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纨绔到底-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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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陶饶有兴趣地打量着面前的少年,一身儒雅之气,眼中闪烁着聪慧的光茫,他的第一感觉便是这个少年并不简单。
那少年一见刘玄,倒身便拜随即泣不成声。后经刘玄苦苦相劝,方才止住悲声。
那少年说:“小侄姓张名昭,家住洛阳,去年与志孝兄邂逅于白马寺中,因二人志趣相投,遂成知己。志孝兄在洛阳盘桓数日,小侄每日相随未离左右。临别时,他见小侄手中持有王羲之所书扇子一把,连声赞叹,爱不释手。可是当时小侄因该扇是家父心爱之物,未经请允,未敢擅自将扇子赠与志孝兄,心怀愧疚,分手时小侄与志孝兄定下今年重阳在潞州相聚之约。如今我已征得父亲同意,决定将扇子赠与志孝兄,哪想扇子携来而兄已西去,洛阳一别,竟成永诀,想起我兄弟情深能不哀哉!”
说完一边拭泪,一边取出扇子一把,双手捧到刘玄面前。刘玄接过扇子展开一看,草书字体遒劲、秀挺气势不凡,确是王羲之手笔,刘玄不禁暂忘伤痛,连连点头赞许。
李陶也接过来观看了一番,尽管他不懂鉴赏,介也啧啧称赞不已。
这时少年又躬身恳请道:“小侄想亲自到志孝兄灵前一祭,还望伯父准允。”
刘玄忙命家人备办一切。
片刻,家人来报祭礼已备,请少年到灵前行礼。
少年和刘玄及李陶一同来到灵堂。
那少年还未走到灵前便已倒身跪地,放声大哭。
后来还是刘玄亲自相劝,他才起身。少年又亲手上香化帛。待纸帛烧得正旺时,他从刘玄手中索回扇子,将扇子打开,凄然道:“仁兄所爱之物,弟已携来,兄既西归,扇亦当随兄去,兄如有灵,尚希笑纳。”
话音刚落,扇子已经投如盆中,顿时只见火苗高蹿,把灵堂照得通红。
瞬间工夫,扇已化为灰烬。刘玄又惊又惜,且感且慰,叹为异举。
少年祭奠已毕,欲起身告辞。
刘玄苦苦相留:“贤侄远来赴约,情深义重,只叹小儿命薄,无缘得你这样益友,你就念与小儿相交一场,留在舍下住些日子以慰我心。”
少年见刘玄情真意切,当然不便推辞,也就留下了。
第二天,刘玄在客厅陪少年闲谈,不想少年对书画极有见识。刘玄请他鉴赏墙上字画,他一一点评,哪是真迹、哪是赝品,说得头头是道,无可辩驳。
刘玄对他广博的学识和非凡才华,惊讶不已,便试探着问道:“我家藏有画扇一把,我一向敝帚自珍,平时极为爱惜,你可否一观?”
少年忙谦恭答道:“小侄也曾听刘志孝兄谈起此扇,若伯父不弃,请将古扇取出赐于小侄一观,以饱眼福。”
刘玄立即传话下去,命人将扇子取出递给少年,少年接扇在手,翻来覆去,审视片刻,这才发出一声赞叹:“真是稀世珍品。”
随即便将扇子折好双手奉还给刘玄。





 第一百二十七章 蠢贼

午饭后,少年称说要去街上走走,便出府去了。他独自走在街上,并没有发现有一个人暗自跟在他的身后。
……
“就这些吗?”李陶皱着眉头问道。
“是的,小主人就这些了!”裴岳点点头道。
“岳伯,你继续盯着他,我总觉得这个张昭并不简单!”
“我知道,小主人!”
