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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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一走长满了小麦的田垄，来到一个带着草帽的农民跟前，脸上挂上自认为和煦的笑容，这才对着农民说道：“这位大哥，我问你个事呗。”
“啥事？”
“你家的田外租不？”
“滚”
不租就不租呗，这么凶作甚。
贾一还是低估了土地在农民心中的地位，在他们的心中土地就是一家人的饭碗，只有地里长满了庄家，他们才能安心的过日子，这把饭碗租出去的事情，他们想都没有想过，那简直就是在造孽。
碰了一鼻子灰的贾一觉得这么找不是个办法，刚才碰到的估计还是脾气好的，这要是碰到个脾气火爆的，被人打一顿，都白挨。
今年庄家的涨势都不错，看来今年是个丰收年，若是找这些长势不错的田地，找多少估计都只会是被拒绝的结局，所以，还是得找那些个庄家长势不咋滴的地。
只要不是懒蛋，相信没有谁会把自己家的地荒着不种庄家。
围着田地走了半天，也没有见谁家的地是闲着的，知道今天会一无所获之后，贾一只能往回走，已经被开垦出来的良田是没有办法耕种了，那就只能把目标放在那些还没开垦的田地上。
还没与开垦的荒地很多，至少在河边就有非常大的一片，这样一来，收集制造琉璃的材料，种植花生，外加制盐就能一块进行。
回到杜曲县，贾一径直走向了杜曲县衙，就算是河边没有开垦的荒地，那也是归国家所有的，在皇帝没有任何指派的情况下，那些土地就是县官说了算，当然县官之下的主簿似乎也能算。
找主簿，这会儿贾一可是直到主簿乃是朱勇的亲哥哥，作为死对头，他不认为自己的任何一个正当的理由，主簿会痛快的给自己办理，所以，他的目标还是转移到了县官的身上。
自从有了上次在县衙宴请诸位国公以及皇帝的事情之后，县官就把贾一奉为了座上宾，虽然贾一只是一个小小的商人，可人家手眼通天啊，要不是两个人之间实在是没有过多的交集，县官都想有事没事的就跟贾一腻在一起。
“县官大人。”
“别这么生分，叫什么大人嘛，我看我比你也就大个十来岁，你如不嫌弃，我就托大，你叫我一声老哥好了。”
县官这种说辞让贾一额头上直冒冷汗，十来岁的孩子都能结婚生子了，你还真好意思硬把俩人拉成同辈，不过既然是占便宜的事情，本着又便宜不占王八蛋的心思，贾一还是十分利索的管县官叫了一声“老哥。”
“这次过来找老哥有啥事啊？”
“那我就直说了，浐河边上的那片地您看能不能租给我，买我是买不起的，租的话我倒是能出个好价钱。”
贾一的话让县官一愣，河边荒地，那里还没有开垦，怎么种庄稼，再就是这地可怎么租，以前没租过哇。
“这个，租给你倒是没什么问题，只是这租金……”
贾一还道县官觉得租金太高不好意思说出口呢，寻思了一下，说出了一个价格。
“你看一亩地一贯钱一个月如何？”
“一亩，一贯，一个月？”
县官的声音都有点变声了，眼睛更是瞪的大大的，竖在贾一面前的那根手指，让贾一觉得这县官是想要拿这根手指插死他的举动，没有任何迟疑的说道：“当然，若是老哥觉得不合适的话，价钱咱们还是可以再谈的。”
“谈什么谈，就这么定了，你打算租多少，要是你要用地很大的话，不妨全租了，反正归我杜曲县管辖的河滩地也没多少，顶天也就个千八百亩。
千八百亩还不多啊，贾一狠狠的鄙视了一番县官的贪心，最后说出了个十亩的数值，让县官又大大的失望了一把。
最后贾一跟县官立了文书，贾一交了半年的租金，这才心满意足的拿着租约走出了县衙。一直在后衙偷听的主簿，见到贾一满脸高兴的样子，他的心里却是充满了狐疑，荒地能干嘛？不过本着瓦解敌人一切举动的想法，他悄悄的查看了一下荒地的总面积，然后悄然的把所有的地都纳入了自己弟弟的名下，当然内部价就显的非常的低廉，一百文一亩一个月。
为了开垦荒地的事情，他特地跑到城外找了个农村，点了不少已经干完这段农活的农民，并且许给了一天二十文的高额工钱，若是有牛参加的话，它的出场费会是三十文，对于牛的这个出场费，没有任何农民觉得不合理，所有人都欣然的点头同意了下来。

