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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家-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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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附和道,“是极!是极!程姑娘先喘口气再说吧。”

程水若这会儿疼也疼过了,跟人一起吃饭是不行了,可是,基于礼貌别人也不能让她看着别人吃着,道,“这样也好!我过来便是想起了一些东西,兴许对这病有些用处。”

“这到底是什么病呀?程姑娘?”王大夫纳闷许久了。

“这是一种寄生虫。“程水若道,

“寄生虫?”王大夫纳闷。

程水若想了想,古代的用词不一样,只有比方道,“就像是蛔虫一样,不过蛔虫多半是寄生在肠子里,这个虫是寄生在肝脏里。”

众人一阵恍(书)然(网),郑大夫忙问道,“这可按照蛊来治疗么?”

程水若点点头,又拐拐头,“这病叫血吸虫病,虫卵从宿主粪便中排出,如粪便进入河水,虫卵便在水中孵化成毛蚴。毛蚴并不感染人,而要先钻进钉螺体内寄生,钉螺被称为中间宿主,一条毛蚴在钉螺体内可发育、繁殖成上万条尾物,尾蚴离开钉螺后在浅表的水面下活动,遇到人或哺乳动物的皮肤侦钻人体内,唔,哺乳动物就是牛啊羊啊这些,进入血液,长成成虫,然后再繁衍生殖。”

“前期中期和末期的症状我都与你们说过了,现在如何驱虫灭虫是首要的,你们可有什么法子?我要说明一下,这虫可不像蛔虫那般一大条一大条的,且是寄生在肠道内,这是寄生在肝脏和血液里的,以吸取人的养分来养活自己,想要清理没那么容易。”

程水若说完问道,“便是蛊,可有人会解?”

几乎所有人都摇了拐头,他们和乡下的那些赤脚大夫不一样,见识的更多的是富贵病,像这种蛊和寄生虫的病都很少碰到,不过若是这样,他们也不发愁,过了这段时间下山有药有书了,辩证治疗,总能找出法子的。

程水若闻言呼出一口气,心道,果然如此,笑笑道,“其实,根治几乎不可能,不过要杀死尾蚴她还是有办法的,咱们经常用的一些东西都有这个效果,比如说,咱们今天午饭吃的那个南瓜!”

南瓜是一种神奇的生物,治病上可以防癌、杜虫、治高血压、治哮喘、治久咳、治浮肿、腹水、小侦不畅、治惯性流产、治烧伤、烫伤、治支气管哮喘及老年慢性支气管炎、治痢疾、止痛、治糖尿病、治热燥性症候、治肾脏病、防神经性脱发、壮阳、精强、预防男性摄护腺肿胀、解毒、保护胃粘膜,帮助消化、防治糖尿病,降低血糖、诣除致痨物质、促进生长发育、通侦,防止结肠癌。

“南瓜?”众人一愣,随即有人恍(书)然(网)道,“程姑娘说的是倭瓜吧?”

程水若唔了一声,支吾过去,“就是那个东西,那个倭瓜子可以炒熟了做零食的,去皮丢油,研磨成粉,一天一钱六分的样子服下。还有几样东西也是,鸦什么子来着?”

“鸦胆子……”有人小声的补充道。

程水若惊喜的连连点头,“就是那个东西,槟榔,这几样都能驱蛊驱虫,怎么制药我就不太请楚了。”

众人听的一愣一愣的,这些东西他们有些听过,有些闻所未闻,听过的未必听说有什么药用价值,王大夫略有几分谨慎的问道,“程姑娘确定这些东西没问题?”

程水若道,“万物相生相克,这才能生生不息,这世间就没有治不了的病,只是没有找到法子罢了。这几样我却是能担保能让他们减轻些病症,只是效果未必能好,好在这病一时半会儿也要不了人命,能多拖延些时日咱们才能找到更好的法子。”

郑大夫是众人中最为相信程水若的,闻言道,“程姑娘既然如此说,那便没有问题,何况其他的咱们不知道,那南瓜子可以食用却是没有问题的,如今咱们手上也只有这个,姑且一试又有何妨?”

