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抢你没商量-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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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书房的窗,冰冷的空气猛地冲进来,他深深吸口气,头脑也清醒许多。望着那缀了白的树木,平静如镜的湖面,他突然很想念那张甜美的笑脸。

“笑歌……”他低低地唤,唇畔洇开抹笑意。这名字于舌尖心底慢慢漾开,带着丝丝的甜。

他已有两天没见到她了,不知道弟弟可有好好照顾她?一个性子那么倔,一个又……怎叫他放得下心?

紫霄想起弟弟答应照顾她时那张苦下来的脸,忍不住笑着摇摇头。收拢账簿搁进暗匣。回程地脚步比来时急。

道上遇见扫雪的宫人朝他行礼,他还难得地露出笑容点点头,弄得他行过的路上总留下些人形石雕。

雪湿了靴底,胸口却暖暖的。越近明哲殿,他的心跳得越欢,仿佛已听见她用那低婉柔糯的声音喊他——“哥哥呀~”。

侯在门外的宫人要行礼,他忙摆手止住。轻手轻脚地走进去。想象着她忽然绽放地笑脸,不自觉便弯了唇角。

进去一看。却吃了一惊——湖蓝锦被有一半已垂落地上,披金流银的外袍皱巴巴窝在床上地角落里,她最爱的、有可爱小绒球的绣鞋仍整整齐齐搁在床前踏板上,但,人不在。

紫霄狐疑地把屋子一间间找个遍,最后仍是回到卧房来。只见桌上落了许多饼屑,支窗的搭扣已脱开。风一吹,哐当乱响,好不心烦。他过去正想阖上窗,却瞧见那窗下薄雪已叫人踩得乱七八糟。

忙唤人进来仔细问,那宫人见了屋里的混乱,也吃惊得很,忙将这半日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禀上。说到巧巧之事时,不住偷眼看紫霄的脸色。还委婉地替她辩解道,“巧巧连日值夜,精神不大好,冲撞公主也是无心……”

紫霄却皱眉一瞥他,冷道,“简直一派胡言!公主怎会为了这等小事与她计较?定是她不小心弄伤了自己——你确实没瞧见云莲华与公主出去?该不会是你擅离职守。连公主出去了也不晓得吧?”

北苑地宫人哪个不怕这个冷面莲华?那人见他垮下脸来,吓得当即跪倒,指天誓日以证清白。

紫霄懒得与他纠缠,问清紫因的去向,自顾拂袖而去。走了没多远,便见着那抹熟悉的白正踏雪行往雅鹿居那方。

他唤了一声,紫因似没听见,依旧闷头疾走。紫霄只得三步并作两步赶上去,伸手正待拉住他。他却蓦地躲开,转头看清是紫霄。清丽的脸孔露出点愕然。“霄,你回来了?”

“你躲什么?”紫霄皱眉。“天寒地冻的,衣服也不多穿点……怎么不回明哲殿,倒往雅鹿居这边走?”

“别提了。”他摆摆手,一脸沮丧,桃花眼也黯淡无光,“小丫头还在殿里等我带她去堆雪人吧……唉,你先过去哄哄她。我回房沐浴更衣再来——那女人连路都走不稳,染了我一身的腌臜气,不洗洗我实在受不了……”

“巧巧?”

“不是她还有谁……咦?霄,你怎么知道是她?”紫因突然回过神来,眸子里蕴进丝惊异,“你去过明哲殿了?”

紫霄不语,只定定看着他,微垂的嘴角令表情看起来有些严厉。

他举手正要摸耳朵,忽想起这手扶过巧巧,只得恹恹地放下。看紫霄态度不对,心里也有些不高兴,撇嘴道,“那小丫头跟你告状了吧。多大点事啊!她无缘无故打伤人,我也没说什么嘛……女人就是麻烦!算了,咱们别扯这个了。我现在全身都难受——你不晓得那女子多啰嗦,还非要把大氅还我……切!想到就恶心!”

