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抢你没商量-第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常春瞧她脸色变幻不定,轻声道,“公主无需多虑。适才您进入上书房之时,寥寥几步,却是步态端仪,非昨日可比……所以奴婢才大胆断定,公主已经不需要再继续昨天的练习。”

红笑歌一直自恃观察力强于他人,却没料到有人竟比她观察得更细致入微。目光烁烁盯常春半晌,仍瞧不出她究竟有无恶意。手指于桌上轻轻一叩,面色便有些凌厉,“常尚仪的故事必是精彩非凡,本公主定当洗耳恭听!”

常春微微颌首,目光里竟含了几分赞许之意,连声音也温柔许多,“曾经有位老师这样问他的四个学生,‘如果你千金购得一马,很是心爱。它能日行千里,却性烈难驯,你会怎样做?’。

一学生答曰,‘千金购得又属心爱,自然宁愿圈养它到死,也不能让与他人。’

另一学生说,‘继续驯之,终有一种方法能叫它俯首帖耳。’

第三个学生则说,‘既是不愿驯服,落到他人手里亦要受苦。不如放归山林,也算功德一场。’

而最后一个学生说,‘先饿之,不驯则鞭之,再不驯便杀之。’……公主,如果您有这样一匹马,您会如何处置?”

就知道不是听故事那么简单!这……算是心理测验吧?不过,她才不信这样的问答游戏能看出什么来!红笑歌耸耸肩,漫不经心地抛出自己的答案,“不能骑那就是没用啰?没用的东西,驯了浪费时间,养着浪费粮食,放了浪费钱财。换做是我,先把消息封锁,转手高价卖出……不卖熟人,熟人黑起来方便,以后麻烦多。”

常春一怔,惊异杂着笑意泛上眼底,却强忍着没有笑出声来,“公主的回答还真是与众不同……”

清清嗓子,开始讲下一个故事,“从前有个人,腿上突然生出一处肿疮,不疼不痒,但还是请来三位大夫诊治。这三位大夫看过之后,给出了三种不同的治法

第一位大夫说疮只肿未破,先敷些消肿的药再慢慢观察;第二位大夫说该扎破疮处,将秽物挤尽再敷以愈合伤口之药;第三位大夫则说许是恶疮,只有一刀割之才可一劳永逸……公主,如果您遇到这种情况,您会选择哪一种治法?”

红笑歌早是听得兴味索然,见她投来满含期待的目光,懒洋洋撇嘴道,“三种我都不选——消肿完还痒怎么办?扎破了才发现里面没秽物怎么办?一刀割之……割的不是他的肉,他当然不疼了。照我看啊,既然不疼不痒,便任它长去,等它疼了痒了再决定。”

常春干咳一声,“若以后发现这真是恶疮,公主又会如何做呢?”

“养着它。”红笑歌扬唇笑道,“到熟透了再给它一刀。”

她愣住,眼底疑惑如流星般划过,转瞬即逝,“早也是一刀,迟也是一刀,有区别么?”

“有啊!区别大了!”红笑歌的唇畔荡起丝冷意,若有所思地望着她淡淡道,“不疼不痒的时候,我怎知它对我有害还是无害?等到发现它真是有害,我当然想看看它能危害我到什么地步?难道常尚仪不觉得忍到极致……再连根拔去会很有意思么?”

常春浑身一颤,微微变了脸色。大约是一口气说了太多的话,嗓音也变得有些沙哑,“今日的课就上到这里……”从怀中取出一个锦匣躬身递上,“礼仪之精华尽在此中,请公主回宫后务必在两个时辰内熟记——谢公主赐教,奴婢先行告退。”

红笑歌收好锦匣,目送着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外的雨中,唇角淡淡牵起丝玩味——是啊,究竟是有害还是无害……时间长了,自会一目了然!

