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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你鳏我寡-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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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上不去……”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钟离疏忽然向她靠了过来。下一秒,她的腰上便是一紧,耳边一阵风响,整个人顿时向上飘了起来。
等她回过神来,她已经站在屋顶上了。钟离疏则紧贴着她,一只手仍牢牢箍在她的腰上。
这熟悉的姿势,顿叫林敏敏回忆起船上的那一幕。她抬起眼,只见钟离疏正低头凝视着她,那眼神,也和当时一模一样。
想到他之后抛给她的那袋钱币,林敏敏忽然就有一种恼羞成怒之感,用力一推他那近在咫尺的胸膛,怒道:“你在做什么?!”
钟离疏也很想问一问自己,他到底在做什么。看着那女人转身要离开,不知怎的,在他意识到之前,他的声音就已经先出了口。而看着那个女人那么抬眼望着他,他忽然就很想再靠近她一些。等他恢复意识时,就已经是眼下这个结局了。
他眨眨眼,有些不太情愿地松开手臂,道:“请你喝酒。”
感觉到那人的手离开了她的腰,林敏敏顿时后退了一步。她以为,凭着她在二十几层的办公楼上工作多年的经验,定然不会畏惧屋顶这一点小小的高度。可她忘了,这是屋顶,中式屋顶,有着一个极大坡面的中式屋顶。
感觉到脚下那简直无法站立的坡度,她只觉心头一慌,顿时一把抓住钟离疏的胳膊。
树丛中,不知躲在何处的猫头鹰又惨叫了一声。
看着她抓住他的手臂,钟离疏沉默良久,半晌才反手抓住她,将她送到屋脊坐下,然后自己也在她身旁坐了下来。
林敏敏整理了一下衣裙下摆,这才不满地扭头横他一眼,抱怨道:“哪有这样请客的。”
“就当是对你出言不逊的惩罚好了。”钟离疏说着,拿起酒壶斟了一杯酒递给她。

☆、第84章

第八十四章
看着那只递过来的酒盅,林敏敏一阵眨眼。
屋脊上,放在两人中间的那只托盘里,有一只波斯式样的细颈酒壶,和一只浅口酒盅。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刚才这人对月独饮时,用的就是这一只酒盅。
她抬头看看钟离疏,又低头看看那酒盅。
钟离疏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手中。倒酒、递过去,可以说,全是他下意识的动作。如今被她这么一看,才叫他醒悟到,这只酒盅是他刚刚用过的。
顿时,心底的某处轻轻一动。
他眼一眨,心一横,抬头以无辜的眼神看向那张狐狸脸。
他这明显耍无赖的眼神,顿叫林敏敏一阵哭笑不得,只得伸手接过那只酒盅。
就当这也是惩罚的一部分吧。她无奈地想。
见她接过酒盅,钟离疏悄悄松了口气。与此同时,脸上则是一阵微微发热。他忙低头拿起酒壶,就着细长的壶口饮了一口酒。
此时已是四月中旬,屋顶上虽然有风,这风吹在身上却并不带寒意,反而携着一股隐隐的花香。林敏敏不由深吸一口气,只觉得这花香有些熟悉,却一时分辨不出到底是什么花。
“槐花。”旁边,传来钟离疏的声音。
林敏敏扭头,只见那人又躺了下来,正以一只手垫在脑后仰望着星空,就仿佛刚才那两个字不是他说出来的一般。
夜空中,一轮半月像个热衷于捉迷藏的孩子般,在薄如轻纱的云层间穿梭着。林敏敏顺着他的视线看了一眼那月亮,便又低头看向钟离疏。
月色下,钟离疏的脸显得出奇的年轻。那总是因不耐烦而微微皱起的眉心,此刻也全然放松了下来。
望着这枕着手的男人,林敏敏头一次意识到,卸下那侯爷的尊称,卸下这大将军的盔甲,这孩子也不过是个才二十三四岁的年轻人罢了。
感觉到她在看自己,钟离疏也扭过头,看向林敏敏。
此时的她,虽然看着还是那副妖孽模样,却又叫人感觉她身上似乎多了些不太一样的东西,某种柔软的、温暖的、令人向往的东西……
他望着她,她也看着她,不知不觉中,二人竟就这么相互凝视了良久。
直到那只讨厌的猫头鹰再次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号。
林敏敏一眨眼,抬头看向声音的方向。
钟离疏心头顿时升起一阵恼意,撑着手臂坐起,瞪着那个方向怒道:“什么怪鸟?!”
“猫头鹰吧。”林敏敏道。顿了顿,又问:“你怎么知道是槐花?”
