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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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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意外地没听见他回嘴,忍不住诧异地斜他一眼,却被他那死灰般的脸色吓了一跳,刚压下去的怒火又腾起老高——来雪蛟那么久,她也算守身如玉了,这回肯把这便宜送他,他居然还搞得跟要英勇就义一样!就算她魅力不够,摆这种脸也未免太伤人自尊了吧!

她越想越火大,收服花美男的那点兴致也烟消云散,但被人这般蔑视,哪肯就此罢休?索性抛开那难解的衣带,慢慢抚上他的胸膛,唇角还弯出个诡异弧度,“上回在桂花树下没做完的事,现在刚好可以继续。”

上回?紫因怔了几秒,突然意识到事情不对头,刚要挣扎,她的警告已到——“敢动,我就挠你痒痒……先惹事的人是你,如今这个结果是你早该想到的。”

话音未落,唇已到,沿着他的额头一路往下细细点数——如剑的眉、略飞的眼角、挺秀的鼻梁……终落在那鲜亮的唇瓣上。香舌轻挑,启开他唇齿,逗引着他的舌与之纠缠。

她的舌尖似染了蜜,甜得叫人晕眩。紫因的脑子轰地一下炸了锅。这个自小就被训诫要清心寡欲以达剑术精准境界的男人,终于忍不住紧紧拥住那温软的身体,像要将她压进自己体内般用力。

终于有点反应了!红笑歌差点喜极而泣。因被他勒得痛了,忍不住轻哼一声,想要抬头喘口气。可紫因初尝蜜意,怎肯任她就此逃去?顺从转作了强横,急伸手扣住她的后颈,将她的唇硬逼回来,粗鲁地撬开她的贝齿,疯狂地索取着那种芬芳的甜蜜。

火苗不知从何处起,瞬间便蔓延全身。他从没试过这等狂乱,不明白该如何浇灭这焚身的火,只拥得更紧,吻得更深,缠得更紧。

红笑歌向来认为吻只需技巧,是前戏开始的过门,点到辄止即可。想不到遇见个没经验的对手死缠不休。过门太激烈,好似变了正剧,弄得她头晕脑胀,舌根发疼,但力量悬殊过巨,根本挣脱不了。只好诚实地皱眉痛呼——连那呼声也湮没在唇齿间,忍无可忍,使足了劲儿捉紧他腰间的一块肉就狠狠拧下去。

他吃痛放手,红笑歌猛地坐起身来,边大口喘气边暗自庆幸这招依然有效。缓过劲来瞧他脸红红一副羞赧无措的模样,不禁食指大动。指尖轻划过他的胸膛,满意地感觉着他在身下轻颤,禁不住低笑道,“这回看你往哪儿跑……”

这又是什么感觉?紫因的脑子再度陷入混乱。火燃遍全身,也漫上脸颊。这样的自己好陌生,不是不羞,心底却很是期待。猜不出她的下步行动,只怕自己的鲁莽会扰乱全盘。索性把眼一闭,颤声道,“公主请随意。”

破笼卷 第五十章 我会负责的

为表决心,紫因说完“公主请随意”,还紧紧合拢嘴唇,把脸扭向一边,无端带出点视死如归的味道。

至于吗?她红笑歌是豺狼虎豹?占便宜的人好像是他吧,就这都那么难为他?红笑歌的脑袋像是被人打了一闷棍,嗡嗡地响。这是她今天第N次有这种火大却无力的感觉,脸色瞬间晴转多云。

无精打采从他身上下来,三步并作两步躲去纱帐后穿衣。落到这样的境地实在太羞人,挫败感压得红笑歌最终连生气的那点力气都丢失了——就算霸王要硬上弓,碰到这等大义凛然的弓,霸王也得哭了。

紫因不明就里,暗道莫非还有什么新游戏。紧张又兴奋地等了半天不见她返来,忍不住微微睁开眼朝四下里一扫,这才发现她衣冠整齐正要往门口去。

头回见她做事半途而废,究竟哪里出了问题?紫因真正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后脑,身上的火烧得实在难耐,顾不得细细琢磨,翻身起来急追过去。

