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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骑-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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屡经兵火,已被成都赶过去了。
“啧啧,”曹延恭低声道:“如此好地方,若是能打下来,让我在这里做三年郡守,人生之没事,莫过于此了。”
“嘘——”旁边以为曹家的老家将赶紧说:“公子这等化万万不可出口,这话要是传了出去,咱们这次的出使肯定就要砸了!”
曹延恭笑道:“我晓得的,所以刚才我才说的那样小声啊。放心吧,放心吧,出发之前,叔叔和归盈爷爷早就叮嘱过了。”
曹家的老家将道:“总而言之,这次公子的任务并不重,只是献上礼物为蜀国太后贺寿,此外就是在筵席之上,透露两句口风,让孟昶知道他在边境增兵的事情我们其实心中明了便可以了。除此之外,愿公子切莫多生枝节。”
曹延恭嗯了一声,在曹家第三代之中,他也算温驯稳重,所以曹元忠才建议了由他来接这项外交任务,此事说来不大,而且不难,且曹家乃是天策贵戚之一,派遣使者来给蜀国的太后贺寿,派重臣不合适,派小臣也不合适,却以派贵戚最妥当。
曹元忠是出使过蜀国的,与蜀国的臣属多有交往,一切关系早就打点妥当,料来侄子不会出什么岔子,这次他推荐了曹延恭,就是要给这个侄子多增加一点政治资本,也是为曹家加厚一些政治实力。
但是曹延恭进入成都之后所受到的招待,却还出乎意料地严密,曹延恭所预期的宽松并未出现,相反,附近总有一双双警惕的眼睛在盯着,那分明是将曹延恭当做一个潜在的敌人来防备,当初曹元忠出使蜀国时天策正处于困难时期,也未受到这样的对待,现在天策政权如日方中,蜀国对曹延恭这样一个小小使者却也不敢掉以轻心。
————————蜀国的皇宫之内,孟昶一手一把来自天方的大马士革弯刀,眼睛并不去看身后的两大重臣赵季良与王处回,说道:“你们说这次张迈派曹家这个小子来,是要来试探朕?”
他年纪越长就越发显得英俊,这时比起初登基时已经多了几分皇帝的威严,赵季良回道:“是。自去年秋冬之际,陛下派遣大军,屯于成州、凤州之间,虽然是秘密进行,但军马多达四万余人,行踪无法尽掩,以薛复之耳目,势必已经侦知。”
孟昶冷笑道:“那又如何?成、凤如今都属我国境内,我在境内调兵,张迈管得着我?”这个时候的孟昶,还有着一腔的热血,还有着建功立业的雄心,尤其是安西唐军东征变文传到成都之后,这位西南少主也成了这变文的忠实听众之一,对于西北所发生的热血战场常常神往,偶尔思及,常觉得自己若有机会,也当逐鹿天下,那才不枉了此生,不枉了上天将一个富庶大国交给自己!
赵季良忙道:“陛下,我们虽然是境内调兵,但毕竟凉蜀交好已久,双方虽然没有明言,但彼此却有默契,我国忽然在陇西增布重兵,天策自然要怀疑我们交好下去的诚意!”
孟昶道:“当初增兵边境,可是相国的意思。”
“此事是赵相公与臣商议之策,然后得陛下准许而行。”王处回道:“赵相的意思,并不是说我们不应该增兵,而是说天策来问我们当好好应对才是。增兵之事,不必更改,但筵席应对之时,却需圆软才是。”
孟昶是少年即位,赵季良和王处回,一半是大臣,另一半还是老师,不过这位少年皇帝这两年成长得很快,赵季良王处回越来越不敢像以前一样当他是学生来教了,这次商议了后进皇宫来,本意是怕孟昶少年气盛,在款待天策使者的时候造成两国紧张,所以进宫来要教孟昶怎么做,但又不敢说的太明显,要尽量说得委婉一些,免得孟昶对他们两个产生反感。
孟昶却十分聪明,一听就明白了,哈哈冷笑道:“相国,太傅,你们进宫来,是担心我年少口无遮拦乱说话对吧?哼!兵事直、外事圆的道理,其实也不用你们来教,我晓得怎么做!”
赵、王两人忙道:“陛下英明!”
孟昶忽然又道:“赵相,按你说,如果张迈击败了石敬瑭,进兵中原,接下来他会做什么?”
赵季良道:“若教他进兵中原,再接下来,他必要进兵东北,讨伐契丹。”
孟昶道:“若到那时,契丹与天策之间,谁胜谁负?”
