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第一家丁-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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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没多远，一个满是黄金和白银盘子的摊位吸引住了贾一的视线，直到现在家里面吃饭的家伙还全都是瓷器，是时候换成白银器了，金器就免了，吃多了会重金属中毒，还是白银好啊，不但能够强身健体，还能够在一定程度上吸附食物当中的毒素，据说成吉思汗征战欧洲的时候，吃饭的家伙就是银器。
摊位的边上站着不少的人，有胡人也有唐人，每个人都在拿着银盘子金碗的不住观摩，来自于西域的金银器绝对算的上是精美，唯美的花纹就算是一个什么都不懂的文盲，也会不由自主的被那些花纹牢牢的吸引住全部的目光。
只是这胡商的要价实在是太高了一些，重量不过几两的银碗竟然要价几十上百贯，这直接导致看的人非常多，可真正买的人却是没有几个。
“你这银碗和银盘子怎么卖的？”
甭管是胡商还是大唐的商人，都练就了一双看人的火眼金睛，贾一的身上穿着的是蜀中最好的绸缎，也只有大富之家的人才能穿的起，因此当胡商看到贾一的时候顿时眼前一亮，满脸胡须下面的脸皮顿时扯了起来，对着贾一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若不是看到这胡商露出来的一口黄牙，贾一还以为他面无表情呢。
“尊贵的客人，一看您就是受到上天眷恋的贵人，能够看上我这里的碗盘真是我无上的荣幸，若是您想要选购的话，每一个器皿只需要拿出等同于一百贯的东西进行交换就好，当然若是您有足够的粮食也能够进行交换。”
说了半天，贾一还以为这货要免费赠送自己点东西呢，没想到竟然比卖别人还要贵的多，狠狠的鄙视了这个胡商一把，却是并未跟这胡商进行任何的讨价还价，直接从身上摸出一个琉璃球，呈现在了所有人的面前。
“你觉得我手中的这个珠子能换你多少商品。”
当琉璃球拿出来的第一时间，周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双眼，把全部的视线放在这个琉璃球上，就连那个胡商也瞪大了双眼看着贾一手中的琉璃球，微微张开的嘴巴显示着他此刻的震惊，很快回过神来的胡商大声对贾一说道。
“这颗珠子可真是来自于上天的恩赐，也只有天神才能够拥有这种琉璃珠，尊贵的客人若是愿意将这颗珠子给我的话，我这里的商品任由您选取。”
贾一要的就是这句话，随手将珠子朝着胡商的身上弹了过去。
胡商手忙脚乱的将珠子借助，用身上的裘皮狠狠的将珠子擦拭了一遍又一遍，直到确定上面不会再有任何尘土之后，这才小心翼翼的揣进了怀中，对着贾一嘿嘿一笑，伸手指了指摊位上的商品，示意贾一随意取用。
贾一当然不会客气，大概齐的扫了一眼，这个摊位上值钱的东西不是很多，那就选用的着的吧，所有的银器全都装进了一个口袋里，最后有挑了几个金器，等回家了用来装水果招待客人用。
贾一如同莽夫一样装东西的样子让所有人都惊掉了一地的下巴，没人会想到能够随手拿出一个琉璃珠的富贵公子，竟然会有如此粗野的一面。
拿完了自己想要的东西，贾一抬头看了胡商一眼，见胡商没有任何反对的意见，淡淡的一笑，扛着布袋就离开了摊位。
十几斤的东西虽然不是很重，可是一直这么抗在身上也实在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就在贾一琢磨着找一个最近的四方饭馆将这些东西寄存的时候，一直在长安城中的贾二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听说了贾一的到来，竟是来到了东市，并且成功的找到了贾一的所在。
“大哥，车马我已经准备好了，并且有专门的人进行负责，您选取好货物之后，只管将其放在马车当中，到时候会有人直接把它们拉回庄园。”