此言引得众人纷纷点头,说做便做,几个会制药的大夫也是性子急的人,拱拱手笑道,“既然如此,咱们也不耽搁了,咱们这就去厨房要了南瓜子来,迟了怕是被贪嘴的给吃了去。”

几人匆匆离去,厅中就余下郑大夫和王大夫两人,程水若正要告辞,外面却是生生的闯进来一个管事,大声叫道,“不好了,那位病人突然吐血不止,昏死过去了。”

第五十三章

众人赶到的时候,那姓关的病人房门口聚集了一大群人,都是被隔离起来的病症患者,远远的站着,像是畏(书)惧(网)着什么,却又不舍得离去,看见程水若几人过来,纷纷有松了一口气的表情,让开一条路,满怀希望的看着他们走进病房。

程水若看见这些人就觉得自己有些对不住他们,当年为何不听老妈的,选择学医呢?

此刻这个人却是决计不能死的,死了,怕是这满院子的人都会对她失了信心,只是,听那症状,却是极为麻烦的,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一进病房,扑面而来的就是满满的血腥味,那病人吐了一地的血,旁人皆不敢靠近,唯有另一位行商守着他,看见大夫过来,激动的冲上来道,“程姑娘,你不是说他不会那么快死么?怎么会这样?”

程水若脸色有些阴沉,那症状听着病症像是肝昏迷的样子,上消化道系统大出血,造成的肝昏迷,稍微不慎就要出人命。

这也是血吸虫病晚期必然会引发的症状,只是不太肯定,只将那人的问题抛开到一边,走到床边瞧了一眼,这人的巨脾和腹水已经很严重了,没有检测仪器也瞧不出其他,扭过头来冲着郑大夫道,“郑大夫,我不会切脉,你能否帮忙瞧瞧是不是肝出了问题造成的大出血。”

郑大夫皱眉,又是一个新病征,程水若虽然之前提过,却是没想到这病人会突然如此,脚下却没有停顿,伸手在脉上一搭,冲着程水若点了点头。

程水若见状眉头皱了起来,这么严重的腹水,营养明显也不够充分,缺少药物和必要条件,想替他放掉腹水的计划落了空,本以为看他这几天的特况可以熬过去的,没想到突然又加重了,还是肝昏迷!

其实,这种条件下病人的病特加重很正常,只是若是用那个东西的话,兴许会要了他的命。

程水若没有把握,只抬起头看郑大夫和王大夫,没想到两人也是睁着一双眼睛满脸期盼的看着她,旁边那位行商见几位大夫都不说话了,哇的一声就大哭了出来。

外面的人听见这声音,扰如一块大石投入平静的湖水,溅起无数的波澜,片刻间就炸了锅,纷纷的涌了过来。

程水若也是被那人的号啕大哭吓了一大跳,本以为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谁知道那人竟然就这么在耳边哭成这模样,外面的人也七嘴八舌的说起什么来,程水若连忙摆摆手大声的压过吵吵闹闹的声音,

“你先别哭啊!又没人说他必死,找什么急?”

此刻,程水若心中只有一个信念,这个人不能死!

她好容易才在这儿建立起了自己的信誉,赢得了自己的地位,好容易才让周围的人承认她,若是这个人死了,别人怕是又要怀疑她了,她之前说过他不会死的。

所以,这个人一定不能死!

最少,现在一定不能死!

那大哭的人闻言惊喜的望着程水若,外面的人也因为听见程水若的估顿时静了下来,两位大夫失声问道:“程姑娘连这病症也有法子救?”

程水若咳嗽了两声道,“你们且听着!”

众人洗耳恭听,程水若脑子快速的转着,慢慢的道,“之前因为男女授受不亲,我不知道这位大哥已经病重如此,即便知道也没有办法,咱们如今缺少药材!”

“如今既然到了这一步,我也唯有兵行险招,若是你们能寻到这些东西,他或许还有救!”

程水若顿了顿,急急的道,“牛黄、郁金、犀角、黄岑、黄连、雄黄、桅子、朱砂各30芜,冰片、麝香各75克,珍珠15克,金笛为衣。肝昏迷者有奇效,此药极为凶猛,他腹水太过严重,如今也不知道能不能救回来。”

两位大夫听的这方子,微微一默,皆是对药理研究深厚的人,只觉得其中关节甚为玄妙,这次的东西倒是他们都听过的,便吩咐学徒速速去取。

程水若又道,“去取干净的凉水来替他冷敷额头,把枕头取下来,注意他的呼吸,若是不行的话,告诉我……”

众人依言而行,程水若一说完便又开始发愁,这人这病真的很纠结啊,那药,肝功能不全的人是不能吃的,可是,又没有现代的透析技术给他请洗肝脏上的毒素,只有以毒攻毒了,天知道他被血吸虫腐蚀了这么久的肝脏功能还全不全?