……
深夜刘玄一觉醒来,见隔壁屋中灯还亮着,烛光人影似在看书,他不禁暗暗赞叹:“博学皆由苦读来,此言不虚,张昭这后生也真难得。”
第二天晚饭时,刘玄与张昭边饮边谈,兴致盎然。酒过数巡,张昭忽然话题一转,又提起那把扇子来,说道:“小侄昨夜偶尔想及,伯父所藏画扇上所用的那颗印章,小侄似曾见过,望伯父再赐一观。”
刘玄毫不迟疑地将扇子取出,少年打开扇子并将扇子高举过头,仰起面来,迎着烛光细细看去。正看得出神时,不料脑后头发已经触及烛苗,只听“呼”地一声,少年头发着起火来。
少年急忙抬手护头,慌乱之中将烛台掀翻,屋里顿时一片漆黑,只散发着毛发焦臭的气味。
等家人重新将蜡烛点燃时,只见少年头发已被烧焦,样子十分狼狈。
刘玄显得愧疚万分,不知如何抚慰才是。
少年似乎并未在意,将扇子双手还给刘玄,刘玄随手将扇子递给婢女,送回屋里去了。
第三天清早,少年出府去了,直到晚上都未回来,刘玄虽说有些惦挂,但也并未在意。
直到第四天,仍不见少年回来,这才感到诧异。正狐疑时,打扫房间的婢女来说他在客人枕下,发现一封书信。
刘玄忙把信拆开,只见笺上用行书写着几行隽秀的字。
刘伯父大人台鉴:
我非志孝兄之友,实乃江湖一骗子耳。因酷爱字画成癖,又无钱购置,始出此下策。久闻伯父藏有画扇一把,欲得之心如饥似渴,筹谋数月,今始如愿,意已足矣。日前所焚画扇,乃我所摹,并非真品,望伯父大人不必介怀。
谨此拜上恕不具名
刘玄看罢,顿觉魄动心惊,一时间思绪满怀,竟辨不出是什么滋味来。他忙叫人将画扇取出,只见扇子画面虽似,而质地已非,字画虽亦逼真,仍不难看出出自仿摹。
此时刘玄才恍然大悟:那少年自称远来赴约以示其信,设祭哭拜以示其诚,灵前焚扇以示其义,堂前论画以示其博,这样一来,完全取得自己的信任,为骗术得逞打开重重锁禁,少年先求赏扇为的是便于仿制,毁发灭烛乃是谋得换扇良机,整个过程用心之细密、行术之奇诡,令人惊心咋舌,为此刘玄怅然若失,嗟叹终宵。
第二天,李陶得知消息,前来相探。
刘玄将失扇原委一一告诉李陶,不觉有感于怀地叹道:“此子用心虽属狡恶、所行亦属可鄙,但行骗之奇可谓恒古未有。现在痛惜的倒不是扇子,而是此子的失足迷途,以他的机敏才智,若用于正路,何愁不成大器!真是美人堕风尘,英雄伏草莽,令人痛惜。”
刘玄的一番话让李陶眼前一亮:以这少年的心智,将其收服作为自己的谋士也是不错的。
李陶意味深长道:“刘老先生,你放心,你的画扇丢不了,你也不用为这个张昭惋惜不已,他跑不了!”
……
深秋的一天,襄阳府汉江江面上驶来一艘画船,画楼雕栋,精巧别致,悠悠停靠在江边码头上。
船里走出一个青年士子,清秀俊雅,举手投足如玉树临风。青年士子一脸笑容,逢人打恭作揖,自称叫张昭,看上襄阳好风光,到这里来游学、结交文朋诗友的。张昭领着一个仆人,住进了襄阳府最豪华的清风楼客栈。
消息传出,立即就有举人吴静庵一班士子前往清风楼客栈结拜。
张昭作东,出手阔绰,盛情款待众士子,大家吟诗作对,诗酒唱和,尽欢而散。
张昭有一雅好,喜欢收藏古玩字画。酒酣耳热之际,他常常把自己收藏的东西拿出来让大家欣赏。尤其是一幅三绝画扇,让众人赞叹不已。
士子们都是文人骚客,诗书传家,家里或多或少有一两件古玩字画,大家纷纷拿出来欣赏。其中,要数举人吴静庵的一幅古画最引人注目。这幅画是蔡邕的真迹,向来都是吴家的镇家之宝,轻易不肯示人。吴静庵遇上张昭这样的文朋诗友,才拿出来让大家欣赏的。
不久,吴静庵的镇家之宝从家中不翼而飞,他的脸都急白了,暗中悬赏寻访贼人,竟然毫无踪迹。
吴静庵清楚是自己张狂把宝物露了白入了贼眼,他肠子都悔青了。
接着,那些聚会时展示过古玩字画的士子门的东西也被盗了。
吴静庵明白了:贼人就在他们之间。奇怪的是,张昭的古玩字画没少一件,不得不令众人怀疑。可是,他在清风楼客栈的客房一览无余,无处藏私。
有人突然想起张昭停靠在码头上的画船,吴静庵让众人不动声色。
再次聚会时,吴静庵挑起话头:“张兄,听说你的画船很是精美,能否让大家一饱眼福?”