破笼卷 第四章 女官。常春(四)

雨势愈发大了,见红笑歌出了上书房,在外候着的莫礼清忙背了无脚藤椅赶过来蹲下,黄绫伞也换做了油纸伞。

她却摆摆手,钻进巧巧的伞下,“走。”

常春提醒说只有两个时辰的时间,那么锦匣里的东西必不可长久保留,这让她更是好奇那个深沉的女人将会教授她怎样的“礼仪”。而她此时也需要冷静思考一下,红少亭所赋予她的,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角色回到麟祥宫,换过身干净衣服,顾不得与惜夕细说今日种种,便摒退左右,取出那个锦匣来。惜夕拿在手中,摇了一摇,又敲了几下,这才打开。

红笑歌只淡淡一瞥,就诧异地睁大了眼。

匣里搁的不是文卷,却是朵玉白的牡丹绢花。花瓣层层叠叠,薄若晨雾,几可以假乱真。

惜夕把花拿开,抽出底下垫的蓝绸布举到脸边一晃,轻轻皱了下鼻子,“绢花上沾了豌豆粉,绸布是放在昆布水里浸过的……这尚仪还真不赖。不想叫你轻易把她的本事学了去,特意留个谜语给你猜……”

“可惜二对一,她不输也得输!”红笑歌扬眉笑道,已晓得常春要弄什么把戏

豌豆粉中含有大量淀粉,而昆布生于海中,含碘甚多。基于淀粉遇碘变蓝的原理,只要将绢花和蓝绸一同浸入水中,常春想传递给她的信息便可清晰呈现这种传递密信的方法在二十一世纪也许不值一提,可此时她看在眼里,却不禁有些心惊。

十二年前,另一个人也曾用同样的手法教授她权谋之术唯一不同的只在于,这只锦匣里装的是花中之王,而何季水送给她的那只锦匣里装的是……蟠龙!

想得正出神,却听得惜夕低低赞叹一声,“有意思!这女人果然不是善茬!”

红笑歌愕然抬眼,还未开口,惜夕已将幅宣纸摊在她面前。纸上铺着三张一尺见方的湿绢,白底蓝字好生显眼。

最上头的一张字画兼有,看起来像是……皇宫的缩略图!?

她忙凑近细看。这一看,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慈铭殿、坤明殿、漱心殿……昭阳宫、泰和宫、麟祥宫……御花园、上书房、御膳房不只标注出各处殿阁的名称,还在空白处注明有何用途,甚至……连巡宫侍卫的换班时间和巡逻路线也在上面!

再观另两幅,竟是一帝一后两太妃并着朝中数位重臣的详细资料!

她要学的是礼仪,又不是要搞刺杀,用得着这么详尽无遗么?!若是这些东西落在旁人手里,或是现在有人进来看见“靠!这婆娘莫不是想阴我?”她看得冷汗直冒,忍不住低声骂道。

惜夕莞尔,“放心。这绢上还抹有另一种药物。如果我没料错的话,一两个时辰之后,这些字画就会消失无踪……抓紧时间看吧。有我在,没人能踏进这房间一步。”

红笑歌定定心,全神贯注地默记着那三幅绢布上的内容。

她的记忆力一向很好。无论是当年二十六岁的她,还是如今十五岁的她,在同龄人中都属佼佼。最难得的是,哪怕她身处闹市,亦能迅速记住要记的东西。

这一点,不管在什么时候都很让旁人艳羡。可,只有她心里清楚,自己为了达到那种过目不忘的境界,究竟付出了多少汗水。而她总结出来的“秘诀”只有两点:专心和热情——唯有她认为有用的东西,才肯全心投入牢牢记住。

常春送的大礼显然符合条件,也很合她的胃口。约摸过了两柱香的工夫,红笑歌终于从绢布上挪开目光,微蹙的眉头也轻轻舒展开来。将宣纸随手一卷便递给惜夕,“现在就处理掉吧……我懒得等足两个时辰。”

惜夕了然一笑,揭下绢布,连同那蓝绸一起团在手里,轻抖袖掩住手上动作。不过片刻,但见些灰白粉末自袖中簌簌落下,霎时便消散无踪。

“累么?要不要躺会儿?”她关心地询问着。

红笑歌摇摇头,阖上眼长出了口气,“才是良才,只是难辨敌友……”

望着她疲惫的样子,惜夕的眼底浮起抹怜意,“莫非今天在上书房,她又给你出了难题?”

