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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钵-美人诛心(出版)-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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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流,雁贵嫔眼波流转,含情脉脉,唇角终于展露出一丝满足的笑容,她迈着碎步抖肩扭身,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好一幅优美的画面。
我这几日也有想过,宇文毓的五位妃嫔中,有没有谁会是宇文毓真正爱的女人?现在看到两个人的合舞,不禁心中一动,莫非在宇文毓的内心深处,最最喜欢的便是这位柔然国的末代公主?能配合地这么天衣无缝,就像是一对合体的一双人,心灵上若不是完美的契合只怕是达不到的。
其时,柔然汗国已经被突厥所灭,北周的太祖皇帝也就是宇文毓的老爹宇文泰为了和突厥修好,就把柔然汗国的末代国主杀了,他的家眷也自然而然地充做奴隶。还是幼女的雁归就是在那时被送至了宇文毓的府中。宇文毓任岐州刺史时,把她也带去了。
少小无猜,感情最真挚,宇文毓登基后,冒着有可能得罪突厥的危险,把她封为了贵嫔。这是不是也说明宇文毓对雁贵嫔有着特殊的恩宠?
我正猜测着,呼呼的剑声忽然停止,宇文毓已经收剑归鞘,站在一旁抱拳欣赏。
没了宇文毓的舞剑相伴,雁贵嫔的舞蹈便黯然失色了许多,她又唱了一曲,也悻悻地停了下来,带着一丝失落试探地望向宇文毓,“天王怎么不舞了?”
宇文毓苦笑道:“秦州的旱事闹得朕心力交瘁,朕只舞了一段便觉得腰酸背痛,到底是年纪大了,不比从前。不过卿的歌舞还是一如既往地令人赏心悦目。”
雁贵嫔得到宇文毓的赞赏,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那一句“不比从前”听在她耳朵里,似乎惹出了她的几分伤感。
宇文毓全然不觉,他抬头望向高台之上,高声喊道:“陌陌,今天这么高兴,你也下来给朕跳支舞吧?”
一下子,所有人的目光又再度汇聚到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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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某人你出场了~~~~~还算惊艳吧~~~

第二十三章 对手戏
更新时间201071 16:36:39  字数:2398

   宇文毓站在下边含情脉脉地朝我招手,这一动作足以让在场的所有妃嫔都心里不是滋味。还有什么比眼睁睁地看着丈夫对别的女人温柔更催人心碎?
他还真是一刻也不消停,凡事都要往我身上引啊。我连忙出声拒绝,“阮陌是乡姑野妇,不会跳舞。”
“怎么会,陌陌身轻如燕,跳起舞来定然好看。”宇文毓撇下雁贵嫔竟走上高台,拉起我的手就要下楼去。
“天王谬赞了,瞧了雁贵嫔和天王的合舞,阮陌实在不敢出来丢人。”我反握着他的手,笑吟吟地说道,“天王从前和雁贵嫔一定合练过很多次吧?简直是美轮美奂,天衣无缝呢。”
“哪有的事!”宇文毓皱了皱眉,不愿提起,只是一味地缠着我,“陌陌,那你要不唱首歌来听,你的声音就像是黄鹂鸟一样。”
我收回手指,不知宇文毓为何矢口否认和雁贵嫔的过往?明明契合,却有意要和她保持着一段距离。
宇文毓见我不答腔,忽而一拍脑壳恍然大悟道:“是朕疏忽了,陌陌你身子不舒服,哪里有力气又跳又唱的,都是朕的不是。你好好坐着吧。”
他扶着我回座位,把张贵嫔的眼睛都给扎疼了,“阮美人真是好福气呀,孩子虽没了,却换来天王全心全意的爱……啊!”话未说完,张贵嫔就仓皇地喊出声来,我定睛一看,张贵嫔捂着脸怔怔地看着宇文毓,一个东西滚落到了她的脚边,正是我那绣了一半的香包,上面绣了个大大的茹字。
原来张贵嫔已经行动了。我心里升起一股期待,这几日一直在等着她搅乱春水。
“张贵嫔,这个香包是你找人送来的吧!”宇文毓双目冒火,“这几日宫里头流传的闲言碎语也是你找人放出来的吗?你就这么不待见陌陌,要如此中伤她?”
