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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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仁看到了贾一脸上的表情，嘿嘿一笑从怀中又摸出了一张纸，也不说话，伸手碰了碰贾一，那意思很明显是让他再看看这个。
“干嘛干嘛，那是你家老爷给你的信，你自己看就好，有啥事就直说，别默默唧唧的。”
“咳咳，我家老爷让人带话来说这是给你的，杜曲县的一个酿酒作坊，每年的佳酿他也不白拿，而是以售价收购。”
猛回头，贾一的脸上已满是错愕，要是秦琼巧取豪夺的话，贾一的心里或许还不会太过紧张，毕竟虽然一百坛佳酿不少，可只是算成本的话也只是二百贯钱，说多不多说少不少，可如今这秦琼又是送酿酒坊又是花钱买酒的，这就有点不同寻常了。
一旦给钱，这就算是正经的商业流程了，给的钱少也还好说，可这一给就是按售价给，这分明就是留给自己喝的节奏啊。想到这里，贾一这才狠狠的给自己脑袋上来了一巴掌，贞观二年了，秦琼基本上已经动不了窝了，早年的征战让这个铁打的汉子浑身生满了锈迹，别说喝这种烈酒，就算是次一点的，他喝着也跟喝慢性毒药没太大区别。既然不是给他自己买的，那就一定是给别人买，像程咬金这样的好兄弟，他完全可以把自己的位置告诉程咬金，没必要找秦琼代购，而要说天地之间还有一个人能够让秦琼心甘情愿的帮他买东西的话，那就剩下一个人了，李二，李世民。
得，一不小心成了贡酒了，贾一的脸上再次爬满无奈，不过也好，至少每年都能从这赚上不少的钱，只是苦了百姓们，喝不到极品佳酿了。当然孙老道拿的酒精已经脱离了酒的范畴，那是治病的药，不能喝的，谁喝谁死，酒精中毒也不是闹着玩的。
既然条子已经下来了，那么今年的一百坛佳酿就得尽快赶制出来，然后给秦琼送过去，让皇帝等酒喝，这得多大的脑袋，才敢这么干。
“走吧，去看看酿酒坊。”贾一盯着张大仁，直看得他浑身发毛，麻溜的前面开路，贾一则是在他的身后缓缓的走着。
杜曲县不小，可也不是很大，找一个酿酒坊还费不了多少时间，贾一原以为这个酿酒坊会在县城的周边，没想到这个酿酒坊竟然在县城正中，商业最是繁华的地段，这年头倒是没有炒房产的，但这里若是换成店面的话，效益一定比其他地段好上不知道多少倍。
酿酒坊的门没锁，张大仁只是轻轻一推，门就打了开来，接着直接走了进去，一股淡淡的酒味在贾一进门的一刻钻入了他的鼻腔，只是酿酒的作坊难免充斥着一股子奇怪的味道。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竟然私自闯进来。”一个酒糟鼻子的中年大叔，手里拿着一个小小的酒坛，跐溜喝了口酒，对着走进来的贾一和张大仁说到，说完还打了个酒嗝，就那股子臭味差点让贾一吐出来。
“这是这间酿酒坊的房契，从今天起，这里将由贾一来接手，你们先放下手头的活，过来见过你们的新东家吧。”张大仁从身上摸出房契，在酒糟鼻子面前晃了晃，接着大声喊了一嗓子，把整个酿酒坊里面所有的工人全都招呼了过来。
所有人都走过来了，只是酒糟鼻就像是没看到张大仁拿出来的房契一样，嗤笑一声，说道：“就你们这个伎俩也想在这里用，你们可知道这是谁的产业，竟然骗到这里，真真是瞎了你们的狗眼。”
贾一的脸黑了，张大仁的脸也黑了，他俩谁也没有想到这个酒糟鼻竟然这么油盐不进，房契都拿来了，还扯那些有的没的做甚，别说是秦琼的产业了，就算是皇帝的产业，只要送给别人了，那就是别人的产业，有房契为证，你那产业里面就是住着一个公爷，也得收拾东西把产业让出来。
“你可知我是谁？”张大仁朝前一步，来到酒糟鼻的跟前，直视着他的双眼，逼问道。
“我管你是谁，这里乃是翼国公的产业，识相的赶紧给我滚，不然，哼哼……”
“哈哈，我还真就不走了，我倒想看看你能把我怎么着。”张大仁怒极反笑，双手背在身后，高高昂着头颅，轻蔑的眼神看着酒糟鼻，看那意思仿佛就是在说，你动我一个试试。
