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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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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个年纪轻轻的小丫头,居然不见半分着急。那一副不悲不喜不愠不火的样子,让人看起来,如山般从容。

他若知道,其实眼前的少女记忆年纪加起来比他还大,除了惊惧,恐怕也不会奇怪了吧。

容轻羽之前已经用密音传声告诫于风稍安勿躁,还好于风听了她的话,压下冲动和不甘。她然后静听着大殿里的情形,和失态发展,皆未有多大的情绪波动。

直到听见另一重铁链摩擦出的声响慢慢靠近的声音,容轻羽的眉心皱褶才起了一丝轻微的变化。

大殿外一对中年男女被铁链锁着,正被带进来。

男的一脸不屈,女的脸色维诺悲愤。情绪上和之前被绑进来的于风差不多,却又显得沉静许多。

南宫月离一看见进来的男女,当即眸色一凝。

而中年男子亦第一眼注意到了挡在容轻羽身边的那一抹银色,下意识的抬起眸去,撞进南宫月离如千山暮雪般辽远冰寒的眸子里,也是微微一怔。下一刻,却勾唇笑道:

“天尊前辈,多年不见,别来无恙!”

南宫月离闻言眸色更寒,怎听不出这人是故意想宣扬自己的身份。

“你是何人 ?尽和本尊道好!”南宫月离沉声问。就是粗枝大叶的,必然也能够听出他语气里的乌云密布。

正是容氏前任东主,容轻羽所谓的生父。

中年男子年约四十上下,容貌上依稀可见年轻时的风采,就是如今,亦是不惑的好年华。即使此时白色的中衣因为鞭笞而道道血痕,依旧风采卓绝。

而他身边的中年美少妇,和他站在一起仿佛天造地设的一对。大臣里有人不禁盯着两人看去,隐约几乎可以在这两人面目上找出熟悉的影子,像及谁……

有几位老臣则是一眼就认出了男人,惊讶的脸色苍白,继而长大了嘴巴:

“容,容赢!?”声音出口,却是仿佛看见诈尸般的惊惧。

容氏前任东主容赢跟着转头望向那老大臣,很大方的打着招呼道:“张大人可还记得容某人!”

“是,是容氏老东主!”这老大臣的话,顿时引起众人的惊哗。

居然是死去十八年的容氏老东主,容赢?!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说容轻羽谋逆吗,怎的牵扯出一场死而复生的荒唐戏码。

而容夫人,那位立在容赢身边,始终低着头,垂着羽睫的妇人同样引起众人的揣度。

眼见事态的发展,南宫月离的眉心,却反而舒展开了。不再去看正被押近的荣英夫妇,转而望向身边的容轻羽。

高位上的南宫穹宇眼底的得色越发的明显,到这时候觉得时机刚刚好,继而转望向依旧安坐在椅子里的容轻羽:“容轻羽,不去拜见一下你的亲生父母吗?”

050章 最终被判的罪。

容赢听见这话,下意识的就随南宫穹宇的眸光落处转去,南宫月离便往旁边挪了半步,容轻羽的形容便入了容赢夫妇的目。

只见容轻羽一身素色的春衫穿在身上,由显得她的脸色苍白无血色,整个人形容憔悴。

容赢的眸光首先落在容轻羽的蒙睛丝带上,本来没有多大变化,但当落在她露出蒙睛丝带的脸颊时,眼底瞬间闪过一抹惊疑的光,身子跟着忍不住一抖。

站在容赢身边的容夫人感觉到了容赢的轻微变化,跟着抬起一直低垂着的眸子。

当看见椅子里的容轻羽时,顿时惊疑的唇瓣张开,红色的瞳孔骤然缩起。

“红色的眼睛,那是——”因为朝上众臣正皆注意着台下容轻羽一家三口的举动,这会儿便一览无遗容夫人的眸色,当即惊异非常。

有人还记得,当年容赢在外跑商一年,从外面回来带回了一个女子,那个时候,听见容赢与这个来历不明的女子便已经珠胎暗结几个月。可惜,尚未举办婚礼,容夫人便因意外早产,导致难产而亡。

年轻的容赢爱妻心切,心痛过度,加上积劳成疾,最终与容夫人离世之后,跟着离开了人世。

而唯一继承容赢血脉的容轻羽,便成了继承人,还在襁褓中时便已经是一代东主!前世暂且不提,众人只惊奇,以前无缘得见的容夫人居然是这番模样。

如果不是因为已经有很多人注意到,容轻羽像极容夫人的秀鼻以下的唇形等部分,真的难以相信,眼前的两人居然就是死去多年的容氏夫妻。

这难得“重生”回来,却为何又谋反犯上?