如今也只有听天由命了,总是比站在这儿什么都做不了来的好吧?

瞥了一眼外面的人,她这个赤脚大夫半吊子今天恐怕要当一次庸医了,不过,她能走到今天不容易,眼前这个人本就是救不回来的了,若是救回来了是他运气好,当然,他最好是在那些人做好药丸之前死掉,这样她就不用有负罪感了。

程水若的心理有些矛盾,心中又隐隐的希望着,也许他还有救,千万要活到那药丸制好的时候,也许他就能活过来,她总不想害他的,虽然如今的医术条件,遇上这样的病,就是必死的……

这一刻,程水若无比的纠结,窗外的声音和目光都不再能吸引到她的注意力,只有床上那个臃肿而又消瘦发着高热的病人,抿着嘴,只觉得时间过的太快,又过的太慢……

眼见着众人按照她的吩咐替那人冷敷,又取下枕头保持他呼吸畅通,忙碌不休,程水若抿着嘴冷眼看着,心特出奇的沉静。

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窗外去取药的学徒飞奔而来,脸上的神色焦急而又喜悦,口中大呼道,“药制好了!大家让让!大家让让!麻烦大家让让……”

程水若突然呼出一口气,不管如何,她自问是问心无愧的,结果如何就让老天去定吧,即便要折磨她,不是还有句话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么?

希望,那人能醒过来……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看着屋子里的人取来水将药丸灌下去……

第五十四章

“到底行不行啊?”人群中不知是谁问了一句。

这一句却是问出了所有人的心声,看了那人一眼,又看屋子里愁眉不展的几位大夫,病床上的依旧躺着,而床边那位守候着自己朋友的那位行商脸色一直那般紧张,不时抬起头来看程水若一眼,焦急的询问几句。

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了,病床上的那人依旧没有半点起色,在雨中站立了许久的人也渐渐的感觉到疲惫和焦急。

只是,一直没有人说话而已。

程水若是他们的希望,迄今为止唯一的希望,病床上的那人便是他们的未来,唇亡齿寒,怎能不让人心急如焚?

心里本就紧绷,而就是这一句话,彻底的撕破了他们心中那丝脆弱的信任,变得狂躁不安起来。

“难道这病真的没得治了?”有人问道,眼中饱含祈求,旁边的人却是犹豫的看了他一眼,不确定的道:“不会吧?”

便是这一问一答,声落之后,人群中突然响起嘤嘤的哭声,哭声虽低,却是奇迹似的穿透了雨幕,传入每一个人的耳中,骚动着每一个人脆弱的神经。

刹那间,有人便忍不住号啕大哭起来,有人则开始愤愤的咒骂老天的不公,四目相接时,有同病相怜,有绝望,便是如同现代活生生的一个好人突然知道自己得了绝症,再也看不见人生的希望。

人群,失控了……

一个妇人将自己的头发扯得乱七八糟的从人群中冲出来,冲着屋子里大吼,“程水若,你为什么要骗我们?”

郑大夫和王大夫见状不妙,连忙冲到门口将门掩上,人群却是因为这话沸腾了,坐在床边发呆的那行商也像是突然从梦中惊醒了一般,跳起来就要去抓程水若,嘴里叫道,“是你!你说的他不会死的!”

小环正好站在程水若身边,一把推开他道,“你叫什么叫?人还没死呢!何况,也不是我家小姐害他得的这病,都病入膏肓了快死了才找到大夫,人帮你瞧出是什么病了,你还不依不饶的,有你这么着的么?你这人讲不讲理的?”

那人被骂的一愣,趁着这机会,霁风像一头小老虎般的冲过去,将那人撞倒在地上,小拳头一阵乱打,一边骂道。“我家小姐是好人!治不好也是他的命!你凭什么对我家小姐动手?”

这边的骚乱引得门口一干守卫的管事的注意,纷纷冲了进来,却又不敢挤进人群,唯有让一人去报信,这边王大夫和郑大夫纷纷堵住门窗,不让众人进来。

见到如此情况,程水若本就纠结的心反倒是镇定下来,看见窗外众人的面孔,冷冷一笑,盯着被霁风缠的有些狼狈的那人道,“你现在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可你的行为却让人无法谅解,他还没死,你着什么急?”

