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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1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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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二楼某窗口,两双眼睛正偷偷摸摸往这边看。不是柯戈博和紫因太闲,实在是没公德心的离弦开了窗户又不关,生生把他们冻醒。

夜云扬重伤加上劳累,压根就没清醒的迹象。柯戈博去瞧过隔壁的情况,还顺道给珠鸾补了一指头——这样看戏也看得安心。

“那人是谁?”

紫因而今一看见笑歌身边出现陌生男人就有炸毛的倾向,要不是柯戈博眼疾手快拖住他,他一早已越窗而出去当护花使。

柯戈博瞧见那头似水银发就头大,也不言语,只冲他比了比大拇指。

紫因顿时郁闷,疑惑地打量着那个背影,不禁皱眉,“那种发色,那个耳朵……他不是雪蛟人士吧?你通知过他我们会在这儿落脚?那么远还能把火盆弄过去,是妖术还是仙法?”

柯戈博有点招架不住好奇宝宝的连珠炮发问,瞪他一眼,低道,“往下看就知道了,哪来那么多话!”

往下看,其实更多疑团——隔空搬运火盆已经够夸张了,还出现整张软榻飞行的画面。接着更有十数个黑不溜秋的东西暗器般嗖嗖从厨房那边飞出来,很有秩序地码在某只火盆旁边。大雪纷纷下,唯独那一块儿不染分毫,似乎有道看不见的屏障把他们同外界隔离开。

这就是所谓的正夫的实力?紫因不服气也不行。可笑歌和柯戈博卿卿我我看惯了,并不代表他也能习惯她对别的男人和颜悦色。错过了正夫同志惨遭痛扁的剧目,只见得着那两只你侬我侬情深意重,他心里怎么都不舒服。

“我们不用去打个招呼?”那家伙总是背对着这边,没法做具体评估。话说笑歌的正夫就等于是他们的顶头上司,若相貌、品行、实力样样比他们强倒也凑合,相反的话“跟他打招呼?小样儿,你怕是活得太欢欣了吧?”柯戈博嗤鼻,他可没忘记笑歌出现异状的时候,离弦要杀紫因的事。

这个正夫有那么可怕么?不知端的的紫因满眼都是人家郎情妾意,嫉妒之火熊熊,“那人很了不起?我瞧着也没什么嘛。”

虽然听不清那两个在说什么,柯戈博却也看出些门道,好心地点化他,“你别光顾着吃飞醋,好好瞧瞧离弦在干嘛——居然亲自动手烤红薯……啧啧,我看他也是翻不了身了。”

一个也字,非常让人唏嘘啊。

基于同病相怜的思想,紫因的嫉妒立时长翅膀飞走,同情之余尚有窃喜,“那倒是,好歹我们也没被大冷天叫去外头烤红薯过……看来正夫这位置真不是一般人坐得了的。”

两只大加感慨,很有默契地把香吻以及拥抱的画面忽略。乃至于笑歌妖性发作,琢磨要怎么吃离弦,他两个还浑然不觉有异,兀自抱手看戏,指指点点

“可怜啊,我还是头一回看见他这么温顺呢。”

“赫!你看!笑歌的手指头都快戳到他眼珠子了,他居然连动都不动啊!”腹黑犬目瞪口呆,对离弦的“镇定”工夫五体投地。

“大概又说错什么话了吧。你又不是不晓得笑歌那性子,吓人哦!”蝙蝠缩缩脖子,心有余悸。【富士康小说网﹕www。3uww。com】

“你说他本事也挺大,怎么我越看越觉着他像是怕笑歌怕得要命呢?”

“一物降一物,恶人自有恶人收……要真有碰上笑歌能不怵的,我倒想见识见识。”

“除非不是人,也许还有可能……”腹黑犬望了一回天,纠结地对手指,“喂,我们这样……该不会就叫惧内吧?”