赵季良沉吟道:“以天策之强,若再得中原之力,要败契丹不难,至少肯定能将之赶出长城!”
孟昶道:“若让张迈吞并了中原,驱逐了契丹,那时候他与我蜀之间,还能维系多久的邦交?”
赵季良叹了一声,王处回朗声接口道:“若叫张迈得了中原,逐了契丹,他再接下来要对付的,就是侵蜀灭吴定荆楚,囊括闽粤!”
孟昶道:“张迈与我,可有兄弟之份啊。”
“别说兄弟!”王处回道:“就算是父子,到了那个时节也不能并存!自秦以来,天下一统已是人心所向,华夏分崩离析之时,吾蜀方能独存,若使中原一统,便再无蜀国偏安之理!”
孟昶道:“怎么说来,若张迈退缩于甘陇,则我们两家可以百年和好,若是张迈一入关中……”
王处回道:“国家之间无私好,也无私仇,一切只是看形势。若天策仍在甘陇,则不管我们与他有仇无仇,都可以继续交往。但张迈若吞了关中,那么下一步就肯定是进逼中原,那么凉蜀之间,便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了!”
“好!”孟昶道:“说得好!与我心中所思正是一致!石敬瑭与先帝虽然有仇,但当前形势,我们却需要他来帮我们抵挡张迈。”
赵、王齐声道:“陛下英明!”
孟昶道:“希望石敬瑭这一番能拦住天策军的马蹄,否则的话……”他猛地拔出大马士革弯刀,刀光将赵季良王处回都吓了一跳:“我就只能代劳了!关中……”他抚摸着弯刀,悠悠道:“先得巴蜀之富、汉中之资,然后吞并关中以窥天下……那,不就是汉高祖得以建立四百年大汉之最初路线么?”
(未完待续)

第一七八章 传国玉玺
芦关。
曹元忠刚刚出去不久,要去接见李从珂的使者,张迈则在接见韩德枢。可是还没谈完,忽然听到张希崇得了急病的消息。
张迈吃了一惊,张希崇对张迈一直半冷不热,张迈对张希崇也就没有很明显的好感,不过对于这位能有自己坚持的朔方名将,张迈心中还是倚重的。忽然间听说他得了急病,张迈在吃惊之余也有些慌了。
他急急忙忙赶到张希崇所住的屋子,有些暗黑的灯光中,几位医僧正在为张希崇诊治。天策军的医疗水平,这几年主要体现在整体组织上。张迈设立了一些好的制度,让各个文明体系的医术,如天方教的医术、吐蕃的医术与中原的医术得以互相取长补短,此外就是设立一些好的卫生制度,比如瘟疫隔离、水源卫生,以及办理医学院,批量地培训一大批能够进行普通伤病治疗的军医、僧医、乡医等等。
可是医学之发展,极其精深难测,却不是短短几年想发展起来就能发展起来的,当世若论名医之最,仍在中原与江南,至于整个世界的医疗水平,更无可能在短短数年间产生跨越式的进步,天策军的医僧对许多病症依旧束手无策。
这时屋内忙忙碌碌,一些张希崇的旧部都在门外低泣,见到张迈来了连忙低声叫道:“元帅。”
张迈点了点头,问了一些张希崇的病症,心中郁郁,道:“如今秦地兵事正急,我正要倚靠张令公,但愿张令公吉人天相。”
鲁嘉陵在旁道:“张令公所布防地点,乃是府州、麟州,黄河北段,现在他忽然病倒,此二段之布局,是否应该找人代领?”
张希崇的一些旧部听得,猛然变色。
张迈怫然道:“张令公必得安康!就算暂时抱恙,料来他人既赴约来会,前线必已经做了安排。我相信张令公的安排。”
张希崇的旧部这才转恼为安,张迈道:“芦关之会,本是盛事,没想到却累得张令公旧疾发作,这却是我的不是了。”
本来欢欢喜喜的一场芦关之会,忽然因为张希崇的急病而出现了不祥的色彩。
————————————芦关之外,曹元忠走在出去会见石敬瑭使者的路上,忽然收到一张来自蜀国的情报,他看了一眼后眉头一皱。
这些年随着天策政权势力的壮大,天策内部各大派系也都或多或少地建立起了自己的情报网,除了官方的情报网络之外,鲁嘉陵、曹元忠等也都有各自的私人情报来源,这些情报有一些曹元忠会与鲁嘉陵共享,但也有一部分他当做了私人的资源。
和鲁嘉陵的情报网络主要覆盖中原、丁寒山的情报深入漠北不同,曹元忠的情报主要来自他曾经出使的巴蜀、荆楚一路,当然,陇西也是其中一个重要地区——在这个后世处于陕西、甘肃交界的地方,如今正被三大势力切割,中原政权掌握了一部分,天策政权掌握了一部分,蜀国掌握了一部分,从这里,天策可以进入关中,同样的,蜀国也可以从这里进兵,或进入关中平原,或者是进入天策——当初诸葛亮北伐就曾这样干过!
