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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1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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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螳螂也敢来关公门前耍刀,真是欠抽!

笑歌的观察力和柯语静的直觉,可怕程度皆是非同凡响。何况在一起那么久,委婉点说,柯戈博这厮脑袋一晃,她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

恶狠狠又撕下一块儿柿饼嚼得很大声,笑歌的脸上却露出点与行为完全不符的淡然笑意,“算了,小因,别收了。这房住半日也要收一天的钱,换马车会花得更多,索性住一宿,明晨再走。”

柯戈博的手一抖,木梳齿上多了几根断发。笑歌似乎没有感觉,咽下口中食,舔了舔手指上的糖霜,指着自己的鼻尖冲紫因微微一笑,“来,你来给我梳头,让他帮我换张脸——柯戈博,尽量替我弄得男子气一些,晚点我带你们去逛花街。”

紫因皱眉,“我对那种地方不感兴趣。”

“哦啊,对哈。你在阳鹤去的是相公堂子……那行,到时候你去玩,我买单。”

柯戈博虽是心慌,却也忍不住窃笑。紫因胀得脸通红,情绪复杂地望了她半天,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除了你,我对别人没兴趣。”

破笼卷 第九章 路见太平拔刀搅(三)

夜幕落下,华灯璀然。辉钨不及九原地方大,夜生活倒也不贫乏。想在古代找个地方K歌看电影是不可能了,不过在生意红火的小吃一条街寻个座儿,要几个小菜喝点小酒,看看皮影戏啥的也还能凑合。

说到夜市的小吃街,规模中等的县城都必然具备。那儿就是平民阶层的天堂,不用花太多钱便能叫人心满意足。

油煎果子、爆炒田螺、花生稀饭、萝卜猪骨汤……叫得出名儿的叫不出名儿的都有,油烟味儿里混着勾人的香,连灯笼散发的光晕似乎都要比别处的温暖。

忙活了一天的人们踏着腾腾的热气来到这里,带着圆满了的肚皮和满足的笑意回家。荷包里要是还剩几个大子儿,就从街口老太太摆的小零食摊那儿挑几样拿去哄哄在家留守的那几张嘴,于是皆大欢喜,辛苦也变得值当。

比起在奢华的宫殿里一个人享受山珍海味,或是跑去名山大川吟诗作赋装高雅,笑歌更喜欢来这种地方闲坐。

不精致、不浪漫,惟自由和惬。意,任何地方都无法比拟。而且最重要是有得吃有得喝还不用花太多。

一口酒下肚,冲得小脸通红。那种。狂烈的热从喉咙一直蔓延到胃里,又渐渐扩散到血液中,将整个身体都笼进浓浓的暖意去,是最简单的快乐。

笑歌拄腮望着来来去去的人。流,唇边盈了笑意。莹黑的眸子似洇湿了,微微转动,便透出些说不出的妩媚。

柯戈博低头剔着田螺,时不时瞟她一眼,淡淡的笑,。满满的宠溺。

紫因却如坐针毡,一脸厌恶地跟油乎乎的桌子保。持着安全距离。筷子搭在小碟上,放下时是什么样,现在还是什么样。若不是拿自备的绢子把那凳子几乎擦掉一层皮,杀了他他也不会坐下去。

“看什么看得那么起劲?”妖娆的桃花眼荡起丝不。耐,将斗笠的垂纱掀起一角低声问询。

没事做太无聊,。除了她,看一下旁人都嫌污了眼。尤其那野猴子,不使筷子直接拿手抓着田螺剔,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话说,剔在碟子里的那一小撮肉,该不是要给她吃的吧?

