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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2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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观地来看待这件事情,而是在期待着天策军获胜了。
“天策虽非正朔,然属诸夏,诸夏有事理当互助,以抗披发左衽之族!”
他的这个想法,不但写入了他的笔迹,同时也写进了他呈给洛阳的回禀文书之中。
——————————差不多在同时,凉州的另外一个地方,鲁嘉陵对薛复道:“薛都督,这次契丹出动大军向西,我总觉得有点儿蹊跷。”
“蹊跷?”
“是的,但我一时没能把握得准了,情报较中原不足当然也是原因之一,契丹的防范较中原还更严些。所以我们的探子要混进去比较难。”
其实这更是因为契丹是一个相对来说更加简单的社会,所以才难。若中原其社会已经发展到十分复杂,市井之中三教九流,人品混杂,社会越混杂就越容易安排奸细。
鲁嘉陵继续道:“我在想,契丹要打击我们,万里西征似乎有些不划算。”
“他们也是没办法。”薛复笑道:“我们与契丹之间虽然有罅隙,但契丹要攻击我们只有两个方向,一个就是向北庭,攻下其东部才能进入伊州,攻下其中部才能走轮台山道进入高昌,另外一条路就是攻击河西,但攻击河西得经过朔方或者定难,朔方是小唐朝廷的,又有名将镇守,以张希崇的性格他断断不会借出道路,如果要强攻的话,那就是同时与凉州、洛阳开战!”薛复说到这里一笑:“若是那样我们也是不怕他们的。”
天策军留守东方的兵力虽然较弱,但如果契丹强犯朔方或者定难,那么就是同时与后唐与天策开战,兵事一起,两家必定联手,那时候兰州的布防就可以减轻,将兵力移向北方的话,亦足以御敌了。
最近两年,随着丝路的开辟与繁荣,不但是关中地区的经济迅速复苏,就是朔方地区也因此而得到了沾润,张希崇本人极度不喜欢边疆生活,但凉州市井的发展在一定程度上将朔方地区也带动了起来,所以这个后唐西北重镇的守将尽管不像凤翔等地的节度使那样贪污受贿,却也对天策军产生了好感。
“那么,如果走定难呢?”鲁嘉陵道:“契丹要收买张希崇或许不能,但要收买党项的话……”
“那更不可能了。”薛复道:“经由定难军虽然也可以到达凉州,但定难夹在府州与灵武之间,府州的折家也是一代名将,契丹若是从张、折中间这个缝隙进兵,无论是张希崇还是折家,只要随便有一方横地里拦住立刻就能截断他们的补给与归路。”
薛复忽又悠悠一笑,道:“更何况,党项也不会听他们的,党项人就算要背叛李从珂,投靠的方向多半也不会是契丹,而只会是我们。”
鲁嘉陵眼睛一亮,笑道:“原来都督这两年也做了许多功夫啊。”他笑道:“这样看来,契丹人要对付我们是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只能向北庭了。”
“那也不完全是。”薛复道:“那还要看李从珂如何应付……”
————————————七月中旬,洛阳方面也收到了来自河西的国书,国书中陈说了契丹西犯北庭的经过,希望李从珂能够派兵北伐,至少陈兵边境,以分契丹之势。
李从珂急召众大臣议事,房暠首先出列,说道:“臣夜观天象,彗星扫过太白,果然应了西方动兵。臣已令术士占卜,知此番西方有事,于我中原却是大利!”
李从珂点了点头,道:“好!”对于房暠的数术,李从珂由于吃过甜头,一直都有一种莫名的信任感——至少是心理上倾向于去信任他。
枢密直学士李专美却眉头大皱,对房暠动不得搬出鬼神之事十分不满。
另外一个枢密直学士薛文遇道:“张天策已受本朝册封,定盟以来西线无事,足见其诚,且其人其种其文皆为华夏,诸夏受夷人侵凌,不可不援!”
自汉代以降,中原与安陇渐渐融成一体,唐末虽然隔绝,但彼此认同仍深,随着这两年民间往来逐渐密切,中原士人了解到安陇军民都是汉家行径,对安陇也不以化外视之,而当它是和吴楚闽蜀一样的割据政权了。
李从珂在和天策军刚刚接触的时候曾受了张迈一肚子的气,但真的交往下来却获利甚多,别的不说,光是边境榷场的赋税如今就已成了他养军军费的重要来源!而且,洛阳、长安等大城市的赋税,以及山东、河北一些陶瓷集散地也迅速带动起来,丝绸的价格逐步上扬,民间因为有利可为而逐步安定,经济大局只要盘活了一个点,就有可能带动起整个局面来,如今后唐整个国家的财政状况都已经大大改善!