蝙蝠心情复杂地看着那个银发少年,摇头,“不是人不也照样栽了……我们惧内是正常的,不算丢人。”

这厢议论着,那厢笑歌已得出结论,“算了。我不吃你了。四百年道行又没肉身,塞牙缝都不够,还是养养再说吧。”

您老的牙缝也真够大的……离弦泪了。

他刚感觉压力少了许多,她却又千娇百媚地攀缠上来,娇娇俏俏地拿指头点着他的鼻尖,笑得无比灿烂,“这样吧,我把妖力分你一些,以后你就能保持人形天天跟着我……你该知道的吧?妖王不许我们随便杀人,也不准在人界用原形行走。我是她老人家座下的第一护法,违规会惹来很多麻烦。可是有了你就不一样了。等我教会你怎么订契约,你就可以帮我出去狩猎——放心,我在冰封之地的巢穴很隐蔽的。要是天界有人来找茬,你往那儿一逃,包准没事。”

那巢穴本来就是他的好不好!而且、而且妖王座下的护法不就是他?干嘛妖力分给了她,连台词和身份都得被抢啊?!

离弦欲哭无泪,手悬在半空,想推,不敢。想抱,也不敢。

她轻笑一声,嘴唇软软柔柔贴上来,左眸内的金芒刹那间光华大绽。有芬芳自唇间度过来,蕴着几可冻结血液的冰冷。

他的身体忽然轻松许多,力量在四肢百骸间流转,充盈得似要溢出来一般。

还未等他有心情细细品尝那鲜亮唇瓣的滋味,她便蓦地离开了他的怀抱,使劲地抽鼻子,“好香,是什么味道?”

跳下软榻,她觅着气味找来找去,最后在个火盆前蹲下,“你这家伙不老实,竟然把好东西藏在这种地方!”

她挥袖撩得火星炭灰乱飞,似乎对那冒着热气的红薯很是忌惮,伸了几次手还是不敢去抓,末了回头一瞪眼,“快点帮忙!不然我现在就吃了你!”

该庆幸吗?妖性蒙蔽了人的意识,烤红薯还是能引起她的兴趣。

眼望着她眸内的血色渐深,离弦吓得一个激灵,也顾不得烫,抓起来一掰两半就递过去,“大、大人请用。”这种时候叫娘子,无异找死,还是先屈服再图后策。

她显然很满意这个称呼,笑了笑又皱眉,“这么烫叫我怎么吃?你明明与我同族,难道不知我们食不得热……哼,莫非你这小妖怪还想趁我不备,夺我内丹?!”

“没有没有!大人误会了!这东西就得热的才好吃……”离弦百口莫辩,只得亲身示范,烫的喉舌麻痹也不敢呼痛,硬生生咽下去还佯作无事露出灿烂笑容,“喏,你看,没事。”

她死死盯了他几秒,猛地劈手把红薯夺去,恶狠狠地咬了一大口。大约是烫着了,捂着嘴半天不出声,却也不肯吐出来,半晌才缓缓扭头,含糊不清地说道,“你……”

“我错了!”离弦的小心肝一颤,不敢争辩,立马摆出认罪的架势,“我久居人界,已惯食此物,万万想不到大人受不得热食……您宽宏大量,莫要与我这等没见识的小妖计较!”

全不见笑歌眼内的血色已褪得不剩分毫,低头只管求饶。笑歌听得嘴角狂抽,好半天才把嘴里的食物咽下去,也不揭破,只冷笑一声,“你的胆子倒是不小啊……”

离弦惊得缩作一团,颤声道,“大人乃妖王座下的第一护法,神通广大,我等岂敢与您作对?光凭您一千八百年的修为,我这四百年的小妖莫要说觊觎您的内丹,就连挨您一爪子我都吃不消啊……”

一千八百年……笑歌太阳穴畔的血管突突地跳,暗道难怪刚才身体不受控制,尽说些莫名其妙的话,他也不敢露出一点不满,原来风水早就转到她这边来了。

深呼吸,爪子上有灰也不管,搁到他脑袋上,慢吞吞地道,“离弦,我原谅你了。可是……就我变成妖王座下第一护法这件事,你是不是该给我个解释?”

