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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贵女难求-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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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脸色变了变,等那身影走远了,狠狠的往地上卒了一口:“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失宠的贱妇,竟然也敢跟我使眼色!”

身侧的李嬷嬷看了看屋里,道:“老奴看这晚姨娘也是个不识抬举的,夫人邀她过来坐是抬举她,没想到竟这般没眼力。真是个蠢的。”

“行了,”周氏不耐烦道:“你少说两句,我看这府上,没一个是好相与的,先回院子,有些事还得商量商量。”

再说这边,寒雁走到挽香阁前的花圃里,初冬红梅欲开未开,更是增添了几分好景色。空气里暗香浮动,衬着清幽的草木,更是清新雅人。

最中间的石桌上摆着一副棋局,寒雁看着看着来了兴致,便拉着庄琴道:“早听说三姐棋艺一绝,不如与我对弈一局?”

庄琴小声道:“哪里那么夸张,不过学过罢了,四小姐可别这样说。”

寒雁皱了皱眉,不过立刻就笑起来:“说那么多作甚,来,摆棋。”

一边的庄语山却是郁闷万分,不知道为什么,寒雁一直对她十分冷淡。虽然面上是说三人一起逛园子,可是自始自终,她都拉着庄琴的手说话,把自己抛在一边。有的时候自己插话,也被她轻描淡写的挡开或是忽略,似乎是刻意跟自己保持距离。

庄语山敏感的感觉到,寒雁对她有敌意。可是为什么?她一直按照母亲所说的,讨好她亲近她,可是她呢,处处端着侯府谪女的架子,简直可恨。如果没有寒雁,这一期就是她的了,不对,这一切本来就是她的!凭什么被庄寒雁占有!母亲说,她明明…

庄语山越想越是不甘,一张俏丽的小脸也扭曲起来,一边下棋的寒雁却是把这一幕尽收眼底,不动声色的执了一枚白子落上棋盘。

庄语山身边伺候的丫头云儿愤愤道:“小姐,她们怎么能这样对你?”

庄语山听闻却是心中一跳,渐渐冷静下来,扭头看见寒雁她们下棋下的专注,半分没有注意到自己,又是一怒。她自小便样样出色,走到哪里都是众人注意的对象,可是自从进了这府里,不能穿美丽的衣衫,要隐藏起自己的才华,甚至得低下头去讨好面前的女子,实在是忍无可忍。索性一转身,对云儿道:“她们自顾玩的有趣,我可不愿意傻等在这里。不管她们,我要自己逛逛。”说完就抬脚离开,径自朝花圃里走去。

云儿连忙跟了上去,寒雁却是眼睛都没抬一下,倒是一边服侍的姝红,把手里的茶壶交给汲蓝,自己离开了。

寒雁似乎整个身心都沉浸在棋局中,半晌捏着棋子的右手才犹犹豫豫的放在一个地方,紧接着就是一个黑子压了下来。

“我输了。”寒雁叹了一口气,苦着脸道:“都第五局了,为何我总是输?”

庄琴也笑:“你急于求成,落子之前虽有思索,却只顾了眼前几步。而我从落第一颗子时,就开始布局。之后你走的每一步,我便有应对的棋子了。”

寒雁一愣,抬眼看去,对面的少女拈着棋子,似乎不经意道:“人生如棋,落子无悔,所以每下一盘棋,都要真心对待,不可侥幸。”

“三姐真是高手,”寒雁笑眯眯道:“我输的心服口服。”

庄琴却是摇了摇头,许是和寒雁下了些棋的缘故,无形之中距离竟然拉近了很多,言语间也开朗起来:“今日便到这里吧,姨娘还等着我回去一同做桂花糕。”

寒雁笑了笑:“晚姨娘真把你当小孩子了,”复又淡淡道:“其实我很羡慕你…”至少娘亲还活着。

庄琴一怔,面前的少女梳着两个圆圆的发髻,稚气未脱的脸上,眉眼间却是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忧伤。心里一软,便拍了拍寒雁的头:“总会好的。”

这样亲昵的举动一做出来,寒雁先是呆了呆,心中一阵暖意,便笑道:“但愿吧。”

庄琴四下看了看,道:“也不知那位语山小姐去了哪里?”

