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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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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歌喝口水润润喉咙,瞧紫因还是不曾变过姿势,咬咬牙,又道,“这回弄清楚了,我可是真的欠了你们了?反观你两个,那才真叫有意思!你还不明白哪里欠我了是吧?那我就一样一样说给你听!”

当真清清嗓子,从头列举:“我第一回成亲,虽然只是做戏。但洞房花烛夜,你们居然闯进来说要捉拿逃犯。是不是真的只是为了捉拿逃犯,你们两个最清楚!可你们想过没有,要是传出去,我倒是无所谓,可我的家人呢?我手下的弟兄们呢?好容易脱了山贼的恶名过上平静的生活,要是又因为我与你们之间的恩怨被人戳脊梁骨抬不起头来做人,你们拿什么来赔?”

紫因握拳,强忍住不开口辩驳。

笑歌本就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理,索性拿出往日那种无赖语调,懒洋洋地开始数落,“我到了阳鹤之后,跟呆瓜就逛了一次街。为什么啊?还不是因为连吃个饭你们都不肯让我安稳!好吧,那就算我怕了你们,我不带人上街总可以了吧?结果呢,我才出来一回,就被你哥哥抓去。挨了一巴掌不说,还被刀子指着眼睛老半天。要不是我机灵,估计真就连那扇门都出不了了吧!”

红笑兮头回听说姐姐吃过这等亏,愤怒得当下便打算翻窗子进去揍紫因。幸好韩尤嘉眼疾手快抓住他,不然大清算估计也就到此为止了。

“在宫里,你们对我不错,我也就没拿这些出来说事。后来我因为春雪的案子进了大牢,你虽然没认出我,倒也没冤枉我。所以那次你倒在雪地里,我救了你,算是大家扯平。不过,扯平可不包括你拿剑割伤了我的喉咙,也不包括你弄得我跌在破瓷堆划破手。”

反正不小心拿铁锹拍破他的头的事谁也不知道,就当没发生过好了“我在阳鹤,你就闲着没事天天蹲瑞云街盯我稍。我惹不起你,我不都已经躲到深山老林里去了?就算我是嫌犯,你堂堂司刑司主事用得着私下囚禁我?弄得我不能说话不能走路,坐在轮椅上进出。还动不动就打晕我,连换衣……”

她忽然想起被强行换衣服那些事说出来会引起暴*,及时把后半截咽了回去。扭头瞅瞅柯戈博没动静,暗暗松了口气,“这些且不提。你在刑部做事,难道还不懂刑律?抓到嫌犯不押送回都城,却强逼我同你成亲,这算哪门子的王法?”

“我逃走是我自己决定的事,被你抓到我也没什么怨言。可我明明跟你说得很清楚了,你却还出手伤了嘉姨!我弟弟年纪还小,要是因此心里蒙上阴影,学你一样把伤害别人当成家常便饭,你赔得起吗你?”

不用紫因示范,他已经是这样了吧……韩尤嘉和小老头望望正连连点头的红笑兮,不约而同地黑线。

“至于棕熊一事,就当是你救了我一次。现在你重伤,我找人来救了你,一命抵一命,互不相欠——所以,除了抵消掉的,其余都是你们欠我的。紫霄不在,你做弟弟的理应把他那份也担下来。当然,有意见可以提,没异议就当你默认。”

这也太狠了!紫因要是开口说话,那就说明他作假,数罪并罚,下场绝对好不到哪儿去。可不抗议,这样的债务也实在是窗外三只都汗了。“熟睡”中的柯戈博蜷紧身子,悄悄拿手捂住了嘴。

紫因还在无限纠结中,笑歌已满意地拍手,“那就这样定了!我提前告诉你一声,我这人向来有债必讨。在你还清这五份人情以前,死,那只是妄想!”