在看见容夫人眼睛的时候,有些学识的便已经约摸可以猜出个中缘由。

但凡出现红色瞳孔的女子,若能继承帝位,便可统一天下——这是南临上千年流传下来的传说。

只因为,这天下本是一体,原本这个大陆的主宰者的皇后,便有一双异于常人的红色瞳孔。原本那皇后在的时候,为帝位征战天下,四海归一,后来皇后不幸战死,这天下便四分五裂成西锦、北域、东楚、南临。而南临,便是旧国的遗民新建。

千年过去,如今只剩下北域,东楚,南临,但世人似乎从来没有忘记过这不知是谣言还是神话的故事。

传说,几十年前,南临皇室终于出现了这样的女子。

可惜一早不幸夭折——虽然外界传闻,其实是南临皇族怕这样敏感身份的人会招来杀机,故意为这公主隐姓埋名。

可是几十年过去,却真的再也没有听说过红瞳女在世。

而今这容夫人的出现,不禁让人惊疑——莫不是,当年所有人都猜对了,只是那个公主没有继承皇位,而选择了和外男私奔?!

而这个男人,必然就是容氏前任东主容赢了吧!

如果当年这两人没有死于意外,为何藏匿了这么多年?难道也是和容夫人的真正身份有关系?

而这一刻,更多的人在揣度的,是一条蒙睛丝带后的秘密——究竟,容轻羽是因为瞳孔的颜色而蒙住眼睛装瞎,还是她是真的看不见?

容轻羽听着周遭小声的议论声,和各种窃窃私语声,依旧静静的坐着。完全没有主动上前跟自己那两位父母打招呼的意思!

因为她蒙着眼睛,也是看不见容夫人看着她的此时,眼底浮现的挣扎难懂的神色。

这一刻,南宫穹宇才发觉,容轻羽好像并不是从容不迫。而反而更像是早就准备好了赴死,所以便什么也不在乎了!

想到这里,南宫穹宇不禁探究的深看了容轻羽的后脑勺一会儿,静待这一家子之间会有的波动。

这边容赢也是挣扎了半天,最终咬牙,抬起手臂轻拍身边容夫人的肩膀,似是安抚。脸却对着容轻羽的放下,艰涩的开口:“羽儿,是爹娘对不起你,连累了你——不过,你为容氏辛苦了这么久,为父却是不想再看你受苦。而今,贤王自身难保,也是护不了你了。所以,你随爹娘一同去了,或许也是个干净!反正,这东楚天下,也无什可恋!”语气里沉痛的颜色,仿佛是浑然天成发自真情般,做不得半分假。

可是容轻羽听了这话,表情依旧淡淡的,在一旁的一切始作俑者几乎快被容轻羽的淡然磨去所有耐心的时候,容轻羽这才轻启朱唇:

“王爷怎么样了?”

她这一问,众人先是一愣,继而反应过来,知道她问的是南宫袭襄。

高位上的南宫穹宇眸子里一道暗沉的仿佛痛处光快速闪过,瞬间又淹没,然后静看着下面的容赢,没有说话。

容赢即使没有抬头,却仿佛依旧可以感受到头顶的视线般,接着微沉了眸色开口:“你还是不要知道好了,他——”

容赢说到这里一顿,短暂的停顿后道:“也被咱们连累的厉害了……”

“没有人连累他,这件事本就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本来各自腹诽的众大臣突闻此言,惊诧的抬眸望向容轻羽,都以为她这是故意想保南宫袭襄。容氏一门造反,容轻羽之前又为贤王添丁,虽然孩子不在了,可是贤王为了容轻羽拖着刚刚康复不久的身体千里迢迢跑去南疆,可见南宫袭襄对容轻羽的宠爱之深。

因为容夫人,容轻羽的身份又被揭开。那么南宫袭襄为博这美人开怀,助她谋夺天下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

这会儿容轻羽却为南宫袭襄撇清关系,究竟是想做最后挣扎,还是真心护着南宫袭襄?

高位上的南宫穹宇也是探究的望着容轻羽,心里不禁揣度,如今她已经如此,而襄儿始终也未出现。难道她没有半分失望责怪?居然还护着他!就没有怀疑过,他有没有也参与到诬陷她的事件中来?