张昭借故推阻,无奈众士子纷纷附和吴静庵,张昭只好和仆人领着众人登上画船。
画船上果然藏着蹊跷,张昭和仆人与大家形影不离,吴静庵暗中一使眼色,众士子一散而开,在画船上窜开了。不一会儿,就听一个士子在船尾大叫:“找着了!找着了!”
吴静庵和众士子拥过去,只见船尾有间密室,里面放满古玩古画,众人的东西赫然在目。
吴静庵鄙夷地瞪着张昭说:“什么狗屁文人骚客?原是一个胆大妄为的蠢贼!”
众士子叫嚷着要拿张昭去见官,却被吴静庵挥手阻止。他劝众人不要同这蠢贼计较,是他们不识良萎误交贼子,惊动官府丢人现眼的还是自己。众士子听从吴举人劝告。就这样放过张昭,有人实在不甘,拿起笔在他脸上写下“蠢贼”二字,这才拿了自己的东西下船而去。





 第一百二十八章 翡翠佛

张昭贼形暴露,大家算定他无颜再在襄阳府待下去,可他仍然扬着脸出入于城中豪华场所。
这天,襄阳府衙里传出惊人的消息,刺史苏子云最心爱的一个翡翠佛被人盗走了。这可捅了马蜂窝,刺史心疼得大发雷霆,严令三班衙役捉拿盗贼,还告示百姓,如隐瞒不报,一律按包庇罪处置。
吴静庵一班士子不敢怠慢,把张昭的事报告了刺史苏子云。
苏子云掷下令签,令衙役速速捉拿张昭。
此时,张昭正在襄阳府屈指可数的大乡绅尹焕章家里。张昭对尹焕章说:“尹老爷,小人送你一件宝物,不知老爷敢不敢接收?”
尹焕章眯缝着双眼漫不经心地问:“你有何宝物?”
张昭从怀里掏出翡翠佛,尹焕章的双眼陡然睁开,大惊失色,“你……你就是那个蠢……蠢贼张昭?”
张昭自嘲地笑笑。
尹焕章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宝物,咽口口水说:“两件宝物虽好,只可惜是刺史苏子云的,我虽不惧他,但也不想招惹他,他正在满城缉拿你这个蠢贼,我收了这件东西,不是自找麻烦么?”
张昭冷笑一声:“尹老爷,你真信小人是个蠢贼么?不妨实话相告,小人到襄阳府对苏子云的宝物势在必得,所以拿了几个士子的破字画故显贼形,就为取苏子云的宝物作铺垫。在下得宝,立即销赃,苏子云就是抓了我,要知道捉奸捉双,拿贼拿赃。没有赃物,苏子云又能奈我何?”
尹焕章心里一惊:好一个精明狡猾的盗贼!其实,他心里早转开了,到手的宝物岂能放弃?
他不动声色地问:“你要多少钱?”张昭伸出五根手指:“五百贯,够在下潇洒一年半载即可!”
