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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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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盘旋在半空的凤鸟见此,鸣叫一声,而后俯冲而下,直奔那些泛着玉般光泽的墨绿色花朵。白色的鸟喙一张,就状似饥饿的想要狼吞虎咽起来。

而这,便是它来此的目的了!

“只许吃一排!”这时容轻羽的声音从八音楼上传来。

凤鸟闻言张嘴的动作一顿,继而抬头对着容轻羽的方向,扑腾了两下翅膀,一声尖鸣,状似抗议。

“不然下次就没有的吃!”容轻羽又说。

鸟儿似是听懂了,哀怨的用鸟语嚷嚷了两声,才不甘不愿的低了头,从而小口小口的啄食起来。

北辰流亭惊讶的看着那墨绿色的植物,而如果他记得没有错——这似曾熟悉的植物,应该是绿色斟酌花没错。这花,是可以解相思引的毒。

太多的惊起与疑问堆积在心间,北辰流亭想问,却看容轻羽抬首“看”着远处。

而耳边轰隆隆的声音还在继续,接着,铁通样的八音楼从里面开始,封住的门窗往门缝或者窗缝里缩起,露出里面的景况。

可是,此时此刻,八音楼里的声响已经不能吸引住北辰流亭。

他感觉得到,那低沉而绵长的声音,仿佛是还没有完全苏醒的巨龙鼾声,还在远处不断的扩散持续着。像是要警告遍大地上所有惊扰他美梦的生灵般,绵远不断的震撼着人心。

虽然身在八音楼,但是他估计,此时整个东楚帝都已经被惊动。

八音楼不是帝都最高的建筑物,但是站在这里,还是可以越过花海看见远处的情形。然后,他清楚的看见,一根根白色的柱子从皇城内的各处地面下破土而出,一点点的升高,升到十几丈高时才停住,然后在顶端展开了三片白色的翼。

“那些是?”话还没有问完,北辰流亭眸光再次惊奇的瞪大,然后看着近处原本繁茂的花海,中间突然有巨物拱出,顶翻了许多繁茂的梨树。

声响震耳欲聋,惊心动魄!

随之整个花海沸腾,大片洁白的梨花树沸沸扬扬的被整根连根带出泥土摧毁,花瓣漫天席地的翻卷,几欲被惯性带上云层。却在半空中,又被风吹散,顿时仿佛在沉寂平静了百年的东楚帝都下起了一场盛世繁芜的花雨——谁又记得,百年前八音楼封闭的时候也是这番情形?

可是,却无人去惊叹这些被殃及的娇弱花瓣。

被惊动的皇城百姓,纷纷打开窗户查看情况,然后皆被眼前的景象惊住。

但见不过片刻功夫,在花雨间,东楚皇城内各处竖立起了几十根高达数十丈的风车。

北辰流亭则是怔怔的看着拱开花海,驻立在花海中间的巨型木鸟,久久无法言语。但眸子里的激越的光芒已经诉说尽了他此时难以抑制的惊喜。

“这,这是传说中的——旷世龙歌?!”北辰流亭颤声问。

耳边已经没有了噪音,这时空气里流淌着的,是八音楼里传出的空灵而飘渺的乐音。那乐音从八音楼那么小的地方发出,却似乎比那些花瓣还不经风雨,传播的无限之远。估摸着,也传遍了整个东楚皇城。

——

而另一处,被这噪音吓醒美梦的司马舞萦惊疑的推开窗户,当看见正好立在自家院子里的奇怪风车时。瞳孔有那么几秒的紧缩:“妈呀,我这是又穿越到了哪里?为什么我看见风电装置了?”

然后惊恐的去看自己的着装—还是昨晚穿的!

再看自己的房间,外面的院子——还是东楚啊!

“见鬼了,我居然在古代看见了,风电?!”司马舞萦揉了揉眼睛,不可置信的咕哝。然后听见远处有空灵的乐声传来,不对——仔细一看,那是绑在风车上的喇叭发出的——喇叭?

“上帝耶稣如来佛祖啊!这是怎么回事?”司马舞萦一边激动的惊叫着,已经快速回屋去找外衣,胡乱的披上后,就赶忙冲出了门。而心里想的地方,除了容府无二。

035章 八音楼里的秘密

勤政殿上,正要上早朝的众人也皆被惊动,纷纷不约而同的转望向大殿外的方向。

当凤凝修带着惊疑的神色回到大殿内,向帝王汇报了宫廷内的校场多出了一根白色风车时,帝王南宫穹宇惊的从座位上站起,赶忙怀着奇异的心情摆驾往禁军校场。群臣亦尾随之,各自的心情可想而知的惊奇。

——

八音楼上,北辰流亭半晌才回过神,怔怔的回头去看容轻羽,却见她这时开口:“可以下去了!”