现在的形势,当然已与三国时期不同,但是作为国际纷争的一环,蜀国的动态也依然不得不考虑——去年秋冬之际,汗血骑兵团之所以不敢抽身北上,蜀国的动向也是考虑的因素之一,若非那样,张迈也就不需要花费那么大功夫去演戏了。
“看来形势也非看上去的那么好。”曹元忠心道:“我军在西域虽然战无不胜,但中原的形势毕竟不同。北面契丹随时会南下,南面蜀国又在掣肘,南北夹击之下,则我们与石敬瑭之间的胜负也还难言。”
在张迈面前他总是高唱赞歌,但心中其实自有一份冷静的打算。
——————————芦关之外,石敬瑭派来的使者在等候着。
张迈人在芦关,却不让石敬瑭的使者进城而要他在城外等候,这已经是一种很无礼的行为,无礼的背后意味着张迈无心要与石敬瑭言和。
但这个使者竟然还沉得住气,曹元忠上前与他在一处无人的河滩相见之后,才知道原来是桑维翰。
“桑兄,竟然是你!”曹元忠有些意外:“石敬瑭进入洛阳之后,听说桑兄已经大富大贵,没想到还会亲身来到芦州这穷乡僻壤。”
桑维翰笑道:“张元帅横扫西域,威震天下,他都来得的地方,我怎么来不得?所谓大富大贵,目下都是浮云。我主在洛阳的宝座是否坐得稳妥,还要看张元帅的意向了。”
曹元忠听了这话,心中暗喜:“没想到桑维翰竟然如此软弱,看来石敬瑭果然外强中干!”哈哈一笑说:“我们元帅纵横无敌,如今已为诸胡奉为天可汗!石驸马虽然也是一方名将,但比起我们元帅来,那还是差得远啦。”
桑维翰微微一笑说:“曹兄误会我的意思了。”
“误会?”
桑维翰道:“在下的意思,不是中原敌不过西凉,而是说,如果张元帅一意孤行,不肯与我主和解,则中原势必成为一片火海,战火所及,举世都难独存!张元帅虽然英武,但他横行西域可以,来到中原可未必就仍然能顺其心意了。”
曹元忠哼道:“像这样的话,我军一路西来都不知道听了多少次了。萨图克这样说,阿尔斯兰这样说,龟兹回纥这样说,甘州回纥这样说,西州回纥这样说——可结果如何?在我们天可汗铁蹄之下,全都成了笑话!”
桑维翰呵呵笑道:“张元帅征服西域的变文,确实编得精彩,只可惜嘛……”
“可惜什么?”
桑维翰道:“只可惜西域从来就只是边藩之地,一个三十六骑就能平定的地方,就算有万里之广,对人才辈出的中原来说又算得什么?称雄西域,也不过算是一方豪强而已,因而自称天可汗,那是笑话了。”
曹元忠愠道:“你说什么!”张迈得胡戎诸族拥戴为天可汗,这在天策政权内部乃是最为津津乐道之事,忽然被桑维翰贬得一文不值,曹元忠不管是真怒还是假怒,总归是要怒的。
桑维翰淡淡道:“胡汉两家,各有天子之地。中原的天子地,一是长安,一是洛阳,不得二都者,便都只是边藩。至于胡人之天子地,在于漠北,漠北未服而称可汗,已属勉强。至于天可汗者,那更是汉家天子而征服胡人者,如唐太宗方可得此尊号。张元帅既未得汉地之二都,又未得漠北之龙庭,之占了陇右一道,就自称天可汗起来了——如此行径,比之汉之夜郎或嫌太苛,但放诸史册,则后世史官落笔时非笑话不可。”
曹元忠大怒之余,却也知道桑维翰所说的不完全没道理。世界上诸国国力之强弱,不是计算占地面积之多寡,一个国家内部各片区的强弱亦然,张迈虽然掩有陇右道,但在盛唐之时,整个河西加上整个安西,只怕也不过抵得一个河东道而已,眼下石敬瑭的统治区域虽然比张迈小一些,却都是华夏经营数千年的精华之地,无论物产还是人才都非西北所能比拟,张迈如今能够力压石敬瑭一头,除了石敬瑭初得天下这个因素之外,和张迈个人的能力,以及天策政权新生体制也有关系,但要论到底蕴,则仍然比不上中原。
至于对胡人来说,也恰如桑维翰所言,漠北之龙庭才是胡人得以称霸的象征,若能称霸漠北,则必为游牧民族之霸主,若不能称霸漠北,则在游牧民族体系中也只是一个“偏霸”的格局。
这时张迈所占之地,既不是游牧民族的核心,也不是华夏的核心,虽然张迈同时得胡汉两家之长,但也不过是两个偏霸的叠加而已。至于河中决胜事关华夏、天方势力进退,是一个更大局面中的文明之争,这一点却不在大多数中原士子的视野之中了。
曹元忠的眼界心胸,也不能与张迈、郭洛相比,这时冷冷一笑,道:“长安虽然暂时不在我军手中,但我军已得秦北,高屋建瓴,只需纵铁蹄一冲,长安唾手可得!”