说完扭身走到窗边,外面的人瞧见程水若则是越发的亢奋,只摇晃的那木头做的房子摇摇欲坠,郑大夫王大夫两人本是大夫,体力本就不济,如何敌得过一群近乎疯狂的人?

守得住门来护不住窗,险象环生,程水若却是不惧,她自问做事无愧良心,若是老天不肯帮她却也是无奈至极。自从来了这儿便是受尽了委屈,她即便神经再大条,也不乐意就这么继续下去,好心若是也要受雷劈的话,她日后必不再管半点闲事,只求一处偏安至老死。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想将她怎么样!

“你们这群混蛋!也不想想,到底是谁给你们吃住的?要不是程姑娘坚持,咱们一早就被那帮人赶出去,这会儿都饿死在外面喂了野狗!还有心情在这里担心自己的病!我告诉你们,你们他妈的命全都是程姑娘的!良心被狗啃了么?昨日谁跟着老子在那儿跪着发誓的?”

一个男子奋力的挡在门口,任由众人对他又抓又挠,又是拳打脚踢,依旧不动如山,反而是高声怒骂着。

“依老子看,你们这群王八蛋死了都他妈的活该!良心都被狗啃了,狼心狗肺的一群畜生,活着干嘛?死了了账……”

人群中有人听见他的骂声迟疑了,却是依旧有人疯魔了一般,使劲的往屋子里冲,口中大叫道,“她说有办法的!老子就要让她染上了试试,看她还能不能笑的那么开心!”

程水若闻言嘴角挂着一抹冷笑,那男子瞧见说话的那人,伸手就是一拳,打在他的鼻梁上,鲜血喷了出来,挡在门口的男子大笑,“你他妈的下了地狱阎王也不收!让救命恩人染上恶疾,好!果然是好!你这是报恩还是报仇呢?”

“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那人叫道,“我上有高堂,下有妻儿……”

“滚你妈的!你以为就你有啊!”挡在门口的那男子怒骂,“别人都他妈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吧?老子都他妈的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是吧?就你丫这德行,看看哪位大夫敢与你治病!”

“说得好!”另一道男声从人群后响起,白恺拎着木棍,领着一群青壮男子站在那后面,“把这群家伙给我扔进柴房里关起来!他妈的好吃好喝的给他们养着还不知足,有力气闹事了不是?你们就不问问外面的人吃的都是什么东西?要不是你们的病,你们也就只能跟外面的人一样,一顿一碗稀饭,妈的!养着这帮东西干嘛,早给赶出去不就消停了,统统给我扔柴房去,饿上几顿就老实了!”

说动就动,这群人本就是生病之中,站了一下午,又闹腾了半晌,身上力气自然不如白家这群常年习武的人来得足,何况白家人源源不断地来,两三个架住一个,不闻不问的就往柴房里推,又有心让他们吃苦,只像叠罗汉一般的,一个屋子扔上二三十个,挤得不能动弹为止。

屋子里的那行商早就被吓傻了,王大夫与郑大夫两人却是看的直呼痛快,他们也遇上过这种不知感恩的,就是没程水若这般倒霉,遇上这么一大群,霁风则是在屋子里拍着手叫道,“这儿还有一个!这儿还有一个!”生怕把那行商给忘了。

这会儿乱糟糟的一片,小环突然惊叫一声,“啊!他醒了!”

众人俱是没反应过来,愣了片刻,随即突然想到发生了什么事,惊呼出来。

白家人是理所当然的惊喜,郑大夫与王大夫是惊讶,而被扔进柴房里的那一群人七嘴八舌的一番交谈以后,则是呆滞,随即露出又悔又愧的表情,随之而来的便是哀求声,谁也不知道这般闹腾之后程水若会如何处理他们……

程水若淡淡的看了四周一眼,走出来,也不管天上依旧下着那么大的雨,看见屋子里那群扑到窗前苦苦哀求她的人,淡淡的道。“也就醒了而已,谁知到他会不会死?”