“好胆，来啊，把这人给我绑了，送到县令那里去，我倒要看看他们到了公堂之上是不是还能这么嘴硬。”说完，这酒糟鼻倒是朝后退了一步，而那些被召唤过来的人则是慢慢朝着张大仁围了上来。
贾一从法治社会过来，啥时候见过这拿着房契过来收房子还能被人打一顿的事情，眼瞅着张大仁就要吃亏，明知道这会儿退出去会更好一点，古语不是说明哲保身，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么？可一瞅张大仁那副虽千万人吾往矣的架势，贾一知道，今儿他要是掉头跑了，那么张大仁这么朋友这就算是交到头了。
贾一硬着头皮走到张大仁的身边，二话不说撸起袖子准备开干，只是冷不防张大仁的一张大手直接把贾一揽到了身后，接着大脚猛的一抬，狠狠踹在了一个最先靠近过来的工人身上。
“啊……”
一声惨叫从那个倒飞出去的工人嘴中传出，足足飞出去两三米的距离，这才落地，有两个倒霉的被他拉了一把，也一块躺在了地上。
欺软怕硬，甭管是放在什么时代，这话都很准确，贾一看到围过来的工人们脸上都表现出错愕的神情，接着集体后退了一步，见识了张大仁的武力值，贾一刚才还浑身紧绷的肌肉顿时放松了下来，开始摇头晃脑活动四肢，一副老子也要大战三百回合的架势，只差嘴上喊一句：“过来送死。”
见到张大仁威猛如斯，酒糟鼻也是被吓了一跳，不过一想到自己身后站着的可是秦公爷，就算是今天挨了揍，明天也会有人帮着他找回场子，自己那个在翼国公府当小管事的堂兄可也不是吃素的。
“大……大胆贼人，明知这里乃是翼国公的产业，还胆敢在此撒野，难道你们就不怕被砍头么？”
看着色厉内荏的管事，贾一很想笑，自己身边站着的就是秦琼的手下，你在秦琼手下面前拉秦琼当靠山，这还是在秦琼首肯这酿酒坊送给自己的前提下，当真是不知道作死为何物。
张大仁似乎也觉得这么下去没啥意思，更何况身边还站着贾一这个外人，更是觉得他们的表现严重丢了秦琼的脸，阴着一张脸，看着不住跳脚的酒糟鼻，伸手入怀，摸出了一个金质的令牌，花纹很是特别，贾一描述不上来，可上面那个大大的“秦”字，他还是认识的。
所有工人看到这个令牌的一刻，全都双腿一软，接着跪坐在了地上，酒糟鼻子更是不堪，四肢酸软的躺倒在地，满脸的死气。
“贾一，既然这个酿酒坊现在成了你的产业，那么这些人也将由你说了算，你且看看如何处置吧。”张大仁看都不看跪倒在地的众人，把手上的房契放到了贾一的手中，然后斜瞥了一眼众人，站在了贾一的身后。
说实话，贾一有点尴尬，要知道他现在还是林家的一个家奴，还从未听说过一个家奴能够管理一个产业的，这事千万不能让他们知道，不然指不定造出什么反来。
“你，对就你。”贾一伸手指着躺在地上的酒糟鼻，十分嚣张的说道：“从今天开始，你就不用在这里干了，该回哪回哪去，剩下的人要是还想留在这里，那就继续留下，若是现在想走的话，我也不阻拦，不过你们离开这里去哪，我就不管了，现在给你们一盏茶的时间，想走的站在我左手边，想留的站在我右手边。”
贾一话音才落，刚才还跪在地上等待着处罚决定的众人，第一时间从地上蹦了起来，站在了贾一的右手边，只有酒糟鼻依旧躺在地上装死狗。

第二十六章　星级佳酿

最后酒糟鼻是被人抬着扔出去的，剩下的人虽然刚才也有反抗，不过都是被蛊惑，不知者无罪么，贾一也不打算深究，现在上头还等着他赶紧把酒酿出来好送过去呢，这个节骨眼上要是敢把这些人全辞了，那才是脑袋有病。
接下来的事情就要简单的多了，巡视酒坊，这才刚接手，自然要熟悉一下场地。
经过贾一的巡视，他发现这个酿酒坊的规模非常的巨大，单是这酿酒坊的占地面积就比四方饭馆加上后院还要大上一倍，至于酿酒的设备，更是纷繁复杂的多，虽然前世贾一是一个大学生，可他也不可能是全才啊，能知道一个蒸馏提纯的办法就算是不错了，至于酿酒的工艺，他实在是没兴趣去查那些资料。
听着贾一新选出来的一个叫做刘大山的管事的介绍，贾一半懂不懂的点着头，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咱们这个酿酒坊每年能够产大曲三百坛，杜康二百坛，米酒五百坛……”