国家有钱了,李从珂便能拨出更多的粮饷来养兵,随着洛阳兵甲的改良,地方割据势力对朝廷的敬畏也日渐加深,原本十分跋扈的石敬瑭、赵德钧等近来也变得越来越顺从了。
因此作为一个还算务实的君主,李从珂也并不想断绝与天策军之间的关系,更何况这两年天策军在外交上也变得彬彬有礼了。
“文遇所言不错。”李从珂道:“只是中原刚刚稳定,百姓不乐攻占,若是发动大军,只怕会扰民。更何况……我们仍然有腹心之疾……”
几个心腹对视了一眼,个个心里明白:李从珂所谓的腹心之疾指的就是后唐境内的藩镇割据!
“难道,主上竟然准备趁着这个机会削藩?”
确实,去年李从珂之所以不敢妄动削藩,其中一个原因就是天策军在兰州安置了数万人的军屯,这让中原大感惊骇,李从珂将注意力转向了西面,这才无暇对内,可是,现在就是削藩的大好时机了么?
随着丝绸之路的开通,无论朝野,许多人想的便都是如何通过这个赚钱,而不想对现实作出太大的变动,如枢密使韩昭胤、枢密副使刘延朗,就都通过在榷场贸易中抽取好处了赚了个盆满钵满,他们是在今年收到了钱才发现,这桩“买卖”可是比买官卖官更加好赚!
但要是削藩的话,那势必要因此后唐内部的大震动,后果如何谁知道呢?
薛文遇忽叩首道:“臣有一计,可以两全其美!”
“何计?”
薛文遇道:“如今河西前来求援,朝廷与他既有盟约,若不出兵说不过去,再说契丹与我们是敌非友,趁此机会打击他一番,却也是一件顺水推舟之事。只是中枢兵马要拱卫京畿,不可妄动,然而卢龙、河东两处,兵力颇强,足以为用。陛下何不令赵德钧自燕云出兵辽东,令石驸马自太原出兵漠南,命张希崇自朔方出兵套上,俟其出兵之后,太原、幽州皆空虚,则派心腹大臣进驻,帮石、赵料理后勤。如此则与天策之盟约可全,而于朝廷也有大利!”
李从珂大喜,道:“妙,妙!果然乃是妙计!朔方那边就不用动了,但河东、卢龙却可以依此计行事——就这么办吧,你即刻拟旨!”
————————————在这个割裂的世界里头,各方势力因为北庭之战而各自作出反应。
各方的反应都出自各自的立场与情报,彼此孤立地进行决策,但最后却必将汇流起来,融入到历史的正轨之中。
宁远,在听说张迈已经抵达高昌时,唐仁孝问郭洛是否该出兵了。
郭洛看着沙盘,这个沙盘是过去两年做成的,阔达三丈,描述的范围从凉州一直延伸到巴格达的地形,郭洛这时盯了一下北庭,跟着又盯了一下布哈拉,终于道:“雅尔、亦黑之间的道路都被塞死,萨图克显然不想在这里与我们决战,他们坚守不出,我们便很难过去。这条路还是不可以走!”
“那么,是否走西鞬呢?”唐仁孝问。
西鞬——那可是萨曼境内!
在白水城发生变动之前,唐军是不会想到这一条路的,但现在这却变成了一个可能。如果经过库巴,走西鞬,经过屏葛进入白水城地区,那么将可以从后方横扫怛罗斯,完成对八剌沙衮的夹攻,到了那时候,萨图克将再一次成为丧家之犬!
唐仁孝前几日想到这条道路的时候兴奋不已,而且这条道路上现在充满了混乱,不像雅尔和俱兰城,萨图克在这一带的布置已经相当成熟了。
“这一带嘛……”郭洛道:“确实是一条路子,但现在时机还不成熟。”
“不成熟?”