……
张昭出尹府刚刚走到大街上就被衙役锁到府衙。
苏子云连忙升堂审问。尹焕章跟到府衙大堂观审,准备在苏子云下毒手时替张昭帮几句。他万万没料到张昭是个外强中干之徒,衙役刚打下几大板,张昭杀猪般地号叫着招认了,说他已将赃物销给了尹焕章。尹焕章目瞪口呆。
苏子云震怒,亲自带着衙役一阵风冲到尹府,搜进密室找到宝物。望着密室里琳琅满目的金银珠宝,古玩字画,苏子云手一挥,让衙役们全部起获,整整装了八大箱带回府衙。
苏子云让人把张昭带到内衙书房,屏退左右沉声喝道:“张昭,你是想死还是想活?”
张昭此时却毫不慌张,嘻嘻一笑说:“刺史大人,在下当然想活,还想向老爷讨一场富贵呢。”
苏子云不解,张昭得意地说:“那么多的宝物是谁的,还不是小人上下嘴唇一碰的事么?“
苏子云抚掌大笑,他看到这琳琅满目的珍宝,心里早起了歹念:如果想办法让张昭招供这些东西都是从我这儿偷走的,那它们不就全归我了吗?
苏子云又在心里冷笑,这张昭真是个蠢贼,竟要虎嘴拔牙,同他争利。
苏子云当即升堂,当着满堂人的面,张昭把这八箱宝物全是从刺史家盗走的事说了一遍,并当堂画押。
尹焕章眼睁睁看着刺史抄了他煞费苦心搜罗来的宝物,一直没法申辩,这会好不容易逮住说话机会,大叫:“刺史大人,我一时不明,上了贼当收了你的宝物,可那八箱东西全是我的呀!”
苏子云厉声喝道:“胡说!这翡翠佛是我恩师当年送给我的,我视若珍宝;这些古玩字画是我夫人和几房小妾的陪嫁之物,她们平时视若生命,被这贼偷走正痛不欲生。好在苍天有眼,宝物失而复得。尹焕章,本官念你是个大乡绅,没治你销赃之罪已给足面子,你还敢胡搅蛮缠?”
尹焕章一屁股瘫坐在地,似是明白自己钻进别人设的圈套。他岂能咽下这口气,跌跌撞撞跑回家急令家人去长安送信。他家兄长是韦皇后兄长韦洵府上的大总管。
不一日,送信家人带回兄长的家书。兄长告诉尹焕章:韦国舅已经亲自帮尹家告了御状,韦皇后下懿旨,令刑部尚书亲自去襄阳府审理这桩官绅争宝案,兄长要他准备几件铁证即可。
果然,尹焕章刚刚准备好,就接到衙门的传唤,连同传唤的还有苏子云和那盗贼张昭。
刑部尚书把大堂设在刺史衙门,堂上大小官员环座,张昭被掼于堂下。
刑部尚书一拍惊堂木喝问:“张昭,如实道来那些宝物到底属于谁的?”
张昭爬起来说:“尚书大人,这需在下亲自点视一遍才能分辨。”
刑部尚书手一挥,官差把八只箱子抬上堂。张昭一箱一箱翻检。
突然,张昭从只箱子里捧出件东西,浑身剧烈地抖个不停,众人看清他捧着的是一件黄金制作的金蟾。
张昭高高举起手中东西,大声道:“尚书大人,我记不清这些宝物是谁的了。可小人清楚记得一件事,那是两年前襄阳府发生的一件血案,金器匠人张清元替人造作两件金器,就是这金蟾。刚刚制作完毕的当晚,金器店拥进一群强盗,杀死伙计夺走宝物。张清元被人请去喝酒,才幸免于难。张清元暗中查明,那强盗就是大乡绅尹焕章,悄悄跑到府衙告状,求那刺史苏子云缉拿,可是苏子云却说没有证据,推诿不管。不料,那张清元当晚就横尸街头,遭人杀害。请尚书大人作主,查明金蟾现在是谁的?到底谁是杀人夺宝强盗?”