贾一满意的点了点头，拎着手中的银器朝着马车的方向缓缓走去，来到马车的旁边，随意的将手中的布袋丢入马车当中，这才对贾二说道：“正好你来了，也就一块逛逛吧，你拿着这些琉璃球，去集市上换取一些好东西，把所有的琉璃球全都换出去。”
“放心吧大哥。”
贾一知道家里面琉璃作坊的事情，因此他对贾一拿出这么多琉璃球并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笑呵呵的拎着贾一分给他的一个小口袋，一头钻入了集市当中。
就在贾一打算继续兑换东西的时候，秦怀玉的身影总算是出现在了他的视线当中，只是当贾一准备跟秦怀玉打个招呼的时候，发现在他的身边还跟着两个人，一个人他认识正是当今太子李承乾，另外一个贾一没见过，虽然看起来比李承乾稍微胖些，可从他们相近的容貌来看，这位应该也是个皇子。
刚准备举起来的手顿时牢牢的贴在了裤腿上，接着腰肢猛的一扭，脑袋就转变了一个方向，二话不说抬腿就走，遇到皇子，贾一就从来没有讨到过便宜，为了能够多给家里面捞点东西，还是远离皇子们的好。
只是贾一看到了李承乾，李承乾也看到了贾一，就在贾一转身准备开溜的时候，李承乾却是当先欢快的对着贾一叫了起来。
“贾兄……”
听到声响，贾一的脸上顿时挂满了苦笑，敢对太子的招呼不给于任何回应的人，那是活腻了，贾一还不想死，所以他又缓缓的转了回来，当然脸上的苦笑已是变成了灿烂的笑容。
“哟，太子殿下，好久不见，一向可好啊。”
这俨然一副老友之间相互问候的话语没有让李承乾表现出任何的反感，可站在秦怀玉身边的另外一位皇子却是在听到贾一的话之后不由冷哼了一声：“小小男爵竟然也敢跟太子如此攀谈，平白的拉低了太子的身份。”
皇子的声音没有任何的压抑，这里的所有人都听到了这句话，贾一自然也听的清清楚楚，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视线则是从李承乾的身上移开落在了皇子的身上。
“大胆，如此瞪视本王，你这是在蔑视本王的威严你知不知道。”
保守估计这小屁孩也就十四五岁的样子，就算是皇子，那也是一个没有长成的皇子，有个屁的威严，不过贾一却依旧对他保持了最起码的尊敬。
“杜曲县男贾一，拜见王爷千岁。”
“李泰，休得无礼，贾一还是孤王的至交好友。”
“哼。”
听到李承乾的话，贾一这才知道原来这个小屁孩就是魏王李泰，满腹经纶的草包，他纵然有着不凡的学识，可持才傲物，让他成为了一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最后被别人左右的思想，害了他自己，也害了李承乾。
作为一个王爷，就算是做错了事情，他也不会道歉，因此李承乾虽然满脸的尴尬，却也不能要求李泰对贾一道歉，也只是对着贾一歉意的一笑，算是帮贾一找回了一些颜面。
“不知太子殿下欲往何处？”贾一明知故问的对李承乾笑呵呵的问道。
“孤王听闻贾兄来到了东市，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能够入得了贾兄的法眼，特此前来一观。”

第一百九十七章　干瞪眼

“臣乃庸人一个，也就是换些日常用具，如银盘一类的东西，高雅的东西，实在不是我能够玩的转的。”
贾一说着，又从马车上拽出了布袋，将布袋当中装着的银器呈现在了众人的面前。
李承乾和秦怀玉非但没有说贾一粗俗，反倒是对他选取的这些精美的银器给予了非常高的评价和赞叹，就在贾一准备客气两句的时候，却又听到了来自于李泰的冷哼声。
“哼，粗野之人果然是粗野之人，本来身上已经充满了铜臭之气，如今还要用金银盛饭，届时铜臭之气还不灌满全身，再难祛除，当真是可悲可叹。”
要是李泰不是皇子的话，贾一早就一脚把他踹翻在地了，装什么十三，你家没有铜臭之气，李二喝酒用的都是银杯，你这话让他听到了，不给你屁股打成八瓣才怪了。
李承乾身为大哥，教育弟妹本来应该是分内之事，只是这李泰从小聪颖无比，深得李二的宠爱，就算是他想要以一个大哥的身份对李泰进行呵斥，也要思量再三，如今当着外人的面，他更是要给李泰留点面子，不然回去之后李泰稍微在李二那里说点悄悄话，就够他李承乾喝上一壶的了。
