诺和韩叙都是听得明白,看来这何家的果子早一有人捷足先登:“现在怎么办?”杨小诺仰头问韩叙,第一站到的何家是正主都没见到便被打发了,杨小诺不免泄气。

韩叙却是不以为意,看了看日头,已是时近中午,搂了杨小诺的肩离开何家门前:“先找个地方歇歇脚。”

两人商量一番,准备吃过午饭再往下走,村上怎么都不比镇上。这个时候倒是家家炊烟袅袅,但放眼望去皆是田地,没什么饭馆、酒楼。走了一圈,只找到一个摆在村头的茶水摊,兼着卖点面条。

村口几颗大大的杨槐树立在两旁,茶水摊子就摆在杨槐树下。杨槐树枝叶繁茂,走到树荫下顿时凉爽不少。杨小诺和韩叙寻了张桌子坐下,没其他客人,面也上来的快。

杨小诺有一搭没一搭的挑着碗里的面,心思全不在这上面。

韩叙倒是吃的飞快,抬头见杨小诺,面前的面都糊了还没吃下几口:“有些事操心也是没用。”

“那不操心就能有用?”杨小诺也是无奈。

韩叙拉过杨小诺的手:“其实,我倒觉得,生意若真的散了也无所谓,这两年我也是跑得够了。如果你愿意,我们大可以带上两个妞妞,寻一处山清水秀的地方住下,不是比眼下这样整日奔波操劳来得惬意?”

杨小诺第一次听韩叙说这样的话,听他说得轻巧,可看韩叙的样子,杨小诺却不难想象怎样的操劳能让韩叙喊了累。一直以来杨小诺只以为韩叙将手上的生意看得重,倒没想到他这次竟然顺势就想放下。

杨小诺放下手里的筷子,嘟了嘟嘴:“说得轻巧,到时候一大家子人吃什么?喝什么?”

这杨小诺财迷的性情倒是一直没变过,韩叙扮了可怜的望着杨小诺:“要不我们就待在江阳,有你那慈恩楼在,吃喝总是不愁了。”

杨小诺横了韩叙一眼,知他是说笑也故意板了脸:“你好意思让我养你?”

“好意思啊!”韩叙说的自在,伸了脖子往杨小诺脸上贴:“怎么会不好意思?”

杨小诺单手撑开韩叙抵在面前的脸,另一只手暗地伸到韩叙衣服底下掐了对面这妖孽一下:“这世上就数你最没脸没皮。”

杨小诺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是有些意动,寻思着回了叙永是不是先给慈恩楼寻个卖家。

杨小诺知道韩叙的家底不薄,加上自己手上也是攒了些钱,一家人过日子倒是不成问题。其实杨小诺现在觉得做什么事都不打紧,她只是想日日能照看着心中最要紧的人就成。

有了这层意思,两人也都不着急了,各要了碗茶坐在凉茶铺前聊天。

几个村民挑着刚摘下的桂圆经过茶铺,担子里的果子皮还有些泛青,好些个叶子还挂在上面,透着股新鲜劲。韩叙见杨小诺眼鼓鼓的盯着,眼馋的不行,很是好笑,杨小诺对这桂圆还真是怎么吃都不腻。

杨小诺不搭理一旁笑的韩叙,目送那几个村民走的没影了才收回眼神,刚想开口跟韩叙说话就又见几个村民挑了担子往这面走,方向和刚才那些一样。

“咦?”若说刚才杨小诺还没怎么在意,现在却是觉得奇怪了,这江阳一带大件的东西往外运,一直都是走水路。

水路不仅便捷还少了颠簸,货物也能少些损耗。可这些村民挑的这一担担果子显然不是往码头方向去,更像是要走官路往外运。

杨小诺重新端了碗茶走到路中间,拦下一个挑担子的村民:“大哥,喝碗水。”

那汉子被杨小诺吓了一跳,那里会接她手上的水,杨小诺也知道自己唐突,笑着说:“这水我请大哥喝,不过就想打听点事儿。”

那汉子见杨小诺一女人家也不像有什么歹意,放下担子,接过杨小诺手里的碗“咕咚!咕咚!”便喝了下去,大热的天挑着担子走了一路,汉子倒是真渴了。

汉子把碗递还给杨小诺,擦了擦嘴角的水迹:“说吧,要打听什么?”

杨小诺手指了汉子担子里的果子问:“我就想问问大哥这挑的是哪家的果子?”