“好帅!小笑,我爱死你了!”红笑兮热泪盈眶,激动地大力鼓掌,全忘了自己是来偷听的。

韩尤嘉和小老头不情不愿地站起来,讪讪地朝笑歌笑笑。看她没有发怒的倾向,小老头小心翼翼地提醒,“六姑娘说的确实蛮好,不过,他不是傻子吗?”

笑歌一愣,眉头渐渐往中央靠拢。韩尤嘉忙嗔怪地一瞪他,“费神医真是不会说话!笑歌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就是傻子也一定能感受到她这份心意!”

“就是就是!”红笑兮一马当先冲进屋,抱住笑歌蹭来蹭去,还不忘反驳小老头,“你当我姐是什么人?死的她都能给他说活了,何况他只是傻了!”

柯戈博憋笑憋得快内伤,却依旧装出熟睡的模样等着看笑歌的下一步行动。紫因则暗暗吁了口气,努力让心情平静,不至使计划中途夭折。

虽然红笑兮赞扬的出发点比较怪异,笑歌还是照单收下。笑着揉揉他的脑瓜,低头一看紫因仍保持着歪倒的姿势,登时怒了,“弟,去拿碗温水来,盐和糖各放两勺!”

红笑兮脆脆地应了一声,三分钟不到就把水端了来,还贴心地带来把勺子。不过,盐和糖究竟放进去多少,也只有他自己晓得了。

笑歌抓住紫因的胳膊,一把把他拉得坐起来。生怕红笑兮作怪拿滚水整人,摸了摸碗才放心地舀了一勺递到紫因嘴边,“张嘴还是要我灌,选一样!”

她的眼神凶神恶煞,震慑力非凡。紫因背上的寒毛一根根都竖了起来,大脑仍在顽抗,嘴巴却已经不受控制地张开来。

“啊啊啊!真的张嘴了!”一堆人都震撼了。

“我就说嘛!花了那么多口舌,再傻的人也该听懂了。”笑歌得意地一笑,喂了半碗水之后,又扭头冲小老头道,“白粥呢?药呢?”

强权居然连奇迹也能吓出来,此刻哪还有人敢跟她顶牛?可怜小老头一介神医沦为学徒,煎了药端了粥来还得在旁乖乖听她教训,“以后就这样,先喂半碗糖盐水再喂药。如果他没有吐出来,再把剩的半碗糖盐水喂下去,最后才是白粥——先喂粥的话,吐了就白搭了。”

还以为她是为病人着想,结果一切都是以不浪费为前提。众人被雷得凌乱了一回,瞧紫因当真老实把药喝光,又不禁啧啧称奇。

柯戈博终于忍不住凑过来,盯着紫因,狐疑地皱眉道,“别人喂他不理,笑歌来了他就肯喝。那药又不是甜的,他还能喝那么快……这家伙该不是在装傻吧?”

旁人都被他说得疑心起来,目光不善地望向紫因。笑歌却微微一笑,指指装糖盐水的碗,“你尝尝那个就知道了。”

红笑兮一惊,不动声色地朝后退。小老头大惑不解地沾了滴往舌尖一点,面部登时出现抽搐迹象,“原来如此……”

“有什么特别的吗?”韩尤嘉好奇,蘸了点一尝,顿时黑线,“难怪了……”

柯戈博见他们不肯说明,只得也去尝了尝。一尝之下,面色铁青。缓了好半天才慢慢转过身,难得和气地拍了拍紫因的肩膀,“兄弟,我佩服你。这种东西你都能面不改色地喝下去,我却还怀疑你,真是不应该……”

那是!不然他以为装傻子容易啊?紫因在心里默默流泪。估计红笑兮是以二比一的比例放的盐吧。否则也不至于才喝了半碗,舌头就已经麻木得辨不出滋味。

偷偷觑眼那剩下的半碗,又瞅瞅笑歌递到他嘴边的勺子,紫因心里百味杂陈,差点说声不干了甩头走人。可,想到这么做不仅会半途而废,而且极有可能遭致更惨烈的报复,他还是含泪饮尽了这苦果。