“咳咳，贾兄，你所选的这些银器果然精美绝伦，实在是难得，这东市之上必然还有无数宝物的存在，不妨在进行一番挑选如何？”
这才是李承乾找上贾一的真正目的，作为大唐的太子，都找上了你一个小小的男爵，难道你不准备巴结巴结，好听的话就不要说了，太子看上一件什么好东西，你不掏钱买下来，合适么？
看到李承乾的第一眼，贾一就做好了被宰的思想准备，因此听到李承乾的话之后，没有感到任何的意外，淡淡的笑了笑，对着李承乾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个皇子走在了前面，秦怀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后面，跟贾一并排在了一起。
“怀玉，你怎么跟他们两个在一起？”
贾一的一句话似乎是戳中了秦怀玉郁闷的点，就见无声的叹了口气，轻声说道：“唉，贾兄啊，你可别说了，本来今天早上我就猜到你会过来这里的，刚准备到城门口去等你，可我爹却是让我去皇宫门口等太子，就这样，我就成了太子跟魏王的跟班。”
听到这里贾一的脑子快速的转动了一圈，就明白了秦琼的想法，秦琼知道贾一这里有制造琉璃的作坊，虽然他也清楚作坊的大部分产出都进入了皇帝的国库，可他更加相信在贾一的手中一定也还有一些小小的库存，正好今日是胡商们兑换商品的第一天，这才让秦怀玉带着太子过来找贾一，也好让贾一用廉价的琉璃给太子带去一些财富，算是让贾一跟太子打好关系，为长远计。
本来这个计划挺完美的，甚至李二都知道了秦琼的这个想法，只是意外真的是无处不在啊，本应该只有太子李承乾一个人的，没想到出于李二的私心，李泰就成了李承乾的跟屁虫，李二的本意就是希望李泰在李承乾的带领下，能够同样得到贾一的捐助。
看着前面的两个身影，一个是秦琼给贾一找到的另外一个强力的靠山，另外一个则是李二带给他的超级添头，这两个人贾一是谁都不能得罪，也只能慢慢的跟在他们的身后，围绕着东市的盘旋了起来。
“怀玉，你也甭闲着，看到什么喜欢的直接张嘴，我这里还有不少的东西能够进行兑换呢。”
“行，贾兄，这里有块玉，我看着不错，你要不给我换下来？”
秦怀玉也学会了顺杆爬，果然这年头就没有一个心思单纯的人啊，既然话都说出去了，贾一自然不能食言而肥，只好走到了一个售卖玉石的摊位前，细细的观看了起来。
对于玉石贾一没有任何的认知，要说了解的话，他也顶多就是知道一些什么翠，什么绿什么的，至于怎么看，怎么辨别，贾一是一点都不清楚。
不过没关系，贾一不清楚，但是前面有两个在这方面绝对算的上是权威的人物。
走在前方的李承乾和李泰被秦怀玉叫住之后，第一时间转身来到了秦怀玉的跟前，于贾一一同看向了摊位上的玉石。
“此乃和田暖玉，看这玉石，温润不是光泽，入手处一片柔滑，当真是难得一见的好玉啊。”
李承乾说完，又拿起几个把玩了起来，李泰没有废话，同样也拿起几个细细的查看了起来。
秦怀玉在李承乾的帮助下，也挑了三个上好的玉石，拿回去之后能够做成玉佩配挂在身上。
三个老板挑完了想要的东西，这会儿自然就轮到贾一这个跟班付账的时候了，从身上摸出一个琉璃球，轻轻的放在了摊位上。
摊位的老板还没反应过来呢，李泰却是猛的伸出一只胖瘦，将摊位上的琉璃球抓了起来，放在眼前仔仔细细认认真真的查看了起来，似乎这种晶莹剔透的琉璃，他长这么大也没有见过一样，一时间这本来应该是用来付账的东西，却是让李泰把玩的不亦乐乎。
摊位后面的那个胡商眼瞅着就要走过来从李泰手中抢夺琉璃球了，贾一急忙开口说道：“这一枚琉璃球可够兑换你这些玉石的？”
“不够，我这些玉石全都是最珍贵的和田玉，你至少要给我两个这样的珠子我才能将这些玉石换给你。”
“好，成交。”贾一爽快的说完，又从身上摸出了两个琉璃球，放在了摊位之上，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李泰这个胖小伙子竟然有这么敏捷的伸手，就见他的手再次放在了桌子上，一把就将那两个琉璃球抓在了手中，把玩的爱不释手。