这突兀的问题,在钟离疏那里却并不显突兀。他重新躺了回去,望着月亮道:“这后面有好几棵槐树,小时候我经常爬。吃过槐花吗?”他扭头问她。
林敏敏摇头。虽然知道槐花可以做菜,但城市里长大的她,实在分不清路边那些树,哪些是槐树,哪些又是榆树。
“你等等。”钟离疏忽然站起身,几个跳跃,便顺着屋檐消失在黑暗中了。
他那矫健的身手,不禁叫林敏敏一扬眉。刚才那人的突然袭击让她吓了一跳,以至于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上的屋顶。不过现在看来,这家伙果然和那个纨绔景王不同,确实是个身经百战的大将军……
蓦地,林敏敏眼前闪过那衬衫领口下的一道淡淡伤疤。
顿时,船上的一切又在她的眼前一一闪现。那人压在她头顶的手臂;衬衫下那隐约可见的肌肉线条;缠绕在鼻翼间的、淡淡的、海风的味道……
直到鼻翼间再次飘过那熟悉的味道,林敏敏才吃惊的发现,那人竟无声无息地回来了。
月光下,他的目光专注地投在她的脸上。那份专注,顿叫她有种无所遁形的错觉。她甚至觉得,他已经察觉到了她脑海中那些□□的画面,不由一窘,忙抬起手,借着将碎发挽至耳后,悄悄移开了眼。
钟离疏攀回屋顶时,就只见那丫头抱着双膝坐在那里,不知在想着什么。直到他来到她的面前,她才缓缓抬起头来,却是以一种神思不属的迷离眼神看着他。莫名的,这眼神竟叫他浑身一阵发烫,连心跳都不自觉地快了几分。
而,转眼间,她就移开了眼。
那移开的眼,顿叫钟离疏无来由地感觉一阵尴尬。他忽地将手中那串槐花往她怀里一扔,马后炮般粗鲁地低喝一声:“傻看什么呢?!”便转身在离她远远的地方躺了下来。
林敏敏拿起那串槐花,歪头看了半天,才一阵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槐花啊,我见过的。”
钟离疏不由就斜睨她一眼。
她忙干笑一声,“呃,那个,我知道这槐花可以做菜,只是……有些分不清槐树长什么样罢了。”
她偷眼看向他,见他的眉头又皱了起来,便忙消了声音,默默坐在那里翻来覆去地看着那槐花。
钟离疏从眼角看向她,见她一副不知该拿这花怎么办的模样,便又忽地坐起身,过去一把抢过那花,拔下花蕊递给她道:“这么吃。”
林敏敏接过花蕊,却并没有放进嘴里,而是疑惑地盯着那花蕊看个不停。
见状,钟离疏干脆转身往她身边一坐,也拔下一枚花蕊送进嘴里,道:“你不知道槐花长什么样,倒知道这东西可以做菜,也太奇怪了。”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海里那么多种鱼,我也没有全都见过,不一样都能做来吃?”见他吃了,林敏敏这才犹豫着将那花蕊送进嘴里。
钟离疏立刻扭头看向她。“怎么样?”像个炫耀玩具的孩子般,他带着些许急切问道。
林敏敏眨着眼品味了一会儿,道:“有点甜,还有点涩。”说着,弯腰过去,从他的手里又摘下一朵送进嘴里。
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他一直盯着她看,不由抬头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钟离疏移开眼,撑着身躯往下一滑,在林敏敏的身边躺了下来。
两人就这么一个躺着一个坐着,在带着槐花香气的夜风中,像两个无聊的孩子般,默默咂着花蕊中那一点点甜中带涩的滋味。
一串槐花自然经不起两个大人共同的摧残,很快便告罄了。钟离疏看看那花梗,随手将它抛过屋脊。不经意间,却看到林敏敏手中拿着那只酒盅,正一边望着月亮,一边将酒盅递到唇边。
顿时,他只觉得胸口一闷,从身体到内心,都出现一阵叫他无所适从的骚动。这身体上的蠢动他并不陌生,叫他感觉陌生的,是内心深处蓬勃而起的,某个虽混沌,却强烈到几乎令他无法克制的渴念……
他蓦地移开眼,将那双蠢蠢欲动的手压在脑后,抬头看向那在薄云间若隐若现的月亮。
“是米酒呀。”
耳旁,传来那女人柔软的声音。
钟离疏不自觉地握起拳,仿佛这样就能压抑住内心深处那股叫他无法理解的渴求一般。
林敏敏却是不知道他此刻脑中翻腾着的念头,她正带着些许意外低头看着杯中的酒。她还以为作为一个大将军,怎么也该喝个老白干什么的。
扭头看看仍沉默不语的钟离疏,她将酒壶递过去,问道:“你不喝?”