第四十八章　开荒

开荒是件很麻烦的事情，一块适合耕种的土地需要翻土，除草，还要把地里面的石块挑出来，最后平整成适合植物生长的土地。
贾一租的地里面用来耕种的只有一亩，剩下的九亩地全都是布满了各种各样的巨石，那些是用来收集制作玻璃材料和制盐的，为了免除一些不必要的麻烦，他这才把那些地给租了下来。
三五个人加上一头牛，耕一亩地实在不算个事，就算加上播种，一整天的时间也绝对够用了。
这一亩地里种的可是未来的食用油，虽然知道这荒郊野外的不会有人找麻烦，可为了保险起见，贾一还是找到刀疤，从他的手下雇了几个给他看着地，只要保证不会有人过来破坏就行，倒也不用干什么。
这么轻松的活，当然会有大量的人报名，贾一也大方，直接雇了六个人，三班倒，也省的出什么事情。
花生已经种下去了，制盐的事情也就该提上日程了，虽然这段时间找不到张大仁，可为了能够快点制盐收集石英石，贾一也是顾不上太多了，先制出来再说，大不了不私自出售就完了呗。
制盐的工具很简单，无非就是砸石头用的锤子，研磨石头用的磨盘，在加上一些麻布，还有具有吸附作用的木炭，最后就是装盐水的木桶和炒盐用的柴锅。
这些东西都很好弄，贾一都没亲自出马，只是让贾二跑了趟腿，两份装备就弄了回来，现在所有的东西都准备完全，就等着开工了。
酿酒坊酿制果酒和葡萄酿的事情不知道怎么滴就被朱勇给知道了，然后限制水果的方式再次出现，这次更狠，直接全县城的收购，反正没有水果百姓又不会饿死。只是贾一很好奇，他们限制粮食，大量收购肉类和蔬菜，如今更是加上了全县的水果，这么多的东西，他们该怎么消耗呢？
葡萄酿和果酒储存的已经不少了，眼瞅着天气越来越热，贾一直接宣布开始上市果酒和葡萄酿，还得是加冰的。
冷饮的出现，尤其还是不属于西域的葡萄酿在四方客栈和青云客栈上市，又引发了一波购买浪潮，让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朱勇气的都掀了桌子，一方面是为自己的后知后觉又让贾一抢先了一把，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冰的出现，前面一个冰淇淋，后面一个冰镇葡萄酿，只是一个小小的冰块，愣是把他打败了两次。
贾一没工夫管朱勇是不是被气的吐血，他已经带着所有的制盐设备来到了河边，亲自从巨石上敲下一块石头，然后砸成小块，扔进磨盘里磨成粉，然后过滤，提纯，吸附，最后干炒成盐，当所有人尝到贾一制出来的食盐时，所有人都将贾一惊为天人，也只有天人才能从石头里抠出盐来。
“你们注意了，制盐的同时千万不要把这些残渣丢掉，全都给我收集起来，我还有大用。”
贾一指着自己弄出来的残渣，对所有人说道。
“大哥，这玩意咱们要着没用，盐都被你从石头缝里抠出来了，这些没必要再在意了吧。”贾二自从放量之后，每个月的份例也变的多了许多，眼下食盐还能够放进他的眼里，至于那些没啥用的石头渣滓，他实在是觉得没有必要留着，这满世界都是的玩意，还能弄出花来不成？
“你知道个屁，要我说，这食盐要不要的无所谓，反倒是这些渣滓才是真正的宝贝，现在我跟你说不清楚，等以后让你见识一下这些渣滓的作用，你就会明白我的用心了。”
琉璃在现在还是一个非常稀缺的玩意，半透明的玻璃球在后世街边上一块钱能买好几十个，可放在眼前，你看那些个手里攥着两三个玻璃球就敢招摇过市的纨绔们就能明白，琉璃，确实还是一个稀罕物。
不明所以的贾二虽然还是很抵触把那些没用的石头渣滓拉回去，可既然大哥说了，那么就一定有大哥的道理，只需要遵从就好。
两套制盐设备的效率并不是很高，忙忙碌碌的一整天，也只是制出了几十斤的食盐，实在是这会儿的工具太过简陋了一些，在制盐的过程中就会有非常多的浪费。
私自出售食盐贾一知道这肯定是犯法的，可私自制造食盐贾一却是不知道这被不被允许，既然张大仁找不到，那索性找县官问问好了。
抓着装了半斤左右食盐的小袋子，贾一再次来到了县衙，见到县官之后，直接把青白色的食盐逞了上去，想要问的话还没出口，县官却是满脸疑惑的先问了起来。