桑维翰笑道:“长安坚城立于关中,八百里地方一马平川,原是无险可守,但汉唐两代在此立都,何曾见匈奴、突厥能强攻入城的?长安能够如此自有其道理,眼下天策军虽然已经威胁到关中,但威胁到取得,中间可差了老大的一截呢!”
曹元忠冷笑道:“匈奴突厥之所以不能得关中者,在于未得陇右,如今我军已得陇右,西北大门也已打开,两相夹击之下,问关中谁能抵敌?”
桑维翰笑道:“若汗血骑兵团真的能够分身长驱东入,去年为何不直接北上迎战耶律朔古,却要让张元帅率领西征万里的疲兵倦卒强打精神,勉强进军河套?曹兄,这里只有我们两人,咱们就挑明了说吧——陇右那边,只怕天策军也后院起火了吧?”
曹元忠哼了一声,道:“我不明桑兄所指为何!”
桑维翰见他还继续装糊涂,也不继续揭穿,只是道:“如今张元帅虽然连战连胜,但也正是因为连胜,使得天下诸国都怕了!契丹固然定要来与天策一决雌雄,孟氏也不会坐观张元帅轻易收取关中。就是江南、荆楚,也不愿意看到西凉骑兵一支独强!因此我主虽是新立,却是后方安稳——燕云不怕胡马南犯、江淮不怕吴楚犯境,若与张元帅对决,则右有契丹骑兵随时突入,左有蜀国兵马暗中为援,曹兄,你扪心自问,天策再怎么强大,在这等形势之下还能取得关中么?”
曹元忠心中其实已经认同了这一说法,却还是淡淡道:“我军自起事以来,万里纵横,一直都面临种种不可能,但到最后却都变成了事实!我军是否能够攻取长安,三五个月后自然分晓!何须在这里逞口舌之辩?”
“我原也无意来与曹兄逞口舌之辩。”桑维翰道:“其实关中一战要真打起来,天策固然不好受,难道我主就有好处不成?到时候只会让契丹得了势,让吴蜀得了利,我们两家,却是两败俱伤——我主宝座恐怕从此不稳,而天策这边,嘿嘿,百战不殆的神话一旦破灭,那张元帅偏安的格局,怕就永远不能翻身了吧。”
张迈如今所占领的乃是西凉之地,以西凉之地而逐鹿天下最后定鼎的,自古到今从来没有——那个地方从来就是一个偏安之地,现在之所以会让天策军出现席卷天下的威势,主要在于张迈这个人,也在于天策军战无不胜的神话,但这个神话一旦破灭,对天策军民心理层面的打击只怕会大到难以估计!很有可能会使天策政权从此成为一个偏安政权了。
曹元忠脸色又是一沉,道:“那不正是你们梦寐以求的么?”
桑维翰道:“若能唾手而败天策,那自然是梦寐以求,但如果是破国而惨胜,那对我们也没什么好处。曹兄,咱们还是敞开了心胸,好好地谈一谈吧。”
“没得谈!”曹元忠道:“元帅连见你都不愿意,更别说言和了。”
“那不更好?”桑维翰笑道:“我出使契丹,争取到了契丹之援,当时虽然困难,事成之后,我却因此而见重!如今天策军中,只想厮杀,但如果曹兄能够力挽狂澜,则将来天策军负责中原方面整个局势的大权,不就落到曹兄手中了么?总之只要能设法媾成此事,则于贵我两军,与你我二人,都有莫大的好处!”
曹元忠听到这里,第一次沉吟了起来,桑维翰道:“曹兄,这是利国利己的事情,还有什么好考虑的?”
