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闲王的盲妃-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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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伤感。

但是他却知道,他已然全部放下,怪只怪,自己记得的太迟,没有早一点带他心爱的人离开,而让她为自己受了那么多的苦。

望了一眼身后的车帘,南宫袭襄的眸光柔和的要滴出水来。之后一阵沉默,但是很多事情两人都知道,彼此已然心照不宣。一如百年前,仿佛什么都没有变过!

马车正一路缓慢行驶着,这时,南宫袭襄蓦然凝神,勒住了缰绳,继而跳下马车匍匐在地。

容轻羽感觉到车外的动静,跟着掀帘出来看究竟。

“有一大批人马正往咱们这边来,咱们恐怕得下车藏避了!”南宫袭襄正站起来,微掀头上的斗笠,露出一张普通的男子脸。

之后,在夫妻两人堪堪弃了马车在一旁的仙人柱林里避藏的时候,两大批人马厮杀到了一起。在几乎照亮整个沙漠的火光下,容轻羽夫妻二人看出,这两方厮杀的人马是两只正规的军队,不用多想,便该猜到是南宫袭峥与南宫袭胤在火拼。

“印儿怎么样?”容轻羽首先问了下此刻在南宫袭襄怀里的小印儿的情况。

“这小猪还睡的很香!”南宫袭襄微笑道。

容轻羽听了,心里一阵温暖道:“他以前小时候便也是这般贪睡,无忧无虑!”话完,转望向南宫袭襄,“你如果不放心的话,便去看看吧!”

南宫袭襄听得容轻羽这话,收回望着远处战场的眸光,叹道:“羽儿,你忘记我之前说的话了吗!”

容轻羽闻言,一阵默然。继而转望向战场,正巧看见一抹熟悉的身影在挥剑厮杀。然后不经意的,容轻羽眸光一闪,惊见远处一道银光带着雷霆之势射向那人的后背心,而那人正与身边的敌军奋力酣战,显然不知生死一线。

千钧一发之际,在那寒芒射入马上战将的身体之前,一抹纤盈飞掠过人海,到达马上人身边之际,黑色的剑刃挥出,挡开了那致命一剑。

南宫袭峥惊讶的回转过身,却见刚才突然窜到他身后为他挡开利剑的女子正踢起地上的一把刀,内力一催,便飞入之前欲射取他性命的敌军手臂中。那动作一气呵成之后,便转过头来看他。

四目相对,南宫袭峥只觉心房莫名的一跳。

“当还欠你的一个人情!”容轻羽淡笑道,继而不待南宫袭峥回神,便以绝顶的轻功消失在他的面前,快的让人措手不及!

“你是容——”南宫袭峥欲喊,可只一个容字阻在喉咙,最终未能出声。待循着容轻羽离开的方向看去,只看得见两道快速飞离的黑影。

好一会儿,南宫袭峥望着空无一人的方向怔怔出神。

另一边看见这边突然变故的南宫袭嵘也策马赶来,看见出神的南宫袭峥,赶忙挥剑上前帮他挡杀了几个趁机想攻过来的敌人,焦急的问:“三哥,你在干什么,发什么呆呢?”

南宫袭峥这才回神,望了南宫袭嵘一眼,继而道:“没有,只是奇怪刚刚救我的那个人是谁而已!”说完也不顾疑惑满腹的南宫袭嵘,便策马往一边,开始了另一轮的厮杀。

——

五日之后,同样的夜色,不同的地点。

巨大的风声几乎惊醒了整个东楚帝都,扰的人心惶惶。几日前就听说和王与平王合力而战,势如破竹,已经攻破太子阵营的十三个城县。

听见这巨响,还以为两王已经打进帝都了!