红笑歌的步履同心情一样沉重,当然比不得欲I火中烧的男人快捷。只差几步就可到门口,却见人影一闪,就被紫因挡住了去路。灯光映亮了他黑玉般的眸子,闪闪烁烁全是疑惑,“公主……”

后面的话他难以启齿,红笑歌也不忍卒听,沉默着绕道而行。他不依不饶又挡来前面,再开口已带了哀求的意思。“公主……”想拉她地手又不敢,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

现在才想补救,他不觉得太迟?红笑歌睨眼盯着他,直到那张犹泛红晕的俊脸变得有些苍白,方摆摆手表示大度,“以后不喜欢就早说,本公主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就当本公主今儿个犯病。闲着没事浪费力气。”

这口气分明是在赌气,却情由不明。弄得紫因一腔沸腾的血蓦然冷却不说,还有点晕头转向。正要发问,她哪里肯给他开口的机会——“算了,就当今天什么都没发生过……对了,我有件事想问你。”

语调平淡,连目光也不肯在他脸上驻留片刻。她是头一遭这么跟紫因说话,那神气极是疏离。似根针刺得紫因心里发疼,却仍是不由自主就点头,“公主只管问。”

红笑歌尽量不往刚才的事上想,佯作漫不经心地道,“八月初七……哦,该是八月初八那天,你是不是跟紫霄在一起?”见他点头,又道。“那你有没有发现他跟平常有什么不一样地地方——比方说走路姿势有点奇怪啦、跟你说话心不在焉啦、精神不是很好啦……就是诸如此类的,有没有?”

八月初八……那不就是紫霄见过红笑歌之后,回府喝得酩酊大醉地第二天?紫因的心忽然漏跳一拍——那一天,紫霄宿醉未醒,脚步虚浮,精神萎靡不振。说话做事常走神。若不是他逼问,见红笑歌这事紫霄压根就不打算让别人知道……不对劲!紫霄的事,她怎么这般清楚?难道她只是表面讨厌他,暗地里却“问你呢!有没有?”红笑歌等不到回答,有些心焦。那件事虽是因她而起,但万一紫霄挨了一刀也没变太监呢?那她贸贸然揽上身,这亏可就吃大了。不管怎么说,她还是抱了点侥幸心理,偷眼觑着出神的紫因,恨不得从那两片淡红的唇瓣里掰出个“没有”。

但。奇迹之所以叫做奇迹。正是因为它发生的几率比雪蛟国上空出现UFO还小。紫因的一个“有”字,摧毁了她仅存地一点希望。

人倒霉喝凉水都塞牙缝啊……红笑歌心头像遭人重重踩了一脚。忍不住感慨万千。抢在紫因解释详情之前挥挥手,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说了,我已经明白了……”

忽然有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豪情涌上心头,不自觉就豪迈了一把,“放心吧,我一定会负责的!”言毕拂袖而去,竭力让自己的背影看上去洒脱无比,不曾发觉身后那个男人的眼眸,瞬间便黯淡下去。

靠池子那边的外墙后,两个人正蹑手蹑脚地离开。走出老远,其中一个突然大发感慨,“送到嘴边的肉都不吃,真不晓得那小子是不是白痴!公主也真是的!紧要关头还管他说什么,直接收了以后不就能省好多事儿!”

月光洒在脸上,那细如一线天地眼睁着也像是闭着,面上流露出种惋惜神情,望着身旁一脸如释重负的青衣女子,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巴,“惜夕姑娘,你怎么不说话?该不是那两个笨人气着你了吧?”

“你说呢?”惜夕微微一笑,杏眼里似有剑芒骤现,骇得柯戈博立马溜号——“不是说今晚要捉大老鼠?瞧我这记性——惜夕姑娘你慢慢赏月,我走先!”