“语山小姐”这个称呼一出来,自然就说明了庄琴心中,庄语山不过是个外室之女,不被承认的身份。寒雁笑了笑:“不必管她了,她愿意逛着便逛着,拦着她反而会怪我们。”

庄琴也不多说,当下带着丫头离开了。

庄琴走后,寒雁站在原地,低下头思索了一会儿,自言自语道:“我原先从不知道,三姐竟然这般聪慧的。”

汲蓝把披风给寒雁披上:“奴婢记得小姐小时候很爱跟着三小姐身后的,只是大了之后,便和芙蓉院的来往淡了。”

怕是其中又有什么隐情,寒雁挑了挑眉,虽然对小时候的记忆早已模糊不清,但是以庄琴的智慧,与她平日里表现出的平凡懦弱的庶女模样来说,实在是差别太大了。

为什么她没有在自己面前掩饰呢?寒雁一手支着下巴,心里暗自计较,而庄琴下棋的那番话,对她说的,又在暗示什么?

还在思索,便见姝红从外头走进来。

“可有什么事?”寒雁问。

姝红摇头:“语山小姐只是在花圃里走了走便回了自个儿的院子,不过…”

寒雁眼睛一亮:“不过什么?”

“不过奴婢看见了周姨娘身边的李嬷嬷,和林管家在一起说话,说了很长的时间。李嬷嬷还塞给林管家一个金簪子。奴婢隔得远,不敢走近了。”

汲蓝惊讶道:“李嬷嬷刚进府,怎么和林管家这样熟了?”

寒雁眸光一冷。林管家在府里做事做了几十年,是府里的老人,娘亲在世时大小事务都让林管家帮衬着一点。周氏来者不善,带来的身边人自然不是什么好货,那金簪子不是普通的物什,李嬷嬷交给林管家,必然是周氏吩咐,作为打点的酬劳。

只是,正如汲蓝所说,周氏刚刚进府,怎么会这么快就与林管家熟了。即便林管家是个墙头草见风使舵,可是但凡有两分头脑,便会谨慎的观望几日。那么,这林管家,究竟是周氏进府前便和李嬷嬷有关系的,还是进府后被收买的?

如果是进府前,那么娘亲的事,倒是可以从这里查一查。

☆、第十一章  开始布局

金銮殿上,明黄色的身影端坐高位,文武百官垂头而立,并无要事启奏。贤宗帝今日心情不错,许是因为西北边境传来大捷的喜讯,面上都带了三分笑意。

“朕听闻边关大捷,甚是欣慰,打算过些时日在宫里举行夜宴,众位爱卿可有想法?”

底下众人皆是连声应合,皇上许久没有这般高兴了,西北战事自先皇起变成了大宗的一块心病,此次重创了外族鞑虏,自然是值得贺喜。

“云夕,”皇帝看着底下其中一人:“这成将军可是你一把手训出来的,若要论功赏,你得记头等功!”

站在宰相右边的青年男子一身深红绣白蟒官袍,釉色的官锻靴边纹着暗金色的花纹,腰间一枚白玉,再无过多装饰。俊美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漆黑的眸子淡然如水,然而散发着三分凛冽,站在大殿中央,天生一股肃杀的贵气风华。

男子俯身垂首:“微臣不敢当。”

语气却丝毫惶恐也无,这般狂妄的姿态,皇上竟然也不生气:“别推辞,朕还打算重重赏赐你一番,看你这般年纪还为娶亲,不如赏几个美人,如何?”

