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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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说也是呢，难道这天下又要大乱？”
既然不是天灾，那么八成就是了，天下这才刚刚稳定下来，谁都想着能够过几天好日子，可不想在过那种担惊受怕的生活，一时间流言四起，百姓人心惶惶。
张大仁作为查探长安附近四县世情的专职人员，这种言论第一时间就引起了他的注意，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也没有能够想明白这流言是怎么起来的。
但是人言可畏，这种流言若是传扬出去，指不定会形成什么样的可怕后果，为了防患于未然，张大仁快马加鞭的赶往了长安城。
秦琼闻言，眉头也是一皱，天下初定，正是安稳的时候，怎么会有这种言论传出，再结合上杜曲县发生的买不到吃食的事情，他觉得这其中必定有什么隐情，必须快速查明，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谁都没有想到，一场看起来只是商斗的联合封杀，竟然引起了大唐机密部门天机都护府的重视，王孟发作为事件的发起人，更是没有意识到，一把大刀，已是渐渐的架在了他的脖子上，或许他现在根本就没有功夫去意识，因为眼下还有更让他烦心的事情。
联合封杀已经进行了七天的时间，可四方客栈的米菜肉，就像是无穷无尽似的，依旧大张旗鼓的做生意，依旧热火朝天的赚钱，难道他们有什么能够保存材料的方法？不能啊，除了冰冻，不可能再有任何办法让肉菜能够保持长时间的鲜亮。
就在王孟发打算找人去打听打听这是怎么回事的时候，好几个商贾却是出现在了来福客栈的门外。
“王老板，你不是说他们最多能够支撑七天的时间么？这七天都过了，为何他们依旧能够有菜可卖，有酒可售。”
这些也是王孟发想不明白的，可怎么给大家作答。
“大家稍安勿躁，且在坚持些时日，相信四方客栈已经坚持不了多久了。”
“你在开什么玩笑，我们迎宾客栈现在都快被菜填满了，还坚持，再坚持我就该关门大吉了，你这游戏，我玩不起了，恕我不能继续奉陪，告辞。”
有一个退出，就会有第二个，接着之前所有的客栈可饭馆全都退出了这场封杀，王孟发的脸已经铁青的发黑了，这最后的办法也失效了，那四方客栈如日中天已经不可阻拦。
“唉……”
一声沉重的叹息，王孟发就像是又老了十多岁一样，一头乌发瞬间变白了一半。
常言道：福无双至，祸不单行。就在王老板感叹天不佑他的时候，几个带刀官差闯进了来福客栈当中。
“几位官爷莅临小店，真是让小店蓬荜生辉啊……”
“你是王孟发？”
“正是小老儿。”
“给我拿下。”
随着两个凶猛的官差用一把粗重的铁链套在王孟发的脖子上，王孟发的脸上总算是显现出了畏惧之色：“不知几位官爷这是为何？”
“联合商贾，囤积食粮，造成乱世来临之言论，有甚话，回去跟我家大人说吧，带走。”
“误会，误会哇……”
只是官差哪能听王孟发的，强硬的把他带去了县衙。
幸好贾一腿上的冻伤不是很严重，经过几天的调养，腿上的死皮已经开始脱落，瘙痒难耐已经变的轻了很多，经过七天的休息，今天总算是能自己走着去往四方客栈。
“先生，近日学生听闻一事。”
“啥事？”
“来福客栈王孟发恶意囤积食粮，造成县城内乱世来临的言论四处流传，如今已经被抓起来了。”
好家伙，贾一听完辛光茂的话，后背处了一层细毛汗，这王孟发囤积食粮不就是为了打压四方客栈么，得亏贾一见机得快，先下手为强了，不然还真有可能让他们得逞，只是一想到王孟发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贾一又笑了起来。
天下初定，你王孟发就玩这一手，不知道现在的百姓心灵都非常敏感么？自找的挨抓。
“打听着点，要是来福客栈准备对外出售的话，及时告诉我。”
还有什么比听到自己的对手倒台还能让人高兴的。
哼着小调，回到林府，看到的却是孙思邈正在打点行装，似乎是要离开的节奏。