终于,碗空了,紫因不吃不喝的危机也解除了。大家庆幸之余,还总结出了一条宝贵的经验——以后千万不要随便吃红笑兮拿来的东西。除非有必要,最好连厨房都不要让他进。

破笼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欢天喜地(八)

笑歌借着紫因的事成功转移了一点注意力,绷紧的神经也松弛许多,扶着柯戈博,大家欢欢喜喜去吃午饭。

厨房易主,菜色虽简单,但众人吃得异常香甜。所以说,人不吃点苦,是不懂得正常的一日三餐有多么可贵的。

鉴于笑歌食而不语的原则,小老头的好奇心一直等到酒足饭饱之后才有机会释放:“六姑娘,刚才也没见你尝过那水,你怎么知道里头有问题?”

笑歌瞥眼突然很积极地跑去洗碗的红笑兮,嘴角牵起丝轻诮,“我的亲弟弟,我还能不了解他?若是拿来的不是滚水,水里加料是一定的。他不敢在我面前用毒,而糖方再多也不会太难喝。所以想整人的话,当然以盐为主。”

原来早被识破了……红笑兮吐吐舌头,“小笑,这么一说,你也太不厚道了。既然你知道,怎么还让那小子喝?”

“废话。要是不咸,他会口渴?他。不口渴,你能指望他乖乖喝药吃白粥?”

一群人都无语。小老头想弥补下。质疑她身份的过失,殷勤地沏了茶来,顺口道,“六姑娘就是有办法!方才你在里头说的那些啥债不债的,把我也给唬得一愣一愣的。我还说你这记性也太吓人了,多小的事都能记得清清楚楚。现在想想,他都傻了还能听懂啥?你应该是为了让他绝了寻死的念头才故意吓唬他的吧。”

笑歌扬扬眉没说话。韩尤嘉和。红笑兮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眼神古怪地望望小老头,喁喁低笑。

柯戈博干咳一声,觉得有必要纠正一下他的错误,“。那倒不是。我娘子的记性一向很好,做事恩怨分明。谁帮过她或是谁得罪过她,她从来都不会忘记。而且,我同她形影不离十二年,她说的那些事,大部分我都清楚,并非虚言。”

都是真的?!那不就是说……小老头一阵头晕,“那、那进宫,。还有莲华什么的也是真的?”

柯戈博微笑颌首,小老头顿时两腿发软,差点当。场趴下。

皇宫、莲华……能同。时跟这两样都搭上关系的,放眼雪蛟,不就只有那个天胜公主?据传公主与西六扛把子私交甚好。难怪之前说到公主和西六扛把子的那些劣迹的时候,她脸色不怎么好红笑兮插了句嘴,小老头也没听见。觑眼笑歌嘴角的笑意,只觉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绞尽脑汁要补救,又实在想不出办法,一张老脸皱得快滴下水来。

“费神医,我相公的腿还要多久才能拆夹板?”笑歌蓦地开口。

她的声音传入耳中,小老头登时从游离状态中回魂,下意识地立定站好,垂首恭立,“看样子恢复得不错。不过,毕竟是断了骨头,最快也得半个月吧。”

“哦……”笑歌陷入沉思。

额,不高兴了!她不高兴了!小老头暗暗捶胸。柯戈博那句“谁帮过她或是谁得罪过她,她从来都不会忘记”似乎又在耳边回响。小老头一咬牙,“六姑娘放心!就算我得拼上这条老命,也势必要在十日内让柯公子行走如常!”

“十天……”笑歌皱了皱眉。离柯语静成亲还有十八天,先把韩尤嘉她们送到长歌村再前往阳鹤的话,快马加鞭也赶不及。

“八、八天!”小老头颤声再把时间提前。

“八天?”她的眼睛一亮,三秒不到又复黯淡。

“六、六……六姑娘,我医术不精,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您、您责罚我吧!”