跟紫家断了关系,令他较从前肆无忌惮许多。而自打在将军府那次原形毕露之后,他索性连装也懒得装——抛开了优雅的假象,他地言行举止倒更有男子气些,抵消了相貌的柔媚。但那洁癖与毒舌程度却有增无减。

他急匆匆就要走,紫霄也不拉,只淡道,“公主不在殿内。外袍扔在床上,鞋也没穿……”

紫因硬生生止住去势,回头来看他表情并非说笑,那双桃花眼便蓦然阴沉下来。瞥眼他赭黑的靴面上那零落的冰屑,蹙眉道,“你去屋里等我。我去找她。”

紫霄扯扯嘴角,当真一语不发进屋去。紫因咬唇想了想,提气纵身掠往明哲殿,一刻也不想耽搁。

随意挽在脑后的青丝散开来,随着雪白的广袖朝后飞扬,如同一只雪地里蓦然高飞地鹤。落到殿前时悄然无声,只一双眼黑白分明。亮得惊人。

那刚从殿内出来不久的宫人见状,唬得两腿一软,匍匐在地。不等询问便将夜云扬出现过地事尽数吐出,死活不敢抬头面对他凝聚着怒气的清丽脸孔。

紫因沉默着,进屋寻了件外袍包住狐裘和她的鞋,打个结拎着就走。夜云扬同青穹的住处都在庆祥宫,莫礼清安排的时候估计是存了私心。把那两个不讨人喜欢的都弄去了离麟祥宫最远的一处。

但,这也不成其为问题。紫因自然不肯一步步走过去。他选择——翻墙。

白影起落,疾飞若箭。墙角院头扫雪地宫人有幸目睹了这难得一见地景象,于是石化地人数成倍上涨。

北苑的守备早换成了隐庄地暗卫,秘卫府也有参与,外人想掳走她,简直难如登天。所以她会没穿鞋就跑掉,那就只有一个答案——有人抱。自然用不到她的脚……他倒宁愿听说她被掳走!

紫因忽然想起曾在佳玉酒楼上见过他两个的亲昵模样,心窝子里登时腾起团火,灼得他浑身难受。

衣袖带起的风震动了树枝,积雪打湿了他的肩,他却浑然不觉。揪了宫人来问,说是见云莲华在梧庭居地院里练拳。不等他说完,紫因已走得无影。

夜云扬倒当真在练拳。心里的不快尽皆发泄在一双拳上,拳风过处。矮树上的积雪砰然炸开,四溅飞舞。只顾沉浸于自己的思绪中,紫因何时到了院里也不知。

没见到想象中的画面,紫因的怒气慢慢平息,居然饶有兴味地看着他把一套拳打完,这才淡淡启唇。“还不错。比你的金镖好得多。”

夜云扬吃了一惊,警觉地退了两步。汗在腮边已凝作了冰,一抹就是一手冰渣子,刮得脸生疼。他却只是随手一甩,冷冷地凝视着对面那张清丽的脸庞,“你来这里做什么?”

“她人呢?”紫因扬起唇角。青丝披泻肩头,唇瓣微绯,更衬得肌肤如雪,莫名洁净。

“不知道。”夜云扬对这个看似纯白无暇地男人却没什么好感。每次见紫因,胸口那道疤便隐隐地疼。提醒着他曾离死亡有多近。

“她在哪里?”桃花眼蓦然暗沉如夜。透出种危 fsktxt。cōm险的讯息,“你别告诉我你今天没进过明哲殿。”

“进了又如何?难道我进不得?”夜云扬嗤笑一声。掸掸衣上的雪,淡道,“倒是你们……那么多人还看不好一个女人,大冷天让她光着脚在雪地上乱跑……”

瞥眼他忽然苍白的脸,心里有种莫名的痛快感,不由得又道,“我早回来了。至于她之后是不是又跑回雪地里去等人来找,我可不知道——看她痴痴傻傻,想必还是没穿鞋吧。但愿你找到她的时候,她还没变成冰雕。”

话出口,自己也惊异于自己地刻薄。紫因却没有动怒,只骤然腾身而起,飘然落在那铁红的宫墙上头,扭头来瞪他一眼,声音已微微发颤,“很好……你给我记住了!”