“孙神仙这是准备去哪？”
“林老爷子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只要再服用几剂药，就能痊愈，老道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太长了，还要去其他庄子看看，这就准备告辞了。”
孙思邈就不是能够在一个地方待一辈子的人，贾一也知道强留不住，麻溜的准备了点钱，放入了孙思邈的行囊之中。
“这些钱财还望孙神仙莫要推辞，算是晚辈对您的一点孝敬好了。”
对于孙思邈这种几乎成圣的人，贾一是打心眼里敬佩。
“好，既如此，那老道告辞了。”
看着孙思邈缓缓离开的背影，贾一心里感慨良多，只是他知道他就是一个俗人，不可能舍弃自身服务于大众，所以，他注定不可能成为孙思邈这样的圣人。
一只草黄色的昆虫，似乎是感觉到了贾一的伤感，想要给贾一一些心灵上的慰藉，扑棱棱的收住翅膀，落在了贾一的头上。
被吓了一条的贾一猛的伸手捏住了袭击自己的东西，放眼前一瞅，蝗虫。
满脸厌恶的把蝗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谁曾想这蝗虫的生命力倒是也顽强，翅膀都被甩出来了，都没死，收拢了翅膀，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见没有什么问题之后，展翅高飞，一眨眼就消失在了贾一的面前。
看这里去的蝗虫，贾一的脑海当中闪过一件事情，可当他仔细寻找的时候，却怎么也抓不住究竟是什么事，一时间烦躁的站在院子当中发愁。
“贾一，你在做甚？”林宝玉一直以来都是一个恬静的萌妹子，她整日在家专门负责照顾老爷子，这才刚从爹爹的房间走出来，刚好看到满脸愁容的贾一，下意识的张嘴问了一句。
“没什么，刚才有只蝗虫落在了我头上，我正郁闷呢。”
“咦~一只蝗虫落在身上还好，这要是一群，那简直就是这世间最让人作呕的事情。”林宝玉说完，浑身打了个哆嗦，快步朝着厨房走去，准备看看爹爹的药熬好了没。
“一群蝗虫，遮天蔽日，蝗灾，我勒个擦，明年就会出现夏蝗。”来自于历史资料记载，在唐朝发生过很多次的蝗灾，李二继位第三年，在京畿道以及整个关中四州，就发生了一场蝗灾，为了安抚天下百姓，李二更是亲自吃了蝗虫，对天高呼一声：“放开我的子民，有什么本事冲我来。”
蝗灾代表的是颗粒无收，也就是说明年夏天，整个关中将会出现饿殍满地易子而食的人间惨剧，要是不知道，贾一或许还能够继续经营自己的客栈，可他偏偏知道了这一事情，虽说他是个商人，不在意他人的生死，可要是在能够帮助别人的同时，还能够帮助自己呢？
“轰隆隆……”
一声响雷，吓了贾一一跳，抬头看天，之前还飘着朵朵云彩的天空已经完全被乌云覆盖，道道闪电如同银龙一般穿梭于乌云之中，把来自于苍天愤怒的吼声洒向人间。
“靠，我辛辛苦苦赚钱，你不能让我打水漂吧，再者说了，我不就用粮食当钱花，买点地招点劳力么，难道这也犯天威？”
“轰隆隆……”
又是一声惊雷，贾一缩了缩脖子，知道老天爷不讲理，他索性还是上屋子里躲躲老天爷的神威吧。
客栈彻底走上了正轨，就算县城内其他客栈和饭馆如何的不心甘，不情愿，也都只能咬着牙承认了四方客栈在杜曲县的地位，只是四方客栈过多的占有市场份额这件事情还是要解决，只不过从争斗变成了洽谈。
雷雨过后就是晴天，下了一宿雨，待到天明时，外面的天空已是晴空万里万里无云，不错的好天气，对于别人来说今天或许是难熬的炎热天气，可对于贾一来说，今天可是绝对的好日子，因为林老爷子决定，今天给他和贾二放良。
“谢谢老爷……”贾二就比贾一懂事的多，听到老爷子要给他放良，直接跪倒在地，重重的磕了个头，听着那“咚”的一声响，贾一都为小二感到头疼。
“你看看小二，你再看看你，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嘿嘿……”

第三十六章　放良受阻

贾一、贾二在客栈其他家奴羡慕的目光当中，搀扶着林老爷子朝着县衙的方向缓缓走去，林如玉因为再次想到了她即将嫁给贾一的事情，羞的不好意思出门，只能让林宝玉一路跟随照料。