“看人。”笑歌头也不回地答。

紫因忙扫视一圈,不见有什么丰神俊朗的大官人,暗暗吁口气,“有什么好看的,不过是些……走卒贩夫之流。”意识到自己身处的环境同往日不一样,末几个字刻意压低了声音,不想引人注意。

笑歌回眸瞥他一眼,淡淡一笑,“就是没叫规矩压得喘不过起来的人,看着才有意思。要是千人一面,给我钱我都不一定乐意看呢。”

紫因一愣,咂摸着她的话出神,没再作声。

柯戈博用手肘捅捅笑歌,她转脸瞅见碟子里的螺肉,眼神就柔下来,“你呀,真是操心的命。每次都这样,等回家又叫肚子饿。”

“还不是因为你太笨。要是让你自己动手,十有八九又是吃完忘了洗手就去揉眼睛,弄得跟我欺负你了一样。”柯戈博笑着把筷子递过去,“喏,吃吧。别光看着流口水。”

笑歌白他一眼,脸上却笑嘻嘻的。夹一粒放上舌尖,轻轻咀嚼慢慢品,抬眼见柯戈博笑得跟吃了蜂蜜似的,不禁莞尔,挟了一粒送过去,“尝尝。我觉着味道不错,就是比晴明那儿做的辣些。”

两个旁若无人卿卿我我,弄得紫因一肚子醋也不晓得翻了几个波。干咳一声,拿种干涩的嗓音小声说道,“莫忘了你现在也是男人。”

“正常。没见对面面摊那俩儿,多奔放。”笑歌连眼皮也懒得抬。

紫因顺藤摸瓜瞅过去,恰赶上那一双粗犷派男男里有个正往他这边望,还莫名其妙就送他超级天雷媚眼弹一颗,炸得他人仰马翻,魂飞魄散,趴在桌上半天起不来。

笑歌见他惨状,笑得不行。饮了半盅酒,又把剩的半盅递给柯戈博,“这可比晴明的酒厉害多了,一口下去,跟使钢刀刮喉咙一样。不过挺带劲儿的!”

紫因正需烈酒壮胆,劈手夺来一饮而尽,旋即便皱起了眉,苦起了脸。幸好确实有效,乱跳的小心肝也平静了不少。

他强忍下冲喉的灼痛,无视柯戈博愤怒的目光,掀起垂纱一角,盯着笑歌面前的螺肉,嗫嚅,“那个……那个真的很好吃吗?”

“好吃是好吃,不过你吃不了。”笑歌挟了一筷子送到柯戈博嘴边以示安慰,顺便提醒那个望着螺肉蠢蠢欲动的男人,“他剔之前没洗过手。”

“啊?那你还吃?!”多脏啊!本来这地方的东西就不干净,那野猴子居然还没洗手!

“他剔的比我剔的好吃。”换言之,我就爱吃不用自己动手的。

紫因明显理解错误,憋了半天开始撸袖子,“那、那我也帮你剔!”一闭眼,雪白五指就照海碗里的田螺抓下去。

湿湿滑滑,黏黏腻腻,这感觉……他内心挣扎了一番,睁开眼,小心翼翼拈起根竹签,学着柯戈博的样子照田螺家紧闭的大门一戳。

“吱”

带着腥味的辣椒油激射而出,他躲闪不及,垂纱上立时多了些颜色可疑的“露珠”。

“啊哈哈,真是个傻蛋!”柯戈博狂笑一番,又执着竹签八婆地示范,“瞧见没,顺着缝轻轻往里,再这么一剜——这不就出来了吗?”

这野猴子倒也有几分可取之处……紫因认真地照做。心灵手巧毕竟是心灵手巧,没多大会儿工夫就掌握了技巧。反正手也油了,就不理脏不脏了。美滋滋地疯狂实践,拼命往笑歌的碟里添肉。

眼见供不应求,更是开心,埋头苦剔,却不见笑歌擎酒苦笑摇头,只柯戈博下竹签如雨落,吃得无比欢乐。

一海碗田螺见底,又上一碗,直到桌上的空壳堆得像座小山,紫因才停下手来喘口气。柯戈博抢在他抬头之前下了最后一签,别过头去默不作声地嚼着,顺便掩饰脸上浮荡的笑意。

紫因看看空碟,眼睛亮亮地望着笑歌,只差没摇个尾巴讨喜。

笑歌忙呷口酒,让辛辣压住喷涌的笑意,一本正经地点头,“很好吃,比刚才的美味多了。”