“我这挑的是陈家得,他们还有些挑的是何家得。”汉子说着指了指身后远远正向这面走来的一群同样挑着担子的村民。

杨小诺望了望汉子手指的方向再望了眼坐在茶棚的韩叙,心说,这下好嘛,这陈家也是不用去了。

“那大哥知不知道这果子都是卖给谁家了?”杨小诺原本是随口一问,倒没想着汉子却还真是知道:“有叙永姚家手得,还有些是外地的一个大户过来收的。”杨小诺愤愤的咬咬牙,这江家想的也是太周全了,当真是痛打落水狗,汤都不给留一口。

杨小诺这时心里已经是不抱什么指望了,觉得汉子喝碗水跟自己就说了这么许多,过意不去,又去茶棚端了碗茶过来递给汉子:“这平常运果子不都是走的水路,可我看你们今天这去向可不像是去码头。”

汉子喝完水,扯起袖子抹了一把汗:“你还不知道吧,官府休整河道,从古阑开始一直出江阳,沿河都贴了告示,这码头早停了好几天了。”

杨小诺道了谢,端着碗走回凉棚,一路低头琢磨,心里总觉得有些怪。

杨小诺走回树下对韩叙说:“说是码头都停运了,这些果子都得走官道运出去。”

官府休整河道倒是每年都有,但今年着实比往年都早,怎么着这时间都是太巧了,正赶上这果子熟了往外运的当口。可要说专挑了这时候,就为阻止这果子往外运又像不大可能,而且官府好像也没这么做的理由,如若不是特意而为,那只能说是巧,太巧了!或者说是姚远的运气也算是背。

“下午陈家不用去了。”杨小诺指指从面前经过的一担担果子:“这里面就有陈家的果子,估计和何家一个样,早卖了。”

韩叙和杨小诺一早奔了合江,姚远就已经得了信,心中只是冷笑。枉他韩叙自诩了得,现在才去怕是什么都捞不到,只能捞了一肚子气受,想到这儿姚远心里的气也顺了些。

从各处收上来的果子已经到得了七七八八,只是有一件事却是棘手,今年官府不知怎么提前开始休整河道,这千来斤的果子只得改走了陆路。因为平日里货物往外多是行船,所以一时三刻要凑到这许多的马车来运果子倒是件难事。卢奇胜已经先一步出了江阳去临近四处调集马车,只等凑够了数目把果子装车,剩余的银子便能落了姚远的口袋。

第80章

回叙永的路上杨小诺便和韩叙商量好了,等河道修整完了,水路一通,她便领着两个妞妞跟韩叙回长安。

杨小诺也是说风就是雨的人,回到叙永便四处放话要把慈恩楼盘出去。原本以为定然是块香馍馍的慈恩楼竟然无人问津,杨小诺心里纳闷,琢磨不透这到底怎么一回事。既然没人上门,杨小诺便找了两家常来常往的商家,把想盘了慈恩楼的话当着面说了一遍。

话都给递到嘴边,杨小诺见他们分明都是动心之极,可却又无一例外都做一副欲言又止,有口难言的模样。杨小诺也是心思灵巧之人,若到了这步田地还品不出味儿,反应不过来,这几年也就是白混了。

在叙永除了姚远估计也没谁能搞出这么大动静,也不会有人做这不得好的事,想到这儿杨小诺咬了咬牙,回到家自然也是没有什么好脸色。

“怎么啦?谁惹着你了?”韩叙见杨小诺的脸色便知有事。

“除了姚远,你说能有谁?”杨小诺气呼呼的灌下一杯水:“放出话两三天了,竟然没一家愿意接手慈恩楼,本来盘出去我就已经觉得亏了,这下倒好,根本就盘不出去。”

“姚远这是坑了你还嫌不够,转身又捅了我一刀。”杨小诺说着都觉得火大,很是不甘心的对韩叙说道:“真想狠狠给他两巴掌,这算什么事!还是个男人吗?”说完顺带瞪了两眼韩叙,面前这位主以前横的跟螃蟹似的,现在倒好,彻底转性了,整日就呆在屋里,跟和尚修行一样。韩叙摆出这架势,杨小诺想等他帮自己出头,根本是指望不上。

韩叙搂过杨小诺,嘴上宽慰道:“为这点事着急上火的太不值当。”韩叙拍拍杨小诺的后背帮她顺着那股没咽下去的气,“慈恩楼盘不出去不盘就是了,反正你也不情愿,留个人在这儿看着就成了。”