满堂人都惊呆了!尹焕章面如死灰,哆哆嗦嗦说不出话。苏子云也瞪着张昭惊慌失措,很快就镇定下来,红着脸道:“尚书大人,这……这些宝物确实是尹焕章的,真没想到他是杀人夺宝的强盗,其实当年我不是不想破案,实在是缺少铁证,又事务繁忙,顾不过来……”
尹焕章醒悟过来,跳出来号叫着说:“苏子云,你装啥好人?我是夺宝强盗,可杀张清元是你指使的呀,事后我还送你一只金蟾呢。”说着他跑到一只红木箱前,掀掉里面宝物捣开夹层,从里面掏出一叠纸,抽出一张,“我怕你事后贪得无厌要挟,你指使我的书信还密藏着呢!”





 第一百二十九章 返回长子县

苏子云张口结舌,还要分辩,刑部尚书厌恶地挥手喝止。官差们上前掀翻尹焕章锁拿起来,苏子云也被押进大牢,罪名是贪赃枉法。刑部尚书当堂拟好判词文书,只等呈送朝廷,秋后将二人开刀问斩。
官绅争宝案审出这么个结局,陪审的官员和围观的百姓无不叹息。
退了堂,刑部尚书令人将张昭带进内衙,问道:“凶犯已经收监,二人只待秋后处决,你可有话说?”
张昭摇头叹息:“小人始料不及的是,我一次做贼竟引出这么大个案子。”
刑部尚书一拍桌子,冷笑说:“这不正是你要的结果么?襄阳府人都骂你是蠢贼,苏子云和尹焕章才是真正的蠢贼!说!张清元是你何人?为何掀起这么大的风浪为他报仇?”
张昭听了刑部尚书的话,长叹一声,双膝跪地道:“我的计谋终究没有逃过尚书大人的神眼!小生心愿已了,听凭大人发落。”接着,张昭泪流满面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
张昭是德安府人,是个有功名的秀才,张清元是他的父亲,家中只有父子二人相依为命。父亲在襄阳府开金器店,遭变故后就写信告诉了家里。张昭急忙从德安赶到襄阳见到父亲。父亲告诉他强盗就是尹焕章,要去府衙告状。张昭怕走漏风声,让父亲悄悄行事的。父亲还是被杀了,他明白是官绅在暗中勾结。
张昭想告状,一是没过硬的证据,二是怕走了父亲的老路。他无时无刻不在想报仇,于是,铤而走险,想出这条做贼之计;让苏子云和尹焕章狗咬狗,把自己供出来……
刑部尚书闭着眼,良久,仰天长叹,挥手让官差把张昭放掉。
这事传回襄阳府,士绅百姓也嘘叹不已,众人不明白:张昭一介书生,哪来本事飞檐走壁盗得宝物?那一直跟随着的仆人,主人落难时又到何处去了?时至今日,这些事在襄阳仍然还是个谜。
……
“李小郎君,张某感谢您的大恩!”张昭生生跪倒在李陶面前。
“光感谢有什么用,小主人是爱才才设计帮你的!你还不如投到小主人门下,小主人将来是不会亏待于你的!”裴岳在一旁说道。
这些日子,裴岳一直装扮着张昭的仆人,和张昭也熟了。加之,在此次除去苏子云和尹焕章的过程中,裴岳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故而他与张昭说话很是随意。
“说的是,张某如今孑然一身,若李小郎君不弃,就请收留在下!”
李陶笑吟吟地将张昭扶起……
……
回到潞州,李陶第一件事情就是找来了聂无双:“老聂,你抓紧时间去一趟庐州,将席大家赎出,悄悄带来潞州!”
“好的,小主人,我明天就动身!”
“老聂,一切都要在暗中进行,切莫惊动了他人!就连你也不能回家看看了,你可莫怪我!”李陶心怀愧疚道。
“我晓得轻重的,小主人,您放心!”