“这位公子，还请你将我的收入还给我。”胡商急眼了，他也知道这琉璃球是好东西，可本来是报酬的琉璃球一直让别人拿着把玩，着实让他有点忍受不住了，张嘴就朝着李泰讨要了起来。
李泰闻言，冷哼一声，二话不说，拿着三个琉璃球朝着前方缓缓走去，那摊贩的主人刚想追上去讨要，却是被贾一拦了下来，就见贾一从怀中再次摸出两个琉璃球，轻轻的放在了胡商的手心之中，而后他拿起李泰选好的几个玉石，揣入了怀中，能够被皇子看上的东西能够差到哪去。
李承乾见识过贾一赚钱的本事，更加明白贾一任何一个用意都只会赚钱不会赔钱，因此当他看到贾一从身上摸出琉璃球的时候，他就知道未来不久这琉璃将会变的非常不值钱，也就没有对这几个琉璃球表现出惊讶的表情。
不过不惊讶归不惊讶，李承乾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贾一的身上会有这么多的琉璃球，还是成色极好的琉璃球。
“嘿嘿，山人自有妙计，太子殿下只需要知道在这玩意在不久的将来将变的一文不值就足够了，至于剩下的，你倒是可以去问问皇帝，我是实在无可奉告啊。”
玻璃作坊这么重要的作坊若是没有李二的授意，贾一还真就不敢对任何人说起，包括李承乾在内，天知道李二还有没有什么重要的活动没有进行，要是贾一提前将琉璃作坊的事情说出来，指不定会给李二捅多大的篓子。
通过贾一的讲述，聪明的李承乾很快就明白了这琉璃的价值绝对已经低到了一个让人发指的地步，当他看到前面正把玩着琉璃球玩的不亦乐乎的李泰时，他是真的想要好心提醒他一下，可转念一想，还是算了吧，来自父皇的宠爱让他已经被高傲蒙蔽了双眼，让他吃点亏未必不是什么好事情。
很快大家又开始转悠了起来，或许是认为手中的三颗琉璃珠已经算的上是珍宝了，又或者是实在对街边摊位上的商品提不起任何的兴趣，李泰这一路上转悠下来，竟然是没有再买任何的东西，这让贾一省了不少的玻璃球。
随着时间的推移，贾一和秦怀玉的身上就挂满了无数的物件，贾一怀中剩下的玻璃球也总算是宣告结束，提醒了一下太子，在太子的授意下，一行四个人开始朝着皇宫的方向缓缓走去。
来到宫门口的时候，有两个士兵接过了贾一和秦怀玉身上的商品，两方人相互抱拳，算是告辞了。
当家一再次回到自家马车边上的时候，发现马车已经装的满满当当，也不知道贾二这小子究竟是买的什么东西，竟是讲这么大的一个马车填充的满满当当，当回到家之后，一一查看之下贾一实在是一件也看不上，最后全都便宜了贾二。
话分两头说，回到皇宫的李承乾和李泰没有回他们相应的宫殿，反倒是来到了皇帝的寝宫，诉说了今天经历的一切事情，当李承乾将今天购买的一些东西呈到李二面前的时候，李二忍不住哈哈大笑了两声，算是对李承乾的鼓励。

第一百九十八章　出谋划策

当李泰将今天从贾一手中抢过来的琉璃球放在李二面前的案几上后，得瑟的看了李承乾一眼，准备等待父皇的夸奖，可是等了半天，却是发现案几上没有任何的动静，抬头看去，发现李二的脸上写满了怪异的表情，不禁有点纳闷，为何李二见到如此宝物之后，竟然会表现的无动于衷。
“这琉璃球是你贾一那小子让你拿回来给朕的？”
“怎么可能，就那傻小子怎么可能想到这琉璃球才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他今天还拿这琉璃球来换和田玉呢，要不是我见机的快，没准父皇还真就不一定能够见到如此精美的琉璃。”
李泰无比骄傲的跟李二诉说了今日自己的功绩，只是李二脸上非但没有出现任何的笑容，反倒有朝着漆黑转变的趋势。
“承乾，你可知道这琉璃球的真正价值？”
“儿臣不知，不过儿臣有所猜测。”
“那你为何不提醒青雀。”
“儿臣见四弟把玩琉璃球十分的兴奋，实在是不忍心让他承受这样的打击，这才未曾出言提醒，儿臣知错，请父皇责罚。”
李二看了李承乾一眼，见他不像是在说假话，脸上的黑气这才慢慢消散了一些，淡淡的对李承乾说到：“你是太子，也是兄长，看到弟弟蒙在鼓中而不知告诫，确系你的过失，然，今日你带诸多宝物进献，着实让朕感到欣慰，由此，功过相抵，你且一定要记住，你们是兄弟，是兄弟就应该当相互扶持，而非相互倾轧。”
“儿臣省的了。”
“嗯，你切退下吧。”