“贾一，你给我整半斤盐作甚，我虽是清官，可这半斤食盐我还是能够买的起的。”
得，还被人给当成是行贿的东西了，贾一急忙解释了起来：“老哥，这盐不是我买的，而是我制出来的。”
“你说什么？”县官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贾一，就像是看到了稀世珍宝，更像是在看一个怪物，盐那可是只有晒海盐这一条途径能够获得，这是世人唯一的认知，什么时候，在内陆也能够出产食盐了。
食盐的的产量一直不高，在有战事的时候，大部分的食盐供应都会先供应前线，毕竟冲锋陷阵的士兵要是没有盐吃的话，那可是拎不起大刀的，没有力气怎么打仗，就算是打仗，那也只有败没有胜。
如今这内陆制盐之法若是真的，那可真就是造福百姓了，不说功劳甚大吧，封个赏，体格干这种事情还是很有可能发生的。
“咳咳，老哥，这制盐并不是什么太过困难的事情，你没必要这么激动。”
“我如何能不激动，你可知道我大唐多少百姓吃不到食盐么，如今国内无战事，百姓尚且如此，若是待到战时，将会有更多的百姓吃不到食盐，没有盐就没有力气，没有力气就种不了地，不种地就没有粮食，没有粮食就会严重影响前线战士的状态，你说这制盐之术是否珍贵？”
贾一还从来没有想过唐朝竟然还缺少食盐，艰难的点了点头，算是认可了县官的说法。
“不行，我要上报朝廷，这事实在是太大了。”
贾一抹着冷汗从县衙走了出来，他还真就不知道这食盐竟然还有这么大的作用，要是早知道的话，那他还给毛的县官啊，直接找秦琼去领赏岂不是更好，失策啊失策，下次要是还有什么新的计划，还是先打听清楚再说吧。
主簿再次可耻的偷听了贾一跟县官的谈话，并且亲眼看到了贾一放在县官案几上的实验口袋，青白色的食盐闪耀着特有的光芒，只此主簿的眼前也是一亮，他总算是知道了贾一租赁河边土地的真正目的，第一时间悄然的退出了县衙，找上了自己那个已经气的满脸铁青的弟弟。
“小勇，你过来，我有事跟你说。”
“大哥，这四方客栈实在是……”
“行了，四方客栈的事情先放放吧，眼下我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若是这件事情的功劳能够落在你我的身上，那咱们的飞黄腾达也就指日可待了，还管他什么四方客栈，待到升官之后，想怎么玩他们还不是你我一句话的事。”
朱智的话说的朱勇热血沸腾的，可究竟是什么事情竟然能够达到如此巨大的效果啊。
“这是我给你租赁的地，你把租条收好。”
朱勇拿起那租条一瞅，顿觉天旋地转，一阵站立不稳，八百亩的荒地，这得多败家才能干出这事来啊。
“大哥，你是要让咱们家破人亡吗？”哭丧着脸看着手里的租条，朱勇感觉一向睿智无双的大哥疯了，而且疯的还不轻。
“那里有什么家破人亡，分明是大赚特赚，你且听我说完。”朱智见朱勇要插嘴，急忙摆手，接着说了起来：“你可知道今日那贾一拿着何物找到了县官。”
“反正不是八百里荒地的租条。”现在朱勇的一门心思全都放在了这租条上，哪还管贾一给县官送了什么东西。
白了朱勇一眼，朱智再次开口说道：“青盐，也就是咱们平时吃的青盐。”
“大哥，走私青盐虽然能够大赚，可这要是被抓住，那也不好过，你可别犯傻。”
“你给我闭嘴，听我把话说完。”朱智气坏了，老子话还没说完呢，你老插什么嘴。
平复了一下心情，朱智再次讲述了起来。
“你可知道那青盐如何得来？”
“……”
随着朱智的缓缓讲述，朱勇的嘴巴也是越长越大，他很难想象那些放在河边上向来都是用来建造房屋的破石头，怎么就能制出盐来，这实在是太过匪夷所思了点。
“若是咱们能够把这八百里的石头全都制成食盐的话，到时候只要供给官差，你觉得咱们朱家还能不兴旺发达？”
看着沉浸在自己构造的幻想当中的朱智，朱勇是真心不想打击他，不过眼下有个非常现实的问题需要解决，那就是“咱们不会制盐啊。”

第四十九章　盐的珍贵

食盐是非常珍贵的，制盐之法更是万金难求，主簿朱智虽然十分机智的租下了整整八百亩的河滩地，可他手里却是没有制盐的办法，那么这八百里河滩地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依旧是到处充满着没用的石头的河滩地，只有想办法从贾一的手中弄到制盐之法，才能让这八百亩河滩地里的石头变成金银。