“题倒不难,就是不晓得她想听到什么样的答案。”红笑歌转转酸疼的脖颈,一丝邪肆荡上唇边,“惜夕,我问你,要是你花大价钱买了匹不会听话的千里马,你会怎么处置它?”

“只要是活的,不怕疼也怕死。等它晓得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滋味,自然就会听话了。”惜夕不假思索地回答。

红笑歌含笑道,“看来不管是动物还是人,到你手里都只有乖乖听话的份……可如果它还是不肯听话呢?”

“那就交给公主呗,你总有办法把它卖个好价钱的。”她耸耸肩,答得理直气壮。

“说得好!你要真有那么一匹马,我保证替你卖个高价!”红笑歌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来,“那我再问你,如果我腿上长了个不疼不痒的包,大夫说也许是恶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

惜夕嘿嘿一笑,“个人意见,留着那大夫,若是以后发现那包不是恶疮,就扔他去喂狗。”

红笑歌顿时一脸黑线,“确实是恶疮呢?”

“寻出病由,斩草除根。”惜夕毫不犹豫地道,觑见她若有所思的神情,又慧黠地笑笑,“不过……如果讨嫌的不是疮而是人,那还是留着慢慢玩才有趣!”

“知我者,惜夕也!”红笑歌开怀大笑。接过她递来的桔子,吃着吃着,脑海里闪过常春写在绢上的那些字句,忍不住低低叹道,“原本想着这泥坑不深,还打算让你在外头等着我自己爬出来,没想到……”

“没想到有人陪着一起陷落泥坑的感觉也挺好,对吧?”惜夕嫣然一笑,“其实有他接手庄子更好。不然离了你,我上哪儿再找这么个有趣的人说话呢?”

红笑歌哪会听不出她话中的安慰之意?深吸口气,回给她个大大的鬼脸,“也是!少了你这个老搭档,我一个人还真唱不完这出戏!”

她俯身于惜夕耳边低语几句,惜夕立时笑得好似只狐狸,“没问题!甭管什么玩意儿落到我手里,你想要圆的它就是圆的,你若要扁的,圆的我也帮你捏扁了它!”

破笼卷 第五章 考验(一)

眼看重阳节快到了,雨却依然下个不停。

红少亭已有七八日不曾露面,常春还是若无其事地继续她的“每天两个好故事”。红笑歌的日子突然变得平静而悠闲,仿佛她来皇宫为的只是上课,回宫,上课,回宫她头一次如此怀念宫外的日子。确切地说,她怀念的是过去十二年的自由生活。当然,记忆自动跳过有关红奇骏的一切。

抱着这样的心情上课,难免会有点心不在焉。等常春讲完故事,照例提问的时候,她仍在望着窗外纷飞的细雨出神。

无视别人的辛勤劳动,常春就算发火也是应当。可这个中规中矩的女人不但没有着恼,还柔声道,“公主可是觉得闷了?这个季节的天气就是如此。再过两三日,等天一放晴,宫里就会热闹起来的。”

“啊?”红笑歌回过神来,见她这般迁就,反而有些不好意思,忙随口附和道,“是啊,九九重阳,登高吃糕……对了,往年这个时候你们都去哪里登高?”