然后,不待他回答,容轻羽率先飘下了八音楼顶。

北辰流亭微微一顿,还没有来及动作,就见容轻羽的身子突然不正常的在半空中一倾。心神俱凛间,赶忙飞速掠去,本能的手一勾,将她带进了怀里。

而就在这个时候,容轻羽突然微微侧身,不但没有避开他,反而双臂一伸,勾住了他的脖颈。

北辰流亭只觉嗡的一声,全身血液倒流回脑海,热胀沸腾起来,让他被烫的失去思考能力。

但是有一点不用思考就很明显,那就是——她是故意的!

容轻羽勾着北辰流亭的脖颈,脸颊下意识的就贴上他精实的胸膛。感觉鼻息间是久违了很多年的熟悉奇香,还有特属于他的温暖。一如前生,熨烫着她流离在异世的心。

让她难以自拔的为之悸动,即使知道这样做现在并不合事宜。

但是,刚才当那些沁凉的花瓣擦过脸颊,带着熟悉的气息,耳边是熟悉的乐声。就仿佛将很多年前的悲欢离合重新翻演,而一切的一切一如昨天,都还没有改变。

压抑在心底的情感再也无法控制,疯狂在心底破血滋长,如丝的藤蔓瞬间缠缚住了她所有的理智。

片刻的怔愣过后,北辰流亭已经带着容轻羽落在了地上。

刚才还束缚在她腰际,防止她掉下的大手突然滚烫的厉害。北辰流亭对于容轻羽突然的举动尴尬间有些无所适从,想推开她,但见她近在咫尺苍白的没有血色的脸。本应该拒绝的手,却是僵举在她身侧。

这时,北辰流亭的余光却蓦然被大开的八音楼内的情形吸引。猛然转眸看去,从而忘记要推开容轻羽。

然后,首先入目的便是八音楼楼一室随晨风摆荡的画卷。

无数的画卷,一张张都是人物画。而且皆是一名年轻俊美的男子,男子或站,或卧,或行或立。或挥剑英姿飒爽,或吹箫抚琴——每一副都是栩栩如生。

让人错觉,仿佛下一刻,画里风情万种呈万姿的绝世美男子下一刻就会走出画面。

而这个人是……

北辰流亭朱红色的唇瓣微张,半晌无法言语,直到感觉有湿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下。

惊醒了他心底刹那几欲震撼灵魂的疼痛,一瞬间那疼痛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几欲让人灭顶的悲伤,逼的他呼吸都跟着停滞。

此时贴在他怀里的容轻羽,感觉到他急遽起伏的心跳,明白他情绪的波动。当然知道他为什么忘记推开自己,没有人比她更熟悉,八音楼在一百年前封闭时,里面有怎样的风景……但是却不想首先打破这片刻各自的失常。

然后,北辰流亭终于惊觉自己与容轻羽此时的状态,他怀里的容轻羽此时贪婪的汲取他身上的温暖,紧紧的搂着他,有几分赖皮的挂在他身上。

赶忙回神,不及去擦拭莫名而落的眼泪,就忙推离容轻羽,往旁边退开一些距离。

“北辰失礼了——”北辰流亭有些牵强的镇定道,并没有出声去指责,刚才分明是她的逾矩……

而他的声音里,分明透着几分不寻常的暗哑。

容轻羽感觉自己的心一阵撕扯的疼,本来听说他已有未婚妻,已打算不再去打扰他如今的新生活。不过,她也一直记得,他话里透露的意思——他的未婚妻心里没有他。

那么,是不是代表她还有机会?

而前世,她亦原来是别人有名无实的妻,后来因为他的无私柔情才倾心相对……而她相信,他对她一定还有感觉。

虽然这世是他们第一次见面,但是刚才他看见那些画卷时滴落在她额头的眼泪已经说明了一切。

“如果抛开婚约不提,你觉得……我们有没有可能?”倾尽了平生所有的冷静与外人眼里的骄傲,容轻羽最终没有压抑住,忍不住还是有些急切的问了。或许,只有曾经的他才知道。

她可以是他温柔贤良的小妻子,也可以因为他素手乾坤。可以为了他收起所有的锋芒洗手羹汤,亦可以为了他颠覆天下,染血杀戮……

而当初如果没有他倾情使然,她又怎么会陷的这样深?