其实，林府距离县衙也不是很远，走了一炷香的时间，就来到了县衙的门前。
县衙并不高大，也不威武，反倒是给人一种沧桑的感觉，斑驳的门柱，破旧的建筑，一看就知道这县衙已经好长时间没有进行过修缮。
唐朝初年，李二治下极严，他能允许官员参与经商之事，却是不能容忍官员贪污之实，一经发现决不轻饶，哪怕只是贪了一贯钱，窜五百里去陇右还是很有可能的。
县衙的门口站着两个衙役，衙役的衣服倒是干净整洁，腰里的刀也很新，一看就是刚配发没多长时间的武器。
“烦请两位官爷禀明县官大人，小老二前来给我家两个家奴置办放良文书。”
“稍等。”
其中一个官差挺清楚原由，丢下一句话，扭头进了县衙，不一会儿有走了出来。
“跟我来吧。”
正对县衙大门的是一个巨大的院子，院子正中是县衙的大堂，也就是升堂审案子的地方，而在大堂外的两侧各有一个小门，是通向后衙的，一般情况下，像这种办理放良文书，入户籍这种事情，都是在后衙办理。
四个人跟在衙役的身后，走进左边的小门，衙役没有想要进去的意思，看样子他不会跟进去了。
贾一走到衙役身边的时候，笑呵呵的对衙役说道：“多谢官爷引路。”说完，从袖子里摸出几十枚铜钱，塞进了衙役的手中。
这种行为算不上行贿，因为衙役还算不上是官，只能算是打点，好让衙役能够在力所能及的范围之内，给予一定的帮助。
果然，衙役快速的把钱揣入怀中，依旧板着一张脸对贾一说道：“县官大人今日休沐，不在县衙，不过主簿却是在的，放良文书，他就可以办理。”
衙役说完，扭头就走，贾一确是皱起了眉头，要知道阎王好斗，小鬼难缠，尤其还是这种有点权力的小吏最是不好打点，给多给少的都不好说，反到没有县官来的爽利。
入得门来是一个小院，小院里一溜的房屋，正中的一间房屋最大，应该就是这县衙当中二把手主簿的办公场所。
四人走进主簿办公室，发现这间屋子里不是只有一个人，其中一个坐在巨大的矮桌后面，另外一个则是坐在下首的一个蒲团上，椅子这种新奇的玩意，在县衙流通的速度是最慢的，至少整个杜曲县所有客栈和饭馆全都开始使用桌椅的时候，县衙还是这种古老的跪坐。
“你们何人，找本主簿何事？”
“小老二乃是四方客栈的东家，今日前来是想劳烦主簿给我家两个家奴办理放良文书，入户籍的。”
听到林老爷子这话，坐在矮桌后面的主簿倒是没有啥大的反应，反倒是坐在下首的那个华服中年人瞳孔猛的一缩，毫不避讳贾一等人，直接来到主簿跟前，耳语了起来。
随着中年人的耳语，主簿看向林老爷子的目光开始变的不一样起来。
“哎呀，实在不好意思，现在县衙的放良文书已经用完，上位印制，而且现在县衙的钱也用的差不多了，要不你们等些时日，待到朝廷发下粮饷之后，你们再来？”主簿笑呵呵的对林老爷子说道。
“这……”林老爷子有点迟疑，他知道这是主簿在张嘴要钱了，只是他也是第一次来办这种事情，不知道是怎么个行情。
“小子贾一，拜见主簿大人。”贾一朝前一步，对着主簿拱了拱手，接着说道：“不知这放良文书需要银钱几何？”
“倒是要不了多少钱，只不过如今县衙账面上已经没有分文，本主簿虽然有心帮你们，却也实在是无能为力啊。”
贾一一听这话，知道这主簿一定是准备来个狮子大开口，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会要多少。
“主簿大人整日为我杜曲县百姓操劳，日渐清瘦，我等身为杜曲县的百姓，自然应当免除主簿大人的后顾之忧，也好让主簿大人能够更好的为我杜曲县百姓劳心劳力。”
冠冕堂皇的话，贾一不用打草稿，张嘴就来，而且说的比谁都漂亮，只不过这漂亮的话后只有一个意思：你丫甭废话，说多少吧。
“你却小看了本主簿，为民请命乃是本主簿的分内之事，断不能收取百姓一文银钱。”主簿之前还笑呵呵的脸，一下子就阴了下来，摆出了一副老子是正经吏的架势：“你们请回吧，待到文书办好之后，我会派人通知你们。”
明眼人都知道，这是准备私下里慢慢谈的节奏，贾一知道在这里站到明天早上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索性跟主簿告辞之后，回家等消息算了。