那青年却拱了拱手,淡淡道:“微臣并无娶妻之意。”

皇上哈哈大笑,似乎乐意看见他吃瘪的样子。金銮殿上的其余臣子却是面色各异。

卫王卫靖皱了皱眉,一转头正对上庄仕洋不喜的眼光,两人对了个眼色,不动声色的垂下头去。

玄清王傅云夕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两人关系极好。都说最是无情帝王家,然而这句话绝不能用在这两兄弟间。

傅云夕今年二十有一,年少有为。当年鞑虏攻进中原,年仅十四的玄清王主动请缨,不顾皇上的反对,当着文武百官立下军令状,对峙沙场,一战成名。

鞑子退守西北,几乎全军覆没。成将军是将们之后,当时占了副将之位,也就是在那个时候,两人建立了过命的交情。

然而傅云夕之所以成为炙手可热的人物,并不仅仅引文权势或战功。成为京城少女们的心上人,傅云夕本身是个极俊美的男人,这样文武双全的青年俊杰,清贵卓绝,自然会有人眼巴巴的往身上扑。可惜此人不解风情,性格清冷,弱冠之年身边竟没有一个女人,有些传说他断袖的留言就在坊间流传起来。

卫王和玄清王成为对头,一是因为本身所处的微妙位置,二是因为成将军。成将军的姑姑嫁给卫王不久后,难产而死。之后成为两家便开始交恶,京城里大宅门里的事弯弯绕绕多的很,虽然并不知道原因是什么,但是在那妇人死后亲家变仇家,有眼色的都知道其中必定有不少周折。

成将军和傅云夕关系亦师亦友,自然是站在成将军这一边,这样一来,和卫王敌对的位置几乎就这么确定下来。眼下皇上夸奖成将军,抬高傅云夕,卫王自然是不喜的。而庄仕洋向来站在卫王这一派,同仇敌忾也应该。

高位上的帝王含笑,不露声色的把众人的神情收归眼底,复又说了几句才扬手,一边的公公躬身道:“退朝。”

“王爷,恭喜了。”经过傅云夕身边时,庄仕洋朝他道贺。

傅云夕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大宗的福气罢了,同喜。”转身走了。

庄仕洋碰了个钉子,既恼又羞,恨恨的盯着对方远去的身影,小声道:“毛都没长齐的黄口小儿,也敢这般狂妄!真以为自己是天了!”

卫王走过来,拍了拍庄仕洋的肩,笑道:“王爷立了大功,皇上重赏也是应该的。”

庄仕洋连忙回头,拍马屁道:“论起大功,谁比得大人 ?'…99down'两朝元老,玄清王也要看您几分脸色的。这些赏赐,只怕大人看不上眼。”

卫王便是呵呵一笑,也不说什么,只是看傅云夕的背影有些发沉。

珙桐苑,里屋榻上坐着个年轻的妇人,这妇人穿着一件单薄的水绿松香裹胸罩衫,底下着银底撒翠色彩蝶灯笼裙,乌黑的发髻梳成一个流云髻,斜斜插着一支千层牡丹金步摇,芙蓉玉面经过精心修饰,越发的美艳无边。

庄语山扑进周氏怀里,恨恨道:“娘,那贱人一直这样欺负我们,今日还百般羞辱与我,我连庄家一个不受宠姨娘所出的庶女都不如,就这么白白咽下这口气?”

周氏看着女儿娇美的脸上的委屈神色,眸中闪过一丝心疼,抚摸着她的脑袋,沉声道:“是娘想岔了,本以为庄寒雁会跟王氏一样没用,却不知道这是个聪明的,”她冷笑一声,那描画的细长的柳眉扬出凌厉的锋芒:“语儿莫怕,那王氏娘都斗得过,怎么会怕一个小贱人,总归是个十二岁的,再怎么聪明还能翻了天去?”