“往年是去……”她不知想到了什么,眼神忽地飘忽不定起来,半晌才低低道,“天寿山。今年也会去那里。”不等红笑歌再问,微微躬身道,“近日雨大路难走,等天气好些,公主再来上书房吧……奴婢先告退了。”

红笑歌看她匆匆离去,无奈地耸耸肩。才出门,两把伞就争先恐后地遮住了她头上的空间。

自打她发话说暂时停用“公主专用椅”,莫礼清的积极性便日渐高{书涨{网,热情得让她都有些吃不消。还好事实证明她的眼光没错。有这个雪蛟百事通在,就算闭门不出,宫内外的新旧八卦也够她听上个几年。

红笑歌瞥眼面露不满的巧巧,为免引起不必要的纠纷,最后还是钻进了她的伞下。

巧巧得意地一瞟他,笑嘻嘻地把伞全倾到红笑歌那边去。莫礼清倒是很识大体,一声不吭地退去后头跟着。

天灰蒙蒙的,风裹着寒意嗖嗖地直往人的脖领里钻。

红笑歌不禁紧了紧衣襟,瞥眼缩着脖子微颤的巧巧,渐渐加快了步伐。绛红描金牡丹木履敲击着青石板,甩下一路脆响。

倒也不是她爱心泛滥,只是这些宫人的思想太过呆板。规矩当头,逆来顺受——雨天出门,公主换木屐,他们却还老老实实穿着平常的鞋子。就这么一会儿工夫,估计莫礼清的宫靴和巧巧的绣鞋已早是湿透了吧远远瞧见麟祥宫那赭色浮银钉的大门紧闭着,红笑歌的心底无由地荡起点异样。再往前几步,忽然觉得身后似乎多出道强烈的视线,竟令她有种头皮发乍的感觉。

红笑歌蓦地停住脚,刚想转身,却被后头的莫礼清撞了个措手不及。

一时间两人摔作一团,溅起泥水无数。巧巧惊呼一声,条件反射地躲开去。

莫礼清本就体胖,这一下压得红笑歌够呛。她呲牙咧嘴地奋力挣扎着要从这压顶的“泰山”下逃出去,却突然听他于耳畔低声道,“别朝转角那边看,是应太妃的人。”

红笑歌一怔,还没反应过来,莫礼清已哀叫一声,翻身滚到旁边去——看起来倒像是被她用力推开的。

巧巧已发觉失态,惨白着小脸急急扶起红笑歌,口中连呼“奴婢该死”。莫礼清也不起身,就势跪在水洼里,像在跟巧巧配戏一样,一口一个“奴才该死”。

“回去再说。”红笑歌沉着脸甩开巧巧的手,垂眼略一瞟,果然捕捉到宫墙拐角处露出的一抹鹅黄。当下忍不住怒哼一声,拂袖径直往麟祥宫去。

巧巧吓得举着伞一溜小跑跟上,莫礼清也忙起身急追,边跑边高喊,“公主回宫了!”

可过了好一会儿,麟祥宫的大门才缓缓开了半边。红笑歌一瞅门旁站的那几个小太监,不由得有些诧异,“怎么是你们来开门?小五子和小六子不在宫里?”

这个时辰,麟祥宫里守宫门的素来是小五子和小六子。就算换班,也不会轮到这几个平日里负责打扫院落的小太监。

宫人们一向分工明确,很少有人会为了向主子献殷勤而抢别人的工作。主子领情格外提拔,那就另当别论。若是主子不在意,别说顶头上司要罚你,就是同僚也会排挤你。他们入宫不是一天两天,不可能不明白这个道理。

出人意料的是,他们拿种空洞眼神直勾勾地望着红笑歌,谁也不吱声。她心里有点发毛,索性撇下他们就往里走,“惜夕!惜夕!”

声音不可谓不大,但惜夕没出现,倒有五六个陌生宫女从正殿里走出来,把红笑歌拦在殿门外。

领头那个长得俏丽些的,蹙眉望望泥人儿也似的红笑歌,又偏头看看她身后的巧巧和狼狈不堪的莫礼清,立时脸色一变,劈头盖脸地斥道,“你们三个也是这麟祥宫里的人?进宫多久了?难道没人教过你们规矩?也不瞧瞧自己长了几个脑袋,居然敢在这儿大呼小叫,!”