“容轻羽,你这是认罪了?”南宫穹宇沉声问,眼睛紧紧的锁着容轻羽的表情。

容轻羽闻言,不动声色,然后两手撑着两边的椅背,勉强站了起来。一旁的南宫月离见了,赶忙上前扶住她。

那边容夫人与容赢见此,也是一阵紧张,尤其容夫人已经快走一步。却无奈被铁链牵绊住步子,不能前进。

“羽儿!”容夫人忍不住一声轻唤,仿佛是在压抑心底难以自制的母爱般,望着容轻羽的眸子里已然溢满泪光。

容轻羽听得这声唤,身子微微一颤,继而转向南宫穹宇的方向:“想来,无论容轻羽人不认罪,也皆是逃不过一个死字的吧!既是如此,皇上又何故多此一问,难道容轻羽不认罪,便可无事离开了吗?”

南宫穹宇被容轻羽这话一堵,顿时语塞。可是,谁又听不出容轻羽这话里的争辩?

众臣此时一片安静,欲待这最后的一刻到来。

是啊,容轻羽说的没有错……

然后南宫穹宇望了台阶下的容轻羽好一会儿,她也再没有分辩什么,仿佛已经默然准备好,准备承受将要降临的所有罪责——

然后,南宫穹宇向身边的太监总管挥了挥手。

太监总管领命,当即铺开刑部侍郎提交上来的黄绢宣布最后的判决。

贤王南宫袭襄受贤王妃容轻羽蒙蔽,完全不知谋逆之事,无罪释放。

容氏夫妇意图弑君在先,被判斩首示众。

容轻羽谋划参与其中,因考虑到其曾对贤王的恩情,留其全尸被宣判绞刑。

而容家,便由贤王南宫袭襄代为掌管,直到新任东主上任。

圣旨宣读之后,南宫穹宇本以为南宫月离会说什么,而自始至终,他只是安静的扶着容轻羽,未置一词。

直到容轻羽被廷尉压下去,关进天牢,南宫月离只吩咐了一句:毕竟她以为东楚奉献了大好年华,最后一程,便让她走的舒适一点吧。

于是,南宫穹宇很仁慈的吩咐狱卒,将牢房妆点成了一间产后休息室。

——

南宫月离一直将容轻羽亲自送进天牢,站在牢房外,看着容轻羽从容依旧的走了进去,仿佛没有感觉到她身后一同进来的容氏夫妇。

进去以后,便根据感觉摸索到了床铺,跟着钻了进去,好似冷级的蜷缩了进去。

“羽儿……”容夫人见此,盈满眼眶的泪终究忍不住落了下来。

南宫月离看了一眼安静的蜷缩在上好丝被里的容轻羽,又望了一眼一旁的容氏夫妇。

容赢的眸光锁在容轻羽身上好一会儿,听见容夫人的话,才开口:“你也不用喊了,我想,她应该知道,她不是咱们的孩子了!哪有亲生父母,会如此对待自己的骨肉呢?”

容赢说,语音未明,也不知是在自嘲,还是在为谁悲愤着。

南宫月离听得皱起眉峰,似乎想说什么。

“赢,我……”容夫人却是声泪俱下的更厉害。她想说,南宫穹宇答应他们的事情,究竟算不算数,他的话,究竟还能不能信?

“毕竟,你也顶着我们孩子的名活了那么多年,帮她尝尽苦难——是我们夫妇害了你,如果有来生,做牛做马,我夫妇二人定当极力偿还这世欠你的!”

容赢望着容轻羽字句铿锵的说,在说这话时,却感觉心头划过一道异样的情绪,让人难以捉摸。

容轻羽听见这话,这才从膝盖里抬起头来,也仿佛是这刻才想正视容氏夫妇的存在。

051章 强行药灌贤王

“还债吗?下辈子?就是生生世世,你们恐怕也还不了我今生要失去的东西……”容轻羽微微一笑,似是自嘲。话虽如此,却没有半分的责怪般。

容氏夫妇听得心房莫名一颤,然后望着容轻羽说完这些又埋首进膝盖里。

因为容轻羽正好在这个时候难产,孩子早夭,让他们不得不将事情与自己夫妇二人造成的混乱影响联系到一起。

容轻羽算是一夕之间,失去亲子,失去丈夫,失去整个心血拼出来的容家盛世,最后是生命。这里面有多少东西是可以用金钱,或者说是一句抱歉可以偿还尽的?