刘大山后面的贾一左耳朵听右耳多出，实在是有听没有懂，什么大曲，什么杜康，什么米酒，不全都是白酒么，这难道也还有区别？
贾一不懂酿酒，只知道提纯酒，所以他并没有在这里浪费太多的时间，只是吩咐这个酿酒坊以后所有的产出均不对外发售，全都送到林府。
“大人，咱们这里快没粮食了，您看……”刘大山尽职尽责的说出了现在酿酒坊遭遇的问题，希望能够得到贾一的解决。
“没粮食了就去买好了，跟我说什么？”贾一有点莫名其妙。
“这个……”刘大山满脸的难色不过当他看到贾一脸上表现出不耐烦的神情时，狠狠咬了咬牙，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个清清楚楚。
经过刘大山的讲述，贾一也算是知道了事情的始末，尽管这个酿酒坊每年能够产出上千坛的美酒，可由于这个酿酒坊不在长安，而且并非是秦琼熟识的人直接管辖，这就出了问题，不管是酿酒坊的产出，还是酿酒坊的收入，都被之前那个酒糟鼻子管事克扣了不少，除去每年必须上交的钱，剩下的全都进入了他和他堂兄的钱袋，这个就给酒坊拉下了不少的饥荒，最可气的是，之前那个酒糟鼻还凭借着秦琼的名头在杜曲县的粮店里赊欠了不少的粮食，如今这钱也只能贾一来还了。
“他娘的，怎么能摊上这么个烂摊子，这秦琼该不会是故意的吧。”贾一恶狠狠的想到。
张大仁也听到了刘大山的叙述，脸上也表现出来尴尬的神色，只是他是一个兜比脸都干净的主，这事根本就帮不上贾一的忙，就算是回去跟秦琼说，秦琼也顶多就是处置那个酒糟鼻，也绝对不可能对贾一再伸援手，毕竟贾一也只是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还不值得他一个堂堂的翼国公过分的关注。
“大概有多少的亏空和漏洞？”贾一十分谨慎的对刘大山问道，只要他说出来的数字太大他会立马扭头走人，有那钱自己建一个都比这个来的强。
“前前后后一共在三个粮店欠下了五百贯……”刘大山说到最后，声音几乎已经不可听闻，不过贾一还是听的清清楚楚，他只觉得一阵头晕目眩，难道这是老天看他挣钱太快，想着帮他花点？
“咱们库房里还有多少酒？”贾一寻思着既然材料上欠了不少，那成品有点也能让他稍微缓解一下钱荒不是。
“前几天卖出去二十多坛米酒，剩下的全在库房里，一共是一百五十坛米酒，杜康十坛，大曲十坛。”
“还好，还有一些存货，明天一早把所有的存酒全都拉到林府去，这是六百贯钱，你先拿去把欠款给结算清楚，然后在买些粮食回来快些酿酒。”目前也只能这么来了，不然空有一个酿酒坊，没有粮食，跟没有这个酿酒坊也没太大区别。
六百贯还没捂热乎，就这么花了出去，不过其中本来就有一百贯是用来购置米酒的，这下好了，还不用去市面上收购了。
回去的路上贾一就在琢磨该怎么让这些酒利益最大化，给蒸馏过的酒分个等级就不错，蒸一遍的就叫一星佳酿，大概二十来度的样子，蒸两遍的就叫二星佳酿，应该有三十度，三遍的就叫三星，没有四星这个说法，四这个数字从古至今都不是吉利数，索性直接越过四变成五星，也就是给皇帝的贡酒，不过只需要蒸四遍就好，蒸五遍的那是酒精，只有孙思邈才会用到那个。
回到家之后，天色也彻底的暗了下来，忙碌了一整天的贾一，只觉得浑身疲乏的厉害，饭都没做，就这么躺在自己房间的床上回气，呆愣愣的看着房顶，他觉得是时候雇点人回来帮忙了，客栈开起来之后需要店小二忙上忙下的照映，一个肯定是管不过来，至少得雇个三个五个的才行，厨子也得找，不然贾一根本就忙不过来，掌柜的倒是不用找了，林如玉就是个现成的，早年她就是饭馆的掌柜，算起账来虽然慢腾腾的，可却是很少出错。
就在贾一琢磨着该上哪淘奔这些人的时候，林如玉端着一个托盘，迈着小碎步款款的走了进来。
“怎么，不舒服么？也是，这段时间确实辛苦你了。”林如玉一看就是个善解人意的，虽然平日里看起来冷傲的就像是个女神，可当她即将成为之后，那就是贤妻良母的标准典范。