杨小诺窝在韩叙怀里,嘟了嘴,闷闷的说:“等回了长安,离这儿天远地远,留个店吊这么远,那里还有机会过来。”慈恩楼是杨小诺一手一脚打拼起来的,也并非一开始就像现在这般顺风顺水。坡没少爬,坎也没少过,那些都是一点一滴看得到的心血,杨小诺更是当了慈恩楼是自己另一个孩子。

现在,这孩子想带带不走,留这儿又不招人待见,杨小诺心里的憋屈可想而知。

“算了,不想了,船到桥头自然直。”杨小诺撑着韩叙的腿站了起来:“我先找哥说说回长安的事,不过我估摸着他多半都不愿意。”杨小诺说完叹了口气,她这一趟跟韩叙回长安,估计能带走的就只有两个妞妞。

春秀已经安了家,即便春秀想跟着自己一道,杨小诺也不能同意,春秀的婆家在叙永,如非迫不得已,谁也不会真的愿意背井离乡。

果不其然,杨小诺跟杨大宝提了回长安的事,杨大宝只是摇头:“我就不跟你们回去了,这拖家带口的折腾了几趟我是不愿再搬了。”

听杨大宝这样说,杨小诺心里很有些过意不去,若不是因为自己杨大宝一家也不会这样搬来搬去:“可那要是你以后想我,想妞妞怎么办?”杨小诺握着杨大宝的手,语气里有几分撒娇,自从杨大娘去了以后杨小诺恍然间发现自己这个木纳的大哥一直就像一座山一样抵在自己的身后,虽然从不招摇,也没什么多的言语。可有了杨大宝在,杨小诺就敢放心的往后仰,因为她知道抵在她身后的杨大宝一直都在。

杨大宝没答杨小诺,只是拍了拍掌心的那只手:“好好过日子,你这脾气也就你找的那相公能容下你,容得你这样折腾,没事别再三天两头的跟人家闹别扭。”

“哼!”杨小诺吸了口气,下巴扬了扬,逼回已经临到眼眶的泪,语气里尽是不服气:“这话你该跟韩叙说才对,他那脾气才是只有我这心胸才能容的下。”

虽然舍不得杨大宝一家和春秀,可让杨小诺离了韩叙却是更不可能。

卢奇胜外出找了马车回到叙永,这一来一回再怎么赶还是耗去了五天时间。

回到叙永,卢奇胜脚不沾地,骑着马,第一时间找到姚远:“姚公子,跑遍了车马行也就寻到这十来辆马车。”卢奇胜言语间有几分焦急,他和姚远谁的心里都清楚这果子可是放不得的东西。

姚远也是觉得棘手,这江阳一带历来都是水运为主,马车自然不可能有多少,卢奇胜能找来这些马车已是不易。

卢奇胜焦躁的搓了搓手,接着说道:“我已经稍了信回去,让少爷从外向里吊了马车过来接应。”

姚远听着点点头,现在能想到只有这个办法了。

“我这儿还有件事要跟姚公子打个商量,这次我打算先将从散户手上收上来的果子运出去。”卢奇胜抛出这句话,就见姚远的眉头挑了挑。照上次说好的,卢奇胜这次回来就应该把余下的银子付给姚远,但听卢奇胜话里这意思,似是还要姚远再等。

卢奇胜见姚远脸上有几分不悦,他这面是锁了眉头,直是愁到了心里,知道得罪人,但话还是要说:“上次跟姚公说的话我自然是没忘,可如今的情形是各处散收上来的果子根本没地方放,而且找来的这十来辆马车根本运不完姚公子手上的果子。”

“所以我就想和不如等我家少爷的马车到了一次把姚公子手里的果子运出去。”卢奇胜说完看着坐在对面的姚远等着他表态。

卢奇胜话说的诚恳,而且说的也是在情在理。散收上来的果子卖家都不在叙永,这几日卢奇胜都是租了客栈的地方堆果子。因为是一个人来,也没有人手照看,卢奇胜还是走之前托了姚远从家里找了人过来帮忙看着。

“不知江公子的马车何时能到?”姚远心里已经决定让步,毕竟他现在和江家是一条船上的人,一损俱损,他倒也不担心江家会讹他。

卢奇胜见姚远松口,眉头也是舒展了几分:“信我是从叙永出发那日便送了出去给少爷,若我估计的不错,马车应该已经在到叙永的路上。”

