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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户家的小娘子-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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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娇笑的肚子都疼了,笑嗔一句:“没皮没脸!”从他身上爬下去洗漱了。
他一个大男人,在外面装端庄君子,在家里有时候居然透着几分可爱!
说好的官威呢?!许大老爷!
☆、第70章
第七十章
经过通判府醉酒一事,各夫人们之间的应酬总算是停了下来。大约是喝醉的都觉得出了丑;各个都托病闭门不出。特别是段夫人;听得丫环描述了自己的丢人事迹之后,索性对外宣称要闭关理佛,为家人祈福。
胡娇提着点心带着俩淘小子前去看她的时候;她正靠要榻上由丫环捶腿捏肩,俨然是通判夫人的派头。两人熟不拘礼,胡娇是直接由管家迎了进来,到二门上由婆子抬着软轿送进去的。
“我道段姐姐这是躲起来不肯见人了;原来却是在家里琢磨怎么□□人啊?”她意有所指的眨眨眼,段夫人立刻会意;赶了捏肩捶腿的丫环下去;又让人带着小宝小贝去寻自己的儿子顽;让房里贴心的婆子丫环们看着,独独留下她们俩说话。
“你说怪不怪,我回来一想,还是觉得通判夫人过的比我快活,就想着用她的法子来□□人,结果丫环侍妾们都吓坏了。”
段夫人想引进外来先进的管理经验,让丫环侍妾们竞争上岗,哪知道大家都习惯了往日凶悍的主母,对这突然温柔起来的主母大是不适应,只当这是她新想出来的整治后院的法子,好几个美人都跪下磕头,将脑门都磕了青肿,最近功曹府上的美人们都流行戴抹额了。
不过……时近过年,天气又冷,戴个抹额还算应景。
惟独段功曹晚上得了夫人允许,光明正大去妾室屋子里,原准备好生度个春…宵,哪知道揭下抹额,看到美人紫肿的额头只觉败兴。回头责备段夫人将他后院的一众娇花都摧残的不能入目。——原来大家抹额下面都藏着秘密啊。
段功曹的想法是,哪怕不让他沾身子,也留几朵可入眼的让他欣赏欣赏啊。
段夫人好不冤枉:明明是她们自己磕的,她可没逼!
不过她凶悍惯了,就算喊冤段功曹也不会信。
胡娇安慰她,“天长日久,功曹大人总会明白姐姐的苦心的。”然后说不定功曹大人就如鱼得水了。
段夫人生了俩儿子,在后院里脚根又站的稳,似乎是见识过了通判夫人的能为,忽然之间便对夫妻之间的斗智斗勇深深的厌倦了。
“你说怪不怪,这些日子我都没管过他,他竟然日日跑到我院里来,连妾侍也不去看了。”这才是段夫人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以前她就跟防贼似的,被她捉住段功曹是落不到一点好,每次总能负点伤挂点彩,现在不管着他了,他倒每天都准时回正院报道,还天天小心看她的脸色。就好像她憋着什么大招一样。
知州衙署里,段功曹揪着许清嘉不放,非要趁着午时请他喝两杯。再过半个月便要过年了,许清嘉忙的一个头当两个大,整日有处理不完的公务,推脱了好几次都没能推脱了,只能跟着段功曹去衙署外面的酒楼。
“说好了只喝两杯了,可不许多喝。不然回头醉了,府君大人就不说了,还可通融一二,万一被通判大人撞见,年底考评记个差,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
段功曹满不在乎:“通判大人天天带着酒,也没见别人说他一句。”
许清嘉无奈摇头。
到了酒楼落了座,段功曹点了一桌好菜,吃了两口才小心翼翼说出今日所图,“我家夫人最近变的有些奇怪。”
许清嘉在外是个端方君子的形象,自然不便开口问你家夫人哪里奇怪了,只静待段功曹自己说。
段功曹也没指望着许同知问他,自己竹筒倒豆子,全倒了出来。
“这些日子我家夫人竟然不追着打我了,也不看着我了,实在奇怪!”他抿一口酒,觉得百思不得其解,一个人怎么能突然转性了呢?
许清嘉都被逗乐了:“夫人不再追着你打,难道不好吗?”这一位是脑子被老婆打糊涂了吧?不揍居然觉得奇怪了!
“也不是!”段功曹一脸困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我今儿找大人来,就是知道内子与夫人交情不错,所以托大人问问夫人,可知道我家夫人最近变这么奇怪的原因?”