待到贾一等人离开之后，主簿对中年人问道：“这四方客栈我也有所耳闻，听说近日在咱们杜曲县已是如日中天，那红烧肉和炖肉我还未曾吃过，不过那三星佳酿，我倒是吃了一些，当真是美妙绝伦啊。”
“大哥，这四方客栈那两道菜加上这佳酿，每日能给他们带来至少十几二十贯的纯利润，若是你能够让他们把这两道菜又或者佳酿的制作工艺交给小弟的话，相信咱们家的客栈也能日进斗金。”
“竟有如此大的利润？”主簿吓了一跳，他们家也有个客栈，每天顶多也就是几贯钱的利润，这还是在生意好的时候，没想到一个四方客栈，竟然比他们客栈三天赚的还要多。
“那是自然。”
“恐怕想要让他们交出秘方，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吧。”主簿觉得谁也不是傻子，不可能为了两个家奴就放弃下金蛋的母鸡。
“呵呵，大哥有所不知，这四方客栈的佳肴美酒，乃是林家家奴贾一制作出来的，据小弟打听得知，这林老爷曾经让贾一答应三个条件，方才会给他放良文书，第一个就是娶林家大小姐为妻，眼下四方客栈在杜曲县已是如日中天，林大勺自然希望两人尽快完婚，可若是没有放良文书的话，他的女儿强行跟贾一成婚，那么他的女儿也就会自然而然的成为奴籍，所以……”
“哈哈，看来这林大勺就算是在如何舍不得那佳肴美酒的秘方，也不得不撒手了，毕竟没人希望自己的女儿成为家奴，就算是自家的家奴也不行，这话好说不好听啊。”
“正是。”
“既如此，你抽时间去跟他们谈谈吧。”主簿一副智珠在握的架势，又像是看到了大把的铜钱飞进了他们家。
“那我现在就去。”
贾一一行这才刚刚到家，林老爷子准备宽慰贾一的话还没出口，门外就响起了响亮的敲门声。
“来了。”贾二叫了一嗓子，撒丫子跑到门前打开了大门，可当他看到来人之后，却是愣在了当场，有点闹不明白他来这里是做什么。
“我是来跟你家老爷谈谈放良文书的事情的。”
“让他进来吧。”贾一不等林老爷子发话，当先让中年人走了进来。
“鄙人朱勇，乃是代表我大哥朱智也就是本县的主簿大人前来跟你们谈谈那放良文书的事情。”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可见这朱勇也是有点迫不及待了。
“有啥话说吧，来都来了。”贾一一早就知道会是这么个情况，嘴角忍不住挂上了一丝嘲笑，话更是说的难听之极。
“看来你不是很欢迎我啊，既如此，那我告辞了。”说完，朱勇扭头就走，竟然真的没有任何的停留。
“贾一，你也太鲁莽了，怎么能这么说话。”林老爷子一瞅来人说走就走，顿时觉得贾一这事办的有点过。
“老爷，他们什么意思难道你还没看出来？”
“不就是要些银钱么？咱们林家现在可不缺那点。”
“银钱？我看他们可看不上咱们的那点银钱，他们是冲着咱们的红烧肉，炖肉秘方以及佳酿制酒之法来的。”
贾一这话一出口，让房间里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看着他，全都满脸的难以置信，要知道，这制酒之法和那两道菜肴的秘方，可是四方客栈安身立命的本钱，怎么能够轻易赠与他人。
“这可如何是好。”林老爷子一时间没了主意，秘方不能给，贾一贾二的放良文书还得办，两难抉择啊，不过他也只是想了片刻，就想清楚了一切：“贾一，你把配方给他们吧，只要你能够入户籍，凭你的本事，我想也能让如玉过上好日子。”
“老爷，你且放心，先让他们尝尝我的手段再说。”贾一听到林老爷子这话，心里很感动，他能说出这番话说明是真的把贾一当成自己人来看，而不是一个家奴，既然林老爷子有情，那贾一也不会无义，更别说是要他立身于世的本钱，想要，就看你们的本事了。

第三十七集，狐狸？

事实证明贾一的奴籍想要除去并不是想象当中的那么简单，这有点像是打怪升级，经验值还没有满，想升级，那是不可能滴。
主簿主管这奴籍脱离的大权，这事就算是县太爷出马，也是白搭，倒不是说县太爷说话不好使，关键是人家的官位注定了他不会管这些小事情。
“到底应该怎么整？”贾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脑袋上的头发，想的脑袋头破了，还是没有想到什么能够快速有效的解决这个问题的办法。