姚远听到卢奇胜这般说,心里才算是缓了口气。

卢奇胜和姚远谈妥,第二天便是装了果子上路,一点时间也不敢再耽搁。

这散收上来的果子加上姚远手上的果子,江家这次收到手的量实则比当初韩叙订的还多的多。

日子进了三伏天,一天天都像是把众人摊在了火上烤。江阳城里更是如此,临着江,在没有风的日子,河水蒸腾往上,简直闷的人喘不过气。但若论气闷,整个江阳最喘不过气的怕就要数姚远了。

“少爷。”下人战战兢兢的进到书房,见到姚远一日比一日紧的眉头,只敢靠在门边,不再上前,就怕一会儿不小心便被殃及到,这书房里的东西能摔的已经不剩两件了。

“说!”姚远不耐的瞪了来人一眼。

“今日烂了十七担。”那人硬着头皮报出个数,就见桌上的笔洗应声落地,瞬间碎片溅了一地,他躲在门边手背都是被溅起的碎片划了一下。

“啪!”的一声,姚远一拳恨恨砸在桌上,整个人更似是要吃人一样。

“备车!”姚远起身,一阵狂风般的出了书房,下人连忙跑到后头备车,只怕慢了一步便会被迁怒。

“府衙。”姚远说了两个字便紧抿了唇一言不发。

卢奇胜走了已经七日,音信全无,他口中江家的马车更是影子都没看到。姚远心里已经越来越不安,焦躁的情绪随时都能从胸中炸了开。

眼见果子一天烂的多过一天,姚远才真的明白了什么叫热锅上的蚂蚁,就如他现在这般。逃不脱,只能来回踱脚,偏生是一点用也没有。

不能再等江家的马车了,这烂在家里的果子赔的可是姚远自己兜里的银子,江家虽给了定钱,但他姚远从农户手上收果子的时候银子可是给了十成足。

马车到得府衙门口,一个衙役见姚远从车里下来,笑着招呼:“姚公子。”

姚远心头再烦却也是挂了笑脸:“大人可在?”这不是姚远第一次上衙役了,三日前他就已经来过,既然指望不上马车,能把果子运出江阳的就只能指望船了。

只要这河道一通,即便江家的马车不到,姚远把果子运出了江阳也能卖掉。不过,眼下的情形,今年是如何都已经舍了本,现在姚远能做的就是多保一文是一文。

姚远现在最着急的便是想在府衙探到消息,看这河道究竟何日才能修整完毕,解禁河运。

“姚公子可来得真不凑巧,大人昨夜刚回府,话我也是跟公子传到了。可今儿一早来人说是道台大人有事找,这不,天还没亮大人便着急忙慌的赶了过去。”听衙役把话说完,站在府衙门口的姚远一股冷气从心底升起,大热的天,全身上下生生冒了一层冷汗,这分明是要绝了他的活路。