钟离疏略一挣扎,便忽地扭过头去,目光灼灼地盯着她手中的酒盅。
直到这时,林敏敏这才想起来,手里的酒盅是这人用过的。她不由一窘。可转念一想,反正喝都已经喝了,便干脆将这个问题抛过脑后,摇着酒壶道:“我还以为你会喜欢烈酒呢。”
她的镇定自若,竟渐渐就平息了那股在他心头积聚的莫名骚动。钟离疏抬起眼,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才撑起手臂坐起身,伸手接过酒壶道:“我不喜欢喝酒。”
“这是……”
“这是甜酒。”他打断她,仿佛这样就能解释一切似的。
林敏敏不由就眨了一下眼,“啊,原来你爱吃甜食。”
钟离疏静静看了她一会儿,伸过酒壶,往她的酒盅里斟了一些酒,然后又躺了回去,就着细长的壶口浅斟慢酌起来。
渐渐的,除了偶尔伸手给对方斟酒,或向对方要酒之外,屋顶上的二人都不作声了。
夜色如水。夜色下的沉默,出人意料地平和安详。这奇妙的、如海水般荡漾着的静默,温柔地包裹着那默契分享着甜酒的二人,也叫过来查看情况的阿樟一阵犹豫,最终没舍得打破屋顶上那和谐的一幕,转身悄悄隐入暗处。
直到一壶酒喝完,林敏敏这才微带遗憾地看看已经上了中天的月亮,扭头对钟离疏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钟离疏却是有些还不太愿意结束这场意外的酒宴,忍不住道:“我请你喝了酒,你打算以什么作为回礼?”
林敏敏眨眨眼,歪头道:“槐花饼如何?不过事先声明,我可从来没做过。啊,对了,槐花饼好像应该是咸的……”
“你可以试试做成甜的。”钟离疏望着她笑道。
原来,他笑起来的时候,那双细长的凤眼会跟妹妹一样,弯成两道可爱的月牙儿。
望着他的笑脸,林敏敏不禁一阵失神。
她的失神,顿叫钟离疏也跟着一阵失神。
这眼神的纠缠,直将先前的和谐默契一扫而空,连夜风中原本清浅飘渺的花香,都在瞬间变得浓郁粘稠起来。
林敏敏只觉得心头一阵突跳,蓦地垂下眼帘。
钟离疏一眨眼,也别扭地转开头。
直到此时,林敏敏才想起她跟着阿樟过来的用意,便又抬头道:“那个,很抱歉,我不该在你背后说你的是非。”
钟离疏微微一愣。他都忘了这茬了。想到她所说的话,他心头顿觉一阵刺痛,不由冷哼一声,道:“你的意思是说,当着我的面,就可以说我的是非了?”
又来了!林敏敏瞪他一眼,刚要指责他这孩子气的挑刺,却忽然意识到他那隐在行为之后的悔意,不由就闭了嘴。
感觉到原本良好的氛围被自己破坏殆尽,钟离疏不禁一阵懊恼,猛地抬手覆着额道:“你说得没错,我是个懦夫!”
林敏敏一怔,“我可没说你是懦夫。”
“我就是个懦夫。”钟离疏打断她,望着月亮道:“你说得对,如果我不愿意,可以拒婚。可我反抗不了我老子,只好转过头去欺负……我这样的一个人,不是懦夫又是什么?!”
他话语中的自我厌弃和悔意,顿时令林敏敏伸过手去。
“你不是懦夫,”她的手安抚地覆在他的手腕上,“你肯这么说,就表示你不是。”
感觉着她掌心的温热,抬眼看着头顶那双温柔的桃花眼,瞬间,那原本模糊混沌的渴求变得清晰起来。他忽地反手握住她的手腕,目光灼灼地盯着她的眼道:“你可知道,要是被人发现,这大半夜的,你跟我在这花园里独处,你会是什么结果?”