“对,不成熟。因为西鞬守军的动态还不明朗。”郭洛道:“萨曼在西鞬安排下的兵力,本来就是足够在这一地形之下挡住我军的倾力进攻的。如果是萨曼守将自己起意,主动来邀请我们合兵进入白水城地区,那对我们来说就是顺势而行,可以势如破竹地杀入白水城跟着横扫怛罗斯、八剌沙衮。但如果是我们来主动,萨曼人就会起疑,到时候反而会闭城拦路,甚至倒向苏赖那边。当初苏赖明明可以引导天方起义者向东而他却没有这么做,就是担心会将西鞬守军逼得倒向我们这边。我们的情况也一样。对西鞬,必须用攻心之策,必须耐心,欲速反而不达。”
“那我们现在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不会什么都不做的……”
这时忽有战报传来,说解苏城(今塔吉克斯坦首都杜尚别)与俱密城出现天方教激进派叛乱,萨曼边将正忙着镇压。郭洛闻言大喜,即刻多派出两个营的兵力南下,以友军的身份帮解苏守军镇压叛乱。
唐仁孝道:“当前大局决胜在北庭,元帅也吩咐了不能分散注意力,为何不向北反而向南?”
郭洛道:“如今西鞬这一线的丝路已经隔断,两个营的兵力对北庭之事来说,多它不多,少它不少,但派到解苏却可以辟出另外一条安全的丝路分支来,这是对全局都有大影响的事!”
只有郭洛才最明白,丝路的通畅牵涉到经济的稳定、内部的稳定甚至外交上的稳定,可不止是为了赚钱这么简单!
“那北庭之战,我们宁远军……”
“暂时应该还用不上我们。”郭洛道:“现在元帅已经近在高昌,当用得上时,他会有所表示的。”
(未完待续)

第五十章 孤儿柴荣
柴荣从太原出发赶往河西的时间比郭威早得多,然而郭威毕竟是走南闯北的大人,武艺高强,阅历丰富,目标定下以后一两个月便抵达河西,柴荣虽然也有武艺人也聪明,却毕竟是个少年,出了太原之后不久便遇上了三次骗局,他识破了两个,第三次终于上当,在最后关头看出不对出手反抗,但奈何双拳不敌四手,在危急之际取出贴身收藏的匕首杀了骗子头,一路逃到了华州,但身上的钱却都丢光了,自此一路行乞,历经千辛万苦才到了边境,不料又被一伙官军拿住,柴荣虽然武功不错,但那里抗拒得了?
奇怪的是他被打入大牢之后竟未提堂问审,原来后唐政治**,这些官军拿住柴荣并非为了执法,而是要做人口买卖!
他们将柴荣卖给了一个蛇头潜入河西,将柴荣打扮成了山民,卖给了一户兰州的人家,令柴荣认其为父,送了他去从军。
原来天策军的政策,最喜即将成年而尚未成年的少年,因这个年纪的大男孩就在成年人的边缘上,过个一年半载就可成人,且通常都较为淳朴,不管是什么族,什么教,只要加以教导很快就能融入新军之中,所以征兵或者录用行政新人入学,都对这个年纪的少年大开方便之门,若少年能说唐言,那会更加顺利。
那户兰州人家冒认为柴荣之父后送他从军,以柴荣的资质自然很快通过,他的假父亲一家子就得到了不少好处:包括永业田二十亩,赞军田二十亩,而且只要柴荣在军队一天,赞军田一律免租,柴荣若入伍满十年,其家免赋二十年。
正因为有这样的许多好处,所以在张迈照看不到的地方便存在着不知多少人口贸易,无数少年从中原各地被送了过来,有的是像柴荣这样被抓来的,有的更是中原的穷苦父母直接将儿子卖来的,更有些已经十**岁算成年的是自己把自己卖过来。
各地蛇头在买卖少年的时候通常都会参照唐军的选择标准来挑人,以确保这些人到了河西以后能够顺利通过多关的评测——因为若是评测不过关,买家是要“退货”的!