紫因顿时圆满了,脸红红地垂下睫羽,“你喜欢吃,我再帮你剔。”

“嗯嗯!加油!我看好你!”柯戈博憋笑鼓励,眉眼也弯作上弦月。怕他生疑,又拿下巴指指手旁零零落落的几个壳,佯作沮丧的叹息,“好&书&网久没练,半天才剔了这么几个。你一刚学的倒剔了那么多,真没面子……”

紫因不疑有他,轻蔑地瞟他一眼,低头开剔,嘴角还汪起抹得意。

笑歌心一软,偷偷拧了柯戈博的大腿一把,又附赠警告眼波一枚,清清嗓子,笑道,“你别光顾着弄给我吃,自己也尝尝吧……肉都在壳里包着,没经手,不脏。”

柯戈博望天翻白眼,咬着竹签嘀咕,“他这种公子哥儿吃惯了金贵的东西,哪吃得下这个?”

“谁说我吃不下?”紫因冷哼一声,跟吃耗子药一样小心翼翼地挑了一小粒进嘴里,嚼也不嚼就咽下去。刚想再回敬他几句,忽然间脸色大变,急急抓起酒壶就灌了一大口,登时被呛了个五痨七伤。

“原来是个吃不得辣的!”柯戈博如同发现了新大陆,笑得那叫一奸诈。招手叫伙计倒了一大碗山茶水给他,“好心”地劝道,“这山茶水下火又解渴,你多喝点就不辣了。”

紫因急欲从那火烧火燎中解脱,脏不脏也顾不得了,抬起来咕咚咕咚喝了个底朝天。

柯戈博索性把伙计手里的茶壶也拿来,又给他倒了一碗,“怎么样,没骗你吧?是不是好受多了?”

紫因点点头,蓦地发现袖子耷在油腻腻的桌上不说,酒壶和碗边还留有红油手印子,不禁一阵头晕。刚要伸手扶额,一瞅指间的辣椒皮和红里透着黄的油迹,险些就闭过气去。

忽闻笑歌“咦”了一声,似乎很是惊讶。他定定神,抬头看,只见她脸儿酡红,睨着双惺忪醉眼,盯着对面微微蹙起了眉头。

紫因循着她的视线望去,不过是面摊前站了三个人。其中两个肩背瘦削,风过时,宽大的衣袍贴得紧了,隐隐现出纤细的腰身,不用看正面也晓得是着了男装的女人。

“还真是巧了。”笑歌侧过脸来一瞥柯戈博,非嗔非喜,似笑非笑,“这种地方也能遇上熟人……”

柯戈博心里一咯噔,眯眼细瞧。那三人已寻了偏里靠角落的位置落座,光线不够,实在看不清。但是一伙三个……应该跟他想让笑歌避开的那档子事无关。

于是他又复泰然,轻呷口酒,笑道,“哪里有熟人?我怎么没瞧见?”

“真没瞧见?”笑歌眼珠子一转,将残酒饮尽,笑眯眯地拨了拨眉毛,“那你瞧好了!”

紫因和柯戈博突然都生出种不祥的预感。来不及阻拦,她已起身慢吞吞走到面摊那边,寻了个空座,一撩衣摆作势欲坐,嘴里还扬声道,“老板,一碗……”

话说了半截就卡壳,眼睛死死盯住那角落里的三个人,神情极为震惊。转眼间一转为怒色,抬手指着他们厉声道了一句,“你们这三个蟊贼好大的胆子,竟还敢大摇大摆出现在人前!”

她嗓音本就低沉喑哑,这一刻意压低,倒果真同男子无异。事出突然,那三人一愣之后,条件反射掀翻桌子就要跑。笑歌冲过去揪住最矮的那个,伸脚一绊,两人立时摔作一团。

那人挣扎着要爬起来,她却抱紧对方的腰死活不放,口中还大叫道:“杀人了!救命啊!”