归心似箭,丢下那狠话,转眼间便消失无踪。夜云扬愣了一会儿,进屋抓起桌上的残茶一口饮尽。茶冰凉,心更凉。苦涩的滋味在舌尖慢慢漾开,心里一团乱麻丝丝连连难斩断。

她……唉,她!他终还是放不下。叹息那般沉重,压得心阵阵的疼。猛地扯下衣挂上的外袍胡乱一披,风一般卷出去。

找、找、找!四宫四十七殿全找遍,宫人住的厢房也翻了个底朝天。闻讯而来的莫礼清发动了公主府里所有的人马,把北苑的园子都细细搜过,连三个湖都派了宫人拿长杆钩子去捞了一回,只差没燃火化雪掘地三尺。

直闹到深夜还火把并宫灯齐亮,众人哑着嗓子喊魂一样地喊。这等阵仗,仅一墙之隔又如何瞒得了皇宫里地耳目?

那太监总管李继海早是不忿公主府地宫人脱离他的管制,得了红少亭口谕,带着大队人马就来兴师问罪,把个公主府里里外外围个水泄不通。

那李继海还带了数十禁卫冲进麟祥宫,明火执仗,刀枪相对。弄得一干宫人不知所措,跪地跪,站的站,大眼瞪小眼,不知他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莫礼清离开的这半日,乃是因着过冬要采购的物件数目过巨,户部非要主事者罗列清单才肯给钱。他出门时还叮嘱巧巧务必看好公主,没承想回来就收到那么个大“惊喜”。

此时找不到人已经窝了一肚子气,闻讯赶来麟祥宫,见那李继海不但不帮忙寻人,还耀武扬威要所有人都停工跪下听什么劳什子口谕——狗仗人势,也得先瞧瞧那主子底气够不够足吧?正主都惧了公主的手段不敢出面,倒要他来狐假虎威?

莫礼清望着站在正殿台阶上,那个被黑毛大裘裹得只露张尖脸的人,做太监总管时的那股子傲气也腾地升起来,嘿嘿冷笑道,“李公公这是要做什么?”

破笼卷 第四章 祸事

火光映红了李继海的脸,细眼尖颌衬着那黑毛大裘,没半点威严,倒像只巨型老鼠,无端可笑。

他听见莫礼清那一声,厉光掠过眼底。冷笑一声,却未答言,只伸长了脖子扫视众人,似在等待着什么。

北苑的近千名宫人都放下了搜索任务,被大内侍卫驱赶着,渐渐聚到麟祥宫来。大约真是应了人多力量大那句俗语,树上的积雪被呼腾的热气融得噼里啪啦直往下掉。

风猎猎,火熊熊,谁的脸色都不好看。宫人们忙乱了一天,早是饿得前胸贴后背,那汗水未干,遇风嗖凉,紧紧贴在身上,说不出的难受。而侍卫禁卫们的衣衫亦是叫雪水打得湿透,寒风一过,深色衣上立时镶上层冰花,铁打的人也止不住瑟瑟的抖。

莫礼清自打跟笑歌交了老底,已是死心塌地将北苑当成了自己唯一的发展基地。加之有皇女监国和铁血将军撑腰,未来的紫家宗主同现任的青家宗主又分明与公主站在同一阵线,他的底气较之以往何止涨了十倍八倍?

此时见李继海裹得严实就不管他人冷暖,他哪肯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下受这等折磨?那常堆笑的圆脸蓦地往下一拉,嗓门就提上去几个分贝,“李公公深夜带人闯入公主府,究竟有何贵干?”