姚远游神似的坐回马车,一句话不说。车夫顶着日头侯在那里,没有吩咐也是不知该去哪儿,直被日头晒的呲牙裂嘴,汗水把前后襟都变了颜色。

姚远这时坐在马车里,空洞洞的脑袋里想到一个人,韩叙。

第81章

“回府。”沉了许久的姚远坐在马车里终于开了口。

“是。”车夫听到,如释重负,抹了抹额上已经练成水的汗,立马扬鞭抽马,驾着马车便往府上奔去。

姚远坐在马车里,空洞的脑袋慢慢转了起来,原本不清晰的脉络慢慢浮现。

姚远把前前后后的事情仔细在心里梳理了一遍,心里已经从刚才的怀疑变成了肯定。

先是今年河工修整时间莫名其妙的提前,这在以前是从未有过的事情,再来平日里从不出门的抚台,在这节骨眼上,自己上门竟是几次三番到了府衙都见不到人。

现在姚远静下来,将这些种种反常之事连在一起,回头再看,所有的一切真像事先安排好的一样假。

“韩叙!”姚远一拳狠狠砸在车厢上,马车随即晃荡了一下,只可惜姚远手下用力再重却是散不尽心中愤愤之气。

车夫听到马车里一声闷响,额头的汗滚了一颗落到手上,头也不敢回,鞭子甩的更恨,只盼着早些到了姚府交差了事。

姚远要见韩叙?这事杨小诺怎么想都觉得有些怪。

今儿到了楼里前面的帐房就帮姚远捎话给杨小诺说是要见见韩叙,杨小诺不知姚远是不是还嫌不够折腾,还想整点幺蛾子出来。

“姚远带话要见你。”伙计说姚远今天就要见到韩叙,杨小诺在楼里转了一圈便又折了回去带了话给韩叙。

“照我说,见什么见,看着都让人添堵,反正等几天也就走了。”杨小诺不想韩叙去见姚远,总觉不会有什么好事。

“人家话都带上门了,再怎么着还是见一面的好。”韩叙笑得诡异,胸有成竹的神色像是姚远会找上门早在意料之中。

见面的地方自然是约在了慈恩楼,不过几日不见姚远却是愁得早没了往昔神采。

两人相见,姚远一张脸沉的比下雨天的云还乌。韩叙到的早,见姚远上楼,笑脸相迎:“姚公子,多日不见,一切可好?”韩叙这话配了姚远的脸色分明是落井下石,存心添堵。

姚远坐下,眉头紧了紧:“我这好或不好现今全都在韩公子一念之间。”韩叙听了姚远这话只是笑笑,伸手给他倒了杯茶。

韩叙不急,姚远却是等不得:“早就听说韩公子在官府说得上话,姚某人今天算是见识了,之前多有得罪,还请韩公子不计前嫌能放了我一条生路。”姚远憋了铁青一张脸低声下气的讨饶,他活这么大岁数还从没在何人面前如此狼狈。

“姚公子说笑了,我不过一个商人哪能在官府里说上话。我来这江阳不过是为了买姚公子手上的桂圆,听说现在这果子像是运送上出了些岔子,我倒是愿意再买过来,就不知姚公子意下如何?”韩叙说的不紧不慢,倒真不像是要怎么难为姚远。

姚远听了微微有些吃惊,他原本只想让韩叙松口能解禁河运,却没想韩叙还愿意从他手里买果子。

运出去卖也是卖,卖给韩叙也是卖,姚远倒是没有那么死板:“好,我这就让人把果子送来慈恩楼。”

姚远说着就要起身,韩叙伸手止住:“不急,不急这一会儿。”姚远重新坐下,韩叙才又说道:“既然姚公子愿意卖,这价钱我们还得重新说说才是。”

姚远心里“咯噔!”一下,心说这肉是逃不了的得割了,抬手喝干了杯子里的水,望着韩叙:“今年这事我不对在先,价钱方面韩公子照去年的八成给我就成了。”涨价也是不用指望了,姚远想既然是割肉何不如洒脱一些,兴许还能在韩叙那里落下一个人情。可姚远还是想错了韩叙,就见韩叙摆摆手:“这次的价钱可不能由得姚公子了。”

一句话的尾音还没化,对面的姚远已经是喉头发干,不自觉的咽了咽口水,就见韩叙生出四根手指摆到姚远眼前:“现在我要按这价钱收。”

“什么!”姚远一下就跳了起来,脸上的肉惊的一跳一跳,一双眼瞪着韩叙像是要吞了他般。

四成!韩叙竟然要以四成的价钱收了自己手上的果子,姚远额上密密冒出一层汗。

韩叙也不急,慢悠悠的喝着茶,手指敲着桌面:“好好想想吧,但有句话我却是要说给你听。”

韩叙眼神冷冷看着姚远,平淡的说:“我只等你一天,明日我便起身离开江阳。”

韩叙这句话把姚远心里最后一点挣扎彻底给打压了下去,韩叙一走,姚远收在手上那些果子便只能全都烂在江阳,莫说是韩叙给的四成,到时候是半文钱都还不回来。

四成!四成!姚远不过是给韩叙使了个绊子,韩叙却是实实在在回了姚远血淋淋的一刀。

这价钱卖给韩叙,姚远已不是舍本就能脱身了,不过打错了一个算盘,卢奇胜给的定钱全陪给了韩叙不说,自己是倒贴着收了果子卖给韩叙,姚远的身家不过半个月就化了一半。

“就如韩公子所说便是。”说完这句,姚远全身像被彻底抽干,瘫到了椅子上。

姚远出了慈恩楼立马让人把果子送了过来,韩叙招了慈恩楼的人帮着查收。对姚远送过来的果子一担也不放过,见到一个烂果子也要给扔出来。

姚远此时已经没有任何反应,只是木然的站在一旁,看着堆在一旁被扔出的果子。

过了称,姚远收上来实打实千斤重点果子到了今日只余了近六百斤。

韩叙点好银票递给姚远,姚远第一次觉得这银票拿在手上心里竟还会这般憋屈,这那是卖果子,分明是掏心放血。

“韩叙,我今次栽在你手里也是怨我了自己的贪。”姚远说着眼神狠狠刮过韩叙面上,恨不能在眼神里浸上剧毒:“但你使这般阴毒手段胜了我,实难让我心服口服!”姚远银票过手,心中的恶气也是不用再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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