这个弯转的比较迂回曲折,许清嘉回家之后问起来,胡娇又好生乐了一回。将通判府上的见闻讲了一遍,又忍不住添了把柴:“反正段姐姐也生了俩儿子了,以后也有人孝敬了。段姐姐大概觉得吧,男人靠不住,天天盯着也累,她很该趁着年轻多多过些好日子,何必费心巴力的管着男人,还吃力不讨好。反正她后半生有靠了,只要男人养家糊口,他爱干嘛干嘛去!”
段功曹听到这理由,整个人都傻了,总觉得老婆有种“卸磨杀驴”的错觉。啊呸!谁是驴了?!
他拖着沉重的步子回家,连马车也忘坐了,就直接翘班回家去了,连年底的考评也不管了。被通判身边的幕僚撞见,问起他来,许清嘉只能随便编了个谎:“段功曹头疼,好似受了风寒,跟府君说了回家去休息去了。明日大概就能回来吧。”
段功曹这一路走回去,想了很多很多,从新婚的甜蜜到后来的日子,一桩桩一件件,他才骤然发现,原来成亲之时的他家娘子,其实也曾温柔过的。
新婚蜜意,温柔体贴,后来渐渐的凶悍起来,也还是因为他家后院里的女人多了起来,她从最初的气恼惊慌到最后的泼辣以及不顾一切。
原来这么多年,是他让她越来越凶悍了。
他回府之后,直接进了主院,还未进房,就听得房里十分的热闹,进去一瞧,原来她请了个女先儿在讲书,讲的是书生爱上小姐的故事,她歪靠在榻上,榻上还摆着张小几,上面有酒有肉,她正饮的微醺,也不知这女先儿讲的书听进去没,往日凌厉的眉眼此刻竟然泛着媚意。
段功曹觉得:这个夫人十分的陌生。
他家这一位,就因为出身并不算好,又是外鲁直的性子,一向并不太得韩夫人欢喜,在云南郡一众官眷里面,偶尔还会被人说几句不阴不阳的话,拿家中事情来打趣她。自从许同知的夫人来了,她算是渐渐有了交好的女眷。
最令人想不到的却是通判夫人带给他家革命性的巨变,简直是前所未料。
随着大家的熟识度,尉迟夫人简直是在沉闷的云南郡官眷之中刮起了一阵旋风。她这种率性而为,随心所欲的过日子的方法,比之领头羊韩夫人的重规矩守礼节,不知道要让多少官眷向往。
变化最大的是段夫人,她忽然之间就放下了一切的武器,无条件表示不再守卫疆土,任凭府里各路英雌施展手腕。但也不知道段功曹经历了什么样的心理变化,每日回家竟然能够无视路旁丢帕子的三两只,丢荷包的一二只,崴了脚的一只,目不斜视的一路走回主院去,陪着老婆孩子吃晚饭,顺便吃完之后再考校儿子们的功课。
据许同知说的,段夫人说她这辈子就不指望着段功曹能给她个二品诰封了,她就指望着儿子们将来有了功名,自己做个老封君。
——这简直是给段功曹男人的一颗热腾腾的雄心壮志兜冰淋了一盆冰水,让他心凉了个透彻。
原来她是对自己彻底失望了,这才转而开始享受。
最近段家厨房里的菜品十分丰富,一日三餐变着花样的上。段夫人倒是不再苛责后院的妾侍了,改成苛责厨子了,似乎她将对待男人的所有热情与要求一股脑儿撤了回来,转到了食物上面。
段功曹吃着家里味道越来越好的饭菜,觉得很忧伤。
尉迟大人倒是一如往常,特别是对云南郡一众官员的年底考评,居然也以韩府君的意见为先,丝毫不肯擅越,似乎他来云南郡上任,当真就只是给韩府君当个辅官,而忘记了自己的监察之职。
一直提着一颗心的韩南盛终于放下了半颗心,至少目前来看,这位中央埋到地方上的炸弹还是没有准备将云南郡炸个人仰马翻,撤换一批官员的打算。
其实他这些年治理云南郡,也算是不错了。至少没出什么大乱子,且夷汉互融的工作做的很到位,就连尉迟大人听到了推行县学,汉化夷人的治理方式,都忍不住表示了敬仰。
等到年前三日,衙署里彻底落了锁,许清嘉正式回归家庭,宣布这一年的公事终于做完了,与老婆并肩准备年货。
胡娇早已经指派着家中婆子丫环等人将宅子从头收拾了一遍,厨下用的肉类菜蔬都开了单子,让灶上婆子去采买。今年应该不同往年,万一别人家开宴,她家大约也得回请人家,不似在南华县一方独大。胡娇惆怅的觉得,也许以后等许清嘉的官做的越大,她的清静日子就越少了。
也不知是好是坏。
除夕夜,全家团团围坐守夜,两孩子今年又大了一岁,哥俩拿了压岁的红封,逗了会儿许胖妞,还特意央小寒寻了两条红绸带,经花猫与大牛的脖子上各系了一条,也算是给这俩过个新年。
胡娇顺手将红绸带系成了俩蝴蝶节,许小宝与武小贝十分不满:“花猫跟大牛是男孩子!”哪有男孩子戴花的?!