破笼卷 第十八章 她她她(一)

肆虐了一夜的风没有消停的迹象,风里夹着雪粒子,脸上挨一下,跟中了铁蒺藜的效果差别不大。

天气这般恶劣,马车仍能照预定的时间赶在傍晚前到达阳鹤,实在不能不说是个奇迹。

这一路大家都装得若无其事,该睡睡,该吃吃,一不提夜云扬的伤心事,二不问珠鸾窝在笑歌的床脚睡觉的原因。

至于离弦来过的事,知情者更是三缄其口。且不说笑歌这个当事人没什么表态,就是亲眼目睹正夫遭受惨无人道的家庭暴力的两只,也没勇气再去捋虎须。

快近城门,柯戈博开始掏摸易容药品,准备给夜云扬和笑歌改头换面。

笑歌却摆摆手,“有人来接,不。用麻烦。”扫眼面露讶色的珠鸾和夜云扬,又微微一笑,“你俩跟柯戈博先回瑞云街,我和小因处理完事情就回来。”

柯戈博的嘴刚一动,她似会读心。术,抢在他前头开口,“准备几坛好酒,我已经很久没跟你们兄妹俩喝个痛快了……对了,不要忘了把花大叔叫上,我有事要同他说。”

平凡无奇的五官似在一夜间。叫人以重墨勾勒过,轮廓分明,清丽动人,已有了往日的六七分风采。那一眼瞥来,自有种不怒而威的气度,叫人无由心颤。

车夫忽勒住了马。一阵脚步声匆匆而来,在车帘外。停下。有人很有礼貌地问道,“可是刘小姐到了?”

笑歌应了一声。只听那人又道,“小的奉主人之命前。来恭迎刘小姐回城。敢请刘小姐移步入轿,我家主人已在佳玉酒楼备下酒菜为您接风洗尘。”

“小姐……”珠鸾拽住她的袖子,想来是忆起笑歌不喜。人多嘴,欲言又止。

笑歌难得和气。地拍拍她的手,笑道,“无妨。他家主人同我是老相识,过两天我还要带你一起去拜访他呢。”

紫因扶她下车去,帘幕刚要放下,夜云扬忽然挣扎起身,“你、你要去做什么?”

笑歌回眸粲然,“不用担心。我只是去同老朋友喝喝酒叙叙旧,顺便帮几个让我一直以来牵肠挂肚的旧识找点乐子……如此而已。”

顺便找点乐子……如此而已?

珠鸾对这句话并无太大感触。柯戈博和夜云扬却深知那轻描淡写的背后所包含的严重性,不约而同闭紧嘴巴,暗自揣测究竟谁那么倒霉将要惨遭蹂躏。

那人的主子该是来头不小,加之这马车上的图案一看就知道车里的人跟紫家脱不了关系,是以城门的守兵不单没敢要求他们出示腰牌,还连忙出门口排做两溜低头恭迎这一车一轿入城。

大约是没想到还有人与笑歌同往,派来迎接的轿子不大,两个人坐就稍显局促。紫因却暗暗窃喜,手往笑歌腰间一环,不动声色地往她身上黏。

笑歌袖手阖目兀自养神,被闹得烦了,在他手上使劲掐了一下。

他倒吸了口冷气,强行扳过她的脸来,正要一展吻技,却见个深紫色绣牡丹的绸缎袋子在眼前晃了一晃,旋即便移到窗口处。

金黄丝绳勾在根青葱玉指上,她睐了眼笑眯眯地调侃,“你看这边做什么?继续啊。反正陈年旧物,扔了也不可惜。”

哎……啧!这女人当真是不解风情!