—炫—而今,人在眼前,又教她怎么才舍得放手?

—书—“不可能!”几乎是她刚问毕,他就答道。

—网—他北辰流亭不傻,之前还以为她说出爱上的话是开玩笑,而这刻他怎么还敢相信她是开玩笑?

“容太傅贵为未来贤王正妃,有些话若被旁人听了去,可是要杀头的大罪——请贤王妃自重!”北辰流亭说,尤其是最后的“贤王妃”咬的及重。

本来他确实因为容轻羽突然认真的表白惊骇了一下,但回神之际,心里又没来由的升起几分恼意。

容轻羽闻言脚步一晃,险些有些不稳。面色瞬间煞白,却无法反驳他这样断然的拒绝。

北辰流亭看了容轻羽一眼,分明知道自己说的话是事实,但是见她的脸色,已经无法说出更多的责怪。

心里则是越来越不能理解,容轻羽怪异的举止。从未有过的慌乱烦躁,此时也袭满心头。

不禁想猜莫非——是因为那些鸟儿以为他是他们原来的旧主人,被她圈养的日子里和他聒噪了太多旧事。让她真的以为自己和他之间会有什么?

望了眼八音楼内一屋子的画卷,尤其是其中一张,一身鲜红衣衫的男子坐落花间,那银质的面具即使只是画卷,依旧刺了他的眼。

难道,就是因为这个人,让他拒绝贤王,而迫切要见她,甚至逾矩的表白……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感觉心底越发不能平静。然后大步走进八音楼内,做的第一件事,便是一一摘下悬挂在屋内的画卷。

虽然北辰流亭不知道,在容轻羽心里的他是什么样子,和原主人类似到了什么程度。但是这些画卷,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看见……

036章 画中的女子

此时,北辰流亭已经能确定,容轻羽根本看不见!估计只是凭着相似的奇香体征可以吸引蝴蝶,所以以为他是“谁”。

而他与百年前的桓王同是皇族血脉,既然以前有个特殊体征的桓王,百年后有个他,也不足为奇。而长相……隔代遗传的事情历史上也不是没有发生过!

当北辰流亭摘下画卷的时候,容轻羽只是立在门口静静的听着,未置一词。耳里听着他的脚步声,心里清晰的临摹着每一个位置摆放的被他摘下的画像是怎样的风景。

容轻羽感觉到画卷估摸着还没有摘完的时候,北辰流亭的动作却是停了。

然后,耳边传来北辰流亭惊讶的声音:“这画里的女子是……”

北辰流亭怔怔的看着被一张张有规律的悬挂在八音楼内的画卷,围在中间的一副画,那画里不再是男子独立的画面。而是一对相拥而立的男女,那男子依旧是那些画里的男子,而那女子,却是让他熟悉的闭上眼睛也能画出她的样子来。

容轻羽听见北辰流亭的惊疑,忍不住侧首对着他的方向。

北辰流亭望着画中的女子怔了半晌,像,真的是太像了——虽然神态上不同,但是那轮廓却仿若他认识的那个真人。

忍不住回头去看站在八音楼门边的容轻羽,琉璃色的眸光闪了闪,似是挣扎般,最终道:“如果说,真的有前世今生之说,容太傅觉得前生的恋人再世轮回后,会有几对可以依旧相逢?三生之说可信吗?”

容轻羽听得北辰流亭这话,心跳猛然一滞,顿时有不好的预感。

她知道北辰流亭看见了画里的女子,而她如今已经不是前世的模样。他这话,难道是——

“如果容太傅听多了兽语,想偏了什么,我想这副画已经很清楚的说明了一切——因为,这画里的人,是我的小师妹!”

他的小师妹?容轻羽先是一懵,一句话仿佛晴天霹雳,怔鄂了好半晌才回过神来。

他的小师妹……

北辰流亭与当今圣上的四个儿子系出同门,更是玄门天宗出类拔萃的顶尖高手。而玄门天宗,这辈只有一个女弟子——司空寅月!

也就是那晚和司马云泷合谋,想掳劫她的镇国公府大小姐!

心底瞬间汹涌上让人窒息的悲绝……

有她与他前世样貌的人,居然系出同门,那么近的距离,朝夕相处了十几年……而且,还干的她前世的老本行,是当今医圣……

老天爷,你究竟跟我开了一个什么样的玩笑?是不是因为我前世的杀孽,所以今世你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我?