眼见宇文毓震怒,张贵嫔这才意识到自己祸从口出,扑通一声就跪倒在地,“天王息怒,臣妾是一时糊涂才会口不择言的。臣妾并未散布什么谣言,臣妾也只是听说阮美人她入宫前曾经……曾经滑胎,此事绝非臣妾信口说的,天王明鉴。”
一直不吭声的侯贵嫔也终于按捺不住帮腔道:“是不是谣言,天王只需要派人去查查不就知道了?空穴来风,岂非无因?天王,你莫要被一时的欢愉蒙蔽了双眼!”
侯贵嫔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开腔就带着一股浓浓的火yao味。我喜欢。
“天王,您不在乎,满朝文武却在乎。外头已经隐隐在传,天王您新纳的美人与略阳公元氏生得一模一样,倘若阮美人在入宫前嫁过人,甚至怀有身孕,天王您如何向臣工们,向百姓们交代?!”侯贵嫔的父亲乃是柱国大将军侯龙恩,掌握京畿大半军权,说起话来自然比张贵嫔有底气得多。
我扭转头张大眼睛看着宇文毓,这顶大大的绿帽子,你可戴得住?宇文毓把我留在身边,施加恩宠,一来是迷惑宇文护,让他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迷恋弟媳的昏君;二来,想借刀杀人,折磨我这个“仇人”。他这一石二鸟的如意算盘本来是打得不错,可倘若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一个荒yin乱lun的新帝,还有谁肯为他效命?他原本就势单力薄,名声一臭,支持者就更加寥寥无几了。他这样束缚着我,又能讨到什么便宜?
哪知道宇文毓听了侯贵嫔的话后,与我十指相扣的手更紧了,他把手高高地举了起来,斩钉截铁地对诸女说道:“朕不需要向任何人交代!就算是又如何?朕欢喜的是陌陌的现在,她从前如何,朕无法改变,也不想知道。只要从今往后,陌陌她的心在朕这儿就够了。朕以后不想听到任何难听的话。谁中伤陌陌,就是中伤朕!”
“天王!”侯贵嫔双目盈着泪,但只换来宇文毓不耐烦的神情。侯贵嫔最终只是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满目猩红。
这下我倒是愕然了,宇文毓还真的不在乎戴绿帽子?哪怕众叛亲离也要把我留在身边继续折磨?他到底在盘算着什么呢?
“陌陌,朕累了,头昏得很,我到你的庚艳殿里歇会儿去吧。”
我的肩膀被他箍得紧紧的,不得不和他一起离开。侯贵嫔心里不服,忍不住就迈了一步出来,还想再劝,“天王!”
她话还没说出口,我就感觉自己的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左边倾斜,手肘子猛地就往旁边顶了出去,那一股力道极大,实实在在地撞在了侯贵嫔的身上。
“哎哟!”侯贵嫔惨叫一声,立马歪倒在地。
我脑袋一懵,瞬间明白过来,宇文毓居然连这种小把戏都肯玩,可恶没品至极,却又偏偏很管用。天下间不知道多少纷争都是因为“推搡”演变成杀戮的。
侯贵嫔倒在地上,好不狼狈,我连忙去扶她,哪知道侯贵嫔下意识地就甩开我的手,两人同时用力,把袖子扯下大半边。
侯贵嫔咬牙切齿,脸一下子就变得狰狞苍白,她双手捂住肚子,豆大的汗珠从额头上渗了出来,“我肚子好……好痛!”