余音随着风而来,人已如蝙蝠般纵身掠出很远。惜夕嘴角边的笑意更浓,喃喃自语好似在答他方才的问题,“不管怎么说,紫家这回失了两个得力助手,我也不算白忙话一场……”

环廊道旁,米黄的宫灯一路高悬,明亮何止胜过月光十倍?可,红笑歌恨地就是这明亮,害得她出门后难掩泛上脸来的羞赧。她不信外头候着的宫女太监们舍得不偷看。

此时她们一个个恭谨垂首,连走路都分外小心,怎么看怎么都像是欲盖弥彰!红笑歌疑心这些家伙都在心里嘲笑她,却是哑巴吃黄连,发作不得。

明哲殿门口,紫霄一袭单薄白衣,候了她很久。远远瞧见她的身影,心就跳得好似要从胸腔里蹦出来,手心里也泌出层毛毛汗。

他从未敢奢望可以如此接近她,是以对弟弟替他争来的机会格外珍惜,如获至宝,紧张得手脚都不知该往哪里放。

想迎过去学紫因的样儿轻松地与她交谈调笑,脚却像黏在了地上,半晌挪不动分毫。正暗斥自己怯懦,红笑歌已到了面前——她不笑,只气哼哼地瞥他一眼。只一眼,他的心就又沉进无光的深渊里去。

好在红笑歌气归气,还不到迁怒的地步,进门去发现他还在外头呆站,忍不住回头嗔道,“不是来伺寝的吗?还愣着干嘛,难道等我来请你?”

破笼卷 第五十一章 你睡床还是我睡床?

烛影摇弋,红笑歌的眼眸荡着点幽幽的光,紫霄沉下去的心猛地蹿回来,跳得更欢。脚下如踩了棉花,软绵绵使不上劲。

床是不久前新换的,皇上的得意之作。厚重的沉香木,暗红的月洞门。床头往上一溜整齐的小屉,面上描金绘彩嵌玳瑁,把手是鎏金兽头衔铜环,暗影里浮动着微闪的金光,神秘而诱惑——据说是车瑟时兴的款式,放下帷帐就自成小天地一个。

小天地……紫霄偷瞟眼床头那双白玉枕,心扑通乱跳,白皙的脸颊上绽开来两朵粉红桃花。

红笑歌扫眼帷帐和被褥,眉头止不住往一处拧——怎么洗个澡回来,连帐子都换成月红色?娇艳是娇艳,无端带些暧昧,看了就难受!还有那锦被啊,蝶戏百花换成百子嬉春,这不是存心刺激人嘛!

她小心翼翼瞄瞄紫霄的脸色,看他不像要发怒的样子,心才稍稍安定下来,但射向跟进来伺候的莫礼清的目光就大为不善,“领着她们下去吧——明儿我再细细跟你算。”

莫礼清摸不清到底啥地方惹到她,好心挨了白眼却也不敢申辩。宫里不比外头,而储君的地位距国君只有一步之遥,有些待遇就属于提前“享受”。

按理莫礼清他们得侯在床脚端茶递水兼记录。别说是宠幸莲华这等事,如今红笑歌就算不小心放个屁,也该是有案可查。有据可考。问题这位即将成为储君的公主大人没半点自觉性,莫礼清只好领着众宫人退出去——关上门当然不能一走了之,还得盯着时辰,以免年轻人热血沸腾闹过亥时去,有伤贵体。

紫霄纯粹是大姑娘上花桥——头一遭。正管那儿胡思乱想,满心期待。红笑歌却把枕头被褥一卷,扭头问他。“你睡床还是我睡床?”