巧巧和莫礼清俱骇然失色,正要上前喝止,却见红笑歌扭头丢来个眼风,只得噤声旁观。

宫门隆隆关闭,东西配殿里又出来些人,巧巧和莫礼清这才瞧出有些不对劲——人倒是麟祥宫的人,可个个目光呆滞,行动迟缓,犹如牵线木偶,慢慢朝这边围过来。

巧巧不由自主地缩到红笑歌后面,偷偷扯了扯她的袖子。莫礼清也有点发怵,暗暗琢磨怎么脱身去搬救兵。

“问你们呢!聋了?”那俏宫女见无人吭声,大是不悦。扫眼渐渐缩小的包围圈,立时把音调拔高八度,“谁让你们过来的!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呐?!”

站在她后头撑伞的那几个宫女四下张望一回,皆露出些惶然之态。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一个不懂规矩也就算了,难道整个麟祥宫里的人都是新来的?”

“这麟祥宫的人可真奇怪!问什么都不开口,不会真的全是哑巴吧?”

“春雪姐姐,我怎么看着他们像是中了邪……哎呀!怕死人了!咱们还是快离开这儿吧!”

“是啊是啊,春雪姐姐。跟这些没规矩的奴才浪费口舌干嘛!先回去禀了太妃娘娘再说吧!”

破笼卷 第六章 考验(二)

听到她们口中冒出“春雪”和“太妃娘娘”这两个词,红笑歌顿时了然

彼时见常春于地形图上注明昭阳宫“内有恶犬”,她还有点懵,后来听莫礼清一说,才晓得皇宫里私下流传着句顺口溜,叫做“昭阳宫里四条狗,雪兰竹菊鬼见愁”。

那面前这个骄横跋扈的女子,该就是纹太妃身边的红人,昭阳宫里位于“四大恶犬”之首的春雪了据莫礼清透露,先帝在世时,纹太妃颇是得宠。是以皇上登基后,也对她礼让三分。她倒并非不知进退之辈,可坏就坏在耳朵根子软,又爱护短,尤其忌讳有人拿她身边的宫人说事儿。

而那应太妃和皇后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物,惹不到她们头上便不管。后宫的妃嫔们因着无人撑腰,见了昭阳宫的四条恶犬,连大声说话都不敢,更何况那些个没品级的宫人,更是巴不得一世不见她们的面,免得一不小心就遭殃可,要是应太妃真是个与世无争的清高人物……她手底下的人也不会这么巧,就正赶在纹太妃家的恶犬跑来麟祥宫撒野的时候出现吧?

啧啧,既是如此,她红笑歌不演得卖力点……岂不是辜负了她们的厚望?

不过话又说回来,眼前这几个妞儿的脑袋里装的莫非都是豆沙?都不晓得来麟祥宫待了多久了,现在才想起来害怕?

似漫不经心地瞟眼正殿那两扇洞开的门,心下便有了主意。正寻思自己够不够分量把这几个挡路的一气掀翻,春雪却气哼哼地叫起来,“不得了了!你们还真要造反了不成!?来人啊!照宫规,一人鞭笞三十再送往内务府发落!”

不闻有人应声,看看势头不对,一时间也慌了神,“站住!我命令你们站住!难道你们不知道我是谁吗?我警告你们,你们要是敢动我一根寒毛,太妃娘娘绝饶不了你们!”

这妞的脑子一定是被门夹了……就这等资质也可称之为恶犬?简直给狗丢脸!

红笑歌暗暗摇头。不动声色地抽出被巧巧扯住的袖子,偏头朝莫礼清使了个眼色,又深深吸了口气,“上!”