跑出去一截的两个不忍丢下同伴,又转回来帮忙,扯手的扯手,拉脚的拉脚,想将地上的两个分开。

一看贼人胆子这般大,还敢回来杀人。面摊老板吓得一跤坐倒,只怕当真遇上了穷凶极恶之徒,杀了那人还要杀他,也跟着胡乱喊叫起来,“有人杀人了!快来救人啊!”

外地人叫救命,碰上好心人还会帮个手,其他人就只当看笑话。可本地人一叫,那意义就非同凡响——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能好意思不帮?何况那三个“欺负人”的一看就是外地人,怎么说也不能叫他们在自家门前撒野吧?

基于这种地区性的区别对待思想,面摊老板的第二声还没出来,小吃街上的大小老板都立马撂下摊子,操着家伙赶过来了。本地食客也随之撂了筷子,啥顺手抓啥,连条凳都拿来当了武器。

紫因怕笑歌吃亏,刚一动却被柯戈博按住。

“别添乱,耐心看完。”细巧的眉眼一弯,笑容里杂的不知是得意还是别的什么,“学着点,小子。这方面她可是你我的师父。”

紫因一怔,再看那边,黑压压人头涌动,根本瞧不清里头的情况,只听得扭打声、斥骂声不断。

盏茶工夫,笑歌压抑的声音忽然从人群里钻出来,千般感激万般委屈,谢过众人又控诉贼人恶行,将“家兄”如何心软出钱替人还债,如何把贼女子娶回家,又是如何被里应外合弄得身无分文一一道来。字字句句含血带泪,真真是感人至深,赚了不少热泪。

“……我得两位热心好友相助,四处寻访。时隔已久,财物定是追不回。但我绝不能让这三个蟊贼再害人!”

人都喜欢听八卦,太平淡了就搞个英雄崇拜啥的调节下。此刻见笑歌一身正气,而地上被麻绳绑作粽子的贼人哑口无言(嘴里都塞上了抹布),众人感慨赞叹,热泪盈眶。

议论一番,有人提议将三人送官,对官府向来没好感的商贩们立马否决。有人又建议当场打死,扔去郊外喂狼,由于过于血腥,有碍生意,更是遭致小吃街各大老板的反对。

有人灵机一动,又出了个主意:“我听这位小兄弟说他带了朋友同来,且这三个蟊贼乃是他家的仇人,不如就此交予他带回去处置,也算是对他死去的家兄有个交待。”

“这个好!这个好!”众人当即赞同之。

柯戈博一推紫因,丢个眼色过去,“走吧。”不由分说,奋力挤进人群去,“刘兄!刘兄!我们在这里!”

人墙让开条路,他站定,抱拳环了一圈,豪爽地笑道,“多谢各位援手!各位古道热肠,我同舍弟好生惭愧,竟是半天都插不进手!今日抓住贼人,全仗了各位,倘若有空到九原来,请务必赏脸到刘家桥喝杯水酒!”

他说得风趣又诚恳,人群里顿时发出阵善意地哄笑。听他说今夜就带着贼人坐车回乡,估摸没什么戏可看了,便纷纷散了,该做生意的做生意,该吃饭的吃饭,光抓贼这谈资也够他们乐呵很久了。

笑歌付过田螺摊子的钱,领着柯戈博和紫因押着那三个粽子回了客栈。小县城里消息传得最快,是以她根本没打算绕后门。

碰上客栈的伙计好奇相询,她便又将那番话添油加醋说了一回,充分地满足了伙计的好奇心。末了塞五两银子过去,要他备了夜宵送来。

伙计得了赏,登时就跟她站在了同一条战线上,细心提醒:“那二位爷是与夫人同住的,如今将贼人也搁进去,怕是不方便。不若把他们扔进柴房,我叫人替您看着可好?”