那神情很是自然,好像问地不过是“你吃不吃饭”一类的问题。其实她心里头有点发虚。这就好比打断了老虎的腿,还问它吃不吃糠一样的可耻。话出口看他脸色微变,任她脸皮厚过城墙,良心上也过不去,立马抱了铺盖往贵妃榻那边走,“你个子大,还是你睡床吧——够宽敞。不至于束手束脚。”

这就是她所谓的“伺寝”?即使厌恶,又何必如此羞辱他!紫霄的心凉下去,不自觉地攥紧了拳头,硬邦邦甩出一句,“公主不必如此屈尊,我走就是了!”话虽如此,脚却不听使唤地慢慢挪,仿佛等她来阻拦。

红笑歌果然不负他望。扔下手里的东西就冲过来。不敢拉他,只跳到他面前大张双臂,“不准走!”忽想起莫礼清必在门外偷听,只好低头摆出副认罪姿态,“紫因已经跟我说了……你放心,我红笑歌向来敢做敢当。一定会对你负责到底地!”又辩解似的小声道,“只是我从小到大都一个人睡,我、我……你再给我点时间,我会适应地……”

什么?紫因已经跟她说了?!紫霄的突然觉得脸上像着了火,灼得脸皮一阵一阵地疼,垂下眼,声音好像蚊子叫,“没事,我也……我也不太习惯。还是你睡床吧,我随便哪里都可以睡的……”

“负责到底”四个字果真威力无穷啊……红笑歌感慨着。没想到这个以前还拿刀在她眼珠前比划的男人居然如此大度。绝子绝孙这么重大的问题也可以既往不咎。心头荡上丝疚意。蹙眉一想,便又豪爽了一把。“算了,反正早晚得习惯,晚习惯倒不如早习惯——咱俩都睡床吧,你别嫌我睡相不好就行。”

说了就做。两个枕头中间还特地拿被子隔出来条界线,避免她梦中打人,发生不必要的流血冲突。她觉得自己这办法不错,还得意地指给他看,“我一般醒来就天亮了,所以我睡里头。你喝水起夜也不用怕踩到我……以后我们都这么睡吧。”

“以后”这两个字像记重拳,击得紫霄晕晕乎乎,完全没留意全话所透露出的重要信息,唇不由自主就扬出个美妙地弧度,“好。”

红笑歌起先还有点怀疑紫霄的大度是引她上当的陷阱。可细细端详他的面部表情及眼神之后,凭着多年的看人经验,终于为自己的小人之心感到羞耻。心头大石落地,忍不住暗暗咂嘴赞这男人胸襟宽广,简直让佛祖都感觉自惭形秽。头一次撇开偏见将紫霄重新打量一回

虽有血缘关联,他与紫因却是全然不相像。瞧他剑眉飞扬,眼角平直,可隐隐现出几分傲气;颧骨微凸,眼窝微凹,线条如刀劈斧凿出来的一般,稍嫌硬,惟硬得有味道;唇瓣微红,嘴角微垂,不笑时蕴了冷意,笑起来却漾出温柔无限。

而俗话说“女要俏,一身孝”。白衣这种东西,本就有些阴柔的味道。女人穿白凸显俏丽,男人却得一身皂(黑),才能现出阳刚之气。譬如紫因地五官本就柔和美好,着了白衣,那飘逸中透出点慵懒,美虽美,却不够男子气概。可换了紫霄,却能将阳刚压住阴柔,穿出种霸气。尤其行动间,矫捷似豹,那结实的身体像是随时会从衣服里跳出来一样,看着就让人忍不住想剥开那衣裳探个端的,只可惜红笑歌的目光飞快地掠过他的下身,情不自禁就叹了口气。说来说去,还是自己造孽。一念之差,竟害了个大好青年。要是早知道因果循环这么灵,打死她也不会把过错推到他头上去……但说这些已经太迟,还有相守一生那么漫长的时间,不想个法子解他胸中郁气,将来受害地还是她自己!

忽然发觉紫霄被她盯得有些局促不安,愧疚之心更是大起。脱了外袍随手一扔,胡乱甩脱鞋跳到床上,拉开其中一只小屉抓出包东西,就神秘兮兮朝他招手,“你来,有好东西给你!”