“你觉得,我是精神有问题,所以……”容轻羽忍住心痛问,话出口,才发现自己已经哽咽。可,虽然眼睛刺痛却流不出一滴泪来。

同样的感觉亦在北辰流亭心间流淌,容轻羽的话没有说完,但是彼此都知道,他们指的是什么。

这是意指她是听多了天方夜谭故事的少女,从而产生幻觉,自然而然的将自己角色代入,然后爱上故事里的人,然后精神错乱的将自己幻想成那个和男主角相爱的女主角。

北辰流亭唇瓣动了动,想开口说些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沉默以对,算是默认了容轻羽的自知之明。

也因为他的无言,才显最决绝!

容轻羽只觉此时的每一次呼吸都困难重重,半晌才拾回自己的声音,颤声问:“她……就是你的未婚妻吗?”

北辰流亭被容轻羽问的一愣,但看她血色全无的容颜,然后忍着心底莫名心殇的感觉扭过头去,沉声道:“容太傅管的似乎太宽了!”

她以他人未婚妻的身份,一而再再而三的问一个陌生男子的私事,而且还主动投怀送抱……可谓伤风败俗,要是传言出去,都可以浸猪笼。

可是,太伤人的话,他终究难以出口。

又或者,因为眼前的人是她……所以才格外上心些。只是,他知道,容轻羽和北辰流亭,绝对不能……

容轻羽闻言身子忍不住一颤,然后,唇瓣却是扯出一抹自嘲的笑。有那么一刹那,她都想说,你的小师妹心里没有你。

她为了贤王,甘愿作奸犯科,陷害无辜的我,想毁我名节。

可是,此时在他眼里,她还有什么干净名节?而她这时说这些,恐怕只会让他更讨厌自己吧。

也罢——

贴着门边的后背移开,容轻羽微移了步子,转而往八音楼内走去。

北辰流亭看见容轻羽突然迈开了步子,下意识的身子一僵,继而本能的微动了步子,就怕她突然就无赖的缠上来。

而容轻羽却是走至屋内的长桌边,纤秀的手指抚上案上的一个盒子。

“啪!”的一声轻响,盒子张开的盖子被关上,所有的乐声便在此时停止。

北辰流亭这才发现,原来,一直发出美妙音乐的是那个不起眼的盒子。

突然安静的室内,只余几张还挂着的画卷随风飘动出的声响。期间,不时传来楼外的各类鸟语。各色的蝴蝶也无声的飞舞,绕在一身鲜红衣袍,墨色的发丝随风轻摆的北辰流亭身边。

容轻羽静立在桌边,然后纤秀的手指轻抚过上面因为隔绝尘世而崭新依旧的书籍封面。

心里好奇间,北辰流亭就想问刚刚发出乐声的是什么东西。还有成列在室内,他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过的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因为刚才发生的事情,突然又不好意思开口询问,只是眸光复杂的站在原地,看着容轻羽的举动。

“你有什么想问的就赶紧问吧,我不是每日都有空来这里!”容轻羽这时说,主动打破了沉默。而语气里,丝毫听不出两人之间有过不愉快。

北辰流亭一愣,眸光闪了闪,心里没来由的升起几分自己都不懂的愧疚。犹豫了下,开口:“我想知道,除了今天容太傅用的办法外,这阁楼可还有其他的途径开启?”

虽然他很好奇,屋里的很多事物。可是,再好奇,哪怕知道了那些东西叫什么,明天进不来了,又如何研究?而搬出去,这些长久储在密封空间里的东西会不会因此被风蚀损坏?

或许容轻羽还会帮自己开楼,可是一想到初见这一会儿发生的事情——如果不能有结果,他便不想给她任何的希望,让她徒增伤心。

容轻羽听了北辰流亭的问题,微微一愣,身子忍不住一颤。

秀拳忍不住握起,指甲掐痛了手心都仿若未觉,仿佛在做着某种难以抉择的挣扎般。北辰流亭见此,没有追问,只心情复杂的静等着。

在北辰流亭以为她不会回答时,容轻羽低柔的道:“有!”

037章 她的刁滑!

“你——走过来一些!”本听容轻羽一个“有”字出口,北辰流亭心头一喜,但听她喊他过去,心里不禁忐忑。脚步便未动分毫,依旧站在原地那副画旁。

许久听不见北辰流亭的动静,容轻羽的唇瓣这时勾起一抹浅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的道:“北辰统领是希望我对你用强的不成?”