林敏敏一阵眨眼。她又忘了,这个时代是个对女人行为有着不同标准的时代。
“我想,大概会说我勾引你什么的吧。”她道。
“你是在勾引我吗?”他侧过身,以一种勾魂的、略带嘶哑的低沉嗓音缓缓问道。一边问着,那粗糙的拇指还一边在她的脉博处来回轻抚着。
林敏敏心头一跳,忽地抽回手,“不,我不是在勾引你。”
见他撑着手臂,盯着她的眼闪着摄人地光芒,她不禁一阵心慌意乱,忙正色声明道:“我知道我的行为有些不合规矩,但我绝不是有意要勾引你或是什么,我……”
她有些词穷地挥挥手,“你就当我是失忆,还不太了解这些做女人的规矩吧。总之,我不想勾引你,我也不想给人做妾,想来你也不可能娶我为妻……你可别误会,不是因为你不会娶我我才……我只是、只是对你没那方面的意思,我只是希望我们能成为朋友,偶尔像这样,”她指向那只托盘,“坐在一起静静地喝杯酒,什么话都不说,只是喝杯酒而已……”
真是的,越说越乱了!林敏敏不由就住了嘴,抱住膝盖,丧气地埋下头去。
忽然,头上落下一只手。
林敏敏抬头,只见钟离疏的眼神已经不再像刚才那样亮得吓人了。“是我不对,”钟离疏道,“是我破坏了气氛。很抱歉,吓着你了。”
说着,他拉起她,趁着她愣神之际,揽着她的腰毫无预警地跳下屋顶,又扶着她站好,有些恋恋不舍地收回手,后退一步道:“你是个好姑娘,是我孟浪了。”
话虽如此,明明已经后退了一步的他,却仍是忍不住伸出手,更加孟浪地轻轻抚过她的耳垂。

☆、第85章

第八十五章
看着钟离卉和钟离嘉双双进了族学大门,林敏敏这才低头看向妹妹。
和前两天连车窗都不肯靠近不同,此时的钟离安正趴在窗口看着族学门口的那些小摊贩。
和后世的学校门口一样,族学门口也摆着一些小货摊。见她盯着那边看,林敏敏问道:“要下车吗?”
钟离安犹豫了一下,才摇了摇头——却是已经不像前两天那样连听着“下车”一词都会抗拒的模样了。
“我们就下去看看他们在卖什么,不进族学的门。”林敏敏保证道。
妹妹却是怀疑地看看族学大门,又坚决地摇了摇头。
林敏敏忍不住一阵叹气。这小丫头,真是个难缠的家伙,简直跟她叔叔一样又狡猾又固执!
想到钟离疏,林敏敏的心头不由就是一突,紧接着,便是那种不知所谓的浮躁。
那晚过后,她就再没看到过钟离疏,听说他驾船出海了,要过好几天才能回来。这不禁令林敏敏暗暗松了口气。
说实话,那晚前一部分的气氛,好得叫她现在想起来,都忍不住一阵怀念,但后来……
耳垂上又传来一阵刺痒。她不自在地一捻耳垂,捻去那人留在那里的触感。
她实在不明白,那人到底在想什么。他是在嘲弄她?还是在调戏她?可她又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得出来,他并没有看不起或戏弄她的意思。
那,他到底是什么意思?!
而,更为古怪的是,他这叫人捉摸不定的行为,不知怎的,也带累得她跟着古怪起来。每次只要一想到那人,她就会有种喘不过气来般的心浮气躁……
她蓦地一摇头,掐断思绪,将注意力重新放回妹妹身上。
看着小丫头那和某人相似的眉眼,她顿时又是一阵心浮气躁,将钟离安从车窗前拉过来,按着她的双肩道:“我答应过你,在你做好准备之前,我们不提上学的事。但你也要说话算数,你答应过我要尽力去试着尝试的,现在我没要求你进那个大门,我们只是在门口转一圈,这也不行吗?”
妹妹向来是个有眼色的,见林敏敏神色浮躁,顿时也不敢太过任性了,苦起脸,带着哭腔道:“我不喜欢这里。”
“我们不是说过吗?不喜欢的事情,如果是必须要做的,再不喜欢也要去做。”林敏敏道,“我向你保证过的事,就算我再不喜欢我都会去做,为什么你向我保证的事却做不到?那我答应过你的事,是不是也可以不算数了?”
钟离安低头咬了一会儿手指,又抬眼偷偷看向她,见她神色坚决,犹豫挣扎半晌,终于勉强点了一下头。
林敏敏不由松了一口气,抱了抱她,夸道:“妹妹真棒!那我们去买些小点心,然后去海边喂鱼,好不好?”
是孩子都喜欢听表扬,妹妹顿时扬起笑脸,用力点了点头。
买了一堆零食,林敏敏一边低头和钟离安说着话,一边拉着她的手,往停在路旁的马车边过去。弯眉则抱着那些零食跟在她们身后。因此,当一个醉醺醺的老头儿忽然从小巷里扑出来时,便差点直直撞在林敏敏的身上。
那老头踉跄着想要保持平衡,挥舞的双手却打飞了林敏敏的帷帽,又四仰八叉地摔倒在她和妹妹的脚边。
林敏敏赶紧护着钟离安后退了一步,皱眉望着那个一身肮脏的醉鬼。弯眉也赶紧过来护在她们身前。
那醉鬼哼哼着翻身爬起来,又像个没事人般摇摇晃晃地钻进小巷。
直到走出众人的视线,那老头儿才扶着墙站住。
不一会儿,不知从何处钻出一个壮汉,走到老头儿身后道:“怪了,她居然没认出你来。”
雷九直起腰,冷笑道:“小贱人,以为装作不认识我,我就认不出她了!”