李继海瞧见后头陆续走进来的那几个人,微微扯高了嘴角。“做什么?我倒想先问问莫总管,你等弄出这阵仗是打算做什么!”目光扫过那几个清俊的少年,狡黠与阴狠令那张尖瘦地脸显得愈发猥琐,“怎么样,你们可着劲儿地闹腾了一整天,这会儿寻着公主了?哼!真当皇上什么都不知道吗?”

莫礼清被他那阴阳怪气的腔调激得火起,正要反驳。却被紫因挥手止住。

伴着声冷冷轻笑,这俊秀的少年慢慢走上前去。火光在那清丽的面容上闪闪烁烁地烙下些阴影。淡红的唇轻轻一弯,黑玉般的眸子流光浅溢,却透出种森寒,“李公公既说皇上已经知晓……那我斗胆问李公公一句——皇上究竟知晓了什么?”

清冷的声音悠然动听,李继海却一阵心惊肉跳。想起红少亭说过只需将那些个“身份不明者”带回即可。定定神,冷道,“皇上知此事乃是因某些人玩忽职守而起。与因莲华无关——奴才还劝因莲华不要插手才好。”

“多谢李公公好意。”紫因怒极反笑。睫羽微动,眼波轻转,慢慢将那一众外来人皆扫了个透心凉,方微微启唇,“可我不问明白,总是有些不放心……敢问李公公,李公公口中地某些人究竟指的是哪些?玩忽职守又从何说起?”

李继海冷笑道,“因莲华何必同奴才打马虎眼——这府里又叫又嚎。闹得宫里地人都不安生,不就是因为公主不见了吗?”又道,“皇上说了,公主心地纯善,素不与人结怨。定是有人包藏祸心,将些不明不白的人引到这府里来……哼哼!因莲华还要奴才再继续说下去吗?”

紫因瞥眼冷眼旁观的夜云扬。冷笑一声,当真不再言语。柯语静正抱手站在一边看戏,见冷场,忙拿脚尖轻轻踢了一下青穹。

青穹不悦地瞪她一眼,挪动脚步离她远些。但,其实不用她提醒,他也已听不得李继海拿那把如同垂死的鸡惨叫的怪声音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当下清清嗓子,声音清越如歌,却满溢杀伐之气。“因莲华或许已听够了。不过本侍郎倒是很想听公公继续说下去……恕本侍郎见识浅薄,敢问公公此次前来。传的是皇上的手谕,还是口谕?若是传手谕,公主府上下已尽皆在此,随时等候恭听圣旨。若是传口谕,公公且出示皇上信物,我等当即时跪接,也好让公公少浪费些口水……”

李继海自恃为红少亭地代言人,哪里想到还会有人对此质疑?红少亭交代之时,只是让他带些大内侍卫效率行事,趁笑歌不在捕了人就走,压根就没打算留下把柄让她有报复的机会。是李继海存心要给那昔日的大太监莫礼清难堪,这才借着传口谕的机会令禁卫军副统领调集人马来助威。

他此时被青穹一顿道理说得哑口无言,沉默了好一会儿才硬着头皮道,“侍郎大人太多心了。我不过是个奴才,若非皇上亲口遣我来传口谕,我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在各位莲华面前弄假啊!”

“那么说来,公公并未得着皇上信物啰?”青穹若有所思地一笑,明澈清亮的眼里浮上些狡黠。

他虽继承了青家独有的冶丽脸孔,性子却固执而死板。数日来在柯语静强“拳”压迫下所积压下的怨气正愁没地方发泄,这一个照面就揪出条狐狸尾巴,乐都来不及,怎肯轻轻放过他?

瞧李继海点头,他嘴角笑意更浓,慢悠悠地道,“自古有云‘尊卑有别’,本侍郎仿佛记得……公公是不久前才升的从四品太监总管吧?且不提锦大人位居二品,本侍郎也不过是个礼部正三品小官。单旁边这几位莲华,最低品衔似乎也是正四品呢……依公公看来,无皇上信物便能调集禁卫和大内侍卫,见位高者不行礼,自居高台之上发号施令……这天下哪一等官员才可有此等威风啊?”