“没事，辛苦点不算什么，只是等客栈建成之后，就算是累死我也难以炒完那么多的菜。”从当日红烧肉出场引起的轰动，贾一觉得客栈开张之后，若是只有他这么一个厨子的话，他就是累吐血了也照看不过来。
“爹爹之前就是厨子，要不然跟爹爹说说让他出山？”
对于林如玉这个馊主意，贾一直接给了她一个大大的白眼，见她伸手朝着自己后腰拧了过来，这才连忙解释了起来。
“炒菜产生的油烟极为严重，老爷又是虚痨病，最是见不得这些油烟，所以为了能够让老爷活的更加长久，我建议他以后还是不要下厨房的好。”
“相信要不了多久爹爹的病就能痊愈，届时爹爹自会还你良民之身，你现在不必一口一个老爷的叫了……”
说到后来，林如玉脸上的红霞已是飞了起来，贾一看的色起忍不住环住了她细细的柳腰，在一片惊呼之中将其按倒在床上，一张大嘴狠狠的朝着她的朱唇就印了下去。
“不可，你我尚未成亲，不可逾越这最后的界限，你晚上没吃饭，这是我给你弄来的一些吃食，你快些吃点，早点睡吧。”
林如玉的小脸红的跟个苹果似的，飞快的说完这些，挣脱了贾一的魔爪，然后快速的朝着房间外面飞奔而去。
能看不能吃，至少现在还不能吃，贾一看了看自己拿明显都支楞起来的小兄弟，只能歉意的拍了拍胯下的帐篷，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放在矮桌上的饭菜前，大口的吃了起来。
工人的问题需要快点解决，不过这事还真就急不来，只能慢慢为之，贾一躺在床上还准备想想这蒸馏酒的事情交给谁来打理，却是顶不住疲惫的侵袭，缓缓的陷入了梦乡。
天色大亮，外的太阳隔着薄薄的油纸，在房间中投下昏黄的光芒，睡足了的贾一缓缓的睁开了双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抖擞了一下精神，翻身直接从床上爬了起来。
众人早已经在饭桌上开吃，只剩下贾一慢腾腾的才刚刚过来。
“贾一，今天你随如玉去趟牙行，从那里选购一些伙计回来吧。”林老爷子吃饱之后，用桌子上的一张麻布擦擦嘴，这才对贾一说道。
“额……”贾一倒是想去牙行，可去那里买人是需要钱的，现在他身上一毛钱没有，可怎么去买啊。
“老爷，是这么回事，昨天我买了个酿酒坊，昨天赚的钱就全都投到了这个上面，所以买伙计的事情，还得再等几天。”贾一说了实话。
贾一没想到，在老爷子面前根本就不能提酿酒坊这事，一提他的双拳就会紧紧的攥在一起，就连额头上的青筋都会若隐若现，若是没有猜错的话，这一定是暴怒的表现。
“好，既然如此，那这事就先不着急，你且先把酿酒坊照顾妥当之后，再说其他。”林老爷子平复下情绪之后，交代了贾一一句，扭头朝着自己房间走去，看样子这么短的时间还不足以让他完全平复下跌宕的情绪。
“以后不要再在爹爹面前提酿酒坊的事情，就算是要提，也要等到将爹爹的酿酒坊赎回来之后再说。”林美玉看着气得不轻的父亲，嘟着嘴那话头点了贾一一句。

第二十七章　逾制

“哎呀，我哪知道老爷的心病这么严重啊，好吧，以后不再提就是。对了美玉，我交给你个差事如何？”贾一先是对着林美玉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清楚了，这才想起来，貌似林美玉还没有什么事情可干呢。
“何事？”
“帮我蒸酒。”
“我不会呀。”林美玉也尽到那蒸馏房看过贾一蒸酒，刚开始她也以为这能有什么难度，不过就是把米酒倒入其中，然后等着蒸出来的酒流出来就好，然而，事实上这对火候的考究可是非常高的，火候过了，出来的只能是水，火候没到，就啥都不会出来，就算是火候差不太多，可出来的酒很有可能还没有之前的酒好喝，这都是难点。
“没关系，我可以教你。”
众人吃完早饭，孙思邈进屋去给林老爷子号脉，并且进一步的查看病情，张大仁则是贾一的吩咐下去往酿酒坊，催促他们快点把酒给送过来。
贾一先让林美玉回去，等到酒来之后，他再教她蒸酒之道。
这会儿闲下来却是突然间想了起来榨油房自己好几天没去了，匆匆忙忙的来到二进院，那间榨油房，推开门进去，就看到刚吃过早饭的贾二正在小心翼翼的收集磨出来的粉末，一大坛子足有百十斤的菜籽油已是放在了房间的角落当中，所剩的菜籽也是已经不多，相信贾二很快就会把这些菜籽全都磨成油。