此话一出,北辰流亭露出面具的下腮处立即一片绯红。

不可置信的瞪着说出这样大胆且更显直白的话的容轻羽,然后眸光里愈见恼色。

“北辰统领莫要一直挡着机关口……难道当真要我强拉你过来?”容轻羽见北辰流亭还是没有反应,不过从他的呼吸频率听出,他这会儿怕是正气结。

而她此话一出,北辰流亭一愣,继而脸色更红了几分,暗骂自己会错意。

然后去看容轻羽的表情,却见她转瞬之间神色又恢复初时的样子。如果不是她脸色还苍白着,应该嫣红的唇瓣此时也是淡粉色,他以为之前发生的事情都是自己幻想出的错觉。

她怎么能这么淡然,转变的又这么快?饶是他见多风雨,也没有见过这样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女人。而且,她还只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女!

可是他分明知道,他之前没有会错意,而是她故意让他曲解。

想到这里,北辰流亭满脸郁色,然后让到了一旁,依旧离容轻羽有一段距离。

容轻羽听着他衣袂扇动的声音,估摸着他如今离自己的距离,也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伸手去拉自己的领口。

北辰流亭见此,一惊,以为她这是要脱衣服。瞬间便移步到容轻羽身边,一把握住她至于颈项的手惊道:“你做什么,你怎么可以……”

容轻羽对于北辰流亭的阻拦却仿若不懂,微歪了脑袋,小脸斜对着他,一副不明所以的样子。

北辰流亭热烫的大掌此时按着她冰凉的小手,指尖不小心触及她颈项细嫩的肌肤。

陌生的触感,让北辰流亭身子一僵,心头闪过一丝陌生的悸动,刚刚退去热度的脸颊再次绯红一片。见容轻羽的衣襟却因为他急匆匆的介入,而又敞开一些,赶忙又急急的缩了手,别过脸去。

“你这样做,不觉得对不起贤王殿下吗?”微闭了下长长的羽睫,北辰流亭声音低沉了几分,愈见隐忍的不悦。

“恕我不明白北辰统领的意思!”容轻羽无辜的道,然后纤秀的指尖一勾,将悬挂在颈项衣内的一块洁白的羊脂玉带出来衣襟。

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的话,心里隐忍的恼意越发的上涌。实在觉得她刁滑无比,之前他真是看错她了。

愠怒的一转头,就想训说几句,就见她正好抽出悬挂在颈项的玉佩。当即呛咳出声,一阵无语。

“你——”绝对是故意误导!北辰流亭顿觉一肚子郁闷,琉璃色的桃花眼里因为愠怒愈见灼亮。

果然是美人生起气来也是没天理的好看!可惜,容轻羽她都看不见。而曾经的他,也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吧!

难道是因为前世太美好,美好的没有残缺,所以两况一对比,才显得如此的萧索悲凉?容轻羽在心底轻叹了口气,表面上却完全无视他的怒气,直接伸手将玉佩递给了他。

北辰流亭微微一愣,不明所以。

“看见你刚才站的那块地上的凹槽没有?将玉佩摆进去!”北辰流亭听得容轻羽的话,心底顿时又被惊奇盖过。

她究竟养了什么稀世奇鸟,想来,这玉佩也是鸟儿给她的吧!

顿了下,北辰流亭还是伸手去接容轻羽手里的玉佩。当看见静静的躺在她掌心上鱼形的玉佩上,凹凸出的一个令字时,微微一怔。这是——容家东主令!

犹豫惊疑的瞬间,容轻羽却是在他指尖将要触及那玉佩时猛然又缩回了手。

在他不解的抬头看她时,却见她将玉佩攥紧在手心,神色间又现挣扎。在他以为,她反悔的时候,却听她说:“算了,还是我来吧!”

然后在北辰流亭对容轻羽这一连番的举动百思不得其解时,容轻羽微转了步子,一步步的往他之前站过的画卷下方走去。

北辰流亭的眸光下意识的跟着她而去,在她走至画卷下面时,余光看见画中的女子。那刹那眸光一闪,心头一跳。忍不住再抬头看了眼那画中与司空寅月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年轻女子。

刚才那一刹那,他惊觉画里的女子神态举止和容轻羽好像……

而他的小师妹清冷清高,身上并没有画里女子身上的那种温暖恬淡。而容轻羽,就有……

北辰流亭神思莫名的恍惚间,容轻羽已经弯下了腰,将手里的玉佩精准的按入了地上的凹洞里。

北辰流亭的眸光不禁一直那样看着容轻羽纤弱的背影,之前对她的所有负面印象似乎又莫名的消失在心底。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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