紫因败下阵来,苦着脸老实坐好。笑歌却不把袋子还他,解开绳结,一样一样掏出来,边看边撇嘴:“墨荷图价值五千两,却被你揉得跟废纸一样,暴殄天物,实在可恶!巧巧做的香囊,内装极品龙脑香,结果沾了血污,香的也变成臭的,亏你还不肯丢!这血玉耳环我最喜欢,还说怎么莫名其妙少了一只,原来是你小子……”

话没说完,一股脑都被他抢走。他将东西急急塞进袋里,往怀里一揣,白眼一记就飞过去,“到我手里就是我的,要你管!”

小孩子就是小孩子,很容易就被转移注意力……笑歌耸耸肩,嘴角却禁不住弯了弯。头往他肩膀上一靠,懒洋洋地道,“是是是,我管不着……本来打算做个新香囊,再另画张应景的图,不过没人要也就没法子了……”

“谁说我不要!”他急得差点跳起来。扭头看看她,欢欢喜喜地搂住她的肩,又不放心地追问,“是只给我一个人的吗?”

“嗯。除了你,大概也没人会欣赏了。”

他眼睛一亮,难得地露出了他这个年纪的少年该有的灿烂笑容。桃花眼不见媚色,那种纯真烂漫却格外动人。

危 fsktxt。cōm险、阴鸷、疯狂……似乎跟他全搭不上边。一笑春花开遍,阴霾不见,世界仿佛也随之多彩——这样的笑容,实在应该长长久久地留在他的脸上。

笑歌忍不住也笑了,拍拍他的手,柔声道,“小因,你知道什么样的男人最吸引人么?”

紫因立时竖直耳朵,生怕漏掉任何一个字。

“有自己的追求,有明确的目标,认真做事,一步步去达成。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为了家人……这样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紫因疑惑:“那野猴子……额,柯戈博是这样的男人?”

她身边的男人就没一个思考回路正常的吗?笑歌暗暗翻了个白眼,淡淡一笑,“对我来说,柯戈博有一个就足够了……难道你想做第二个?”

“我才不要跟他一样!”他没好气地别过脸去,“野猴子一只,整天没个正形,又爱唠叨又爱使坏,动不动就摆出大哥的样子教训人,烦都烦死了!”

这评价倒很中肯……笑歌憋住笑,摸摸他的头,低道,“下月初十你就满十八了吧?要是不愿意在刑部做事,辞了也行。只是你得弄清楚自己喜欢做什么,适合做什么。一旦决定了,就要做好。有了成绩,别人也就不会总拿你的脸说事儿了……你好好想想,决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紫因一怔,沉吟半晌方轻轻点了点头。没多会儿,却又迟疑地问道,“那柯戈博做什么?天天闲着吃白饭?”

柯戈博……他就那么容易变成对比物吗?笑歌囧了,干咳一声,慢条斯理地道,“当然不能让他成天管家蹲着。再好的男人,一闲着幺蛾子就多。我可不想太平日子没过多久,就姐姐妹妹冒出一堆来……”

“那你还不是整天想着什么大官人……”紫因对这等明显不公的区别待遇很是不满。

她立时把眼一瞪,冷笑道,“我这人就这么霸道!我放火可以,你们想点灯?哼!门儿都没有!你们真要跟着我,这亏就吃定了……啊,对了,这话也得给他们提前说说。要走的趁没成亲之前赶紧走,若是成了亲,你们就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照样能把你们逮回来——不想到时候嘴歪眼斜变傻子或是一辈子坐在轮椅上,就都考虑清楚了再跟我谈婚论嫁。”

能把这么没理的话说得这么理直气壮的,面前这少女大概堪称雪蛟第一人了。

真是不公平!紫因肚子里骂了一声,为自己的将来默哀半晌,末了伸出四个指头,说出句听着很硬气,却让自己都悲哀的话来,“这是极限——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