东宫里的南宫袭胤被惊动,赶忙下令去往查看戒严。

“小心点!”所驾驶的木鸟刚刚在璇玑阁内的广场停定,南宫袭襄跃出舱门,一手护着怀里的孩子,一手去拉后面的容轻羽。

几日前,二人在小沙漠外寻到一直由南宫湛的部下看守的木鸟,便驾驶直接回了东楚。

而两人相信,以他们的实力,想快速遁藏,并不是难事。

“谁?”南宫袭襄刚扶着容轻羽下了舱,就听得一阵异响,立刻并指成剑,捏住空中因为木鸟降落而四处纷飞的树叶射向生源处。

“啊——”紧接着一声女子的惊叫传来。

听见这声音,南宫袭襄与容轻羽同时诧异的转眸看去,只见不远处的树下司马云泷正惊惧的后背贴着大树。

因为夜色的关系,南宫袭襄戴着斗笠。所以,司马云泷一抬头,对上的就是容轻羽的眸光。

“快点,好像在那边!”这时,一阵嘈杂的脚步声传来,显然是一大批官兵闻声朝这边过来了。

南宫袭襄欲待行动,那边的司马云泷已经回过神来,继而意外的赶忙道:“你们往南边走,司马家的马车停在门外!”

听见司马云泷这很明显的暗示,容轻羽诧异的抬头看了她一眼。而司马云泷先是看了一眼南宫袭襄怀里仿佛襁褓般的物事,便抬眼看向她。

“多谢了!”容轻羽跟着开口,继而拉着南宫袭襄往司马云泷指引的方向而去。而南宫袭襄未曾多说一句话,仿佛也没有注意到身后一直目送他们离开的深切眸光。

“是谁在那里?”几乎是容轻羽二人刚离开,官兵便追到了这里。

司马云泷从刚才那双灵气逼人的眸子里回过神来,眸光一转,惊道:“是,是本太傅,救,救命!”

官兵听得这称谓,当即围了上来,借着火光一看那衣衫被一片树叶钉在枝干上的俏丽女子,便惊讶非常:“司马太傅!”

“快,刚刚那四个人往那边去了!”司马云泷又紧张的道,抬手指向北面。

领头的官兵赶忙派人将司马云泷解救下来,恭敬的吩咐人欲送她回府,其余的人赶忙朝司马云泷指引的方向追去。因为司马云泷本就经常在璇玑阁内研究机簧,所以官兵并未对她的话有任何怀疑。

等司马云泷被送上南门的马车,马车行驶起来,她才松了口气。

也是这时,马车内的挡板被拉开,躲在里面的人先后步出。

司马云泷坐在马车靠窗的位置,不动声色的看着眼前面孔完全陌生的男女——正确的说,应该只是女子陌生的面孔,因为男子的面孔自始至终都隐在黑色的纱幔后。

“以前,我就想过,如容东主那般的女子,如果能够看得见,那该是怎样的一双眼能够配得上她!”司马云泷将眸光转回容轻羽的身上,弯唇意味不明的笑道。

“让司马太傅失望了吗!”容轻羽不置可否自己的身份,用自己的原声泰然应道。

司马云泷却是无谓的摇了摇头:“是想过很多种,却不是眼前所见的这样!可是看见了,我却奇怪,居然能够一眼就认出你!”

“有人说,宿世的情人或是冤家敌人,当会如此了解彼此!”容轻羽跟着笑应。

“咱们俩自然不会是情人,也算不上朋友,那便是敌人了!”司马云泷眸光微微一眯,加深了笑意。

“我表示很荣幸!”容轻羽微微挑眉,依旧不否认这一点。“可不是所有人都有被司马太傅惦记着的资格!”

“被我惦记着的资格……”司马云泷轻咀嚼着这句话,眸光不经意耽向容轻羽另一边坐着的南宫袭襄身上,“也不是所有人都有资格被容东主惦记着,而司马云泷恐怕还排不上位置!”

这话说的语气淡然,该是司马云泷能说得出口的嫉妒,却已经没有了往西的锋芒!