贾一的脑子现在乱糟糟的，脑子里的所有东西就像是不受控制似的，开始满世界的乱转，一会儿想到了李二在朝堂上威风凛凛的驾驭所有朝臣，一会儿又想到了大唐边关的戍边士兵艰苦的生活，最后两者完完全全的结合在了一起，就变成了李二在朝堂上为将士们加官进爵。
在这个年代还有一个非常简单的脱离奴籍甚至成为贵族的方法，那就是在战场上发挥自己的能力，为战争获得最大的收益付出最小的代价，只是当贾一抬起自己的小胳膊看了看，他就果断的放弃了这个不切实际的想法，上战场杀人不成反被杀，那可就悲剧了。
着眼当下，那就只剩下明年夏天的蝗灾了，可这事贾一敢想不敢说，现在天下刚刚稳定，你要是说出这么一个能够震惊整个关中的事情来，一个不好闹的人心惶惶的，皇帝一定会黑着脸把你拉进大狱，他的皇位得来的不正，现在最忌讳的就是天罚的言论弥漫在世间。若是第二年的夏天当真出现了蝗灾，救呗，反正不能看着关中的百姓活活的饿死，至于你这个当初一语道破天机的家伙，到了那时候有没有化成白骨，谁会去管你这些。
不过天无绝人之路这话说的倒是挺准的，就在贾一都快把自己脑袋上的头发揪下来的时候，一个离去多日的身影再次出现在了他的面前，看那高大魁梧的身形，不是张大仁是谁。
看到张大仁的一刻，贾一的眼睛顿时就变的雪亮，两只散发着刺眼光芒的双眼直直的看着张大仁，直把这个魁梧的大汉看的硬生生后退了一步。
“你要干啥，有话说话，你拉我作甚。”
贾一不由分说的拉着张大仁就准备朝着县城的方向走去，在他的认知当中既然张大仁也是官身，怎么着县城的主簿也得给点面子，要两张放良文书不算过分吧。
“你说咱们是不是朋友。”
“那肯的的啊。”
“那你说咱们是不是兄弟。”
张大仁一听，这一定是有事啊，虽然不知道是什么事，不过万事还是问清楚点好，这要是他把自己往坑里带，那可就不太好了。
“是兄弟，你就说你到底有啥事吧。”
“好，既然是兄弟，那你帮我一个忙怎么样？”
“啥忙？”
“给我去县衙要两张放良文书。”
张大仁一听，猛的一甩衣袖，摆脱了贾一的纠缠，这才慢悠悠的说道：“我朝律法，大唐百官，各司其职，不得擅自越权，有违着，罢黜官职，流放三千里。”
我擦，这么狠，贾一被李二的这种手段给惊呆了，本以为抓到一根救命稻草，谁曾想还是个烂掉草根的，脸上刚刚升起来的希望，瞬间又被浓浓的失望所取代。
“你来作甚，有事说事，没事一边呆着去，我这烦着呢。”用人时笑脸相迎，不用时后脑朝天，说的就是贾一这样的，张大仁也被贾一这翻脸比翻书还快的速度给整的一愣一愣的。
“我说你这人……”张大仁也实在是懒得跟贾一计较，他也知道贾一是奴隶之身，作为一个有着大本事的人，却是没有与之相匹配的身份，这事放谁身上，谁也得发愁。
“算了，本人大人有大量，不跟你一般见识，我今天过来是有件事要跟你说，我家老爷听说你客栈做的红烧肉不错，想要过来尝尝，你给安排一下吧。”
听问这话，贾一先是一愣，接着脸上又布满了狂喜，这简直就是天上掉馅饼的好事啊，只要在秦琼过来的时候让主簿知道这件事情，到时候看秦琼对咱的态度，就算给主簿八个胆子，他也不敢在无故刁难自己。
“来，兄弟，你这一路上过来也挺辛苦的吧，吃饭没，我给你做去，红烧肉吃不吃？再来个葱爆羊肉怎么样，五星佳酿我还有点私藏，要不也给你拿出来尝尝？”
贾一的转变让张大仁脸上的冷汗啪嗒啪嗒的往地下掉，五星佳酿都拿出来了，你丫活腻了，咱可还没有活够呢，还敢私藏，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那啥，你抓紧时间准备吧，我家老爷后天中午就会过来，要是没啥事的话，我就先走了。”张大仁一边说着话，一边扭头朝着林府外面走去，话刚说完，他的人影也消失在了门外，实在是不敢多待啊，有生命危险的。
“后天中午？！”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时间是绰绰有余，可究竟选在什么地方，这就有点难办了，来林府，别人看不到，来了等于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