我握着她半边袖子,尴尬地站在那里,“不是我。”
张贵嫔冷笑着发难道:“不是你?这么多双眼睛都看着,你还想抵赖?阮美人!侯贵嫔与你无冤无仇,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仗着有天王的宠眷,就可以对我们这些旧人为所欲为吗?”后边那句话,明着问我,实则在反问宇文毓。
宇文毓连忙“帮腔”道:“刚才的确是朕不小心撞了陌陌一下,她才会推到侯贵嫔的。真正莽撞的是朕,爱卿要埋怨就埋怨朕好了。”
他这一帮腔,侯贵嫔和其他人的脸色自是更难看,我则是连解释的口水都省下了。
看来宇文毓是铁了心要激化我和侯贵嫔之间的矛盾。我压抑着怒火,眼见侯贵嫔的嘴唇都泛紫了,连忙提示道:“赶紧找御医来瞧瞧吧,可莫要有什么事。”
我心里多少有些忐忑,侯龙恩手握兵权,就连宇文护也要给他三分薄面,这位侯贵嫔我恐怕是得罪不起的。
御医一到,侯贵嫔的气色就好了许多,我也趁机告礼先走了。留在这里只会惹人生厌,而我也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情绪,不顾一切地和宇文毓厮打在一起,拼个痛快。宇文毓见侯贵嫔状态不对,估计无心演戏,便挥了挥手同意了。
走下高台时,上面忽而传来御医欣喜的恭贺声,“恭喜天王!贵嫔娘娘她已有两月的身孕,方才娘娘不慎摔倒动了胎气,幸无大碍……”
这一摔,竟然摔出个儿子来了!
我出了一身的冷汗,刚才那一摔,真是惊险。倘若这孩子真的没了,侯贵嫔会怎样对我?宇文毓根本不需要动一根手指头,自会有人让我尸骨无存。
我再不敢停留,自动把背后传来的那些声音过滤掉,以最快的速度冲出紫珖殿。


第二十四章 宫墙影

   我在高高的宫墙下踽踽独行,仰起头来,能看到红红的落日就挂在宫墙上,半爿天空被金色的阳光染成了火红色,只是夕阳下的云霞都被宫墙遮去了。
面前忽然多出一个人影挡住了我的视线,我不禁有些意外,“雁贵嫔?”原来她也不知何时从紫珖殿溜出来了。
雁贵嫔往我手里塞了半边袖子,正是我刚才不小心从侯贵嫔身上扯下来的,我不解地看着她,“娘娘这是何意?”
“你最好挑个时间向侯贵嫔负荆请罪。她家世显赫,又身怀龙裔,得罪了她,你没好果子吃的。”雁贵嫔淡淡地说,面无表情。
我把玩着手中的半截袖子,饶有兴致地看着她,“阮陌何德何能,尽劳烦娘娘特意跑一趟,就为了好心提醒我?”
“你以为我是帮你?呵,你自己都说了,你有何德何能,”许是我的态度有些玩世不恭,雁贵嫔的脸上现过一丝苦涩,“竟然让天王一颗心都悬在你身上,连祖宗规矩都不计较了……我提醒你,不是帮你,我只是希望你不要再给天王添麻烦而已。他为了你的事,这几日都憔悴成什么样了。”话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终于黯然。
他憔悴?也是,恨得憔悴。
我不禁冷笑道:“娘娘若真是为天王着想,就该学学张贵嫔和侯贵嫔,好好劝劝天王,我这样的出身,根本就不该留在皇宫的。”
“可是他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你这儿了。”雁贵嫔的眼中满是凄苦,有哪个女人愿意和别人分享自己的丈夫,但她却压抑着自己的情感,苦口婆心地劝我,“他费了这么大劲儿,就是为了把你留在身边,你难道就不能为他考虑考虑,稍微收敛一下自己的行为?”
我静静地等她说完,这才躬身告辞,“有劳娘娘费心了。我会好好考虑考虑的。不过,阮陌也想给娘娘一个建议。爱其实是自私的,娘娘真的甘心就这样把天王推向别人的怀里?”