“你与我一个几乎活了六七十岁的老太婆比,在人世阅历和学识上自然是弱了一点!如果多给你一些时间,司马太傅未必会比容轻羽差!”容轻羽软软的道,指尖轻轻把玩着一个小荷包。

司马云泷听得这话,愕然的瞪大眼睛望向容轻羽:“老太婆,你——”

却对上她狡黠的笑,那笑里可没有半分玩笑的味道!

是啊,她的确没有骗司马云泷。上辈子,她活到二十七穿越,后来与北辰梨落在东楚一起生活了十二年,当是四十好几了,这辈子又从头魂穿长了将近二十年,

“这个当送给你的谢礼!我一向不太喜欢欠人人情!”容轻羽轻轻将那荷包往司马云泷合放在一起的手腕处一扔,语气轻描淡写,一点也没有安慰司马云泷被惊吓到的心灵的意思般!

“下车,官府搜查细作!”司马云泷还没有消化完容轻羽的话,就听得车外一阵喧哗声。当即被惊的又回过神来,掀帘觑向车外。

“是官差,你们快——”司马云泷刚想回头提醒车内的人,但一回头,却几乎惊呼出声。刚刚分明还坐在她对面的两人,已然不再。

司马云泷来不及赞叹容轻羽与南宫袭襄两人如临仙踪的诡异轻功,就又被外面的官差唤去注意力。便赶忙去应付,只是望着先前还有人,如今却已经空无一人的座位,只觉心头没来由的升起一阵空落落的感觉。

不知不觉的,眼前就浮现许久前的很多画面。

最多的,原来不是南宫袭襄的身影。而是那个看似从容优雅,偶尔又狡黠诡辩的少女的清丽身影。有她在的地方,原来处处都是充满朝气的。

也是因为她,她的人生曾经充满斗志。如今明白,原来,人生没有知己是寂寞,没有对手,亦如是!

曾经清高自傲的司马云泷此刻不禁怅然,总感觉,这谈不上友好叙旧的一别,便是为她与那两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划下了一个句号,此生便再也无缘相遇!

想到这里,司马云泷借着车帘外的烛火,拾起衣衫上的小荷包,犹豫了一下,才拆开来。却发现一一块造型奇特的玉佩与一张字条,心里奇怪间,便展开了那张字条。当看清上面的字时,司马云泷眸子里颜色瞬间汹涌出万千情绪。

而稍后,一切又都恢复平静:“容轻羽,你是存心让我欠你人情吗!”微微的一叹,却是带着笑音。

两道速度同样快的身影几个起落之后,在一个树梢间停定。

“怎么了?”对于南宫袭襄现行停下,而实际上是尾随的容轻羽疑惑的问着他。

“你刚才给了她什么东西?”

容轻羽听得一愣,继而微微一笑:“反正不会是你的卖身契,你猜呢!”

南宫袭襄闻言也是无奈的一笑,道:“那我就放心了!”

“现在去哪里?”两人会心一笑之后,容轻羽轻声问,顺便抬手轻抚了一下南宫袭襄怀里睡的香尘的小印儿。

“先找个地方落脚,等养足精神,再去玄门吧!”南宫袭襄轻握住容轻羽的手,柔声道。

——

这一夜,因为木鸟突然的归来,注定了不平静。又或许是东楚内战已经积聚到了一个爆发点,终究是要爆破!

“不要杀我,啊——”突然,一声凄厉的惊叫,为这不平静的夜又增添了一笔暗沉的颜色。

“皇妃!”下一刻宫婢冲进寝殿,惊慌的询问惊醒的女子状况。

女子苍白着脸,呆呆的坐在床铺上,额头兀自沁出冷汗,后背早已被浸湿。听见宫婢的呼唤,女子赶忙惊恐的揪紧衣襟护住自己,畏惧的道:“容轻羽回来了!容轻羽回来了,她要杀我!她要杀我!”