这一声够大,震得春雪并那几个宫女都是一愣——说时迟那时快,且看红笑歌奇快无比地抓住春雪的一只胳膊,猛地往回一拖,不等她撞到身上,缩回手来便跳到一旁。

春雪的尖叫还没出口,她已如猛虎出林般左突右冲,将挡门的一干人等撞了个人仰马翻!

这一招实在出人意料,巧巧与莫礼清俱是呆立当场。红笑歌把住门口,扭头吼道,“动作快!”

他两个吃了一吓,身不由己地往前冲去。眼看就要成功到达目的地,门前有个宫女拿手拄地快要爬起——红笑歌转身一脚,毫不客气地把那温香软玉又踩下去,“怕个毛!踩过来!”

看她那一脸霸气加匪气,世间还有何人敢犹豫?巧巧和莫礼清慌不迭地依言照踩,在那娇滴滴的小美人背上留下一溜泥脚印。

待他两个一进去,红笑歌立马闪身出来,顺势把门拉上,“下门闩!从殿后小门出去!”

巧巧愣住。莫礼清瞅见红笑歌眼中闪现的凶光,吓得一个激灵把门闩扣上。

红笑歌这才满意地转身,睨眼望着面色铁青的几个女人步步逼近,边揉左肩边扬声道,“小莫子,本公主命你即刻带着巧巧去见父皇!就说……今日不知从何处来了群野蛮女子,打着纹太妃娘娘的旗号强行闯入麟祥宫。不仅将你我推dao于泥泞中羞辱,还使用邪法驱使宫人对本公主欲行不轨。请父皇尽快派禁卫军前来——再晚,就只好给本公主收尸了!”

原来如此!莫礼清透过窗棂看见春雪等人目瞪口呆的样子,眼底掠过抹幸灾乐祸的笑意,高声应道,“是,公主!”

鄙夷地瞥眼犹在发愣的巧巧,硬扯着她一溜小跑往殿后去——公主的名头都扔出来了,那几个丫头胆子再大,也不敢在这时候对她动手。只不过中邪的那些人……还是速速把救兵搬来是正经!

听着脚步声远去,红笑歌的眼底浮上抹邪异——红少亭嘴上说低调,办的事儿有哪件不是把众人注意力引到她身上来的?

且不管惜夕为何不在,又是谁把麟祥宫的人弄成这样。但看他们只逼近却不动手,想必始作俑者也不敢玩得太过火而既然春雪肯自己送上门来让她解闷,又怎能怪她下手狠?

方才还气焰嚣张的春雪,这会儿已是面色惨白。不过到底是霸道惯了的人。瞧着自己带来的几个宫女跪地求饶,她还强作镇定地呵斥道,“你们怕什么!太妃娘娘绝不会叫我们受委屈的!就算是皇上来了,也不会听信她的一面之辞!”又瞟眼红笑歌,低声补一句,“说到底也就是个养来和亲的女人,还真当自己是公主了!”

“哟!这话说得可真有趣!莫非以前的和亲公主都住在麟祥宫?呵!看来本公主今儿个还不得不去昭阳宫一趟了——我倒要问问纹太妃娘娘,可真是她亲口命你到这儿来羞辱本公主的!”红笑歌撇撇嘴,交加双臂,只望着地上跪着的那五个小宫女嘿嘿冷笑,“你们也不用怕。父皇英明神武,赏罚分明,当然不会偏听偏信,连累无辜之人。你们几个……刚才不是也亲眼看见这放肆的女人质疑本公主的身份,将本公主推dao在泥地上的么?”

那几个惊愕地抬头,望眼气得发抖的春雪,又惶然无措地看着忽然笑得异常温和的红笑歌,显然已有些动摇,却仍对春雪有些忌惮。

不等春雪开口,红笑歌又淡淡道,“虽然你们不像小莫子那般忠勇护主,倒也不曾对本公主无礼。不过,无力阻止和为虎作伥可不是一码事呢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1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