一边的李嬷嬷闻声跟着道:“夫人小姐且宽心,那四小姐不受宠,老爷不喜,这府里便没多少地位。哪像我们姑娘,老爷心尖尖疼着呢。”

周氏便点点头,又用手点着庄语山的额头:“你在老爷面前乖巧些,莫像今日这般急躁,我平时是怎么教导你的?得了老爷的欢心,咱们娘俩在府里才能好过。”顿了顿,又道:“我看那庄寒雁是个不受宠的,芙蓉园那两位,一个没儿子,一个女儿也是个闷的,倒是不足为惧。”

李嬷嬷看着自家小姐,迟疑道:“那少爷呢,好歹也是庄家的谪子…”话没说完就被周氏的一声冷笑打断:“谪子?老爷可没把他当谪子,这事你不用管,也是个没什么分量的,还不如芙蓉园那个媚蹄子重要,不过眼下既然进了府,我们且去瞧瞧那位小少爷,彩茗,把给少爷的礼拿出来。”

庄语山愣了愣,问道:“娘,那礼可是贵重,就这么给了他。”

周氏瞪了一眼女儿:“你个不争气的,什么时候才能聪明点?那礼可是我精心准备的,贵重算什么?那小少爷一定会喜欢。”

庄语山还想说什么,看见周氏的神色,也讷讷的不再开口了。

院里的青竹依旧青翠挺拔,清秋苑的冬日因着这般翠景,少了几分萧瑟,多了几分生机。

寒雁坐在院中的秋千上,把玩着手中的绳索,瞧了瞧赶来的汲蓝,笑道:“可打听到什么?”

汲蓝愤愤道:“周氏母女太坏了,奴婢方才出去,这府里的下人越发的没个规矩,巴巴的都往珙桐苑跑。也不知那屋里的许了他们什么好处。明明小姐才是府里的正经主子。”

寒雁笑了笑,不甚在意的摇头道:“她们刚进府,自然是要打点下人,不用管他们,正好帮我看看这府里,哪些个是真心的,哪些个又是怀了别的心思的。”想到什么,脸色又变了变:“只是别的院子我还可以不管,这清秋苑可得看好了。姝红汲蓝,你们平日里也都留意着,周氏想看我们院子里的动静,也得看看自己有没有那个本事才行。”

汲蓝瞪大眼睛:“小姐,咱们就不做些什么?”

“做什么?”寒雁笑着看了她一眼,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什么都不用做,我们得好好布局才行。”

姝红皱了皱眉,似乎是在思索寒雁的话,片刻后眉头松开,眼里闪过一丝了然。寒雁面上就有了赞许之色,好在她的丫头都是机灵的,上一世的教训让她明白,耳聪目明,从来就是在吃人大宅中生存下来的手段。汲蓝和姝红就是她放在院子里的眼睛和耳朵。

随手捻了一粒盐渍梅子噙在嘴里,酸味儿还没来得及化开,就听见汲蓝又道:“奴婢,奴婢听人说,周氏捧着个盒子朝松林院去了。”

寒雁一惊,只觉得嘴里一痛,竟是情急之下咬到了自己的舌头,来不及多想,便从秋千上一跃而下,眼里闪过冷意:“她们去明哥儿那儿做什么!”

姝红也是跟着一愣,汲蓝试探道:“必定是没安好心,小少爷如今是府里的半个主子,或者是她们想要巴结讨好?”

“你认为明哥儿是府里半个主子?”寒雁却问汲蓝。

汲蓝一愣,只听寒雁继续道:“这府里的下人何曾把明哥儿当成主子?老爷不喜,明哥儿就是谪子又如何?要说周氏巴结明哥儿,我却是不信的。”想了想,握紧了拳头抬脚就要出门:“不行,我要去瞧瞧。”

明哥儿是寒雁唯一的亲人,也是娘亲的心头肉。重活一世,寒雁此生最大的心愿就是照顾好明哥儿,保护他长大成人。在别的事上寒雁尚能泰然处之,明哥儿却是万万不能的,眼见着那心怀鬼胎的周氏母女接近明哥儿,她就没办法冷静。