有人说百分之五十的收益，人就会铤而走险，有百分之百的利润，人就会践踏世间的一切律法，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人就会犯罪甚至冒着被斩首的危险。
如果能够得到制盐之法，就算是将它贡献给大唐皇帝李二，那得到的回报也将远远的超越了百分之三百的利润，为了家族的万世永昌，朱勇的眼中开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小勇，你说咱们要是以林府之人的性命相要挟，他会不会拿出制盐之法。”
森冷的话语让朱勇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在他的认知当中大哥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书生，虽然有的时候也会玩点手段，不过那些都算不得什么大事，可今日朱智的表现却是远远超过了朱勇的认知，同时也让朱勇的心里第一次升起了对自己这位大哥的敬畏。
“大……大哥，从贾一对林家人的态度来看，在面对生死抉择的时候，贾一定会选择保全林家，毕竟赚钱的办法在他的脑袋里可有的是。”
稍微适应了一下，朱勇就坚定了站在了自己大哥的身边，他们乃是一奶同胞的亲兄弟，乃是一荣俱荣一陨俱陨的至亲关系，就算是造反，那也只能是上阵亲兄弟，不能有任何的退缩，更何况现在还只是从贾一的手里拿到一个小小的制盐之术。
“好，既然如此，那就结束那些可笑的争斗，把所有的钱财全都用在招揽打手的事情上，相信在绝对力量的面前，强如贾一这样的家伙，也只能引颈待戮，哈哈……我朱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
看着朱智的疯狂，朱勇的身上也同样开始燃烧起疯狂的血液，他没有太多的才学，所以还不知道朱智所求的终点究竟在什么地方，只能点了点头，走出了房间，开始着手招收打手的事情。
读书人的心中都有一个属于他们自己的梦想，有的人坚定的认为学好文武艺，卖与帝王家，而有的人从读书认字的第一天开始就在心中坚定了一个信念，并且毕生都会朝着那个方向努力。
儒以文乱法这话并非空话，历史上所有能够造反的家伙，无不都是舞文弄墨的高手，就因为学得了一些不一样的知识，这才走上了不一样的道路。
朱智虽然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主簿，可他的心里却是也有着能够君临天下的野心，只是这个野心只有他知道，就连最亲的弟弟都不曾有任何的知晓，而能够展开这个野心的跳板就是制盐之术。
回到家里的贾一还不知道，就因为他的一个赚钱的举动，竟是直接将整个林家架在了风口浪尖上，此刻他也没有心思去想既然制盐这么能赚钱，别人若是知晓了自己会有什么样的麻烦，他现在的所有心思都放在了沈国生县官的那句“上报朝廷”上，朝廷会给出什么样的反应才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当天，秦琼的桌子上就摆上了一份文书，一个小小的县令还没有上奏折的权利，他只能把自己想要说的话，以文书的方式上报上司，然后上司再根据事情的大小上报中书省，最后再由中书省的最高长官做成奏折，呈报给李二知晓。
这个过程十分的麻烦，而且周期也会非常的长，因此，沈国生的心里虽然着急，却也只能耐下心思安心的等待圣意的到来。
不过在贞观年间还有一条非常特殊的途径，那就是李二交给秦琼全权管理的天机都护府，这个部门负责收集整个大唐各个方面的消息，有点类似于间谍机构，但凡比较重要的事情，秦琼都会在第一时间整理出来上报李二，请他定夺。
当服了一些药物的秦琼坐回桌子旁边的时候，桌子上的那张纸条上的内容就吸引了他全部的心神。
“杜曲县出制盐之术，人贾一。”意思就是杜曲县出现了制盐的办法，这个办法的创始人叫做贾一。