紫霄瞧她像只兔子样上蹿下跳,忍不住莞尔,心内的那一点紧张也慢慢消失。坐到床边看清她手里的是包蜜金桔,飞扬的剑眉几乎拧成个倒八字。

他最讨厌甜味重的食物,对蜜饯这种甜不甜咸不咸的东西更是敬而远之,且那蜜金桔气味异常的大,激得他胃里直泛酸水。此刻见她一脸期待,又不便扫她兴致,只得伸手去接。

红笑歌急欲消除两人间的隔阂,立马拈了一颗送到他嘴边,“很好吃的,我不吃这个晚上睡不着——惜夕买的,绝对无毒。”自己当宝贝,就认定别人也稀罕,真正霸道却不自知。

她地手指头差点直接戳进他嘴里去,那满眼满脸地期待让紫霄不忍心拒绝,强迫自己张口接下。仍是觉得恶心,压在舌根下半天不敢咽口水。

他的痛苦,红笑歌自然不知。自己吃一颗,又递过来一颗,“味道不错吧?我都不信这世上有人会抵得住蜜金桔地诱惑。”

破笼卷 第五十二章 私心

同样的东西,对有的人来说是琼浆玉液,而有的人就会觉得是鹤顶红。紫霄还来不及偷偷吐掉嘴里的蜜金桔,就又无奈地再次接受了红笑歌的好意。

问题是这好意没完没了——她很是公平,你一颗我一颗分配均匀,大有不把整包蜜金桔吃完绝不罢休的势头。还怕自己吃得太快,递慢了会有小气的嫌疑,出手堪比闪电,容不得紫霄有半点犹豫。

紫霄强忍恶心,指节攥得泛白,太阳穴畔的血管也突突地跳,不知不觉腮帮子就鼓作两个大包,很有做黄金仓鼠的潜力。

红笑歌终于发现不对劲,笑着拿黏糊糊的手指来戳他脸,“都存着干嘛?蜜金桔没了还有杏脯呢。我这儿别的不多,就蜜饯多!”

他一听差点昏过去。也不晓得自己哪来的勇气,喉结艰难地上下移动,硬生生把嘴里的东西分批咽下去。眼泛泪花,还得挤出个笑来,“其实我不是很喜欢一次吃那么多……”

“哦!那行,那咱们留点明儿再吃!”她飞快往嘴里又塞了几个,这才小心翼翼地把纸包放进抽屉里。转眼却又开了另一个抽屉,笑容里有点讨好的意思,像个殷勤推销的服务生,“要不要来点糖瓜子?糖炒花生米和糖炒核桃仁也有——不用怕上火,多喝点茶就没事了!”

她这床是百宝箱吗?怎么藏了那么多甜食?紫霄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真怕自己忍不住哭出来。苦笑着坦白,“其实我不是很喜欢吃太甜的……”

话没说完,红笑歌立马笑了,“没事,我这儿还有包芙蓉糕,不是很甜,绝对适合你。”又指挥道。“桌上有薄荷蜂蜜茶,你拿过来我们就芙蓉糕吃——放心。清热解暑,不会太甜地。”

紫霄顿觉天旋地转,正要再来个“其实”,她已经不耐烦地跳下床去把茶壶茶杯拿过来,“反正这么早也睡不着,我们边吃边讲鬼故事吧。”

这是她借鉴某些目的不纯、带女朋友看恐怖电影的男人的经验,进而创出的增进**友谊的好办法——吓一吓。叫一叫,抱一抱,既可转移注意力,又可以拉近两人距离。恋爱中的人可以更进一步,有嫌隙地人也能尽释前嫌,真正绝世妙计!