扭身便往外面走去,旁边的一个男子叫道,“程姑娘……”

程水若这才想起方才拦在门口的那人,只是这会儿心情甚是复杂,只扭过头苦涩一笑,“你放心,我不会不管你的。”

程水若也没心情与白家人说什么感激的话了,这次的事儿对她刺激甚大,只觉得有些恍惚。

小环见状连忙追出来,指使霁风先赶上去,自己则是留了下来,先与白家人道谢,又向那守着门口的男子保证不会不管他死活,最后才走到郑大夫和王大夫身边,淡淡的道,“白家人行事一向厚道,就有劳两位大夫替这两位病人瞧瞧了。其实我家小姐并非大夫,两位都明白的……”

小环匆匆离去,门口只剩下白家人与方家两位大夫,柴房里的人哀求不休,白家人只装作听不见,那些人见状连忙转了风向,开始求郑大夫和王大夫两人。

谁知道两人对视一眼,皆做没听见的模样,转身就回到了房间里,吩咐两个学徒在那里仔细的查看病人的情形,一有状态便来告诉他们,这才又替那守门的男子瞧病。

……

这边,程水若一路淋着雨回到房间,湿漉漉的便往桌前一坐,脸色阴沉的让在一边的霁风不敢开口说话。

双眼红红的看着窗户外面落泪,她容易么?

莫名其妙的离开家里人来到这个该死的地方,身份还是个被休了的妓女!

无依无靠的,想要自强吧,老天不给机会!想要找个人靠吧,人也不给机会!

这还让不让人活了?

人前越逞强,人后越发的辛酸,一旦落泪,就忍也忍不住,越忍,哭的倒是越发的大声了。

小环还没进门,就听见程水若的哭声,霁风在门口旋来旋去,急得一张小脸也不知道是汗水还是雨水,伸手轻轻的一推门,门发出咯吱的一声细响。

程水若连忙抹了一把脸,背过身子去,问道,“谁?”

小环瞥了一眼程水若身上的衣裳,又听见她瓮声瓮气的声音,抿了抿嘴道。“小姐,这雨小多了,您若是没事,憋了这许多天,我想带霁风出去走走,整日的在这屋子里憋着人都快闷坏了。”

程水若自然不知道这是小环的体贴,连连摆手道,“你们去吧……”

小环心疼的瞧了程水若一眼,默默的关上门,牵着霁风的手在门槛上坐了下来,门内又传来一阵抽泣声,霁风有些不解的看着小环,小环低低的道,“小姐心里苦呢!让她哭会儿就好了,再难,咱们也可以熬过去的!如今其实比在京城已经好多了,总不会有人再瞧不起咱们,反倒是许多人敬重咱们小姐,只是今天那些人太过分了,小姐哭哭就会想明白的,不是还有那么多人对咱们好么?咱们就这般一步步脚踏实地的走,总会守得云开见月明的!”

霁风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小环见他木讷的样子伸手在他脸上拧了一把,低低的道,“咱们都是没爹娘没人疼的孩……”

话声落,就瞧见远远的白大夫人领着一个婆子走过来,小环连忙站起身来走过去,“白大夫人,您怎么过来了?”

“我听恺儿说那边闹腾起来了,”白大夫人道,“程小姐没事吧?”

小环摇摇头,笑眯眯的道,“没事呢,不过小姐这会儿不方便见您,她正在沐浴,要不,夫人先坐会儿?”

坐会儿是客气话,这儿如今除了一间卧室哪儿有其他地方,白大夫人闻言也不再赘言,点点头道,“我还担心她伤到了哪儿,特地带了些咱们家祖传的跌打损伤药膏过来,看来是用不着了。”

顿了顿,突然又问道,“小环,你家小姐到底是不是方家的表小姐?”

小环一愣,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方家这么说,不过是为了她们在船上方便,对外人依照程水若的性子,决计是不肯提方家当自己的后盾的,毕竟两方并没有实质上的关系。

只是,不承认是方家的表小姐,又该说程水若是哪儿来的?

依小环所想,白夫人也是大户人家出生,不该问这样的话,想了半晌却是不明白怎么会提起这一茬,莫不是那个方家大夫又在外面瞎嚷嚷什么了?

白夫人瞧小环的神色阴晴不定,心中的揣测已是笃定了几分,又笑道,“不知程家小姐家中还有亲人否?”

小环唔了一声,望着白夫人不肯说话,面色却是沉了下来,白夫人只装作没看见一般,拉起小环的手笑道,“小环姑娘别多想,有些事我有听人说,不过却是要亲自问一问才做得数。瞧这模样,感情儿程小姐自己就做得了自己的主?”

“那就再好不过了,我瞧你们主仆三人在外行走不易,便寻思着,如今虽然咱们落难,白家好歹还是大户人家,待大水一退,便又能回去了。不妨让程小姐随咱们一道,白家在这儿还说得上话,也算报了些许程小姐的恩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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