姝红低着头走到寒雁身边道:“小姐切莫打草惊蛇。”

寒雁一愣,姝红握住她的手劝慰:“奴婢现在就去打听打听,眼下青天白日,周氏母女总不会当着府里下人的面谋害小少爷,若是有差池,奴婢拼尽全力也要护着小少爷。”

汲蓝也跟着道:“小少爷很聪明,小姐莫急。”

寒雁看着面前这两个丫头,心思慢慢平静下来。眼下的确不适合打草惊蛇,若是这么快就赶去松林院,恐怕周氏立刻就会明白她身边有眼线,以后再往那边打听消息就难得多了。况且姝红说的有道理,由卝99down卝整卝理周氏不至于蠢的大白天对明哥儿下手,现在的明哥儿对她只是一个毫无威胁的小孩,是自己鲁莽了。

姝红看着寒雁,郑重道:“小姐信奴婢。”

片刻,寒雁点点头:“快去快回。”

☆、第十二章  结成同盟

庄仕洋回府时,已是日落西沉,暮色四合了。

刚下马车,便见庄府门口立着两个穿藕色小衫的丫头,一人抱着个紫金雕花暖手炉,一人提着盏绸布灯笼。见他从马车上下来,立刻迎了上去。

庄仕洋顺手接过丫头手里的暖炉,热意令他舒服的喟叹了一声,抬眼瞧了瞧另一个丫头,觉得有些陌生,便问:“你们是哪个院子里的?”

提灯笼的丫头立刻福了福身子,小声道:“回老爷的话,奴婢是珙桐苑的,主子说天冷了,路上黑,让奴婢们出来伺候老爷。”

庄仕洋一愣,眯了眯眼睛,片刻后道:“你们主子是个有心的,”随即吩咐身边的小厮:“去媚姨娘那边通报一声,爷今儿不过去了。”

身边的丫头闻言心中一喜,面上却不敢表现出来,只在心里暗道周姨娘好手段,不过卖个软便把老爷留在了珙桐苑,今晚芙蓉园的那位恐怕要气的摔杯子了。

庄仕洋随两个丫头走进珙桐苑,院子里静悄悄的,东厢房的一间屋子,窗户上映出明亮的烛光。一个窈窕的影子坐在窗边,在窗纸上映出一个清晰的影子,却是垂头刺绣,认真温婉的模样。

挥手让两个丫头退下,庄仕洋推门而进,窗边的人似乎没有察觉,依旧专心致志的绣着绷子上的百子千孙图。

庄仕洋也不出声,站在她身后静静看着。周氏这时只穿了一件素白的中衣,外头披着一件紫红的罩衫,单薄的衣服将她完美的身段完全展现出来。蜂腰长腿,一头乌黑的发没有用簪子琯起来,随意的披散在身上,衬得唇更红,齿更白,两颊如浸了水的桃花瓣,被一边的暖炉熏得红通通的。神情温婉,却自有一番风情和妩媚。手里捧着一个大红娟底的绣绷子,嫩白如葱的手指在绢布上翻飞。

庄仕洋看着看着,只觉得心里像是有什么东西爬过一般痒痒,那如玉的手指看起来绵软无力,他只觉得口干舌燥。偏偏那妇人端坐,完全没有留意到自己的存在,咽了咽唾沫,便自身后一把将美人搂紧怀中。

“哎呀!”周氏吓了一跳,手里的绣绷子一下掉在地上,她扭过头:“老爷…”嘴唇正巧碰在庄仕洋的鼻尖上,庄仕洋只觉得血液一冲,今日在朝堂之上所有的不快和面前的美景混在一处,直直朝下身涌去。当下就抱起周氏,不顾对方的惊呼将她压进床榻。

一番翻云覆雨后,庄仕洋长舒了一口气,从周氏的身上躺下来,一手抚着妇人的裸背,一手不安分的四处揉捏。

周氏娇软的嘤咛一声,拿手去推他:“老爷今日怎么这般胡来,要是叫下人看见了…”