笑歌对NP思想的接受力显然没他强悍,嘴角抽了抽,再也笑不出来。纠结地别过脸去,声若蚊蚋,“我知道了。”

他似是得了什么不得了的保证,一忽儿又笑得天真无邪,“唔,那我想想我喜欢做什么。你不知道,每天要我中规中矩坐在桌子前处理文书,真的很难受。替人申冤倒不错,不过还是亲自查案才有意思……”

对于把严肃认真的事用有意思和没意思来区分的家伙,笑歌实在无语。轿子就在这种古怪的一半欢快一半纠结的气氛里停在了佳玉酒楼前。

天寒地冻,酒楼的生意清淡不少。那小厮引着他们上楼,瞧见卢傲在柜台后张望,笑歌还笑眯眯地打了声招呼,“卢老板,我回来了。”

刘小六回来了,红笑歌也回来了。

但这话里的深意大约只有她和紫因清楚。卢傲的目光惊疑不定地在她脸上身上梭巡,直到那一行三人的背影消失在楼梯转角处,他才按了按心口。那里头,心剧烈地震荡。每一下发出的都是同一个疑问:大小姐怎么会在这里出现?

雅间里,温酒的铜盆逸出阵阵白气,袁尚书才见布帘一动,便捺不住欢喜起身相迎。乍见笑歌,不由一怔,待瞧清拉下风帽的紫因半边脸疤痕狰狞,惊得不由自主退了一步,“你……”

“月余不见,尚书大人就不认识我了?”紫因不恼反笑,桃花眼里还蕴着点奇怪的得意,完好的半边玉面色若春晓。规规矩矩行礼,口中低道,“司刑司主事紫因不负大人所托,将六姑娘完好无损带到。”

袁尚书恍(书)然(网)大悟,自觉失态,干咳一声笑起来,“原来是你们回来了——六姑娘,许久不见,你竟是变了不少。我还道是老眼昏花,险些没敢认啊。”

瞧她眉眼含笑,如常见礼,态度谦和恭谨,这才信了十成。招呼他们坐了,趁小二送上酒菜的当儿,睐着眼将她细细打量,越看越觉心喜,忍不住笑道,“却不知六姑娘这些时日是在何处颐养,有此等水土养人之处,竟不舍得递个信与我这老头子道一声,叫我也好预定个晚年安居之所。”

“袁大人还是这般风趣。您正当壮年,如何就称老了?”笑歌瞟眼不住偷觑她的小二,只与袁尚书谈笑不理,“您要是早早就生出退隐之意,那些个总愁没机会偷懒的小子们不是会乐得翻了天?”

一席话说得袁尚书舒畅无比。见小二磨磨蹭蹭不走,唬起脸把那渐渐习以为常的官威摆出来喝退了他,待帘子一放,又拿眼斜着紫因,拈须似笑非笑,“也难得司刑司主事用心。一月之约过了还迟迟不见返来,我还当主事水土不服又叫风寒赖上了呢。”

逃班这事紫因从未跟笑歌提起,这会儿被他冷不丁揭了老底,不由大窘。换做平日,再不济也要顶他几句。可笑歌在侧,他纵是脸上如浮了火烧云,却不敢胡来,只怕袁尚书再继续往下捋出更多陈年旧事,叫她把他当了无用又爱偷懒之人。

笑歌也纳罕他的反应,微微一笑,“风寒倒是没有,不过他为救我差点命丧熊掌之下……袁大人,等挑了黄道吉日,我和他的喜酒您这位大媒人不来喝,我可是不依的。”

“啊,你们俩……”袁尚书目瞪口呆,不多会儿又抚掌大笑,“好好好!原来我这老头子无意中还促成了桩好姻缘呐!”

他瞥眼喜上眉梢的紫因,促狭之心顿起,望着笑歌压低声音道,“也早该有你这么个人物好好治治他了——这小子十天倒有九天半不去衙门,剩下那半天还是因着这事那事我没空去看他来了没有……啧啧,想起来就头痛啊!”