“小二，辛苦你了。”
“没事大哥，我干这个一点都不累。”
“嗯，干完这些就歇息一段时间吧，反正这些油也够用上很长一段时间的了，”贾一走到贾二的身边，伸手笼住贾二的肩膀，轻声说道：“小二，这弄油之术，乃是咱们以后安身立命的不二法门，不瞒你说，炒菜将会主宰未来饭馆客栈酒楼的菜肴市场，你今天所受的苦，来日一定会受到让你意想不到的效果，所以忍着点，过了这段时间，大哥给你找一堆手下帮你弄油。”
“嗯，谢谢大哥。”
“好，你忙吧，若是累了就歇歇，不用着急。”
走出榨油房，贾一觉得贾二这小伙子非常的不错，肯干踏实，最主要的是还懂得感恩，他觉得若是这小子以后表现的还像现在这样不错的话，他就会把贾二当成真的弟弟来看。
这么会儿的功夫，张大仁带人拉着一辆大板车也来到了林府的门外，一车也就五十坛，把那些酒全都弄过来，至少得来个三四趟。
不去管张大仁，贾一叫来林美玉，然后就教导起她如何蒸馏酒来。
“从这个口你可以看到，锅底的酒如果冒出细密的泡泡时，就要把火撤掉，只需要保温就好，当锅底的气泡变少之后，就说明锅里剩下的基本上就是水了，倒掉就好。还有咱们这酒一共分四星级，分别是一星二星三星五星，不过五星不售卖，只有一二三星才能拿出去出售。”
“这些你那注意就好，反正到时我就只管蒸酒，至于卖酒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说完林美玉还伸手在贾一的肩膀上拍了两下，一脸笑嘻嘻的模样。
让林美玉做蒸馏酒也不是长久之计，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贾一的小姨子，这整天使唤小姨子，就算林如玉不说，林老爷子也会发脾气的。
接下来的一切都步入了正轨，四方客栈正在以极快的速度成型，最多半个月就可以进行内部的装修，菜籽没过几天就让贾二弄的一干二净，换来的是一大坛子和一小坛子菜籽油，相信到明年的这个时候，这些油也用不完。
随后贾一在孙思邈惊诧的注视下，从药店购买了很多的桂皮，八角，花椒等中药植物，寻思半天，孙思邈也没能想明白这些中药该怎么进行配伍，当他追问贾一的时候，贾一没有说，只是亲手用这几样中药在加上一些酒，炖了一锅排骨，当炖排骨这道菜出现在孙思邈面前的时候，他毫不犹豫的直接拿出一块骨头大啃了起来，毫不顾忌他道士的身份，没见站在一边的贾二都已经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闻着诱人的香味，贾一轻轻在贾二的后脑勺上扇了一巴掌，示意他快点开吃，并且朝着门外努了努嘴，张大仁这狗鼻子又发生了作用，只是他来的稍微晚了点，只能捞碗里剩下的菜蔬食用。
充实的日子总是过的飞快，当泥瓦匠的工头告诉贾一客栈盖好了以后，贾一就快速的来到了客站外面观看了起来。
之前虽然又有看过，可跟真正的成品来说，半成品实在是没有任何美观可言。
新的四方客栈分为上下两层，下层是一个巨大的餐厅，供人们吃饭喝酒之用，二楼全是住房，细数之下竟然有五十多个房间，而且每个房间大门上面还排着号，这是贾一要求的，省的出现错进别人房间的尴尬。
泥瓦匠开开心心的拿着钱走了，贾一又找来了二十来个木匠，也不让他们把这里整的多么豪华，只要恬淡素雅就好，各种各样的家具各种各样的装饰开始按照贾一的要求一一打造了起来，又是三天的忙碌，总算是让原本空空荡荡的客栈变的不再冷清，至少那一张张八仙桌还有桌边的椅子跟客栈一起，等待着开门迎客的那一天。
开业前三天，贾一上街购买了不少的蔬菜，肉类，至于别的就没有怎么买，也没有什么可买的，一个小小的茄子愣是被称之为昆仑紫瓜，还一副这瓜百金难求的样子，可贾一知道，这玩意在他很小的时候，几乎是被列为坚决不吃的行列，当然茄子要是做好了也是美味，只是价格要是能便宜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