娘仨正闹腾的厉害,守门的小厮跑来报,外面有客到。
☆、第71章
第七十一章
新来的小厮不认识宁王殿下,大过年的将他堵在门口;跑来通报许清嘉。前去迎客的许清嘉见到宁王殿下带着两名贴身护卫;以及憋笑的崔五郎;开始认真考虑是不是要给家里寻个有眼色的门房。
“同知大人好大的官威;大过年的堵着门不让人入府。”
崔五郎不比宁王殿下;他与许清嘉识于微时,毫无顾忌;不似宁王殿下,碍于身份;倒不好与许清嘉随意玩笑了。
许清嘉忙向宁王殿下致歉;迎了他入府,又让身边跟着的永寿跑去内宅回话,让胡娇派仆妇往前院厅里送火盆来;同时置办席面。
胡娇闻听大过年的来的是宁王殿下,第一句话便是:“今年宁王殿下没受伤罢?”旁边的许小宝与武小贝已经叫了起来:“我要去前厅……我跟哥哥都要去前厅看大英雄!看受了伤的大英雄!”
永寿额头都要滴下冷汗来:“两位小爷,宁王殿下没有受伤。”
“没受伤那也是大英雄!
武小贝还分外失望:“怎么能没受伤呢”没受伤的英雄似乎……就没有故事里的那么神勇引人崇拜了呢。
胡娇抚额:这……是亲儿子吗倒盼着亲爹受伤!
她先指派了仆妇往前院厅里送了四个火盆去,灶上的席面也正在做,先做了热热的汤饼与时蔬小菜,提到主院里来,胡娇看过了,便由腊月提着,她带了俩小子亲自去前厅拜见宁王殿下。
过完了年,再过三个月,武小贝就要四岁了。年前许小宝过四岁生日的时候,武小贝就甚是羡慕,仿佛哥哥先一步跨入四岁的行列,他就吃亏了一般。许小宝自觉自己是四岁的大岁子了,最近时常指着武小贝与许胖妞子叫“小屁孩”。
武小贝觉得,等他跨过了四岁的门槛,就可以彻底摘掉“小屁孩”这个不光彩的帽子了。
胡娇对这俩熊孩子简直无可奈何。
快一年没见,武小贝站在厅门口,看到上座那气宇轩昂的男子,莫名有了羞涩之意。缩在胡娇身后偷偷瞧他,倒是许小宝上前去见礼,“宁王殿下新年好!”武小贝被胡娇从身后推出来,他便磨磨蹭蹭上前去学着哥哥的样子行礼:“宁王殿下新年好!”
胡娇&许清嘉:这熊孩子是怎么了?!
宁王殿下:……
胡娇将他拉过来,摸摸他的脑袋,用了自认为最温柔的语调,轻声问他:“小贝这是怎么了?不记得了?这是你爹爹啊!”
武小贝以前未曾被胡娇与许清嘉似许小宝那样,单独普及过关于叫宁王做爹的问题。他当时年纪小,父母怎么教他称呼他就怎么称呼,现在又隔了一年,心智更成熟些 ,又听了永禄讲的许多关于宁王的战争故事,于是往常那个可以随便叫爹,可以随便在他身上爬来爬去的时光就一去不复返了,宁王殿下彻底的成了个英雄人物,被他给供在了小小的神坛之下。
“哥哥都不叫宁王殿下爹爹,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叫?”这孩子还一本正经的教导胡娇:“娘,宁王殿下是英雄,不是爹爹。”
胡娇觉得很头疼。
许清嘉也很无奈。
武琛倒是感觉很新奇,将近一年没见,儿子就不认爹了,这个也不奇怪,毕竟小孩子记性差。只是不认爹就算了,他怎么就成英雄了?