“无妨,他们的夫人正是舍妹。贼人狡猾,若是跑脱……咳,劳小哥费心,我们定当严加看管,明儿一早就启程,绝计不会给贵店添麻烦。”

伙计登时生出分内疚,抹泪去弄夜宵,还大力检讨自己说话太过含糊,殷勤过头反变了逐客。

柯戈博一手一个把两个轻的拎上楼,紫因拿剑把顶住另一个的腰眼,硬是把三只可怜的粽子掇弄回了屋。

门一关,燃亮灯,柯戈博便急不可耐地跳过去依次察看究竟谁是熟人。紫因很自觉地搬了凳子过门边守着以防有人偷听。

笑歌却诧异地扬眉,“你们干嘛啊?鬼鬼祟祟,又不是做贼。”翩身往床上一坐,瞅着那三个满面怒色的人,半边嘴角就扬得老高,“赶紧给我全拍昏啰!一会儿吃完夜宵再好好炮制他几个!”

“他们易过容!”柯戈博为发现而惊喜,扭头瞥见笑歌神色不善,立马出手如电将那三个人全数打晕。

“一会儿热水来了给他们擦擦脸。”笑歌古怪地笑了一声,眉宇间煞气萦绕,左眸内那抹金芒惊人的亮,“难得老天爷帮忙,这笔账我定会好好跟他们算……”

这女人!说半截藏半截,这不是存心吊人胃口吗?柯戈博有如百爪挠心,直围着那三人绕圈圈。

紫因虽然好奇,却没表现得那么明显,趁捣乱鬼分心,积极主动地给笑歌端茶倒水。在柯戈博反应过来之前,他的手臂已经缠在了笑歌腰上。

这小子竟敢趁火打劫!柯戈博大怒,正要抓他过来训导。有人敲门,夜宵到,热水也到了。

而今离门最近的就是他,不高兴也只得去开门。阴沉着脸不用言辞便吓退了伙计,左手提食盒,右手拎水桶,一记后踢踹上门。

柯戈博刚要继续行动,一家之主推开紫因站起来,取盆来接了热水,洗掉脸上的药物之后虚虚一指歪倒在地上的三只,笑微微地道, “擦干净他们的脸,你就知道我要跟他们算什么帐了。”

破笼卷 第十章 路见太平拔刀搅(四)

一男二女。

男的眉略飞,鼻挺秀,许是使用了太久的易容药物,皮肤有些黯沉,但俊朗依旧。右鬓边一道小小的弯月疤,痂早是落了,留下淡淡的白痕。

女的一个是瓜子脸,月牙眉,虽美目紧阖,却仍有种嚣张的艳丽。另一个生得清秀可人,粉嘟嘟的小圆脸庞稚气未脱很是讨喜。

这三张面孔对紫因来说很陌生,却叫柯戈博大吃一惊,“怎么会是他们!?”

笑歌但笑不语,眼风往门那边一飘,紫因立时会意。搬了凳子过去,一只耳朵监听着外头,一只耳朵注意着屋内的动静。

“封了哑穴,弄醒他们。”

柯戈博神情复杂地瞥她一眼,依言照做。

那三人缓缓醒转,迷糊一阵。大约是忆起了刚才发生的事,下意识挣扎着张嘴呼喊。不闻有声,大惊失色,转头四顾,视线落在笑歌脸上,便如上了钉,取也取不下来。

笑歌披上件绡金飘红枫的。外袍,款款行近,一笑如三月春风,“花月姐,珠鸾,久违了。”

不施脂粉也艳丽的脸唰地惨白,。花月惊恐地往后缩了缩身子。珠鸾的唇轻颤,目光却无法从那平淡无奇的眉眼上挪开。

白云舒忽然膝行向前,身子一。歪将花月护住,目光不善地瞪着笑歌,颇有点要拼命的架势。

原来如此。笑歌忍不住笑了,缓缓蹲下,戏谑地拍拍。他的脸,“看不出你还挺有骨气……总算没白在西六待那么久啊,小白。”心情平静,从前果真只是场游戏。

白云舒本存着侥幸心理,只道与她只打过一次照。面,她未必认得出。此刻听她一语揭破身份,浑身一震,不由自主低下头去。

笑歌与柯语静是什么关系,明眼人都知道。若是。叫柯语静晓得他帮着玉满堂弄得笑歌差点变通缉犯,不将他剥皮抽筋也好不到哪里去。

笑歌莞尔,“怎么。了?为什么不敢看我?莫非你是背着小静偷偷溜出来的?还是说,擅闯皇陵陷我于不义这件事……你也有份?”