*·*
自从上次在栈桥边喂过一次鱼后,钟离安就和林敏敏一样,喜欢上了这栈桥。只是,她们二人都不知道,这条栈桥其实是不对外开放的,她们之所以能留在这里,全都因着钟离疏的一点头。
看着栈桥边蹲着的一大一小两个人影,那个传说中已经驾船出海的男人不禁皱了皱眉,头也不回地吩咐道:“叫他们下午再开始装船。”
坐在沙发上的货主一愣,忙用不太流利的中文问道:“为什么?”
见窗前的侯爷只沉默不语,货主只得求助地看向门边的阿樟。阿樟微一摇头,用西班牙语对着货主说了声“抱歉”,便将货主引了出去。
此时正好吴晦明进来。看了一眼那满脸疑惑的货主,再看看仍站在窗前的钟离疏,又和阿樟交换了一个眼色,吴晦明便明白了,这栈桥定然又被钟离家的那个小娘子给霸占了。
他不由一摇头,对钟离疏道:“惯孩子也该有个限度,这里根本就不是孩子该来的地方,侯爷该说说林娘子才是。”
侯爷那背在身后的手指微微一捻,忽地转身问道:“查得如何?”
吴晦明看看他,知道他这是不愿意他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的意思,便转变话题道:“四房的四爷想见您。”
“不见!”钟离疏恼怒地一挥手,“难怪他当初什么条件都没提,就那么爽快地把五哥家的房子给吐了出来,却原来早就知道自己会犯事,想着叫我替他说话呢!”又冷哼一声,“他既然有胆子打着我的旗号去走私,就该知道自己会是什么下场。我把他交给六扇门,而不是拿他当海盗处置,就已经是看在我们同宗同族的份上了!这件事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许再在我面前提他。倒是府里的事,可有什么新线索?”
吴晦明一阵犹豫,“没想到府里竟有那么多人曾参与过走私。想要查清楚到底是谁跟三山帮的人在勾结,怕是还需要一些时间。”
钟离疏听了不禁一阵皱眉,道:“可见这幕后主使是个老谋深算的。这一手利益均沾,法不责众,叫他玩到了家,也难怪老宅能被他经营得如此密不……”
他的话语一顿,蓦地扭头看向窗外。
窗外,栈桥上的林敏敏站起身,向着一个朝她行礼的青年男子还了一礼。看着她走下栈桥,和那男子愉快地交谈着,他忽地就忘了他正在说什么了。
这几天,他一直住在船上,就是不想在他的头脑恢复冷静之前靠近那个女人。但这女人显然和以前一样,对什么事情都有自己的一套主张。三天里,这已经是她第二次出人意料地出现在他的栈桥上了。
而,每次只要一看到她,那原以为已经平复下来的心绪便又波动起来。
他一直都知道自己对她有着某种遐想。他也一直以为,这一次也会跟以前的无数次一样,不过是另一个港口的另一场邂逅。直到她的手放在他的手上,直到他真切地感觉到她掌心的温暖,看着她近在咫尺的温柔,他这才醒悟到,不知从何时起,那在他体内纠缠叫嚣着的,早已不再是对一场小小韵事的渴求,这种渴求,不知何时已经升华为对那个人,对那人所独有的温柔和温暖的渴求。
钟离疏一向自认为是个公正的人,曾周游世界的他和大周朝的多数男人不同,他知道,当女人说“不”时,很多时候那就是“不”的意思。所以,当他试探着去勾引她,却被她拒绝后,他真的想放手来着。但,临放手的那一刻,看着月下的那张狐狸脸,他忽然就克制不住了,手指竟违反他意志地又伸了出去……直到现在,他的指尖似乎仍残留着她耳垂那柔软而微凉的触感。
他的一时失控,不禁惊着了林敏敏,也叫他自己吓了一跳。他从来没想过,自己竟然也有会管不住自己的一天。而,更为糟糕的是,他很清楚这女人和他曾接触过的那些女人都不同,且不说她孤苦无依,就她那良家身份,就不是他该伸手去碰触的。所以他才决定在想清楚之前暂时先避开她。
不过,显然这种隔离的效果并不太好。这几天,只是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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