“啊?”笑歌突然发觉气氛不对,抬眼见他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由得愣住,“你这是做什么?我只是随口问问,不用那么夸张吧?”

原来是这样啊……小老头扭头偷偷抹了把老泪,一颗心终于落回原地。

韩尤嘉忙笑着解围,“笑歌这孩子也真是的!你又不是不知道你……额,不要随便吓人嘛!”发飙不定时,谁不怕啊?

笑歌不好意思地笑笑,把话扯开。小老头急着要完成八天治好柯戈博的宏愿,提出要单独治疗,不管柯戈博愿不愿意,架着就走。笑歌追到所谓的后山禁地,小老头便不许她再往前跟进,反常的态度强硬。

大凡神医都不喜欢医术外传,这点笑歌还是理解的。无奈地立在界线边,同柯戈博来了一场眉目传情版的十八里相送。

只见粉红泡泡层出不穷,还带了点灰色的伤感情绪,弄得小老头大呼吃不消,只好小小地让了一步,“这又不是生离死别,六姑娘勿须如此难过。以后每日三餐,还得劳烦……”让贼母娘娘亲自送饭这种话,给他十个胆子也说不出口。

没想到笑歌登时精神一振,“没问题,包在我身上!”又殷勤地追问,“夜宵呢?夜宵也要的吧?”

他敢说不要吗?小老头泪了,“要是您不觉得麻烦的话……”

“不麻烦!一点儿都不麻烦!”笑歌心情大好,握着柯戈博的手叮嘱道,“你听话点。费神医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不高兴也别动手。下午我再来看你——我亲自下厨,包准你们满意!”也不看他们的脸色,言毕便欢蹦乱跳地回谷去。

一阵风掠过,撩起几片落叶,石化的两只终于回魂。

“七天……不!六天!拼上我神医之名,也一定要在六天内把你治好!”小老头含泪握拳。

“六天……我们撑得过六天吗?”柯戈博望天,“加夜宵的哦……”

“那……拼、拼了!我把师祖留下的灵药也用上!四天,四天我们总能捱得过的吧?”

“每天四顿,四天十六顿……我们同心协力创造奇迹吧,费神医!”

艳阳高悬,笑歌却忽然打了个喷嚏。她揉揉鼻子,皱眉冲前来迎接她的无尾熊的脑门上就是一下,“你刚说我坏话了吧?”

无尾熊抱着她的腰,泪汪汪很是委屈,“哪有!我要说也是说柯戈博,怎么会说你?”

这倒是实话。笑歌摸摸他的脑袋以示歉意。看他露出一脸灿烂笑容,不禁又皱眉,“你这么开心干嘛?捡到金条了?”

无尾熊不知是以什么为范本,含羞带怯地飞了个眼波过来,“讨厌!妨碍的人不在,我们不就可以好好培养感情了吗,小笑?”

话音未落,笑歌兜头又给他一下,化身暴龙,脸黑黑地怒吼,“滚回去把我教你的《男诫》抄五十遍!立刻!马上!”

“啊啊啊!小笑,你果然不爱我了!呜呜呜……”无尾熊掩面泪奔而去,差点撞倒同是一脸黑线的韩尤嘉。

“这个臭小子,不好好教训下是不行了!”暴龙咬牙。

“小孩子的想法总是比较奇怪些,不过这个也确实……”韩尤嘉握拳。

“也不知究竟是谁教我弟的,可恶!要是被我逮到,一定把他扒皮拆骨,剁成肉酱下油锅煎他个外焦里嫩!”暴龙怒吼,“以后我亲自教我弟,不信教不出个正常的来!”