雁贵嫔面色苍白,皓白的牙齿把嘴唇都咬出血来了,“是,只要天王高兴就好。”她猛地扭转头去,虽然没看见,却也能猜到她的眼眶定然满是泪水。
我一下子怔住了,爱难道不是排他的?张贵嫔、侯贵嫔针对我才是常态,独独这位雁贵嫔要扮伟大?
话不投机,雁贵嫔扭头狼狈地离开。周围静悄悄的,一点声音也没有。
两道高高的宫墙下,只余下一条长长的御道,如血的夕阳把宫墙的影子倒在了石砖上,臃肿而萧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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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雁贵嫔的一句话我倒是听进去了。得罪了侯贵嫔,我是没有好果子吃的。想了想,我就带上针线盒,拉着梅加去侯贵嫔所住的惠风苑。
这一去,理所当然地吃了一个闭门羹。侯贵嫔的婢女原话转出来,说侯贵嫔胎不稳,怕见到我又生什么意外。
我早知道如此,只是把那半截袖子奉上,“下午不小心把娘娘的衣裳弄坏了,阮陌是专程过来负荆请罪的,还请娘娘给阮陌一个机会,让阮陌把袖子缝好就走。”
婢女冷笑一声,“我们娘娘早就把那件衫子扔了,阮美人还是回去吧。打扰了天王和娘娘休息就不好了。”
“天王?他在这儿?”这倒是有些出乎我意料。那婢女正要嘲笑,宇文毓却从里边走了出来,手上捧着侯贵嫔白天穿过的那件外袍。
他说:“陌陌你能来,朕很高兴。朕替侯贵嫔做主,你把这件衣裳拿回去补好了,再送过来。你们都是朕的女人,能和睦共处最好不过。”
他言笑晏晏的模样瞧了让我直作呕,我因为不想和他说话,接过衣裳扭头就走。宇文毓在背后高声喊道:“陌陌,待侯贵嫔好些了,朕就去探你的病。”
然而,接连十几日,宇文毓都没有到庚艳殿来。
梅加明显有些气馁,时不时在我耳边聒噪,“娘娘,听说这些日子,天王一有时间就去陪侯贵嫔,她一定是说了娘娘的坏话,所以天王不大来吧?连达公公也没来了。”
达公公名叫达诚,是宇文毓跟前行走的贴身太监,之前宇文毓总派他过来一天三次的嘘寒问暖。
我心里头也暗暗吃惊,宇文毓这一阵子不出现,算是“冷落”我吧?这些日子又宿在侯贵嫔那儿,莫不是想激化我与她之间的矛盾。这样看来,他是想对我下手了?
我正盘算着,外边打扫的小太监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脸都白了,“娘娘,达公公来了!”
我斜了梅加一眼,说曹操曹操就到。梅加狐假虎威地冲那小太监翻了翻白眼,“达公公又不是第一次来,有什么大惊小怪的。”
小太监满腹委屈道:“不是,这次不同。”他话还没说完,达诚就从外边走了进来,面无表情道:“娘娘,真是不好意思,达诚是奉天王之命,请娘娘到正阳宫去一趟。”
我眉头皱起,“为何要我去正阳宫?”
达诚道:“侯贵嫔娘娘她滑胎了,天王找娘娘去问话。”
他说的轻描淡写,旁边的梅加吓得梳子都掉到地上了,只是嘴硬道:“侯娘娘她滑胎,关我们娘娘什么事?”
我脑子一抽,但还算冷静,沉声道:“天王是不是弄错了,御医不是说,侯贵嫔她没有大碍,只是动了胎气,怎么会滑胎呢?”