柯语静被他这番“官衔比对说”绕得七荤八素,虽听不明白到底是啥意思,但瞧紫霄等人皆露出赞赏神情,心道必是大大有用。对他那种文人酸气地鄙夷一扫而空,不住投射含情脉脉的崇拜眼风。

李继海先前只顾着摆威风,闻言如雷轰顶。惊得三魂七魄也去了十之八九——红少亭一向多疑,又因着那白可流地关系,最憎人不知所谓,谱摆得与帝齐肩。今日之事若传到他耳朵里,他日必要寻了由头找晦气。

这一回真正骑虎难下。就此传口谕吧,没信物在手。瞧那底下的大内侍卫和禁卫都满脸狐疑,想让他们帮忙拿人恐怕不比登天容易。可现在要是打退堂鼓。错也犯了,人却没拿到。回去更是死路一条李继海咬咬牙,把心一横,冷道,“奴才不过是为皇上办事,侍郎大人又何必为难奴才?皇上确无信物交予奴才,但这口谕,奴才却不得不传。至于尔等跪接与否。待奴才回宫自会一一禀明皇上!”

话到此,威胁之意已明白得很。青穹还待再理论,柯语静却出手如电封了他的哑穴。看他满面怒容,悄悄指指走上前去的紫霄,低笑道,“知道你能说,不过也得留点表现机会给别人吧?”

他一愣,但听紫霄低沉地声音悠悠响起——“公公且莫要急着传口谕。我还有一事不明……请问是谁说公主不见了的?”

“何必等谁说?”李继海只当是压住了他们的气焰,不由得精神一振,冷笑道,“霄莲华不必再费心隐瞒——奴才从进府到如今,何曾看见公主地影子?若霄莲华一定要说是皇上弄错了,那霄莲华不妨请公主出来一见即可真相大白!”

紫霄回头望眼刚出现在树影下的惜夕。见她坚定地点头,不由得淡淡一笑。旋即丢个眼色给红笑倾,退过一旁不语。

白云锦头回见这种场面,不惊慌倒还有些兴奋,坐在红笑倾地臂上,搂着他的脖子只顾四处张望。

红笑倾暗暗摇头,轻轻拧了他的小PP一下,他才蓦然想起自己也是这场戏里的重要角色。大眼睛扑闪扑闪,一派天真地打岔道,“倾城哥哥。咱们不去找笑笑了吗?”

童音清脆。稚气满满,将那紧张气氛一忽儿全打散。惊疑的目光全集中到他地身上。他更是精神振奋,奶声奶气地道,“都快过子时了吧?笑笑不是说,过了子时要是还找不到她,咱们今晚全都得受罚跪搓板吗?”

孩子气地话弄得一干人等想笑又不敢笑,只立直了耳朵听那银灰假面掩去了半壁脸地莲华怎么回答。

但见他轻轻一点白云锦地小鼻子,瞥眼那呆若木鸡的李继海。兰花指一翘,举袖掩口,好似姣花拂水,端地是叫人心荡神摇——“那你可得去求求这位公公了。他若是不帮咱们一块儿找,那咱们今晚这搓板十成十是跪定了……”

白云锦挣扎着跳下地来,噔噔噔就冲上台阶去,两手一叉腰,大声道,“我以天胜公主之正夫的名义命令你,即刻带人帮我们一起找——要是你害我们今晚跪搓板,我明天就拉着我爹去皇上那儿告你一状!”

李继海被这一顿虚实不明的胡搅弄得头昏脑胀。听他提到白可流,知若是再坚持拿人,必会掀起轩然大*。愣了半晌,讪讪地笑着躬身道,“锦大人稍安勿躁,奴才遵命就是……”

就在这场祸事即将消弭于无形之际,却听得一个娇脆的声音响起,“李公公勿要轻信他人的一面之辞!公主从下午就没了踪影,方才莫总管还派人到湖里捞了好几回呢!”