帐外的宫婢听了这话,确定她不是要闹自杀,便不以为然的翻了个白眼,已经不如之前的焦急。反而有几分习以为常的冷漠,继而道:“司空皇妃,你做噩梦了吧,贤王妃早就已经不在人世!”

整日里照顾这个疯子,她已经厌烦了!所幸司空寅月是个疯子,所以背地里她苛待她一些,也不会有人发现。

尤其如今她虽然是太子侧妃的身份,只不过是作为人质被押在东宫,天下谁不知道南宫袭峥对司空寅月一往情深。太子殿下之所以愿意在战事起后,没有抄了司马府,而把司空家的小姐接过来,可不就是为了有一天可以牵制一下南宫袭峥。

“不是,我看见她了,没有做噩梦!她进城了,她进城了!”司空寅月显然没有因此而安静下来,不甚明亮的烛火下,眼神迷乱混沌。再无昔日的半分光彩,更别说神智!

“疯子就是疯子!”宫婢轻蔑的睨了床里的人一眼,一副懒得继续与她闲扯的表情便要离开。

司空寅月察觉到宫婢的意图般,赶忙冲了过来,一把拉住她的手臂:“不要走,我真的看见容轻羽了,是真的!”

宫婢一被司空寅月碰触到,便露出嫌恶的表情,便要甩开她的手:“把你的脏手拿开!”

司空寅月被宫婢愤怒的呵斥声一吓,手有那么一瞬间的停顿。

宫婢便趁机挣脱开她的手,将她推倒。司空寅月一时不妨,栽倒下床沿。脑袋狠狠撞在地板上,司空寅月痛呼一声,抬手去捂住额头,却感觉一股温热的液体顺着指缝争相而出,那湿热一路划过左她边的瞳孔,血色随之弥漫眼帘。

宫婢也没有因此升起半分同情,反而越发嫌恶的看了她一眼:

“要不是太子殿下吩咐,看都懒得看见你,你这个千人骑万人枕的脏女人!”

一句话仿佛一道闪电般劈进跌在地上的司空寅月的脑海,让她瞬间只觉脑海里嗡的一声,有无数的回音响起。

然后,许多不堪的画面袭上脑海,痛苦随之排山倒海而来,几乎将她整个人淹没……

“小师妹,你说铮如果知道她最爱的女人背叛了他,甚至一直在装疯卖傻的欺骗他,你当他会如何心痛愤怒?”

“大师兄,你帮我保守秘密,我帮你做一件事!”

“帮我做一件事……好啊!”

“不,大师兄,你不可以这样,其他的事情我什么都可以答应你,求你别这样对我,我是你的同门师妹啊!”

“同门师妹?峥与嵘可是我的亲弟弟,结果呢?小师妹,你太狡猾了,我可真不敢信你!但如果南宫袭峥知道他的女人被许多男人玩过了,不知道他会是什么表情?要想留命,这是你唯一能够给我的价值了!”

“不——”

“小师妹,对不起了,别怪大师兄心狠,怪只怪铮他爱你!这个女人就赏给你们了——记得,给本宫留一口气!”

惊恐的尖叫在记忆里与现实的此刻重叠,司空寅月痛苦的抱着头。她想起来了,她都想起来了。原来,她很久已经不是装疯了!原来在她欲借南宫袭峥的庇护,伺机报复容轻羽与南宫袭襄的时候,无意被南宫袭胤识破。

合作不成,她被那个禽兽派人轮污,最终她真的被逼疯了!