……
就在聂无双独自前往庐州之时,李陶和裴岳也赶往了长子县,他们要将元氏接到潞州。
李陶与元氏讲明了自己意图,元氏知道李陶在谋划着大事,也不问原由便点头答应了。李陶将裴岳留下,帮着碧玉收拾行囊,帮忙的还有他当初收留童兆祥和童兆瑞兄弟俩人,而他则去了长子县城。
……
“李叔,此次你和李申兄长得与我同去潞州了!你要帮我去做大事了!”
李文皎一听便兴奋起来:“可是为梁德全一事?”
李陶笑着点头。
“可张县令那里如何交待呢?”李文皎有些为难。
“张县令那里我去说,要不了多久他也会去潞州赴任!”
“这敢情好,小主人,我们何时启程?”
“你抓紧时间准备,三五日内便会动身!”
……
从李文皎处出来,李陶便径直去县衙找张玮了。
待李陶将自己的打算说与张玮听后,张玮沉吟不语。
李陶以为张玮不满意自己的安排,便对他解释道:“潞州司法参军的级别或许不高,这只是暂时的,你先委曲委曲。下一步我会设法让你做录事参军,六曹都会在你的管辖之下!”
张玮赶忙摆手:“李小郎君,你误会了,我并不是嫌官小!我只是不愿为临淄王效力,我想跟随于您的左右!”
李陶愕然。
“李小郎君,我们虽然相识的时间并不长,可我看得出来,你非同常人,将来的前途不可限量!为何不让我追随你呢?莫非是嫌我愚钝?”
张玮的话让李陶不不禁感动,他没想到张玮竟然会有如此心思。
李陶斟酌了片刻,对张玮劝道:“张县令,其实……”
正在此时,有衙役前来禀报:“西门城墙根出现命案!”
出现了命案,张玮作为县令肯定要去现场,李陶只好将要说的话咽进肚里。
“李小郎君,你和我一起去吧!”
听了张玮的请求,李陶愣了一愣:“我去合适吗?”
张玮笑道:“李小郎君你又不是第一次审案了,我说合适便合适,走吧!”
……
西门城墙根的一户人家门前的树上吊着一具尸体。
“谁是苦主?”张玮皱眉询问道。
“我是!”一个年轻后生在一旁应道。
“你是死者何人?
“我是死者孙子!”
“此事因何而起?”
听了年轻后生的叙说,张玮和李陶才明白了事情的原委。
死者姓吕名叫吕惠,六十来岁,人们都叫他惠老丈。惠老丈的儿子、儿媳妇原先在城内开着一个杂货店,他在家里照看孙子读书,颐养天年,一家人其乐融融。后来突遭一场天火,儿子和儿媳妇双双遇难,惠老丈无力执掌门面,就把杂货店盘了出去,带着孙子在家里坐吃山空。有一日,徐大民来找惠老丈借二百贯钱。半年后,惠老丈让徐大民还钱付息,可却发现借据变成了白纸一张!两个人为此发生了争吵。惠老丈拿不出借据,竟在徐大民家院门口的树上吊死了……





 第一百三十章 奸夫

“将徐大民传来!”张玮向衙役吩咐道。
衙役擂了好半天门,徐大民才一脸倦意地走出来。
张玮指着树上的尸体喝问:“你看看的,这是为何?”
徐大民见状惊恐地问道:“惠老丈为何吊死在我家门前?”
衙役们把惠老丈的尸体解了下来,张玮命跟来的仵作当场验看。仵作勘验后报告:尸体脖颈上有两道勒痕,应是先在别处缢死,后被移尸此处……
仵作话音刚落,徐大民马上喊冤,请求官府尽快捉拿移尸害人的元凶。
张玮摆手道:“既然惠老丈之死与你无干,你就不要再添乱了。”
惠老丈的孙子不干了:“怎么与他无干?如果不是他蓄意昧人钱财,阿翁怎会自己寻死?”
张玮训道:“如果有人拿了无字借据向你要钱,你肯认账吗?移尸诬陷人你的嫌疑最大,你是个黉门秀才品学兼优,不像恶人,先把你阿翁的尸体抬回去埋葬,待本官慢慢查找作恶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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