此言一出,又有三四个女子七嘴八舌地帮腔

“可不是嘛!依我看,公主必是早被贼人掳去了!”

“对了对了!你们发现没有?从公主出事到现在,春监事都没出现过——我下午曾见她匆匆忙忙从侧门出去……”

“说到与公主不合的,也只有她了吧。想那日她假借纹太妃娘娘地名头想对公主不利……啧啧,公主既往不咎,还对她那么好,真是好心喂了狼了!”

竟是句句都把祸水往春雪身上引。

紫霄等眼神一凛,凝神细看,原来是那日同春雪一起到麟祥宫找晦气的五个宫女。许是为着当初反水却不得重用,心头不快趁机陷害。

李继海立时如捏着了救命稻草,嘿然冷笑道,“原来如此……既是那春监事嫌疑难脱,这公主府的总管督管不力,亦是难辞其咎!”见紫霄嘴唇一动,忙抢先道,“此事一时半会儿看来也难以说清,只好委屈几位莲华跟奴才走一趟了——多说无益,待见了皇上自有分晓!来人啊!先将这玩忽职守的莫礼清拿下!”

他很有气势地一挥手

“啪”!

只听得沉闷的一声响,手背也不知打到什么东西上,顿时又疼又麻。但听底下众人齐齐倒吸了口冷气,他不禁诧异地扭头往身后一看,只一眼便呆立当场。

破笼卷 第五章 听我指挥

火光映照下,众人瞧得分明——那一身雪白亵衣,如画眉眼皱作一团的少女,不是笑歌又是谁?

她捂着鼻子,秀眉颦蹙,缓缓睁眼,依稀有泪光闪烁,神情惊疑而痛楚。开口才说了个“你”字,那白皙的手指间便渗出些鲜红的液体,一滴滴在那衣襟上洇染做艳丽桃花无数。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吵醒她还不算,那个黑毛怪物还莫名其妙打破了她的鼻子?

笑歌嘴一扁刚想放声大哭,耳畔却蓦地响起个低沉柔婉的声音——“莹莹,不要哭。”

耶?那个在冰砌的桃花林里同她说话的红衣女子竟不只是梦中的人物么?

她惊讶地环顾四周,却看不到那个女子的身影。只听那个声音依然在耳畔荡响,语调急切,全然是命令的口气——“给我忍住了!如果你不想让你喜欢的哥哥和惜夕离开你的话!”

她一阵恍惚。听到“离开”二字,心蓦然紧缩,果真咬牙忍住。又听那声音说道——“不要东张西望,你听我指挥就好。”

笑歌轻轻点头。不知为何,她对那声音有种无来由地信赖,就如同她在那冰冷的桃花林里,不由自主就对那女子倾吐出藏在心里的那些关于爸爸妈**事一样。

“走过去。看看那个打你的人——还记得把你的兔宝宝吃掉的那只大灰狼吗?他就是大灰狼!”

“兔宝宝……”笑歌地心陡地一震,梦呓般喃喃。三岁生日前一天清晨的事再度浮现眼前

爸爸把她从冰箱后那个小小的空间里抱出来。只过了一个夜晚,她的家竟已变得乱七八糟。

柜子翻倒在地上,花瓶全碎了。浴室的门破了个大洞,有粉红色的水慢慢从那门下涌出来。客厅那雪白的墙上多出来好多小黑点,密密麻麻像是蜂窝。还有些暗红地液体正从墙上往下流淌,拖出长长的令人心惊地痕迹。

她的惊呼到嘴边却被爸爸的大手盖住。她惊慌地看着他的衣袖,那里。有一片红正渐渐扩开来。屋里静得有些怕人,妈妈拿着个黑乎乎的怪东西从卧室里出来。平日里总是柔顺地披在肩上的长发已高高扎起。刘海凌乱,苍白的脸上荡着点奇异地潮红,更显得那双长而媚的眼睛亮得惊人。

“跑了一个——这里不能待了。”

妈妈摸摸她的头,抬眼看着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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