看到这个纸条的秦琼猛的从椅子上坐了起来，满脸的惊讶和郑重，作为一个能文能武的能臣，食盐究竟有多么重要，这一点没有谁比他更了解，可以毫不客气的说，若是食盐能够供应充足的话，那么唐军的战力可以提升一成。当然这是从多方面综合考虑的结果。
“备马，进宫。”
秦琼猛的对着门外大吼一声，接着抓起字条快速的朝着门外走去，这么重要的消息需要第一时间告知皇帝。
当秦琼一路风驰电掣的出现在皇宫当中的时候，刚好赶上了皇帝享用御膳房制作出来的美食。
菜籽油确实是一个好东西，甭管是什么，只要用油炸过之后，再配以合适的作料，总是能够让食物变的非常的美味，如今摆在李二面前的就是一盘子葱爆羊肉，要不怎么说天下的好厨师都云集宫中呢，看那切的薄厚均匀的羊肉片，以及那刚好合适的从瓣，在加上多少合适的作料，这盘子葱爆羊肉的味道要比贾一做的好出几条街。
自从吃过这道菜之后，李二就喜欢上了这个味道，眼下正好无事，就吩咐了厨子做来吃，有美食当然要学会分享，叫上长孙那是必须的，只是他刚准备让站在身边的太监去叫长孙，门外执勤的太监却是缓缓走了进来。
“启禀皇上，翼国公求见。”
“嘿，这叔宝，莫不是也跟知节一样长了个狗鼻子，竟然闻到朕这里的葱爆羊肉味，快点让他进来吧，正好一块尝尝。”
“喏”
不久，秦琼脚步匆匆的就走了进来，来到皇帝的近前单膝跪地，报了声“臣，有要事禀报。”
“哎，叔宝，朕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若非在人前，这种大礼不用理会，你怎么就记不住呢，有什么事先站起来再说。”
“谢皇上。”
站直身躯的秦琼，一边从怀里摸出一张字条，一边快步走到李二的身边，然后十分平坦的摊在了李二的面前。
满脸狐疑的李二看着秦琼珍而重之的摸样，很难想象这世间还能有什么事情能够让他如此失态，要知道他现在已为人臣，而李二也成为了当今大唐的皇上，要不是李二用眼神制止了身边太监想要阻拦秦琼的动作，没准现在的秦琼已经被拦了下来。
“皇上，杜曲县出现了制盐之术。”
“什么？制盐之术？”李二就像秦琼之前一样，猛的从蒲团上坐了起来，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桌子上的纸条，一字一句的看清楚了上面的每一个字，最后视线定格在了贾一的名字上。
“这贾一的名字朕好像在那里听过。”皱着眉头的李二怎么想也想不起这个贾一究竟是谁，只是隐约的觉得再哪里听到过。
“回皇上，这贾一就是上次在杜曲县衙设宴的那个四方客栈的少东家，还有一件事我尚未跟皇上明说，那五星佳酿也是出自他之手。”
听到这两个消息，再加上眼下的制盐之术，李二的脑子里第一时间蹦出了两个字“人才”，曾经发出过“天下才子尽入吾彀中”这句话的李二第一时间就起了招揽的心思。
“此人可曾调查？”
为人是用那是扯淡，没有那个皇帝会把有翻盘之心的人加入到自己的战车上，所以在招收每一个有才之士的时候，他都会命秦琼对他进行一番细致的查探，至少也会查探一下上三代，若是符合要求，唯才是用，若是不符合要求，哪来的回哪去吧。
“臣曾命手下都尉张大仁暗中进行过一番查访，只是收获甚微，微臣只能查到他之前乃是林家的一个家奴，至于他的身世，由于并不知晓林家从何出购来，无法查证。”
“制盐之术非同小可，你暂且先让他入的你的门下，待到查探清楚他的虚实，再论重用之事。”
“喏”
“哈哈，朕刚准备品尝这一道葱爆羊肉，既然叔宝赶上了，那就一块尝尝吧。”说完正事李二再次恢复了那种礼贤下士的模样，指着桌子上的一盘子葱爆羊肉对秦琼笑道。
“这贾一……”秦琼觉得这制盐之术太过重要，还是早作打算的好，谁曾想李二却是不以为意，大袖一挥直接打断了秦琼的话。
“不妨事，今日先陪朕饮上几杯，待明日再办此事不迟。”
“喏”
李二就是这样，他是名闻史册的千古帝王天可汗，这倒不是说他自身的能力有多强，而是他有着能够招揽天下文韬武略能人志士的手腕，这也是为什么他在位期间能够天下笃定的真正原因，固然他也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