她来教的话,还能有正常的吗?韩尤嘉的脑海里出现了暴龙二代的形象,忍不住地嘴角抽搐。

闭关治疗的柯戈博和远在宫中的红笑倾忽然无缘无故地打了个冷战。

“我照顾不了他。”

韩尤嘉拒绝笑歌入厨的理由十分强悍——整天处于呆滞状态中的紫因自从被笑歌喂食过一次之后,除了对她的声音有反应,其他人一概不理。若去的不是笑歌,他连碰也不给人碰,挣扎激烈到刚有愈合趋势的伤口裂开也不管,弄得换药现场跟杀人现场差不多。就这么滴,也没能换好。

笑歌前去观摩过一回之后,也觉太过惨烈。不得不放弃爱心大餐的梦想,转而照顾这个欠了她一屁股“债”的家伙。

因着不悦,换药的时候下手很重。紫因却还是靠在床头一声不吭,只是把视线从窗外的风景上拉回来,落到她的脸上。

“这样都不会痛?”笑歌看着布条边沿那泛白的皮肤,皱眉嘀咕。抬头望见那双妖娆的桃花眼里隐有泪光,倒不忍心起来,赶忙解开布条重新包过。

说实在的,她还是很不习惯跟紫因单独相处。眼前这个听话到堪比木头的少年全没有往昔那种傲然的神采,感觉陌生得不行。太过逆来顺受,反而让她有种想**掌扇得他恢复原状的冲动——如果有效的话。

“喂,你到底还会不会说话?”对上他淡淡的眼神,笑歌忍不住皱眉,“就算傻了也不该连话都不会说吧?”

他还是没反应,不动也不说话,只视线像黏在了她的脸上,眼珠跟着她的脸偏侧微微转动。

笑歌突然有种青蛙被蛇盯住的不舒服感,别过脸去,“喂!你别一直盯着我看!很讨厌!”

他不理,笑歌只好背过身去,“你这人聪明的时候聪明到让人害怕,傻起来又傻得……咦?”

头发似是被什么勾住,还轻轻地扯动了两下。她回头一看,青丝缠在他白皙的手指上,他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又轻扯了一下。

“啧!这是头发,不是玩的!”看他一脸茫然,笑歌气哼哼把头发从他手中抢出来,顺手抓了枕头塞给他,“来!要玩就玩这个!”

转身正要离开,头发又被拉住了。笑歌扭头怒瞪他,“你有话就说,一直扯我头发做什么?”扯了几下没扯脱,只得去掰他手指。他却把那束青丝握得紧紧,笑歌掐他,他也不松手。

“喂,你到底想干嘛?”笑歌无奈,坐下来放缓了声气,“你光扯我头发不说话,我怎么知道你想表达个啥意思?”

紫因低头定定望着她,忽然轻轻把手缩回去。笑歌舒了口气,起身一扭头——果然,又被扯住了。

“老大……你到底想干嘛啊?”笑歌几近哀嚎。狡猾的对手她不怕,可这种傻里吧唧又不说话的人,她就算有通天入地的本事也使不出来啊。

说也奇怪,她一坐下面冲他,他就又把手缩回去了。笑歌心头一动,起身试了几回,终于明白过来,“你不想一个人待着是吧?”

紫因眨了眨眼。她叹气,“真是的!话也不会说,要我猜来猜去!”起身又要走,不忘拍拍他的头,“放心,我马上叫笑兮来陪你。”

头发立马被扯住,这回劲道大了很多,扯得她头皮生疼。笑歌怒了,正要兜头给他一下,却见他的神情发生了一点变化,像是在害怕什么,缩紧了身子微微颤抖。

“你……”笑歌的手轻轻落在他头上,竭力压制着笑意,“你怕笑兮?”

“笑兮”二字似乎很有冲击力,他的手颤了一下,更紧地握住了那束青丝。

“原来你也会有怕的时候!”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大力揉他的头,“啊哈哈,好可爱!居然怕我弟弟!他一个小不点,能把你怎么样嘛,真是的!”