一壁儿同笑歌说说笑笑,专拿紫因调侃,窘得他直想找个地缝钻。袁尚书见他如此,更是笃定他在笑歌手里头翻不出大浪,想到从此以后刑部官员的出勤率将要圆满,老怀安慰,连酒也多喝了两杯。

和乐融融的气氛中,袁尚书约摸是有了些醉意,什么尚书的架子读书人的气质统统丢在脑后,又化身文武双全的牢头大人,把笑歌当做自家闺女,扯近来训斥道,“我说你这孩子也真是的!怎么混不管就跟那些花街姑娘混在一起?我晓得你是清者自清,但人言可畏你总听过吧?何况常言道,‘*子无情,戏子无义’,她们生就是骨头贱,你对她们好,她们倒还拿你当傻子戏!瞧瞧,这回要不是地契上签的名号跟太傅大人有关联,你这小脑瓜啊,莫名其妙就要被人摘了去了!”

笑歌但笑不语。袁尚书更是急得直瞪眼,“你这孩子平日里言行举止都极是有分寸的,怎么反是到了这种时候,你却不知错了呢?我知道你跟这事那确是一点儿关系都没有,可有个臭丫头死到临头都念着要拉你做垫背的。要不是这样,我会慌着把我手底下武功最好的人派去寻你吗?唉,不怕你笑话,我那时候成天一颗心悬老高,就怕那家的小兔崽子们赶在这小子前头抓着了你!”

瞧见紫因低着头,他扶着桌子晃晃悠悠站起来,伸长手就拍了紫因的脑袋一下,“你这孩子别灰眉土眼的!我又不是说你,你难过个什么劲儿?实话给你讲,就冲那桩杀人案,你把事情整得明明白白,没把六儿给冤枉了,我就晓得你跟那些兔崽子不是一条船上的……你当我做牢头做糊涂了,不会分好人坏人了?是,你是懒了点,不过那些都是小事,我看重的是你不会冤枉人这一点!要不,你吃着朝廷的俸禄,人影都见不着,我干嘛还非要留着你?图你长得美,能给咱刑部长脸?我呸!只要我袁綦沣还在刑部尚书这位置上一天,刑部上上下下就都得靠实力吃饭!小子,脸毁了你还有功夫在。就是功夫没了,凭你那聪明脑瓜子,我还就不信你没办法把案子断清楚了——我护着你,就是为着这个,听明白了不?”

紫因愣愣地看他半晌,桃花眼里忽笼上层薄雾,没吱声,只重重点了下头。

这老爷子真个儿醉了?怎么瞧着同那招“借酒装疯”差不多啊……笑歌摸摸鼻子,扶他坐下,眼底飘起丝玩味,“袁大人,差不多咱们就散了吧。太晚了,您家里的人会担心的。”

袁尚书挣开她的手,眯着眼给她斟了杯酒,嘿嘿一笑,爪子在她头上用力揉了揉,“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心眼太实了。赶上别人瞧见我这样,早慌不迭跟我攀亲戚,寻思着怎么从我这儿捞好处了。你倒好!我把你当自个儿亲闺女,你倒一声‘大人’都不落——孩子,你真当我醉了?”

口齿这么清楚,顶多是脸皮子有点麻,醉还不至于——幸好她没冒冒失失改口“攀亲戚”,不然今儿这事估计就黄了。

笑歌暗暗吐吐舌头,忍住笑,老老实实任他的爪子在头上滥施父爱。

袁尚书很是满意,缩回手,拈着那三绺须笑得愈发开怀,“你这孩子知书达理,心眼实,性子又好,比我那不成器的儿子不晓得强多少倍。以前我做牢头的时候,想认你做个干囡吧,也怕辱没了你。而今我也算是出了头,别的不敢打包票,不叫人再欺负你倒还是有些把握的。你叫我一声‘干爹’,不亏吧?”

口都没开就自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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