——难道又有许夫人给孩子灌输的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不是我!”胡娇瞧见宁王殿下疑问的神色,立刻撇清干系。教养孩子本来就责任重大,现在倒好。她成了平白教唆孩子不认父亲的罪人了。这个罪名她可承担不起,今日必须要在宁王殿下面前分证明白。
“小贝知不知道自己姓什么?”胡娇小心翼翼的问他。
这点武小贝自然不会迟疑:“爹爹姓许,哥哥姓许,我也姓许啊。”又颇为同情胡娇:“只有娘姓胡,跟舅舅一个姓。”
胡娇摇摇头,“小贝姓武,可不姓许。而且,宁王殿下也姓武,小贝自己想想。”
家里人平只是小宝小贝的叫,从来都不用姓氏来称呼。武小贝一听自己居然不跟父兄一个姓,立即露出惊恐的神色来,眸子里都蓄起了水泽:“我……我为什么不姓许?我为什么姓武?”
一屋子的人都静了下来,听着孩子细细的童音质问,似乎他发现了什么极为可怕的事情一般。许清嘉已经坐不住了,起身过去拉住了小贝的胖手,宁王不自觉手握成拳,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的紧张之色。
许小宝也有几分茫然,他对这个整日形影不离的弟弟从来没就想过为何与自己的姓氏不同。
胡娇索性将武小贝圈在怀里,就跟讲故事一样,声音又轻又柔,“因为小贝是宁王殿下的孩子啊。”为了安抚他,她还轻轻抚摸着孩子紧张的整个都僵硬了的脊背:“小贝的亲娘啊,是名奇女子,深爱着宁王殿下,离开了父母亲人,离开了繁华的长安城,陪伴着宁王殿下来到了南诏,守卫边疆。”
宁王殿下:“咳……咳……”
崔五郎默默的转过身去,努力仔细去瞧宁王殿下椅背上雕刻的花纹。
许清嘉放开了武小贝的小胖手,默默的坐回了座位上,低头去饮茶,不敢看宁王殿下的脸色。
“……后来,你的亲娘生下了小贝,自己却没能保住命。殿下他是个大男人啊,不会带孩子,小贝整日整夜的哭着要找娘,嗓子都哭哑了。”
武小贝完全被这故事吸引,还及时对自己做出了正确的评价:“我真可怜!”
“是啊,小贝太可怜了。正好娘生了你小宝哥哥,宁王殿下就将你送到了咱家,让爹娘将你跟小宝哥哥一起抚养。不然,小贝待在军营里,没奶吃,没娘疼,也没小宝哥哥陪着玩,打起仗来又是个小孩子,打不过凶恶的吐蕃人,是不是很可怕?军营里连饴饧也没得吃呢!”
吃货武小贝被她描述的这番凄凉的景象吓住,想想自己若一直在军营里呆着,当真凄凉,悲从心起,搂着胡娇的脖子大哭起来。
宁王:……
许清嘉:……
这是在哄孩子还是在逗孩子啊?!
只有胡娇很淡定,待武小贝哭声小了起来,这才小声劝他:“你宁王爹爹大冷天的跑了几千里路来看小贝,小贝不去跟爹爹打招呼,他会很伤心的。万一太伤心了,你宁王爹爹哭着跑回军营里去,以后都不来看小贝怎么办?”
宁王:本王才不会哭着跑走!许夫人胡说八道的本事越来越高了!
不过武小贝很吃这一套,他是个贴心的好孩子,立刻想到了那个远在“几千里路”的军营,又冷又凄凉,还没饴饧吃,对这位大英雄油然生出怜惜之情来,乖乖从胡娇怀里下来,蹭到了宁王腿边,将今晚自己分到的,都没舍得吃的两块花生乳饧块从荷包里掏出来,递给了宁王:“宁王爹爹吃!”要等到很多年以后他长大,才知道胡娇那“几千里路”的距离,实是夸大了好多倍。
不过现在,小胖子眸子里还含着水珠,小脸蛋上还有湿迹,可是神情仰慕,清澈的瞳孔里映着宁王殿下的脸,宁王几乎能瞧见自己眼睛里的复杂神色,只觉得心都软的要化了,将小胖子一把捞起来,抱进了怀里,用粗砺的拇指擦去了他面上的水渍。他自己不是个温情的人,做不来随意亲吻孩子的举动,便一口将小胖子手里的花生乳饧叨住,嚼一嚼咽下去了。
武小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虽然他只是表孝心,可是……他寻常的吃法都是一小块一小块的咬,哪有这种狠辣的吃法?
“我的……我的乳饧……”小胖子心疼的都哆嗦起来了。
宁王殿下一脸无辜:这不是……你让我吃的吗?!