紫霄杀人最是爽利,可叫这个毫无想象力的人编故事,那等于是要他地命。甜食加鬼故事。弄得他简直要抓狂,嘴巴却不听使唤地吐出来个“好”字,只为换她一个开心的笑脸。

一面痛恨自己不够有勇气,一面却为着她的笑容心花怒放。还好红笑歌为了达到恐怖效果,让莫礼清带人进来熄了宫灯,只留着桌上那盏鱼跃龙门状的铜灯。光线大暗。紫霄吃不吃她也不知道。

不过话说回来,红笑歌一旦不弄心计,就是一话篓子,天生说书人的料,根本不给紫霄插嘴的机会。于是茶话会结束的那一刻,其实也就是她困到舌头也打结地时候。虽然鬼故事效果不佳,她眼皮也直打架,起码的礼貌还是没忘,“今天和你聊得很开心,明晚我们再继续。”最后几个字含糊不清。但依旧令紫霄不寒而栗。

说实在话。红笑歌的睡姿确实不怎么样。全副武装不说,还手脚并用抱住被子蜷成球状。像是抱着自己心爱玩具的小孩子,入睡也舍不得撒手。大约真是累极了,头沾枕头不到一分钟,她的鼻息就渐渐沉下来,之前那句“不习惯同别人一起睡”说了等于没说。

对于这只前不久还警惕性十足,转眼间就毫无危 fsktxt。cōm险意识的小白兔,紫霄只能报以无奈地苦笑。一直以来习惯了照顾弟弟,受不了屋里那么邋遢,也就习惯性地替她收拾残局,又怕她光捂肚子不顾背会着凉,把自己的被子也奉献掉。

蜜金桔的气味残留口中久久不散,胃里仍是翻腾不休。他经此折磨,哪里还能睡得着。何况朝思暮想地人是个喜怒无常的主儿,谁晓得明天一早起来她会不会就翻脸不认帐?所以趁此机会多看两眼也是好的——与醒时那种张牙舞爪腹黑到家的形象相比,红笑歌安静甜美的睡脸确实稀罕无比。

隔着“楚河汉界”守着熟睡的红笑歌,紫霄有种前所未有地安宁感,腹中的不适似乎也可忽略不计。

若是红笑歌能亲眼瞧瞧他这种痴样,必定封他为标准“望妻石”。可惜她这一日经的事足够写本书,心绪起伏落差太大,是个铁人也熬不住这么折腾法。

但,人是睡了,却挡不住梦来袭。日间的压抑若不能及时得以纾解,就只会将深埋着的不堪回忆再次引爆。不幸的是,红笑歌属于后者

紫霄呆望了她不知多久,胃里的不适感也终是消弭殆尽。正昏昏沉沉有了点睡意,身畔却传来一种古怪的“格格”声,声音极低,像是有人想说话却被扼住了喉咙,寂静中更显突兀,不禁令他毛骨悚然。

鉴于紫霄对糖类食品的痛恨,第一反应就是红笑歌中毒了。急虎虎扑过去一看,她脸色却也算正常,只是满头大汗,眉头紧蹙,眼皮微颤,表情痛苦异常——典型被噩梦魇住的症状。

紫霄禁不住松了口气。看她难受地样儿,心里也难受起来。伸手打算推醒她,谁知手还没沾到她地身子,她蓦然出声,语调又急又快,完全不带标点符号。紫霄吃了一惊,分辨半天才晓得她在说,“我没做错事,你们为什么不要我?”

没等他琢磨透这是什么意思,她的下一句又蹦出来,“不要我,为什么要生我?”

这些话没头没脑,来得突然去得也突然,听得紫霄莫名其妙。就好比有人做梦突然报出串数字,若是七个,就刚好买彩票。可多于七个,听地人就难免有些糊涂。

好在噩梦无止境,红笑歌安静没多久,又爆出一句,“你杀不死我,总有一天就会死在我手里!”其后痛苦之色稍缓,不再发出呓语。

这句话虽然一样是指向不明,意义难定。但综合前两句,紫霄还是大概弄清楚了这其中透露的信息——红笑歌不仅被爹娘遗弃,还有个不死不休的仇家!

这结论让人大跌眼镜,且红笑歌人前总是威风八面,若非有这机缘得悉天机,紫霄还真当那种刁蛮脾气是她被家人宠坏了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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