庄仕洋就是一笑:“是你今儿个太诱人,叫爷想的紧,这身子比以往热情多了。下人谁敢进来,”想到了什么,突然面色一沉:“这屋里怎么没一个伺候的下人 ?'…99down'”

周氏惊讶道:“妾身两个丫头不是去接老爷了么,还有李嬷嬷,刚才我吩咐过,哄睡了语儿就让她歇息。”

庄仕洋闻言却是大怒:“你刚进府,怎么事事都用自己带的丫头。我庄府上下几个丫头还是用得起的,明日叫管事的带几个丫头,你挑几个去。”

周氏心中大喜,却迟疑道:“四小姐说,府里的姨娘都是这样配人的,妾身不想惹人闲话。”

“这府里是我做主还是她做主了?”不说还好,一说庄仕洋便是满脸怒容:“我是她爹!这府里哪有她说话的份!”

周氏露出几分害怕的表情:“可是我瞧着四小姐不喜欢我们,语儿也提起过。老爷,我看这四小姐是个主意大的,不若你平日里说的那般乖顺啊。”

周氏这句话别有用心,表面抱怨,实则警告。暗示庄仕洋这个女儿表里不一,恐怕平日里的乖巧孝顺都是装出来的。但是看自己进府这两日她的表现,便知这个四小姐的心机不可小觑,且不说后招如何,只是无论如何看着都不像是十二岁的小姑娘能有的手段。

庄仕洋心里也忍不住怀疑起来,寒雁自小便和王氏亲近,和他这个爹倒是没什么亲情,甚至是极为惧怕。好在王氏将她教养的好,不论他的态度如何,寒雁始终是恪守利益,在他面前乖巧顺从。

可是自从王氏死后,他许久没关注这个女儿,直到周氏进门,他才发现,寒雁变了。从原来的极为惧怕,到如今若有若无的针锋相对,瞧向自己的眼神里,也不再是尊重和顺从,反而多了一丝底气和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那种眼神竟然让他有些心虚。

这个女儿不知不觉中令他感到陌生,有一种无法掌控的感觉,他的控制欲向来很强,所以寒雁这种意外令他感到愤怒。

周氏柔柔的靠在庄仕洋胸前,道:“四小姐没了娘,对妾身排斥也是能理解,只是你是她的父亲,怎么着做儿女的都要给父亲个脸面。前日里当着下人的面,她这般说,不是打老爷的脸么?”

庄仕洋一怔,面前又浮现出寒雁那日教训周氏不准着艳色衣衫的话来。他竟不知,寒雁几时有这般伶俐的口才来。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周氏见目的已经达到,连忙笑着道:“妾身今日去见了五少爷。”

庄仕洋倒没料到她会突然来这么一句,随口问:“怎么样?”

周氏却是把脸埋在他怀里,声音又是幽怨又是深情:“仕洋,我真想为你生个儿子。”

庄仕洋一听这话,料定她在庄寒明那里落了委屈,当下心中更是对寒雁两姐弟不悦。再一听怀中女人柔柔的企盼,大男子自尊心得到满足,当下情难自禁,抱着周氏又滚成一团。

夜色撩人,这厢打得火热,芙蓉院里有人却是今夜无眠了。

“啪!”,一个青釉底粉蝶美人碗被摔碎在地,晶莹的燕窝撒了一地,一边的丫头心疼的看了看地上的一片狼藉,那可是主子特意吩咐厨房炖了整整三个时辰的燕窝粥,就这么摔没了。

榻上的女子瞪了她一眼:“人都没了,要这东西有什么用,”复又咬咬牙:“老爷今儿个真的歇在珙桐苑?”

小丫头怯怯道:“奴婢听人是这样说的。”

那榻上的年轻女子正是媚姨娘,今日见庄仕洋对周氏母女极尽亲昵,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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