若非如此,以凉州、兰州当时的人口基数,如何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源源不绝地招募到这么多素质上乘的少年兵种子?要知道唐军对府兵新兵的要求颇为严格,像郭威那样的人都差点进不去,可不是是个男人就让从军的。
买了柴荣的这户兰州人家其实倒也不是坏人,而且这一类的买卖,蛇头都会教会买家如何与被卖少年沟通——因天策唐军不但待遇好,而且风气正,入伍以后不止是当兵,还能接受外间未必能接受的教育,对穷人家来说乃是一条很不错的出身之路。因此这桩交易虽是对买主大有好处,对少年本身来说却也不是坏事。
柴荣孤零零一个人身在他乡,无依无靠,在这户人家的劝说下终于慢慢想通了,寻思:“这些日子常听人说天策军的种种好处,我在外面胡乱闯荡也未必能寻回爹爹,不如便从了军,将来若能出人头地,兴许还有机会寻亲。”
郭威虽然在凉州曾出了点风头,但在这个时代又没有各种传媒,兰州的人可未必就能知道凉州的事情,就算听说了也只当是一条新闻,过耳便算,何况这段时间河西发生的大事实在太多,郭威的那点事很快就被人忘记了。
柴荣入伍时离西征已不到三个月,他是西征前最后的一批少年兵,但他从小就接受过郭威的训练,对军旅之事耳熟能详,加上才智过人,因此很快便脱颖而出,成了少年兵中的副队正——这些少年兵的衔头都比正编军队低两阶,即少年兵中的副队正所领粮饷待遇只相当于正规府兵的副火长,而且纵能升级也都是副手,正职都由成年老兵担任,成年老兵既是统领,也是教师。
虽然如此,但才入伍三个月便有了相当于副火长的待遇,可见这个少年前途无量,柴荣的冒牌父母知道后欣喜异常,商量后给他多织了两件棉衣,买了一双牛皮靴子,由冒牌父亲在赶来探班的时候送给了他。
虽是假父母,但见他们对自己好柴荣也有些感动,便在无人时对冒牌父亲说了自己其实是来寻养父郭威的事,又请他帮自己留意。姑臧草原上的训练是封闭式的,军官既教士兵学习一些简单的文字,读诵唐诗,也说一些兵法、时势,却并不让外界各种纷繁复杂的坊间传闻进入这座大军营,以免影响到他们的成长,柴荣又无权无势,所以在军中根本就没法打听到郭威的消息,不得不托这第二个养父代为打听。
他的这个养父口中答应了,心中却哪里当是一回事?不久西征便发动了,柴荣所在的这一批新兵其实尚未练成,但张迈道:“三个月,够了!其他的让他们在战场上学去!”
当然,他也没打算让这些少年兵就这样上最前线,而是安排他们先做一些后勤的工作,柴荣因此便加入西征的行列,从姑臧草原到伊州他只是负责辅佐队正将一群孩子兵一个不少地带到伊州,到了伊州以后上峰又安排了一项运粮的人物——将这个营的少年兵与另外一个正规府兵营一起护送一支运粮队。
安陇地区人口远较中原稀少,这是许多蛇头需要到人口稠密的中原买人的缘故,但同时这里的牲畜——尤其是马和羊的数量却极多!上等马都用作精锐部队的坐骑,次之者装备普通部队,再次之者才用于运输或者犁田。
天策军运粮是用一个受过训练的牧民照看八匹到十二匹下等马,一百个牧民就能组成一支千头马队,一千个牧民就能负担起相当大的运输工作。天策军所拥有的畜力决定了其后勤所需要的人力远远低于中原,而其组织方式所展现出来的效率又远非游牧部落所能相比,因此天策军的后勤能力已成为当今天下之冠——这是在战场之上看不到的一些东西,而柴荣此刻却看到了。加入天策唐军的日子越久,他就越觉得这个政权前途一片光明,并为自己身处其中而感到庆幸。
郭威虽然也负责一些后勤工作,不过他是在七月才跟随张迈到高昌的,柴荣却在五月初就已经出发,六月底从伊州赶往北庭。父子两人同在天策军中,却是咫尺天涯。
军粮队伍相接于道,过了天山之后,视野猛地开阔起来!
这是何其壮阔的草原!
天苍苍,野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
写的不就是这里吗?
柴荣到了这里后心胸为之一阔,忍不住放声高歌起来,唱一唱胡曲,又唱几首唐诗,队正并不禁止,反而笑着赞他唱得好。
柴荣所在的队伍在七月中旬到达北轮台城,比郭威早了十天,但郭威所在在北轮台城西南,柴荣却被安排在西北,与郭威一样,抵达北轮台城附近的郭威也震惊于北轮台城的建制,整个北轮台城防区被布置成里三环、外三环,里三环靠南,最南是牧民与物资,次之者为民兵,再次之者是从前线退下来休息的士兵,医疗、伙食也都在这里。外三环就都是战斗部队,每一环都有一定数量的精锐府兵搭配一定数量的辅助队伍与民兵。精兵出战,民兵守砦,又有步骑搭配、骑弩搭配、步弩搭配,此外有一些砦子还藏着新开发的火器。都按照地形的需要进行搭配,极尽繁复,非三言两语所能尽述。
柴荣所在的这队少年军被安排在西北的外二环,抵达之后有校尉安排他去熟悉走位,告诉他若有部队来犯如何第一时间发出警讯,如何分辨警讯的信号,如何看紧砦门,若外间野战部队占据优势则大开砦门以便友军增援,若外间野战部队溃败则赶紧闭上砦门以防敌人赶着溃兵冲砦。日间如何,夜间如何,所有细节都是实战中总结出来的经验,并不完全是依靠《汾阳兵典》。
张迈、杨易等人处于高处布置指挥,令旗挥出数万大军便出动,但处在柴荣这个位置上完全看不清楚全局,而每一个作战的细节却要极度小心,因为一个不慎就要送上自己的性命!