白云舒艰难地咽了口口水,仍是不敢抬头看她。不知为何,总觉得她这种说话的腔调很是熟悉,却一时又想不起同何人相似。

花月蓦地用肩膀把他撞到一边,望着笑歌拼命摇头。既是不让她们说话,就说明笑歌根本不打算听她们解释。定下皇陵行动的那刻,她便已做好了事败身死的准备。但,怎么也不能连累这照顾了她们一路的男人!

离弦的警告似又在耳畔响起,柯戈博猛地抢上前来,低喝一声,“这等忘恩负义之徒,留他们何用!?”却是不理花月和珠鸾,单揪住白云舒的衣襟,照头就要一掌劈下去。

“你试试。”笑歌淡淡吐出三个字。眸光在掌落下之前飞快地射向他,凌厉如刀,锋锐寒洌。

柯戈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想落竟是不敢。笑歌微笑,柔似轻风,仿佛先前那狠厉的神情与她无关。视线越过花月,停在珠鸾脸上,眼神渐渐柔软,“珠鸾,还好落入刑部大狱的不是你。”

这样的话暧昧不清,意义不明,不同的人听了自有不一样的感受。当然,真正的意思只有她清楚——信赖谈不上,但,幸好,出卖她的并不是曾在她身边待过的那一个。

珠鸾咬得下唇泛白,泪在眼眶里打了几个转,终于轻轻落下。

笑歌摸摸她的头,叹口气,“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心里清楚。不是你的错,我不会为难你。”转头一瞟惊疑不定的花月,半边嘴角就慢慢扬出个诡异的弧度,“不过花月姐你,我可就不能不好好答谢你了。”

手轻翻,指间就多出抹寒光。白云舒还不及反应,笑歌已笑眯眯地一把捏住了花月的下颌,迫她仰起了脸,“我这人素来知恩图报。谁要是给了我‘恩惠’,就算去到黄泉,我也一定会还给你……花月姐,你是不喜欢你的鼻子,还是眼睛?或者,你喜欢脸上多些漂亮的花纹也可以。虽然我的手艺不好,但我绝对会很用心。”

见惯了这女子温和恬淡的笑容,却不知她竟还有这样可怕的一面。花月望着笑歌蓦然深沉的眸色,知她不是说笑,顿时惊得花容失色,面胜纸白。身子抖颤似风中的落叶,惊惧惶恐,昔日的聪慧和胆气也不知去了哪里。

“啊,我真傻!封了哑穴,你还怎么回答?”笑歌故作惊讶地一拍额头,笑着冲脸色阴晴不定的柯戈博招招手,“柯戈博,帮她们解开穴道吧——没事的,谁要是不懂规矩乱开口。每说一个字,我就给花月姐的漂亮脸蛋添一朵小花……繁花似锦,想来必是美妙得紧。”

太像了!怎么会那么像?!这种手段,这种语气……长歌?她是长歌?白云舒心慌意乱,盯着笑歌的脸死命地瞧,想要找到一丝熟悉的痕迹。

柯戈博踟蹰半晌,终是上前将他们的穴道一一解开。笑歌顺势拉住他的手,缓缓起身。拿眼角余光觑着那一男一女,她似笑非笑,附到柯戈博耳边低语,“恶人,认真演。鸳鸯成双,一劳永逸。”

白云舒和花月,显见得是郎有情妾有意。顺手撮合,也算是给过去那段荒唐划上个句点。

她惹的祸,白可流也有参与。趁现在捞了这顺水人情,麻烦的后遗症都留给老狐狸。以后爱咋地咋地,跟她再没关系。

柯戈博心稍安,暗道看来是离弦多虑,她对那男人根本就不在意。他的眼底荡起丝笑意,微倾了头凑去她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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