达诚低眉,依旧不露出任何感晴色彩,“这个,达诚也不知。娘娘还是先到正阳殿再说吧,其他娘娘也都已经到了。”
我只好让他在外边等着,只说我穿好衣服就随他出去。梅加一边捡起梳子帮我梳头,一边自我安慰地探问道:“天王许是例行问问,侯娘娘家里到底是有来头的,她孩子没保住,免不了要迁怒他人。”
距离上次侯贵嫔跌倒,都过了十几天,自然不可能是因为我撞她的原因才导致她的流产。而这些日子我根本就没和侯贵嫔有任何的接触,八竿子都打不着我。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右眼皮跳得厉害,连外头的乌鸦都聒噪地叫起来了。

第二十五章 遭诬陷

   正阳殿里头的气氛很凝重,十几个御医列成一排,低眉垂手,所有的嫔妃,除了侯贵嫔之外也全部到场,包括神情恹恹、心不在焉的独孤贵妃。
当我刚刚迈入门的一刹那,所有人的眼神都齐刷刷地投向我,我对那些复杂的眼波视若不见,只是规规矩矩地步入中央,行了个礼,抬起头来对着铁青着一张脸的宇文毓道:“不知天王传召阮陌来,所谓何事?”
宇文毓看着我,声音有点沉沉的,“侯贵嫔的胎儿没有保住,陌陌你可知晓?”
我流露出惋惜之色,“刚才听达公公说了。不知娘娘现在怎样了?竟是这样福薄……”
话未说完就被张贵嫔快嘴接过,“究竟是侯姐姐福薄还是另有内情,现在还言之尚早呢!”我仰起头看着她,淡淡地一笑,“娘娘说的内情是指什么?是想说侯娘娘滑胎与阮陌有关,是吗?”
“陌陌!”宇文毓貌似很紧张地提示我,这一提示更惹来了张贵嫔对我的一个冷眼,她哼了一声,不再搭腔。
“时隔多日,侯娘娘现在滑胎只怕和紫珖殿之事扯不上关系吧?”
“阮美人误会了。”徐贵妃轻咳了一声,插话进来,“侯贵嫔之所以滑胎,并非是因为跌倒,而是因为麝香。”她摆了摆手,已经有个小太监捧着托盘端至我的面前,托盘上赫然躺着一件湖绿色的长衫。
我脸一下子就白了,“贵妃娘娘的意思是,这件衣服里头有麝香?”这件衣服我自然认得,是被我扯坏的那件,是宇文毓捧出来给我,让我补好了还回去的。
徐贵妃温和道:“麝香有活血通经之效,倘若怀有身孕,沾了麝香,必定会导致小产滑胎!侯贵嫔原本这胎就不稳,又哪里受得了你这麝香之气?”她把衣衫的袖口外翻出来,原来袖口的一圈里子都被塞进了颗粒状的麝香。一股浓烈的香气顿时送入鼻中。
“这件衣裳是阮美人缝的吧?阮美人该如何解释?”徐贵妃板着一张脸,质问道。
原来如此,原来宇文毓在这里等着我。连自己没出世的孩子都能狠心利用,我真是太小觑他了。
我莞尔一笑,保持镇定道:“衣服是我缝的,也是我命人送回给侯贵嫔的,但这也不能说明麝香就是我放进去的吧。”
“若不是你,还能有谁?!”外边忽然传来一个尖利而沙哑的女声,我扭转头去,只见几个太监拖拽着一个华衣老妪,不让她就这样贸然闯进来,但那老妪就像是一头母狮,其他人哪里拦得住?
“天王,奴婢们拦不住侯夫人她……”太监急撞撞地说道,“大冢宰和侯将军他们也在门外候着了。”
宇文毓摆摆手,示意传他们进来。
那几个小太监把手一松,侯夫人立马就奔我这仇人来了。我才不会待在原地任她打骂,眼见她冲过来,我就抱着殿里的柱子躲避起她的锋芒。
侯夫人捉不着我,不由双目猩红,声音打颤,“好狠毒的妇人!为了进宫不惜堕胎,自己生不出娃,便也容不得别人生!一个小小的民妇就能如此无法无天!天王,你若不杀她,老身……老身便死在你面前!”
“够了!天王面前,岂得这般无礼?”虬髯将军侯龙恩走上殿来,与他一同走进来的还有一袭黑衣的宇文护。
侯龙恩拉住失礼的侯夫人,镇定地向宇文毓行了君臣之礼,但口气却没有丝毫地松懈,“小女遭人陷害,龙裔不保,险些连性命也丢了。老臣膝下只有此一女,初闻噩耗,实在难以接受,既然人证物证俱在,还请天王还老臣,还小女一个说法!”