在意识不清醒的梦里,她一直以为,这是自己机关算尽,与容轻羽作对之后的报应。因为,之前南宫袭襄一直的宽容,只在北域那次之后,她的执迷不悟,于是她的噩梦便再也无法停息……

身边的宫婢还在骂骂咧咧的侮辱着,透过血色的瞳孔,司空寅月微转了眸光望向身边的宫婢。

宫婢骂的正在兴头上,手指就想戳上司空寅月的额头,正在这时,发觉司空寅月抬起头来。刹那四目相对,一双犀利阴狠的眸子入目,宫婢只觉心头一跳,想尖叫,只觉喉咙一紧,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

今夜的东楚皇宫人心惶惶,四处戒严,以至于,没有人注意到一个例行捧着脏衣服出太子侧殿的小宫女走出东宫,之后借着夜色潜入了帝王养病的宫殿。

——

这一夜,东楚注定无法安宁。而这不安一直持续到了第二日,帝王南宫穹宇驾崩的噩耗传来。也是这夜,南宫袭铮与南宫袭嵘率领的大军攻破皇城,直逼东宫。

太子被俘,而被世人以为这场战事的另一个始作俑者司空寅月——南宫袭铮冲冠一怒的心爱之人,与南宫穹宇一并惨死在帝王寝殿。

南宫袭铮一时悲痛欲绝,痛斥兄长南宫袭胤弑父夺嫂之余,将其斩杀在剑下。

而南宫穹宇次子南宫袭襄早已和亲去南临,不论是长幼顺序,还是这次平乱救父的功绩,南宫袭铮都是不二的新君人选。

一时间朝廷内外党系之间,勾心斗角又是另一番争斗开始。

“你不回去看看你父皇?”酒楼的二楼包厢里,容轻羽望了会儿街头来来往往的官兵,担忧的问着身边的南宫袭襄,顺手挖了一汤勺米糊进他怀里小印儿的口中。

“原计划不变!”几乎是毫不考虑的,南宫袭襄应道。抬手以棉布巾擦拭掉沾染上小印儿唇瓣的米糊,温柔至极。

容轻羽听了,便没有继续再问。

喂好孩子后,两人稍微整顿了一下,便按原定的计划往皇城西郊而去。

两人没有注意到,在隔壁的房间里,另一道颀长的身影也同时起身,出门的方向与他们相反,方向却不经相同。

而还有另外两个纤盈的身影也是悄然的尾随在最后,以为她们一直未曾被察觉!

“羽儿,你可知道,我的相思引为谁所下?”路上,南宫袭襄像是不经意的提及此事。

容轻羽听得诧异,与他一同飞掠在屋顶上的速度未减。

“当年,宇帝为景帝的七子。不管是才能还是在能力地位上,都不比其他两个兄弟占优势。景帝以为,自古无情帝王家。能成大业者必得冷血无情,所以给了宇帝一个机会——皇位与最爱的女子之间,让他做出一个决断!”南宫袭襄悠悠的道出了一个很多年前不为多的人知道的秘密。

原来南宫穹宇为皇子时舍不弃帝位,但是又不想背负寡情薄意的骂名。于是千辛万苦寻来相思引,冒险自行服下,后引最爱的女人为自己过毒……

所以,南宫袭襄与长公主的生母北辰瑶姬并非死于难产,而是死于相思引的毒……

而后,南宫穹宇为了培养南宫袭襄,怕他儿女情长,所以也在他的身上下了这个毒。也就是说,就算容轻羽与南临没有任何瓜葛,只有南宫袭襄爱容轻羽,容轻羽就必须得死!

容轻羽听了南宫袭襄道出的这个事实真相,居然不觉得意外。

本来南宫穹宇那样的人,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其实并不奇怪。

但听南宫袭襄对南宫穹宇的称呼,便知道,他是确实已经放下这世的种种牵挂。一心一意,以后只护在她与他们的孩子左右。

“你已经告诉悦儿了吗?”容轻羽问。

“她早就已经与顾清宁离开东楚,其实知道不知道真相,已然不重要!”南宫袭襄道,“她太过单纯,有些事情还是不要在她的世界里发生的好!”话锋一转,南宫袭襄望了一眼身边的容轻羽又问:“等今日的心愿了了,你有没有想过,今后想去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容轻羽闻言稍稍陷入沉思,去什么地方——