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笑声嘎然而止,笑歌收回手,坐下来望着他,“我说,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他对你做了什么过分的事吧?”这种可能性很大。那小鬼因为紫因伤了韩尤嘉的事,还说过诸如不会放过紫因之类的话。

紫因缩了缩脖子,低下头,把手藏进被子里,无需言辞也很好地表达了他的意思。笑歌抽了抽嘴角,爪子又伸到他脑袋上,柔声道,“没事,不用害怕,我以后会好好盯着他的。”

摸了两把,只觉指掌上油油地腻了一层。瞥眼他的头发,笑歌不由皱眉,“啧,这几天都没人管你吗?看你那头发油的,以前那么爱干净的一个人……算了!我去烧水,一会儿给你洗头!”

紫因轻轻抬头望着她,眸子温润,睫毛一颤一颤,带着点怯怯的味道,像只生怕被主人遗弃的小狗。

“你……”笑歌心头一动,忽忆起在一切改变以前的那个午后她与紫霄的恶作剧,眼底飘过丝促狭,笑微微伸出手来,“紫因,爪子。”

果然,他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把右手放在她掌心里。笑歌一愣,心里有根弦似被轻拨了一下,有柔软的音符散开来。那个阳光暖融的日子的记忆忽然一点点涌出来,让她的笑容也变得温暖。

“好了。老实待着,我一会儿就回来。”她急急缩回手来,大步流星地往外走,像逃一样。

心底生出种她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知道不可以再回想,那些记忆却似决堤的水,铺天盖地地席卷而来。

那时候,一切,安宁而美好。她伏在紫因的背上,看着风撩起他们的发,少年的眼眸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如传世宝珠,美不胜收。

“我们会永远在一起的。”

笑歌恍惚又听见紫霄低沉温和的声音于耳边轻荡。锅里的水已咕嘟咕嘟冒出大团白气,她却浑然不知,袖手倚在灶台边,眼神飘忽。

韩尤嘉叫了几声不见应,丢下手中的菜,过来拍了下她的肩膀,“笑歌,水开了。”

笑歌猛然回神,抱歉地笑笑,硬是把回忆带来的那些怅惘压下去。她已经有了可以一起前行的人,现在只要同他一起看着前方,不必为周围的风景驻足,更无需回头留恋那已逝去的一切。

水在盆中散着热气,她艰难地帮紫因掉了个个儿,解开束发的绸带,让他仰面躺下来。

阳光斜斜地从窗**进来,温柔地撒在他的脸上。黑发垂下,露出他白皙光洁的额头,长而翘的睫羽镀了淡淡的金,是同那狰狞的疤痕全然不符的美丽。

笑歌不敢再看,低头抄水慢慢打湿他的长发。水汽氤氲,濡湿的发犹如匹上好的绸缎,在阳光下流转着耀目的光泽。

他静静地望着笑歌,眼眸似也被水雾濡得湿了,朦朦胧胧间,墨色潋滟里就荡起丝幽艳的紫,同那苍白的脸色衬搭着,有种异样的惑人心神的妩媚。

笑歌轻轻拨开黏在他脸颊上的一绺散发,不经意间同他的目光对上,不禁呼吸一滞

那时候,他晶亮的眼眸在拒绝的言语下渐渐黯淡,小小的手指犹如开败了的白兰花,慢慢从安水翎的衣角滑落那时候,他捏着鼻子一脸厌恶地将偷来的《炫》玉杯花碎片塞给她,在她最需要帮助的《书》时候那时候,为她一句模棱《网》两可的“也不是不喜欢”,他眼睛亮亮,小孩子般雀跃欣喜地扯住她的袖子晃啊晃,满脸的天真烂漫那时候,他发觉自己受了捉弄,白净的面皮一忽儿就浮起些恼怒的红晕,仿若白雪洇染了落日的霞光。合着那微颤的睫毛,挺翘的鼻尖,真是说不出的可怜可爱笑歌突然间很难过,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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