这时狱卒也正催促,容赢夫妇也不能再说什么,被分别带进了另一间牢房里。

南宫月离一直安静的站在一边,这时看了看容轻羽叹了口气道:

“我去看看他……你……”可有什么话需要我带给他?后面的话南宫月离终究没有说出口,然后,转身往牢房更深处走去。

容轻羽听见南宫月离走远的声音,搁在膝盖上的下颌缓缓抬起。鼻息间是牢房里潮湿阴凉的气息,若不是她身处的房间被牢房被打扫过,她应该还可以闻见霉草的气味儿。

她感觉得到,阳光正从天窗照进来,落在她的肩膀上,肌肤因为变暖。可是那暖怎么也无法到达心底深处,她如今感觉到的,仿佛只有无边的寂寥与心痛。

到这刻,她不难过自己被判死刑,而是他们之间的感情却要因为这场蓄谋已久的死刑而被斩断——终究,他们的缘分要尽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容轻羽听见熟悉的脚步声,才被稍稍引回注意力——是南宫月离回来了。

这瞬间,有什么话欲涌上喉咙,又被她极力压下,不敢问出口。

“他现在,就在你身后的那堵墙后面!”这时,南宫月离说。

容轻羽听此,身子一颤,下意识的就想回头转向那堵墙。

“羽儿,羽儿,你在那边对不对?是你的意思吗?你告诉我,让我喝下那药水是你真正的意思吗?”像是响应容轻羽此时的心声般。

从墙后传出她这么多年来见时痴情迷恋,不见时又朝思暮想的声音。那本低醇的声音比之平时暗哑了许多,还透着深沉的痛楚与悔恨。

容轻羽听得南宫袭襄的声音,身子又是一颤,却是本能的缩紧身体。身边的南宫月离都没有看见,她在被子里的手此时正紧紧的捂着心脏的位置。

“羽儿,你说话啊,那根本不是你的意思对不对!”墙的那边南宫袭襄的声音越来越激动,甚至可以听见他拳头捶打墙壁的声音。

容轻羽本不知该如何开口,可这时又听见他说话,便感觉到了不对劲。

终于感觉到,他语气里的拿分虚弱与无力。意识到这点,容轻羽跟着抬起头来,对着南宫月离的方向忍不住低声问急问:

“他怎么样了?他们对他用刑了吗?不是被判无罪了吗,怎么还不放他出去?”

南宫月离唇瓣抿了一下,才开口:“就是你知道他此时的状况,恐怕也不能如何,你不如开口劝劝他死心的好!不然,你恐怕不能轻易的就离开东楚——如果他活不下去了,你能走得了吗?你舍得吗?”

南宫月离一句话就叫容轻羽沉默了!

听着墙壁那边一声声的呼唤,容轻羽藏在被子里的纤指几欲掐破手心,却感觉不到疼痛。

因为生产的疼痛还在身上,心里的疼痛也再层层上涌,手心的那点痛根本就微不足道了。

“羽儿,羽儿,你回答我!”一直得不到容轻羽的回应,墙那边的南宫袭襄的几近声嘶力竭。

好一会儿,容轻羽才努力压下心底的痛楚,靠近墙壁,带着几分讥讽的开口:“回答你又能怎么样呢?不日,我便要被处死。我都要死了,最后这一刻,难道还不能让我走的安静一点吗。”

容轻羽这话一出,墙那边的南宫袭襄明显一滞。

“我知道你觉得对不起我,可是即使这样又如何?即使你随我离开东楚,可是只要你父皇一有事,他都敢用命赌你这个儿子的绝对会心软,你能不信吗他?你能再也不管吗?不要跟我说你再也不会,如果真的能,这次你恐怕也不会回来了。有些路,一旦走了,就没有可能回头了……所以你就喝了那药吧!其实,一开始没有我的时候,你不是活的挺好的。现在忘记我,你很轻易的就能够回到从前,无忧无虑……你又何苦这个样子?”

容轻羽轻轻的说着这些,期间一手紧紧的揪着心脏处的衣衫,强压着一阵阵涌上心头的痛楚,尽量不在乎的说。

墙这边的南宫袭襄一句话也无法反驳,只是血迹斑斑的拳头紧抵着墙壁,已经又蹭破一层皮。

是啊,他不能向她道歉,道歉真的也于事无补……

她以前从来没有怪过自己,而今即使说这些话,他甚至都知道,她并不是在怪他,而是想让他彻底死心,不要被她给牵连进去……

越是这样,除了愧疚,也有难抑的深浓感情汹涌在心头。

让他忘记?让他忘记?他怎么舍得,怎么舍得?