“只要有你和印儿在,无所谓去什么地方!”容轻羽最后莞尔一笑,发自内心的欢愉。

——

南宫袭襄与容轻羽不多时便到得玄门,两人是避过重重楼宇没有惊动任何人的潜进去的。可是,当两人到得玄凤鸟驻足的冰湖时,一抹银白的颀长身影静静的立在湖边。

几乎是两人一靠近,南宫月离就侧过身来,表情清淡悠远,仿佛他本就是在这里等他们般。

“嗷——”玄凤鸟的鸣叫远远传来,容轻羽微微侧身,白色的大鸟便已经停在了她的肩头之上。

容轻羽轻柔的抚摸了一下鸟儿的脑袋,才转向南宫月离的方向。

“丫头,你还是回来了!”南宫月离看着容轻羽柔声道,听不出语气里的怅然还是庆幸。

“月离哥哥!”容轻羽轻唤,然后跟随南宫袭襄走近南宫月离身边。

南宫月离望了两人一眼,最后与南宫袭襄交换了一个眼神,仿佛两人默默的达成了某种共识般没有多言。然后,三人一同望向结着爆冰的湖面。

“舞儿就在这冰牌坊后面!”南宫月离说,“你们进去吧!”话落,一挥衣袖,强劲的内力便被拂向冰湖之后晶莹的山壁。而他口里的舞儿,自然不是司马舞萦。容轻羽与南宫袭襄都知道,南宫月离口里的舞儿,是他们的亲生女儿北辰容舞。

按理上说,她该是如印儿一般,如果已死便会再次成为他们的女儿,这次也应该与印儿一同转世。可是,这一胎,她却只生了印儿一个,所以,这个女儿便是她一直了却不了的心愿!

南宫月离早就知道,却没有告诉他们,是怕他们多想吧!如今他们归来,他也该知道,他们终究有一天是要找出这个答案的!所以,在南宫袭襄恢复前世的记忆后,他便告诉了南宫袭襄当年发生的一些事情!

“轰隆隆”——而后,只听一阵剧烈的声响,带动天地仿佛都为之动摇。

容轻羽听着这声音,却是忍不住攥紧手心。一旁的南宫袭襄感觉到了她激动的情绪,便伸手握住她的纤手,一手抱着怀里好奇的睁着眼睛的小印儿,容轻羽才觉心安定了几分。

正在这时,眼前晶莹的冰壁突然崩塌。站在近处的人错觉那巍峨的冰层碎成的无数碎片就要砸下,将人湮灭其中。

可是,震动之后,那些冰壁仿佛突然蓦然仿佛化作完全寒冷的烟雾,哑无了声音。待那冰寒的雾气散去,赫然一座冰牌坊立在冰湖之后。

仔细看向那冰塑般的牌坊,却居然就是出现在玄门阶梯下的那一场幻影,上书——玄机府!

“百年前,梨落的尸身葬于这冰湖之后,西锦被灭,羽儿你又不知所踪。舞儿曾经来过,说是发现了一个或许可以跨越时空去找寻你们的秘密,所以踏入了这玄门禁地!也是那以后,玄门禁地突然冰封,便成为名符其实的禁地,之后就再也没有人敢踏足进去。我后来进去过一次……你们还是自己进去看看吧!”

容轻羽与南宫袭襄闻言对望了一眼,然后南宫袭襄紧了紧怀里裹着孩子的襁褓,便牵起容轻羽,一个纵身,飞掠过湖面潮冰牌坊后而去。

只片刻的功夫,两人便在一片冰的世界里停定。

到得近处才看清,在冰牌坊之后一段距离处,是一个被雾气缠绕的敞开洞口。一阵阵冰寒的雾气正是自这个洞里溢出,无休无止。让人不禁遐想,那冰洞之中是不是另一个世界的破口,因为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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