曹元忠道:“其实我也非要开战不可,但元帅的决心,却不是言语所能动摇。”
桑维翰道:“这个我也知道,所以桑某这次来,自然不会空手。”
曹元忠摇头道:“我可想不出天下间有什么东西能够打动元帅放弃攻取长安。”
桑维翰道:“若长安真是唾手可得,那自当别论,但长安是否取得尚在两可之间,则有一重宝,或许能改变元帅的心意。”
“重宝?什么重宝?”
桑维翰悠然道:“传国玉玺,你看如何?”
曹元忠脸色大变,叫道:“那东西,不是随着李从珂一起毁于火海了么?”
(未完待续)

第一七九章 群雄割据?
听桑维翰说起传国玉玺,曹元忠惊讶问道:“传国玉玺不是随着李从珂一起毁于火海了么?”
桑维翰眼中忽然闪着精光,道:“老早就听说天策军在洛阳耳目众多,现在看来果然不假,那天会从火海中抢出玉玺的那几个僧人,只怕也是天策军的部署吧?”
曹元忠道:“什么僧人?”
桑维翰笑道:“莫非此事曹兄竟然不知,那么应该是那个鲁和尚布置的?不过可惜,那几个僧人也没能出得洛阳城,最后都落到小弟手中了。”
曹元忠道:“这么说来,传国玉玺是在桑兄手中了?那怎么不见石敬瑭拿出来号令天下?莫非桑兄得到玉玺之后也没上交,竟然独吞了不成?”
桑维翰打了个哈哈,说道:“曹兄说笑了!这传国玉玺虽然是天下至宝,却不是什么人都有资格承受的,桑维翰若私吞这件东西,只有祸害,没有好处。”
“这么说你得手之后交给了石敬瑭?”曹元忠问。
“正是!”
曹元忠道:“若是这样,那怎么不见石敬瑭拿出来?”
桑维翰道:“当初我主许了割让燕云十六州,故而耶律德光才答应出兵,其后耶律德光出兵助我主打败了张敬达,攻克了洛阳城,本来耶律德光要入城劫掠三日,是我主据理力争才阻止了这场浩劫,不过耶律德光肯就此收兵退去,却也和我主答应了他的一个口头应承有关?”
“这个口头应承,就是有关传国玉玺?”
“是。”桑维翰道:“我主口头答应,若寻到传国玉玺,定会将之献给耶律德光。”
曹元忠骂道:“早知道你的主子无耻,却万没想到无耻到这个地步,竟然连传国玉玺也许给了人家。”
桑维翰淡淡道:“大丈夫建功立业,只要能得到天下,就是亲生父亲熬成的羹汤,亲生儿子做成的肉饼也都能够甘之如饴,汉高祖、周文王不就因此而克成大功的么?父子都割舍得,区区一块破石头刻成的印玺又算什么!更何况我主最后也没将传国玉玺交给耶律德光。”
“我明白了。”曹元忠道:“眼下你主子还需要讨好契丹人,所以不敢违约,但如果有朝一日能够摆脱契丹的笼罩,石敬瑭就会对外宣称找到了传国玉玺,对否?”
桑维翰抚掌笑道:“正是。”
曹元忠道:“那现在石敬瑭就是打算拿这传国玉玺来跟我们元帅做交易?”
“不错。”桑维翰道:“此宝在你我手头,不过是价值连城的古董宝物罢了,但若到了张元帅手中,所能产生的威力却是不可限量——这一点想必不用我说,曹兄就应该明白。”
曹元忠也知道如果从秦始皇开始代代传承的传国玉玺最后落入张迈手中,那对确立张迈帝皇名份将有莫大的帮助!甚至还能影响天下人的信念,认为张迈是天命所归,对中原的士心民心产生难以估量的巨大影响力。
听到这里,曹元忠也忍不住沉吟起来,道:“石敬瑭当真能舍得传国玉玺?他就不怕我们元帅得到玉玺之后登基称帝,号令天下?所谓名正则言顺,以我天策如今的军力,若再有传国玉玺作为号召,到时候传檄东征,完成一统,嘿嘿,那时候石敬瑭只怕就要连祖坟都赔进来!”
桑维翰道:“这一点,我主自然明白,但若非如此重宝,料来也难以动摇张元帅的决定。而且我主的心意也不多,只是希望能与张元帅停战,双方化干戈为玉帛,订立兄弟之盟,时间则以三年为期。”
“三年?”曹元忠道:“那三年之后呢?”
“三年之后,张元帅可以选择再续前盟,”桑维翰道:“当然,也可以有别的选择。”他说到这里停了一停,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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