心底这样喊,南宫袭襄一句话也没有说,但是心底已然暗自下了另一番决定。既有来世今生,而今生若已经无妄,他不如随她共赴黄泉!求寻共生同存的机会……

“你不用固执的不喝药,还有殉情的念头也打消吧——即使你死了,也是再也见不到我的。”南宫袭襄正这么想着,容轻羽便给了这听似温柔,实则痛彻心扉,震到灵魂的一刀。

“你相信,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一个人了吗?相信的话,我也不妨多告诉你一件事。以前我求得用自己的身体养魂,为他积德净化恶念的时候,便答应了,要付给阎罗王的代价——以魂换魂,此后便是魂飞魄散!所以,你去哪里也是找不到我的……以后,再也没有我了!”

“噗——”容轻羽话音方落,便听得墙那边一阵异动,心头惊跳间,却是猛然转头对着南宫月离的方向。

南宫月离眸色痛惜的望了眼容轻羽,便快步往旁边走去。

南宫月离快走几步,推开并没有上锁的房门。

牢房里靠墙的位置,身上还是那晚那件黑色袍衫的南宫袭襄单膝跪在地上,一圈抵着墙壁,一手捂住胸口的位置。

他苍白的唇也被一口突然吐出的鲜血染红,此时他的俊颜更是惨白一片。

南宫月离见此,微微皱眉。听见锁链的声响,便又抬眸去看他的肩膀处。赫然两条锁链穿透了他的琵琶骨,限制了他的行动。

很明显,他目前被封了功力。

南宫袭襄听见动静,猛然抬起头来,琉璃色的眸子里此时氤氲着一层湿热的雾气。但是迸射出的光芒,却是慑人凌厉,还带着几分明显的防备。

好像知道南宫月离这时进来,怕是要强逼他吃下那药。

平生第二次,他感觉到了惊惧。

第一次,是她为自己解相思引的蛊毒后,跌落湖里,他以为她死了。

这一次,是因为他要她忘记他!

“她说的话,你都听见了!既然你们注定没有好结果,你又何苦执着不放?还是听她的话,都忘记吧!”

南宫袭襄闻言,俊眉皱的死紧,但因胸口的血气未曾平复,他暂时也无力调息,一时间难以开口。就担心,一个开口又是一口鲜血激动的吐出,他会因此支撑不住昏迷过去。而他实在不敢想象,他若昏迷,再醒来,这再也没有她的天下,是怎番的晦暗?

活到南宫月离这个年纪,又怎么会看不懂南宫袭襄的脸色。

南宫月离心底几番掂量,在感觉到南宫袭襄身体有片刻的因为伤痛而松懈时,闪身靠近。

南宫袭襄虽然身体被缚,但是身为玄隐暗卫统领,多年来养成的警觉性却是还在的。在南宫月离靠近时,猛然抬头,捂着胸口的手也是一松,随时准备防御。

“你刚才只问羽儿如何,你不问问羽儿如今在这里,而孩子又如何了吗?”南宫月离近身贴近南宫袭襄身边,已经是扶着他一边肩膀的动作。却没有强逼他,而是说了这么一句话。

“孩子?”南宫袭襄听得一震!

是啊,他一时担心容轻羽的事情,居然忘记凌晨的时候她还在生产。而今她拖着本该是月子离的身子被关进这阴暗潮湿的牢房,那他们的孩子呢?

“我帮羽儿做主,孩子留在你身边,你好好的将他教养长大吧!”南宫月离说,银色的眸子对着南宫袭襄惊诧的眸光。

南宫袭襄还未能消化过来南宫月离的话,就突觉肩膀一沉,待心中警铃大作,南宫月离猛然钳住他的下颌,将青花瓷的小瓶口对着他的嘴就灌了下去。

南宫袭襄心底惊骇,欲要反抗,奈何南宫月离百年功力,而他如今却是半分功力也没有,哪里能是他的对手。

所以,很轻易的就被点了穴。南宫袭襄只得极力的抬起舌头,想阻止药液从喉咙的灌入,南宫月离的手这时狠狠一拍他的后背。

南宫袭襄突然一阵呛咳,所有参合了玄凤鸟眼泪的药液因此得到释放,尽数灌入了南宫袭襄的喉咙。

052章 毫无保留的奉献【文字版VIP】

确定南宫袭襄将药水喝下肚,南宫月离这才放手。以免南宫袭襄会把药水给扣吐出来,所以南宫月离并没有立即帮南宫袭襄解开穴道,而是束手站在一旁,看着他一脸挣扎的苦痛之色。

此时,南宫袭襄只觉那药入了喉咙,先是一阵辛凉感,之后原本的辛凉处仿佛瞬间起火,一路由喉咙烧灼至肺里。

沿着五脏六腑蔓延,侵入血管,烫疼着他的筋脉,还一直延伸往心脉处,无论他如何抗拒,却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无力。

不,他不能,他不要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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