胡娇都快笑岔了气,许清嘉比较能理解小贝凄凉的心境,认个爹就算了,得知自己的身世其实也还能接受,可是……可是过节时候的两块乳饧很快就阵亡了一块,这是怎么样也没办法弥补的伤害啊!
许小宝看弟弟哭的实在太凄凉,而他的这位“宁王爹爹”吃完了弟弟的乳饧,竟然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立刻便从自己荷包里掏了一块花生乳饧出来,亲自向宁王示范吃法。
这是今年过年娘亲与厨房灶上婆子鼓捣出来的,极大的丰富了他们的节日生活。
被许小宝一小块一小块啃着吃,而且细细的嚼慢慢的咽的吃法震惊了的宁王殿下只有一句话:“许同知,你家今年欠收了?!”日子怎么过的这般凄凉?
“咳!殿下,这东西吃多了对孩子的牙齿不好,因此……内子都是限量供应的。”
宁王殿下:他现在知道儿子为毛哭的这么伤心了!
原本许同知家的围炉守岁,是全家人聚在主院里闲话家常,但宁王殿下来了之后,战场就直接转移到了前院。等酒席上来之后,许清嘉陪着宁王殿下以及崔五郎一起饮酒,又将前院的方师傅也请了过来一起守岁,胡娇则回了后院去看许胖妞。
许小宝与武小贝则守在宁王脚边,巴巴望着他。
——永禄讲过的那些战争故事里,眼前的这位就是主角!
宁王殿下来过多少次,还从来没感受过许小宝与武小贝这么热情到火辣辣的目光,还当自己哪里不对,暗自摸了摸下巴,只摸到硬硬的胡茬,这是出门之前新修的,也没摸到饭粒什么的,这俩小子到底在瞧什么?眼神忒也奇怪!
当晚凌晨,胡娇已经派人将前院的客房整理了出来,又笼了火盆,熏的房里热热的,派了丫环去请宁王殿下歇息。宁王殿下抱了武小贝一起去睡。武小贝觉得新奇又刺激,十分抱歉的与哥哥许小宝道别,跟着宁王殿下去睡觉。
一直到了父子俩洗漱完毕,一起钻进了被窝,武小贝才小声嘀咕:“爹爹,你能不能给我讲讲你打仗的故事?”
宁王殿下让儿子热热的小脑袋枕在他的胳膊上,这于他是十分新奇的体验,以往来了这小子到了睡觉就要回去跟许清嘉夫妇安歇。今年倒是转了性了。
他讲起自己打仗的故事,才开了个头,武小贝便立即反驳:“不对!不是这样的!”叽里呱啦自行讲了下去,其过程远比他实战更为跌宕起伏精彩百倍,且中间夹杂着感人至深生离死别的袍泽情。
宁王殿下:“你这是……从哪里听来的?!”
“永禄讲的啊!”武小贝还十分得意,丝毫没有出卖同伴的自觉。
宁王殿下长出了一口气,说不上来是惆怅还是好笑。他还当这战争故事又是许夫人的胡说八道。话说许夫人这胡说八道的毛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没想到如今许府又出来一名延续了许夫人胡说八道风格的小子,也不知是不是许夫人的衣钵弟子,真是尽得了她的真传!
胡娇是不知道自己在宁王殿下面前的形象是这么的不靠谱,哄睡了女儿,闲坐无聊,所有的事情都安顿妥当了,又将明日要去郡守府上的礼单拿出来清点了一番,这才上床睡了。
第二天早晨,宁王殿下父子起来,小厮送了热水早饭过来,问及许氏夫妇,才知道他们一大早已经前往郡守府拜年了。永禄带了许小宝来玩,宁王殿下见到这小子,还问了一句武小贝:“这就是永禄?”
昨晚他家傻儿子竹筒倒豆子倒是一气儿全讲了,于是让宁王殿下记住了侍候他们的小厮名叫永禄。以前倒是没注意过许府还有这么一号神奇的人物。
永禄扑通一声就跪了下去,“殿……殿下,我以后……再不敢胡说八道了!”
于是宁王殿下的眉眼便舒展了起来。知道自己在胡说八道,还不算没救!
郡守府里,今日前来拜年的人络绎不绝。许府的礼单随着礼物由永寿送了进去,许清嘉去了前厅,胡娇带着小寒去了后院。
郡守府后院里,各府女眷基本来齐,通判夫人今日来的倒早,打扮的比之平时更为喜庆,坐在上座与韩夫人称姐道妹,又抱怨上次与韩夫人没喝尽兴,非要她今日摆酒局,大家好一决高下。
韩夫人颇为尴尬,在座妇人们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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