他就在这座砦子中驻防了下来,每隔一天都按照规定带领所属少年兵将所属砦方圆二十里走踏一遍,又每日轮值巡逻这座砦子所控制的区域,到了八月北庭天气已经转冷,军中本有棉衣,而柴荣又有养母所织的棉衣、靴子,所以并不畏惧寒风。
这一日循例出巡,有人叫道:“看,杨都尉!”
便见一个少年将领骑着一匹汗血宝马掠过,年纪比柴荣也大不多,但身上铠甲鲜明,看得许多少年士兵都羡慕不已,柴荣便知道那是都督杨易的弟弟杨涿,虽然不上二十岁却已经战功赫赫,眼下已经做了都尉,听说以他的战功就是再升一级也够了,但却被杨易压着。
柴荣也看得心中怅然,人家有个好哥哥,虽在战阵之上,却是骨肉相连,“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如果爹也在这里,那多好……”
柴荣忽然又想起了郭威,他不知道这时候郭威正在他身后丘陵的南边踩踏地面看看那里是否能够排开车阵,父子两人想念着对方却一个向西,一个向东,几乎是擦肩而过。
“走吧,”柴荣说:“回营!”
他麾下的五十骑有许多都是来自中原的少年“孤儿”,来历与柴荣相近,随着这样来历的少年兵逐渐增加,唐军高层其实也开始注意到了这个现象,只是对于该如何处理此事高层却还有两种不同的看法:有一派认为不能纵容这样的不法行径,却有另外一派认为此事虽然不合伦常,在现阶段却对天策军有利,要知道招徕人口本来就是天策军高层想要办的事情,何况招徕的是一批素质不错的少年,所以这一派人认为与其禁止不如想个办法将这种不法之事转为光明正大的渠道。只是由于西征的开始,才让这事耽搁了下来。
这些事情柴荣自然都不晓得,他只是知道自己队伍中有不少身世和自己相近的同袍,由于彼此经历相累,在这个举目无亲的大西北便更加生出了一种相濡以沫的感情。柴荣和这些出身贫贱的少年不同,他不仅精通武艺,而且还有一定的文化功底,平日接受训练带头的是他,夜间则由他负责教全队少年读书识字,对众少年是既是孩子头又是小老师,所以柴荣在少年兵种颇有一点小小威望了。
五十个少年骑士驰近军营,西北方忽然发出了警戒号角!
“有敌人!”
从五天前开始上面就传来军报说敌军随时可能会逼近,由于这里是外二环,虽非直接面对敌军,但第一环若不能拦截所有进犯者,第二环就要迎敌了!
柴荣勒住了马,他的马是漠北种,不算好马,这时在鞍上眺望,只见几队契丹骑兵突破了第一环唐骑的拦截朝这边直冲过来!人数约有千人!
“契丹,契丹!”
几个少年都惊呼起来。
这次出巡本没想到会遇到敌人,所以作为成年人的队正没有跟来,五十骑全是没到十八岁的少年!
“怎么办?副队正!”
“怎么办,柴老大!”
他们虽然经历过了几个月的训练,又经历了长途的跋涉,但毕竟没有上过战场!那几队骑兵好生凶狠,望上去竟是契丹中的精兵,要是不然也不能这样突然地突破到这里!凭着自己还有手下的这几十个少年如何是对方的对手?
该怎么办呢?
这个问号在柴荣脑子里划过,这种情况姑臧草原的训练似乎没教过啊!
但是,柴荣却马上就做出了反应来!
(未完待续)

第五十一章 柴荣的初战
北轮台城建立的是防区制,一个营望一个营,一个砦望一个砦,并未连成密不透风的墙垣篱笆,但彼此之间守望呼援,看似处处都是空隙,其实处处都是陷阱。敌人若只是来了普通兵马便由巡逻士兵解决,若是来了精兵则由精兵对阵,若是大军开至则诸营俱应。
这次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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