他混沌的眼珠在看到我时,也射出一道凌厉如刀片的光芒,恨不能把我大卸八块。也是,倘若侯贵嫔生出来的是皇子,在侯龙恩看来,这太子之位只怕非他莫属。
侯龙恩把宇文护推了出来,“大冢宰在此,还请说句公道话。”
侯龙恩是怕宇文毓有意包庇我,才把宇文护搬出来的。只是他不知道,宇文毓刻意选在正阳殿处理此事,而不是后宫,就是希望外臣宇文护也能参与其中。
看来,与我的生死游戏,他是不打算玩了。也是,他加诸于我身上的屈辱并没有收到意想的效果,反而要天天顶着一个“耽于女色、迷恋弟媳”的大帽子,还是快些借他人之手把我杀了,一了百了得好。
“阮美人长在民间,定然是不知道麝香会致人堕胎,才会把麝香缝在袖口,她许是一片好意吧。”宇文毓苦着一张脸,虚情假意地替我开脱,顿时遭来了侯龙恩夫妇地强烈不满,侯夫人眼睛都要急红了,“天王!那可是您的亲生儿!你为了这个妖妇,连自己的孩子被害死也全无感觉?你真是个昏君!”
侯夫人口没遮拦,面斥君王,宇文毓铁青的脸瞬间又涨得通红,“朕如何会没有感觉?怎么会不心痛?那……那可是朕的孩儿。只是,朕实在不愿相信,或许此事另有隐情也说不定呢?”他投向我的目光是怀疑、是伤心,更是煎熬,那复杂地又爱又恨的神情火候十分到位。
“什么另有隐情,分明是天王护短。”侯龙恩仗着宇文护在,也大声说道:“现在根本就是人赃并获,还等什么?”
“且慢!赃物是有了,可人只捉我一个却不对。”我慢吞吞地走向雁贵嫔,指着那袖子道,“这半边袖子是雁贵嫔交给我的,既然麝香是在袖口找到,雁贵嫔也同样有嫌疑。”我斜了宇文毓一眼,他的眼眸里起了一丝涟漪,下意识地就否定道:“荒谬!关雁归什么事!”
他情急之下,竟然真情流露,我不禁冷笑,看!轻易就捉住你的小辫子了。
“雁贵嫔,刚才我说错了吗?这半边袖子难道不是你亲手交给我的?”
雁贵嫔黑着一张脸,委屈地怒视着我,“我好心把衣袖给你,倒成了我的不是了?”她转而面向宇文毓,解释道:“天王明察,后宫之中,凡是药材都归太医院管理入库,各宫取用皆登记在册。天王可派人去太医院查查便知,我从来没有领过麝香!”
“哦?宫里用麝香需要登记在册啊?”我眉毛一挑,接过话头,“雁贵嫔拿不到麝香,那请问我的麝香又从何而来?”
 

第二十六章 麝香局

   “你就不能从宫外带进来?”侯夫人认定了我,哪肯轻易放过。
“侯夫人,侯贵嫔是我入宫之后,才诊出喜脉的。难道我有未卜先知的本事,还刻意带着麝香入宫?”
“你……”侯夫人气得不轻,却不肯认输,只是惩口舌之快,“像你这样的女人,为了进宫不择手段,都能下狠心打掉自己的孩子,带点麝香进来又有什么稀奇?”
正说着,达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当着所有人的面举起一个朴素至极的小木盒子,“奴婢在阮娘娘的房里找到了这个。”盒子一打开,香气四溢,里头躺着一块黑不溜秋的毛囊,正是麝香。
连盒子都跟我的身份这么相符,宇文毓栽赃嫁祸得真是有心!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侯夫人、侯龙恩齐齐道,我这算是人赃并获了。
“欲加之罪何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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