李承乾缓缓退走，虽然没有得到什么好评，可也没有得到差评，这就让李承乾安心了不少，快步离开了李二的寝宫，朝这东宫的方向快步走去。
李二知道他的皇位乃是兄弟相残得来了，所以他就希望他百年之后，不会出现兄弟争位的局面，因此他一直以来都在致力于让皇子们相互扶持的教育，只是这教育似乎并不是很成功。
皇位本就是能够让人疯狂的位置，在所有人的认知当中，皇位代表了至高无上的权利，代表了享用不尽的财富，所以只要有一丝可能成为皇帝的机会，每个人都会尽力的去争取，所以，李二的努力注定只能是白费的。
虽然皇子们放在一块教育的方式没有起到应有的作用，可单独的教育，李二也未曾有过半点懈怠，而且这种教育确实取得了很大的成功，至少让每一个皇子对于帝王之术都有了一定的了解和认知。
“青雀你过来。”李二对着站在正前方的李泰招了招手，示意李泰走上前来。
当李泰来到李二跟前的时候，这才发现在李二的脚边上还放着一个精美的琉璃器，相比于他送过来的琉璃球，这琉璃器皿无疑要好看上个千百倍，一时间李泰竟然有点不好意思，低下了他高傲的头颅。
“青雀，这琉璃在咱们大唐已经不再是什么贵重的宝物，因为咱们大唐已经有人研制出了制造琉璃的方法，并且创办了琉璃厂，朕脚边上的这个琉璃器就是那作坊的产出，可以说想要多少就有多少。”
“琉璃作坊？”
李泰的脸上写满了震惊，用一句时髦的话说，他李泰如今已经奥特了，别人都在拿着琉璃器坑那些胡商，唯独他在拿着琉璃坑他自己，得亏如今跟他说话的乃是宠爱他的李二，若是换成别的皇帝，早就把珠子给你扔外面去了，当然还要带上本人。
“正是，琉璃作坊，只要朕愿意，就能够产出数之不尽的琉璃器，它们的价值已经大大的不如从前，现在琉璃器唯一的作用就是用来从胡人的手中换取最值钱的东西。”
这下子李泰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贾一会心甘情愿的拿出这些琉璃珠子来换取更加精美和有价值的货物，唯独对这琉璃球没有任何的好感。
“创办琉璃作坊的人就是今日带你们在东市逛街的贾一，朕想一定是你那生冷不近的性子让这小子产生了逆反心理，这才有意不告诉你的。”
“这贾一当真是好大的胆子，儿臣这就去找他要个说法。”李泰怒了，他很生气贾一今天竟然没有跟他说这件事情，让他在李二的面前出了好大的一个丑。
“青雀，但凡才子多有傲骨，若是你一直用这种态度对待有才之人的话，或许你能够让他们屈服一时，却是不可能将他们的才能为你所用，更不用提他们会尽心尽力的帮你，所以，你这性子该改改了。”
李泰对于李二说过的每一句话都表达了足够高的认同，既然李二都这么说了，他也就开始进行正面的思考，而不再考虑是不是被人坑了这种无聊的想法，当他真正端正态度的时候，这才发现，就算是让他站在贾一的角度，他也会这么干。
“好了，拿着这些琉璃球，明日再去集市上换取宝物，真期待着你带着宝物归来。”
李泰伸手拿起桌子上的琉璃球，对着李二微微躬身就算是请过安告过别了，转身就走出了李二的寝宫。
李承乾从李二的寝宫出来之后，在东宫稍作停留，便又走出了皇宫，来到了贾府，胡人的到来固然给大唐长安城带来了不少的精美货物，可同样的也带来了一个巨大的难题，那就是该如何解决掉胡人总是觊觎大唐国土的想法。
刚刚回到贾府的贾一这边才刚刚坐下歇个脚喝口水，还没把气喘匀呢，李承乾的身影就出现在了他的视线之中。
“太子殿下。”急忙从躺椅上爬起来，对李承乾行礼。
“贾兄无须多礼，孤王前来只是有事要向贾兄求教。”
“太子但讲无妨。”
李承乾稍微整理了一下思路，就将想好的问题讲述了出来。
“胡人扣边自古有之，从汉朝开始，这种事情便是屡见不鲜，后更是出现了五胡乱华这种巨大的历史灾难，之后又经历隋朝，直到现在，胡人扣边的事情依旧时有发生，不知道贾兄可有行之有效的应对之法。”
贾一从一开始给他自己定位的就是一个小商人，所以这种军国大事他基本上是不怎么想动脑子的，不过这甭管是胡人扣边还是胡人侵华，为的不外乎就是一个词，利益，扣边的胡人为的是相对来说小一点的利益，那就是粮食和铁器用品，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